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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門六開天天彩免費資料自動更新

              發布時間:2023-11-14 13:25:45 來源: 澳門六開天天彩免費資料自動更新

              澳門六開天天彩免費資料自動更新:“在五色天域里,五色神王最想得到的女人有五位,圣主就排在第一位,其次是花傲月,第三位是彩玉仙宮的霧青絲,剩下便是我與玫瑰。”天麟有些不解,問道:“為何告訴我這些?”牡丹笑了笑,帶著幾分神秘,輕吟道:“以后你就會明白。現在你且呆在這里,我去勸勸圣主,你等我消息。”第九十五章師徒談心轉身,牡丹走入屋內,留下天麟獨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很快,心藍也來到了院子里,歪著頭看著天麟,眼中滿是好奇。天麟見狀苦笑一聲,問道:“干嘛這樣看著我?”心藍道:“聽小蘭說,你是牡丹小姐的心上人,所以我很好奇,想看清楚些。”天麟笑道:“那你看過之后,感覺如何?”心藍臉色一紅,低聲道:“很俊美,你是我見過最俊俏的男子,確實與牡丹小姐很匹配。”天麟笑笑,神色平靜,在隨后的時間里,時不時與心藍交談幾句,話題都圍繞在牡丹與一夕如夢身上。屋內,一夕如夢躺在床上,牡丹則坐在床邊,輕輕握住一日如夢的手,輕聲問起了孤星洞中發生的一切。一夕如夢沒有隱瞞,如實相告,聽到牡丹頗為氣憤,卻又露出了微笑。見狀,一夕如夢喝道:“笑什么笑,是不是幸災樂禍啊。”牡丹忙道:“哪有啊,我只是覺得天麟的出現太巧了,就像是上天刻意安排,讓他來營救圣主的。”一夕如夢喝道:“不許亂講。”牡丹狡辯道:“我沒有亂講啊,若非是天意,世上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一夕如夢瞪著牡丹,哼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我并不希望那樣。”牡丹笑問道:“哪樣啊?”一夕如夢臉色一紅,罵道:“休要耍嘴皮子,我不會同意你的想法。”牡丹見一夕如夢態度堅決,當即眼珠一轉,俯身在一夕如夢耳旁輕聲低語了幾句,致使一夕如夢臉色羞紅,眼神充滿了幽怨,但卻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什么。見狀,牡丹繼續勸道:“若是天意如此,圣主何必推遲。何不把一切交給上天,由它去決定。”一夕如夢猶豫道:“可是……”牡丹道:“宿命天定,圣主難道不敢面對?”一夕如夢遲疑道:“我……我……只是……”牡丹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厚福,蒼天定不會讓圣主受到絲毫委屈,必會給圣主帶來幸福與喜悅。”一夕如夢聞言不語,目光不經意間移到了屋外,注視著天麟的身影,心中思索著牡丹的話,上天真的不會讓自己受到絲毫委屈,會給自己送來幸福與喜悅?留意著一夕如夢的表情,牡丹心頭暗喜,笑道:“此事就此說定,明日一早我就讓天麟帶著圣主進入魔云大沼澤,去尋找那無憂草。”一夕如夢聞言一震,目光凝視著牡丹,沉聲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牡丹笑道:“說不介意,那是騙人。只是圣主于我情逾母女,且這是天麟的宿命,注定我們之間有斬不斷的緣分。”一夕如夢眼神微變,凝視了牡丹許久,最終嘆道:“你的好意讓我為難。”牡丹正色道:“圣主不必耿耿于懷,我說這些只是想表明一點,若是有緣,何必躲閃,我們的幸福就在眼前。”一夕如夢聞言,稍稍釋懷,輕聲道:“希望如你所言,我能卸下身上的重擔,做一回平凡的自己。”牡丹鼓勵道:“放心吧,那一天離你不遠。”一夕如夢笑了笑,有些傷感,自己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她一直不敢去想,也從不曾奢望。牡丹低頭不言,心情有些復雜,今日發生的一切對她打擊很大,一時間很難忘懷。屋外,天麟與心藍聊了半天,見牡丹一直不曾出來,忍不住回頭查看,卻正好迎上一夕如夢的目光。那一刻,天麟的俊臉上露出了儒雅的微笑,一夕如夢美麗的臉上卻紅霞飄飄,慌忙避開了天麟的笑。牡丹沉思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抬頭看著一夕如夢,發現她臉色有異,心中頓覺奇怪,不由得回頭看去,正卻好迎上天麟的目光。神秘一笑,牡丹明白了個中的玄奧,輕聲道:“圣主坐會,我去叫天麟進來,我們一起商議一下。”一夕如夢臉色微變,抬頭看著牡丹,似乎想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牡丹留意到了這一情況,心中暗自好笑,但卻并未流露出來,起身走出屋外,將天麟帶了進來。心藍負責守在屋外,注視著院子的情況,畢竟這是非常時期,不同尋常。來到一夕如夢的閨閣,天麟不動聲色的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隨后在牡丹的示意下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牡丹坐在床邊上,主動發話道:“圣主安危要緊,我們商議之后,決定明日一早,就由你負責陪同圣主前往摩云大沼澤,尋找無憂草。”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見她低頭不語臉色微紅,知道她頗為尷尬,當下也不多話,問道:“就我們兩人?”牡丹輕嘆道:“目前藍光圣域處境危險,根本找不出可用之人。”天麟沉吟道:“此去最少得耽誤兩日,這段時間對于孤星云崖而言最是危險。以目前這里的情況,一旦發生意外,根本就沒法應付,須得在我離開前,先把目前的危機解除掉。”第九十六章一力承擔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輕聲道:“目前孤星云崖最大的危險就來源于無情老人,以及五色天域那殘存的三千士兵。只要解決了他們,孤星云崖就能暫時解除危機。”牡丹有些憂慮,輕嘆道:“人數過于懸殊,要想在明早之前解除危機,只怕并不容易。”天麟淡然笑道:“問題其實不難解決,關鍵在于那三千士兵怎么處理。若殺之,自然無后顧之慮。可目前藍光圣域傷亡慘重,幾乎找不到像樣的部隊,這三千士兵對我們而言,收復比殺之更有意義。”一夕如夢贊同道:“天麟的考慮很有道理。”牡丹苦笑道:“想法固然好,可這些士兵都是五色天域的精銳部隊,不管是信念還是涉及到家庭親情,他們都不會輕易投靠我們。”天麟頷首道:“牡丹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們不妨一試,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不懼生死。戰爭是殘酷的事情,在戰場上被俘也是常有的事,我們不妨給他們一點機會,畢竟我們目前急需這股勢力。”牡丹遲疑道:“你真打算試一試?”天麟笑道:“殺一儆百,這是一種戰略。若然我能當場殺掉無情老人,就勢必給那些士兵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到時候,我唱黑臉,你唱白臉,在雷霆手段的威逼下,相信大部分的士兵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牡丹有些驚奇,愕然的看著天麟,問道:“什么時候你對兵法也這般熟悉了?”天麟笑道:“我去看望玉心時,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輩傳授了我一套兵法,名為邪兵策。”牡丹一愣,驚疑道:“此事你之前不曾提及過。”一夕如夢輕吟道:“邪兵策,聽起來有些邪門。”天麟笑道:“邪兵策所記載的兵法詭異難防,不同于一般的兵法,與我性格頗為符合。”牡丹表情古怪,低聲道:“邪皇訣配上邪兵策,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一夕如夢聞言,驚疑道:“邪皇訣是什么?”天麟解釋道:“那是我來這里之前,剛剛學成的一門法訣,頗有幾分玄妙。”牡丹好奇道:“圣主怎么想到問這個?”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天麟身上有一股皇者之氣,那是我在別人身上從未見到的。”牡丹聞言醒悟,輕笑道:“這是邪皇訣的功效,天麟自從修煉邪皇訣后,人就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氣質由內而外發生極大轉變,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度。”一夕如夢身體一動,迅速抬頭看了天麟一眼,神情中透著幾分困惑。天麟聞言有些驚愕,凝視著牡丹的雙眼,問道:“我真的有這么大的變化?”牡丹點頭道:“你的變化很明顯,從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都可以看出。現在的你自信十足,給人一種淡定從容,傲視天下的感覺。你身上流露出強者的自負,令人難以抗拒,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你的魅力所折服。”天麟有些激動,忍不住看了看一夕如夢,兩人目光相遇,剎那凝固,數不盡的意味就隱藏在那對眼凝視的瞬間中。那一刻,天麟意識到了什么,嘴角浮現出了笑容。那一刻,一夕如夢泄露出了什么,臉色微微發紅,不敢面對天麟的目光,迅速低下了頭。收回目光,天麟把這一刻記在心中,扭頭對牡丹道:“這樣的改變,你覺得是好還是壞呢?”牡丹遲疑了一下,略顯幽怨的白了天麟一眼,輕聲應道:“邪皇訣讓你擁有了王者風范,皇者氣度,這會讓男人臣服,女人愛慕。”天麟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如此說來,這是有利有弊,我要擇其善者而從之了。”一夕如夢宛若未覺,保持著沉默。牡丹注視著天麟的神態,見他頗為喜悅,忍不住提醒道:“那是一把雙刃刀,風光的同時很容易把自己傷到。”天麟正色道:“放心,我會小心駕馭它,絕不以此驕傲。”牡丹聞言頗為欣慰,頷首道:“你知道分寸最好,我不希望你最后收不了場。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你明天還得遠行,那無情老人之事,我們這就去解決他。”天麟笑道:“行,這個交給我就是了。”起身,天麟告辭,并叮囑一夕如夢好好休養,隨后便與牡丹一起離開了。接下來,天麟與牡丹將面對無情老人,那是不可避免的一戰,天麟最終能否取勝呢?黑池玄域那邊,花影率領黎圣杰與趙韻婷匆匆趕去,又是否還來得及,他們的出現,又能否扭轉局面?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曉……在血龍星璇的最后一處險關,五色天域與黑池玄域展開了殊死拼殺。期間,不老玄尊身負重傷,已無力再戰,玫瑰傷勢嚴峻,體力嚴重透支,可她卻并沒有放棄,反而選擇了面對。看著緩步走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微微皺眉,扭頭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的臉色,隨即回頭對鬼影旋道:“老四,這女人交給你,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第九十七章及時出現鬼影旋陰笑道:“我討厭與女人糾纏,你把她拿下后帶走,這里交給我便是。”魔心鐵面稍稍沉吟,隨即點了點頭,目光回到了玫瑰身上。這時候,玫瑰已來到數尺之外,并停下了腳步,眼神冷酷的看著玄陰鬼母、鬼影旋與魔心鐵面。留意著玫瑰的神態,魔心鐵面輕聲道:“敗局已定,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玫瑰冷然道:“你敢傷我?”魔心鐵面道:“雖然神王下令要活捉你,但活捉有很多種方式。比如以你身后之人的生死威脅你,或者直接殺光他們,然而再慢慢拿下你。”玫瑰聞言一震,怒道:“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鬼影旋哼道:“那是后事,多說無益。現在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玫瑰厲聲道:“我就站在這里,有本事你們盡管拿出來便是,看我可會怕你們?”玄陰鬼母對玫瑰十分不喜,喝道:“休要與她啰嗦,還不把她拿下?”魔心鐵面頷首道:“鬼母莫要生氣,我這就拿下她便是。”右手抬起,凌空一揮,一股暗黑色的光芒從魔心鐵面的手心發出,直射玫瑰而去。看著那束黑色光芒,玫瑰臉色陰沉,這里空間狹窄不利于閃避,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腳步一點,身體漂移,玫瑰身法快捷,輕易就避開了魔心鐵面的第一擊。對此,魔心鐵面并不心急,迅速轉變招式,連綿不斷的攻勢就此展開,數不盡的黑色光芒縱橫交錯,很快就封死了玫瑰的退路。看著雙方之間的交戰,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神態冷漠,毫不擔心,不老玄尊則滿臉焦急,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玫瑰身上,祈求她能平安無事。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必然的結局,玫瑰雖然極力閃躲,奈何體力不支,又重傷在身,勉強躲過了幾招后,最終被魔心鐵面發出的黑色光芒擊中,整個人渾身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身體瞬間被那股光芒所束縛,朝著魔心鐵面飛去。面對這種情形,玫瑰極力想要掙脫,可惜卻有心無力。不老玄尊見此情形,虛弱的他忍不住嘶聲大吼,但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帶著滄桑與仇恨。“玫瑰……”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冷然道:“一切就此完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字還未出口,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然響起,打破了這里的平靜。“住手!”聲音快捷而冷厲,在響起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破空而來,以分毫之差,搶先一步把玫瑰給搶走了。那一刻,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都十分驚訝,待回過神來之后才發現,隧道中竟然多了一個人的存在,玫瑰就被那人抱在胸前。看著來人,玄陰鬼母厲聲道:“臭丫頭,你是誰,竟敢壞我大事?”來人不理會玄陰鬼母的吼叫,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玫瑰,慶幸道:“還好來得及時,你要是落在他們手里,天麟一定會氣壞身體。”玫瑰看著花影,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輕聲問道:“天麟回來了?”花影頷首道:“回來了,不過目前暫時有事脫不開身,所以由我趕來這里。”玫瑰聞言有些失落,幽幽道:“就你一人?”花影笑道:“天麟知道你有危險,豈會只派我一人來此?”玫瑰聞言心情稍好,身體扭動了幾下,問道:“還有誰?”花影后退數尺,來到不老玄尊身旁,輕聲道:“還有兩位,接下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處理。”說話間,黎圣杰與趙韻婷出現在玫瑰與不老玄尊面前,也同時引起了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的注意。看著黎圣杰與趙韻婷,不老玄尊一眼質疑,顯然不相信他們能挽救黑池玄域,挽救血龍星璇。玫瑰一臉驚訝,愕然道:“他們是誰?”花影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等人,淡然道:“他們來自人間,一心追隨天麟,具體的情況我稍后告訴你們。”說話間,花影輕輕放下玫瑰,走到黎圣杰與趙韻婷身旁,看著玄陰鬼母等人,輕聲叮囑道:“這老妖婆就是玄陰鬼母,你們要千萬小心。剩下兩人一個是鬼影旋,一個是魔心鐵面,位列震宮七絕中的老四與老六,且不可輕敵。這里的空間有所限制,你們要把握機會。”黎圣杰注視著玄陰鬼母等人,語氣嚴肅的對花影道:“放心吧,我們會多加小心。”花影道:“祝你們好運。”話落后退,指揮著黑池玄域殘存的士兵,在不老玄尊與玫瑰身旁形成一個保護圈,以免意外發生。注視著黎圣杰與趙韻婷,玄陰鬼母臉色陰冷,怪笑道:“小子,你們可知道眼前的處境?”黎圣杰冷哼道:“事在人為,一切還沒有完結。”魔心鐵面道:“就憑你二人,也想挽回局勢?”鬼影旋陰笑道:“沒有嘗試之前,很多人都喜歡自以為是。”趙韻婷反駁道:“你們不也一樣自以為是。”鬼影旋道:“我們有那個本事。”黎圣杰譏諷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遇上我們,所以才能活到現在。”鬼影旋聞言大怒,厲聲道:“好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本事。”話猶在耳,鬼影旋便一閃而至,身法快若鬼魅,讓人措手不及。面對這樣的攻擊,黎圣杰心神一震,原本想要閃躲,可事到臨頭他又突然放棄,只是盡力朝后退去。鬼影旋笑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質問聲中,鬼影旋加速逼近,右手一掌很輕易擊中了黎圣杰的身體。那一刻,黎圣杰雙唇緊閉,一言不發,眼神中流露出殘酷的微笑,給人一種詭秘的味道。覺察到這一點,鬼影旋有些不安,正準備加強防御之際,一道冰冷的利刃就已穿透了他的身體。第九十八章巧妙應敵隨即,那利刃倒射而回,趁著鬼影旋還在出神,又一次洞穿了他的身體。“老四小心。”這時候,魔心鐵面的提醒傳入鬼影旋的耳朵中,可惜卻已經太遲。怒吼一聲,鬼影旋一閃而退,眼神仇恨的怒視著黎圣杰,雙手則壓在胸口上,淡藍色的血液已浸濕了他的手心。看到這一幕,黎圣杰有些驚奇,輕聲道:“藍色的血液?”花影解釋道:“在五色天域里,血液分為三種顏色,分別是紅色、藍色與綠色,其中紅色最為珍貴,只占百分之十,綠色次之,占總人數的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多是藍色,占百分之六十。”黎圣杰譏笑道:“原來他的血也不過如此。”鬼影旋一臉陰沉,身體的受傷讓他十分震怒,但卻并未對他的實力造成太大的影響。魔心鐵面凝視著黎圣杰,質問道:“小子,你剛才的武器很詭異,是何來歷?”黎圣杰笑道:“想知道,你何妨一試。”魔心鐵面雙眼微瞇,陰森道:“你確定要我一試?”黎圣杰不答反問道:“你可敢一試?”魔心鐵面冰冷一笑,緩步朝黎圣杰走去,口中冷冷道:“你別后悔。”看著逼近的魔心鐵面,趙韻婷頗為擔心,悄悄在黎圣杰耳邊低語了兩聲,隨即便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把空間留給黎圣杰。順手取下背上的短弓,黎圣杰擺出防御的架勢,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敵人,周身泛起了赤紅的光芒,形成了一個防御結界。由于空間狹窄,黎圣杰的防御結界看上去平凡之極,并未引起魔心鐵面的在意,雙方很快就拉近了距離。停身,魔心鐵面看著黎圣杰,冷然道:“小子,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放棄抵御,我就繞你不死。”黎圣杰哼道:“若是你肯低頭下跪,我也可以饒你一命。”針鋒相對,黎圣杰毫不示弱。魔心鐵面怒笑道:“好,有骨氣,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時?”話猶在耳,魔心鐵面發起攻擊,雙手緊握成拳,速度快捷驚人。面對魔心鐵面的進攻,黎圣杰不閃不避,手中短弓快速揮舞,赤紅的光芒如劍飛射,與魔心鐵面展開了猛烈搏擊。陰冷一笑,魔心鐵面眼神如冰,一雙鐵拳勢若奔雷,一拳快過一拳,力道越來越沉,大有開山裂岳之勢。黎圣杰起初還能應對,可片刻之后就覺得壓力大增,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根本就站不穩。面對這種情形,黎圣杰驚怒無比,在進入五色天域前,他曾面對瑤光、刀皇冷云、牡丹、花影等人的攻擊,最終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可如今,當他面對魔心鐵面這簡單直接的鐵拳時,自己卻無法抵御,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震驚?趙韻婷注視著交戰的情形,心中十分擔心,可表情上卻故作鎮定,并未顯露出焦急之色。花影微微皺眉,對于黎圣杰的處境有些擔憂,搞不懂他為何不利用自己的長處發起進攻,反而要用這種被動的方式。玫瑰與不老玄尊都密切關注著戰局,對于黎圣杰的處境十分焦急,畢竟這將關系到血龍星璇的存亡大計。低吼一聲,黎圣杰在連退數步之后腳步一頓,硬生生穩住了形勢。隨即,黎圣杰加大攻勢,手中短弓如怒劍狂舞,密集的赤紅光芒如一道道劍芒,針鋒相對的迎上了魔心鐵面的拳頭。屆時,雙方的攻勢攀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力與力的撞擊相互累計,在持續不斷的碰撞過程中,逐漸朝著爆炸的方向靠近。終于,在雙方堅持不懈的攻擊中,爆炸如期而至,巨大的沖擊力在狹窄的隧道中顯得格外強勁,當場便將交手的二人震飛。那一刻,黎圣杰身體一顫,重傷吐血,被魔心鐵面可怕的實力所傷,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口中發出沉悶的聲音。魔心鐵面實力精深,雖然也遭受了沖擊力的作用,但比起狼狽的黎圣杰而言,情況卻要好上一些。只是魔心鐵面忽略了一些事情,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事,在這一刻卻變成了致命的一擊。原來,就在黎圣杰被震飛之際,他算定敵人在此刻不會有太多的防備,于是發起了突然襲擊,以日金輪為武器,瞬間擊中了魔心鐵面的身體。同一時刻,趙韻婷沒有去接受傷的夫君,而是選擇了趁火打劫,利用爆炸所產生的干擾,挽弓射月一箭穿心,其威力之強,配合黎圣杰的日金輪,當即給魔心鐵面致命的一擊。這樣的方式巧妙無比,出自趙韻婷之手,黎圣杰只不過是一個誘餌。之前,趙韻婷在黎圣杰耳邊低語了兩句,說的便是此事。如今,黎圣杰雖然負傷不輕,但卻完成了趙韻婷下達的任務,兩人巧妙聯手,抓住時機,一舉消滅了魔心鐵面,這給五色天域極大的打擊。震耳的巨響,刺目的光輝,在隧道中回蕩多時才漸漸散去。那一刻,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認為這只是黎圣杰與魔心鐵面硬拼所造成,并不了解其中的真正玄機。而作為五色天域的領軍主帥,鬼影旋與玄陰鬼母卻敏銳的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妙,在看清楚形勢后,兩人臉色驚變,齊聲怒吼,那眼神恨不得把黎圣杰生吞下去。緩緩起身,黎圣杰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毫無懼色的迎上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的仇恨眼神,語氣冷酷的道:“不要心急,這才剛剛開始。”鬼影旋怒吼道:“小子,我要殺了你!”黎圣杰冷然道:“我就站在這里,很近的距離。”鬼影旋氣急,當即二話不說,一晃便到了黎圣杰身邊。這時候,黎圣杰身上金光一閃,日金輪自動飛出,正好迎上了鬼影旋。冷笑一聲,鬼影旋身法快捷,立馬就轉移了方位,從另一個方向發動攻擊。第九十九章各有所長日金輪如影隨形,不管鬼影旋從哪個方向進攻,只要靠近黎圣杰三尺之內,它就能準確的判定,并及時阻止。如此一來,鬼影旋雖然占據著主動,但在日金輪的干擾下,根本無法對黎圣杰造成威脅。面對這種情況,鬼影旋又氣又急,本來這里的地理環境就限制了他的實力發揮,如今再加上這日金輪,更是大大削弱了他的實力,讓他空有一身本領,卻奈何不了敵人。為此,鬼影旋怒吼不止,在進攻的同時也思索著對策,雙方暫時陷入了僵持。一旁,觀戰之人表情各異,玄陰鬼母是一臉怒氣,趙韻婷則一臉警惕,時刻注視著交戰的情況,做好了隨時營救的準備。玫瑰看著交戰的兩人,輕聲問道:“花影,他二人的實力你可知情?”花影回頭看著玫瑰,輕笑道:“天麟派他們來,自然有一定的原因。”不老玄尊問道:“什么原因?”花影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二人乃是一對師兄妹,剛剛成親幾日。男的名叫黎圣杰,女的名叫趙韻婷,都是出自煉器世家,天麟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他們追隨天麟都是為了報恩。這二人身懷神器攻防兼備,手中的日月神弓無堅不摧,有極強的破壞力。體內的神器名為日月金輪,有著極強的防御能力。來此之前,我曾與牡丹、瑤光、刀皇冷云輪番對他們展開進攻,最終也破不了他們的日月金輪。”不老玄尊擔憂道:“即便這樣,只怕他們也很難消滅眼前的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玫瑰安慰道:“玄尊不要過于憂慮,至少他們已殺掉了魔心鐵面,這對敵人來說,也具有很大的殺傷力。”花影低聲道:“來此之前,我們曾在孤星云崖迎戰無情老人與巨靈神,其中巨靈神就死在他們手里,無情老人因此被迫退出孤星云崖。此外,臥云居士死在天麟手中,目前那邊暫時緩解了危機。”不老玄尊聞言一震,質問道:“真的?”花影道:“千真萬確。”玫瑰問道:“既然孤星云崖危機解除,天麟為何不一起來此?”花影輕嘆道:“目前人間形勢緊張,這一次進入藍光圣域的就只有天麟、黎圣杰、趙韻婷三人。一旦全部過來,孤星云崖若發生意外,僅憑牡丹一人,根本就無法應對。”玫瑰聞言輕嘆一聲,問道:“孤星云崖情況怎樣?”花影苦澀道:“幾乎全軍覆沒,若我們再晚片刻,一切便再難挽回。”不老玄尊問道:“圣主可有受傷?”花影沉吟道:“關于圣主之事,我們暫時也不知情,只知道被天麟救下,估計也是傷勢不輕。”不老玄尊輕嘆道:“希望她不要有事。”玫瑰安慰道:“玄尊靜心養傷,有天麟在那邊,圣主一定不會有事。”花影道:“那邊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先設法解決眼前的危機。”玫瑰問道:“你有什么對策?”花影道:“就我們如今的情況,要想完全消滅敵人那顯然不現實,唯一的希望就是先逼退敵人,暫時守住血龍星璇,后面的事再慢慢想辦法。”玫瑰聞言微微皺眉,目光再次回到交戰場中,略顯擔憂的道:“你覺得希望大嗎?”花影遲疑道:“不好說,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不老玄尊道:“若是能把鬼影旋也殺掉,這場危機就能暫時解除。”玫瑰擔憂道:“鬼影旋狡詐無比,想殺掉他只怕不容易。”花影道:“之前魔心鐵面的死頗為神秘,我估計鬼影旋與玄陰鬼母都不知道真正原因。若是推斷成立,在這隧道之中要殺掉鬼影旋,其實也并非難事。”玫瑰驚疑道:“你是說……”花影笑道:“其實黎圣杰與趙韻婷十分聰明,我們不妨拭目以待,看一看他們的表現。”聞言,玫瑰與不老玄尊點頭不語,雙雙把目光移到了場中,繼續注視著交戰的情形。這時候,鬼影旋經過一番試探后,發現黎圣杰的日金輪十分神異,要想找出突破點,那顯然不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憑借實力的懸殊,強行給予黎圣杰一擊。想到這里,鬼影旋屏沒有馬上改變戰略,而是暗中與玄陰鬼母商議了一陣,在得到了玄陰鬼母的贊同支持之后,才逐漸加大攻勢,利用實力上的優勢,在狹小的隧洞中凝固起強大的氣勢,逼得黎圣杰全力應對,根本無法躲避。至此,黎圣杰的優勢在鬼影旋的強攻下逐漸消失,雙方展開了力量的比拼,這讓身負內傷的黎圣杰顯得十分不利。覺察到情況不妙,趙韻婷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幾次想要上前協助,可由于隧道狹窄,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如此,黎圣杰雖有日金輪護體,但在鬼影旋強大的攻勢面前,很快就傷勢加劇,置身于不利的困境。這時,鬼影旋眼神中流露出仇恨之色,陰森道:“小子,我要你為之前的事情后悔莫及。”說話間,鬼影旋周身氣勢驟升,一股如山的壓力瞬間襲來,作用在黎圣杰身上,當場將他震退,口中鮮血不停。那一刻,趙韻婷身體一震,突然挽弓瞄準鬼影旋,周身泛起了青色的光輝。覺察到趙韻婷的舉動,玄陰鬼母陰森道:“臭丫頭,你最好收起你那破玩意,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趙韻婷宛若未覺,眼神凝聚,一股銳利的殺氣瞬間鎖定鬼影旋,使得他心神一震。同一時刻,黎圣杰也展開了反擊,不顧自身傷勢,盡力分散鬼影旋的注意力。見趙韻婷對自己的話不理不問,玄陰鬼母心中氣急,為防止鬼影旋遭受趙韻婷的攻擊,玄陰鬼母一閃而至,想繞過鬼影旋,對趙韻婷發起攻擊。然而由于隧道狹窄,玄陰鬼母雖然可以繞過鬼影旋,但卻顯得頗為不便,在那一刻速度有所減慢。第一百章逼退強敵這時候,反抗的黎圣杰突然挽弓瞄準,目標不是鬼影旋,反而是玄陰鬼母。見狀,鬼影旋喝道:“臭小子自身難保,還想傷人?”說話間,鬼影旋突然心神一顫,猛然扭頭朝趙韻婷看去,見到的卻只是一道離弦之箭,眨眼就將鬼影旋射穿。那一瞬間,鬼影旋渾身一顫,周身之力就仿佛被抽空,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同一時間,黎圣杰也射出了一箭,雖然威力無法與趙韻婷的那一箭相比,但卻準確無誤的射向了玄陰鬼母,讓她無處躲閃。覺察到不妙,玄陰鬼母全力防御,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隨即一道光芒散開,在她身前形成一面光盾,正好迎上了黎圣杰的一箭。起初,黎圣杰的那一箭被光盾阻隔在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箭的威力逐漸累積,最終擊穿了玄陰鬼母的防御,從她身旁一閃而過,擊中了堅硬的石壁,當即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沖擊波硬是將玄陰鬼母震飛。就在玄陰鬼母被震飛之際,趙韻婷的那一箭也穿透了鬼影旋的身體,射入了五色天域的士兵群中,引發了劇烈爆炸,吞噬了至少上百條生命。一箭穿心,威力驚人。鬼影旋在飛出之際,身體迅速膨脹,眨眼就發生爆炸

              :“在五色天域里,五色神王最想得到的女人有五位,圣主就排在第一位,其次是花傲月,第三位是彩玉仙宮的霧青絲,剩下便是我與玫瑰。”天麟有些不解,問道:“為何告訴我這些?”牡丹笑了笑,帶著幾分神秘,輕吟道:“以后你就會明白。現在你且呆在這里,我去勸勸圣主,你等我消息。”第九十五章師徒談心轉身,牡丹走入屋內,留下天麟獨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很快,心藍也來到了院子里,歪著頭看著天麟,眼中滿是好奇。天麟見狀苦笑一聲,問道:“干嘛這樣看著我?”心藍道:“聽小蘭說,你是牡丹小姐的心上人,所以我很好奇,想看清楚些。”天麟笑道:“那你看過之后,感覺如何?”心藍臉色一紅,低聲道:“很俊美,你是我見過最俊俏的男子,確實與牡丹小姐很匹配。”天麟笑笑,神色平靜,在隨后的時間里,時不時與心藍交談幾句,話題都圍繞在牡丹與一夕如夢身上。屋內,一夕如夢躺在床上,牡丹則坐在床邊,輕輕握住一日如夢的手,輕聲問起了孤星洞中發生的一切。一夕如夢沒有隱瞞,如實相告,聽到牡丹頗為氣憤,卻又露出了微笑。見狀,一夕如夢喝道:“笑什么笑,是不是幸災樂禍啊。”牡丹忙道:“哪有啊,我只是覺得天麟的出現太巧了,就像是上天刻意安排,讓他來營救圣主的。”一夕如夢喝道:“不許亂講。”牡丹狡辯道:“我沒有亂講啊,若非是天意,世上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一夕如夢瞪著牡丹,哼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我并不希望那樣。”牡丹笑問道:“哪樣啊?”一夕如夢臉色一紅,罵道:“休要耍嘴皮子,我不會同意你的想法。”牡丹見一夕如夢態度堅決,當即眼珠一轉,俯身在一夕如夢耳旁輕聲低語了幾句,致使一夕如夢臉色羞紅,眼神充滿了幽怨,但卻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什么。見狀,牡丹繼續勸道:“若是天意如此,圣主何必推遲。何不把一切交給上天,由它去決定。”一夕如夢猶豫道:“可是……”牡丹道:“宿命天定,圣主難道不敢面對?”一夕如夢遲疑道:“我……我……只是……”牡丹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厚福,蒼天定不會讓圣主受到絲毫委屈,必會給圣主帶來幸福與喜悅。”一夕如夢聞言不語,目光不經意間移到了屋外,注視著天麟的身影,心中思索著牡丹的話,上天真的不會讓自己受到絲毫委屈,會給自己送來幸福與喜悅?留意著一夕如夢的表情,牡丹心頭暗喜,笑道:“此事就此說定,明日一早我就讓天麟帶著圣主進入魔云大沼澤,去尋找那無憂草。”一夕如夢聞言一震,目光凝視著牡丹,沉聲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牡丹笑道:“說不介意,那是騙人。只是圣主于我情逾母女,且這是天麟的宿命,注定我們之間有斬不斷的緣分。”一夕如夢眼神微變,凝視了牡丹許久,最終嘆道:“你的好意讓我為難。”牡丹正色道:“圣主不必耿耿于懷,我說這些只是想表明一點,若是有緣,何必躲閃,我們的幸福就在眼前。”一夕如夢聞言,稍稍釋懷,輕聲道:“希望如你所言,我能卸下身上的重擔,做一回平凡的自己。”牡丹鼓勵道:“放心吧,那一天離你不遠。”一夕如夢笑了笑,有些傷感,自己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她一直不敢去想,也從不曾奢望。牡丹低頭不言,心情有些復雜,今日發生的一切對她打擊很大,一時間很難忘懷。屋外,天麟與心藍聊了半天,見牡丹一直不曾出來,忍不住回頭查看,卻正好迎上一夕如夢的目光。那一刻,天麟的俊臉上露出了儒雅的微笑,一夕如夢美麗的臉上卻紅霞飄飄,慌忙避開了天麟的笑。牡丹沉思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抬頭看著一夕如夢,發現她臉色有異,心中頓覺奇怪,不由得回頭看去,正卻好迎上天麟的目光。神秘一笑,牡丹明白了個中的玄奧,輕聲道:“圣主坐會,我去叫天麟進來,我們一起商議一下。”一夕如夢臉色微變,抬頭看著牡丹,似乎想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牡丹留意到了這一情況,心中暗自好笑,但卻并未流露出來,起身走出屋外,將天麟帶了進來。心藍負責守在屋外,注視著院子的情況,畢竟這是非常時期,不同尋常。來到一夕如夢的閨閣,天麟不動聲色的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隨后在牡丹的示意下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牡丹坐在床邊上,主動發話道:“圣主安危要緊,我們商議之后,決定明日一早,就由你負責陪同圣主前往摩云大沼澤,尋找無憂草。”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見她低頭不語臉色微紅,知道她頗為尷尬,當下也不多話,問道:“就我們兩人?”牡丹輕嘆道:“目前藍光圣域處境危險,根本找不出可用之人。”天麟沉吟道:“此去最少得耽誤兩日,這段時間對于孤星云崖而言最是危險。以目前這里的情況,一旦發生意外,根本就沒法應付,須得在我離開前,先把目前的危機解除掉。”第九十六章一力承擔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輕聲道:“目前孤星云崖最大的危險就來源于無情老人,以及五色天域那殘存的三千士兵。只要解決了他們,孤星云崖就能暫時解除危機。”牡丹有些憂慮,輕嘆道:“人數過于懸殊,要想在明早之前解除危機,只怕并不容易。”天麟淡然笑道:“問題其實不難解決,關鍵在于那三千士兵怎么處理。若殺之,自然無后顧之慮。可目前藍光圣域傷亡慘重,幾乎找不到像樣的部隊,這三千士兵對我們而言,收復比殺之更有意義。”一夕如夢贊同道:“天麟的考慮很有道理。”牡丹苦笑道:“想法固然好,可這些士兵都是五色天域的精銳部隊,不管是信念還是涉及到家庭親情,他們都不會輕易投靠我們。”天麟頷首道:“牡丹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們不妨一試,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不懼生死。戰爭是殘酷的事情,在戰場上被俘也是常有的事,我們不妨給他們一點機會,畢竟我們目前急需這股勢力。”牡丹遲疑道:“你真打算試一試?”天麟笑道:“殺一儆百,這是一種戰略。若然我能當場殺掉無情老人,就勢必給那些士兵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到時候,我唱黑臉,你唱白臉,在雷霆手段的威逼下,相信大部分的士兵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牡丹有些驚奇,愕然的看著天麟,問道:“什么時候你對兵法也這般熟悉了?”天麟笑道:“我去看望玉心時,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輩傳授了我一套兵法,名為邪兵策。”牡丹一愣,驚疑道:“此事你之前不曾提及過。”一夕如夢輕吟道:“邪兵策,聽起來有些邪門。”天麟笑道:“邪兵策所記載的兵法詭異難防,不同于一般的兵法,與我性格頗為符合。”牡丹表情古怪,低聲道:“邪皇訣配上邪兵策,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一夕如夢聞言,驚疑道:“邪皇訣是什么?”天麟解釋道:“那是我來這里之前,剛剛學成的一門法訣,頗有幾分玄妙。”牡丹好奇道:“圣主怎么想到問這個?”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天麟身上有一股皇者之氣,那是我在別人身上從未見到的。”牡丹聞言醒悟,輕笑道:“這是邪皇訣的功效,天麟自從修煉邪皇訣后,人就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氣質由內而外發生極大轉變,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度。”一夕如夢身體一動,迅速抬頭看了天麟一眼,神情中透著幾分困惑。天麟聞言有些驚愕,凝視著牡丹的雙眼,問道:“我真的有這么大的變化?”牡丹點頭道:“你的變化很明顯,從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都可以看出。現在的你自信十足,給人一種淡定從容,傲視天下的感覺。你身上流露出強者的自負,令人難以抗拒,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你的魅力所折服。”天麟有些激動,忍不住看了看一夕如夢,兩人目光相遇,剎那凝固,數不盡的意味就隱藏在那對眼凝視的瞬間中。那一刻,天麟意識到了什么,嘴角浮現出了笑容。那一刻,一夕如夢泄露出了什么,臉色微微發紅,不敢面對天麟的目光,迅速低下了頭。收回目光,天麟把這一刻記在心中,扭頭對牡丹道:“這樣的改變,你覺得是好還是壞呢?”牡丹遲疑了一下,略顯幽怨的白了天麟一眼,輕聲應道:“邪皇訣讓你擁有了王者風范,皇者氣度,這會讓男人臣服,女人愛慕。”天麟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如此說來,這是有利有弊,我要擇其善者而從之了。”一夕如夢宛若未覺,保持著沉默。牡丹注視著天麟的神態,見他頗為喜悅,忍不住提醒道:“那是一把雙刃刀,風光的同時很容易把自己傷到。”天麟正色道:“放心,我會小心駕馭它,絕不以此驕傲。”牡丹聞言頗為欣慰,頷首道:“你知道分寸最好,我不希望你最后收不了場。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你明天還得遠行,那無情老人之事,我們這就去解決他。”天麟笑道:“行,這個交給我就是了。”起身,天麟告辭,并叮囑一夕如夢好好休養,隨后便與牡丹一起離開了。接下來,天麟與牡丹將面對無情老人,那是不可避免的一戰,天麟最終能否取勝呢?黑池玄域那邊,花影率領黎圣杰與趙韻婷匆匆趕去,又是否還來得及,他們的出現,又能否扭轉局面?一切都有待時間去揭曉……在血龍星璇的最后一處險關,五色天域與黑池玄域展開了殊死拼殺。期間,不老玄尊身負重傷,已無力再戰,玫瑰傷勢嚴峻,體力嚴重透支,可她卻并沒有放棄,反而選擇了面對。看著緩步走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微微皺眉,扭頭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的臉色,隨即回頭對鬼影旋道:“老四,這女人交給你,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第九十七章及時出現鬼影旋陰笑道:“我討厭與女人糾纏,你把她拿下后帶走,這里交給我便是。”魔心鐵面稍稍沉吟,隨即點了點頭,目光回到了玫瑰身上。這時候,玫瑰已來到數尺之外,并停下了腳步,眼神冷酷的看著玄陰鬼母、鬼影旋與魔心鐵面。留意著玫瑰的神態,魔心鐵面輕聲道:“敗局已定,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玫瑰冷然道:“你敢傷我?”魔心鐵面道:“雖然神王下令要活捉你,但活捉有很多種方式。比如以你身后之人的生死威脅你,或者直接殺光他們,然而再慢慢拿下你。”玫瑰聞言一震,怒道:“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鬼影旋哼道:“那是后事,多說無益。現在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玫瑰厲聲道:“我就站在這里,有本事你們盡管拿出來便是,看我可會怕你們?”玄陰鬼母對玫瑰十分不喜,喝道:“休要與她啰嗦,還不把她拿下?”魔心鐵面頷首道:“鬼母莫要生氣,我這就拿下她便是。”右手抬起,凌空一揮,一股暗黑色的光芒從魔心鐵面的手心發出,直射玫瑰而去。看著那束黑色光芒,玫瑰臉色陰沉,這里空間狹窄不利于閃避,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腳步一點,身體漂移,玫瑰身法快捷,輕易就避開了魔心鐵面的第一擊。對此,魔心鐵面并不心急,迅速轉變招式,連綿不斷的攻勢就此展開,數不盡的黑色光芒縱橫交錯,很快就封死了玫瑰的退路。看著雙方之間的交戰,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神態冷漠,毫不擔心,不老玄尊則滿臉焦急,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玫瑰身上,祈求她能平安無事。然而實力的懸殊注定了必然的結局,玫瑰雖然極力閃躲,奈何體力不支,又重傷在身,勉強躲過了幾招后,最終被魔心鐵面發出的黑色光芒擊中,整個人渾身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身體瞬間被那股光芒所束縛,朝著魔心鐵面飛去。面對這種情形,玫瑰極力想要掙脫,可惜卻有心無力。不老玄尊見此情形,虛弱的他忍不住嘶聲大吼,但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帶著滄桑與仇恨。“玫瑰……”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冷然道:“一切就此完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字還未出口,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然響起,打破了這里的平靜。“住手!”聲音快捷而冷厲,在響起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破空而來,以分毫之差,搶先一步把玫瑰給搶走了。那一刻,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都十分驚訝,待回過神來之后才發現,隧道中竟然多了一個人的存在,玫瑰就被那人抱在胸前。看著來人,玄陰鬼母厲聲道:“臭丫頭,你是誰,竟敢壞我大事?”來人不理會玄陰鬼母的吼叫,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玫瑰,慶幸道:“還好來得及時,你要是落在他們手里,天麟一定會氣壞身體。”玫瑰看著花影,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輕聲問道:“天麟回來了?”花影頷首道:“回來了,不過目前暫時有事脫不開身,所以由我趕來這里。”玫瑰聞言有些失落,幽幽道:“就你一人?”花影笑道:“天麟知道你有危險,豈會只派我一人來此?”玫瑰聞言心情稍好,身體扭動了幾下,問道:“還有誰?”花影后退數尺,來到不老玄尊身旁,輕聲道:“還有兩位,接下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處理。”說話間,黎圣杰與趙韻婷出現在玫瑰與不老玄尊面前,也同時引起了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的注意。看著黎圣杰與趙韻婷,不老玄尊一眼質疑,顯然不相信他們能挽救黑池玄域,挽救血龍星璇。玫瑰一臉驚訝,愕然道:“他們是誰?”花影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等人,淡然道:“他們來自人間,一心追隨天麟,具體的情況我稍后告訴你們。”說話間,花影輕輕放下玫瑰,走到黎圣杰與趙韻婷身旁,看著玄陰鬼母等人,輕聲叮囑道:“這老妖婆就是玄陰鬼母,你們要千萬小心。剩下兩人一個是鬼影旋,一個是魔心鐵面,位列震宮七絕中的老四與老六,且不可輕敵。這里的空間有所限制,你們要把握機會。”黎圣杰注視著玄陰鬼母等人,語氣嚴肅的對花影道:“放心吧,我們會多加小心。”花影道:“祝你們好運。”話落后退,指揮著黑池玄域殘存的士兵,在不老玄尊與玫瑰身旁形成一個保護圈,以免意外發生。注視著黎圣杰與趙韻婷,玄陰鬼母臉色陰冷,怪笑道:“小子,你們可知道眼前的處境?”黎圣杰冷哼道:“事在人為,一切還沒有完結。”魔心鐵面道:“就憑你二人,也想挽回局勢?”鬼影旋陰笑道:“沒有嘗試之前,很多人都喜歡自以為是。”趙韻婷反駁道:“你們不也一樣自以為是。”鬼影旋道:“我們有那個本事。”黎圣杰譏諷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遇上我們,所以才能活到現在。”鬼影旋聞言大怒,厲聲道:“好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本事。”話猶在耳,鬼影旋便一閃而至,身法快若鬼魅,讓人措手不及。面對這樣的攻擊,黎圣杰心神一震,原本想要閃躲,可事到臨頭他又突然放棄,只是盡力朝后退去。鬼影旋笑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質問聲中,鬼影旋加速逼近,右手一掌很輕易擊中了黎圣杰的身體。那一刻,黎圣杰雙唇緊閉,一言不發,眼神中流露出殘酷的微笑,給人一種詭秘的味道。覺察到這一點,鬼影旋有些不安,正準備加強防御之際,一道冰冷的利刃就已穿透了他的身體。第九十八章巧妙應敵隨即,那利刃倒射而回,趁著鬼影旋還在出神,又一次洞穿了他的身體。“老四小心。”這時候,魔心鐵面的提醒傳入鬼影旋的耳朵中,可惜卻已經太遲。怒吼一聲,鬼影旋一閃而退,眼神仇恨的怒視著黎圣杰,雙手則壓在胸口上,淡藍色的血液已浸濕了他的手心。看到這一幕,黎圣杰有些驚奇,輕聲道:“藍色的血液?”花影解釋道:“在五色天域里,血液分為三種顏色,分別是紅色、藍色與綠色,其中紅色最為珍貴,只占百分之十,綠色次之,占總人數的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多是藍色,占百分之六十。”黎圣杰譏笑道:“原來他的血也不過如此。”鬼影旋一臉陰沉,身體的受傷讓他十分震怒,但卻并未對他的實力造成太大的影響。魔心鐵面凝視著黎圣杰,質問道:“小子,你剛才的武器很詭異,是何來歷?”黎圣杰笑道:“想知道,你何妨一試。”魔心鐵面雙眼微瞇,陰森道:“你確定要我一試?”黎圣杰不答反問道:“你可敢一試?”魔心鐵面冰冷一笑,緩步朝黎圣杰走去,口中冷冷道:“你別后悔。”看著逼近的魔心鐵面,趙韻婷頗為擔心,悄悄在黎圣杰耳邊低語了兩聲,隨即便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把空間留給黎圣杰。順手取下背上的短弓,黎圣杰擺出防御的架勢,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敵人,周身泛起了赤紅的光芒,形成了一個防御結界。由于空間狹窄,黎圣杰的防御結界看上去平凡之極,并未引起魔心鐵面的在意,雙方很快就拉近了距離。停身,魔心鐵面看著黎圣杰,冷然道:“小子,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放棄抵御,我就繞你不死。”黎圣杰哼道:“若是你肯低頭下跪,我也可以饒你一命。”針鋒相對,黎圣杰毫不示弱。魔心鐵面怒笑道:“好,有骨氣,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時?”話猶在耳,魔心鐵面發起攻擊,雙手緊握成拳,速度快捷驚人。面對魔心鐵面的進攻,黎圣杰不閃不避,手中短弓快速揮舞,赤紅的光芒如劍飛射,與魔心鐵面展開了猛烈搏擊。陰冷一笑,魔心鐵面眼神如冰,一雙鐵拳勢若奔雷,一拳快過一拳,力道越來越沉,大有開山裂岳之勢。黎圣杰起初還能應對,可片刻之后就覺得壓力大增,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根本就站不穩。面對這種情形,黎圣杰驚怒無比,在進入五色天域前,他曾面對瑤光、刀皇冷云、牡丹、花影等人的攻擊,最終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可如今,當他面對魔心鐵面這簡單直接的鐵拳時,自己卻無法抵御,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震驚?趙韻婷注視著交戰的情形,心中十分擔心,可表情上卻故作鎮定,并未顯露出焦急之色。花影微微皺眉,對于黎圣杰的處境有些擔憂,搞不懂他為何不利用自己的長處發起進攻,反而要用這種被動的方式。玫瑰與不老玄尊都密切關注著戰局,對于黎圣杰的處境十分焦急,畢竟這將關系到血龍星璇的存亡大計。低吼一聲,黎圣杰在連退數步之后腳步一頓,硬生生穩住了形勢。隨即,黎圣杰加大攻勢,手中短弓如怒劍狂舞,密集的赤紅光芒如一道道劍芒,針鋒相對的迎上了魔心鐵面的拳頭。屆時,雙方的攻勢攀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力與力的撞擊相互累計,在持續不斷的碰撞過程中,逐漸朝著爆炸的方向靠近。終于,在雙方堅持不懈的攻擊中,爆炸如期而至,巨大的沖擊力在狹窄的隧道中顯得格外強勁,當場便將交手的二人震飛。那一刻,黎圣杰身體一顫,重傷吐血,被魔心鐵面可怕的實力所傷,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口中發出沉悶的聲音。魔心鐵面實力精深,雖然也遭受了沖擊力的作用,但比起狼狽的黎圣杰而言,情況卻要好上一些。只是魔心鐵面忽略了一些事情,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事,在這一刻卻變成了致命的一擊。原來,就在黎圣杰被震飛之際,他算定敵人在此刻不會有太多的防備,于是發起了突然襲擊,以日金輪為武器,瞬間擊中了魔心鐵面的身體。同一時刻,趙韻婷沒有去接受傷的夫君,而是選擇了趁火打劫,利用爆炸所產生的干擾,挽弓射月一箭穿心,其威力之強,配合黎圣杰的日金輪,當即給魔心鐵面致命的一擊。這樣的方式巧妙無比,出自趙韻婷之手,黎圣杰只不過是一個誘餌。之前,趙韻婷在黎圣杰耳邊低語了兩句,說的便是此事。如今,黎圣杰雖然負傷不輕,但卻完成了趙韻婷下達的任務,兩人巧妙聯手,抓住時機,一舉消滅了魔心鐵面,這給五色天域極大的打擊。震耳的巨響,刺目的光輝,在隧道中回蕩多時才漸漸散去。那一刻,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認為這只是黎圣杰與魔心鐵面硬拼所造成,并不了解其中的真正玄機。而作為五色天域的領軍主帥,鬼影旋與玄陰鬼母卻敏銳的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妙,在看清楚形勢后,兩人臉色驚變,齊聲怒吼,那眼神恨不得把黎圣杰生吞下去。緩緩起身,黎圣杰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毫無懼色的迎上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的仇恨眼神,語氣冷酷的道:“不要心急,這才剛剛開始。”鬼影旋怒吼道:“小子,我要殺了你!”黎圣杰冷然道:“我就站在這里,很近的距離。”鬼影旋氣急,當即二話不說,一晃便到了黎圣杰身邊。這時候,黎圣杰身上金光一閃,日金輪自動飛出,正好迎上了鬼影旋。冷笑一聲,鬼影旋身法快捷,立馬就轉移了方位,從另一個方向發動攻擊。第九十九章各有所長日金輪如影隨形,不管鬼影旋從哪個方向進攻,只要靠近黎圣杰三尺之內,它就能準確的判定,并及時阻止。如此一來,鬼影旋雖然占據著主動,但在日金輪的干擾下,根本無法對黎圣杰造成威脅。面對這種情況,鬼影旋又氣又急,本來這里的地理環境就限制了他的實力發揮,如今再加上這日金輪,更是大大削弱了他的實力,讓他空有一身本領,卻奈何不了敵人。為此,鬼影旋怒吼不止,在進攻的同時也思索著對策,雙方暫時陷入了僵持。一旁,觀戰之人表情各異,玄陰鬼母是一臉怒氣,趙韻婷則一臉警惕,時刻注視著交戰的情況,做好了隨時營救的準備。玫瑰看著交戰的兩人,輕聲問道:“花影,他二人的實力你可知情?”花影回頭看著玫瑰,輕笑道:“天麟派他們來,自然有一定的原因。”不老玄尊問道:“什么原因?”花影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二人乃是一對師兄妹,剛剛成親幾日。男的名叫黎圣杰,女的名叫趙韻婷,都是出自煉器世家,天麟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他們追隨天麟都是為了報恩。這二人身懷神器攻防兼備,手中的日月神弓無堅不摧,有極強的破壞力。體內的神器名為日月金輪,有著極強的防御能力。來此之前,我曾與牡丹、瑤光、刀皇冷云輪番對他們展開進攻,最終也破不了他們的日月金輪。”不老玄尊擔憂道:“即便這樣,只怕他們也很難消滅眼前的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玫瑰安慰道:“玄尊不要過于憂慮,至少他們已殺掉了魔心鐵面,這對敵人來說,也具有很大的殺傷力。”花影低聲道:“來此之前,我們曾在孤星云崖迎戰無情老人與巨靈神,其中巨靈神就死在他們手里,無情老人因此被迫退出孤星云崖。此外,臥云居士死在天麟手中,目前那邊暫時緩解了危機。”不老玄尊聞言一震,質問道:“真的?”花影道:“千真萬確。”玫瑰問道:“既然孤星云崖危機解除,天麟為何不一起來此?”花影輕嘆道:“目前人間形勢緊張,這一次進入藍光圣域的就只有天麟、黎圣杰、趙韻婷三人。一旦全部過來,孤星云崖若發生意外,僅憑牡丹一人,根本就無法應對。”玫瑰聞言輕嘆一聲,問道:“孤星云崖情況怎樣?”花影苦澀道:“幾乎全軍覆沒,若我們再晚片刻,一切便再難挽回。”不老玄尊問道:“圣主可有受傷?”花影沉吟道:“關于圣主之事,我們暫時也不知情,只知道被天麟救下,估計也是傷勢不輕。”不老玄尊輕嘆道:“希望她不要有事。”玫瑰安慰道:“玄尊靜心養傷,有天麟在那邊,圣主一定不會有事。”花影道:“那邊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先設法解決眼前的危機。”玫瑰問道:“你有什么對策?”花影道:“就我們如今的情況,要想完全消滅敵人那顯然不現實,唯一的希望就是先逼退敵人,暫時守住血龍星璇,后面的事再慢慢想辦法。”玫瑰聞言微微皺眉,目光再次回到交戰場中,略顯擔憂的道:“你覺得希望大嗎?”花影遲疑道:“不好說,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不老玄尊道:“若是能把鬼影旋也殺掉,這場危機就能暫時解除。”玫瑰擔憂道:“鬼影旋狡詐無比,想殺掉他只怕不容易。”花影道:“之前魔心鐵面的死頗為神秘,我估計鬼影旋與玄陰鬼母都不知道真正原因。若是推斷成立,在這隧道之中要殺掉鬼影旋,其實也并非難事。”玫瑰驚疑道:“你是說……”花影笑道:“其實黎圣杰與趙韻婷十分聰明,我們不妨拭目以待,看一看他們的表現。”聞言,玫瑰與不老玄尊點頭不語,雙雙把目光移到了場中,繼續注視著交戰的情形。這時候,鬼影旋經過一番試探后,發現黎圣杰的日金輪十分神異,要想找出突破點,那顯然不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憑借實力的懸殊,強行給予黎圣杰一擊。想到這里,鬼影旋屏沒有馬上改變戰略,而是暗中與玄陰鬼母商議了一陣,在得到了玄陰鬼母的贊同支持之后,才逐漸加大攻勢,利用實力上的優勢,在狹小的隧洞中凝固起強大的氣勢,逼得黎圣杰全力應對,根本無法躲避。至此,黎圣杰的優勢在鬼影旋的強攻下逐漸消失,雙方展開了力量的比拼,這讓身負內傷的黎圣杰顯得十分不利。覺察到情況不妙,趙韻婷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幾次想要上前協助,可由于隧道狹窄,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如此,黎圣杰雖有日金輪護體,但在鬼影旋強大的攻勢面前,很快就傷勢加劇,置身于不利的困境。這時,鬼影旋眼神中流露出仇恨之色,陰森道:“小子,我要你為之前的事情后悔莫及。”說話間,鬼影旋周身氣勢驟升,一股如山的壓力瞬間襲來,作用在黎圣杰身上,當場將他震退,口中鮮血不停。那一刻,趙韻婷身體一震,突然挽弓瞄準鬼影旋,周身泛起了青色的光輝。覺察到趙韻婷的舉動,玄陰鬼母陰森道:“臭丫頭,你最好收起你那破玩意,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趙韻婷宛若未覺,眼神凝聚,一股銳利的殺氣瞬間鎖定鬼影旋,使得他心神一震。同一時刻,黎圣杰也展開了反擊,不顧自身傷勢,盡力分散鬼影旋的注意力。見趙韻婷對自己的話不理不問,玄陰鬼母心中氣急,為防止鬼影旋遭受趙韻婷的攻擊,玄陰鬼母一閃而至,想繞過鬼影旋,對趙韻婷發起攻擊。然而由于隧道狹窄,玄陰鬼母雖然可以繞過鬼影旋,但卻顯得頗為不便,在那一刻速度有所減慢。第一百章逼退強敵這時候,反抗的黎圣杰突然挽弓瞄準,目標不是鬼影旋,反而是玄陰鬼母。見狀,鬼影旋喝道:“臭小子自身難保,還想傷人?”說話間,鬼影旋突然心神一顫,猛然扭頭朝趙韻婷看去,見到的卻只是一道離弦之箭,眨眼就將鬼影旋射穿。那一瞬間,鬼影旋渾身一顫,周身之力就仿佛被抽空,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同一時間,黎圣杰也射出了一箭,雖然威力無法與趙韻婷的那一箭相比,但卻準確無誤的射向了玄陰鬼母,讓她無處躲閃。覺察到不妙,玄陰鬼母全力防御,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隨即一道光芒散開,在她身前形成一面光盾,正好迎上了黎圣杰的一箭。起初,黎圣杰的那一箭被光盾阻隔在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箭的威力逐漸累積,最終擊穿了玄陰鬼母的防御,從她身旁一閃而過,擊中了堅硬的石壁,當即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沖擊波硬是將玄陰鬼母震飛。就在玄陰鬼母被震飛之際,趙韻婷的那一箭也穿透了鬼影旋的身體,射入了五色天域的士兵群中,引發了劇烈爆炸,吞噬了至少上百條生命。一箭穿心,威力驚人。鬼影旋在飛出之際,身體迅速膨脹,眨眼就發生爆炸

              趕走,狼軍丟不起這個人。琳達解下長弓,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對面的武士顯然沒有想到是個女性精靈出戰,微微的詫異一下。不過,多年的廝殺告訴他,既然能站在這里,那就是勁敵,必須全力以赴殺死對方,否則,死的就是自己。即便對手是女性也一樣。重劍一揮,武士那沉重的大劍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在空中輕巧的劃過。武士行了個騎士禮,大聲喝道:“來吧!”不等琳達答話,人已經沖了過來,揮劍便砍。重裝武士對上輕便的精靈弓箭手,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但雙方仿佛都對自己的人有信心,沒有一個人有特別的聲音發出,都在靜靜的看著。但結果顯然不是眾人預想的那般。重劍揮到,對面的精靈身影一閃而逝,劍光只砍到了虛影。武士一愣,立刻機警的轉身,耳中已經聽到了箭支劃過空氣的尖嘯聲。第一百零六章測試(下)武士穿的重甲,根本不在乎普通的箭支,身形一轉,便要向對面的方向沖出。武士重甲雖然厚重,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身法。兩聲急呼“閃開!”同時傳到他的耳中。其中有一個熟悉威嚴的聲音,武士不假思索的向側面一閃避過了箭支。發出聲音的,一個是王風,一個是對面的將軍。王風并不想傷害這些幾十年在前線拼死博殺的將士,所以及時提醒了一下。對面的將軍卻是從琳達的長弓上看出有異,生怕自己的手下在不需要受傷的時候被傷害,也提醒了出來。兩人隔著老遠,對視一眼,都微微露出了些微笑。比試還沒有完,武士當然不會放松警惕。看準琳達的身影,沖上前去,揮劍又砍。這次琳達并沒有閃的很遠,只是在間不容發的當口,微微的閃開武士的攻擊。和王風在一起的時候,琳達沒有少和白雪嬉戲。現在整個狼軍中,除了王風,也就只有琳達和他的坐騎金角能跟的上白雪的速度。小巧的功夫,王風也指點過琳達不少,平日里都是和白雪在試招。現在用起來,更加的如魚得水,游刃有余。除了原來的那些狼軍武士和精靈們,還有若漢,其他人包括龍族在內都不知道琳達有這樣的輕身功夫。在武士瘋狂的攻擊下,琳達竟然沒有絲毫的凝滯,面對武士的攻擊,總在刻不容緩間躲開攻擊,動作行云流水,分明是在林間散步,根本不是在博殺。武士仿佛也急紅了眼,更加的瘋狂,重劍也揮舞的更加急。琳達卻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猶如在兵器中跳舞的精靈,不慌不忙。“進攻!”武士已經受夠了這樣徒勞無功的攻擊。他以前都是和敵人硬碰硬的對敵,從來沒有一次遇上像這樣攻擊半天還沒有碰到敵人一絲一毫。雖然按照這樣下去,遲早是個平手。不過,武士并不想只看到琳達閃避,他要看看琳達的進攻,他要看狼軍是不是真的能保護他的昔日袍澤。趁著空暇,琳達向王風那邊看了一眼。王風聽到了武士的吼聲,也看到了琳達的動作,狠狠的一點頭。琳達明白了王風的意思,開始讓出兩人間的距離。手上的長弓再次的拉開,琳達嬌聲喝道:“小心!”身形閃動間,數十支箭在各個方向,仿佛同時發出一般,向武士集中而去。武士上上下下各個方向,都已經被勁箭籠罩,根本沒有閃避的空間。勁箭帶起的尖嘯,比剛才更加的驚人。武士避無可避,只能仗著自己甲胄厚重,想要硬挺琳達的攻擊。對面的將領早已經看著不對,快速的從周圍幾個軍士手中搶過幾張大盾,沖著武士的身前扔了過去。“嗤嗤”幾聲讓人牙酸的聲音,幾張大盾在空中就已經被琳達的風之矢射穿。有的勁箭甚至射穿了兩張。大盾遮住了幾個方向,射向武士的箭支大部分被大盾擋住。得到強援,剩下的幾支箭,武士已經不那么捉襟見肘,從容許多。琳達本來有些箭支就是向著武士周圍射的,用來阻擋武士的移動方向。武士幾劍將從盾后漏過的幾支打偏,這才面向最后一支射向面門的箭。這箭是琳達最后一箭射的,又快又急。武士只面對一支箭,沒那么緊張,豎起重劍,擋住了面門。重劍又寬又長,將面門擋的嚴嚴實實。“叮”,武士只覺自己手上一振,來箭竟然將后達半寸的重劍射穿。余勢不減,仍然向著面門而來。武士根本沒有料到竟然有如此的箭術,大駭之下,已然無法閃避,只能閉目等死。箭尖在碰到武士皮膚的時候嘎然而止。武士感覺到箭支的鋒利,趕忙睜眼細看。卻是琳達已經到了面前,伸手扣住箭尾,箭支牢牢的停在琳達手中。這美麗的精靈竟然能在空中追上自己射出的箭矢。包括狼軍的人在內,除了王風和若漢,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還是精靈弓箭手嗎?顯而易見,琳達已經贏的很徹底。不但攻守兼備,而且處處占優。對面滿臉訝色的將軍走進場中,伸手拿起琳達的箭支,細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臉上越是凝重。半晌,才抬頭問已經走到面前的王風:“幾十年沒有在大陸上冒險,難道,現在精靈的箭術已經到了這種境界嗎?”邊說,隨手把插在盾牌上的箭支扔給外面的軍士。大家都是識貨之人,琳達的箭矢不過是最普通的長弓用的,連精品都算不上。這樣的材質,當然不是靠著鋒利才能洞穿大盾和重劍。精靈族竟然有如此可怕的箭術,怪不得剛剛將軍面色大變。這里的軍士都是幾十年沒有在大陸上闖蕩過的高手,對琳達最后一刻突然現身救下同伴相當感謝。那武士也是驚出一頭汗水,不過,對狼軍的信任卻多了一分。將軍沒有多話,直接讓第二名武士出戰。若漢提著巨斧,走上前來。還沒有等他到達,對面眼光好的軍士連同將軍,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狂戰士?”什么時候,大陸上狂戰士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軍陣中了?難道不怕他們狂亂的攻擊嗎?還是自己已經脫離大陸太長的時間,早就跟不上現在大陸的現實情況了。等看明白是狂戰士,而且是狂化的狂戰士,可以控制的狂戰士,對面的將領就知道,這一場其實是已經不用比了。不過,他還有心看看狂戰士的戰斗力,忍住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個一級的傭兵團,竟然能讓見多識廣的將軍連著兩次驚奇,莫非自己帶著的這些人,已經不適合在大陸上闖蕩了嗎?一級的傭兵團都有這樣的實力,那高級的又待如何?若漢當然不會像琳達那般躲閃,只是掄起巨斧,和武士戰在一處。經歷過王風和希爾達的一戰,若漢的斧技更有提高。雖說狂戰士一向是以力取勝,但若漢現在卻沒有絲毫那種莽漢的感覺。斧頭一出,立刻籠罩了武士全身。武士的劍雖快,但若漢的斧頭夠大,只要一偏便可擋住武士的攻擊。但若漢的攻擊卻非等閑,每每一斧揮出,武士便要節節后退。剛剛只接了若漢一斧,武士立刻被震的手腕酸麻。比力氣,狂戰士還從來沒有輸過。雖然對面的武士也是大劍士一級的人物,如果不用斗氣,根本無法和若漢驚人的力量相抗。即便如此,運起斗氣不過支撐個不相上下,但兵器太輕,已經吃了不少的虧。自己的快速身法對上若漢,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兩人來來回回斗了幾十會合,武士硬是沒敢再和若漢的斧頭碰過一次。身形不住后退,已經快到校場邊緣。琳達已經打贏,若漢自然不能讓人將自己瞧扁。見普通的攻擊短時間內無法奏效,大喝一聲,改變了套路。如果龍族和狼軍的舊人在,一定能認出來,若漢使得就是當時王風擊敗希爾達的招數。三兩招一過,若漢的斧頭已經架到了武士的肩頭。當時以希爾達的身法,王風猶自招招制住,此時若漢使將出來,雖說沒有王風那樣的威勢,但也毫不遜色。斧頭只在武士肩頭停了一下,隨即放開退后。武士一怔,抓起兵器,又攻了過來。但結局仍然沒有任何改變,三兩個照面下來,肩頭還是被若漢的巨斧架上。武士大怒,退后幾步,定了定心神,再次攻擊。若漢輕輕一格,反手又是一斧。武士躲閃的空當,若漢的斧頭如影隨形,再次不差分毫的放到了武士肩頭。和人對戰中,若漢的武技是增長最快的。招數也越來越熟練。武士終于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若漢的對手。剎那間心如死灰,呆呆的說不出話來,頹然的看向將軍。自己也在大陸上闖蕩過十幾年,也在風暴島服役過二十年,但卻擋不住面前這狂戰士一招一式。如果若漢愿意,他早就人頭落地了。不光將軍,周圍觀看的軍士也都一片黯然。以前這些人都是獨霸一方的高手,此時卻被一個年輕的精靈一個年輕的狂戰士如此的打擊,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還是一個一級的傭兵團的人。難道自己這些人真的老了,已經不適合在大陸上闖蕩了嗎?怪不得后方說要換防,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看來,真的應該換防,激流勇退了。若漢退下,王風快步上前。對面的將軍已經讓最后一個人退出校場。自己也快步走上前來,和王風面對面。“看來,已經不用試了。你們完全可以勝任保護我們同伴的重任。”將軍說話的時候,竟然有些悲哀。王風知道,也許剛剛的打擊太過嚴重,這些征戰多年的老兵已經有些受不了。輕輕一笑,王風說道:“將軍放心,您的同伴我們一定會把他們安全送到目的地。”停了一下,看著對面將軍的面容,王風又道:“我們狼軍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傭兵團一直是一級。將軍盡管放心,你們還是大陸上最強的隊伍。不信,其他的傭兵團您也可以要求他們證明自己的能力。”一席話,讓將軍眼中又冒出了光芒:“我們不是因為太差才被換防的嗎?”王風夸張的搖搖頭,說道:“根本不是這個原因。其中另有隱情,將軍千萬不要妄自菲薄。”頓了頓,王風接著說道:“能在風暴島二十多年毫發無損,您和您的隊伍都是當之無愧的英雄。”言畢,一個莊重的軍禮。第一百零七章回家(上)兩人都在校場當中,離眾人很遠,所以王風說出風暴島的時候,并不怕有人能聽到。將軍也一瞬間覺得滿腔激動,回想這幾十年來的征戰歷程。今天終于有一個大陸上的高手對自己敬軍禮,并說自己是英雄。這么多年的艱苦立刻化作一股暖流,流進了心中。舉起手,將軍也還了一個莊嚴的軍禮。“我們那些傷殘的弟兄,就暫時交給你們了。”將軍鄭重的說道。王風也一臉凝重的答道:“將軍放心!就算我們全部為此送命,也不會讓那些兄弟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想要傷害他們,先從我們尸體上走過。”點了點頭,將軍說道:“我是土神帝國的人。以后有需要,盡管到土神帝國去找我,我叫比利。”“行,完成委托,我一定專程到土神帝國拜訪。”王風禮貌的客氣道。兩人互相一點頭,再沒有說話。將軍揮揮手,立刻有一個武士出列。將軍大聲吩咐道:“帶狼軍的兄弟們到龍神帝國所屬營地,接管那些兄弟。”武士敬禮,隨后轉身就走。王風一拱手,跟著武士轉向一旁。狼軍的大軍也跟著老大,齊刷刷的向武士的方向開拔。轉過山谷,是一片群山之間的營地。營地周圍布滿了軍士警戒,里面是一片排列整齊的帳篷。山谷里靜悄悄的。不過,王風還是從周圍的帳篷中聽到不少呼吸的聲音。聲音很輕,可以斷定主人一定是些斗氣高手。大家好像都靜悄悄的坐在帳篷里面,什么話也不說。帶路的武士走到營地門口,大聲的喊道:“龍神帝國的兄弟們,你們的人來接你們了。”喊完,扭身對王風敬個軍禮。這里已經沒有他的事情,武士禮畢,閃身離開。帳篷中終于有了動靜。整整齊齊的聲音。王風能聽出來,里面除了有些利落的動作外,還有很多是互相攙扶的聲音。每個帳篷都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群人來。他們穿的并不是軍裝,不過和軍裝類似。大家的服飾都一摸一樣,全身上下,每件衣服都是嶄新的。這些人全部都是身上有傷或者是殘疾的。王風和狼軍的人都已經知道,但是,親眼見到如許之多的傷殘人士,還是禁不住有些難受。雖說王風身為大夫,加上在戰場上闖蕩多年,見過的傷患也成千上萬,但看著這些人,還是心中涌出一股濃濃的悲凄。那些人神色肅穆,有些人已經沒有了手腳,甚至有人已經連站立都無法做到,但還是在周圍人的攙扶下,排的整整齊齊。每個人,都挺直了自己的腰桿,筆直的站著,什么話也沒有說。雖然無情的戰場奪取了他們的肢體,卻根本無法動搖他們的精神。一千多人就這么互相攙扶著,在帳篷外的空地上整齊艱難的站著。狼軍的一眾人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琳達已經打算出去幫助這些行動不便的人。王風輕輕的攔住,低低的說道:“不要,他們是光榮的帝國軍人,帝國的英雄。現在讓他們自己完成他們離開前的最后一次集合。”聲音不大,但是卻鉆進了所有人的耳中。有些人本待幫忙,聞言也停止了動作,肅穆的看著對面的那些真正的軍人,完成他們最后的軍隊集合。那些軍人也聽到了王風的話,一個個更加的軍姿挺拔,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微笑。琳達眼中已經泛起了水花,但強忍著沒有掉出來。緊緊拉著王風的胳膊,手指仿佛要掐進王風肉中一般,靜靜的看著。終于,隊列完成。王風大聲命令道:“狼軍全體都有,列隊!敬禮!”幾百狼軍的武士、法師、精靈早在對面那些人列隊之時,就已經排的整整齊齊。王風大聲命令一下,幾百人齊刷刷,向著對面那些英雄們敬了一個軍禮。對面的人,只要還有胳膊的,馬上都掙扎著還禮。兩邊都是熱淚盈眶。一個看似首領的獨臂人看著大家禮畢,獨自出列,對著王風大聲說道:“龍神帝國所屬,龍騎兵哈桑帶領全部一千三百二十七名傷殘兵士,向閣下報道。”王風上前兩步,也大聲答道:“龍神帝國軍事總教官王風,帶領狼軍六百零八人,保護你們返回龍神帝國。”頓了頓,王風又道:“龍神帝國的英雄們,歡迎回家。”話音一落,對面終于有人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來。仔細聽聽,還是女子的聲音。王風和狼軍的眾人這才發覺,那些人的后面,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女性。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狼軍里沒有幾個女性,精靈隊伍中倒是有一半都是女子。看來這些人以后只能交給這些女性精靈來守護了。沒有多想,王風一揮手,說道:“幫忙!”狼軍眾人早已按捺不住,全數的沖上前去。把那些傷勢和傷殘最重的人,攙扶起來。路上要走不少的時候,這些帳篷也得帶著。各大帝國早已在這里準備好了輕車,除了拉這些路上消耗的輜重外,還可以拉上不少的傷病員。今天天色已經快晚了,先休息一夜,明日出發。今夜,王風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先要了解這一千多人的身體狀況,還要安排今后的行程。多了這許多的人,狼軍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行動了。看來,狼軍是到的最早的一批。別的帝國派的人至今還沒有看到蹤影。昨天休息的時候,庫林派了四個龍騎兵過來,充當臨時的信使,并在必要的時候,負責前方消息的打探。一晚上的忙碌,王風終于明白了這些人的狀況。以前三百多人中,有十三個原來的龍騎兵。因為戰事慘烈,自己的坐騎已經被殺死,而且自身也帶了些殘疾。不過,這些人還好,最多就是斷了一條胳膊。雖然已經沒有了飛龍,但龍氣仍在,單手仍然有戰斗力,能頂的上一個普通的高級武士。其他的就是普通的武士居多,只有少部分是魔法師,魔法師還不足一百個。傷勢最重的,四肢都已經被砍斷,需要兩個人照顧才行。其余的重傷,有的是雙腿俱斷,有的是一手一腳丟失,還有人雙臂都沒有。這些人中,有一百多個還是接受過光明法術治療后,四肢生長畸形的。哈桑是這些傷殘中官職最高的人,也被眾傷殘推舉出來負責。哈桑也很盡責,一晚上沒有休息,和王風整理這些資料,并擬定路線。商量妥當,王風把眾人按照不同的傷勢分開,那些行動不便的全部放到了輜重車上。狼軍這次人手一匹坐騎,還可以帶不少人,整體行動上沒有什么大礙。那些女性不管傷勢如何,全部都分配到了車上。那些女子原本也是心高氣傲的劍士或者魔導士,當然不愿意接受這樣的安排,雖然沒有吵鬧,但是堅決不接受這些優待。最后王風只能擺出帝國總教官的官銜以及侯爵的爵位,下達軍事命令,這才讓這些人老實下來。一大早,吃過早飯,狼軍眾人開始整理營地,準備開拔。正在忙碌的當口,龍神帝國的營地已經被一群聞訊而來的同樣是傷殘人士的人群包圍。這些人共同作戰幾十年,早已不分彼此。眼看龍神帝國的這些兄弟們馬上就要返回帝國,其他還沒有走的人全部過來送行。送行的場面簡單而隆重。所有的送行人都帶著他們原本的兵器,隨著其中一個人的敲擊,全部的人都拿出兵器有規律的敲擊起來。在一片整齊浩大的當當聲中,狼軍終于整理好輜重,開始行軍。龍神帝國的傷兵昨天集合的時候根本沒有帶武器,但隨身幾十年的家伙今天也都帶了出來。每走一步,眾人都要敲擊武器一聲。就連沒有手臂的人,也都口中咬著兵器,在身邊的車轅或其他的地方撞擊一下。狼軍眾人也都受了感染,抽出自己的兵器,開始跟著節奏敲擊。一步一聲,千步千聲。整齊的敲擊聲中,沒有一點雜音,沒有一個人發出別的聲音。幾十年的兄弟今朝就要分別,縱然是鐵石心腸,面對此刻,也無法保持內心的沉靜。當、當、當、當,這連綿不絕的聲音寄托了大家幾十年來的風風雨雨和離別的愁緒。大家都是以前大陸上縱橫一時的強者,因為共同的敵人走到一起,同仇敵愾,義無反顧。幾十年下來,親如兄弟手足。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刻。火神帝國的火山區,傳出一陣陣當當的聲音。這聲音如此的強勁,在幾個山谷之間瘋狂的回蕩之后,傳的更遠。這一片地區,全部充斥著這種充滿了感情的離別撞擊聲。前方負責安全的比利將軍,目無表情看著遠方。那些負責警戒的兄弟,也都肅穆的盯著前方的地段,加倍的小心著。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身體卻隨著整齊的離別撞擊不停的顫抖。狼軍和那些舊日兄弟的聲音終于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撞擊聲也停了下來。比利將軍忽的大聲命令:“全體都有,肅立,敬禮!”“轟”一聲,千萬人同時舉手。這天地間最莊重的禮儀。第一百零八章回家(下)狼軍這一行,多了一千三百多人,人數已經接近兩千。加上輜重和車輛馬匹,實在是一個龐大的隊伍。好在糧食準備充分,暫時不用在路上到路過的城市補充,避免了不少麻煩。這么大的隊伍,浩浩蕩蕩走在路上,想不注目都難。火神帝國的地方守軍,好像都已經收到了風聲,對他們這支隊伍很是客氣,沒有任何的刁難。路線選擇的都是和王風有協議的國家,倒也不怕這些地方軍生事。路上,那些從風暴島出來的傷兵們得到了狼軍所有人足夠的尊敬。除了因為琳達的坐騎金角很有個性以外,其他人所有的坐騎都貢獻出來讓這些光榮的英雄們騎承。狼軍現在好大的名聲,自從那次瘋狂殺戮之后,所有的傭兵團或者冒險隊伍明里暗里都給狼軍很大的面子。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狼軍的隊伍出現,那些隊伍都是很自然的讓開隊伍。看在那些復員的老兵眼中,卻是以為對自己這些人的尊重,心中還是舒服了很多。路上的風景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火神帝國所屬的小隊此時也充當了臨時的導游,不停的為這些人介紹著。一路行來,大家都很愉快。王風看著那些一直露著笑臉的人們,心里有些隱隱約約的擔憂。以前狼軍那些傷殘的同伴走的時候都是這種表情,但是他們的內心卻和表情截然相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王風發現自己竟然有時候會為這個大陸上的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情擔憂,難道,自己真的進入這個生活圈了嗎?前面就是火神帝國的邊境,過了邊境就是水神帝國。王風這次來的匆忙,沒有機會拜會霍金斯大師,離開火神帝國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遺憾。不過,這遺憾轉瞬即逝,以后有的是時間,不在乎這么幾天。火神帝國的邊防軍官對狼軍一行異常的尊敬,甚至在無人注意之時,對王風施了一個下級晉見上級的禮儀。看來,這邊防的重鎮,都是各自帝國的心腹人物在駐守,不然不會知道王風的秘密身份。離開火神帝國,進入清涼的水神帝國,路上的行程也舒服了許多。返回的過程不用那么趕路,正好帶著這些戍邊的英雄們好好看看他們為之流血犧牲的大陸。那些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用欣賞的甚至有些貪婪的目光仔細的看著路上的景色,仿佛要把這些景色裝進自己的腦子里似的,一刻也不停。狼軍的普通人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王風和琳達希爾達都清楚,那些傷殘的軍人也都清楚,也許,以后他們就再也看不到這些了。那些準備的地方雖然設施齊全,但想要出來,估計沒有什么機會。為國為大陸奉獻這一生,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歸宿。路上偶爾碰到的行人和商隊都對狼軍的這支奇怪的隊伍保持了足夠的尊重,順帶也對那些軍人們保持了足夠的尊重。不管是什么人,現在能讓狼軍護送,甚至狼軍的老大都親自出馬,這些人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在狼軍完成那次安克魯家族的護送任務之后,狼軍就已經對外宣布,不接受那些大宗商隊的護送任務。這次看樣子是全體出動,而且老大還親自帶隊,有意無意間,狼軍對那些看起來傷殘的人都異常的尊敬,只要是明眼人,都不會想在狼軍面前表現出什么讓他們誤會的表情和動作。行程在這種輕松的氣氛下已經過半,但總是有一些不開眼的人會跳出來觸霉頭,掃大家的興。剛剛經過水神帝國一個不大的城鎮。一路上遇到這種城鎮,大家都是饒城而過。一來那些長年征戰的軍人并不想多見那些庸庸碌碌的老百姓。另一方面,少見普通人對于風暴島的秘密來說,也是一種保護。畢竟,這么多的傷殘人士一定會引起好奇。討厭的人在哪里都有,而且不管在哪里都惹人討厭。路上自然會有行人。大家愜意的行進著,突然聽到一個巨大的嗓門:“咦?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殘廢?真是好玩!”語聲很大,仿佛生怕周圍的人聽不到似的。不論是正在給介紹周圍風光的狼軍,還是正在傾聽的那些傷殘軍士,都聽的清清楚楚。那些軍士,現在最傷感的就是怕被認為是殘廢,沒有用的廢物。聽著這個大嗓門,臉上齊齊的變了顏色。眾人的眼光瞬間集中到了說話的人身上。那是一個典型的紈绔子弟,身著貴族的服飾,趾高氣揚的坐在馬上。身后是幾個武士模樣的保鏢,此外還有一個魔法師。突然被上千雙含著怒意的眼光盯住,那年輕貴族忍不住一陣的心慌。剛想要說點什么壯膽的話,身后的一個武士突然拉了拉他背后的衣襟,這么明顯的提示下,那貴族終于沒有再開口,拉著馬身子向后縮了縮,讓開了道路。狼軍的眾人一個個從他身前走過,瞪著他的眼光仿佛要殺人一般。被這樣的眼光一瞪,青年貴族更是渾身顫抖,縮在馬背上。幾個負責的保鏢一定是知道狼軍的,否則也不會大氣也不敢出,就站在他們保護的那貴族身前,不敢有一點容易引起誤會的動作。等全數的狼軍隊伍都通過后,那貴族青年才緩過神來。隨即,馬上發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丟臉,馬上把火發到了身邊的保鏢身上:“剛才為什么不要我說話?那些天殺的賤民居然敢威脅我!”保鏢武士輕輕的湊上去,在青年耳邊說了幾句。青年惱羞成怒的面孔終于有些緩和,臉上換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反問道:“真的嗎?”保鏢肯定的重重點頭。不過,青年貴族還是覺得剛剛自己十分的沒有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這幾個保鏢面前,更是抬不起頭來。只是因為對面那些人的眼神,自己竟然嚇得什么話也不敢說。“他們人多!”青年貴族腦子里想著,為自己剛剛的懦弱尋找借口。但不管怎樣,青年還是覺得沒有面子,心中咽不下這口氣。狼軍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傭兵團而已,難道他們真的敢在帝國的地盤內對抗軍隊不成。自己的表哥不是在前面的軍事重鎮擔任軍官嗎,讓他出兵教訓教訓那些敢對自己無禮的賤民。帶著這些傷殘的軍士,狼軍走的并不快。前面走了半天多的功夫,天色已經陰沉下來。就地扎營,休息一晚再繼續前進。路上的小插曲早就被眾人忘在腦后。早上,一眾狼軍隊員利落的收拾好營地,開始前進。走了沒有多遠,王風覺得有些異樣。伸手叫龍騎兵的那個領隊過來,讓他指揮飛龍去查探一番。沒等他們布置,上面已經有消息傳來。飛龍一直被希爾達他們霸占著,在天空慢慢的飛行。一早,就發現前面有大批的軍隊集合,看情形,不少于五千人。弓箭手和騎兵都有,殺氣騰騰正向著狼軍的方向而來。不知道他們是什么目的,這里正好是個小丘陵。王風指揮眾人搶先登上丘陵,等著那些軍隊前來。如果有什么不利的事情,至少丘陵可以把那些騎兵的沖擊力減小一些。軍隊終于來到了狼軍面前,離得幾十步遠,停在對面。騎兵都操著兵器,刀出鞘,弓上弦,隱隱帶著敵意。一個大嗓門囂張的大聲叫著:“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搶奪我的奴隸,還試圖威脅我!”對面,昨天碰到的那個青年貴族,此時正騎在他的馬上,指著狼軍眾人,大聲的叫罵著:“你看,那些奴隸都還在,就是那些殘廢,我好心的收養他們,卻被這些人搶奪。”“奴隸!”這個詞一出,對面的狼軍加上傷殘軍士,臉色立刻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尤其是那些軍士,為國盡忠幾十年,在回家的路上,卻被人說他們全部是奴隸。就算他們全部都是殘廢,也不容面前的這人如此的侮辱。狼軍的隊員也怒,但是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王風身上。只要王風一個口令甚至一個手勢,這些彪悍的狼軍隊員立刻會拔出武器,沖向對面那個狂妄的小子。對面的領軍人此刻更是大聲喝道:“給你們一個機會,十數之內,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隨著他的話語,對面的幾千軍隊齊刷刷的大吼,聲音震天。看來,對面的軍隊一定是那個青年貴族搞的鬼。如此的說辭,平白的侮辱那些出生入死的將士。狼軍負責保護這些人的安全,也要負責讓那些紅口白牙信口雌黃的人付出代價。王風還是微笑的臉龐,不過,微笑下面多了些東西。原來狼軍復員的情形一一浮現在眼前。即便是罪無可恕的那些囚犯,在離開狼軍的時候,也是一個個高昂著頭,頂天立地。為國為民辛苦戍邊數年,早已還清了自己的罪孽。能夠活到復員,更是一個個的英雄,連敵人都行禮相送。身后的這些殘疾戰士,原本就是大陸上的高級武士和法師,為了整個大陸的安全,毫無怨言,在風暴島一呆就是幾十年。為此,甚至付出了身體殘疾的代價,難道,在回家的路上,就要被人當成奴隸嗎?第一百零八章肆虐(上)“十”,對方已經開始大聲的計數。一眾狼軍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王風,等著他下一步的命令。所有人一向是隨時警戒的,沒有什么需要特別準備。眾人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住兵器,只等王風一聲令下。對面開始數數,激怒了狼軍的所有人。王風冷冷的看著,面上沒有一絲波瀾。雖然不知道王風在想什么,但是大家深信,王風不會讓對面那兩個雜

              “吼!”一聲根本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嘶吼聲,從那只渾身纏繞著黑氣的人形生物口中傳出,傳入不遠處村莊中的村民耳中時,頓時讓一小部分的村民,七竅流血身子癱倒下去,生死不知。 “呼呼呼!”老村長喘著粗氣,竭力讓自己不昏迷過去,同時沖著村中抱頭,露出痛苦之色的村民們喊道:“借助防御工事,組攔住這個魔族步伐,孩子們還沒有走出去多遠,不攔住他的話,我們都要死!” 聽到老村長的話,村民們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不顧自身的傷勢,拉弓的拉弓,提劍的提劍,虎視眈眈的看著,朝著他們緩緩走來的魔族生物。 “放箭!”老村長一聲令下,大量的箭矢,傳出了嗖嗖的破空之聲,朝著那魔族飛射了過去。 那魔族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甚至都沒搞懂朝他飛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的樣子,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飛來的弓箭。 村民們見狀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更有甚者,直接喝道:“看樣子,我們的弓箭嚇到了他,太好了!只要能阻攔他一會,就足夠讓孩子們逃得更遠些了!” 可還不等眾人附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那箭矢雖然命中了魔族生物,可一根根平日里,射殺野獸如同泥巴一樣的箭矢,此時射在那魔族生物的身上,卻是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紛紛被魔族生物的肉身彈飛,根本沒有一箭能夠傷到他的。 甚至,其中有幾箭是村中的神射手射出的,沖著這魔族生物的雙眼而去的,可還不等箭矢命中他的眼睛,這魔族生物身體上纏繞的黑氣,便直接將那箭矢腐蝕,瞬間便化作了白煙,沒有一絲一毫殘留下來。 “什么!這怎么可能!”村中的村民們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是一臉想起建立他們這個村子的老祖,留下的古籍中所記載的東西,也就覺得沒有什么不可能了。 下一秒,還不等村民們作出新一輪的反應,那魔族生物就好似被激怒了一樣,剎那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村中,直接朝著距離他最近的村民抓去,稍一用力那村民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直接被滅殺了。 這魔族生物一連出手了三四次,有點村民被他拍成了肉泥,有的村民被他拋飛出去生死不明,有的村民被他直接捏死慘叫都無法發出。 一時間村中的村民全部喪失了抵抗能力,甚至除了村長和極為心性較好的村民之外,其余的村民盡皆被嚇得混了過去。 “天...要亡...我村子啊!”老村長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但是在這生命的最后關頭,卻是望著天空,發出了不甘的悲鳴。 可就在全村人,靜靜的等待著死亡之時,那原本應該直接出手,把他們都給殺掉的魔族生物,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沒有任何想要行動的意思。 “這是一門護體功法嗎?倒是有趣...”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耳中,那些本來還在等死中的村民們,此時也是紛紛四處張望,想要看看聲音的來源。 可在他們發現聲音來源之后,一個個再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因為他們發現,這聲音的來源,恰恰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魔族生物! 正當眾人疑惑不解之際,這魔族生物似乎受到了什么什么大力的推擊,直接向前倒了下去,再其到地之后,眾人也是注意到了,這魔族生物的身后,一個巨大的血洞,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眾人順著魔族生物的尸體向上看時,卻是看到了一個面帶微笑的熟悉面孔,真是幾日前,來到村子外,想要在村中借宿的那名人畜無害的少年,孫楊! 眾人雖然心有感激,可根本不知道這孫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此時也是緊張的望著孫楊,四周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嚇人。 “哦,你們不要擔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在趕路的途中,注意到了有大量的妖獸,往我之前離開的村子趕去,這才一時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便順便出手,幫你們解決了這個麻煩,要是你們害怕的話,我這就離去。”孫楊注意到眾人的神色,也是恍然,當即轉身就要離去。 不過還不等孫楊邁步,那老村長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沖著孫楊的背影說道:“前輩請留步!” 孫楊聞言,也是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跪下的老村長,面色有些糾結,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扶起老者,可又怕村民們怕自己,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村長見孫楊不再離去,也是趕忙沖著身旁的村民們呵斥道:“還不謝過前輩救命之恩!” 在場的村民們,頓時醒悟過來,紛紛跪拜下來,沖著孫楊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你們這是...”孫楊也是有些無語了,剛才還對自己警惕不已呢,怎么態度變化的這么快呢,所以孫楊也是繼續說道:“你們別這樣,趕緊起來,不然你們的心意我可不接受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現在只有老村長起來,他們這些村民才敢起來。 孫楊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既然他們不敵視自己了,索性孫楊便上前,將那老者給攙扶了起來。 “多謝前輩!”老村長明明比孫楊的年級要大上不少,可卻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叫的孫楊也是有些不自在。 “還是別叫我前輩了,我叫子木,你們可以直接用子木稱呼我,或者叫我子木小兄弟也可以。”孫楊稍微思索了一下,并沒有把真名說出去,而是選擇使用了,之前在地球上就使用過的假名。 “子木!”可讓孫楊沒想到的是,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名字,可是在場村民的表情,就仿佛雷擊一般,一個個呆滯的站在原地,看向孫楊的眼神中,滿是崇拜之色。 孫楊見狀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些人為何突然會有這種變化,于是便好奇的看向了老村長。 而老村長看到孫楊的表情,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沖著孫楊說道:“子木小兄弟,您的名字,與人族的一位大能,子木真人極為相似,所以我們也是比較驚訝。” “啥?”這次換孫楊露出震驚的神色了,這子木真人從哪出來的,難道真的就這么巧,自己隨便用名字的偏旁組合的名字,在這個世界,就剛好有人使用?

              罰盤劇烈的顫抖起來,身為妖罰盤的主人五爪,害怕妖罰盤有失,大吼一聲,化作一道金光飛到了空中,想要助妖罰盤抵擋五色神雷的攻擊。但是圣靈器之劫的威力不是五爪可以抵擋的,“嘭”的一聲,五爪被五色神雷發出的雷光震出了裂開一道道裂痕的白色光球空間,摔倒了景風身前不遠處。“五爪!”看到滿身傷痕,噴出一口鮮血的五爪,景風心中一緊,害怕五爪有危險,連忙來到五爪身前,為五爪檢查傷勢。不過檢查完五爪的傷勢,景風松了一口氣,運用五色木靈,治愈了五爪不是很重的內傷。恢復了大半傷勢,五爪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被五色神雷完全吞噬的妖罰盤,心中一顫,焦急的大聲對景風道:“景風,我們快去阻擋這道五色神雷,妖罰盤已經被他吞噬了,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妖罰盤的氣息了!”“五爪,稍安勿躁!這道五色神雷乃是圣器之劫,不是我們可以抵抗的住的!只有靠妖罰盤自身的力量抵御。但妖罰盤如果渡過了圣器之劫,就會提升到圣靈器,到那時妖罰盤的威力就不單單是傳承真靈器等級的妖罰盤可以比擬的了。”景風勸阻一臉焦急的五爪道。“那景風,如今我們除了等待,沒其他的辦法了嗎?”五爪有些不甘的說道,因為五爪嘗試著聯系妖罰盤,妖罰盤沒有傳來一絲反映,這讓五爪越來越焦急。“沒錯,只有等待!”景風點了點頭道。妖罰盤渡圣器之劫出奇的慢,時間就在景風和五爪焦急的等待中緩慢的流過。大約過了一天左右時間,天空中的五色劫云緩慢旋轉起來,降下的五色狂雷力量越來越大,整個生之極中心劇烈的顫抖起來。但就在這時,一股和圣器之劫力量相差不多的五色狂雷在地心中傳出,瘋狂的抵抗圣器之劫降下的五色狂雷,把圣器之劫從地心慢慢推到了半空中。整個半空中頓時五色雷光閃耀,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道絢麗之色。看到終于發威的妖罰盤,五爪緊揪著的心輕松了不少,緊握大拳,在心中為妖罰盤打氣,加油。好像感覺到了五爪默默的加油,一聲巨響在妖罰盤中傳出,妖罰盤發出的五色狂雷瞬間變成了七色神雷,圣靈器之劫化作五色狂龍在空中哀鳴一聲,在空中崩開了。七色神雷覆蓋了崩開的五色狂龍,直插云霄,瘋狂的反擊著五色劫云。面對妖罰盤發出的七色神雷,五色劫云漸漸退去,生之極內又恢復了平靜。這時,妖罰盤表面流光溢彩,一絲絲七色雷光閃爍在表面,景風感覺到妖罰盤散發著一股恐怖、強大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隱隱超過了當初渡過圣器之劫的木魂。“五爪,恭喜你啊,你也得到了一件圣靈器,而且這件圣靈器我感覺超過了木魂的力量!”景風真心祝賀五爪道。“吼吼!我終于也有圣靈器了!”妖罰盤渡過圣器之劫,五爪重新感覺到妖罰盤氣息,對妖罰盤蘊含的力量最為了解,興奮地大吼道。“景風,我送你點禮物!”五爪心意一動,把妖罰盤拿在了手中,然后控制妖罰盤發出了一股生命之光,剛剛在白色光球內流走的生之極元緩緩的匯集過來。“這妖罰盤還有這等奇效!”景風興奮地說道。“景風,這妖罰盤還有很多強大的奇效,等你拿到木魂,我們比試一下吧,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妖罰空間!”五爪一臉期待的說道。“妖罰空間?”景風收起了數百團匯集而來的生之極元,一臉不解的問道。“和你所施展的域差不多,等你嘗試一下就會知道了!不過景風你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五爪大吼一聲,囂張的說道。“好!等我取回木魂,就嘗試一下!”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對五爪所說的妖罰空間很感興趣。“好了,我們趕快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五爪大聲催促道。“好!我們走!”景風點了點頭,和五爪并肩飛離了被妖罰盤圣器之劫劈的殘亂不堪的生之極中心,向混沌神獸、極蜂鳥、木魂所在方位飛去。第571章三重域VS妖罰空間生之極通道內。“主人,五爪,你們可算回來了!剛剛生之極中心內出現狂暴的能量是怎么一回事!你們沒事吧!”遠遠看到景風和五爪并肩飛來,混沌神獸和極蜂鳥松了一口氣,混沌神獸關心的問道。“七色,你們放心,我們沒事,剛剛神之界中心出現的狂暴能量是妖罰盤正在渡圣器劫,如今妖罰盤渡過圣器劫,已經達到圣靈器等級了!”景風滿臉笑意的為混沌神獸和極蜂鳥解惑。“圣靈器!妖罰盤達到圣靈器了,那五爪你豈不是變得更強了!”混沌神獸一臉震驚的看著囂張的五爪道。“吼吼!那是自然!以后我就是最強的!”五爪大吼一聲,拍著胸脯道。“對了七色、蜂鳥,你們吸收死極氣修煉的怎么樣!”景風看著郁悶的混沌神獸和極蜂鳥道。“哎!主人,別提了,這生之極內大部分死極氣都被你的木魂吸收了,我們拼命吸收,才吸收了一點!”混沌神獸一臉郁悶的說道。“大部分讓木魂吸收了!”景風心中一喜,飛身來到遠處正在瘋狂吞噬的木魂旁,伸出右手握住木魂,感悟起吸收了大量死極氣的木魂來。“好強大的力量,噬魂石吸收了這么多死極氣,竟然強行提升了木魂的力量,如今木魂攻擊力更強了,我一會可以好好挫挫五爪的囂張了!”感悟到木魂蘊含的力量,景風一臉興奮的暗自道。景風隱約感覺到,如今的木魂和妖罰盤不相上下了。“吼吼!景風,你研究完木魂了嗎?如果研究完了,我們現在就開始比試吧!”五爪大吼一聲,提議道。“好!今天我們就好好比試一下!”景風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回應道。“不過這個地方太狹窄,不適合我們發揮,我們還是出去比試吧!”景風提議道。“好!我也是這么想的!”說完,景風四人飛出了充滿死極氣的生之極,來到了生之極上空,廣闊的空間中。“七色、蜂鳥,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景風命令道。“放心吧主人,有我們在,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混沌神獸保證道。“五爪,我們現在開始吧!”景風緊握木魂,一甩白衣,露出一絲微笑看著五爪,提議道。“好!景風,你可要小心了!”五爪舒展了一下筋骨,祭出了妖罰盤道。“呼!”景風和五爪飄立在空中,誰都沒有想先出手,兩股強大的力量激烈的在空中對斥,整個空間微微顫抖起來。為了公平起見,景風并沒有吸收五源珠力量,提升至玄級神王境界,只靠剛剛達到的天級神王和五爪對抗。二人使用氣勢交手了數百次,雖然五爪身上的龍威力量很強,但景風釋放的混沌訣威壓并不弱于五爪,所以拼斗氣勢,景風并為落于下風。“吼!”最后五爪沉不住氣,大吼一聲,身上金光一閃,一道精純的五色狂雷在妖罰盤中鉆出,化作五條狂蛇,攻擊向了景風。“來得好!”景風大喊一聲,右手一抖,木魂瞬間劈出五刀,五道刀芒迎向了妖罰盤發出的五色狂雷,把五道狂雷劈散。景風輕松化解自己的攻擊,五爪并不在意,手中妖罰盤五色神光映出,整個天空都被映成了五色,一道道五色狂雷雨沖天而降,劈向了景風。“唰唰唰!”景風手持木魂,身形急速旋轉,一道道綠色刀芒在景風身體左右飛出,和從天而降的五色狂雷雨激烈的抵抗。由于神之界很少出現圣靈器之間的對決,如果這在神之界大陸,一定會引發一場空間的轟動。“嘶!”的一聲,天空出現了數百道空間裂痕,一股股強大的空間吸力透了出來,而景風和五爪激戰的下方密林早已化為了塵埃。但景風和五爪進入到忘我的激戰中,并不知道外界的景象變成什么樣子。“七色,你說主人和五爪在這樣拼斗下去,這片空間會變成什么樣子,會不會塌陷了!”極蜂鳥擔憂的問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二人的攻擊力太強,我想空間塌陷的可能很可能會出現!”混沌神獸一臉崇拜的說道,并未想空間塌陷的后果。但混沌神獸沒有想,景風腦海中卻擔憂起來,因為景風知道次元空間的危險和恐怖,為了避免自己和五爪深陷到次元空間,景風大喝一聲,木魂的凌厲刀芒突然匯集成一把綠色戰刀,直插云霄,破除了妖罰盤匯集的五色雷雨。“嗖”的一聲,景風身形一閃,飛出了裂開一道道裂痕的空間,手持木魂等待著五爪。看出景風的意圖,五爪沒有猶豫,緊飛了過來,一道隱約超過五色神雷力量的雷柱在妖罰盤中鉆出,直射向了景風。由于五爪還未有達到超級圣靈獸實力,并不能啟動妖罰盤最強的七色狂雷,所以妖罰盤攻擊力大大降低。而景風也未達到圣神之境,圣靈器木魂的攻擊,景風只能發揮七層,所以二人也算半斤八兩,實力相當。“五爪,你可要小心了,讓你見識一下吸收了死極氣木魂的威力!”景風騰空而起,大喝一聲,一道道黑氣在木魂中鉆出,化成一道道利劍,席卷向了五爪發出的狂雷。“吼!”感覺到無盡死極氣所化利劍強大的破壞力,五爪不敢大意,連忙在妖罰盤中渡入大量的妖神力,控制強大的五色狂雷和景風劈出的死極氣抗衡。就在妖罰盤發出的五色狂雷蓋過死極氣時,景風運轉混沌訣,振幅了死極氣的攻擊力,震散了五色狂雷。一道千米長的空間裂痕出現在空中,把對戰的景風和五爪分隔開了。“景風,沒想到你變得更強了,竟然和我一樣強,現在讓你見識一下我妖罰盤真正的恐怖吧!”五爪大吼一聲,囂張的說道。聽到五爪囂張的話語,景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知道五爪要施展妖罰空間了。“呼!”一股強大的空間域在妖罰盤中擴散出來,擋在五爪和景風身前的千米空間裂痕瞬間愈合了,而遠遠觀戰的混沌神獸和極蜂鳥突然看不見景風和五爪身影了。“那是什么?難道也是域?五爪的域!”混沌神獸震驚的自語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那片模糊的空間和主人三重域有些像,沒想到妖罰盤提升至圣靈器,還有這等神奇!”極蜂鳥震驚的說道。妖罰空間內。感覺到源源不斷沖擊著自己的空間壓力,以及不時出現的金木水火土五種攻擊,景風也被妖罰空間震住,佩服起創造妖罰盤的神人。不過面對壓力,更激起了景風的斗志,景風深吸一口氣,強行運起三大法則,施展三重域和五爪施展的妖罰空間抗衡。由于景風三重域并不完善,而景風的實力運轉其三重域也十分吃力,所以三重域在抵抗五爪妖罰空間時,有些不敵,被妖罰空間壓迫在景風身體周圍。“罰妖!”五爪大吼一聲,無盡的金木水火土攻擊蜂擁的攻擊向景風身體周圍的三重域,想要破開三重域,攻擊景風。雖然木魂和妖罰盤都可以破除域,但景風和五爪都沒有用,因為五爪想要堂堂正正擊敗景風,而景風看到滿天攻擊,不敢輕易破除域。景風在妖罰空間無盡的攻擊下,苦苦支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就在景風有些支撐不住,妖罰空間的攻擊透過三重域,慢慢攻擊著景風身體表面逆天烈焰甲時,景風腦中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妖罰空間竟然蘊含成熟的五屬性域,而且這種域和自己施展的三重域很像。為了弄清妖罰空間虛實,景風心意一動,減弱了自己施展的三重域,妖罰空間無盡的攻擊好像找到宣泄口,沖了進來,攻擊著逆天烈焰甲發出的紅光。由于有傳承真靈器逆天烈焰甲保護,景風一時還不擔心,把腦中靈魂之力完全迸發,領悟著妖罰空間的完整屬性域。此時控制妖罰空間攻擊景風的五爪感到了一絲不解,因為五爪清晰地感覺到景風三重域還可以在抵擋很長時間,可是瞬息之間,自己妖罰空間的攻擊竟然透過域攻擊向了景風。由于五爪害怕傷到景風,稍稍減緩了妖罰空間對景風的攻擊,而這一減緩,景風壓力驟減,腦中的頓悟也逐漸明了。有了這絲頓悟,景風施展的三重域不斷完善,力量也不斷增加,時間法則、元素法則、凝聚法則不但完全融合在一起,而且有重疊力量的跡象。“轟!”就在五爪發現景風三重域異常,想要加大攻擊,擊敗景風時,景風施展的三重域終于暴發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出來,震散了妖罰空間的攻擊。“景風,你!你!你的三重域又完善了一些!”五爪瞪大雙眼,看到漂浮在空中的景風,震驚的說道。“呵呵!五爪,多謝你了,沒有你的妖罰空間,我不會這么快又完善了一些三重域,我想用不了多久,我的三重域就會完美了!”景風一臉興奮的說道。“吼吼!景風你看了吧,和我比試收獲不小吧!我決定以后要經常和你比試!”五爪也為景風完善了三重域而高興。“好了五爪,我們今天比試到此結束吧!等有機會我們再比試!”景風提議道。“好!”和景風一站,五爪也收獲頗豐,準備找個地方好好領悟一番。看到五爪同意,景風和五爪很有默契的收回了各自的域,重新出現在空中。第572章妖域之皇“主人,你們比試結束了,誰勝誰負了!”混沌神獸和極蜂鳥飛到景風和五爪身前,迫切的詢問道。“五爪,我們這次應該算平手吧!不過要不是你手下留情,可能你就勝了!”景風一臉笑意的說道。“吼吼!我們這次就是平手,如果你運用五源珠,可能勝負早就分出來了!”五爪大吼一聲,難得謙虛道。“呵呵!七色、蜂鳥,麻煩你們再給我和五爪護法一會,我們剛剛比試之后,收獲頗豐,想要領悟一番!”景風道。“放心吧主人!你剛剛和五爪比試釋放的力量太大,我想沒有妖獸敢在靠近這里!”混沌神獸一臉笑意的說道。“呵呵!我們下去了!”說完,景風和五爪在叢林廢墟中各自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整理剛剛比試的收獲來。十天之后,龍神傲絕、龍王傲飛、煉雪無痕、金翅大鵬等人來到了生之極勢力范圍內,看到生之極范圍萬里范圍的密林毀于一旦,心中一驚,以為五爪和景風等人真的出事了,連忙來到了密林廢墟上空。這時,混沌神獸和極蜂鳥突然在死極氣中顯出身影,阻止眾人道:“龍神,金翅……如今主人和五爪正在頓悟!你們就不要過去打擾了!”“景風和五爪正在頓悟!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變成了一片廢墟!”龍神傲絕不解的問道。“這是主人和五爪比試留下的結果!至于詳細情況,還是等主人和五爪頓悟醒來問他們吧!”混沌神獸解釋道。“那好吧!”龍神傲絕等人點了點頭道。在等五爪和景風頓悟醒來的階段,龍神傲絕等人也沒有閑著,釋放出強大的靈魂之力,籠罩出景風和五爪比試的戰場,分析者景風和五爪這一戰的破壞力。當龍神傲絕等人感覺到過去這么久,戰場上依然殘留著濃濃的破壞力時,震驚了,對五爪和景風的實力,重新評估起來。三日過后,景風和五爪相繼在頓悟中醒來,飛到了龍神傲絕等人身前。“五爪、景風,終于醒來!這里都是你們激戰留下的,你們的戰斗力怎么會變得如此之強!”龍神傲絕急迫的問道。“吼吼!大爺爺,這是圣靈器爭斗留下的!如今妖罰盤和生之極靈心融合,已經達到圣靈器等級,我現在有十足的信心可以醫治開明獸王、鯤鵬域主和羽皇了!”五爪大吼一聲,炫耀道。“妖罰盤達到圣靈器了!神之界又出現一件圣靈器!哈哈!沒想到我妖域也有圣靈器了,看來離我妖域崛起不遠了!”龍神傲絕等人一臉興奮的說道。眾人知道一件圣靈器的意義是什么,有了圣靈器,妖域一定會再創輝煌。“景風,你也有圣靈器!”想到剛剛五爪所說,龍王傲飛驚詫的問道。“呵呵!”景風輕笑了一聲,算是默認。“天啊!圣靈器之爭,神之界很久沒有發生如此大動靜了,如果這在神之界大陸,一定會讓神之界動容的!”龍王傲飛驚嘆道。“好了,傲飛你就別驚嘆了!圣靈器出現非同小可,雖然我們妖域的實力因為圣靈器妖罰盤重現,提升了不少,但我妖域經過一場大亂,損失慘重,我們一定要保守秘密,養精蓄銳!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不用龜縮在妖域了。”龍神傲絕豪氣的說道。“大哥,我知道!”龍王傲飛點頭道。“五爪,如今你煉化了妖罰盤,又使妖罰盤提升到圣靈器等級,足可以成為我妖域妖皇了!希望你可以帶領我妖域再現輝煌!”龍神傲絕拍了拍五爪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大爺爺,一切還是等我醫治好開明獸王、鯤鵬域主、羽皇他們三人再說吧!”五爪一直謹記自己的使命道。“好!”龍神傲絕在一瞬間感覺到五爪成熟了,欣慰的點頭道。眾人乘坐景風的金舟,回到了飛獸皇城大殿。一回到大殿,龍神傲絕立即命人把開明獸王、鯤鵬、羽皇三人請了出來。“開明獸王、鯤鵬域主、羽皇,我回來了!如今妖罰盤已經和靈心合二為一,我現在就醫治你們體內傷勢!”五爪信心知足的說道。“麻煩你了五爪!”看到五爪臉上掛滿了自信,開明獸王、鯤鵬、羽皇有些期待起來。“嗡!”五爪心意一動,祭出了圣靈器妖罰盤,心意控制妖罰盤中心的靈心釋放出一股股強大的生命氣息,包裹住了妖嬰、獸丹早已萎靡的開明獸王三人,開始為三人療起傷來。而坐在大殿之上的龍神傲絕等人感覺到妖罰盤散發的陣陣生命氣息,有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在妖罰盤靈心沐浴下,開明獸王、鯤鵬、羽皇三人體內的受損的經脈不斷愈合,萎靡的妖嬰獸丹也重新了生機,不斷恢復著。三天過后,開明獸王、鯤鵬、羽皇三人重傷萎靡的妖嬰、獸丹竟然全部愈合,只要三人在自行調息一陣,就可完全愈合。“收!”感覺到開明獸王、鯤鵬、羽皇三人已無大礙,五爪心意一動,停止了妖罰盤靈心治愈,把妖罰盤收到了體內。而經過妖罰盤三日釋放生命氣息治愈,飛獸皇城大殿內竟然匯集了兩朵生之極元,這讓龍神傲絕更加震驚妖罰盤的強大。“鯤鵬域主,羽皇,開明獸王,你們感覺怎么樣!”五爪對一臉驚喜的三人問道。“五爪,謝謝你,我真沒想到我還有痊愈的一天!”鯤鵬激動地說道。“鯤鵬域主,既然你已經痊愈,這飛獸一族域主的位置還給你!”金翅大鵬如釋重負道。“金翅,飛獸一族域主還是由你來做吧!”鯤鵬域主搖頭道。“鯤鵬域主,這是我們當初的約定,只要你和羽皇可以痊愈,這域主、副域主之位還是你們的!而且我以后也不能長留在妖域,我要陪伴主人左右!”金翅大鵬堅定地說道。由于金翅大鵬知道五爪已經被眾人默認為妖域妖皇,不能像原來那樣陪伴景風左右,為了景風的安危以及自己的使命,金翅大鵬義不容辭選擇放棄飛獸一族域主之位,伴隨景風左右。“這!金翅,你是我飛獸一族本體最強大的神獸,這樣吧,我現在命你為飛獸一族副域主,飛獸一族隨時聽你調遣!”鯤鵬本想挽留金翅大鵬,但想到景風為妖域做出的貢獻以及景風和未來妖皇五爪的關系,鯤鵬在心中嘆息一聲,沒有在強求金翅大鵬。“謝謝鯤鵬域主!”金翅大鵬感激的說道。而一旁的景風也感激的看向一臉堅毅的金翅大鵬。“好了,如今開明獸王、鯤鵬域主、羽皇三人已經痊愈,我提議五爪正式成為我妖域妖皇,不知你們誰還有異議!”龍神傲絕大聲問道。此時大殿之內所有人都被五爪折服,再也沒有異議,全部點頭同意五爪成為妖域第二任妖皇。“好,既然大家沒有意義,我宣布,五爪正式成為我妖域第二任妖皇!龍族、走獸一族、飛獸一族全部歸五爪統領。以后三族不分彼此,不得再有戰爭發生,全心造福我妖域,為我妖域輝煌努力!”龍神傲絕豪情萬丈的說道。“好!”眾人一起起身,激動地大聲附和道,飛獸皇城大殿的氣氛被龍神傲絕一番話提升到了頂峰。“五爪,這個位置你來坐!以后你就是妖皇了!希望妖域在你的帶領下可以消除戰爭,快速發展,屹立在神之界!”龍神傲絕指著飛獸皇城大殿主座道。“大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妖域成為神之界為之動容的大勢力的!”五爪一臉建議的保證道。“好!我相信你!”龍神傲絕欣慰的說道。“五爪恭喜你啊!”大殿之上的景風恭喜五爪道。“景風,我以后可能不能陪你闖蕩神之界了,不過景風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話,我就過去幫你!”五爪有些不甘寂寞和不舍的說道。“五爪,我想把猿王,龍龜他們留在妖域輔佐你,我想有他們在,可以幫助你處理不少事!”景風有些不放心五爪,決定把大部分神獸留下輔佐五爪。“不行景風,如果他們留下你怎么辦!”五爪堅決的搖頭道。“五爪,如今猿王、龍龜他們因為本體的限制,修煉速度緩慢了起來,他們跟在我身邊不如留在妖域,那樣作用更大一些!”景風解釋道。“那景風,你準備帶誰離開妖域!”五爪詢問道。“七色、極蜂鳥、金翅、金蠶、小蟲!”景風說道。“那好吧!不過景風,你怎么也要等我妖皇宮建立之后再離開妖域吧!”五爪一臉笑意的說道。“妖皇宮,你要建妖皇宮!五爪,你有合適的地方嗎?”景風詢問道。“就在我們比試毀掉的天之界外的廢墟上,我要建造我自己的宮殿—妖皇宮!”五爪霸氣的說道。“那個地方不錯!五爪,我這就命人幫你建造!”龍神傲絕點頭同意道。“開明獸王,上次多虧你相救!如今走獸一族群龍無首,就由你來做走獸一族域主吧!”五爪布下了自己第一道命令。“是!妖皇!屬下領命!”雖然五爪實力比自己低,但開明獸王還是心甘情愿接受了五爪成為妖域妖皇。“好了,我早已命人擺下宴席,我們去慶祝一下。之后,我要讓妖域以及神之界各大勢力在最短時間知道,五爪成為我妖域第二任妖皇!”龍神傲絕提議道。“好!”眾人齊聲說道。第573章秘聞震蕩的神之界。當神之界各大勢力在接到龍神傲絕傳來五爪成為妖域第二任妖皇的消息后,震驚了。因為妖域在經歷了幾十億年后,竟然又誕生了新的妖皇。這讓一些野心極大的實力感到了不安,但妖域的實力不容小視,在飛域之界第一個發出恭喜后,神之界各大勢力紛紛祝賀妖域,而妖皇五爪的誕生再次把混亂的神之界推上頂峰。不少大勢力加緊了自己陰謀擴張。三年之后,一座按照五爪想法的金色大殿坐立在了生之極外,整個大殿由金燦石雕刻而成,城墻上一邊鑲嵌著威武的五爪金龍一邊是開明獸。而主殿的形狀建造成了妖罰盤六角形狀,整個大殿透出了一股霸氣。五爪、景風、龍神傲絕、鯤鵬、金翅大鵬、開明獸王六人坐在大殿之上,細細訴說的神之界知道妖域出現妖皇的最新動態。“龍神,你是說如今有不少野心極大的大勢力坐不住了,紛紛聯合起來!不知那些勢力聯合在了一起!”景風聽完龍神傲絕所述后,詢問道。“天蒙家族和雷家聯合在了一起,飛域之界還是和司鴻家族交好!玄宇家族和極度之城聯合在了一起。天幽谷和諸于家族聯合在了一起,只有血翼家族沒有參與各大勢力聯合,獨自孤立起來!”龍神傲絕介紹道。“血翼家族沒有參與?這不合乎常理啊!”想到當初自己在血翼家族遇見的血僵族,景風感覺血翼家族正在醞釀一個大陰謀。“是啊,其他大勢力紛紛聯合起來,只有血翼家族獨自孤立!確實很不符合常理!但血翼家族一直不問世事,也不參與搶占地盤的行動中,各大勢力也都很有默契未向血翼家族動手!”龍神傲絕道。“龍神,除了各大勢力聯合在一起,神之界還有什么大事發生嗎?”景風詢問道。“除了神之界各大勢力聯合起來的之外,最大的事就是天幽谷內的死之極即將開啟的消息。只是天幽谷和天蒙家族、玄宇家族、飛域之界、司鴻家族一直敵對,所以能進到天幽谷死之極的神之界各大勢力高手并不多!”龍神傲絕介紹道。“死之極要開啟了!”景風心中一喜,自語道。“景風,你對天幽谷死之極很感興趣嗎?死之極內的死之極元好像對我們沒有什么用,只有修煉邪惡神訣之人才有用!”看到景風沉思的表情,龍神傲絕不解的詢問道。“實不相瞞,我有一朋友需要生之極元、死之極元以及司鴻家族的凝神珠來消除靈魂深度禁制,所以天幽谷死之極我勢在必行!”景風深吸一口氣道。“靈魂深度禁制,景風,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靈魂深度禁制可是很難解除的,一個不好,就會讓靈魂禁制之人魂飛魄散!”龍神傲絕提醒道。“我知道,但我在飛域之界聽凌界主所說,只要找齊生之極元、生之極元、凝神珠,給靈魂深度禁制之人重塑靈魂就行!”想到雷芷蕊,景風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雷芷蕊恢復記憶,把雷芷蕊救出火坑,哪怕滅了雷家。“景風,我也想隨你們一起去!”過夠了妖皇癮的五爪一臉渴求道。“不行!”龍神傲絕、鯤鵬、開明獸王異口同聲道。看到妖域三大域主同時反對,五爪頓時沒有了脾氣,一臉苦悶的坐回到了大殿之上。“龍神,不知你知道天幽谷死之極準確開啟時間嗎?”景風詢問道。“我從探子口中得知,天幽谷死之極開啟時間應該是在三年之后的某一天,如今諸于家族高手已經進入到了天幽谷,等待死之極開啟!”龍神傲絕道。“諸于家族,諸于家族不是仙族勢力家族,要死之極元做什么!難道他們修煉邪惡神訣?”景風不解的問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們在煉制邪惡異寶!哎!自從冥族事件之后,仙魔兩族已非原來的仙魔兩族了!”龍神傲絕嘆息一聲道。“對了龍神、師傅,我一直有個疑問,當初你們修煉的混沌石和祖神七行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景風坐在大殿之上詢問道。“景風,你連祖神七行界都不知道?”龍神傲絕不解的問道。“不知道,只是聽人說過!”景風搖了搖頭道。“祖神七行界是當年創造這個宇宙的祖神創造的!每一億年開啟一次,開啟的時間為一萬年!祖神七行界里面蘊含金木水火土光暗七種屬性元素,只要在里面領悟了宇宙七元素,就會成為新的祖神!”龍神傲絕介紹道。“那混沌石就是祖神七行界遺落下來之物了!”景風說道。“不錯!混沌石一般很難在祖神七行界遺落下來!但遺落的混沌石有大有小,等級不一,里面蘊含的屬性也不一樣!如今我們所知道的,在祖神七行界遺落的混沌石最多蘊含五屬性元素!”龍神傲絕道。“遺落混沌石有大有小!等級不一!天機師伯好像說過,地之界天道宗內的天道崖就是祖神七行界已落下的混沌石!那么大一塊混沌石,真不知道等級怎么樣!”景風在心中盤算道。“吼吼!大爺爺,不知如今離祖神七行界開啟還有多少時間!一般祖神七行界都在什么地方出現,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去看看究竟了!”五爪大吼一聲,興奮地說道。“五爪,祖神七行界可非同兒戲,里面兇險異常!如今離祖神七行界開啟還有三千八百萬年,進入祖神七行界最低等級乃是神王高手,但是一般神王進到祖神七行界可是寸步難行!只有圣神在里面才算安全!你要想進到祖神七行界中領悟宇宙元素,就好好留在妖域修煉,只要你能達到一級超級極圣獸,我就帶你等祖神七行界開啟我就帶你去看看!”龍神傲絕謹慎的說道。“一級超級極圣獸!大爺爺,你以為我不想抓緊時間修煉,可是一級超級極圣獸是那么容易就能修煉到的嗎?如果那么容易,妖域怎么會就你們幾個一級超級極圣獸!”五爪有些泄氣道。“五爪,你現在是妖域妖皇,妖罰盤已經認你為主,有妖罰盤輔

              她從小就是聽傭兵王的事跡成大的,所以在她的腦海中,傭兵王已經近乎于神的存在了。“傭兵王真的這么偉大?能夠讓一盤散沙的傭兵們全部聚集在一起?”七夜抬頭望著星空,他無法想像在梵天上曾出現過這樣的人,就像他一直以來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一樣。“那是屬于我們傭兵的王,只要他一句話,那怕是再沒用的傭兵,也會熱血沸騰的面對任何困難。不過傳說中,傭兵王從來都沒有讓別的傭兵為他做事——哎喲!會不會走路的——啊!小偷!給我站住!”正在阿芙德要告訴七夜關于傭兵王的事時,一個矮人撞了她一下,接著阿芙德在揉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錢包竟然不見了,而剛才撞她的矮人飛快的跑向遠處,這一起偷盜事件是顯而易見的了。“等等!阿芙德,你錢包里應該沒多少錢,這筆帳晚點向團長匯報,應該不會有問題,如果現在你去追那個小偷,會引起城內布里克爾家族的注意的。”七夜拉住了阿芙德,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因為抓那小偷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剛才莫克和姆斯走時還特意吩咐他小心注意。“不行,那里面不只有錢,還有很重要的東西。”阿芙德著急的掙脫七夜的手,向小偷身影消失的地方跑去。“唉!”七夜苦笑看著阿芙德離去,他此時并非寒冰傭兵團的團員,阿芙德不會聽他的勸告,早已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勸還是要勸一下,不過對于阿芙德所說很重要的東西,讓他產生了興趣,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會讓阿芙德不顧自身安危一定要去找回錢包。雖然是夜晚,但是鐵貝城中卻正是熱鬧的時候,不少矮人都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在街上做生意,也有的正住酒吧走去,準備喝幾杯,所以不論阿芙德夜視能力再好,在茫茫人群中,小偷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阿芙德見追丟了小偷,想起錢包里那件重要的東西,一著急,接著雙眼一紅,幾乎當場就要哭了出來。“小姑娘,怎么了?”在阿芙德后面是一個擺推的矮人,他剛才正想叫這個精靈女孩不要擋住他做生意,那知道突然發現她眼紅紅的,要哭的樣子,于是吐到嘴邊的話改了口。“我的錢包被偷了。”阿芙德憋著嘴唇,她在忍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因為她認為自己身為寒冰傭兵團的團員,決對不能輕易的流淚。“錢包被偷了?里面很多錢嗎?不要緊,如果沒錢回去,我可以給你一點做路費。”小攤老板見到阿芙德欲哭的模樣,起了同情之心。“那里面……那里面……有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阿芙德知道小攤老板誤以為自己是在為錢著急,于是告訴他原由。“很重要的東西?那你一定要取回來?”“嗯。”阿芙德肯定的點頭。“我記得這里的小偷會在前面那個街口左轉的巷子后面的空地上聚集,那里是他們的老窩,叫什么墜落場,你如果要找回錢包就去那里看看,不過最好去叫城守隊陪你過去,那邊不怎么安全……”“謝謝你了,矮人大叔!”不等小攤老板說完,阿芙德飛快的向他所說的地方跑過去,她現在一心要找回被偷去的錢包,根本沒空去找城守隊來,而且她也并不在意那幾個小偷,因為她再怎么說也是通過測試,成為寒冰傭兵團的正式團員。清晨時分,陽光一縷縷穿過山上翠綠的樹葉枝節之間,交織成一道光網照射在雪特貝爾的黑色魔法長袍上,斑斑點點令人眼花繚亂。在圣靈峰上坐了一夜的雪特貝爾終于站了起來,望著山峰下面寬闊的圣夜學院,心中泛起一片感觸之意。“社長,你為什么要走?如果你走了,那我們怎么辦?”“社長,沒有你,我們廚師藝術社團怎么辦?”“社團不能沒有你,社長,如果你就這樣交給我,我根本無法管理好社團,你還沒有教會我。”……昨夜社團社員們七嘴八舌的話仿佛還在耳邊響起,雪特貝爾沒有想到自己要離開圣夜學院竟然也會這么難。雪特貝爾認為,或許是因為廚師藝術社太過龐大了,才會讓亞歐特不斷推辭和挽留自己。想想也是,在七夜離開的四年中,雪特貝爾一心發展社團,到此時,廚師藝術社已經從原本的二百余人發展到一千多人,一躍成為了圣夜學院第一大社,這已經是圣夜學院數千年歷史中從不曾出現的事了,而且社團活動的場地也擴展了數十倍,涉及的不僅只有餐廳,圣夜學院內大小活動,各種事業處理,打聽情報以及魔法研究等方面都有著充分的發展,現時他離開社團,新任社長亞歐特一時間很難全面掌管好社團。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雪特貝爾眺望著初升的朝陽,那金黃色的光芒幾乎讓他睜不開眼,卻又讓他無法錯過。前天雪特貝爾收到了赤哈爾派人送來的消息,這讓他再也無法安心的在圣夜學院里呆下去。半年前,雪特貝爾第一次接到赤哈爾消息時,他當時興奮的在魔法考試中一舉打破學院紀錄——十秒鐘就完成了高級魔法的控制咒語。那時知道七夜在狂戰帝國軍隊后,雪特貝爾就準備動身前去狂戰帝國尋找七夜,但是當時的狂戰帝國正與天翔帝國進行著規模龐大的‘邊防戰爭’,他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在戰火不斷的戰場上找到七夜,因而他決定等待戰爭結束之后再出發。而在‘邊防戰爭’結束之后,雪特貝爾接到的消息卻是七夜被狂戰帝國和天翔帝國二個大國聯合通緝,通緝金額之高,占據梵天大陸有歷以來第一位,同時,赤哈爾傳來七夜所在駐地的帕克要塞,也在戰爭過后,被天翔帝國列入軍事要地,派出重點封鎖。雪特貝爾很慶幸自己想給紫雪兒一個驚喜而沒有告訴她,不然紫雪兒一定會不顧生命安危冒死前去。因為在一年前與紫雪兒到慰然城尋找七夜之后,他發現紫雪兒一直在暗暗后悔當年沒有與七夜一起逃出圣夜學院。昨天下午時,雪特貝爾終于收到赤哈爾再一次送來的消息——七夜武技全廢,任何大中型魔法都不能使用,現在梵天大陸的某處流浪。收到這個消息后,雪特貝爾下決心一定要找到七夜。昨天晚上雪特貝爾告訴蒂斯小姐此事后,卻被蒂斯小姐詢問——你為什么一定要跟隨七夜?為了他,你要放棄你這么多年在圣夜學院苦心創辦的社團?雪特貝爾只是笑了笑,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七夜是我的老大,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所以我要找到他。而且社團是當年七夜創辦的,這么多年我只是幫他打理而已,因為是他,所以我才接手這個麻煩的。”聽到雪特貝爾的話,當時蒂斯小姐也笑了起來,然后不再勸阻。“再會了!圣夜!我一定會和老大一起回來的!”對著山峰下的圣夜學院大聲叫道后,雪特貝爾面帶笑容的朝學院外飛去。而在雪特貝爾飛走的時候,他呆了一夜的山峰上又出現一個黑影,抬著望著雪特貝爾,然后在地面上緊緊跟著他飛去的方向一同離開了圣夜學院。鐵貝城因為處于與梵天大陸其余各國開放之中,所以城內難免會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像是做生意的商人,護衛貨物的傭兵,專做大宗生意的大商行,而且還有著打劫的強盜和偷盜的小偷存在。小偷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小偷和盜賊不同,小偷只是一種專門偷竊行人錢包的職業,而盜賊卻是以盜竊古跡中的寶物和接下委托人的任務的職業。小偷和盜賊還有不同之處便是盜賊必需要具備超強的戰斗能力,因為盜賊面對的是各種古跡里的機關,或是本領高強的傭兵保鏢。而正因為這樣,小偷有著比盜賊更為卑鄙的手段來保護自己。在鐵貝城內的小偷為了生存,往往什么無恥的手段都使的出,所以他們聚集的所在地——墜落場,除了小偷便再無其他人敢來光顧,就算是鐵貝城中的城衛隊,也把這一片地區劃分為三不管地帶,因為如果掃蕩了墜落場,那沒有窩的小偷們會更讓他們傷神。今天晚上墜落場中聚集的小偷只有幾個,三三兩兩的散布在墜落場的掛床上休息。因為此時是出去偷劫的好時機,所以此時到墜落場里休息的都是已經得手的小偷。“威爾,今天晚上收入怎么樣?”占據著墜落場上最高的掛床的小偷詢問躺在東邊一些掛床上的小偷。“還可以,有二捧,夠用一個星期的了。”被稱為威爾的小偷報出今天晚上的成績,因為占據最高掛床的小偷就是他們的頭,墜落場的首領沙暴。沙暴原本的名字不是叫沙暴,沙暴這個名字是他與其他小偷們爭奪首領之位時,偷光一條街上所有錢包后,得到這個外號的,因為他當時掃光所有錢包時的速度和技術就像沙暴一樣,于是沙暴這個名字就傳開了,反而沒人記得他原來的真名。“今天做的不錯,是不是碰上什么富商了?”沙暴稱贊威爾道。鐵貝城里進進出出的商人雖多,但是一般的都不會帶很多錢在身上,如果帶大筆錢的商人,也會有保鏢或是傭兵跟在身邊,那樣不僅難找到機會下手,而且就算得手也會被保鏢或是傭兵抓住痛打一頓,更有甚者,打死也沒人管。但是有一種商人是沙暴這種小偷喜歡的,就是那種沒有多少錢的中小商販,因為這種商販沒什么錢,所以有多少錢都會帶在身上,而且也舍不得雇傭兵之類的,因而他們就專挑這種人下手。“不是,是一個女精靈戰士。”“女精靈戰士?是傭兵嗎?”“看樣子像是。”“我不是說過,決對不要去惹那些傭兵或是保鏢之類的,你為什么又不聽我的話?”沙暴的臉上出現了怒氣,他一直讓手下們不要輕易去惹那些傭兵之類的,因為傭兵從不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的,所以傭兵發起火來也不會在乎到底是誰的地盤,最多到后面一走了之,但是那樣的話,他這幾年在鐵貝城建成的地盤也就沒了。“現在街上的人都防我們防的緊,不找他們下手那怎么辦?再說我也是這幾天都沒有收獲才不得已的,我以后決不再偷傭兵的錢包了,這樣總行了吧。”“你最好小心點,現在的傭兵沒有什么好人,如果被他們發現,一定要馬上逃,不然后果你也是知道的,費爾去年的事就已經告訴我們了。”“知道了,頭,我下回決不再偷傭兵的了。”威爾向沙暴保證的說道。突然墜落場中傳出‘叮叮’的鈴聲。“怎么有人闖進來了?”沙暴猛的從掛床上跳下來,向鈴聲響起的方向看去。他的臉上出現嘲諷的笑容,因為這是墜落場這二年來第一次有人闖進來。“我這就去看看。”威爾心道千萬不要是剛才那個精靈女戰士,如果那樣,到時他會被沙暴狠狠教訓一回。“如果是誤闖進來的,你就把他趕出去,不要讓外人進來。”沙暴不怎么看好這個闖入墜落場的人,因為墜落場外圍的那些陷阱,會中招的只有普通人,一般的傭兵之類的決對不會在那里就中招了。雖然剛開始他以為是威爾惹的禍,那個被偷的精靈女戰士來了,但是一分析后,他猜想會不會是什么普通人誤闖進來,提心吊膽的威爾迅速趕到被觸發的陷阱旁,他先是警惕的觀察四周還有沒有人,然后才往陷阱旁走去。見到陷阱中躺著一個男人,威爾終于放心了,因為他確定了這不是他惹回來的麻煩。“喂,你到這里來做什么?你不知道這里是尋常人不能來的嗎?”“這里是什么地方?”躺在陷阱中的男子睜開了眼睛,威爾看著他的眼睛,發現里面竟然是憐憫。“這里是墜落場,你如果是誤闖進來的,我放了你后,你馬上離開這里。”“如果這里是墜落場,那我就沒找錯地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陷阱中的男子站了起來。“我叫凡達伽,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的頭嗎?”七夜微笑著望著威爾,臉上神情倘若自然,仿佛正在拜訪一個多年沒見的老朋友。第八章再會舊人“你是什么人?你以為我們的頭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威爾不屑的打量著七夜。“我的身份暫時還是一個秘密,不能告訴你。而我找你們的頭,只是想拿回我朋友失去的東西。”七夜平靜的望著威爾,他希望能夠說通此人,安靜的拿回阿芙德的錢包。“你朋友失去的東西?你以為我們墜落場是專門找失物的地方?哼,就你這種身手,別說想在這里找回你朋友的失物,就是進到里面去都是問題,快點滾回去吧,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的。”威爾覺得十分好笑,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到墜落場來找被偷的東西,從前雖然有一些人也請了幫手來,不過被幾個陷阱一嚇,自己一放他們,他們便嚇的屁滾尿流的跑了,而今天來的這個人倒是膽子比較大。“有本事,自己到里面來找我們的頭,不要說我沒告訴你,這外面的陷阱只是小意思,到了里面,那些陷阱可是會要你命的!”威爾說完,便離開了陷阱,他決定讓這個闖入者先在里面好好呆呆再說。看著威爾離去的背影,七夜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如果不露一點本事,沒有人會瞧得起自己。“闖進來的是什么人?”當威爾回到墜落場中心的休息處時,沙暴便詢問他道。“一個人類,說是想幫他的朋友找回丟失的東西,說的也真是好笑,竟然敢到我們這里來要東西。我沒有把他拉出來,讓他在那里冷靜一夜,明天早上再放他出去吧。”威爾頗感無趣的告訴沙暴。“不用你明天去放他了,他已經到了。”沙暴望著威爾的身后說道。“他到了?在那里?就他那樣子,想要進到我們里面來,簡直就是幻想。”威爾轉身看身后沒有人,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錯,我想到里面來真的是幻想,不過多虧了你帶路,謝謝了。”七夜緩緩從空中落下來,他雖然有能力攻破墜落場的那些陷阱,但是他此次是前來找回阿芙德的錢包的,并不想和這群小偷打鬧開,而且他今天就算擺平了這個墜落場,那明天有關他的消息一定會在鐵貝城內變的家喻戶曉,對于被布里克爾家族通緝的他和寒冰傭兵團并沒有半點好處,而且更是危險。“魔法師?”沙暴有些緊張,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怎么會惹到這種人物,鐵貝城中魔法師雖然也有一些,但都是屬于軍隊的,而這個人類看起來決對不會是軍隊里的,那么他一定就是傭兵了,而傭兵魔法師就算最差也會有魔法師的實力,而更強者則是大魔法師,同時傭兵魔法師也多以攻擊或防守為主,此時沙暴最希望的就是這個魔法師千萬不要是攻擊型的,要不然自己這個墜落場就完了。“你怎么來的?”聽到七夜的聲音后,威爾回頭一看,頓時臉色變得蒼白,他怎么也想不到剛才那個人類竟然會跟著自己進來了。“威爾,你退下去。”沙暴叫退了威爾,因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能來到這個墜落場中間地帶的,怎么說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我沒猜錯,閣下應該是這墜落場的頭,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七夜打量著沙暴,他沒想到墜落場的首領竟然是這么年青(矮人過了三十歲便會長出胡子,而胡子長短常常是判斷矮人年齡的一個標準)。“在下名叫沙暴,正是這里的頭,如果我也沒看錯,你應該是魔法師,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呢?”沙暴也同樣打量著七夜,人類魔法師一向比較少見,就算種族聯盟那邊的人類魔法師也僅有幾十人,而且一個個都上了歲數,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年青的人類魔法師。“魔法師還稱不上,在下凡達伽,僅僅只是一個魔法學徒而已。”“魔法學徒?”沙暴愣了一愣,然后笑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只是魔法學徒,而且還自己說了出來,不過他并沒有輕視七夜。“不錯,正是學徒。沙暴先生,我此次來你這里,是為了幫我朋友拿回她的東西,希望你能夠還給我。”七夜微笑的看著沙暴,他知道自己這魔法學徒的身分太過沒有說服力了,因為梵天大陸上魔法學徒不知道有多少,隨便會一二個魔法的也自稱是魔法學徒。“幫朋友拿回東西?你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沙暴也微笑望著七夜。“墜落場,小偷的聚集地,”七夜看著四周回答道:“所以我準備用十個金幣買回我朋友被偷去的錢包。”“十個金幣?”沙暴露出思考的神色,十個金幣足夠他和手下們一個月用的了,不過他同時懷疑起被七夜提及的錢包到底里面有什么,竟然會讓他用這么多錢買回去。“不錯,只要你還回錢包,這里的十個金幣就是你的。”七夜從懷中拿出十個金幣放在身旁的石頭上,證明自己的誠心。“你朋友的錢包是什么樣子的?里面有什么東西?”良久,沙暴才開口問道。“是粉紅色的,里面大概有不少銀幣,還有一樣東西。”見沙暴終于開口,七夜知道自己交涉成功了,這樣雖然用十個金幣換回了錢包,不過卻避免了麻煩。“是女的嗎?什么職業?”“不錯,我朋友正是女的,她是精靈弓箭手。”“好,你等一下。”沙暴回頭向后面怒叫道:“威爾,你給我滾出來。”“頭,什么事?”原本在后面一直聽著沙暴與七夜交談的威爾,早就在七夜說出錢包顏色時就知道自己慘定了,此時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錢包交過來。”“頭,你不是說過,每個人只要交上一定的納金,余下的便歸我們自己?現在我為什么要交出錢包?”威爾抗拒道,他知道就算自己交出錢包也沒有辦法逃過沙暴的懲罰,因為自己不僅偷了傭兵的錢,而且還引來了這個魔法學徒,而剛才這個魔法學徒肯花十個金幣買回錢包,那肯定這個錢包價值要比十個金幣還要多,所以他并不想還出去。“我叫你交你便交出來,難道你想進小偷通道?”沙暴怒目而視。被沙暴嚇住的威爾,老實的把錢包拿了出來,他還記得上次不聽沙暴的話的伙伴,進了那個小偷通道后,便再也沒出來了。“謝謝,我想我……”“我們墜落場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所以你竟然來到我們墜落場,要出去,一定要從我們的小偷通道中通過才行。”沙暴拿著錢包,慢慢對七夜說道。“小偷通道?什么地方?”七夜有些納悶的問道,他剛才用錢買通另一個小偷打聽到墜落場的事后,并沒有聽到有關小偷通道的事。“就在你后面,只要你能從里面走出來,錢包隨你拿走,而且金幣也不要你的。”沙暴指著七夜后面那條地下通道。“好,不過如果我出來了,你們要是反悔的話……”考慮了半天,七夜決定還是去闖一闖那個所謂的小偷通道,如果這個時候強搶,實在太不明智了。“我一定說到做到。”沙暴向七夜保證道。“頭,保魯夫先生和萊特先生過來了。”正在沙暴和七夜說話間,一個小偷從后面跑了過來告訴沙暴。“請他們二位再等一下,說我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了便馬上過去。”沙暴聽到手下的報告,露出高興的神色。“在這里看著你處理事也不錯,是不是,萊特。”“難得沙暴這小子會出事,當然是不能錯過了。”七夜聞聲心中一震,因為在身后悄然出現的二個人一定是技藝不凡,不然自己雖然不如從前,但是還是比普通人的耳力要強上一點,而他們卻能不動聲色的出現,那就表明這二人決非等閑之輩。但是更讓七夜吃驚的是在他身后出現這二人的聲音,七夜聽著似乎非常的耳熟。“保魯夫大哥,你怎么過來了?竟然你們從沒見到我處理事,那今天就一起看看吧,看這個人闖我的小偷通道。”見到保魯夫和萊特二人到了,沙暴懸著的心安了下來,雖然他看不起這個人類魔法學徒,認為他并沒有多大的能耐,但是他的直覺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此人決不能輕視,但是此時到場的保魯夫和萊特都是鐵貝城現時熱門人物,他也是靠著他哥哥的關系才攀上交情的。“有人敢闖你的小偷通道?這可真是稀事了,聽說自從你三年前一個人闖過去后,后來便再沒有一個人能夠走出來了,我倒想看看此次想闖小偷通道的人有多大能耐,敢這么的……社……社……社長?”保魯夫正在說話間,背對他的人影轉了過來,當保魯夫看到七夜的正面面孔,他當場嚇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而在一旁的萊特更是夸張,張大個嘴,半天竟說不出一個字。保魯夫和萊特的失態并非沒有原因,因為七夜此時臉上正帶著微笑,那種曾經讓他們恐懼萬分的惡魔般的微笑,他們都還記得上一次見到七夜這種微笑時,正是被七夜和李天傲等人整治的時候,而萊特當年因為身強體壯,每次見到唐玲瓏時色心總是消不去,所以他當時被特別照顧的最多。而此時七夜微笑的意思他們實在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決不輕饒你們二人,雖然事隔四年,但是七夜虎威尚在,他們二個人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著七夜發威。“你們混的真不錯,竟然收這些小偷做手下,是不是很久沒有人來勸導你們了?”七夜笑瞇瞇的盯著保魯夫和萊特二人,而他笑的越是開心,被盯著的二人越是害怕。“是不是想看看誰這么有能耐通過那小偷通道是不是?好,那你們二人就跟我一起進去看看。”“老大,不是,不關我事呀!這是保魯夫收的小弟,不是我的小弟,真的,老大,與我無關呀!”見到七夜發威的模樣,萊特最先求饒,同時站在萊特肩上的小雷獸也跟著乖巧的向七夜做求鐃動作,雖然它的智慧比不過平常人,但是它的靈覺卻讓它知道七夜是幻獸王的主人,知道不能讓七夜生氣。“社長!沙暴是我朋友的弟弟,我只是來時常過來看望他一下,從來都沒有參與過,而且我也常常勸阻讓他們不要做了,不過那是他們自己要做,實在是不關我事呀!”保魯夫見萊特已經求饒,急的也跟著解釋。當年他在圣夜廚師藝術社是其中的一名廚師,不僅對七夜的廚藝有著崇敬之意,而且也最害怕七夜,因為他常常見到七夜懲罰那些偷吃女社員豆腐的社員,什么一個晚上數星星,拉著破車去學院的風紀處收垃圾,下雪天跳進湖里冬泳之類的事見的太多了,所以他現在是怕的要死。“這是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威爾見到這幕場景,不由好奇的發出聲音。“住嘴!”沙暴急忙小聲的叫住威爾。見到在鐵貝城中排得上名號的保魯夫和萊特被那叫凡達伽的人類魔法學徒罵的不敢吭聲,他已經知曉七夜決非等閑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現在只有等出個結果,他可不想墜落場有什么事。“真的不關你們的事?”七夜厲目而視,看的萊特和保魯夫是心驚膽戰。“真的,不信你問他呀,社長!”保魯夫和萊特二人一起指著沙暴。“不錯,我要做小偷是我的事,而且保魯夫大哥勸過我很多次,但是我不想做別的事。”沙暴站在七夜面前有一種氣餒的感覺,仿佛自己一時間矮了好幾分。“為什么要做小偷?”“因為我喜歡偷東西時那種刺激的感覺。”“為什么不去做個盜賊?那樣比你做小偷強多了。”“盜賊測試我通過不了,不然我早就去做盜賊了。”沙暴低著頭,他實在不想說出自己為什么成為小偷的原因的,不過在站在七夜面前,被七夜那厲目注視著,他感覺自己無法說假話瞞過去。“那你們二個人此次過來?”七夜轉過來,盯著保魯夫和萊特二人。“我過來找他去喝酒的。”“我陪保魯夫過來的,因為我明天也休息,所以準備也好好喝幾杯的。”見七夜的笑容已經變得正常,保魯夫和萊特終于放下心了。“那你們現在在做什么?”“保魯夫現在他家族里做事,我因為不想呆在家里,就跑過來找他,現在暫時在他家族里擔任守衛長。”萊特急忙答道。“你跟它現在怎么樣了?”七夜走到萊特身邊,逗弄著小雷獸。“合體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左右,估計完全結合還要一年時間。”“太慢了,赤哈爾也已經完成了,達爾文雖然我沒有問他,不過也知道他早就完成了,現在四人當中,就是你最慢了,你還有工夫在這里做守衛長,慢慢的耗時間嗎?你難道忘記了真正的它力量有多大了嗎?”“老大,你見過赤哈爾了?”“不錯,那時他說你早就畢業了,而且是以當年畢業中最優秀之一的身份畢業的,不過沒想到你現在做的事,你認為你對得起它嗎?”“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一個月內完全合體,決對不會埋沒了它的名聲的。”萊特羞愧的低著頭向七夜保證。“我相信你一定能的。對了,你們決對不要告訴任何人有關我的事,如果我知道還有別人知道我的事的話……”七夜說到這里,停下來看著萊特和保魯夫。“決對不會再有人知道了,老大你放心。”“沙暴,記住,叫你的手下們都不要嚷嚷此事。”保魯夫向沙暴說道。“是的,放心了,保魯夫大哥的老大,當然也是我沙暴的老大。凡達伽大哥,這是你要的錢包。”沙暴機智的把錢包遞還給七夜。“凡達伽?”“記住,我凡達伽永遠都是你們的社長!”七夜急忙向保魯夫和萊特使眼色。“是,你永遠都會是我們的社長,凡達伽社長!”萊特和保魯夫能進圣夜學院就證明決不是一般的蠢材,所以他們很機智的順著七夜的話接了下去。“好,我走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們,一定要記得,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事。”七夜將錢包收入懷中,然后吩咐保魯夫和萊特二人,他雖然還有不少話要與他們說,不過此時并非是好機會,而且如果在這里耽擱的太久,他也怕阿芙德找上來時,把這里一吵一鬧,驚動了鐵貝城里的人,那就不好辦了。“老大,以后怎么找你?副社長還有大家都很想你。”萊特急忙叫住七夜,他還記得在離開圣夜學院時,雪特貝爾吩咐他的事。“有緣自會再相見,你幫我告訴雪特吧,還有,二年后,我必會回月夜國,告訴紫雪兒,我決對不會忘記她的。”七夜一邊順著來時的路飛出去一邊告訴萊特,目光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老大,保重!”萊特和保魯夫同時望著七夜的背影叫道。“保魯夫大哥,萊特大哥,剛才那人到底是什么人?”見七夜離去,沙暴終于忍不住好奇打聽道。“他?你最好還是少知道一點好。”萊特搖頭道。“那是我們的社長,不僅武技過人,而且魔法更是達到魔導士的地步,你最好小心點,剛才你叫我們社長去過你那個小偷通道,好在沒有,不然那個通道可能以后再也不會有了。”保魯夫一邊告訴沙暴一邊擦汗,他正在慶幸自己解釋的快,如果再晚一點,他怕社長的懲罰就出現了。“這么利害?那他剛才說他只是一個魔法學徒,看來真的是真人不露像。”沙暴嚇出了冷汗,他沒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和那么利害的人對持過。“某種意義上,社長還只能說是一個魔法學徒吧。”“嗯,應該吧,如果社長沒有去考的話……”望著夜空中的繁星,萊特和保魯夫一同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個夜晚。“是誰?”阿芙德好不容易跑到墜落場前時,突然發現一個黑影竄了出來。“是我。”當黑影出現在阿芙德面前時,阿芙德看清楚了黑影,發現竟是剛才阻止她過來的七夜。“你怎么在這里?”阿芙德好奇的問道。“當然是為了幫你找回錢包,看看里面東西少了沒有。”七夜從懷中掏出錢包,遞給阿芙德。“什么東西都沒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你往……”阿芙德打開錢包,見到里面東西還在時,露出放心的笑容,同時有些不解的詢問七夜。“你不知道街上小販的消息一向比較靈通的嗎?像你那樣找,當然沒我快了。”七夜不想告訴阿芙德自己是用錢買通另一個小偷過去的,他認為有些事還是保密一點好,因為阿芙德看起來很純潔,不知道世途險惡。“喔,那樣呀。”阿芙德有些明白卻又不明白的點頭,后來想到自己也是被一個小販告知墜落場的所在,也以為七夜先問到小販

              滾邊點,我找的是狼王野戰,不想與你浪費時間。”青狼冷聲道:“我是狼王的護將,終其一生追隨于他。你要找他麻煩,就得先過我這一關。”雄烈與青狼也已經相識幾百年,知道與它廢話無意,當即喝道:“很久以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你現在最好識趣的滾開。不然這一次……”“雄烈,不要太自滿。兩百年不見,你覺得本將就不會有所改變?再者,今天這里除了你我之外,還多了兩個不速之客,你以為他們就是來這看熱鬧的?”打斷雄烈的話,青狼有意提醒它。不屑一笑,雄烈狂傲的道:“我的原則很簡單,惹我者就必須付出代價。”第五十六章悄然追蹤見雄烈如此自負,青狼心知免不了一戰,于是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的道:“既然你誠心如此,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兩百年后你又進步了多少……”少字還在半空打轉,青狼的身體便一晃消失,在下一瞬間分化為九道身影,從八個方向以及上空同時撲來。雄烈原地打轉,厚實的前掌快速揮動,發出白茫茫的寒冰之氣,眨眼就凝聚起大量寒氣,將身外數丈空間完全冰凍,以阻止青狼進攻的路線。穿梭于凝冰的凝固空間,青狼快捷的身影明顯變慢。在連續數次之后,最終被逼退開。雄烈身體一緩,透過起霧的區域,冷冷的看著青狼,大喝道:“再說一遍,此時離開為時不晚。”青狼眼露兇光,彪悍的道:“雄烈,幾百年了,你何時見我懼怕過?”“如此,你就嘗一嘗我的厲害。”怒吼聲中,雄烈身體一蹲,前掌猛然拍地,一股強勁的震蕩波橫掃四野,將谷中那厚道數尺的冰塊全部掀起,化為無數碎片,帶著驚人的力道,鋪天蓋地般的朝青狼射去。咆哮一聲,青狼身影閃動,前抓急速揮舞,數百道青光幻化狼爪,不但擊飛了那些冰塊,還組合成一道耀眼的青色光狼,直奔雄烈身前。多年的交戰,雄烈早有提防,下蹲的身體猛然站直,雙掌交錯前推,一道瑩白色的光團瞬間就與那青狼的攻擊撞在了一塊。是時,只見強光耀眼,隨即巨響震天,一股可怕的破壞力飛卷四方,籠罩了數百丈方圓。半空,冰雪飛散,成片的雪霧如云一般,時而膨脹變大,時而縮小擠壓,好一會兒才轟然散開,露出了青狼與雄烈雙方。這一戰結果明顯,雄烈原地不動,青狼卻被狠狠彈開。不遠,天麟見此臉色微變。青狼的實力連騰龍谷都有所顧忌,誰想這北極熊還要厲害。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交戰必然是更加精彩,只是……思索間,天麟突然察覺,姚云正朝著那冰山半腰處的洞口靠近,心里頓時醒悟這魔門高手的目的所在。悄然跟上,天麟很快來到洞口邊。這時候,青狼已經察覺到二人的企圖,當即怒吼一聲,拋下雄烈便飛射回洞,欲將姚云與天麟攔下。微微一哼,姚云見行蹤暴露,當即一閃而逝,射入洞中。天麟則閃身而退,選擇了避開。青狼緊隨而來,也顧不得天麟打什么主意,將精力都集中在姚云身上,迅速入洞堵攔。谷中,雄烈沒有追來,反而低吼一聲,招呼谷外的七頭北極熊入內,與谷中的雪狼展開了一場慘烈之戰。天麟大致看了看,心里覺得奇怪,這雄烈若是為了報仇而來,昨晚就應該發動進攻,為何直到今天早上,都一直隱身不出?現在,青狼離開,沒人阻攔雄烈,照理它應該進入洞中找狼王一戰,可為何反而逗留谷中,對付這些尋常的雪狼呢?想不明白,天麟當機立斷,身體一晃便瞬間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新月四人身邊。見他回來,林帆問道:“怎么樣了?”天麟皺眉道:“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不知道其中究竟隱藏著什么。剛才……所以,我回來問一問大家的意見。”林帆與玲花臉色微變,齊聲驚呼道:“那北極熊的故事是真的!”飛俠不解,問道:“你們說什么啊?”林帆回過神來,訕訕道:“沒什么,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罷了。”新月秀眉微鎖,沉吟道:“眼下事情有所進展,我看不如我們也進入那洞中一探。”天麟道:“進去一探可以,但我們得多留個心眼,不能五人全部露面。”林帆問道:“你有什么打算?”玲花嚷道:“你可不能把我們留下。”笑了笑,天麟道:“我打算與新月入洞查探,林帆與玲花進入雪狼谷,留意北極熊與雪狼的情況。飛俠就留在這,留意全局的動態。”玲花一聽,立馬贊同道:“好,這個想法不錯,可謂面面俱到。”飛俠有些不情愿,遲疑道:“不如我們一塊去……”新月看著他,輕聲道:“師兄之意我明白,但為了此次行動,我們務必得謹慎。”見新月開口,飛俠苦笑了一下,點頭同意了。這樣,天麟、新月、林帆、玲花便道別飛俠,朝雪狼谷飛去了。很快,四人來到雪狼谷外,只見數千頭雪狼哀嚎著朝外逃竄,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冰原上。谷中,雄烈帶來的北極熊有兩頭倒在了地上,其余五頭也都各自受傷。林帆見狀,輕笑道:“看來雪狼谷要改名了。”玲花道:“是啊,狼都跑光……快看,那頭最大的北極熊竟然飛起來了。”天麟與新月一看,果然見到雄烈飛身而起,一眨眼就射入了山腰的洞口之內。收回目光,天麟吩咐道:“林帆,你們留在這,我與新月入洞查探。”說完加快速度,一晃便消失了。林帆與玲花應了一下,二人停在那五頭北極熊上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進入洞中,天麟在前新月在后,兩人快速的穿梭于洞穴之內,找尋著雄烈的影蹤。由于這里洞穴較多,且彼此連貫,稍不留意就會走岔。故而天麟與新月找了一陣后,竟然迷路了。停下腳步,新月看著四周,皺眉道:“這個地方我們不熟,要很快找到雄烈與其他人,看來有些困難。”天麟不說話,眼中幽光閃動,正在以獨特的方法探索這里的情況。很快,天麟臉上露出笑顏,輕笑道:“這個地方很奇特,有九個洞穴通往下一層。眼下,我已經察覺到雄烈的氣息,只要我們跟著它,我想應該會有所收獲的。”新月有些意外,驚疑道:“下一層?你是說這地方分為兩層?”天麟帶著她一邊穿洞,一邊道:“不是兩層,而是很多層。具體的情況我還在探測,不過這下面似乎有股很詭異的氣息,一直在干擾我的力量。”明白了大致的情況,新月問道:“天麟,你一向神秘,不知道你的修為到達什么境界了?”回頭,天麟看了她一眼,笑問道:“問這個干嘛?”新月道:“沒什么,我只是想比較一下,為什么你能探測到的東西,我卻探測不到。”天麟神秘笑道:“這與修為無關。”新月道:“天刀客說過,只要修為到達一定境界,很多東西不必學,也會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的。”天麟反駁道:“那需要修為進入歸仙境界之后,才有希望辦到。而在這之前,法訣的神效就顯得尤為重要。好了,別說話,我們到了第二層的入口了。”新月看著前方,只見一個洞穴中有一個大洞,不時有微風蕩漾。來到那洞穴中,新月與天麟站在那大洞旁,目光朝下留意著情況,發現這是一個垂直的入口,距離下一層大約有五十丈。相視一笑,兩人跳下,眨眼就帶來第二層,這里與第一層很相似,簡直就像迷宮一樣。隨意走了一會兒,天麟道:“這兒有八個入口通往下一層,其分布的位置正好暗合陰陽八卦。”新月一愣,第一層進入第二層有九個入口,第二層進入第三層有八個入口,那第三層進入第四層會不會變成七個入口呢?想到這,新月問道:“這一層的入口依照八卦分布,上一層的入口有何特點呢?”經新月這么一問,天麟立時臉色一呆,輕呼道:“你不問我倒是忘了,上一層正好是依照九宮方位分布的。”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新月沉聲道:“如此說來,這個雪狼谷中必然隱藏著玄機。”天麟有些興奮,笑道:“這樣最好,我們一起探一探這個地方,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新月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天刀峰,那不也是意外的收獲嗎?一路而下,天麟憑借神秘法訣的探測之術,帶著新月很快就來到第五層。上面的三四兩層與二人預想的一樣,入口數目逐層減少,且分布的位置也正合七星、六合之數。顯然這地方有著某種古怪,只是二人暫時還沒有揭曉。第五層的入口分布位置與五行方位一致,兩人很快就來到中央地帶,在一個洞穴中發現了通道。站在入口旁,天麟臉色古怪,質疑道:“這些入口無論數量還是分布方位都極具規律,這其中預示著什么呢?”新月輕嘆道:“一路而下我都在想,這地方雖然復雜了一點,可難不住細心之人,到底這樣的結構有什么意義呢?”天麟推測道:“或許是為了吸引人吧。”新月不解,問道:“吸引人?什么意思。”天麟道:“我們不就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嗎?”第五十七章三才陣法新月一愣,隨即笑了。“是啊,神秘的事物總是很吸引人的。走吧,繼續往下,只要找到青狼與雄烈,相信會有答案的。”第六層,情況有了為妙的變化。天麟與新月在找尋下一層的入口時,發現青狼就倒在入口處不遠,身受重傷。來到青狼身旁,天麟帶著幾分警惕的問道:“青狼,你是被姚云所傷,還是被雄烈所傷?”虛弱的看了天麟一眼,青狼伏在地上,低吟道:“是那個魔門高手姚云,他十分可怕。”天麟有些意外,驚疑道:“你是說他深藏不露,一直在掩飾自己的實力?”青狼微微應了一聲,算是回答。新月問道:“青狼,這個洞中一共幾層?”青狼遲疑起來,考慮了好一會兒后,才以微弱的聲音回道:“此洞共計九層,名為九重天。雄烈、姚云與狼王都在第七層。”天麟心神微動,問道:“我們一路而下毫無阻礙,這是正常還是反常?”青狼道:“在以前是反常,而今是正常。”天麟疑惑道:“以前與現在,區別和在?”青狼低弱的道:“這個我不能回答,你自己下去問狼王吧。”見它不說,天麟也不勉強,對新月施了一個眼色,兩人從入口飛身而下。一入第七層,天麟就發現情況不妙,迅速抓住新月的手,以免彼此分開。這里,迷霧重重,視線難辨,不時有異嘯傳來,給人一種恐怖的味道。新月警惕的看著四方,體內真元高速轉動,意識迅速外散,結果十丈之內的情況大致清楚,超過十丈便感應不到。天麟情況稍好,他的眼中不時會閃現幽光,意識正以每瞬息數千次的頻率,探測著附近的情況。就天麟了解到,這里就像是一個陣法,自己兩人正迷失陣中,找不到方向。并且,因為陣法的干擾,探測波大受阻礙,使得兩人有目如盲,不知該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新月逐漸適應了這里的情況,開口問道:“天麟,你說這一層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留意著四方,天麟揣測道:“照之前的規律判斷,這里應該有三個入口,為正三角分布,暗合天地人三才之兆。至于這里的環境情況,我想與青狼剛才那句話有關。”新月恍然道:“你是說,青狼早就知道這里是這樣,所以剛才你問話,他才不回答。”天麟道:“是的,青狼早就知道。而且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以前上面的每一層都有相應的陣法守護,我們剛才所見到的那些,都是陣法被人破解之后,留下的一些殘缺遺跡罷了。”微微點頭,新月道:“你這分析很有道理,只是這些陣法為何人所破?如是狼王的話,它圖的是什么,如不是狼王,又會是何人呢?”天麟沉聲道:“要想知道這個問題不難,只要找到狼王就行了。只是要趙狼王,我們就得先破解這個陣法。”新月皺眉道:“陣法之道千變萬化,我們騰龍谷對這些并不擅長。”天麟笑了笑,正色道:“有我在你身旁,保你平安無恙。現在我就教你破陣之法。首先,依照之前的推斷,我們眼下所處的陣法應該是三才陣法。三才者天地人,各有其不同變化。天者,天象變化,置身期間所見之幻象為風云百變,星辰運轉。地者,山川江河,置身期間能見到湖海幻影,山林險道。人者,面相萬千,最是復雜,一入其中便容易迷失心智,被重重欲望所困擾。眼下,我們靜立不動,還不曾觸動陣法。一旦穿行其間,馬上就會有幻影產生。那時候,就需要判斷所在的區域,屬于天地人中的哪一區,然后想辦法破解它。”新月驚疑道:“這些是你爹娘傳授的?”天麟笑道:“都是我娘教的,她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十八年來在我腦海中灌輸了無數知識,至今我都還有大半不甚明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開始吧。”說完牽著新月的手,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跨出了第一步。一步跨出,幻影立現。只見狂風怒吼,云霧彌漫,閃爍的星光,渾濁視線。之前,兩人還能大致了解附近的情況,可這一步剛出,所有的景象瞬間錯亂,讓人宛如置身未知的時空,陌生而又慌亂。天麟心神微變,眼中五彩閃現,一股神秘的探測波在虛幻的空間中以獨有的方式運行,分析著附近的情況。新月臉色驚變,冷靜沉著的她,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也難免驚訝。好在她很快就恢復過來,集中精神專心一志,盡最大努力催動體內真元,使其高速運轉,以探測身外的變化。時間在這一刻停頓下來,天麟與新月各展所學,一時間沒人說話。半晌,天麟開口道:“三才陣法分為三個區域,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位于天位。天者,天變無極,無窮無盡,我們只要集中精力忘記一切,以不變應萬變,就能不受限制。”新月聞言,擔憂的道:“你說得很容易,但要做到卻并非易事。”天麟自負的道:“這點考驗算不上什么,你只要依照我的吩咐去做,保證你能完成。現在,你先施展寒冰法訣,讓自己冷靜。待心情平定之后,你再逐漸拋開雜念,進入空靈境界。那時候,你自認就會發現,眼前的一切幻象都會消失。”新月將信將疑,問道:“為什么幻象會突然消失?”天麟笑道:“世間的陣法有無數,一般分為兩類,第一是真正具備無窮變化的奇陣,那樣的陣法天下都罕見之極,非人力所能駕馭,乃先天而成。第二類陣法是人們根據一些推算演變,加上人類的七情六欲,開創的一門奇門遁甲之術,主要就是利用人性的弱點而設立,以迷惑世人。當然,這只是困陣,有些攻擊性的活陣,因為有人操控,變化會更加復雜一些。好了,不說這些,開始吧。”明白了大概的情況,新月立馬收斂心神,專心施展寒冰法訣,很快意識就進入了空靈境界。這一來,身外的那些幻象立時像潮水般退去,讓她看清了四周的一切。天麟在這方面表現得比新月優異,他的冰神訣輕易就讓他進入了無我境界,因而早就擺脫了幻境。拉著新月的手,天麟穿行于這片神秘的洞穴,在片刻之后來到一個洞中,發現了一個入口。這一回,兩人見到的入口與之前的入口大相徑庭。之前,那些入口只是一個通道而已。可眼下,這個入口卻泛著藍光,有一層十分強勁的結界,阻斷了通往下一層的途徑。注視著入口的情形,新月驚異道:“好驚人的力量,究竟這下面隱藏著什么秘密?”天麟眼中幽光閃動,分析著那層結界的性質,口中低吟道:“此結界性質神圣,似乎封印著什么東西。”新月心神一動,問道:“你時說這下面可能有某種邪惡的東西?”天麟微微點頭道:“可能是,也可能是別的東西。現在你打算怎么做?”新月有些迷茫,輕嘆道:“不知道下面是什么,輕舉妄動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事情。”天麟了解她的擔憂,建議道:“如此,我們按兵不動,先找到狼王與雄烈它們,等問清楚情況,然后再決定。”新月一想有理,當即笑了笑,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先搞清楚情況,再作決定也不遲。”見她同意,天麟二話不說,拉著她離開那里,去找尋這一層的另外三人。這一去,天麟與新月是否順利,他們最終能否解開這九重天之謎?天翼峰,一個并不出名的地方,位于騰龍谷西南兩百八十里處。此峰山勢奇特,從南面看去就像是一個巨鷹的頭顱,峰頂處有兩個山洞,就像是鷹眼一般,傳神極了。山腰,左右兩邊整齊而斷,就像是原本有一雙翅膀,后來被人斬斷了似的,顯得有些兀禿。傳說,曾經有一只蒼鷹在這附近出沒,只是時隔多年,誰又知道真假呢?靜立半空,徐靖看著天翼峰,淡然道:“就消息回報,那些不明身份的高手最先就是出現在這。他們來此是為何呢?”雪春推測道:“此地距離騰龍谷不遠,那些人會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玄雨否定道:“我們騰龍谷很少與外界聯絡,也無什么恩怨,這些人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雪春疑惑道:“冰原冷冷清清,既無秀麗的山水,也無誘人的傳說,他們不為我們而來,那來此干什么?”第五十八章敵人出現玄雨道:“關于這個,我也很迷惑。”徐靖笑道:“想不出為什么,我們就親自去將它揭破。現在,張朝與納西木去那兩個山洞里瞧瞧,看有無收獲。”“是。”齊聲回應,只見兩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飛射而出,直奔天翼峰上的兩個山洞。這兩人乃張重光門下較為杰出的兩個弟子,那個張朝二十五歲,相貌清秀,納西木二十四歲,高大粗獷,專門協助徐靖的行動。移目遠處,徐靖英俊的臉上掛著幾分笑容,淡定的道:“這一次我與新月兵分兩路,你們猜誰會先取得收獲?”雪春與玄雨一聞新月之名,臉色都顯得有些不自然,畢竟他二人也暗戀新月,只是在徐靖面前優勢不足,暗地里有些不服。此刻,徐靖直截了當的問起這個,雪春當即挑撥道:“就能力而言,自然是我們這一組。只是就目標來說,她們的任務相對簡單,這一點我們有些落后。另外,聽說天麟那小子也加入了新月一組,他的鬼把戲可不少。”玄雨聽說一點眉目,極力符合道:“天麟那臭小子鬼心眼多,新月跟他在一起,早晚會被他騙的。徐師兄,你與新月才是我們騰龍谷公認的最佳一對,那天麟一個野孩子,你可要提防啊。”笑容一收,徐靖被二人的話說得有些難受,冷哼道:“休在背后說人壞話,新月的性格我了解,就憑天麟那點鬼心眼,還騙不了她……”“嘭”的一聲,天翼峰上傳來響動,打斷了徐靖的話,引起了三人注意。雪春驚呼道:“有動靜,似乎張朝與人打起來了,快走。”徐靖二話不說,身先士卒,人如羽箭一般呼嘯射出。雪春與玄雨緊隨其后,眨眼就趕到了天翼峰左邊那個有響動的山洞。進入洞中,三人只見張朝倒在血泊之中,身體還在顫抖。徐靖當即怒吼,吩咐雪春馬上搶救,自己與玄雨則直奔洞中,找尋兇手。此洞沒有岔路,徐靖與玄雨一路追趕,在前行了四十丈后,洞已到底,卻不見任何人行蹤。玄雨有些驚愕,輕聲道:“徐師兄,這里沒人,那兇手如何神秘消失了?”徐靖臉色嚴肅,周身紅光一閃,一股炙熱的真元飛射而出,化為火焰瞬間遍布整個洞穴,發出滋滋的聲響。“嘿嘿,小子聰明,竟然知道玩這一手。”說話聲中,一個黑影突現洞中,他附近的火焰立時無蹤。徐靖心頭震動,表面上卻不為所動,一邊收回外發的真元,一邊冷聲道:“你是何人,來自何處,為何要傷我師弟?”那黑影全身被黑霧籠罩,看不見模樣,只能從他的聲音判斷他是個男的。“老子是誰,憑什么告訴你?”玄雨怒道:“你既然敢作,為什么不敢承認?”那黑影不屑道:“激將法?這種小把戲對我無用。”見他不肯透露,徐靖臉色冷酷,陰森道:“如此,你也沒有必要留在這。”上前一步,徐靖全身氣勢外露,一股稟烈的殺氣破空而出,直射那黑影心口處。輕咦一聲,黑影道:“小子,實力不弱啊,叫什么名字?”徐靖對玄雨施了一個眼色,讓他堵住出口,自己一邊拔劍,一邊回答:“想知道,你就乖乖束手就縛。”話落,寒光一閃,劍芒飛散,數百道劍影層層疊加,如天網墜落,從四面八方朝那黑影發動進攻。嘿嘿一笑,黑影道:“小子,論偷襲手法,你還差遠了。”了字出口,黑影瞬間消失,下一刻,玄雨驚呼一聲,被彈出數丈。徐靖收劍怒吼,顧不得查看玄雨的情況,一閃便追出了洞外,結果卻意外的發現,洞外的半空中,此刻正漂浮著三道身影,其中就包括那傷人的黑影。另外兩個,一位是六旬出頭的灰袍老者,面目陰森,手持一條青竹。一位是四十左右的高大男子,粗獷而霸氣,手握一把古戰刀,很是威風。上前,徐靖一臉冷漠,喝道:“爾等何人,為何擅闖此處?”灰袍老者瞪了徐靖一眼,陰笑道:“小子本事不大,可膽子不小,竟然敢在我們面前呼來喝去,你師傅難道不曾教你禮數?”徐靖微怒,瞪著老者道:“修要狂妄,這里是冰原,不是你們撒野之處。我乃騰龍谷門下徐靖,你們識相的話最好自報來歷,不然休怪本人不客氣。”聞言,灰袍老者看了一眼黑影與高大男子,大笑道:“看見沒有,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不容我們在這撒野。哈哈……”高大男子哼道:“一個毛頭小孩算什么,就是他師傅來此,惹毛了我,也一樣讓他走路。”黑影陰陽怪氣的道:“那可不一定,你這西北狂刀雖然名氣不小,但騰龍谷號稱冰原三大門派之首,真的惹怒了他們,就你那把破刀恐怕還力不從心。”高大男子臉色一怒,喝道:“幽無常,你不要賣弄口舌,要是不服氣,我狂刀隨時奉陪。”黑影幽無常陰笑道:“我不過提醒你而已,你動什么氣。有空還是多學學青竹居士,人家可比你高明。”灰袍老者狂笑一收,干笑道:“幽無常,你也別謙虛,你什么來歷我是心知肚明。”徐靖暗自記得三人的姓名,趁三人彼此揶揄之極,回頭看了一眼洞內的雪春,傳音道:“怎么樣,張朝要緊不?”雪春有些氣憤,恨聲道:“他傷得很重,我只是暫時維持住他的生命,得盡快送回谷中去。另外玄雨也傷得不輕,你要多加小心。”徐靖暗怒,嘴上卻道:“你讓玄雨去瞧瞧納西木,這么久沒回來,我擔心他也出事了。”雪春應了一聲,稍后就見玄雨飛出,進入了另一個洞穴。半空,黑影幽無常似乎對青竹居士有所顧忌,嘿嘿笑道:“大家彼此彼此,用不著互揭老底。現在這里我們也找遍了,二位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繼續?”高大男子眼珠一轉,收起怒氣道:“換個地方是不錯,但你若想借此甩開我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青竹居士陰笑道:“彼此僵持也沒什么意思,反正現在目標沒有出現,我們也還范不著撕破臉皮。”幽無常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徐師兄,納西木死了!”沖出洞口,玄雨雙手抱著納西木的尸體,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幽無常的話。徐靖臉色一變,平靜的心情立時波濤澎湃,怒視著青竹居士與狂刀,吼道:“誰干的,站出來!”稟烈的殺氣駭人驚魂,這一刻,徐靖因為師弟的死而爆發出狂野氣息。幽無常見此,嘿嘿笑道:“還好我下手有分寸,不然啊,嘿嘿……”狂刀不屑一哼,青竹居士則陰笑道:“小子,不就死個人嘛,有必要這么生氣?”徐靖怒極,厲聲道:“這樣說來,我師弟是你殺的了?”青竹居士并不否認,淡漠道:“那有如何?老夫一生殺人數百,不一樣活得好好的?你小子若不想找死,就最好馬上離去,不然我一個不高興,你們剩下四個誰也別想活著離去。”“住嘴!你殺了人還敢在這里洋洋得意,今天我若不殺了你,豈能對得起死去的師弟。”怒吼一聲,徐靖飛射而出,來到青竹居士一丈外,恨聲道:“準備吧,我要殺了你!”青竹居士雙眼微瞇,不屑道:“就你?不自量力。”徐靖冷然道:“小瞧我你會后悔!”說話間,徐靖手中長劍出鞘,帶著赤紅色的光芒,盤旋在他的頭上,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青竹居士略顯詫異,陰笑道:“看不出啊,你這小子還有幾分實力。好,老夫就陪你玩玩。”說完手中青竹一松,下落的青竹自動散開,眨眼就分化成數百道竹影,分布在青竹居士的四周,組成一個奇特的青竹陣勢,防御著徐靖的攻擊。狂刀與幽無常都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各自退出十丈,觀看二者的比拼。玄雨與雪春有些擔心,畢竟這是第一次與不認識的人交戰,而且還是生死仇敵,最終結果怎樣,他們都無法預測。天翼峰上,一場生死大戰即將開始。徐靖這位騰龍谷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有能力為死去的師弟報仇嗎?那位不知來歷的青竹居士,又會有多強的實力?一旁觀戰的幽無常與狂刀,他們又會不會插手此事?最終,結果會是怎樣,在此時還是一個未知的謎。第五十九章巧妙破解雪狼谷中,林帆與玲花守著五頭北極熊顯得很是無趣。然而洞中的天麟與新月,卻是步步兇險,暗藏殺機。離開了位于天位區域的入口,天麟與新月進入了屬于地位的區域。這里情況與天位區域決然對立,入眼全是奇峰異石,江河湖海,美輪美奐的景色,讓自小生活在冰原上的天麟與新月大感新奇。留意著四周的景致,天麟有些向往的道:“等有時間,我帶著你游遍三山五岳,觀賞江河湖海的美景。”新月神情微動,輕吟道:“那時候,或許有更多的東西會牽絆住你的眼睛。”天麟明白她的意思,鄭重的道:“世間有許多美麗的東西,但能伴我一生的卻只有幾樣而已。你,就屬于其中之一!”新月笑了笑,移開話題道:“這里的景色令人向往,但卻皆是虛幻,它對我們此時而言,只是一種障礙。”天麟贊同道:“是啊,我們此時……不對!”語氣一轉,天麟突然嚴肅起來,停身看著四方。新月感覺到他的異常,柔聲問道:“怎么了,什么不對啊?”天麟臉色陰沉,道:“我忽略了一個關鍵地方,現在我們陷入了不利局面。”新月安慰道:“不要急,我們可以想辦法挽救。”天麟微微點頭,一邊留意四周的情況,一邊解釋道:“三才陣法的大致情況我之前已經說了,可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關鍵,那就是這個陣法分為天地人三區。其中天、人二區只是幻象與欲望而已,但這‘地’區卻藏著殺機。此前,我們一路而下,所經歷的每一層都是洞穴無數,稍不留意就會迷路。這就是所謂地利。現在我們身處這樣的環境,除了要在迷宮般的洞穴中找到生路,還要提防這里的機關陷阱。”新月不解,問道:“你的話我不是很明白,到底你在擔心什么呢?”天麟輕嘆道:“眼前的這些景象,江河湖海自然是幻影,但山川巨石卻不一定是幻影。它們可能隨時出現,以不同的方式困住我們,甚至是致我們于死地。”新月一驚,輕呼道:“真有這么神奇?會不會……啊……快看!”說話間,新月與天麟左右兩邊突然出現兩座山峰,正迅速朝中間合并,試圖夾死二人。揮手出掌,新月發出強勁的掌力,似乎震退那山峰,可掌力一出便石牛入海,根本沒有一絲反應。天麟臉色嚴峻,沉聲道:“我們身處陣法之內,任何掌力都難以及遠,你得用劍一試,才能知道這山峰是虛是實。”新月立馬拔劍揮動,只見密集的劍芒匯聚如柱,形成一道璀璨的劍柱,破開層層幻影射中那移動的山峰。是時,只聞清脆的劍擊聲傳回。天麟臉色一冷,喝道:“是真的,小心。”新月焦急道:“此山如此龐大,一旦合攏我們根本無處藏身,現在該怎么辦?”第一次

              ,抱怨個屁!”聽到小隊長的話,隊伍中的士兵都笑了起來——就是的,能不上戰場送命,繞路就繞路,走的再遠也總比沒命的好。“還要走多久才會到?”七夜坐在一輛馬車上詢問前面的瑞格。“大概還要二天左右才會到種族聯盟的邊境卡利姆多城,不過我們這么多部隊過去,很容易引起誤會……”瑞格對七夜前不久下的繞道種族聯盟的命令不解。“不要緊,在到達卡利姆城前,你就帶兵返回帕克要塞。”七夜笑了笑,告訴瑞格不必擔心。“團長,你準備一個人去那里?”因格插口問道。部隊里只有他跟烏斯知道七夜要去種族聯盟做什么事。“不是一個人了。”七夜輕輕揮手,用眼神示意因格不要多說。“團長,你要去那里?”瑞格好奇的問七夜。“去找一個朋友,辦一點事。”七夜無奈的說出一部分事實,如果此時支支唔唔過去,反而會讓瑞格奇怪。“喔。”瑞格知趣的停止了追問。雖然七夜此時解除了團長一職,而且是被因格柙解回帕克要塞,不過解除了團長的七夜實際上還和在團長一職上一樣。夜幕來臨時,士兵已經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搭好了帳篷,因為不是去戰場,所以部隊夜間不會趕路。“快點,做好飯就去運動運動。不要偷懶,誰不做事今天晚上就給我去守夜!”站在鍋子旁的隊長們訓導著士兵,雖說暫時不用上戰場,但是每天必需的訓練一點都沒有拉下來。想偷懶卻被發現的士兵只好拿起長槍搭架子,再把鍋子放到上面去,不過偷懶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水平不怎么行的,所以不時就見到一些架子看起來不錯,但是鍋子一掛上去就散架。在扎營的四周有不少士兵把守各個入口,越到里層士兵越多,因為最里層就是團長的帳篷處。而此時,團長的帳篷外有二個人影。“這幾天跟著部隊,還適應嗎?”七夜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還可以,不累。”采蓮在一旁的火堆上小心的拔弄著鍋子里的食物。“因為沒有打戰,如果趕赴戰場,到那時可沒這么輕松。”望著天空中閃爍的繁星,七夜無奈的嘆息道。“那就別打戰,你們不打戰,還有會食物。”“有些事,不是我們想就可以做到的。”七夜搖頭苦笑。采蓮拿起湯勺,瞪大眼睛看著七夜:“圣母說,那是你們內心渴望戰斗,如果你們真的想不打戰,那就不會有戰爭了。”“或許有一些人是吧,不過大部分人應該是不希望的。”“那就讓那些希望打戰的去打,不想打戰的就別打。”采蓮將煮好的湯汁盛在盤子里。“如果能那樣就好了……”七夜接過盤子,看著那煮的五顏六色的湯:“今天放了什么佐料?”“放了玉米、谷子、糖、青葉、嫩草根……”采蓮聽到七夜問她,便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停!你能不能一次只煮一樣東西?”這幾天被采蓮做的食物吃的肚子疼的七夜粗暴的打斷她的數數。采蓮見七夜粗暴的打斷她,心里便有些委曲,雙眼一下變得紅紅的:“我……我……我只會做這樣的……”一見采蓮要哭的樣子,七夜就急了,雖說他這里是沒有命令不得入內,但是采蓮要是哭了起來,那誰都知道有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帳篷,到那時,軍隊的流言就出現了。“不要緊,我喜歡吃這樣的,下次再這么煮吧。”最后七夜決定委曲一下自己的胃,同時暗暗罵那些半獸人——為什么只知道把菜混在一起煮,圣母也被他罵上了,因為圣母沒有教采蓮怎么做菜,讓她學到半獸人的那一套手法。“那我們先去了,老大,你一定要小心。”經過十天的長途奔波,來到種族聯盟卡利姆城城郊后,因格與七夜告別。“記住,在到達帕克要塞前一定要放慢速度,這樣我好趕上來。”“是,老大你放心好了。”七夜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身旁的近衛兵,苦笑了一下:“我已經不是團長了,你還派幾個近衛兵給我做什么?”“老大,你總不能帶著一個近衛兵吧。”因格對七夜身后假扮近衛兵的采蓮眨了下眼。采蓮原本在聽著七夜與因格等人分別的話,突然聽到因格說到她,臉一下變得紅紅的。“好了,好了,我帶上他們幾個可以了吧,你們快點回去,部隊還要靠你們帶回去。”七夜無奈的揮手讓因格和烏斯快點回去。“是,老大。”因格和烏斯同時敬禮。看著因格和烏斯的身影愈來愈小,七夜輕輕點頭,采蓮與其余三個近衛兵跟在他身后向卡利姆城走去。卡利姆城是種族聯盟的邊境城市,和一般的邊境城市差不多,不僅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商人運著貨物從城門進進出出。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繁華,卡利姆常住人口只有十萬人,其余的都是流動人口,而卡利姆的發展則就是靠這些流動人口帶來的財富。各國的經濟學家推算過,種族聯盟一但發生戰爭,像這樣的邊境城市馬上會就陷入蕭條。“站住!”站在城門口的城衛對正要走進城門的七夜等四人吆喝道。“有什么事?”采蓮好奇的問城衛,她是第一次離開半獸人荒地,也是第一次見到城市。“你們是傭兵吧,交入城費才能進入。”城衛伸出手來。“入城費多少?”七夜看了看自己一行人的打扮——脫去了盔甲和軍服,穿著一身便裝,雖然用斗篷罩住了武器,但是時刻警惕的目光和軍人特有的嚴肅神色,看起來和退伍后做傭兵的軍人差不多。“一個人二個銀幣,五個人一共十個銀幣。”七夜從懷里的錢袋中拿出十個銀幣遞了過去,這是他參軍以來第一次用錢。“你們是第一次來卡利姆城吧,記住,在城里不準鬧事,不然可不管你們是誰,都會被抓進牢房!”接過十個銀幣的城守語氣變得和善的多,特意警告七夜道。七夜點了點頭,對還站在城門口看稀奇般的采蓮和近衛兵道:“走了,進城。”卡利姆城內人潮流動,七夜一行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于是他們跟著人群向城內走去。“老大,那邊有個酒吧。”一個曾經在城市里混過的近衛兵指著一個掛著酒牌的店子告訴七夜。在外面,七夜要求近衛兵們學著因格他們一樣叫自己老大。七夜抬頭看了看招牌‘波特的酒吧’:“進去看看。”采蓮一聽進去,便沖到前面去開門,她很想知道這個小小的房間怎么有那么多人進去。推開酒吧大門后,一股特有的濃烈酒氣和臭汗氣味撲面而來,采蓮第一個走進去,結果就被這二股混在一起的氣味熏出了出來。采蓮雖然也曾在半獸人在慶典上喝過酒,不過那都是一些清酒,而在酒吧里那有喝清酒的,一個個都是大口大口喝烈酒,采蓮猛的一頭扎進去,怎么能不被熏退。七夜沒想到采蓮會突然又退出來,一個措手不及被她撞入懷中。“沒事吧?”七夜看到采蓮紅暈的面容,以為她看到什么不好的場面了。采蓮面帶羞色,不好意思的搖頭:“里面氣味太刺鼻了。”七夜想起圣夜學院里特威爾開的青珀酒吧,那里的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于是他笑了笑扶起采蓮,推開了酒吧大門。穆林是一個傭兵,不過那是從前的事了,現在他是一個酒吧的老板,因為傭兵是不能做一輩子的。在酒吧里,他每天都見過上百個人,每年見過的更是不用說了,但是他今天卻見到一個很獨特的人。當酒吧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穆林仿佛看見自己的從前的傭兵團團長。穆林從前的團長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那可是種族聯盟當時第一傭兵團——寒冰軍團的團長,如果不是那一件事,穆林相信現在種族聯盟內的第一傭兵團決對還是寒冰軍團。穆林看著走進酒吧的四人中最前面的那個人——雖然他們都用斗篷遮住了頭,但是他那和寒冰團長一樣無畏的氣勢,那種在人群中卻能讓人一眼看到就無法錯開的氣質,而那種凌厲的眼神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決不好惹。“先生幾位?要喝酒還是什么?”酒吧的女待迎上前詢問七夜一行人。“四人,給我們來點牛肉和果汁。”七夜說話的同時迅速掃視了酒吧,發現沒有什么特別的人物。“先生,對不起,我們這里不供應果汁。”“如果沒有,那可以……”“不,請等一下,馬上就送上來。”穆林走過來,微笑擦了擦桌子,同時示意女待下去。“這……?”七夜看著走過來的酒吧老板心中有些奇怪,一般來說酒吧老板都是坐在酒臺內配酒的,那有出來招呼客人的,至少從前他去威特爾的酒吧,總是見到威特爾在酒臺里看著酒吧,如果不是有什么事讓他感興趣,他才不會走出來。“你們是第一次來酒吧,是嗎?”穆林笑瞇瞇的望著七夜,雖然這個年青人給自己的感覺很像從前的寒冰團長,不過細看之下,發現他還是很嫩。“老板,有什么指教?”一同陪著七夜的近衛兵插口道。他們可不是什么好人,混到部隊后,他們可是每次放假都去外面酒吧狂歡的。“如果你們不想出事,最好上二樓。”穆林眼睛對著采蓮眨了眨。他活了幾十年,像采蓮這種裝份成男人的小姑娘可是一眼就看穿了。七夜等人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酒吧里不少人盯著自己一行人,特別是幾個身上有刀疤的家伙一直盯著采蓮不放,就醒悟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好,老板,請帶路。”七夜站了起來,采蓮他們也跟著站起來。“請!”穆林做了個手勢,將七夜一行人引向樓梯。當在二樓坐下后,七夜叫住要下去的穆林:“老板,為什么下面那么多人看著我們不放?”“你不知道現在很流行公主扮男裝嗎?”“%¥……%¥#—……什么意思?”“現在這里不安穩,最好小心點。”穆林小聲的告誡道:“你們看樣子是第一次護送女人吧,下回就算扮老點,也不要扮成男人。女人再怎么也變不成男人的。”“謝謝老板你的忠告。”七夜知道老板錯把他當成了護送什么千金小姐的傭兵,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此次到這里,也差不多就是護送采蓮。“不用,只要你們晚點不在這里鬧事就好。”穆林臉上堆著笑走了下樓。以穆林多年的經驗,知道這群人已經被下面幾伙強盜盯上了,能看穿那小姑娘的并不只有他。不過他并不擔心這群人,他擔心的是晚點雙方動手,自己的酒吧可經不起折騰。他還記得從前在寒冰軍團時,團長有一次在外人污辱了團中女法師后,把對方打的和一團爛泥差不多,而當時的那個酒吧差不多可以說是一堆破木了。這次這群人中的那個領頭者,看起來和團長是同一類型的,他當然擔心自己的酒吧了。“能打聽一點事嗎?”吃完餐點后,七夜叫住了女待。“什么事?”“到暴風城怎么去最快?”七夜打聽道。女待想了想,才開口:“如果要最快的話,那就去城西的傳送站,可以一瞬間就傳過去,不過價錢很貴。要不就去租馬車,那樣的話只要二天就能到暴風城了。”“好,謝謝。走!”七夜起身招呼其余人。“歡迎下次光臨!”女待在七夜身后叫道。在七夜一行人走出酒吧后,幾伙人也從酒吧里跟了出去。“明天城衛隊又得去收尸了。”穆林看著后出去的那幾伙人,苦笑著搖頭。“站住!”走到城西的一條巷子時,從前面和后面走出了十幾個人。“有什么事?”七夜冷冷的看著這群人,他剛才在酒吧里就發現這群人看自己等人看的最餓,那種貪婪的眼神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把身上的錢跟女人交出來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嘿嘿!”一個臉上長著麻子拿著彎刀的家伙走上前望著采蓮,用淫穢的眼神四下打量著她,說出一套很沒品位的打劫用語。七夜看著巷子外不少傭兵模樣的人走來走去,卻沒有一個人進來,他不由感嘆卡利姆城的人太冷漠了。七夜不知道,在種族聯盟里,傭兵非常多,每個城市的防守和巡邏都少不了他們,但是強盜更多。如果沒有強盜,那傭兵也就失業了,所以一般的時候,沒有被租用的傭兵是不會插手強盜的事,除非強盜惹到自己的頭上了,才會出手。像半路打劫這種事,沒有傭兵會去多管閑事,反正很少會有鬧出死人的事來。“聽到沒有,快點把錢交出來。”麻臉拿著刀子著急的比劃,雖然一般的傭兵是不會來打擾他們,但是這里是卡利姆城,還有城衛隊,他們可不想跟城衛隊干上。“殺了。”七夜對身邊三個近衛兵下命令,同時牽起采蓮的手,幾個起落跳出了這伙強盜的包圍圈。他不想讓采蓮看到晚點要發生的那一幕血腥場面。七夜與城西傳送站的魔法師談好傳送價錢后,近衛兵就趕了過來。因格特意留下的這三個近衛兵,無一不是好手,每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剛才那群強盜那能和這些殺人不眨間的戰場老手相比,在七夜下達了命令后,他們就用最快的速度殺光了剛才那伙強盜。“好了,走。”七夜見到趕來的近衛兵,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魔法師的指導下,七夜一行人站到了傳送站的中間。傳送站是一個六星光芒魔法陣,整個魔法陣是由精金(魔導的最好材料,傳導魔力損失只有2%,不過價格不菲,尋常魔法師根本用不起)打造而成。魔法師們事先準備好,在使用的時候只需注入特定的魔力就可以傳送人或物品。“%¥……¥#¥……¥%#¥%”當傳送站的魔法師念完咒語注入魔力后,金黃色的魔法陣發出一道光芒,轉眼間站在中間的七夜一行人就失去了蹤影。“歡迎來到暴風城!謝謝惠顧!如果感覺好請下次再光臨本魔法傳送站。”一個漂亮的小姐對走出魔法陣的七夜等人微笑。“謝謝。”采蓮不知所措的道謝,在她看來,他們傳送自己過來,應該是她謝謝他們才對。“走。”七夜沒有理會那漂亮的小姐,魔法傳送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收費就像先前在酒吧里女待說的那樣,貴的要命,他雖然參軍以后賺到的錢都沒用,但是也經不起這種消費,一人一次五個金幣,一下就要去了他錢袋的一半,他心里可不好受。“對不起,你認識一個叫尤迪安的人嗎?”在暴風城的街道上,一個近衛兵攔住一路人打聽道。“沒聽說過。”被擋住的路人,很快的搖頭走開了。“老大,還是去盜賊公會,那邊消息很靈通。”一個從前在城市里面呆過的近衛兵向七夜提議,他已經在路邊攔著問過幾十個人了。七夜想了想,狠狠一咬牙:“好。”七夜原本也想去找盜賊公會打探消息的,不過那邊要的費用可不少,所以他想先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地獄愛琴海要他去找的人。站在破舊的大門外,七夜懷疑剛才托盜賊公會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要知道地獄愛琴海叫他來暴風城找的尤迪安可不是一個尋常人,照理說應該不會住在這種破落的地方。“有人在嗎?”一個近衛兵走上前敲門。“來了,來了。”一個老頭從內廳跑了出來。雖然是跑出來的,但是一步一搖慢吞吞的,看樣子和差不多快要入土一樣。“你們有什么事?”破舊的大門打開一條縫,老頭半瞇著的眼睛打量著七夜一行人。“我們想找一位叫尤迪安的人。”“這里沒這個人。”老頭搖頭便要關門。七夜伸手擋住大門,老頭見關不了大門便有點生氣:“說了,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不要擋住我的門。”“我找的就是你,迪安。”七夜入城后一直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是誰?”開門的老頭,也就是七夜此行要找的尤迪安原本無神的昏眼突然射出一道精光。而在他說話的同時,門外鄰近的房屋房門紛紛打開,幾十個手持武器的中年壯漢走了出來。“這就是你的見面禮嗎?”七夜看著圍上來的人,阻止住自己近衛兵的行動。“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老頭并不理會七夜的話,而是緊緊盯住七夜,因為他感覺到七夜的實力仿若一個看不透的迷霧。“現在到了實現你的諾言的時候了。”“我的諾言?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老頭聽到七夜說諾言時,全身一震,揮手止住了步步包抄過來的人。“愛琴海要我來將她交給你,后面的事,應該不用我多說了。”七夜將一直拉著他不放的采蓮推了上前。“他怎么沒來?”尤迪安聽到七夜的話仔細看了看采蓮,然后有些著急的詢問七夜。七夜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扔給了尤迪安:“這是他要我交給你的,你不必擔心自己的病了。”“好,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的,那怕付出我的生命。”尤迪安將瓶子收好,神情堅定的開口。“你要好好保重。”七夜望著自從他跟尤迪安開口說到地獄愛琴海的事后,一直默不出聲的采蓮。“還有機會見面嗎?”采蓮早就在圣母那知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不過她很喜歡跟著七夜在部隊里那種感覺。七夜摸著采蓮的頭,輕輕一笑:“一定的。”說完后,七夜便轉身離去。離別的場面并不好受,特別是采蓮她那欲哭的雙眼。當七夜離開后,尤迪安立即關上了大門,而先前出來的人也紛紛返回到鄰近的房屋里,他們隱藏在這里,是不能讓人知曉的。沒有人知道,這里將會發生什么事,知道的,只會是死人。自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開戰以來,雙方將早已預備數百年之久的戰爭展開,連綿的戰火從交界處的馬其諾防線,燃燒到兩國臨近邊界的各個行省,而位于兩國緩沖帶的數個小公國,也被牽連在內,無數無辜的平民被卷入了戰爭,在戰爭這部機器的鐵輪下變成犧牲品。“殺光他們!殺光他們!”被戰爭奪去親人的國民,在戰火烽煙中發出怒吼,拿起武器投身于漫長而又痛苦的戰爭,為戰爭又去尋找下一個犧牲者。“逃呀!跑呀!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被卷入戰爭而滅國的小公國,所有公民都變成了流浪者,瘋狂的向種族聯盟涌去,希望能得到種族聯盟的庇護保住性命。而在兩國正面交戰之處,此時卻意外的平靜。但是,平靜往往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的上層貴族,以及戰場上的所有將領士兵,都在靜靜等候著即將來臨的國戰。“現在局勢怎么樣?邊防軍與中央軍到了什么地方?后勤跟的上嗎?有多少傷員不能再戰?前線士兵的士氣如何?有沒有必要進行一些獎勵來提高士氣?”伯里克利元帥脫下外套,走到地圖前。他剛從烏達克行省趕回到前線指揮部,剛檢查完數百萬的預備軍隊,使得他已經有二天沒合上眼了。“還是跟元帥您走時一樣。邊防軍已經進入了天翔帝國境內,而中央軍還沒適應此地的氣候,正駐守在馬其諾防線上。全軍總共有十萬七千四十二一名傷員,重傷五千二百六十人,輕傷八萬四千七十二人;因長時間沒開戰,一直死守在防線上,士兵們的士氣已經下降不少,不過只要開戰的話,士兵們的士氣一定會提高。”多里爾將軍將伯里克利元帥離去后的情況一一匯報。伯里克利元帥皺起眉頭,神情不悅:“這么長的時間竟然才攻到天翔帝國的境內?難道我們這么多軍團到這里只是去他們邊防那參觀一下的嗎?鐵甲獸軍團和惡狼騎士團呢?”“元帥,此時入春,平原上泥土變得松弛,這讓我軍士兵行走困難,鐵甲獸軍團常常是一步一個坑,前進都是問題,惡狼騎士團雖然可以在平原上奔馳,但是沒有鐵甲獸軍團為他們掩護,面對敵軍的空中部隊根本無法防御,好幾次沖入敵陣,卻又被敵軍的空中部隊逼退。”多里爾將軍感受到伯里克利元帥的怒意,低下頭解釋。“一定要在今年夏天之前取得一些成果,如果一直再拖下去,我很難向獸王交代,而且國內民眾也正在期待著我們拿出一些能振奮他們的東西,他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伯里克利元帥緊緊盯著多里爾將軍。“下官明白,元帥,你放心,一個星期內,我一定會取得讓全國民眾想要的東西,也會讓獸王滿意。”多里爾將軍額頭緊張的冒出冷汗。全國民眾的期待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地步,那等待伯里克利元帥的也只有革職這一條路。他敢打保票,元帥被革職,他的處境決對不會比元帥好過,因為他可是前線副指揮官。而且伯里克利元帥在國內還有勢力為他擋住那些語論,自己在帝國內巴結來的那點勢力,根本無法擋住民眾的矛頭。“嗯,你明白就好,雖然我們被天翔帝國的那些翼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優勢,要知道,在陸地上沒有部隊能強過我們。”“元帥,我們的后備部隊來了?”多里爾將軍聽到伯里克利元帥的話,不由一喜。“應該快到了,我這次就是去調動他們,只要你好好打上一場勝戰,你便可以指揮他們了。”伯里克利元帥微笑著披上他的外套,他感覺又有些冷了,初春的天氣很容易著涼。“是,元帥,你放心,我這就去制訂計劃,一定取得輝煌的戰績。下官告退。”多里爾將軍興高采烈的退出指揮部,向參謀團部走去。“放心?唉!放的下心才是難事。”伯里克利元帥望著多里爾將軍遠去的身影嘆息道。“元帥,請不要太過于擔心,就算沒有了幻獸軍團,我們在地面的優勢決對比那些翼人要強上數倍。”待衛官瑪恩在一旁出聲道。伯里克利元帥愁眉不展:“二十個幻獸騎士加上近萬人的騎士團,這么強大的部隊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殺光,而我卻不能出聲,還要隱瞞他們的死迅,你說我該怎么辦?你叫我怎么辦?”“元帥,天翔帝國派了他們所有幻獸騎士與二個騎士團,我們不僅幻獸騎士要比他們少上一半以上,而且力量差距也很大。這決對不是你指揮不力。”伯里克利元帥搖頭拍了拍瑪恩的肩膀:“瑪恩,不要安慰我了。沒有想到敵軍的行動,就是我指揮上的失誤,唉!我已經老了,這場戰爭是要靠你們這些年青人來了。”“不,元帥你還沒老,如果您老了,那帝國內能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沒老?”瑪恩急忙跪倒在地上。“起來。”伯里克利元帥有些不高興:“為什么每次你一到部隊就這樣?在家里時可沒見你這么愛下跪。”“是,元帥。”瑪恩站了起來:“在家里那是因為我是您的孫子,而在部隊里,我只是一名現役士官,您是我的長官。”“這脾氣,真的跟你父親一樣,可惜……”說到自己的兒子時,伯里克利元帥似乎有些感傷。“元帥,我父親他雖然不能再上戰場,不過有我在,您只管放心。”瑪恩在談論到他父親時,眼神變得熾熱。“是的,有你在就好。只要你在,我們萊肯特家族決對不會倒下去。”伯里克利元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那一隊隊排列整齊,有次有序的軍隊——這就是萊肯特家族數百年來取得的成績,他原本想趁這個機會將家族地位再抬升一個階級,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時刻都沖滿著危機,一個不好,就使萊肯特家族會陷入萬丈深淵。一個通信兵出現在門口:“報告!元帥,元老院的達哥達公爵大人來信。”“拿過來。”伯里克利元帥走到椅子前坐下。“是,元帥。”通信兵恭敬的走上前,將信遞給一旁的待衛官瑪恩便退了下去。“那上面說什么?”瑪恩將信看了一遍后,有些疑惑的樣子:“達哥達公爵大人希望您早點執行元老院的命令,那是什么命令?”“任命一個人類為軍團長的命令。”伯里克利元帥接過信箋,仔細看了一遍。“人類?就是那個強行奪得帕克要塞的步兵團團長?后來棄城而逃的家伙?”瑪恩一臉不屑。伯里克利元帥搖頭:“這個人類可不簡單,在步兵團四年中,殺人數萬,請多比他晚去的士兵都死了,就是他還活著。你知道哥達哥公爵是什么地位,像他那樣的大人物如果真的關心這個人類,不可能會任由那人類在步兵團起步,可是現在哥達哥公爵卻操縱元老院通過任命人類為軍團長的命令,真的很讓人想不通。”“元帥,有沒有可能是帝國那些元老們無聊的拿這個人類打賭?”瑪恩小心的詢問伯里克利元帥,有些話他是不便直言的。“賭注再大,元老們也不會拿軍部的三號機密文件開玩笑,人類任軍團長,這可是從來沒有開過的先例。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元老們對我們的戰績不悅,想把這個人類捧上去,用他來吸引其他的人加入帝國軍隊。”“就那個沒用的人類?”“你不要因為部隊里流傳的那些有關他無能的消息而小看那個人類。我仔細分析過當時戰況,他當時雖然棄城而逃,卻是讓數百萬的天翔帝國軍隊吃足了苦頭后才逃的,而且我也想過,在那個時候不棄城而逃也只是多抵擋二天,然后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竟然又把帕克要塞給燒毀了,讓那些翼人氣的發瘋。”“他燒毀的?”瑪恩聽到一愣,他當時接到的報告上是帕克要塞被天翔帝國軍隊摧毀的。“你以為天翔帝國那些翼人沒事做,數百萬人不遠千里趕到帕克要塞,只是為了摧毀它?那里可是一個天險之地,易守難攻,如果被翼人奪下來,烏達克行省就相當于落入了他們手中。你可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很多事情的真實是需要你自己去分析的。”“是,元帥,我以后再也不枉下判斷了。”“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伯里克利元帥滿意的點頭。“那這個命令我們應該怎么辦為好?”瑪恩問道。“那人類很可能有后臺,要不然,那么多的士兵中,元老院的元老們不可能單獨指派他,不過那后臺應該是近來才發現他的,如果有機會你去調查一下他的底細,把他的來龍去脈全部查清,不要放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最好能把元老院派在他身邊的人也查出來。”伯里克利元帥指派任務給瑪恩。“是,元帥。但是任命他為軍團長的事……”瑪恩還是不明白自己爺爺的想法。“執行當然是要執行,不過要晚一點執行,而且把他的職權定在帕克要塞內,決對不能讓他主動出戰,只要他打勝一回,那我們家族的地位就會在部隊里下滑一個臺階。”伯里克利元帥將信箋收入書桌內,為了萊肯特家族的未來,他決心要將這個人類打壓下去。“元帥,那個人類叫什么?”瑪恩走出門外時突然想什么。“七夜。”伯里克利元帥慢慢念出來。八*零*電*子*書*w*w*w*.t*x*t*8*0.*c*o*m“老大,怎么樣?”因格拿起一小包土煙從丟給七夜。七夜挑出一小絲土煙放入長長的煙槍里:“抽過后才知道。”“老大,”因格有點無奈:“我是問你在這里過的好不好,不是問你這煙好不好。”“從前沒抽過煙,現在學著抽抽,發現還不錯的。”七夜點燃煙槍,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來,縷縷清煙將小小的牢房籠罩。“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幫你平反的。那些軍部官員真他媽的太無恥了。”因格看到七夜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想到先前七夜回來帕克要塞后就被關進單身牢房,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不由氣憤的破口大罵。“下次來這里再帶點好的煙草來,前次帶來的太難吸了,差點嗆死我。”七夜坐在牢房里看似神情愉快的抽著煙。“老大,我下次再來看你。”因格不忍再看自已一直敬佩的七夜在牢房里,低著頭走出了地牢。“時間真快。”七夜望著地牢外的天空——溫曖而又濕潤,春季的曖風已經吹走了寒冷的冬季。自從七夜從種族聯盟的暴風城返回帕克要塞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軍部在下令將七夜關進牢房后便再無命令下來,到底幾時放出來,或是有什么別的處罰都了無音信,好像他已經被軍部遺忘。七夜靜靜的望著牢房外的天空,看著那自由飛翔在空中的獵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等待,等待,到底還要等多久?炎叔,我的耐心真的不夠了。”七夜并不是圣人,自己拼死從百萬天翔帝國軍救出了四萬士兵,而回

              澳門六開天天彩免費資料自動更新一生如此。”焰赤馬看著赤炎,遲疑道:“你為什么要消滅它們,難道也是為了生存?”赤炎道:“它們不屬于這個年代,應該回歸歷史。”焰赤馬質疑道:“那你們呢?”赤炎道:“我們也不屬于這個世界,正在找尋我們的歸屬之地。”焰赤馬愕然道:“那我呢?是不是也會于不久后離開人世?”赤炎回頭看著焰赤馬,眼中神情復雜,語氣怪異的道:“你有你的使命,那讓你經歷了一些原本你不該經歷的事情。”焰赤馬不解其意,問道:“這話什么意思?”赤炎移目遠視,輕輕回道:“不要多問,時候到了你自會明白一切。現在,你還是好好的觀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看著谷中的戰事,焰赤馬低聲道:“這一戰的結果多半是不了了之,那時候你們出手,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赤炎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卻要為之,這就是宿命。現在的你,還不會理解。”焰赤馬聞言一震,似乎有所領悟,思緒陷入了沉思。赤炎漠然而立,不再言語,仔細留意著谷中的情況,分析著那些百族高手的實力。風,輕輕吹起,帶著幾分寒氣。天色逐漸暗淡,夜晚正悄然來臨。冰谷中,廝殺怒吼不絕于耳,冰谷外,博父巨人則虎視眈眈,等待著最后的結局。寂靜的夜晚悄然來臨,漫天風雪飛落,淹沒了此前喧囂的塵世。第十三章夜遇突襲趙玉清半空靜立,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遠方,眼底凝聚著一股化不開的憂慮。冰天看了看四周的動靜,輕聲道:“玉清,這場劫難將如何結局?”趙玉清眼波微動,扭頭看了冰天一眼,幽幽低吟道:“最終的結局非我們能夠阻止。”冰天聞言身體一震,質問道:“那我們在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趙玉清凄涼一笑,苦澀道:“總要有一些人付出,才能推動結局。”冰天臉色陰沉,皺眉道:“沒有辦法化解?”趙玉清道:“能化解的就不是浩劫。”三長老質疑道:“這樣說來,我們是注定難逃此劫?”趙玉清遲疑道:“不完全這樣,但大致如此。”三長老疑惑道:“能否說清楚一些?”趙玉清搖頭苦笑道:“知者承擔,何必問呢?”三長老一愣,扭頭看了看大長老冰天,眼中滿是不解。幽幽一嘆,冰天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些,你無須多問。”三長老聞言似有所悟,當即不再言語。趙玉清看著夜色下的天際,自語道:“三千年塵封換來三千年的平靜,當浩劫入世,波及的又豈止是騰龍谷而已。”冰天感慨道:“數日之間人世浮沉,冰原三派如今就只剩下騰龍谷還在苦苦支撐,也不知道能撐到何時?”趙玉清輕嘆道:“天意早定,很多事情明知不可為卻也得為之。”冰天不語,苦澀一笑,凝視著遠方的夜景。風,輕輕吹起,雪花如雨。冰原的夜極寒如刃,加諸在每一個生活在冰原上的生靈,帶著毀滅的氣息。時間,無聲流逝,夜色慢慢深沉。寂靜的冰原宛若在沉睡,除了風雪之聲外,聽不到任何動靜。這樣的夜,無疑十分平靜,可趙玉清等人的心中卻并不寧靜。不知何時,風雪中傳來一聲嬰兒的哭聲,尖銳而又短促,宛如離弦之箭,營造出震撼的效應。冰天臉色一正,提醒道:“小心,這聲音有些詭異。”三長老驚異道:“聽上去像是嬰兒在啼哭,確實有些違背常理。”趙玉清神色陰沉,烏黑的眼睛凝視著遠方,冷然道:“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話猶在耳,遠方的夜空中便出現了一團亮光,如同一只展翅的飛鳥,由十三個光點組成,迅速朝趙玉清等人所在的方向靠近。同時,在趙玉清等人的另外三方,也先后出現了一些光點,大家不約而同相聚此地,把騰龍谷的五大高手圍困在冰谷里。留意著這一情形,冰天輕聲道:“十七股氣息強弱有別,但卻相差不大的距離。”三長老臉色陰沉,皺眉道:“就大致分析的情況推斷,這些敵人可不好應對。”趙玉清道:“這些都是上古異獸,因太玄火龜的蘇醒而入世,擁有諸多我們所難以想象的能力。它們齊聚于此只為獲取充足的食物,以保持體能,抵御嚴寒的侵襲。”三老祖愕然道:“它們把我們當成了美食?”趙玉清點頭道:“在它們所生活的環境里,生存是第一大事,它們可以為了爭奪食物而大打出手,即便危險也在所不惜。”三長老聞言嘆息,感觸道:“那樣活著有何意義?”冰天道:“那個時候的它們,連生存都成問題,又哪來精力顧及其他事情?”趙玉清幽幽低吟道:“不同的時代孕育了不同的文明,歷史總是在前進。”三長老點頭同意,看了看冰雪老人與方夢茹,低聲問道:“要不要叫醒他們?”趙玉清淡然道:“不必,師弟與師妹已然蘇醒。”話剛落,方夢茹果然便睜開了眼睛,隨即冰雪老人也蘇醒。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方夢茹驚異道:“這些上古異獸的長相也太詭異了。”冰雪老人道:“眼下我們要在意的不是它們的長相,而是它們的實力。”冰天看著四周的敵人,輕聲道:“從它們冷靜的行事風格來看,這些家伙都很聰明。”趙玉清道:“就秘典記載,當年冰原曾爆發百族大戰,數以萬計的生靈死在這里,能生存下來的都是杰出的強者,擁有非凡的智慧與實力。如今,它們正在觀察我們的底細,分析我們的實力,以便做出相應的攻擊。”方夢茹道:“先下手為強,我們要主動攻擊。”三長老贊同道:“我同意方師妹的意見,將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里。”冰雪老人道:“進攻不能盲目,我們得事先考慮。”冰天道:“謹慎一點沒錯,可眼下的形勢卻由不得我們。”趙玉清道:“師叔不必心急,這些上古異獸沒有一擁而上,說明它們有組織性,并非單純的在此巧遇。就我了解,大凡的異獸都懼怕玄寒之氣,這對我們頗為有利,大家要合理利用與發揮。”方夢茹聞言心神微驚,目光掃了四周一眼,只見十七只上古異獸體型怪異,外貌獨特,其中又以正前方那只飛鳥般的異獸最有氣勢。仔細留意,那只異獸全身上下有十三處閃光點,體型超過十丈,乃是一只三頭怪鳥,三顆頭顱呈上中下排列,并非長在一起。最上面的頭顱類似蒼鷹,雙眼炯炯有神,銳利的眼光透人心肺,令人不寒而栗。中間的頭顱相貌詭異,竟是一個嬰兒的頭顱,看上去瘦小虛弱,但那微微瞇起的眼縫中卻時不時閃過幾分殺機。第三顆頭顱位于異獸的胸腹處,乃是一頭禿鷹,肉呼呼的頭頂長著一個瘤子,但卻生有三只眼睛,宛如二郎神在世。除了這些特征,這頭異獸的兩翼翅膀下還有兩處閃光點,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宛如兩只眼睛。除此,異獸身上還有四處光斑,分別位于雙翼邊緣,以及雙爪兩側。至于是否還有別的特點,因為夜色的緣故,方夢茹一時間也不敢肯定。感應到方夢茹眼神中的探測之力,那只異獸突然尖聲厲嘯,中間的一顆頭顱發出刺耳的嬰兒啼哭聲,宛如厲鬼在咆哮,讓人心膽俱裂。四周,十六只相貌各異的上古異獸聞聲驚悸,無不表現出懼怕之色,微微顫抖著身體,不敢有絲毫異舉。場中,趙玉清五人聞聲一震,然如天雷加身,被那強大的音波震得氣血翻滾。輕喝一聲,冰天周身銀光四溢,強大的玄冰靈元自動擴散,形成一個防護圈將五人籠罩在內。設好了防御,冰天看了看身旁之人,詢問道:“你們要不要緊?”冰雪老人苦澀道:“沒事,只是想不到這家伙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實力。”方夢茹滿臉憂慮,輕嘆道:“如此強敵,我們可不好應對。”趙玉清安慰道:“大家不必過于擔心,我們其實可以使出拖延戰術,發揮自身的優點,利用冰原的玄寒之氣,迫使它們退去。”三長老驚異道:“拖延戰術?具體如何實施?”趙玉清解釋道:“針對敵人來此的目的,我們完全可以以守代攻,催動玄冰法訣,融合五人之力,結成一個巨大的冰球,任由它們去攻擊。”三長老愕然道:“那樣我們豈不很被動?”趙玉清搖頭否定,繼續道:“這些生靈當初生活在溫熱的環境,對于嚴寒有著潛意識的排斥。若非因為生存所迫,它們也不會來此獵食。一旦我們變成冰球,由食物轉變成了不能使用的冰雪,它們在難以突破我們防線的情況下,勢必會選擇放棄。”冰雪老人贊許道:“師兄此計甚妙,值得一試。”冰天質問道:“若是它們不肯離去呢?”趙玉清道:“即便它們頑固不化,我們暫時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等真的需要正面交鋒時,我們再想法應對就是。”冰天一想覺得有理,當下不再反對,與四人交流了幾句后,五人便聯手催動法訣。屆時,五人身外的防護圈轉變為防御光界,大量玄寒之氣匯聚表面,迅速吸納空氣中的風雪之力,使其快速結冰,眨眼就變成一個冰球,蘊含了濃厚的極陰地玄之氣。見此情況,那三頭怪鳥低吼一聲,四周的十六只上古異獸一擁而上,圍在那冰球附近,展開了強勢而兇猛的攻擊。很顯然,這些餓心慌了的異獸對于食物的渴望,已到了瘋狂的境地。置身冰球之內,趙玉清五人一同施展御冰訣,利用冰雪相連的特性,借助外界冰雪之力來加固防御強度,有效的抵擋住了十六只異獸的第一輪攻擊。隨后,十六只上古異獸持續攻擊,展開各式各樣的攻勢,發狂的進攻,這讓冰球之內的五人壓力大增,不得不一再提升修為與之抗衡。如此,一個僵持的格局就此形成,雙方一攻一守誰也不肯放棄,由此展開了持久交戰,推動著時間的流逝。第十四章兇獸霸天夜,慢慢無聲。冰谷中光芒霹靂震耳,閃電雷鳴,飛濺的火花此起彼伏,在風雪中搖曳。半空,三頭怪鳥氣勢凌云,時不時發出刺耳的鳴叫,操縱著十六只上古異獸發起有條不紊的攻擊。這一夜,寒冷的冰谷戰火云集,持續的交鋒耗神費力,最終誰能獲勝,此刻無人可知。同樣的風雪,同樣的夜,在距離騰龍谷數百里外的另一處冰谷中,一場生死大戰也正在上演。二十七位百族精英你追我逐殊死搏斗,只為能夠生存下去。昔日,它們在這片土地上爭奪食物,連綿延續近千年,歷經了各種磨難,付出了慘烈代價。如今,當初生活的天堂變成了地獄,在毫無任何食物的情況下,它們只得又以最殘酷的方式延續當年那場未完的戰爭。留意著谷中的情形,赤炎古銅色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冷意,輕聲自語道:“昔日盛況空前的百家絕技,它們卻僅得了一點皮毛而已。”焰赤馬有些不解,質疑道:“這些家伙實力雄厚,你怎說它們只得了一點皮毛?”赤炎目不轉睛,淡然道:“當年的神魔大戰,乃百族文明達到最鼎盛的時期,涌現出無數驚天地泣鬼神的震世絕技。雖然,后來因為神魔大戰的緣故,無數高手葬身戰亂之中,使得部分絕技失傳。可剩余半數的絕技,依舊遍布神州大地。如今,就眼前所見的情形,這些百族精英雖然實力雄厚,但卻或多或少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不能最好的放揮出各自的實力。”焰赤馬聞言似解非解,輕聲道:“能說簡單一點嗎?”赤炎回頭看了它一眼,頷首道:“真正的強者,除了擁有驚人的實力外,還要掌握運用之道,能將自身實力發揮到極限,從而達到克敵制勝的目的。此際,你所見到的這些百族精英,它們雖然擁有不凡的實力,但卻無法完美的運用,只會一些自創或是殘缺的手法,施展出有限的一部分實力。”這一次,焰赤馬明白了赤炎的意思,苦澀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惜你哪里知道,它們曾經歷了多么殘酷的事情。在我的記憶里,那連綿延續千年的戰爭宛如瘟疫,席卷大地,持續摧毀我們的家園,將我們逼上絕境。為了生存,昔日一些交好的種族反目為敵,只為殺掉對方充饑。更有甚者,擔心本族實力較弱的成員成為異族的食物,竟然狠下殺手,親自殘殺自己的族類,將其當成食物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除此之外,某些種族為了生存,冥思苦想費盡心力,最終創出了元神嫁接之術與靈魂交融之法。”赤炎聽完眼神微變,問道:“何為元神嫁接,靈魂交融?”焰赤馬解釋道:“所謂的元神嫁接,就是將兩個或者更多不同種族之人的元神以某種殘酷的手法強行糅合在一起,使其具備每一個元神的特征,擁有彼此的特殊能力。至于靈魂交融,是將同族成員的靈魂融為一體,依據它們相同的生命印記與血脈之親,形成一個多重生命的特殊存在,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族類融合體。”赤炎有些驚異,輕聲道:“僅僅如此?”熾赤馬遲疑道:“這只是最主要的特征,還有一些其他的特征。就我所知,眼前我們所見到的這些百族精英,有八層以上都屬于元神嫁接與靈魂交融的異變體。它們擁有超乎想象的實力,但卻失去了繁育后代的能力。換種話說,這里的每一位都代表著一個種族,它們已走上不歸路,一旦滅亡,各自代表的種族也自此絕滅。”赤炎頗為感慨,輕聲道:“要生存就得要付出代價才行。雖然它們最終難道宿命,可這樣做的結果,畢竟讓它們多活了一段歲月。”熾赤馬有些傷心,低聲道:“上天為何就不肯給它們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赤炎嘴角微揚,泛起了一絲復雜的笑意,輕聲道:“生死源于一念,宿命本在其心。”焰赤馬不解道:“什么意思?”赤炎淡漠道:“莫問,將來你自然了解。”這時,夜色下,冰谷中,一聲凄厲的慘叫突然響起,讓人頗為驚異。焰赤馬聞聲看去,只見一頭五花豹慘死在霸天獸口中,引來了一陣騷動的氣息。赤炎臉色平靜,淡然道:“這才剛剛開始。”焰赤馬不語,凝視著場中的大體情況,發現自從那五花豹慘死后,場中的情況就有了很大的突變,戰況瞬間激烈數倍,慘叫怒吼不絕于耳,宛如人間地獄。針對這種情形,赤炎并無過多喜色,他只是默默的凝視,等待著事態的推進。其他博父成員掩藏氣息,各自守住缺口,誰也不曾顯露出一絲躁動與心急。夜,慢慢流逝,風雪中慘叫不停。冰谷中激戰未歇,各種光芒火花飛濺四方,配上絢麗的色彩,奇異的吼叫,組成了一副壯麗的景色。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大雪。潔白的雪花飄落在赤炎身上,化為滴滴水珠,浸濕了他的全身。焰赤馬一旁靜立,表情復雜無比,幽幽問道:“還剩下二十二位,你打算何時出擊?”赤炎道:“不急,它們之間還有未了的仇恨。”焰赤馬道:“我擔心這樣下去,很快就有人要選擇逃離。”赤炎漠然道:“逃得掉的是天意,逃不掉的是宿命,你何必操心。”焰赤馬疑惑道:“你不是想要一網打盡嗎?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赤炎道:“一個出色的獵人必須時刻保持冷靜,不為外界因素而失去理智,能做出最佳的判斷,懂得權衡利弊,輕重取舍。”焰赤馬驚愕的看著赤炎,輕嘆道:“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冰谷中,霸天獸此時已吞噬了三位敵人,殺掉了一位,身外僅剩下八位異獸還在瘋狂攻擊,雙方皆是鮮血淋漓,傷勢不輕。附近,十四位異獸中有一位已然身亡,其余十三位相互廝殺,情況無比混亂,充滿了無盡殺機。突然,兩頭異獸激烈撞擊,可怕的沖擊力瞬間激化,形成一個擴散的光球,當場吞噬了交戰的雙方,也震飛了其他族類。感應到了光球爆炸的威力,霸天獸怒吼一聲,三顆頭顱同時朝光球爆炸的方向口吐光華,以制止毀滅之力的靠近。附近,八位異獸中有半數選擇了回避,半數仍舊發起攻擊,趁著霸天獸分神之際,展開了貼地攻擊。作為多年相識的故敵,大家都明白霸天獸不善于躲避,下盤是它的弱點,因而難得抓住一次機會,誰又肯輕易放棄。覺察到危險,霸天獸狂叫一聲,在擊碎了光球爆炸所帶來的殘余毀滅氣勁后,龐大的身軀朝上彈起了數尺,肌肉一下子繃緊,隨后又回落下去。屆時,四只進攻的異獸攻勢齊聚,全部擊中霸天獸下身肥厚的肌肉,炸得它皮開肉濺,鮮血如雨。痛吼一聲,霸天獸怒道:“我要殺光你們!”話猶在耳,飛濺的血液突然遇風燃燒,化為漫天星火,一舉將偷襲的四位異獸籠罩在內。“不好,中計了,速退。”驚怒聲中,一位雙頭翼鳥揮翅騰飛,朝著外圍射去。第十五章挺身而出其余三頭異獸各奔東西,神情驚怒之極。霸天獸殺氣凌天,恨意驚人,厲聲道:“想走,太遲了一些。”身體就地一轉,巨大的身軀看不出絲毫愚笨,三頭六臂同時進攻,當場便擊殺了三位試圖逃離大的異獸,僅余那雙頭翼鳥僥幸脫離。數百丈外,光球的爆炸此刻已恢復平靜,那撞擊的雙方慘死其中,剩余十一位異獸也是各自負傷不輕。此際,正好是霸天獸殺掉三位敵人之時,眾異獸見狀心寒,考慮到各自的傷勢,一部分傷重的高手只得帶著滿心的不甘黯然離去。如此,場中一下子變得冷清,除了霸天獸外,僅剩下八位實力較強的異獸還留在那里。冰谷外圍,博父一族的成員見敵人上門,當即展開偷襲,以有心算無心,加之雙方實力的差距,當即便將八位試圖離去的異獸斬殺了七位,引來了谷內其他異獸的注意。邁步而出,赤炎出現在眾人眼里,目光奇寒如冰,不帶一絲感情。霸天獸看著四周的巨人,驚怒道:“博父巨人,這怎么可能?”赤炎冷然道:“宿命注定在此相遇,你難道還不明白?”霸天獸沉默不語,移目看著其余四周的情況,發現赤云、赤霞、赤地還在激戰,因為他們遇上的都是族類融合體,不止一條生命。赤金、赤水、赤光大步逼近,與赤炎形成一個正方形包圍圈,將谷內的十位異獸(其中一位因博父巨人的出現而倉惶退回)牢牢鎖定。焰赤馬來到赤炎身側,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似乎此刻的立場讓它覺得沒臉見這些故人。雙頭翼鳥怒視著眼前的巨人,厲聲道:“你們早就已然絕滅,何以會出現在這里?”赤炎冷冷道:“此乃天意,你只能怪時運不濟。”十位異獸中,此時一位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開口道:“人數懸殊,你就不怕后悔?”赤炎道:“我來不為后悔,只為職責。”霸天獸道:“我們并無過節,你何以執意如此?”赤炎冷笑道:“有些東西你永遠不會懂得。”霸天獸哼道:“故弄玄虛,你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赤炎道:“怕與不怕,你們心中有底。”霸天獸怒笑道:“博父巨人,你不要得意,我們生活在不同的時代,誰強誰弱那要比過之后才知道。”赤炎淡漠以對,不予回應。霸天獸見此心頭怒極,當下怒吼一聲,虎頭口中罡風急射,化為一道青色的光柱,直射赤炎而去。這一舉動引發了混戰的開始,其余九頭異獸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進攻,朝著赤金、赤水、赤光沖去。面對這些上古異獸,赤金、赤水、赤光毫無懼色,各自舞動手中的石器,與之展開了生死搏擊。由于數量的關系,赤金、赤水、赤光每人都要應付三個敵人,形勢顯得頗為不利。好在博父巨人實力強盛,擁有強健的體魄與至剛至猛的攻勢,加之敵人此前消耗了大量體力,又有傷在身,因而一時間戰成平局。赤炎沒有參與,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霸天獸,輕舞手中的石斧,震碎了對方的攻擊。焰赤馬乖乖待在原地,它不善于進攻,因而幫不上什么忙,選擇了默不作聲。一擊無功,霸天獸并不氣餒,巨大的身軀緩緩逼近,口中咆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博父族中是何身份?”赤炎道:“我是博父一族的族長赤炎。”霸天獸眼神微變,三顆頭顱中的人頭發出刺耳的怪叫,驚異道:“族長?這樣說來只要殺了你,其他博父巨人就不足為慮?”赤炎淡然道:“你說得不錯,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霸天獸狂笑道:“我沒有本事?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想當年,我在這片土地上縱橫千年所向無敵,誰敢對我不敬?”赤炎略顯懷疑,質問道:“你既然這般能耐,何以會被封印在冰層之下?”霸天獸笑聲一頓,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神情顯得有些沉悶,哼道:“那是無妄之災,我們都是殃及池魚的倒霉鬼。”赤炎心頭一動,試探道:“據說當年有人類參與其中,不知是針對誰?”霸天獸眼神奇異,似乎顧忌,一直遲疑不語。赤炎輕哼道:“怎么,你不敢提及那人,是因為你怕它?”霸天獸神情微變,有些生氣的道:“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提及當年之事,不想勾起那段回憶。”赤炎冷笑道:“如此說來,你當年應該是經歷了許多說不出口的丟臉事情。”霸天獸怒道:“胡說!想當年我也是一方霸主,位列五大強者之一。若非那太玄火龜過于殘忍,招惹到那些人類,我們又豈會被封印數千年,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赤炎聞言臉色一驚,脫口道:“原來是他!”霸天獸哼道:“自然是它,不然還有誰?當年它仗著自己是神獸之軀,不把我們看著眼里,肆意橫行妄圖與天爭斗,最終引起了人類的關注,在歷時數十次交鋒后,人類以某種特殊的方法將我們全部封印在了黑暗里。”微微頷首,赤炎問道:“你剛才提到的五大強者,可有太玄火龜在內?”霸天獸輕哼道:“太玄火龜因為身份的緣故,排名第一位,青影蛇神位居第二。第三位是金翅血影,第四位是鬼嬰七眼怪,第五位便是我霸天獸。”赤炎淡漠道:“當年據說有近百位高手被封印,不知具體人數你可知情?”霸天獸哼道:“你問這個干嗎?”赤炎道:“好奇而已,想在你死前多問一問。”霸天獸怒道:“我憑什么告訴你?”赤炎冷然道:“你現在不說,待會就沒有機會。”霸天獸怒笑道:“激將法?好,我告訴你。當年共計有三十九個種族一百零三位高手,包括太玄火龜與青影蛇神在內。其中九十一位被封印此地,十二位僥幸逃脫,至今生死不明。”赤炎微微沉吟,繼續問道:“據說這是最后的凈土,此話可真?”霸天獸聞言一驚,眼神怪異的看著赤炎,沉聲道:“就我了解,神魔大戰之后,神州各地的強者齊聚兩地,這只是其中之一。”焰赤馬驚愕無比,追問道:“另一處在哪里?”霸天獸神情低迷的道:“神山須彌,非任何人可去。”焰赤馬眼中流露出向往之情,顯然生命對它而言,還很珍貴。赤炎聽完陷入了沉思,在思索了片刻后,岔開話題道:“夜已深,寒氣襲人,我們之間終究有一方要留著在這里。我給你一個公平交戰的機會,希望你好好發揮,莫到臨死之際才后悔。”霸天獸聞言一震,看著體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赤炎,陰森道:“你就這般有自信?”質問聲中,霸天獸龐大的身軀突然暴漲三倍,六臂快速揮動,發起了突然襲擊。赤炎傲立不動,神色淡定,待霸天獸的攻勢臨近之際,這才手腕一轉,手中石斧呼嘯轉動,暴射出絢麗的流光,匯聚成六道赤紅的光刃,迎上了霸天獸的攻擊。是時,強光一閃,霹靂驚雷。雙方之間強大的力量瞬間激化,一舉將二者震退。平衡后移,赤炎神色冷清,眼珠赤紅如火,隱含著某種震懾之力。霸天獸輕呼一聲,顯得有些驚異,身體搖晃著后退了兩步,蛇頭中突出一道綠色的毒霧,直射赤炎的口鼻。同時,霸天獸那顆虎頭口中青光匯聚,發出一束直徑三丈的光柱,鎖定在赤炎的心臟位置。第十六章黃禍之后看著敵人的攻勢,赤炎目不轉睛,開口對一旁的焰赤馬道:“你先退下,照顧好自己。”焰赤馬覺得詫異,古怪的看了赤炎一眼,隨即縱身退去。谷中,六位博父巨人與十二位上古異獸戰況激烈,在持續交戰多時后,赤地、赤云、赤霞逐漸掌握了敵人的底細,揣摩出一套對付族類融合體的方案,迅速占據了上風,一步步蠶食敵人的生命,使其越發虛弱,最終消滅了三位敵人。相對于赤地、赤云、赤霞的狀況,赤金、赤水與赤光的情況就顯得異常艱辛,遭遇了敵人可怕的反擊,各自負傷不輕。其中,尤以赤水傷得最重,全身多處傷口,嚴重影響了體能與招式的發揮。當赤地、赤云、赤霞三人加入戰局,雙方的情況得到了極大的改變,有效緩解了赤金、赤水、赤光的壓力。覺察到這一情形,九位異獸各自發出訊息,迅速調整了作戰方案,分出三位實力較強的異獸攔下赤地等三人,剩余六位異獸兩兩聯合,加大了對赤金、赤水、赤光的攻擊。其中,圍攻赤水的兩位異獸便是那雙頭翼鳥與那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這二者乃個中翹楚,心機深沉,看出赤水實力較弱,因而以她為突破點,發起了猛烈攻擊。作為博父一族的女人,赤水與赤霞的主要任務是傳宗接代,種族延續。對于打獵捕食她們很少參與,在作戰方面就顯得經驗不足,無法與其他人相比。然而即便如此,身為巨人一族的赤水依舊擁有強悍的實力,雖然經驗有所欠缺,但要收拾她也并非易事。此刻,雙頭翼鳥與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左右夾擊,其招式古怪生僻,完全是獸類的本能反應,不同于人類的美妙招式。論招式花哨,這些上古異獸比不上人類。可論實用威力,它們那看似丑陋的進攻,卻擁有開山裂地之威,絕非尋常人類可以承受得起。面對這樣的攻擊,赤水沉著冷靜,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因而選擇了全力防守,旨在與敵人拖延時間,等待族人抽空協助自己。赤水的做法十分正確,她根據自身攻擊不足,防守有余的特點,把希望寄托在了族人身上,這讓雙頭翼鳥與那人頭鳥身蛇尾的異獸找不到空擋,雙方陷入了僵持的格局。附近,赤光在覺察到赤水的危機后,大聲叫道:“赤云,快去協助赤水,她有危險。”此話一出,赤地、赤金、赤云頓時心神一震,各自怒吼咆哮,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眾異獸嘶吼回應,各自變身狂攻,展開了相應的反擊,全力阻止赤地、赤云等人靠近赤水。移身避開了霸天獸的一擊,赤炎顯得從容淡定,語氣冷漠的道:“不必掩飾,我知道這并非你真正的實力。”霸天獸狂聲道:“你既然知道,就不應該來此。”說話聲中,霸天獸雙手四爪交錯揮動,發出六道不同的光芒,組成一個旋轉的光輪,直射赤炎頭頂。右臂一揮,石斧豎立,璀璨的紅光破空而至,夾著炙熱烈焰化為一道光刃,輕易就斬碎了霸天獸的光輪,繼續朝著半天獸胸口飛去。驚呼一聲,霸天獸慌忙閃避,怒吼道:“這不可能。”赤炎彈射而起傲立天際,周身烈火環繞,飛舞的火焰迅速擴散,眨眼就遍布整個冰谷上空,照得地面宛如白日。立身烈焰之內,赤炎神情冷峻,手中石斧血紅透亮,隱隱閃爍著神秘的光輝。天際,風云匯聚,狂風四起,漫天的雪花自動散開,留出一個寬敞無雪的潔凈區域。那一刻,赤炎氣勢凌天,威嚴霸氣,周身烈焰騰飛,有如火龍環繞,天神降世。冰谷內,交戰的博父巨人感應到赤炎的氣勢,頓時齊聲大吼,震天的叫聲響徹云霄,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眾異獸心神不寧,紛紛發出怒嘯,以此來掩飾心中的惶恐與不安的情緒。霸天獸驚怒無比,看著天際的赤炎,厲聲道:“哪怕你真的是神,我也要打敗你!”語畢,霸天獸全身顫抖不停,巨大的身軀膨脹拉伸,很快就演化成一個三面怪物,一面是人頭人身,一邊是蛇頭龍身,一邊是虎頭虎身,體型較此前又增大了三倍,足足有百丈高大,宛如一座小山,聳立在那里。赤炎看著異變之后的敵人,皺眉道:“你來自魔獄天林?”霸天獸聞言一驚,脫口道:“你如何得知?

              過了好久,孫楊才算平復了心情,一下子殺了上千人,讓這上千人尸骨無存,并且,在事后還跟沒事人一樣,這對幾乎沒殺過人的孫楊來說,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想起當時親手殺掉白嶼時,自己內心難受了好一陣子,對比起面前的姬夢嵐,簡直可笑至極。 突然,孫楊意識到了什么,直接將目光轉向了藥靈兒,一把抓住了藥靈兒的肩膀,表情有些焦急。 藥靈兒也是感受到了肩膀上的刺痛,眉頭微微一皺,看向孫楊時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孫楊趕忙說道:“你沒事吧?說好了帶你來戰神塔,要是你在戰神塔出現了什么意外,我要怎么跟你師父交代啊!” 孫楊的神色十分的焦急,一想到站在二人面前的姬夢嵐,孫楊的內心就難以平復,要說他此刻最擔心的,絕對是藥靈兒了,她與姬夢嵐明顯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很難保證她沒有中姬夢嵐的毒,如果藥靈兒因為中毒尸骨無存了,孫楊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出乎孫楊的預料,在聽到孫楊如此嚴肅的話之后,藥靈兒竟然是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道:“你弄疼我了。” 孫楊也是趕忙松開了手,臉色一紅,尷尬的笑了笑。 藥靈兒看孫楊這幅表情,也是笑了笑,隨即說道:“放心吧,她的毒對我沒有作用,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不離開,根本不是我留她在這,而是她自己不想走,我怎么說都沒用,她就是說想用毒攻打敗我,不然絕對不離開,無論我怎么威脅,她都不怕,我又不想殺她,就只能任由她留在我身邊了。” 孫楊一聽頓時內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雖然很好奇為何姬夢嵐,如此恐怖的毒攻會對藥靈兒沒用,但是,孫楊卻沒有去問,因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藥靈兒不主動跟他說的話,他是不會追問的。 看到孫楊放心了的表情,藥靈兒也是話鋒一轉,嚴肅的說道:“所以,我要告訴你,只要姬夢嵐在我們倆附近,你就一定不要離開我的身旁,不然就算不肢體接觸,也難以保證你不會無意間中毒的。” 孫楊點頭,再次看向姬夢嵐時,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而姬夢嵐似乎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好像孫楊的這幅表情,就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隨后孫楊跟藥靈兒說了自己的行程,藥靈兒也說要跟著孫楊,于是二人便來到了傳送陣上,當然,還有姬夢嵐,也跟隨著藥靈兒,來到了傳送陣之上。 傳送陣啟動,帶著三人的身體消失在了原地。千書吧.qianshu8. 戰神塔外,夏皇等人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旁的毒女王,則是眉頭微皺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無法理解,明明毒攻無用,為何自己的女兒還要繼續留在這里,這可是每一個用毒攻的修為,最為忌諱的事情了。 看著女兒消失在傳送陣內,毒女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忍不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紫極劍皇星河,因為就在剛才,這星河竟然跟自己傳音,說讓自己的女兒,找機會殺掉孫楊,事成之后,好處絕對少不了她的。 毒女王也不是傻子,星河對于孫楊的殺意她十分了解,可是孫楊的實力在那里擺著,先不說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機會毒殺孫楊,光是孫楊身旁,那十分小心謹慎的藥靈兒,就已經讓毒殺孫楊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她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去拿生命冒險呢?現在自己的女兒留在孫楊和藥靈兒身邊,兩人根本沒有要加害她的意思,這樣一來就相當于這兩人給,自己的女兒當了保鏢,至少直到出戰神塔之前,自己的女兒都是安全的。 可是一旦動手毒殺孫楊失敗的話,等待著自己女兒的,可就是孫楊的追殺了,毒女王盡管對自己的女兒實力有自信,但是,面對上藥靈兒,她卻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有逃命的機會,更何況孫楊呢? 如果可以成功毒殺孫楊,自己的女兒還有一線生機,可是一旦失敗,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毒女王的第一反應,就已經在內心否掉了星河的提議,即便好處再多,她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就在毒女王不打算理會星河之時,星河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毒女王的腦海中:“毒女王,你不要裝作聽不見,我還不明白你嗎?利益不夠的時候,絕對不會出手的,可是一旦利益足夠,哪怕是只有一線生機,你都會去嘗試,這樣吧,你不是一直都與吞天老祖有過節嗎?還高價懸賞過吞天的人頭,如果你能夠成功毒殺孫楊,事成之后,我就出手一次,幫你暗中擊殺吞天老祖。” 毒女王在聽到星河的提議后,直接整個人都抖擻了起來,要說她毒女王,一身毒功已入化境,在這地球上,同境界之中,能夠穩勝她的,也只有兩人,一人是與她正在做交易的星河,另外一人便是吞天老祖。 星河還好,靠著一身龐大的修為,以及無與倫比的劍術,配合上神器紫極劍的威力,毒女王自認不如對方,輸給星河也不丟人。 可是,說道吞天老祖,毒女王可就恨的牙直癢癢,別看吞天老祖曾經在第一學院栽過跟頭,而且修為比起毒女王的承神期后期,也差上一些火紅,但是,吞天老祖的神器吞天塔,可以說是最為克制毒女王的神器了! 吞天塔,煉化到極致,據說可以將一片天空都吞噬鎮壓了,而這一片天空中的毒,自然也在鎮壓的范疇之內,與吞天老祖交戰時,毒女王的毒,甚至都沒有辦法攻擊到吞天老祖,而這一切都在一百年前,二人的交戰中得到了證實。 當時的吞天老祖在五大支柱中,排名在最末尾,為此他極為惱火,星河和第一學院的院長們,他自然是無法匹敵,而天河道主最擅長的就是防御,他吞天主鎮壓,根本就與天河道主比拼不起來,而且就算是比拼起來了,到最后拼消耗,多半也是自己敗北。 于是,吞天老祖在突破到承神期中期后,直接就把目標鎖定到了毒女王的身上,一個靠著毒攻排在第二位的娘們,我吞天憑什么不如她。 帶著這樣的心情,吞天老祖對毒女王發起了挑戰,結果也是不言而喻的,毒女王輸了。 雖然吞天老祖的排名沒有因此上升,但是,外界大能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中,從此變多了一個,毒女王輸給了吞天老祖。

              天剛剛亮,孫楊就睜開了眼睛,對于今天的比賽,孫楊很是期待。 因為昨天下午冥府期組的比賽,已經宣布了結束,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是陰脈期組的比賽。 冥府期組的比賽十分激烈,最后的冠軍依舊是天寶輝,不過位列第二的孫紅綾同樣是強大至極,最后兩人的決賽,據說難分勝負,鏖戰了許久,最后天寶輝略勝一籌這才贏下比賽,也讓昨天觀看了這場比賽的觀眾,過足了癮。 當然其他的天才也不可小視,例如李天林的大哥,李天陽,若不是遇到了克制自己的對手,相信這次的決賽圈,必然有他的席位,只是運氣差了一些。 陰脈期這里,現在只剩下了,最強的十三人,就要在今天的比賽里,一決勝負,共同爭奪第一學院里,陰脈期第一人的頭銜。 對于另外十二人,孫楊即便信心十足,也不免的有些緊張,這十二人里,除了之前孫楊交過手的幾人外,剩下的人基本都是高年級的學長,修為也清一色的都是陰脈期巔峰。 這不想還好,一想到熟人竟然有這么多,孫楊不由的有些感嘆,這一屆的新生似乎天賦都很高,往年的學院大比,新生占比很少,今年前十三名,竟然占據了接近一半。 很快孫楊等人就來到了比賽場地,整個賽場已經幾乎被坐滿,還不斷的有人從大門涌入,看樣子,今天的比賽,似乎對于全校的人來說,關注度都很高。 孫楊和王有才告別了華熙和樂瑤,前往了賽場中心的擂臺上,今天的比賽賽制很簡單,依舊是抽簽一對一,由于有十三人的緣故,所以,依舊會有一票輪空票。 十三人在聽到規則后,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比運氣的時候到了! 很快抽簽就結束了,孫楊看了看自己抽到的標簽,很遺憾這一次幸運女神,沒有站在孫楊這邊,他抽到的標簽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數字,一! 也就意味著,他將要與同樣抽到一的人進行對決,并且數字一也反應出來,他們對決的順序,是今天開場的第一局。 也正如孫楊所想,裁判再次確認了一遍抽簽,是鬼月兒抽到了輪空簽,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鬼月兒微笑著走下了擂臺,找了一處觀賞的絕佳位子,看著臺上十二人的比賽。 臺上的人也只是短暫的羨慕了一下,隨后就一一離開了擂臺,因為今天擂臺只有一座,而第一場比賽,即將開始! 孫楊站在擂臺上沒有動,距離孫楊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同樣沒有挪動腳步,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人的離開。 很快臺上就剩下了孫楊和那女孩兩人,兩人也看到了對方,相互對視一眼。 女孩長相屬于甜美可愛那一類的,雖然是孫楊的學姐,但是從外表上,看起來卻明顯孫楊更成熟一些,若不說明白,可能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女孩是年紀小的一方。 裁判并沒有給二人對視半天的時間,在人們離開后,直接升起了光幕,并且說道:“新生大賽,十三強賽,第一場!現在開始!” 觀眾席發出了劇烈的吶喊聲,有的人在為孫楊加油,有的人在為女孩加油,孫楊也在這時候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名字很好聽,歐陽晴。愛書屋.2shuwus. “還請歐陽學姐手下留情。”孫楊微微一笑,也不墨跡,直接運轉修為,朝著女孩沖了過去。 女孩本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看到孫楊絲毫沒有猶豫的沖來,也是沒回孫楊的話,微微一笑,身體瞬間后退,后退的路徑上,留下了一朵朵冰蓮花。 孫楊眼神微微一縮,比賽開始之前,他就觀察了一下女孩,推斷出這女孩是修體院的可能性極低,所以孫楊這才選擇爆發修為,將女孩拖進近身戰,早早的結束戰斗。 可是女孩卻是從容不迫,施展著術法拉開二人的距離,而這女孩施展的術法,他記得,正是之前對上那所謂的寒冰王子,那寒冰王子極為拿手的冰足術。 只不過樣子可能有些不一樣,但是效果與作用,卻是一模一樣! 孫楊看到寒冰蓮花,想到了當初讓自己極為頭痛的那場比賽,選擇了繞開寒冰蓮花,這樣一來,孫楊與女孩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拉近,反而是越來越遠。 并且女孩也并不止單一的使用冰足術,時不時的還對著孫楊釋放著,一系列的干擾型術法,讓孫楊更加無法拉近二人的距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孩離自己越來越遠,處于了絕對安全的地方。 孫楊也是從比賽開始,第一次真正遇到了讓他覺得有壓力的對手。 孫楊微微一笑,冥王步直接發動,速度瞬間暴增,借助著冥王步的玄妙,孫楊即便是硬過冰足術,速度也并不會被減緩多少,幾個呼吸之后,與女孩再次拉近了不少的距離,顯然兩人之間戰斗,隨時可能會被拖入近戰。 讓孫楊有些詫異的是,女孩似乎根本不慌,看到孫楊瞬間暴增的速度,也只是微微一笑,這讓一向謹慎的孫楊,不由的小心了起來。 果然不出孫楊所料,女孩見冰足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竟然直接放棄了冰足術的使用,雙手掐訣一陣陣寒冰霧氣從雙手散發而出,逐漸的環繞在了擂臺之上。 這讓孫楊有些沒法淡定了,因為這寒冰霧氣不擔可以阻隔視線,竟然讓闖入其中的孫楊,有一種凍僵之感,似乎在這霧氣中呆久了,就會被凍住一樣。 不過好在,孫楊知道,這么強大的術法,必然面臨著極為恐怖的消耗,以孫楊的底蘊,單純的比拼陰氣,他根本不懼怕。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遲,孫楊面色有些變了,因為距離寒冰霧氣散發而出,已經過去了許久,自己依舊沒有找到女孩身處何處,這四周的霧氣更是沒有消散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濃郁了,所帶來的的凍僵感,也越來越恐怖。 讓孫楊不得不運轉著功法,才能做到勉強支撐,一時間孫楊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莫非如此強大的術法,消耗并不高? 也就在這時,女孩的聲音穿出,聽不出具體的方位,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 “學弟,我這招叫做寒冰領域,是一件神兵自帶的技能,修為低于我的人,都會被凍僵,這神兵雖然強大,但是消耗卻極為恐怖,需要我提前一個月的時間,連續不斷的注入陰氣才行,本來打算在決賽上當做殺手锏,但是你拿恐怖的速度我沒有辦法對付,只能現在拿出來了,你在這么撐下去,怕是遲早會被凍僵,不如你認個輸,我也好少消耗一些陰氣,決賽上應該還能使用一次。” 孫楊微微一愣,他還以為女孩要說什么,原來只是為了勸自己認輸啊,不過女孩注定會失望了,因為孫楊的字典里,就沒有認輸二字。

              ,七夜才能對付布里斯德副院長,才能逃過那受難般的艱苦歲月。在以后,每當有什么重活或是要送什么東西時,全都是赤哈爾搶著幫七夜干;而七夜想要什么資料或是打聽什么的時候,雪特貝爾一定會在第二天就把收集到的情報放到他的面前。而他這個老大從來都沒有為他們做過什么,但是雪特貝爾他們卻一直在默默地為他做事。再到后來,他因為一時氣憤,而和紫雪兒等人定下決斗之時,他們二人沒有一個人退卻,明知不敵,也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爾后,面對七夜那超乎常人的特訓,赤哈爾也沒有一句怨言,他相信他的老大是不會騙他。終于在短短五天內,赤哈爾就學會了《野蠻沖撞》。雪特貝爾更是為他付出的更多;看出他猶豫不決的表情,持意代他上場,并且為了取得勝利,他竟然使出了所有精靈都看不起的黑暗力量,而不在乎以后學院里的精靈們會怎樣對待他。這是多么好的小弟,這是多么有情有義的小弟。他七夜,怎么有機會得到如此好的小弟?“老大!”躺在床上和木乃伊一般的赤哈爾看到了七夜,高興地想坐起來。雪特貝爾聞聲,轉過來,發現七夜就站在門外,于是他向七夜打趣道。“老大,是不是這幾天給紫雪兒照顧的,不記得我們了?”七夜給雪特貝爾說的臉瞬時變成滿堂紅,他手忙腳亂的解釋。“那有呀,因為前幾天還不能動,所以沒過來,今天能走動后,一下床,我不就趕過來看望你們了。”“呵呵,老大,你來看我們就好。我還沒有謝過你呢。”赤哈爾憨厚的笑著,扭著他那唯一沒有被包住的頭向七夜道謝。“謝我什么?”七夜不明白,他感覺他應該要謝赤哈爾才對。“老大,你教我的那招《野蠻沖撞》真的很利害,沒有你,我不會打贏阿耳曼,也不會知道原來我這么利害,呵呵。”赤哈爾奇怪七夜怎么會不知道他要謝什么,在他看來,七夜老大可比他聰明得多,應該早就猜得到他要說什么的呀。不是說聰明人說話不用多說的?“不,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沒有我,你也一定會勝利的。”七夜不好意思,他只不過教了赤哈爾一招而已。“那也是老大教導的好吧。是不?”雪特貝爾插口幫赤哈爾向七夜道謝。“對,對,就是老大你教導的好,我才能勝利的,所以我要謝謝老大。”赤哈爾聽到雪特貝爾的話,馬上接了上去。雖然他有點愚笨,但是不是真的很笨,要不然他也不能在短短五天就領會到《野蠻沖撞》的決巧。推辭不脫的七夜,只好接受赤哈爾扭著頭在床上的道謝。“老大,你應該不會只是來看我們這么一點事吧。”雪特貝爾看出七夜有話想說的樣子,便開口問道。“那個,雪特,你,沒事了吧。”七夜感覺不好開口,只好先打著招呼問雪特貝爾。“沒事了,只要再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老大,你有事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這樣就不像我們那敢作敢當的老大了。”“那,我說了。雪特,你為什么會在二十一班呢?以你的實力,只要不在月夜國,到那里都會是別的國家搶著要的人才,而且,你的黑暗力量雖然在這里不被精靈們所喜歡,但是在狂戰帝國那些國家,不會管你是用什么,只要你力量強大就行了。”七夜一口氣吐出心中的疑惑。雪特貝爾低頭沉思了一會,才回答七夜的疑問。“或許是我舍不得月夜國吧,再怎么說,這里也是生我哺育我的地方,我喜歡在這里看望著世界。雖然其他的精靈以后可能會不再理會我,但是,這里的天空還是和從前一樣容納我在這里。而且只要你們不會不理睬我,我就滿足了。”“你會認為我們會不理睬你?就算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理睬你,但是我,是決對不會放任你一個人孤獨的,因為你是我的小弟,我最好的兄弟。”七夜感覺有點氣憤,雪特貝爾竟然會認為他也會和別人一樣因為使用黑暗魔法不再理睬他,這讓他很生氣。“我也是,我和老大一樣。”赤哈爾在一旁跟著道。他不知道七夜和雪特貝爾前面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雪特貝爾會認為他們會不理睬他時,他不由想說他不會,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說好才,正好七夜說出了他想說的卻又表達不出的,于是急忙表示自己也是那個意思。“你們……你們……”雪特貝爾感動的說不出話,他不知道原來七夜和赤哈爾竟然都把他當兄弟一般看待,這讓他有種想哭出來的沖動。從他出生到現在,就連他的父母和親兄弟姐妹都不愿理睬他,但是現在,卻有二個人,在知道他是黑暗力量的代言,卻還說是他的兄弟,不會放下他一個人。“不要說這些了,再說下去,可不好。”七夜止住了雪特貝爾要說出口的話,他擔心,再說下去,他會不會激動的淚流滿面。“好,不說這些了。”“那說什么呢?”赤哈爾傻傻地問七夜。“就說說,你們為什么要認為我老大吧。”“為什么?”“是呀,我武技又不高又不會什么魔法,你們怎么會拜我做老大?”“本來是聽說你敢得罪布里斯德副院長,認為你很利害,想找你做靠山的。”“那后來,見到我后,怎么還拜我做老大呢?”“因為我發現,你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是平凡人。”“喔,我現在還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人呀。”“不,你一定不平凡,我相信我的直覺。”“對,老大,我也相信你,我從看到你起,就有一種懼怕感。”“我?懼怕?哈哈哈……”“不要摸我的頭了,老大,你摸的好難受呀……”“哈哈……”……圣夜學院的看護室內傳出開心的笑聲,打破了這里安靜。此刻能夠活著在一起,對于七夜他們來說,應該是一種幸運吧,因為在將來的日子里,能夠再像今天一樣的日子不多了。第十六章錢,還是錢七夜發覺自己頭似乎快炸開一般的難受。雖然現在七夜已經完全康復的出院了,但是在這時他才發現他要面對一個問題,一個十分嚴重的重大問題。錢,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或是富豪來說,只不過是日常生活要用的一種物品而已;而對于處于貧民階級的七夜來說,卻是他在圣夜學院里面生活的保障。由于和紫雪兒等的決斗是雙方私下約定的決斗的,圣夜學院不會對傷者做出醫療保險等有關賠償。而且學院沒有把被打的一塌糊涂的決斗場維修的費用算到他們頭上,七夜就已經感激的要謝天謝地了。不過有沒想到圣夜學院里的醫護病房竟然那么花錢。醫護病房一天就收七夜住院費20個銀幣,簡直就是比搶劫還搶錢。雖然不情愿,但是七夜還是不敢賴賬;他可是剛成為打倒收保護費的惡霸的英雄,如果賴賬,那成什么樣子。當七夜在交納完他的住院費用后,他掏空全身上下,才知道已經身無分文。如果只是這樣,七夜還不會這么難受。在決斗的那天,赤哈爾穿的重裝騎兵盔甲的主人——精靈導師,把那一份盔甲的賬單送到七夜眼前時,七夜二眼看的發直。二千四百個銀幣,二十四個金幣,對于他來說,這是多么巨大的一筆款子呀。雖然,是赤哈爾穿在身上打破的,但是,看著赤哈爾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站起來,七夜是開不了口說叫赤哈爾賠錢的話。七夜開不了口,那么這筆賬就只有由他來還了。但是就算把七夜殺了當肉賣也賣不出這么多錢;七夜也恨不得自己是由金子做成的,從身上剁幾斤肉下來就行了。不過七夜不是,所以七夜只好在這里為錢煩惱。打劫,不行,圣夜學院里到處巡邏的風紀部干部可不是好看的。偷錢,不好,再怎么說,七夜也是一個正直的人類,這種有辱他身份的事,他才不會去做。那怎么做呢?七夜抓狂的扯著頭發,在樹下來回徘徊。在這段時間內經過這條道路的男女學員,都被七夜這副發狂的鬼模樣嚇的掉頭就跑。七夜從來都不知道賺錢這么困難,在他看來,雖然他是在貧民區住著,但是,從來都不缺吃缺穿,也沒什么要用很多錢的時候。前不久,炎叔本來隨著那封信一起給他寄來了200個銀幣,給七夜做下半年的生活費的,隨著七夜出院,他手里的錢已經全送到醫院里面,七夜不能再支撐下去了。走過來,走過去。想這,想那,想不到,賺錢的法子這么難呀。正當七夜急得要死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雪特貝爾。雪特貝爾現在也完全康復了,和他一樣出了圣夜學院那吞錢的醫護病房。七夜認為一個人煩惱不如找個人來分擔好一些,再者雪特貝爾收集了那么多的情報,搞不好分析一下,就會從中想出什么好主意來。“雪特!”七夜在雪特貝爾的房間里發現雪特貝爾,感覺就像溺水時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他不禁激動的大叫。“老大?”雪特貝爾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拿著一本書閱讀,突然之間,七夜就從門外沖了進來,激動的大叫他的名字,讓他不知所措。七夜一直都沒有來過雪特貝爾的房間,他們如果有事聯絡的話,都是到七夜的地下室房間里去的。因為七夜認為只有他那房間是最保密的,曾經在他來學院時,雪特貝爾都一時查不到他住的地方。而且七夜一般沒事都是在地下室的房間里面看書,他喜歡靜靜躺在床上看書。但是,今天七夜竟然到他的房間來找他,雪特貝爾認為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終于找到你了。你這里也真難找呀。”七夜大口地喘著氣,抓住雪特貝爾的肩膀支撐住。“我這里很難找?”雪特貝爾不禁有點吃驚。雖然說雪特貝爾沒有告訴過七夜他在學院住的地方,不過,他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很難找的地方,而且也不會讓七夜找到累的夠嗆這么夸張,不會吧。“是呀,我快把整個男生宿舍區跑遍了,終于才在這里找到你。”七夜擦去額上的流出的汗珠,向雪特貝爾抱怨他住的地方竟然這么難找。“就是找我的房間,你跑遍了整個男生宿舍區?”雪特貝爾的眼睛都快嚇的跳出來,他沒想過,他的房間怎么變的這么難找到了。不就是第一棟第三樓第四個房間,只要是人,走過來都能找到這里的呀。“嗯,有什么不對嗎?”七夜發現雪特貝爾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老大,我這里并不難找呀。”雪特貝爾不由苦笑道。“還不難找呀,我從中間走起,再下去,再向上,再向右,再向上,再向左,再向后,再……反正很難了。”七夜說的自己都迷糊了。“老大,我這不就是上到三樓走到左邊第二間,不就是了?那有你說的那么復雜。”雪特貝爾說明他的房間在學院里的地理位置。“這么簡單?”七夜不相信的問雪特貝爾。“就是這么簡單,老大,你是怎么找過來的呢?誰告訴你的?”雪特貝爾認為七夜并不是那么笨的人,不可能會找不到他的房間,那么,這中間一定有人告訴七夜錯誤的路線。“沒人告訴我,不過你在班上的記事薄上有你房間地址,我就照那個找過來的。”“那也不會有錯,我房間地址寫的沒錯。”雪特貝爾有點不解。又像是記起什么,雪特貝爾問道。“老大,你很少出你的房間,應該還不太熟悉學院里的路徑,那你是怎么走過來的?”七夜從懷中拿出一份圣夜學院地圖介紹。“就是靠這地圖。”雪特貝爾拿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后再盯著不放。看了許久后,雪特貝爾才有點難以啟齒的對著七夜說道:“老大,這是我們學院里十大惡作劇之一的亂向地圖。”“亂向地圖?”七夜不明白的重復雪特貝爾說的話。“亂向地圖,雖然能夠讓你找到你要找的地方,但是,一定會讓你走很多難路和繞道。”雪特貝爾解釋亂向地圖是何東東。“怪不得,我開學時找學院的大禮堂,照這個找了半天才找到。”七夜有些氣憤,想那時,就是因為去的晚了,才會碰到那種情景,而因為那樣才會得罪了布里斯德副院長。“不過這個亂向地圖的制作人很利害,能夠用魔法讓人不知不覺的走彎路的,但是又能到目的地,一定是非常熟悉圣夜學院地形的人。”雪特貝爾看了半天的地圖,發現,雖然地圖上面標的很明白,只要照著上面的路線走,就一定能夠走到,不過卻是最遠的,或者是要繞上一個大圈。“唉,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算我倒霉了。”七夜嘆了口氣道,真是倒霉時喝出涼水都噎著。“怎么了,老大,又出什么事了?”雪特貝爾才想起七夜來找他,一定是又有什么事情發生,要他幫忙。“我這么久,有點,有點……”七夜不太好意思說出口。“老大,你有什么事就說了,我幫的到的一定幫。”七夜把心一橫,終于說了出來。“雪特,我這么久快沒錢用了,所以……”“喔,老大,就這樣呀,你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雪特貝爾不禁松了口氣,只是這點小事,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擔心了。“二三十個……”七夜吞吞吐吐的說出數目。“就二三十個銀幣呀,來,老大,我這就拿給你。”雪特貝爾從箱子里拿出錢袋,數出三十多個銀幣。“雪特,不是銀幣,是金幣。”七夜開口改正雪特貝爾。“金幣?”雪特貝爾聞言一愣。“嗯,金幣。”七夜點頭肯定。“老大,二三十個金幣,雖然錢數目不是很大,但是我現在也拿不出來呀。”雪特貝爾為難的向七夜說道。要知道,一個金幣就夠一個貴族學員在學院里過上半個月的了,而現在七夜說要這么多的錢,他在一時之間真的很難拿出來。“我也知道你一時拿不出來,所以,我想叫你幫我出個主意來賺錢。”七夜看到雪特貝爾為難的表情,說出最初來的目的。“這個呀,老大,讓我想想。”雪特貝爾低頭思考,想著現在圣夜學院里還有什么可以賺錢的門路。過去許久了,雪特貝爾還是沒有抬起頭;七夜開始有些擔心,如果雪特貝爾也想不出好辦法,那他就完了,借他盔甲的精靈導師一定會把他告上法庭的。正當七夜要準備去向借他盔甲的精靈導師求情時,雪特貝爾抬起頭來。“老大,有是有一個辦法,不過……”七夜一聽到有辦法,那還管什么不過,急忙抓住雪特貝爾這根救命草不放。“快說呀,雪特,不要什么不過,有就說出來。”“那好,老大,你聽好了,我的主意是這樣的。”雪特貝爾開口出說他幫七夜想出來賺錢的主意。“首先,我從學院里的經濟環境來看,發現學院里面能夠賺錢的,基本上都已經有了……”“不要說那些,快點說重點,怎么賺錢,別的我不管。”七夜心急如火,他見雪特貝爾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怎么賺錢,于是開口催雪特貝爾。“好,老大,那我就挑重點說。我個人認為現在在學院內開個餐館不錯。”“開餐館?”“不錯,現在雖然學院里面有食堂,還有一些酒吧之類的,但是那都是面向大眾化的,還沒有面向個人的餐館。”“那怎么開呢?就算想開一個餐館,也沒那么多資金吧。”七夜開始想如果開餐館的話,前期要投入的資金。“我們可以先開一個廚藝社團,收取入團費。”“那地點呢?”“就開在通往女生宿舍的路旁。”“開在那里?女生應該不會舍得花錢大吃大喝的吧。”七夜說出他對開餐館的地點的異議。“當然不是為了做學院女生們的生意,不過如果開在那里的話……”雪特貝爾適當的提醒七夜。“喔~”七夜露出一副你清楚我明了的表情。“那怎么請廚師呢?學院里是不準外人入內的。”七夜開始為請廚師的事煩惱。“我們可以從學院學員里招收,全院這么多人,總會有一二個人會的吧。”“不過學院里高層會充許我們開嗎?”“這個,你可以找布里斯德副院長幫你。”“找他?我和他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樣呀。”“但是,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餐館很難開張呀。”雪特貝爾為難地說道。“那,那我去試試。”七夜鼓足勇氣,決定去試一試。七夜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布里斯德副院長的門前,這是他第三次到這來了。每次七夜來這里,都有一種恐懼感;雖然和布里斯德副院長和談已經快二個多月了,但是,他感覺布里斯德副院長還是沒有放過他一般。不過,竟然來都來了,那么也不能空手而歸;七夜敲響布里斯德副院長家的大門。“誰呀?”麗婭絲安導師在屋內大聲問道。“麗婭絲安導師,是我,七夜。”七夜向麗婭絲安導師問候道。“喔,是七夜呀,等下,我就過來。”麗婭絲安導師在屋內回應七夜。過了好一會兒,七夜才聽到麗婭絲安導師的腳步聲。“不好意思,我正在做飯,快進來。你先到大廳等一下。”麗婭絲安打開門,急急忙忙地趕回廚房。七夜進屋后,發現布里斯德副院長不在家。莉莉安中午不會回來,圣夜幼兒園提供中餐的,只有晚上才會回來。現在屋里只有麗婭絲安導師一個人。又是過了好一會,麗婭絲安導師才從廚房出來。“七夜,有什么事嗎?”麗婭絲安導師問七夜。“我想找布里斯德副院長,有點事要和他談談。”“喔,他還沒有回來,今天中午好像還有事忙,要晚一點才回來吧。”麗婭絲安導師告訴七夜。“七夜,你用過中餐沒?”“還沒有。”七夜已經窮的一天只吃一餐來維持生活了,今天的一餐他定在晚上,因為早上吃了,到晚上就會餓地睡不著覺。“那就在這里一起用餐,反正布德一時回不來,我們也不用等他了。”麗婭絲安導師用物移魔法拿出剛才在廚房做的飯菜。“那我不客氣了,麗婭絲安導師。”七夜拿起碗筷,感激的開口。“不用客氣,來,這是我剛煮的清湯,飯前開胃最好了。慢點,很熱,小心點。”“嗚,太好吃了,麗婭絲安導師,你是怎么做的呀,真香。”七夜一口氣連喝三碗,雖然是因為餓的慌,不過,麗婭絲安的手藝確實也不錯。“來,吃這個,還有那個,菜很多,你多吃點。”麗婭絲安導師看見七夜對她做的菜肴贊不絕口,不禁高興的夾菜給七夜。吃完中餐后,七夜幫著麗婭絲導師安收拾碗筷。“真的是不好意思。”七夜有點羞愧的向麗婭絲安導師表示道歉。“不要緊,晚點布里斯德回來,我再做就是了。”麗婭絲安導師微笑著安慰七夜,她沒想到,七夜竟然把她做的飯都吃光了。“你身體全好了嗎?”麗婭絲安也陪莉莉安去醫護病房看過七夜,她也有點驚異七夜那驚人的恢復能力。“沒事了,醫師給我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后,就讓我出院了。”“對了,你到底找布德有什么事,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麗婭絲安看著七夜心神不定在房內坐立不安。“那個,我想在學院內開廚藝研究社,想找布里斯德副院長批準。”七夜決定先和麗婭絲安導師說說,希望能得到麗婭絲安導師晚點能幫忙。“開廚藝研究社呀,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想在圣夜學院內開這種社團呢。”麗婭絲安導師有點驚詫地說道。“就是沒人開,所以我才想開一個,并且,我準備是面向個人化的,不是像學院食堂那樣面向大眾化,只有一種口味。”“那你想法不錯,我也早就覺得學院里面的食堂搞來搞去就是那幾個菜,從我讀書時起,到現在,還沒變過。”“麗婭絲安導師,你從前也是圣夜學院的學員?”“那當然了,布德也是,我們當年還是在這里認識,相戀,結婚的呢。”麗婭絲安陷入回憶里。“麗婭絲安導師,像你這么漂亮,布里斯德副院長一定花了很多工夫才追到你的吧。”“那當然,想當年,我在學院里可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布德為了追我,一連……”麗婭絲安難得有機會說說當年的事,不由向七夜炫耀起當年。“我看布德今天中午可能不回來了,你先回去吧。晚點我幫你叫他批準。”麗婭絲安說完當年布里斯德和她的一些往事后,發現布里斯德副院長還沒有回來,于是對七夜道。“那好,謝謝麗婭絲安導師。不過我有個不請之情,希望導師能答應。”七夜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雪特貝爾正在等他的消息,再決定下一步計劃,而現在有麗婭絲安導師幫他說的話,一定比他來說還要好的多。“還有什么事?”“希望麗婭絲安導師能夠做我們廚藝研究社的名譽顧問,因為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我想向你好好學習一下。”七夜打鐵趁熱的向麗婭絲安提出請她也加入廚藝研究社。如果有麗婭絲安加入,那布里斯德副院長就一定會批準了。接下去的計劃也好開展下去。“這個……”麗婭絲安導師考慮著七夜的邀請。“麗婭絲安導師,不要猶豫了,請你幫幫忙。”七夜再度用誠懇的語氣請求道。“不過,我怕我沒什么時間去。”麗婭絲安導師說出她不立刻答應的原因。“不要緊,麗婭絲安導師,只要你有空,就過去看看,指導指導我們就行了。”七夜馬上想出通融的方法,他可不希望麗婭絲安導師因為沒時間的理由而不來。“那好吧,只要我有空了,我就過去。你先去吧,快上課了,我會幫你和布德說的。”麗婭絲安導師答應了七夜的邀請。“謝謝麗婭絲安導師,那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招待,再見。”七夜禮貌的鞠躬告別。“不用,如果喜歡吃,下次再來。”麗婭絲安露導師出笑臉,她不由有些喜歡上這個禮貌的孩子了。第十七章創社“唉,怎么半天了還不見一個人過來報名呀?”“大概是他們沒有收到什么風聲吧。再等一等。”“會不會是因為沒有打廣告?”“也對,要不然,怎么這么久還沒有人來報名。”“我早就說了,不要省那么一點錢的,老大。”“沒辦法,光是在學院行政科注冊社團就花了100個銀幣,我們那有多余的錢打廣告。”在女生宿舍的必經之道,一顆大樹上掛著一個木板,上面用黑色的炭筆寫著:圣夜學院廚師藝術社團于今天開始招收新成員,現在入社的前十位社員免收入社費。在這塊木板下的就是七夜和雪特貝爾二人了。剛才就是他們二人討論著為什么在這邊坐了大半天,還沒有一個人來報名參加他們創立的廚師藝術社團。經過麗婭絲安導師的努力,加上七夜暗中用上莉莉安這張王牌,布里斯德副院長終于在昨天批準了圣夜學院廚師藝術社團的成立。不過,雖然廚師藝術社團是成立了,但是,并不意味著廚師藝術社真的能在圣夜學院內存在。因為像圣夜學院這么大的一個學院,它內部的各種活動社團是多如牛毛。對于此狀況,圣夜學院在很久以前就定了個規定出來:凡是活動社團成立之際,社團內部成員少于100人之下,或連繼二年內社團社員少于200人的社團,必需廢社。這是圣夜學院為了管理好活動社團而定的規定。而現在,卻成了廚師藝術社的擋路石。因為整個廚師藝術社團只有七夜,雪特貝爾,莉莉安,赤哈爾,達加特五個社員。為了不讓剛成立的社團就慘遭倒閉下場,也同時不讓注冊時的一百個銀幣就那樣送給學院,七夜和雪特貝爾只好馬上行動,招兵買馬招收社員。本來七夜想叫二十一班的同學們也來加入社團的;不過,二十一班的學員們,除了吃就是玩,而女生們一個個都在看言情小說,那個會有空來入這個廚師藝術社團。雖然他們很感激七夜等人為他們做出的努力,但是,感謝歸感謝,要他們入社團,還要交錢學廚藝,就是另一碼事了。本來赤哈爾也要過來幫忙的,不過他的左手手臂還沒有復原,醫師說他不能隨意移動,所以七夜要他多休息休息,收人的事就由他和雪特貝爾來做。“你不是說,女孩子都喜歡做廚藝的嗎?怎么都老半天了,還沒有一個人來呀。”七夜等的不耐煩了,這里雖然風景不錯,并且不時有美女經過這里回宿舍,但是一直沒有一個人來入社,他可是著急的很呀。“老大,我也不知道呀,只是書上說女孩子都愛做菜,但是現在的女孩子好像不同了,一個個都迷上了打扮和趕時髦。像剛才那個,說什么進廚房會讓煙熏黑她漂亮的臉蛋;另一個說拿刀時不小心切到手指有了傷痕怎么辦,唉!”雪特貝爾也抱怨起來,他本來當學院里的女生個個都會是和書上說的淑女一般;一聽到有人開廚藝社團,一定會趕過來參加的。那知道在圣夜里的女生個個非富則貴,對于廚藝這種事,她們認為家里自然會有高級廚師幫她們操勞的。“不錯,剛才我拉到的那個女生,還說什么廚房是女人最大的天敵;唉,再沒有人來,我們就完了。”七夜垂頭喪氣的嘆氣,注冊資金還是雪特貝爾一個人出的,如果因為沒有人入社而慘遭廢社的話,他不知道怎么好。“不如去強迫他們入社,反正你只要亮出黑暗魔法,只怕沒人敢說不吧。”七夜急昏了頭,拿出打劫的提議修改一下。雖然雪特貝爾在上回決斗時使用黑暗力量,但是,對他來說,影響不太大。要知道,現在的世界,不再和從前一樣,圣夜學院里的精靈們一個個都是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才進來學習的,要不然,進圣夜學院做什么,安靜的在外面過日子不就行了。黑暗力量雖然在他們心里有一定的陰影所在,但是并不強烈。同時,圣夜學院內的其他種族對于雪特貝爾這種強大的力量,更是羨慕不已。“不會吧,老大,我可不想那樣,搞不好風紀部會把我抓起來的,不如再等等吧。”雪特貝爾為難的搔著頭。“再等一下,如果再沒有人來,就照我說的去做。”七夜二眼發紅,為了錢,他準備豁出去了。正在七夜準備不顧一切使出手段去拉人入社時,在他身后傳來聲音。“咦?這里怎么多了個木板呀?”“是呀,上面還寫著什么廚藝社團招人的呢。”二個女孩子發現了七夜寫的招收社員的木板,走了過來。“你好,請問……是你?七夜?”其中一個女孩子驚訝道。“啊,紫雪兒,是你?”七夜發現從后面出來的二個女孩中的其中一個正是上回交過手而又照顧了他好幾天的紫雪兒。“你好,你們有興趣入社嗎?先報名的十位免費入社”雪特貝爾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拉人入社的機會,對紫雪兒旁。邊的另一個女孩詢問道。“這個,讓我先看看好嗎?”與紫雪兒同來的女孩躲在紫雪兒身后回答。“你在這里做什么?”紫雪兒感到驚異,自從七夜出院后,她就找不到七夜人了,她不知道七夜為了辦廚師藝術社團而到處奔波。“我,我成立廚師藝術社,正在招收社員。”七夜發現,他沒法看著紫雪兒這樣的美女說話,他怕她看到他眼中的喜悅。“那我們加入怎么樣?”紫雪兒拉著她身邊的另一女孩微笑道。“很好,歡迎加入。”七夜差點要興奮地跳起來,沒想到,這么久才有人來入社,并且一次就是二個,還是二個美女。“入社的話,有什么要做的嗎?”紫雪兒詢問七夜。“在這里的入社申請書上簽上你的名字就行了。”七夜還處于興奮狀態下,高興的不知道說話了,雪特貝爾在旁替他回答道。紫雪兒二女在入社申請書上簽好字后,雪特貝爾收回后,看了看簽名,拿出二個圓形徽章給二人。“紫雪兒小姐,妮婭茜小姐,這是廚師藝術社團的標志,請拿好。我們社每個星期五下午進行社團活動,到時請不要遲到。”雪特貝爾向二人說明,徽章是他花錢請人制做的,他認為一個社團一定要有標志才行,徽章上面印著一把湯勺和一把切菜用的小刀。“那我們的社團地址在那里?”紫雪兒再度開口問道,她身邊的妮婭茜好像很害羞,簽了字后,一直低著頭,站在紫雪兒的身后。“喔,這個,等一下,我和我們社長商量一下。”雪特貝爾拉起還處于興奮狀態中的七夜,把他拉到后面的一顆樹下。“老大,怎么辦?快醒醒。”雪特貝爾著急的搖晃七夜

              些失望,繼續觀察。而蠶繭內,那面不知名的鏡子,此刻已鑲嵌在天麟的胸口上,鏡面上的花紋也消失不見,露出黑亮的鏡面,時不時閃過幾道光芒。完成了這一步,天麟開始進入最后一個變化階段——復蘇。這是一個關鍵的階段,也是一個復雜的階段,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變化,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簡單而言,這是一種融合階段,此前的種種的變化,都將在這一刻交織起來,形成一個完整而完善的體系。只要中途不出意外,天麟就能順利復活,蘇醒過來。當然,話雖然簡單,可過程卻十分復雜,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半空,新月一邊觀察四周的動態,一邊留意天麟的變化,對于目前的狀況,并不像地面六人那樣樂觀。因為在新月心中,還隱隱有股不安。或許,這最后的一段路,蒼天不想她們這樣順利的走完。心中的擔憂,新月沒有表現出來,她只是靜靜的懸浮半空,等待著時間的走遠。突然,新月抬頭看天,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幽怨,口中發出輕嘆。“大家小心,我們的路還沒有走完。”意外的消息令人震撼,瑤光等六人當即色變,迅速扭頭看著四方,眼神中含著無盡的仇怨。顯然,在眾人而言,此時的敵人最為可恨,只是那又如何呢?微光閃動,人影浮現,三道光影由遠而近,出現在新月身前數丈外。定眼一看,新月臉色驚變,來人中竟有兩位故人,分別是天蠶老祖與彩蝶仙子,這怎能不讓新月色變。至于另一位,周身籠罩著黑霧,氣息邪魅而古怪。地面,瑤光等人在見到天蠶老祖時也是臉色大變,誰也想不到在這最后關頭,天蠶老祖竟然會再次出現。第一百二十二章搶奪之戰掃了地面一眼,天蠶老祖恨聲道:“原來這樣,我不會讓你們如愿。”新月漠然道:“故地重游,你不怕重蹈覆轍?”天蠶老祖厲笑道:“眼下的你早已疲倦不堪,離死不遠,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新月表情淡淡,掃了神秘黑影一眼,問道:“你來自黑獄森林?”黑影一驚,質問道:“你如何知道?”新月淡漠道:“因為異影就死在我的手上。”黑影聞言一震,周身黑霧瞬間擴散,露出一副驚人的容貌,竟然是另一個新月。見狀,彩蝶仙子驚呼道:“異幻!”邪魅一笑,化身新月的異幻坦然道:“不錯,正是我。”新月神情平淡,問道:“你來這里,有何目的?”異幻掃了一眼地面,邪笑道:“我自然也是沖著他(天麟)而來。”新月心頭一嘆,以一敵三,自己有多大的勝算?能否保護好天麟與眾人的安全?內心的焦慮,新月絲毫不曾表露出來,她只是看著異幻,淡漠道:“你的出現,對別人而言是一種障礙。”異幻詭笑道:“那就各憑本事,看誰運氣好了。”了字出口,異幻一閃而落,朝著天麟撲去。見此,天蠶老祖冷哼一聲,揮手就是一掌,攔在了異幻面前。彩蝶仙子笑容古怪,沒有急于加入搶奪,而是出手攔下了新月,刻意為天蠶老祖與異幻制造機會。針對這種情況,新月放出了天璃神劍,讓神劍單獨迎戰彩蝶仙子,她則迅速落下,出現在天蠶老祖與異幻附近,揮劍展開了進攻。由于覺察到天麟的變化,異幻與天蠶老祖十分焦急,兩人無心游斗,都想瞬間壓倒對方,以便搶奪天麟。這樣一來,雙方的招式看似簡單,實則威力奇強,這讓新月又驚又怒,卻又不得不全力對抗。如此,三方展開混戰,兩兩為敵,在半空中此起彼伏,爆發了一場驚世大戰。半空之上,彩蝶仙子迎戰天璃神劍,勾魂絲線對上天絕斬法,一時間難分高下。地面,瑤光等人驚怒交加,雖然擔憂新月的安危,可他們更擔心的是天麟的安全。然而眼下的狀況,六人毫無出手的能耐,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根本幫不上忙。時間,在交戰中走遠。當巨響傳來,新月、異幻、天蠶老祖各自飛出,落得三敗俱傷。屆時,彩蝶仙子看時機到來,身體一晃而逝,眨眼就出現在天麟上方,右手凌空發力,試圖托起天麟的身體,帶他離開。然而說來奇怪,彩蝶仙子這蓄意的一擊照說力量奇大,可天麟卻紋風不動,未受絲毫影響。意外的結果讓彩蝶仙子驚訝極了,她正打算二次嘗試,天璃神劍已呼嘯而至,逼得她只能躲閃。這邊,異幻落地后迅速彈起,根本不顧新月與天蠶老祖,直接朝天麟撲去。見狀,新月與天蠶老祖雙雙怒吼,二人同時彈射而出,宛如兩道光箭,眨眼就與異幻撞在了一塊。強光一閃,霹靂傳來。震耳的雷鳴夾雜著慘叫與怒吼,在風中散開。為了欲望,為了愛,交戰的三方意志堅定,誰也不肯退讓,形成了一場慘烈的三角戰。由于傷勢,新月的體能迅速下降,相對于有備而來的異幻與天蠶老祖,新月在這方面呈現出極端不利的狀況。雖然,新月一再的堅持,一再的硬撐,可體能的懸殊乃不爭的事實。新月終于帶著一身的疲倦,如落葉般隨風飄遠。那一刻,天璃神劍感應到新月的變化,當即放棄了進攻,回到了新月體內,這讓她精神一振,再次振作起來。滄桑一笑,新月突然怒嘯九天,雙手緩緩張開,周身玄光回還。最后一刻,新月滿心不甘,顧不得身體的承受能力,強行提聚真元,她要施展出至強的一招——天外飛仙。感應到新月的變化,異幻、天蠶老祖、彩蝶仙子都臉色微變,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瑤光、牡丹、舞蝶等人的神情滄桑,雖然知道這一招對新月而言寓意著極大的傷害,可他們卻不能開口,因為這是新月對天麟的愛,神圣而又莊嚴。緩緩升空,新月臉色蒼白,顫抖的身軀述說著她承受的痛苦,但她卻沒有怨言。目光堅定,眼神含愛。最后的一刻,新月以無比堅定的信念,重傷之軀,施展出了至強絕技天外飛仙。屆時,數不盡的光影圍繞在新月身外,演化為一位位玄女,各自依照一定的軌跡,催動九天玄女劍。當劍芒彌天,光影一閃,九道身影分合有度,凝聚成三道劍柱,分襲異幻、天蠶老祖與彩蝶仙子。面對新月的攻擊,異幻等三人全力反擊,雙方的力量交匯一點,瞬間產生爆炸,一舉將異幻三人彈開。悶哼一聲,新月自半空落下,口中鮮血飛濺,強大的反噬之力幾乎震斷她周身經脈。這邊,異幻、天蠶老祖、彩蝶仙子各自受傷,但因新月的天外飛仙力量一分為三,威力驟降數倍,三人反而并無大礙。翻身而起,天蠶老祖立馬沖向天麟,跑在了最前面。緊隨其后的是異幻,其次才是彩蝶仙子。看著三人沖來,瑤光等人怒吼咆哮,掙扎著攔在天麟身前,想要阻止敵人的靠近,可惜卻平添了幾分哀怨。藍光一閃,天璃神劍瞬間襲來,攔在了天蠶老祖面前。怒吼一聲,天蠶老祖氣急道:“滾開!”揮手一掌,狂風四散,強勁的掌力擊打在神劍身上,僅僅只是將其震偏。劍身一顫,劍嘯傳來。天璃神劍回旋飛舞,圍繞在天麟身外,這讓沖來的異幻三人被迫停下,呈三角形圍在天麟外圍,時刻留意著天璃神劍的動態。這時候,地上的天麟出現了一些明顯變化,一青一紅兩種光芒透過蠶繭出現在眾人眼前,述說著某種征兆。瑤光等人見狀,心情激動異樣,擔憂中夾著喜悅,興奮中含著憂傷。第一百二十三章傾盡全力天蠶老祖見狀,脫口道:“不好,他快完成了。”說話間,天蠶老祖顧不得天璃神劍,展開了硬闖。結果,天璃神劍當仁不讓,立馬就展開了進攻。獲悉天麟的變化就快完成,異幻與彩蝶仙子不敢怠慢,趁著天蠶老祖牽制住天璃神劍的空擋,雙雙飛撲而上。對此,瑤光等人驚怒交加,卻無力阻擋,只能發出震怒的咆哮。場中,異幻與彩蝶仙子同步出發,同步到達,就在臨近天麟的一瞬間,一紅一藍兩道光芒突然從天麟身上射出,當即將異幻與彩蝶仙子彈開。意外的變化讓人驚訝,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原本重傷不起的牡丹與玫瑰突然雙雙飛起,口中嬌喝怒嘯,朝著異幻與彩蝶仙子發起了猛烈攻擊。如此情況,眾人驚訝極了,直到看清楚場中的狀況,舞蝶與新月才明白了個中的玄妙。原來,剛才從天麟身上射出的一紅一藍兩道光芒乃是紅玫瑰與藍牡丹,此二物乃牡丹與玫瑰送于天麟之物,是二女精魄煉化而成,與她們心心相映。眼下,紅玫瑰與藍牡丹出現,致使牡丹與玫瑰瞬間恢復了部分實力,從而擁有了出手攻擊的實力。面對牡丹的攻擊,異幻詫異之極,怒喝道:“可惡,還不與我滾開。”手掌一翻,狂風襲來,可怕的掌力穿山裂岳,鎖定牡丹胸前。光芒一閃,人影轉淡。牡丹瞬間消失,出現在異幻身后,一掌就將其彈開。咆哮一聲,異幻倒射而返,邪魅的眼中閃爍著鬼火,隱隱流露出幾分兇悍。牡丹臉色陰寒,身法如電,利用自己擅長空間之術的特點,不停的轉變方位,這讓敵人防不勝防。針對這種情況,異幻怒吼狂嘯,當即不閃不避,任由牡丹的掌力擊打在自己身上。對此,牡丹只是冷笑,下手毫不留情。可誰想,異幻的身體突然虛化,這讓牡丹的一掌落空,正欲抽身之際,異幻又由虛轉實,一掌擊中牡丹的背心,當場震得她口吐鮮血,如落葉般墜下。同一時間,玫瑰與彩蝶仙子的交戰也是激烈異常,兩人此前曾有過交鋒,當時的結果是不分上下。而今,玫瑰身負重傷,為了保護天麟,不惜拼死一戰,利用空間移動之術,三番五次擊中彩蝶仙子,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然而,彩蝶仙子也不好惹,她的勾魂絲線曾多次擊中玫瑰,致使玫瑰傷重落地,再無出手之力。這樣的結果令人失望,卻又讓人感傷。牡丹與玫瑰雙雙失敗,雖然早在意料之中,可真正面對時,瑤光、舞蝶、新月、林依雪、江清雪等人的心中還是充滿了惆悵。半空,天璃神劍表現頑強,無堅不摧的天絕斬法死死攔住了天蠶老祖,讓他驚怒交加卻又沒有辦法。數丈外,異幻與彩蝶仙子雙雙重傷,二者雖然擊退了牡丹與玫瑰,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眼下,異幻與彩蝶仙子相距數丈,彼此目光都停留在天麟身上,沒有貿然魯莽。很顯然,此時此刻,掃除了一切障礙,他二者便是僅有的對手,誰能設法得到天麟,誰就是這場大戰中的勝利者。由于雙方都出自黑獄森林,彼此之間頗為熟悉,為了做到一擊成功,兩者都陷入了深思。地面,天麟身上的光芒開始轉強,晶瑩透明的蠶繭出現了物化的跡象,逐漸掩蓋了天麟的面貌,讓人無法看到蠶繭內部的變化。舞蝶見狀,神情蒼涼,低吟道:“天麟,你若有知,就速速醒來,我們已拼盡所有,再無能力保護你了,你得靠自己啊。”林依雪一臉憂傷,泣聲道:“天麟師兄,你能聽到我們的呼喚嗎?你快活過來吧,我們快撐不下去了……”悲切的呼聲充滿了委屈與辛酸,帶著無盡的悲痛與蒼涼,回蕩在天麟身旁。或許,大家真的累了,頻繁的交戰已讓大家心力憔悴,只剩下滿心的不甘,還在強撐著內心的剛強……突然,一聲怒嘯自天蠶老祖口中傳來,驚醒了大家。扭頭觀望,只見天蠶老祖掌心射出天蠶絲,牢牢的裹住了天璃神劍,暫時擺脫了糾纏的局面。趁此,天蠶老祖怒沖而來,引起了異幻與彩蝶仙子的敵視,二者想都不想,下意識的便朝天蠶老祖沖去。遭遇攔截,天蠶老祖氣得發狂,怒吼道:“你們兩個蠢貨快滾開,再遲就來不及了。”異幻怒道:“你是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聽你的?”彩蝶仙子并不講話,她只是雙手揮舞,十指連動,發出大量的勾魂絲線,攔在天蠶老祖與異幻身前。隨即,彩蝶仙子急射而下,率先觸碰到了天麟身上那厚厚的冰層,手指彈動間幽光浮動,勾魂絲線擊打在冰塊之上。天蠶老祖與異幻見狀齊聲咆哮,雙雙拋開恩怨,同時把攻擊對準彩蝶仙子,試圖阻止她的靠近。然而就在這時,彩蝶仙子突然驚呼一聲,臉色異樣,還不及閃避,就被天蠶老祖與異幻的掌力擊中,當場慘叫一聲,橫飛出去了。解決了彩蝶仙子,天蠶老祖與異幻展開爭搶,兩人拳來腳往,互不相讓。數丈外,彩蝶仙子落地重傷,扭頭凝視著交戰的二人,眼中流露出一絲嘲笑。新月、瑤光、牡丹等人散落三方,大家目光齊聚看著天麟,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惆悵。突然,一股狂風吹來,帶著異樣,回蕩在天麟身旁。屆時,天麟身上光芒閃耀,夾著熟悉的氣息彌散開來,傳遞著某種信號。那一刻,天蠶老祖與異幻雙雙咆哮,二者立馬停止了爭奪,同時揮掌劈向天麟身上。新月等人驚呼怒嘯,對于天蠶老祖的惡毒恨入骨髓,但卻拿他們沒有辦法。眨眼,天蠶老祖與異幻的掌力擊中天麟身上的冰層。原本堅硬的冰塊理當碎裂,可情況卻并非這樣。第一百二十四章天麟重生驚呼一聲,天蠶老祖與異幻被反彈之力震開,二者臉色驚愕,不由自主的扭頭朝彩蝶仙子看去,卻發現她的眼中滿是嘲笑。見此情況,新月等人驚喜交集,都感應到天麟正在復蘇,并具備了防御之力。至此,眾人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一種無盡的喜悅開始填充大家的心房。苦戰三天,只為今朝。這樣的成果,怎能不讓人激動呢?場中,天麟身上光芒籠罩,青紅雙色交替涌現,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令人心生敬畏之感。天蠶老祖氣得發狂,不甘的彈射而起,再一次對天麟發起了攻擊,試圖在天麟復活之際將其擊殺。然而說來古怪,天麟身上的冰層堅硬似鋼,以天蠶老祖的實力,這憤怒的一擊足以開山裂石,可天麟身上的冰層卻是毫發無傷。不僅如此,冰層的反彈之力還將天蠶老祖重傷彈開。見識了這一幕,異幻放棄了偷襲的打算,卻不舍離去。彩蝶仙子身負重傷,凝視了天麟片刻,最終悄然離開。對于危險,彩蝶仙子有著敏銳的直覺,這讓她數次逃過劫難,以至于活到了現在。天蠶老祖滿心仇怨,他似乎知道結果是什么,可他卻忍不住想要親眼一看,因而也不曾離開。如此,喧鬧的冰原的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屏息凝視,留著天麟身上的變化。起初,天麟身上的青紅光芒一直交替出現,直到半晌之后,這種現象才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紫紅色光芒,籠罩在天麟身上,使其冰層血紅透亮,內部的細絲正逐漸變少。持續了片刻,紫紅色的光芒轉變成了金色佛光,隨即是道家的青色光華,儒家的浩然天罡,鬼域的陰森黑霧,魔宗的黑云環繞。五色交替,變幻無常。在持續了一會兒后,天麟身上又多出了一道綠光,那是冰蠶的力量。此后,六色光芒逐漸演化,最終凝聚成一種混合色彩的光芒,附著在天麟身外,使其堅硬的冰層出現了消融的跡象。隨著冰層的融化,天麟的氣息開始成倍增長,一股冷傲癡狂的意念,瞬間直射云霄,可眨眼就散去了。天際,狂風呼嘯,地面冰雪融化,一種奇異的力量籠罩在天麟身上,讓人看得見卻捉摸不到。是時,天麟身上的冰層正緩緩溶化,露出一個透明的蠶繭,里面的天麟神色安詳,身上環繞著六色光芒。很快,冰層化掉,蠶繭變薄,六色光芒逐一消退,看上去平靜自然,并無任何驚天動地的景象。對此,天蠶老祖疑惑道:“怎么會這樣?”是啊,天麟的重生顯得有些單調,顯得有些反常,并無想象中的驚世駭俗,這如何不讓人感到驚訝?關于這一點,其實與天麟的重生之法有很大關聯。天麟掌握的重生之法名為神蠶九變,目前只是第一變,屬于幻滅三變的階段。然而冰蠶歷時數千年,九次演化都無人發現,這說明冰蠶擅于隱匿,這是它的一大優點。目前,天麟重生便屬于這種情況,變化多樣,氣勢一般,讓人很難想象。時間,推動著事態發展。當天麟身上的蠶繭消失不見,那耀眼的六色光芒也同時消散。對此,新月等人臉茫然,天麟這樣的變化,真的是重生的征兆嗎?正當大家疑惑之際,異幻突然發動偷襲,身體快若流光,眨眼就出現在天麟身旁,一掌印在了天麟的胸膛之上。意外的變故,引來了新月等人的驚呼怒罵。而接下來發生的狀況,卻讓所有人感到驚訝。原來,就在異幻一掌擊中天麟之際,天麟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眼神冰冷的看著異幻,沒有任何的反抗。這樣的情況讓人意外,可更讓人不解的是,異幻在怒吼了半聲中,身體便突然破碎,連同元神也一并消散。天蠶老祖臉色聚變,脫口道:“無形殺念!這怎么可能?”驚呼之后,天蠶老祖瞬間清醒過來,身體彈射而起,眨眼就出現在數百丈外,遠遠的觀看。彈身而起,天麟站了起來,英俊的臉上神情冷傲,帶著淡淡的滄桑,給人一種陌生感。林依雪見狀激動異常,悲呼道:“天麟師兄……”簡短的四個字包含了太多的辛酸,讓人為之震撼。江清雪、玫瑰眼中含淚,口中低聲呼喚。舞蝶與新月臉色古怪,擔憂中掛著微笑,高興中含著辛酸。目光微動,天麟留意著眾人的情況,冷漠的眼神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炙熱,那個往昔大家熟悉的天麟,又回到了眼前。一閃而至,天麟來到林依雪、舞蝶、江清雪、瑤光四人的身邊,左手凌空一揮,發出一股無形的柔力,瞬間便把新月、玫瑰、牡丹拉回了身旁。看著大家,天麟心情澎湃,深情的擁抱眾人,惹得六女淚水直下,三日來的委屈辛酸統統發泄出來。瑤光雙目含淚,強忍辛酸,顫聲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林依雪靠著天麟身上,哭的傷心極了,其余五女情緒稍好,不久便逐漸平靜下來。輕輕一嘆,新月道:“天麟,我們的敵人離此不遠。”天麟聞言,抬頭怒視著遠方,一股銳利的殺氣破空而至,眨眼就侵入天蠶老祖的大腦。狂叫一聲,天蠶老祖神情痛苦,怒罵道:“小子,錯過今日,老祖要你知道我的厲害。”一閃而逝,天蠶老祖瞬間遠去,倉惶離開。天麟沒有阻攔,他只是冷哼道:“若有下次,那是你的悲哀。”新月看著天麟,幽幽道:“你變了。”天麟聞言一震,輕聲道:“我只是長大了。”牡丹低吟道:“成長是需要代價的……”舞蝶道:“可那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江清雪聞言,感觸道:“悲傷的事情太多了,大家為何一直放不開。眼下天麟醒來,這是天大的好事,我們應該高興啊。”玫瑰嘆道:“三日的時光,留給我們太多的感慨。要想馬上忘掉它,只怕很難。”江清雪苦澀道:“你們的心情我明白,可眼下天麟醒來,我們七人重傷,大家總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而忽略了眼前。”瑤光贊同道:“姐姐所言甚是,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療傷,以免再次遇上危險。”此言一出,眾人不語,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天麟沉聲道:“你們為我而受傷,我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療傷,有什么事等大家恢復之后我們再談。”眾人沒有意見,一致聽從天麟的安排,決定離開。其時,新月突然叫住天麟,遞出了殘情劍。“這是你的劍,現在由你保管。”天麟眼神驚變,凝視著新月手中的殘缺劍,整個人頓時激動起來。這一刻,玉心的死猛然浮現在天麟眼前,這讓他全身顫抖,喉嚨中發出嘶吼的聲音,情緒出現暴走的跡象。感受到天麟心中的那份愛,新月有些幽怨,低吟道:“這是你的愛,追溯千百年。”天麟聞言一顫,清醒過來,緩緩接過殘情劍,目光移到了新月臉上。“誰拔出你的劍,就是你今生的緣。曇花一現的夢幻,奈何啊,蒼天。”轉身,天麟不再多言,雙手發出柔和之力,托著七人就此離開。新月聞言幽幽一嘆,頓時明白了天麟的愛。舞蝶聞言臉色奇怪,眼神中帶著疑惑,突然間想起了善慈來。牡丹、玫瑰表情平淡,林依雪時不時看向天麟,眼神中含著嬌羞與期盼。瑤光與江清雪心情愉快,天麟的復活彌補了兩人心中的愧疚,使得他們不再自責與遺憾。歷經磨難,天麟終于重現人間,這對天下而言,對世人而言,都是一個轉折點。從此,為愛逆天,時光倒轉。天麟的路上,將充滿傳奇色彩。第八卷龍騰云海第一章喜從何來微風輕拂,綠草如述,柔和的日光透過迷霧,照耀在青川大草原上,無數水珠閃閃發亮,宛如星辰墜落。此前,一場大雨光顧此處,而今,驕陽騰空,絢麗的彩虹橫跨天際,引來鵲鳥相會,仙鶴騰空。如此景色如此風,怎不叫人頻回顧?雨后晴空,七色彩虹,在這終年云霧彌漫的青川大草原上,可謂百年難得一睹。“又見彩虹,二十年后,光似箭,流水似夢。”輕柔的聲音帶著感觸,述說著一段曾經的痛。或許,二十年太過匆匆,昔日那難忘的記憶還深刻心中,宛如昨夜一場風,歷歷在心中。或許,二十年光平靜無波,當年那激動人心的一幕,至今猶在眼前浮動,仿佛歲月不曾遠走,只是一回首。微風中,聲音流動,綠草如梭。閃亮的水珠隨風搖動,映照在五道身影上,反射出淡淡的流波。懸空三尺,凝望遠處,五人一男四女,如天童玉女,俊美絕世,正品味著大草原上這難得的一幕。日光下,男子一身天藍衣衫,飄逸如風,俊俏的臉蛋豐神如玉,眉宇間含著傲氣與自負,給人一種淡定儒雅,傲視蒼穹的感覺。男子身旁,四女分立左右,衣著不同,擁有相似的年紀,同等的美麗,卻又各有千秋。第一位,緊鄰男子左側,一身白衣如雪飄逸,宛如天山雪蓮,清冷而圣潔。第二位,位于男子左側外圍,一身火紅的衣裙高貴亮麗,配上淡定清雅的絕美容顏,給人一種冷傲之感。第三位,緊鄰男子右側,一身七彩衣裙絢麗奪目,絕美的臉上笑意盈盈,眉宇間流露出幾分頑皮之色。第四位,位于男子右側外圍,一身紫色衣裙包裹著玲瓏妙曼的身體,神秘中透著嬌媚,微笑中含著風情,給人親切的感覺。風,輕輕吹過,時間流走。當迷霧漸濃,男子英俊絕倫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儒雅淡定的道:“月,過去的光一向匆匆,誰也無法挽留。”男子左側,那位一身火紅的絕美女子輕吟道:“我只是感慨,腦海中不經意回想起當年的一些人和物。”白衣女子淡雅道:“回憶,每個人都擁有,只是顯露與否。”彩衣女子笑道:“不管顯露與否,回憶都在我們心中。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起當年相逢的一刻,那是改變我們一生的轉折點,是我們人生道路上最值得珍惜與懷念的一刻。滄月緬懷過往,不免感觸,這只是懷舊,大家不必擔憂。”滄月?原來,這一男四女,便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陸云與張傲雪、滄月、百靈、葉心儀。他們目前所處的大草原,正是五鳳朝陽谷外的草原,海夢瑤曾為它取名青川,故而稱為青川大草原。淺淺一笑,葉心儀道:“回憶終究是過去的事了,我們應該把握現在,好好的品味這難得一見的彩虹。”陸云笑道:“心儀說的不錯,此處終年云霧,今日難得彩虹臨頭,大家應該好好把握。”張傲雪眼皮微動,看著陸云那溫文爾雅的笑臉,沉吟道:“你今日主動帶我們出來,想必不會是巧合吧。”此言一出,其余三女頓時覺得蹊蹺,目光一致落在陸云臉上。淡淡一笑,陸云道:“以往我也曾帶你們來過啊。”百靈道:“以往都是單獨來此,大家一起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五次,你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葉心儀看著陸云,含笑道:“你有事要對我們說?”滄月笑道:“或許,他只是想叫我們來看彩虹。”陸云神情淡定,笑道:“還是滄月了解我,這么美麗的景色,我豈能讓你們錯過?”張傲雪笑罵道:“滄月那樣說是給你面子,你還是老實交代,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百靈嬌笑道:“二十年了,你的把戲都被看穿了,還是老實交代吧。”葉心儀笑道:“我想裝作不知道的,可她們太聰明了。”陸云聞言怪叫一聲,故作驚訝道:“這么厲害啊,那我還有什么事情能瞞得了你們?”張傲雪道:“知道就好,快如實交代。”陸云神秘一笑,反問道:“二十年朝夕相處,我與你們寸步相守,怎會有事隱瞞呢?”百靈驕哼道:“看你那眼神表情就知道,你心里定有什么事情不曾說出。”陸云笑問道:“有嗎?我怎么不清楚。”葉心儀罵道:“少來,你這一招已經用過不少次數。”滄月含笑道:“其實大家不問他,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忍不住自己說出。而現在,你們越是想知道,他就越是不說。”張傲雪笑罵道:“他是越活越回去,像個小孩似的,就愛捉弄人。”百靈道:“或許,他是想彌補童年所缺失的快樂,刻意流露出古靈精怪的一面。”話落,張傲雪、滄月、葉心儀頓時住口,三人一致看著陸云,眼神中流露出深情的柔和之色。二十年相處,四女已從陸父口中獲悉了陸云年幼時所遭遇的一切,對于天生殘缺一魂一魄的陸云而言,八歲前的他,曾經歷了太多。看著四女眼中的憐惜與柔情,陸云收起笑容,淡然道:“不經歷磨難,怎會有現在的我。你們應該為我感到驕傲,而不是為我感觸。”張傲雪道:“驕傲的背后,總是付出了太多。”陸云笑道:“我得到的也很多。”葉心儀道:“好了,不說這個,今日難得彩虹當空,說不定有什么喜事臨頭。”滄月沉吟道:“此處隱匿難尋,外有禁止防護,何來喜事臨頭。”葉心儀笑道:“這個就要問陸云了,他才心中有數。”百靈笑道:“只怕他不肯輕易說出。”見四女取笑,陸云臉色沉默,片刻之前的笑容瞬間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神色,明顯隱藏著什么。“云,你怎么了?”輕輕的,張傲雪柔聲問候。第二章夢瑤回來陸云緩緩搖頭,凝視著天上的彩虹,神情復雜的道:“今天的彩虹,預示著喜事臨頭。”滄月驚訝道:“真有喜事臨頭?”百靈皺眉道:“喜從何來?”陸云笑笑,神情愧疚,低聲道:“喜從悲中來,福禍兩相守。雨后彩虹現,舊事上心頭。”葉心儀愕然道:“喜從悲中來?這怎么會呢?”張傲雪幽幽道:“舊事如夢,你卻獨自承受,何苦?”陸云神色奇異,輕嘆道:“那是一種痛,也是一種愧疚,注定要我獨自承受。”百靈沉吟道:“二十年相處,你身上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滄月道:“如果有,那也是二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了。”葉心儀道:“二十年恍然一夢,過去的何必再提呢?”張傲雪輕嘆道:“若然過去,他就不會掛在心中。”百靈看著陸云,輕聲問道:“這就是你今天帶我們來此的目的?”微微搖頭,陸云目視蒼穹,輕輕的道:“我帶你們來此目的有兩個,一是看這雨后彩虹,二是夢瑤會在今日回到谷中。”此言一出,四女驚愕,顯然沒有想到,海夢瑤會在這時候回谷。秀眉微皺,葉心儀道:“夢瑤出外歷練,約定三個月后返回,何以才半月時光,她就突然回山?難道遇上了棘手之事?”滄月分析道:“我們潛居多年,不問世事,如今的天下形勢如何,大家都不清楚。此次夢瑤回來,必然是有事稟奏。至于是何事,那就不好說。”張傲雪幽幽道:“其實,云剛才的話中已然透露。”百靈笑道:“平靜多年,何必費心猜測,留一點神秘讓夢瑤自己解開,那也是一種快樂。”陸云道:“百靈所言甚是,該來的事情,終究不會錯過。現在,彩虹即將隕落,最美的一刻往往就在最后。”四女聞言不再多說,陪在陸云身旁,凝視著天上的彩虹。曾經,他們也曾這樣仰望蒼穹,雖然沒有彩虹,可幸福籠罩心頭。如今,彩虹橫空,

              力量注入七星陣法之中,借助陣法的神奇之力,增強其防御之能,對抗那龍卷風的襲擊。剎時,龍卷風出現在七星陣法的頭頂,光罩與風柱牢牢吸在一起,出現了暫時的停頓。赤炎有些詫異,這高速移動的龍卷風突然停下,這是巧合,還是有意針對自己與族人?思索中,赤炎留意到,天空的烈日再次發生變異。那明顯的日暈正逐漸收緊,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注入了龍卷風之中。如此一來,龍卷風加速旋轉并逐漸縮小,與那光柱融合一體,在擊中七星陣法發出的防御光罩時,光柱發生了折射,化為了一道光龍,夾著無堅不摧的氣勢,朝數里外沖去。就光龍折射的方向分析,其落地點應該在數十里外。可讓人意外的是,光龍才飛出數里,就在空無一物的半空中遇上了阻礙,彼此間爆發出一股刺目的光芒,在僵持了片刻后,一聲震天巨響夾著空間震動傳遍四方。那一刻,天地間出現了震蕩。天上的龍卷風瞬間消逝,七星陣法自動破滅,那光龍也眨眼不見,只剩下赤炎與族人一臉愕然的站在那。突然,一陣狂風吹響。那光龍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時空破洞,大量的寒冷空氣從那里涌入,引起了赤炎的注意。仔細觀察,赤炎臉色鐵青,一種淡淡的滄桑浮現在他的眼底。族人赤石走到赤炎身側,問道:“族長,這……”赤炎苦澀道:“當初天麟設下的封印已經破滅,未來的時空之門在這一刻開啟。”赤石驚駭道:“那屬于我們的劫難也正式步入倒計時?”赤炎微微點頭,臉色憂慮,眼神凝視著那個時空破洞,發現不少黑獄森林的妖獸都拼命的朝著那個地方飛去。只一會兒,就有數十頭妖獸消失,隨后便是一片死寂。這時,其他族人紛紛靠近,將赤炎圍在中間,大家臉上都掛著憂慮。赤云問道:“族長,七星大陣已然毀滅,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看了眾人一眼,赤炎輕嘆道:“這是我們的世界,適合我們生存。非萬不得已,我不希望大家離開這里。”赤水道:“要不我們遷移,離開這里。”赤炎道:“屬于我們的宿命,根本無法逃避。”赤石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順其自然,聽天由命。”赤炎叮囑道:“從這一刻開始,大家要強化搏擊之術,盡量增強各自的實力,為應付即將來臨的劫難做最后的努力。”眾人齊聲回應,各自臉上都流露出悲壯之情。當劫難來臨,這個曾經傲視神州大地的博父一族選擇了面對,而不是逃避。在他們的心里,雖然明知不可為,但卻毅然選擇了最為激烈,最為堅強的方式,勇敢的去承擔一切。如此豪情,與生具備,最終他們能否渡過那注定的結局?天之極,海之角。蒼穹雪,萬里遙。這是天地玄門入口處的一副對聯,名為天極蒼穹。這是海域的禁地,位于死海之心,由死海高手世代守護。除了二十年前陸云與徒弟海女進入之外,數千年來從來沒有外人進入。如今,二十年過去,海域早已恢復了昔日的寧靜,這死海之心也少了許多紛爭。站在死海之心,遙望著那懸浮半空的神奇大殿,海夢瑤臉上泛起了一縷奇異的笑意。二十年眨眼過去,曾經的美好回憶在此時涌上心頭,讓她仿佛又回到了過去。海天一旁而立,看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美絕塵寰的女子,心中有著太多的震驚。二十年前,海女(海夢瑤)隨陸云來此,當時隨行的還有張傲雪、滄月、百靈三位絕世美女。那時候海女年僅四歲不到,可愛而頑皮。如今二十年過去,海女已然長大成人,擁有了超越張傲雪、滄月、百靈的容貌,給人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淡然一笑,海夢瑤收回目光,看著海天問道:“前輩似乎有話要說?”海天回過神來,感觸道:“二十年不見,你變化很大,我都有點不敢相認了。”海夢瑤淡雅道:“前輩過獎了,我還是當年的海女,只是長大了。”海天道:“是啊,長大了,性格也多少有些變化。”海夢瑤道:“或許是成熟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樣頑皮了。”海天微微點頭,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到天地玄門去看望一下?”海夢瑤笑道:“是啊,二十年不來,我一直還很懷念當年的情形。前輩要不要陪我一起上去瞧一瞧?”海天搖頭道:“那不是我該涉足的地方,你去吧。”海夢瑤微微頷首,身體飄然而上,一身雪白的衣裙將她襯托得宛如仙子凌空,身姿與身法皆是美妙無比,看得海天都不免失神驚訝。很快,海夢瑤來到大殿之外,目光移到那副對聯之上,心中出現了一絲迷茫。當年,陸云見到這對聯之時也曾心有迷茫。如今,二十年后,海夢瑤舊地重游,見到這對聯依舊感到十分驚訝,到底這對聯有何含義呢?思索中,海夢瑤察覺到一股氣息靠近,這讓她立時收起了雜念,目光朝著殿門看去。第二章天極蒼穹是時,殿門上的光壁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即一個老者出現。見狀,海夢瑤笑道:“是你,萬象玄尊。”打量著海夢瑤,萬象玄尊笑道:“不錯,二十年過去,陸云在你身上可花費了不少心血。”海夢瑤微笑道:“師傅這二十年來對我可是管教森嚴。”萬象玄尊笑道:“不這樣,你又怎會有如此修為?來,隨我進去吧。”海夢瑤道:“不急,我有一個問題,這天極蒼穹的對聯有何含義?”萬象玄尊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在抬頭看了一眼那副對聯后,語含深意的道:“天之極,海之角,指的是天地玄門。蒼穹雪,萬里遙,指的是天外洞天。至于天極蒼穹指的是兩個人。”海夢瑤好奇道:“天外洞天?它在萬里之外的雪域深處?”萬象玄尊頷首道:“應該說是在冰原深處。”海夢瑤問道:“那天極蒼穹指的兩人個又是誰呢?”萬象玄尊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含義,指的人物也不同。”海夢瑤道:“以目前而言呢?”萬象玄尊沉吟道:“若是以目前而言,天極指的是你,蒼穹指的是另一個人。”海夢瑤大奇,詢問道:“天極指我?為什么?那另一個人又是誰呢?”萬象玄尊奇異一笑,頗為神秘的道:“天極指你,是因為你與天地玄門有關系。蒼穹指另一人,是因為那人與天外洞天有關系。”海夢瑤驚異道:“如此說來,那人的修為一定也很強了?”萬象玄尊搖頭道:“那人與你齊名依仗的不是修為,而是在某方面可以與你一比。”海夢瑤疑惑道:“哪方面?”萬象玄尊笑道:“莫要多問,時候到了你自然知曉。走吧。”轉身,萬象玄尊進入了時空之門。海夢瑤沒有遲疑,緊隨其后消失在了殿門之內。經過天地靈脈的洗禮,海夢瑤很快來到天地玄門,置身于天神殿外。看著眼前的一切,海夢瑤臉上泛起了笑意,雖然二十年分隔,可她依舊對這里的情況記憶猶新。萬象玄尊一旁而立,含笑道:“走吧,門主在等你。”海夢瑤輕聲問道:“門主前輩他身體還好嗎?”萬象玄尊笑道:“你待會自己問他不是更好嗎?”海夢瑤一愣,隨即恢復了淡雅如仙的氣質,跟著萬象玄尊進入了天神殿內。大殿內,情況與二十年前一般無二,天地玄門的門主安坐于王座之上,正含笑的看著海夢瑤,眼底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停身,海夢瑤恭敬的施禮道:“夢瑤見過門主前輩,并代師傅與師娘向門主前輩問安。”天地門主英俊的臉上泛著笑意,揮手道:“無需多禮,你上前讓我看看你。”海夢瑤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奇怪,門主為何要讓自己走近,難道這兩丈距離他會看不清?拉著海夢瑤的玉手,天地門主左右打量了一陣,滿意的笑道:“很好,看來你已盡得陸云的真傳,距離最高境界僅是一線之隔。”海夢瑤道:“門主前輩夸獎了,夢瑤修為還淺薄得很。”天地門主笑道:“不必過分謙虛,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你。”海夢瑤道:“門主前輩請問,夢瑤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天地門主慈愛的笑道:“你除了修為精深之外,身上還有兩樣神器,不知有何而來?”海夢瑤聞言,從脖子上取下一塊五彩玉環,輕聲道:“這是師傅送我的禮物,名為如意環,我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對我的修煉起了很大的幫忙。”天地門主笑道:“此乃神物,你切忌貼身收好,不可送人。”海夢瑤笑道:“門主前輩放心,師傅曾專門叮囑,要我珍惜此物。”天地門主含笑點頭,問道:“另一樣神器是何物?”海夢瑤戴好如意環,伸手入懷取出一物,瞬間就幻化成一盞六寸大小,形狀奇特的燈座。天地門主驚訝的看著海夢瑤手中之物,愕然道:“這是不滅神燈,萬年神火之精?”海夢瑤驚奇道:“門主前輩知道此物?它叫永明燈,確實是萬年神火之精。我這次出師,師傅便讓我帶上此物,并告誡我說,非萬不得已,切不可動用此神物。”天地門主臉色奇異,輕聲道:“此物據說上古就已然失傳,怎么會落在你師傅手中?”海夢瑤遲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說點別的,稍后我慢慢說給前輩聽,好不好?”天地門主笑道:“嘴巴很甜啊,跟你師娘學的?”海夢瑤笑道:“夢瑤有四位師娘,多少都學到一點點。”天地門主驚訝道:“四位?似乎是五位吧。”海夢瑤驚愕道:“五位?不會吧。”一旁,萬象玄尊笑道:“夢瑤,門主所言從來不假,說五位就是五位,這絕對錯不了。”海夢瑤疑惑道:“可我從小與師傅生活在一塊,只見到他身邊有四位師娘,不曾知道有第五位師娘啊。”天地門主笑道:“你不知道是時候未到。好了,不說這個,你來海域應該有不少日子了,怎么今天才想到來看望我們啊?”海夢瑤聞言,收起心中的疑惑,回答道:“原本打算早一點來的,可綠瑩阿姨一直不肯放我走,非要留我在東海水晶宮住著,所以耽誤了不少時光。”天地門主淡然一笑,問道:“這次出來,除了看望一下故人之外,你還打算做點什么?”海夢瑤道:“離開時,師傅叮囑我說,讓我留意一下修真界的動態,若有必要就出手管一管,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劫難。”天地門主沉吟道:“二十年前天極變幻,二十年后蒼穹續緣。兩代一家,宿命糾纏。這就是劫難,注定難免。”海夢瑤迷惑道:“門主前輩,你能說的明白一點嗎?”天地門主搖頭道:“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一點,你要記在心間,將來自會明白。現在,你先隨萬象四處轉轉,稍后再來與我講一講這永明燈的情況。”語畢,天地門主松開了海夢瑤的玉手。含笑點頭,海夢瑤道:“門主前輩,我先去轉悠一下,待會回來再與您慢慢談天。”天地門主輕輕揮手,示意萬象玄尊帶著海夢瑤離開。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在一處雪谷里,一個全身閃光的物體正在緩緩飄移,行動看上去有些怪異。四周,飛雪不停,除了那閃光的物體之外,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到底那閃光的物體是什么,它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雪谷里呢?風,呼呼吹起。那閃光的物體時明時暗,正朝著雪谷北面而去。那里,一條東西走向的峽谷清晰可見,隱約流露出一絲奇特的氣息。一會兒,那閃光的物體靠近了峽谷,呼呼的狂風吹散了附近的大雪,露出了閃光物體的外形。仔細看,閃光的物體類似于人形,但卻如同小孩,個體比較矮小,周身閃爍著透明的光芒,可以看到它內在的樣子。就觀察所得,這是一個奇特的生命體,它的身體呈淡紅色半透明狀態,頭部與人類小孩相似,五官頗為精致,背上長著一對折疊的肉翅,此時正輕輕舞動,看上去就像是鳥兒一樣,憑借翅膀之力來移動身體。此外,這個奇異的生命體有著人類一樣的雙臂與手指,但卻沒有腳,下肢是一個圓弧形的整體,看上去頗為怪異。此時,它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峽谷,探頭巡視著峽谷深處的情況,模樣顯得很謹慎,也顯得有些膽怯。突然,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鷹啼,這讓它猛然回頭凝視著遠處,隨即身體一晃,瞬間就射入了峽谷之中,將自己隱藏在一處凹進去的石壁內。片刻,雪谷上空狂風四起,黑云壓頂。四個巨大的身影懸浮在半空上,遮住了雪谷的光線,讓原本昏暗的天光更加的陰沉。第三章天禽六部仔細看,那是四頭體型巨大,形態各異的大鳥,它們盤旋在雪谷上空,似乎在找尋某樣東西。四只大鳥分立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其中東方的大鳥形態似鷲,眼神銳利而殘忍。南方的大鳥形態似鶩,眼神孤傲無比。西方的大鳥似鷹,神態雄渾霸氣。北方的大鳥模樣古怪,長著兩顆頭顱,渾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這時,那北方的雙頭鳥輕鳴一聲,隨即張嘴道:“那氣息剛剛消息,應該就在這附近。”東方的大鷲道:“要不我們分頭找尋?”南方的大鶩道:“此處寒氣刺骨,我們又不熟悉地形,若然遇上其他異類,豈不危險萬分。”西方的大鷹贊同道:“剛才出來時我曾留意了一下,昔日我們的死對頭這一次都來到了這個全新的環境,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些。”雙頭鳥聞言,問道:“大黑(西方的大鷹),你可留意到此次有多少對頭來到這個新的世界里?”西方的大鷹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建議道:“我們不如到地面去說,免得引起他人的注意。”雙頭鳥覺得有理,當即輕嘯一聲,率領其余三只巨鳥飛落而下,在臨近地面之際,四只大鳥身上同時出現光芒波動,隨即它們便縮小了身體,出現了另一幅外形。首先,雙頭鳥變身之后,成為一位有著兩顆腦袋,人頭鳥身的怪物,其五官與人類頗為相近,只是倍感陰森。其次,大鷲變身后相貌丑陋,眼神銳利,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剩下大鶩與大鷹,二者情況相似,唯有容貌略異,皆是人頭鳥身,怪里怪氣。“好了,大黑,說說你了解的情況吧。”開口的是大鶩,語氣頗為急切。大黑笑道:“大灰,你之前跑在最前面,是不是怕死啊?”大鶩臉色一紅,罵道:“去你的,少來說我,你與大青也好不到哪去。”大鷲聞言,嚷道:“大灰,你可不要把我拉進去,我可不像你。”雙頭鳥喝道:“夠了,正事要緊,休在這里廢話。”大鷲(大青)、大鶩(大灰)大鷹(大黑)聞言色變,立時安靜。少時,大黑道:“就我當時所見,龍卷風來襲之際,黑獄森林中的生靈,除了那些不能逃走的樹妖、花妖、草妖之外,其余的生靈各奔東西,有大半倒霉鬼被龍卷風吞噬,剩余大多數逃亡各處,隨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大約有三四十位。”大青道:“這個數量不算多,問題是它們的來歷如何?”大黑沉吟道:“當時比較匆忙,我也只是大約記下了一部分。有半數的來歷我此刻也是不知。”大灰問道:“就你所見,都有些什么家伙?”大黑道:“就我了解,黑獄森林中最為有名的十八部落至少有五個部落的高手都來了,我們便是其中之一。”雙頭鳥驚愕道:“這樣說來,我們的死對頭可不少。”大青道:“在黑獄森林中,最為可怕的部落站了二十四個。其中六個是由樹妖、花妖、草妖、湖妖、水怪、石靈組成。剩下十八個動靈部落中,我們天禽部落占了六個,陸生巨靈部落六個,陸生異形部落六個。”大灰補充道:“還有那博父八大巨人,他們可是黑獄森林的噩夢。”雙頭鳥道:“黑獄森林乃大荒九大兇地之一,自然非同小可。現在還是讓大黑說一下,他都知道有哪些部落隨我們進入了這個時空。”聞言,大青與大灰都看著大黑,等待著他的回復。微微點頭,大黑道:“以我之前所見,天禽部落中的彩蝶部落,陸生巨靈部落中的猛虎部落,飛猿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八爪部落都隨我們進入了這個異界時空。”大青臉色驚變,擔憂的道:“天禽六大部落以兇殘狠辣而揚名黑獄森林,我們巨翅部落位列六大部落第三位,僅次于天鶴部落,卻排在彩蝶部落之后。這個部落十分奇特,它們體型最小但卻最為可怕,是黑獄森林中二十四部落里面,最為恐怖的四大部落之一。”大灰道:“彩蝶部落位列天禽部落之首,那飛猿部落也排在陸生巨靈部落第一位,加上陸生異形部落中第二位的八爪部落,我們的情況可不怎么妙。”雙頭鳥冷笑道:“新的環境新的機遇。那彩蝶部落最是怕冷,它們來到這里,那可對它們很不利。至于飛猿部落,這個世代與我們作對的死對頭,我們倒是要多加提防才是。”大黑道:“頭,我們初來此地,環境不熟。這冰原又極其遼闊,沒什么食物,要不我們馬上南下,離開此處。”雙頭鳥沉吟道:“開始我們感應到的那股氣息充滿了靈氣,估計是某種靈芝仙草,若然能得到那東西,對我們將有很大的幫助。”大青問道:“要是找不到那玩意呢?”雙頭鳥道:“我們先找一找,若是找不到,再離開這寒冷的冰原,南下找尋食物。”大黑、大青、大灰沒有異議,當即在雙頭鳥的指揮下,從雪谷開始,朝著附近方圓數十里展開了找尋。一會兒,這巨翅部落的四大高手便離開了雪谷,消失在風雪里。片刻,躲在峽谷中的那只奇異生物悄然現身,在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動靜后,朝著北面疾馳而去,眨眼就消失在數里之外,其速度之快驚人之極。迎風前行,奇異生物高度警惕,一邊揮舞著肉翅,一邊發出奇異的探測波,留意著四周的情形。突然,風雪中傳來多股復雜的氣息,這讓那奇異生物猛然停下,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顯然在考慮問題。片刻,它飄然落地,悄然前行,在穿過十數里雪地后,來到一處雪山之上,悄悄的隱藏在那里。雪山背面是一個雪谷,此時那里正聚集了不少生靈。從上方看下去,雪谷中至少有三股勢力,成三角形分布,彼此間都處在敵對的位置。仔細瞧,第一股勢力有四位成員,皆是體型巨大,身高約有兩丈,外表類似猿猴,但卻長著翅膀。第二股勢力有三位成員,乃是三只巨型蜘蛛,每一只都有七八丈大,看上去十分恐怖,讓人有種心寒之感。第三股勢力也是三位成員,它們懸浮半空,翅膀揮舞,竟然是三只巨鶴,最大一只估計有十丈左右。此刻,那最大的巨鶴突然開口道:“騰飛,你攔下我們,是想在這里了斷以前的恩怨?”地面,飛猿部落的族長騰飛搖頭道:“新的環境新的生活,過往的恩怨暫且拋開,我攔住你們是想聲明一下,不管以往我們的關系如何,在這里我希望大家暫時休戰,先熟悉一下環境再說。”巨鶴道:“這個建議不錯,我可以答應你。至于黑寡婦,人家可不一定像我這般好說。”雪地里,三只巨型蜘蛛聞言,同時發出尖銳的厲嘯,聲音極為刺耳。其中,最前面的那個蜘蛛體型最大,此時正發出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殘酷。“歸伯,你可不要挑撥離間,我可不是那種不分好壞的蠢貨。”巨鶴歸伯哼道:“你八爪部落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黑色鬼爪之名讓人聞風喪膽,我只是實話實說。”黑色鬼爪(巨型蜘蛛)怪叫道:“在黑獄森林中,講究的是弱肉強食,我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你以為你就能好到哪去嗎?”飛猿族長騰飛道:“好了,大家的根底都彼此熟悉,用不著多說。此次來到這陌生的環境,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不少部落,你們都知道有哪些嗎?”天鶴族長歸伯道:“我知道的就只有彩蝶部落與紅羽部落。”黑色鬼爪道:“我了解的比較多,有天禽部落中的巨翅部落,陸生巨靈部落中的青蛇部落、猛虎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幽幻異影部落。”飛猿族長騰飛沉聲道:“黑獄森林十八動靈部落就來了一半,看來這里也不太好混啊。”巨鶴歸伯道:“是啊,黑獄森林最恐怖的四大部落就來了三個,這可不是好玩的。”黑色鬼爪哼道:“換了一個環境,還不知道鹿死誰手……”正說著,大地突然出現劇烈顫抖,其可怕的地震來得毫無征兆,只眨眼間就讓地面四分五裂,出現了無數的峽谷與裂痕。附近,冰山雪峰紛紛搖晃倒塌,驚得飛猿部落的四大高手同時飛上半空,八爪部落的三只蜘蛛匆忙移動,以避免落入峽谷深澗之中。懸浮半空,飛猿族長看著腳下的一切,驚愕道:“這是……”巨鶴歸伯道:“騰飛,你有沒有感應到那股從地心深處傳來的氣息?”第四章遠古重現騰飛臉色驚變,駭然道:“那氣息很可怕,似乎是傳說中的神獸。”巨鶴歸伯道:“那是消失的神話,為何會出現在這?”騰飛臉色陰沉,搖頭道:“黑獄森林有的只是魔獸,如同你我。而這種神獸隨著神魔戰爭的過去,早已不知下落,想不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幾句話功夫,地震的強度開始減弱,地面的裂痕與峽谷也逐漸平復。這時候,黑色鬼爪突然彈射而起,朝一處雪山的半山腰沖去,口中喝道:“什么人,出來。”話落,一道光影閃過,之前隱藏在雪山上的奇異生物突然現身,朝著遠處飛去。歸伯見狀,驚訝道:“是血靈肉芝,快追。”揮翅凌空,巨鶴歸伯率領族內兩大高手破空追去。飛猿騰飛見此,揮手道:“走,不要讓天鶴一族得逞,我們務必要得到那血靈肉芝。”騰身急射,四位飛猿眨眼便遠去了。剩下兩只巨大的蜘蛛也不甘示弱,迅速追上黑色鬼爪,在雪地上快速前進,追蹤著血靈肉芝的行蹤。如此,眨眼功夫,雪谷中就恢復了寧靜,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然而就在這時候,雪谷中微光一閃,先前逃亡的血靈肉芝突然出現,它是如何擺脫追蹤者的?凝望著遠處,血靈肉芝在沉默了片刻后繼續朝北前行,到底它在找尋什么,為何一路北行,那里又有什么在等待著它呢?風雪吹過,血靈肉芝消失了行蹤。它的出現預示著什么,又會帶來些什么?中午,天麟來到騰龍谷時,谷內的眾人正準備吃飯。屆時,嘯天將天麟拉到身旁坐下,笑道:“別急,有事吃了飯再談。”天麟臉色凝重,搖頭道:“事情緊急,恐怕……”趙玉清打斷天麟的話,吩咐道:“這樣吧,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不可怠慢了大家。”天麟聞言也不好多說,只得坐在嘯天身邊,陪同大家一起吃飯。席上,斐云問道:“天麟,看你平時一副樂呵呵的模樣,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今天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到底你發現了什么情況?快說說吧。”天麟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一年前冰原三派聯手封印的結界已經消失了。”此話一處,冰原三派的高手臉色微變,都停下筷子,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情況?”有些焦急,馬宇濤問道。天麟回答道:“就在不久之前,地震過后大約半個時辰。”公羊天縱問道:“那目前有何變化嗎?”天麟臉色古怪,輕嘆道:“那個通往遠古時期的通道已經打開,我在來路上已經感應到數十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應該就是經過那通道來到了冰原。”楚文新驚駭道:“數十股強大氣息?你覺得那些來人的修為與我們這里相比怎么樣?”天麟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估計平均實力比我們這里要強上幾分。”江清雪震驚道:“什么?比我們這里還強?這怎么可能?”天麟苦澀道:“姐姐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雪狐,她一年前曾去過那個地方。”林依雪滿臉迷茫,嚷道:“你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啊?”不止是她,就連瑤光、屠天、千影張與嘯天也是滿臉迷茫。見大家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雪狐起身道:“一年前我們雪谷三妖曾穿越那層結界,回到了數千年前的遠古時代,在一片遼闊的森林邊緣遇上了一個巨人。當時雪鷹與雪蛇心生貪婪,死在那巨人手上,我是被天麟所救,才逃過劫難。”林依雪疑惑道:“這又說明什么呢?”雪狐道:“我們出來之后,我便離開了。隨后三派掌教聯手封印了結界的入口,為的是防止有人進入,也避免有遠古時代的人物進入冰原。而今時隔一年,封印消失,通道打開,那個遠古時期的高手若然涌入人間,必將對天下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屠天好奇道:“它們那里的高手都有些什么本事,與我們現在的模樣是否相同?”雪狐搖頭道:“那里的高手除了巨人一族之外,全是妖獸。我們這個世界的靈異一旦進入那個時期,將自行恢復原形,且實力受限,危險之際無法施展元神出竅。因此一旦肉身死亡,元神也隨之消散。相反,它們若是來到人間,實力必然出現一個轉化過程,這相對于我們而言,它們就顯得異常的強大。”嘯天驚愕道:“這可是大大不妙,得盡早想辦法阻止才好。”江清雪嘆息道:“一個五色天域就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如今再來一批實力可怕的妖獸,看樣子真是注定難免。”雪山圣僧輕吟道:“因果循環,源于一念。是非曲直,終可見天。大家不必太過擔憂,這只是一種考驗。”瑤光看著趙玉清,問道:“谷主前輩,你打算怎么辦?”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苦澀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現在還是讓天麟繼續說吧,他應該還有消息要講。”瑤光移開目光,對天麟道:“說吧,還有什么發現?”天麟看了四周幾眼,沉聲道:“紅云五彩蘭突然移位,出現在天女峰以南大約二十里外。”寒鶴驚愕道:“怪事,它跑到那里去干嘛?”天麟沒有回答,繼續道:“天女峰上,神女冰雕開始脫落,里面有一位少女,身上有一層很強的封印,不知是她自己設下的封印,還是別人將她封印在那里。”江清雪驚奇道:“有這等怪事?”天麟道:“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一個方形頭顱,有著四張面孔八只眼睛的人,他出現在天女峰附近,凝視那神女冰雕好一會兒,直到紅云五彩蘭突然出現在天女峰附近,那人才離去。”新月道:“你說的那人名叫傲天君王,據師祖所言,其實力之強足以同蛇神與死亡城主媲美,出道于二千一百年前,融合了佛、魔、鬼、道四派的終極法訣于一身,你要切忌當心。”天麟驚訝道:“傲天君王?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林依雪搶過話題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天君王……如今是他第四次出現了。”聽完了林依雪的講述,天麟驚嘆道:“真是駭人聽聞,讓人難以相信。只是很奇怪,他到天女峰去,是因為好奇,還是他與那神女之間真的有什么關系嗎?”眾人不答,顯然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片刻,嘯天問道:“谷主,情況有變,你有什么打算?”趙玉清沉吟道:“我一直在考慮,若然我們暫避不出,那來自遠古時期的妖獸會不會與五色天域以及其他人交手。”嘯天驚異道:“谷主是打算借刀殺人?”趙玉清道:“我只是覺得我們樹敵太多,僅憑我們的實力,要想完全鏟除敵人,那顯然是力有不及。”馬宇濤贊同道:“谷主所言甚是有理,我們不能一味的硬拼,也要適當的采取一些其他錯失。”楚文新道:“我在擔心,我們的敵人會不會也想到了同樣的辦法,借助遠古時期的妖獸來對付我們。”斐云道:“這個想法很有道理,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瑤光道:“要制定對策,首先我們得了解敵情。”新月道:“我有一點想法要提醒大家,或許這對我們會有所幫忙。”寒鶴好奇道:“什么想法,你說。”新月道:“一年前我也曾進入那遠古時期,親眼見證了當時的情況。就我了解,生活在那里的妖獸,它們唯一的目的就是生存,每天都徘徊在生死邊緣,食物是它們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在那里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什么它們都不會放棄。因此我們若是貿然接近它們,很可能成為

              半個小時后,孫楊快步的走出了丹盟分部,此時孫楊左手,拿著一個丹瓶,即便有丹瓶的阻攔,都能夠隱約聽到丹瓶內,有陣陣雷鳴傳出。 “辟雷丹到來,寶物也有了,陰氣石和丹藥也都準備充足了,這次渡劫,我十拿九穩!”孫楊內心暗道,快速的朝著吳院長的住處趕去。 之前從吳院長那離開時,孫楊便和吳院長說好了,渡劫時由吳院長為自己護法,并且尋找一處適合渡劫的地方。 可還沒等孫楊走出去多遠,孫楊的腦海中便想起了鑒天的聲音。 “哎!你難道認為,以你現在的準備,這天劫你可以渡過了?”鑒天的聲音,讓孫楊頓時一愣,停下了腳步。 “鑒天前輩,此話怎講?”這可是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啊,孫楊也是趕忙追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天劫從你接受了老主人的傳承,以及血殺界皇的傳承開始,就注定了難度要翻上數倍!”鑒天的聲音傳入了孫楊的耳中,讓孫楊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為什么啊?”孫楊反應過來后,忍不住問道。 “因為,無論血殺界皇還是我的老主人,他們都已經是站在混沌宇宙巔峰的人物了,此等人物本就是混沌宇宙不允許的存在,留下了衣缽自然也要受到混沌宇宙的壓制。”鑒天回答道。 “那我的天劫,究竟會恐怖到什么樣啊?”孫楊臉都黑了,剛剛還十拿九穩的信心,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你的天資本就妖孽至極,天劫的威力就已經差不多是常人的三五倍了,再加上你繼承了兩位界皇的傳承,恐怕天劫的威力還要在翻上數倍,我保守估計,應該在八十倍到九十倍之間吧。” “什么!”孫楊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八十倍到九十倍之間?這就算是修神期強者,也渡不過去吧? “八十倍到九十倍之間?這劫我可怎么渡啊。”孫楊的臉都愁成了苦瓜樣,他現在已經是沒有任何辦法了,二十倍到三十倍的強度,孫楊都覺得自己很危險了,就別說八十倍到九十倍了。 若真是九十倍常人渡劫的威力,恐怕也只有承神期強者,才敢說安全的渡過吧。 看著孫楊逐漸失去了信心,鑒天再次開口道:“不過你也不用灰心,你準備的這些寶貝很不錯,就算是放眼整個混沌宇宙,那丹藥以及避雷神珠都是不常見的寶貝,配合血殺神鎧,能夠幫你稀釋二十倍左右的威力,沒有任何問題。” “才二十倍?六十倍我也得灰飛煙滅啊。”聽到鑒天的話,孫楊雖然心里好受點,可還是愁容滿面,想不到渡劫的辦法,難道自己要一輩子停留在冥府期嗎? 但是孫楊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是平時的話,鑒天就算出言提醒,也絕對不會打消孫楊信心的,這一次鑒天說的話,讓孫楊感覺著實有些古怪。 又是仔細想了想,孫楊眼前一亮,忍不住開口向著沉默許久的鑒天問道:“鑒天前輩,你跟我說了這些,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渡過這次的天劫啊?” “哈哈!你小子還不算笨,我還以為你真要一直消沉下去呢,剛才有一瞬間,我差點以為我看走眼了呢。”鑒天的笑聲從孫楊的腦海中傳出,讓孫楊頓時一喜。 “什么辦法啊,鑒天前輩,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跟我說說吧,你也不想我這么早就隕落不是?”孫楊也是連忙催促道。 的確,鑒天確實不想看到孫楊因為天劫而隕落,眼看孫楊就要突破到修神期了,一旦突破到修神期,便可以御空飛行了,到時候就可以真正的繼承天空島了。 眼看自己尋找了四十億年,才找到了如此合適的主人,鑒天就不能坐視不管。 “我這里有一本老主人生前修煉的煉體功法,是老主人主修的功法,老主人之所以能夠縱橫混沌宇宙,以一敵十,就是因為這本功法的原因,這功法的名字叫做天鑒寶體!” “天鑒寶體?”孫楊也是眉頭一皺,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強大,但是并沒有給孫楊太多的意外,這也是因為孫楊并不知道這門功法,究竟厲害在哪。 “是的,就叫做天鑒寶體!本來這門功法,應該是你進入天空島,成功的繼承天空島之后,才能修煉的,但是當初老主人垂暮之時,已經料到了他的傳承之人,未來必有劫難,所以便把這功法先交給了我,讓我視情況決定,這功法如何處理,現在我認為,是時候給你修煉了。”鑒天平靜的說道。 而孫楊則是心臟砰砰直跳,四十億年前的一位大能,在垂暮之時,竟然都能夠算到四十億年之后的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里,孫楊不由的對這天鑒寶體產生了好奇,能夠讓此等大能,都覺得可以度過劫難的功法,到底會厲害到什么程度呢?比起自己的陰靈經,又如何呢? “既然如此,這功法在哪呢?快點拿出來吧,我趕緊修煉,如果順利的話,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渡劫了。”孫楊趕忙催促道。 “我已經將功法傳入了你的識海,這功法同樣是傳承功法,你只需要找到一處靜室,安靜的翻閱即可看懂。”鑒天解釋道。 “好。”孫楊也是連忙點頭,一掃剛才的頹廢,快速的朝著商盟跑去,因為宿舍不太適合修煉這種功法,萬一弄出什么大動靜,也不好解釋。 很快,孫楊就來到了商盟的一間靜室內,盤膝在蒲團上坐下,閉上了眼睛。 一本乳白色封面的書籍,在孫楊閉目后,朝著孫楊緩緩的飄了過來。 這書籍的封面上寫著天鑒寶體四個大字,讓孫楊眼前一亮,隨后快速的翻閱了起來。 可剛剛翻開這功法的第一頁,孫楊立馬就傻眼了,因為在功法的第一頁上,便已經注明了,想要修煉這功法,需要注意什么。 其中的第一條,便寫著:修煉此功法,需要準備大量的神兵寶物,從最低階到最高階都需要,有多少要多少,準備的越多提升也就越大。 這短短的一句話,直接就說明了,沒有足夠的財力,連修煉這本功法的資本都沒有。 好在孫楊對自己的財力還是有些底氣的,只要將這功法修煉成功,孫楊身上再多的資源,渡劫時也用不上了,所以眼下最主要的事,就是傾盡全力,將這功法修成! 所以,孫楊便繼續查看起來。

              “哎,好好的海獸獵殺祭典,怎么就成了與海獸的拼死一戰了。”一位大宗門的弟子,垂頭上喪氣的說道。 在場的人數雖然眾多,大家也都很響應海王的號召,可是一個個臉色卻并不怎么好看,因為海獸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這一場戰役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 “閉嘴,你有什么抱怨的,我們這些長老,一個個都從閉關中走出,哪里輪得到你來抱怨,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的抱怨,或者是讓我看到,你在討伐戰役時怯戰了,我就代替海王大人,直接依法處置!”那大宗門的一位長老,在聽到弟子們沒有骨氣的話后,也是勃然大怒。 不過在他的話顯然有所作用,那宗門的弟子在聽到后,紛紛停止了議論,眼神中露出了決絕,與海獸搏殺結果未必是死,興許可以活著回來,可是一旦怯戰了,那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嗚嗚~”一陣陣號角的聲音從海岸邊,停靠的戰船上響起,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每一艘戰船的船頭,都有著一位身穿甲胄的修士,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號角,在使勁的吹動著。 “時間已到!登船!”也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一聲大喝,在場等候多時的人們,也是沒有猶豫,紛紛登上舟船,碧海城內的第三學院修士們,分批登上了附近的幾艘戰船,不一會,海岸上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而碧海城內,也僅僅留下了極少的守城人員,保證在海獸發起偷襲時,可以開啟防護大陣,支撐一時半刻。 孫楊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戰船,發現每一艘戰船上的人員配備,都出奇的相似,陰脈期的修士最多,其次便是冥府期,在往上的修神期強者,每一艘戰船最少都有三人,都是各自門派的長老,以及第三學院的長老,或者是一些沒有依附組織的閑散修士。 不過讓孫楊有些奇怪的是,無論哪一艘戰船上,都沒有承神期大能的身影,就算這里僅僅只是一座碧海城,大洋聯盟承神期大能的數量,也沒有亞州聯邦多。 可是沒有看到任何承神期的大能,還是有些令人意外,不過又觀察了一會,孫楊便發現,四周與自己一樣感到疑惑的人并不在少數,不過這些疑惑的人,基本都是冥府期和陰脈期的修士,那些修神期的強者,卻是沒有任何疑惑的表情。 這說明,這些修神期的強者,明顯知道這次作戰的具體安排,而他們這些低階修士,并不知情。 眼看所有人都已經登船了,所有戰船中心的一艘戰船上,一位修神期的強者,直接騰空而起,環視了一下四周后,大聲說道:“海王有令,這次戰役事關人類的未來,如果可以成功擊殺巨齒王,未來的格局必然會發生巨大的改變,所以,這次戰役中的獎勵,自然是十分豐厚的,與海獸獵殺祭典的對換比例,翻上一倍!” 此話一出,原本那些還不怎么情愿的修士,一個個眼睛都紅了! 海獸獵殺祭典一年一次,只有冥府期和陰脈期的小輩可以參加,對換比例已經是比往日翻上數倍了,所以,海獸獵殺祭典,才會成為大洋聯盟最著名的活動。 不過,相對的海獸獵殺祭典持續只有一個月,而且限制修為,讓那些高階修士很是難受,可是這次戰役卻直接改變了這個問題。17小說.17s. 鬼知道這次戰役,面對的海獸有多少,戰役到底要持續多久,不過也正是這不確定性,再加上比海獸獵殺祭典,還要豐厚一倍的兌換機制,讓所有人都眼紅了。 即便以修神期修士的家底來說,這一次的獎勵機制,也是十分心動的。 可是沒等眾人高興的太久,那修神期的強者便繼續說道:“當然!獎勵如此豐厚,你們所需要承擔的風險也極高,這一次戰役我不想看到有退縮之人,你們每一艘戰船上,都有皇族的監工,一旦有人怯戰,或者是發出了影響士氣的言論,一律格殺勿論!” 話畢,原本歡呼雀躍,激動不已的眾人,都是沉默了下來,是啊,身為修士,怎么能夠忘記,巨大回報的同時,也充斥著令人生畏的危險。 先不說獎勵到底有多么好,有沒有命去拿才是關鍵。 “看你們的表情,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那好,時間已到,我們出發!”也不等眾人緩過神來,那強者便一聲令下,隨著他指令的發出,戰船紛紛開始了啟動,掉轉方向,朝著大海的深處駛去。 即便戰船速度再快,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上,也顯得并不怎么快,距離抵達指定位置,還需要幾日的時間,這也是因為巨齒王所居住的地方,較為偏僻的原因。 孫楊漫無目的的坐在甲板上,身旁圍坐著王有才等人,天寶輝雖然很好奇王有才和華熙為何在這,可是卻并沒有去問。 巨大的戰船甲板上,本應該有很大的空間,可是此時因為乘坐的人實在太多的原因,也顯得有些擁擠,鄰座在孫楊等人身旁的,也是第三學院的學生,正時不時的偷看著孫楊這里。 偷看之余,還與自己的同伴,低聲交談著什么。 四周如此情況的人,并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基本全船,無論距離孫楊遠的還是近的,幾乎都在進行著同樣的行為。 孫楊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閉目思考著這次到底會發生什么,畢竟王有才和華熙來了,孫楊絕對會保護他們安全的。 可是盡管孫楊沒有在意,但是王有才可沒有這么好說話,屢次被人竊竊私語,著實讓王有才有些不自在,憋了好一會,四周的人還在不斷的竊竊私語,王有才終于是忍不住了,直接從甲板上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大喝道:“你們在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還有,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們要是在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把你們的舌頭挖出來。” 王有才的聲音極大,凡是戰船上的人,都可以聽得到,那三位修神期的強者,也是在聽到王有才的聲音后,睜開了眼睛,看了王有才幾眼,隨后似乎并不想去管一樣,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大洋聯盟的潛規則,只要沒出人命,第三學院的長老,是不會阻止學生們之間相互爭斗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也是閉關許久的長老,根本不知道王有才不是第三學院的學生,這才放任王有才與四周的學生起了沖突。

              “這五九雷劫!”孫楊也是一驚,但是這雷劫并沒有給孫楊反應的機會,直接劈了下來,孫楊在確定本尊還能硬抗,沒有任何損傷之后,也是忍不住看向了第二神魂。 只見這第二神魂雖然能抗下雷電的威能,但是雷電中那死死死意,卻是無法全部抵消,現在隨著一道道雷劫的劈下,一股濃郁的死氣彌漫在第二神魂的身上,不斷的朝著第二神魂的身體內鉆入。 “不好!如果這么任由死氣鉆入的話,我這第二神魂的肉身,怕是要直接崩潰!”孫楊面色一變,第二神魂也隨著孫楊面色的變化,直接睜開了眼睛。 一道肉眼無法看到,只能用神魂查看到的金色光束,直接從第二神魂的瞳孔中迸發出來,瞬間彌漫到了第二神魂的全身,這光束就仿佛不存在一樣,完全不會受到雷劫的影響,可在這光束的籠罩下,那些死氣根本無法繼續,鉆入第二神魂的肉身,這死氣帶來的威脅,也算是被化解了。 “這天鑒老人留下的寶貝果然了得,先是金雷鎧甲,防御幾乎媲美我現在的肉身,而起反震之力也被縮小到可以接受的范圍,即便是我這肉身不算強的第二神魂,在抗住攻擊之后,也不會因為反震之力而受傷!”孫楊驚嘆道。 同時看向了第二神魂的雙眸,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猶豫,繼續說道:“沒想到這金雷法目,竟然也如此了得,配合上金雷鎧甲,我這第二神魂無論什么方面,都可以說是接近完美了,早知道當初我就自己用了...”孫楊忍不住搖了搖頭。 天鑒老人留給自己傳人的東西,并非只有天空島,其實算上天空島在內,一共留給孫楊四樣寶貝! 天空島自然就是其一,算是在整體修煉上,給予孫楊幫助和保護。 其二則是那一身金色的鎧甲,金雷鎧甲! 這金雷鎧甲煉制的材料,孫楊甚至都沒有見過,至少現如今的地球上沒有,乃是當初天鑒老人收集了大量時間,才湊齊的材料,最后用滔天的煉器手段,煉制出來的護身鎧甲,搭配上天鑒老人的天鑒寶體,幾乎可以說是不死不滅,只要不是眾多同一層次的大能圍攻,就連能破開天鑒老人的防御的人都沒有! 其三便是第二神魂的這一雙眼睛,名為金雷法目! 當初天鑒老人除了肉身逆天,防御驚人,攻擊強大之外,神魂卻十分的薄弱,往往許多需要用到神魂的地方,天鑒老人都十分的難辦。 所以天鑒老人,在花費了極大的代價之后,從三座大世界買下了兩本法目的神通,分別叫做金之法目神通和雷之法目神通,后又經過大量歲月的推演與完善,天鑒老人將兩種法目神通,取長補短比如融合,這才誕生了金雷法目。 由于天鑒老人擅長煉器,所以這金雷法目被他弄成了,類似神兵的東西,即便是天鑒老人死了,這一雙金雷法目卻是留了下來。 當初孫楊思考了許久,是否將金雷法目與自己的雙目融合,畢竟孫楊的神魂比起一般人算強,但真要與鬼月兒這一層次的,在神魂上妖孽的人比較的話,孫楊的神魂也算是薄弱的一環了。 但最后孫楊還是決定不去融合,畢竟孫楊和天鑒老人不同,未來還很遠未必沒有,其他修煉神魂的手段,而這金雷法目便被孫楊留給了第二神魂,在之前的閉關之中,就讓第二神魂給融合了。 這金雷法目既然是神兵,自然擁有神兵的作用,雙目可以射出只有神魂才能察覺到的金雷光束,這光束可攻可守,功則絞殺對方神魂,粉碎對方肉身,守則與金雷鎧甲彼此配合,無論在肉身方面,還是在神魂方面,都可以說是做到了幾乎天衣無縫的程度。 至于那最后一樣寶貝,則是一件羽翼神兵! 當初孫楊見到的時候,差點把眼睛給瞪出來,因為地球上的神兵,從來就沒有羽翼這種類型的出現過! 而且,孫楊的驚訝,不光是因為羽翼的造型,還因為這件羽翼神兵的逆天程度! 除了孫楊的天空島之外,地球上目前最快的趕路手段,便是通過傳送陣了,其次便是使用星舟! 如果用這羽翼與星舟來比較的話,以孫楊修神期時的修為,便可以發揮出超過星舟百倍的速度! 原本從銀雪城,乘坐星舟抵達璧崖城,就算是再快,也需要三天的時間,可使用這羽翼的話,這其間所花費的時間,根本就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甚至這羽翼還會隨著孫楊修為的增強,而爆發出更強的速度增幅,等到突破至承神期時,怕是連半個小時都用不上了。 當然,這羽翼孫楊并沒有留給第二神魂,而是選擇自己使用了,第二神魂雖然速度不快,但是有著金雷鎧甲和金雷法目,以及幻之一道的配合,根本也用不到速度,除非碰到什么第二神魂的幻術無法影響的人,只不過這種人在地球上怕是一個都沒有。 等到孫楊有朝一日可以離開地球時,在給第二神魂找一些增幅速度的神兵,也還來的及。 在金雷法目和金雷鎧甲的配合下,五九雷劫被很輕松的渡過了,孫楊見狀也是松了口氣,感受著云層上,比五九雷劫要強上三分的六九雷劫,孫楊的內心沒有一絲的慌亂,因為第二神魂還有著幻之一道的手段沒有使用,這雷劫在孫楊看來,已經是毫無威脅了。 至于孫楊的本尊,有著天鑒寶體,無瑕之體和血殺神鎧的保護,自然也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即將落下的六九雷劫,也完全不足為懼! 這一切都看起來極為的順利,完全按照孫楊所想的發展,可就算是松了口氣的孫楊,也絕對沒有掉以輕心! 因為以修神期的雷劫來看的話,前面的三九雷劫也好,六九雷劫也罷,都可以稱之為前戲,只是熱身的罷了。 真正需要孫楊認真的對待的,便是當初那突然出現的金色眼球! 雖然現在是承神期的雷劫,可孫楊也不能保證,那金色眼球就不會出現,一旦這金色眼球再次出現,或是出現其他劫難,孫楊想要渡過,必然是極難! 眼看六九雷劫即將渡過,孫楊也是神色嚴肅了起來,看著落下雷劫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這一次我要怎么渡過,那幾乎是絕殺的劫難。”

              妙的出現一個奇怪的人影,手中的一把長刀光芒微閃,正是自己剛剛看到的那種閃爍。仔細揉揉眼睛,酋長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個人竟然長著黑色的頭發,難道是居住在冰核中的神明?神明是這個樣子?自己部落最近的幸運是不是出于他老人家的恩賜?王風出來就感覺到上面的地精們,不過,沒有什么特別出色的身手。在冰球中不知道身體有什么不適,顧不得其他,王風開始慢慢的檢查。正在歡慶的地精們已經在酋長的命令下,靜靜的排在地洞的邊緣,好奇而又尊崇的看著下面帶給他們幸運的神。可是,除了頭發的顏色以外,其他都很普通啊!王風已經檢查完畢,這次被冰封后,身體上的創傷竟然已經全數的痊愈,內力更是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想象的地步。變化最大的,就是充溢的經脈中那緩緩流動的真氣,仿佛又讓王風回到了自己剛剛學習家傳真氣的時候,身體出奇的協調,沒有半點的差池。注意力又放到了手中的刀上,小鳳凰冰封前就已經非常虛弱,經過這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冰封,會變得怎樣?不過,王風馬上放心了,心底剛剛聽到了小鳳凰的驚呼:“咦,竟然出來了!嗯,好快!”沒有理會小鳳凰的好快是什么意思,還是先離開這里為妙。王風抬頭看看,上面竟然是三十多丈高的一個巨大的坑。邊緣站滿了那種綠色的身材不大看起來很是強壯但是感覺又很膽小的種族。王風輕輕一笑,飛速的兩個起落,已經到了上面。這次,就算是最不相信的地精也明白,這個能飛的家伙如果不是神的話,根本沒有別的解釋。在酋長的帶領下,開始向著王風虔誠的叩拜。仔細看了看左右,王風能夠確定,這里還是那個被襲擊的平原。周圍的景致都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除了周圍多了幾個新挖開的土石堆成的小山。看到這幾個小土山,王風明白,自己是被這些綠色皮膚的小家伙們從地下挖出來的。看到他們不停的叩拜,王風有些苦笑。自己如此反常的速度一定讓他們誤會了。所以,王風立刻回頭,走到一眾地精面前,伸手拉起離的最近的一個,問道:“現在是什么時候?”神明竟然如此的貼近自己,而且還和自己說話?被拉起的地精早已興奮過度,不知所措,所以,對王風的提問沒有半點的反應,只是癡癡的看著王風。王風搖搖頭,看來,他們聽不懂自己的話。難道,真的已經過了很久了嗎?哈林的遭遇立刻在心頭泛起,二十年?王風忍不住一個激靈。那個帶頭襲擊的家伙變成了自己的樣子,現在,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琳達,還好嗎?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這位尊貴的……閣下,請問,我可以為您效勞嗎?”說的是純正的大陸通用語,也是王風熟悉的語言。王風一個閃身,出現在聲音的主人面前。聲音是地精老板發出的,聽到王風的問話,久在商場的老板立刻明白,自己的好運來了。這個神一般的男子竟然會說大陸通用語,而那個白癡地精又恰恰在那個時候不會說話,正是自己出頭的機會。剛剛說了一句話,人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把老板生生的嚇了一大跳。“現在是什么時候?”王風劈頭就問。“晚上!”雖然老板努力的迎合,但是,王風的氣勢太盛,老板也只能強行壯膽,回答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當然,這個答案也不能算錯。王風知道自己問的魯莽,平息了緊張的心情,慢慢的問道:“布魯斯城曾經拍賣過十幾頭地龍,你聽說過嗎?”老板點點頭,這可是城中的大事,身為城民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見老板點頭,王風馬上接著問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一年前?還是十年前?”地精老板傻傻的搖了搖頭,王風心中一冷:“難道已經過了二十年?”心中失望,手上卻加了勁,地精老板根本無法開口,只能徒勞的掙扎。感覺到老板的掙扎,王風心中一定。就算是過了二十年,又怎么樣?自己還是能夠東山再起。精靈的壽命那么長,而且白雪還在身邊,琳達也一定不會有事。定了定神,放下地精老板,很抱歉的看著他急促的呼吸。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這會他可不能有事。終于回復了過來,地精老板稍稍向后靠了靠,這才把剛剛想要回答的話說出來:“上次拍賣地龍,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情。是一個叫做狼軍的獵人組合拍賣的!”剎那間,王風忽然覺得眼前的地精如此的可愛,就連他綠色的皮膚看起來像個小鬼一般的外貌也絲毫不能掩飾他現在天使般的笑容。三個月前,原來只過了三個月而已。“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找到這里來的?”王風心中大定,開始慢慢的和眼前這些綠油油的小家伙們溝通。首先,得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出來的吧!能為神明效勞,那可是高尚而且榮幸的事情,地精老板不等其他地精們反應過來,馬上開始一五一十的向王風訴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從地精的魔法店鋪,到地精部落的生活來源。三個月前如何突發的事故震塌挖掘面,如何地下的土石變硬,發現的晶核增多,到最后發現巨大的冰核等等事無巨細,全數的告訴了王風。周圍的地精們也早就圍攏了過來,神靈大人要聽經過,經常不在場的地精老板怎么可能訴說完全,因此,經常在一些關鍵的地方,有無數的聲音插嘴進來,給王風解釋的清清楚楚。原來如此,那次神秘的事故,應該就是當天龍族集合數十頭巨龍偷襲自己的那次。地下的土石變硬,和他們那次集體使用的魔法也脫不了干系。自己真是夠幸運的,相對來說,那些龍族也真是不幸。誰能想到,在一向是魔法師禁區,沒有魔獸,沒有植物,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竟然在地下會有如此活躍的一群地精部落呢。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生計,全部都在禁咒平原下的那些深埋的魔法晶核。下面的那個巨大的冰球,應該是和守護者同樣的道理。據這些地精們所言,神器很多都是用上古巨龍的身體或者其中的一部分煉制的,那么,三個完整的巨龍應該比一個守護者還要強勁吧,怪不得那么大的范圍,守護者也不過是一個試煉室那么大而已。這些地精們,一直在地下辛辛苦苦的勞作,這次挖到三頭巨龍的冰核,是打算以此作為改善部落環境的基礎。不過,其他的地精不知道,難道地精老板也不知道嗎?上次狼軍帶了十幾頭地龍,結果如何?如果不是狼軍實力出眾,早已被那些貪婪而又吝嗇的領主派人強行奪走了,哪里還能輪的到他們平安的拍賣。難道老板天真的以為,只憑借布魯斯城那幾個還需要靠他提供魔法晶核來提升修為和進行魔法研究的那些二流的魔法師,可以安全的庇護他嗎?如果琳達他們還在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幫他們一把。想到這里,王風很是和顏悅色的問道:“請問,你知道那個狼軍現在到哪里去了嗎?”雖然不清楚為什么神明會對那個布魯斯城的地龍拍賣非常重視,但是神明的問題還是要回答的:“尊敬的……大人,那個狼軍現在還有兩個人和幾十個狼族的武士常駐在布魯斯城。”回答了問題,老板還是很奇怪,到底是神明,對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既然大人對狼軍很感興趣,于是地精老板又加了一句:“因為狼軍駐扎在布魯斯城中,最近城里城外的秩序好的驚人。大批的商家都在這里紛紛開設分號,而且已經連著舉辦了四五次大型的拍賣會。現在只要在布魯斯城,就算你是個毫無勢力的人,也可以放心大膽的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拍賣,決不會有上次地龍騎士強行搶奪地龍的事情發生。布魯斯城已經是周圍幾個領主的范圍內最大最好的商業城市。”原來如此,地精老板的信心居然是建立在狼軍的基礎上的。而且,狼軍居然還有兩個人在布魯斯城,是誰?難道是麗塔和瑞查得,琳達獨自一人出去尋找自己?想到這里,王風心下竟然有種迫不及待想要到達布魯斯城的愿望。狼軍還留在這里,那么那個變成自己模樣的家伙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估計是因為知道僅僅是相貌根本無法瞞過熟悉自己的琳達和白雪,才讓狼軍留在這里的。不管什么原因,既然這次被那些龍族襲擊,那么,該要回來的,一定不會留下。該他們付出的代價,一點都不會少。龍族不是號稱要恢復龍族在大陸上的尊貴嗎?那么就先從下面那三頭巨龍開始吧!不知道三頭神圣的巨龍,被一群他們從來看不起的升斗小民商賈市儈圍著評頭論足,討價還價,是不是還能保持他們一貫自認的榮耀和驕傲呢?第一百五十一章聚首(下)雖然不知道王風真正的身份,但是地精們對于他們心目中的神明還是異常相信的。既然神明說讓他們在這里等著,他們就在這里等著。而王風,則和地精老板一起重回布魯斯城。一路上,地精老板速度太慢,王風實在是等的不耐煩,加上想要快點見到狼軍的人,索性將瘦小的老板一把扛上肩膀,飛也似的奔去。地精老板在王風的肩膀上,只看到平整的地面飛一般的向后退去,而自己竟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顛簸。扛著他的王風也沒有任何的疲累或者減速,直把膽小的老板嚇的心中不住的虔誠祈禱,祈禱神明保佑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渾然忘記了好像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神明在扛著他飛奔。布魯斯城已經在望,王風停止了腳步,把地精老板放下來。略事休息一下,開始進城。好像地精老板還頗有些人緣,在城門口就有好幾個衛兵向他微笑著打招呼。剛剛進城沒有幾步,還沒等王風追問他狼軍的住所,就聽旁邊有人大喝一聲:“你終于回來了!”老板嚇了一跳,凝神望去,卻是一個魔法師裝束的家伙。地精老板數日沒有出現,等待他貨物的那些老主顧早已等不及。今天這個因為缺少關鍵的實驗材料,一早就在城門口等著,希望能夠等到地精老板。畢竟他不是第一個訂貨的人,如果老板手上有貨,也不會優先給他。在這里堵就是希望能從老板手里先刮層油下來。看著老板手忙腳亂的應付心急的魔法師,王風只是冷靜的站著。雖然心中也很希望馬上見到琳達他們,但是,冥冥中總是感覺到他們不會出事,所以,不知道是放心自己的感覺,還是放心琳達他們的實力,總之,這次王風并不擔心他們的安危。直到老板老練的把魔法師勸走,王風和老板才繼續上路。這次,老板直接帶著王風到了狼軍的駐地。琳達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那次和白雪出去尋找王風,只找到禁忌平原后,就再也沒有了王風的任何氣息。不過,琳達是不會相信王風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她更寧愿相信王風是因為突然碰上了什么不得不離開的東西,才這么迫不及待的離開的。失落的琳達陪著白雪慢慢的走回布魯斯城,在禁忌平原的邊緣,碰到了一個人。確切點說,是一個化身為人形的龍族。當然,琳達和白雪并沒有那種可以認出龍族的本領。龍族當然知道琳達,他在這里的目的就是要告訴琳達幾句話。這些話是龍族的那個首領讓他轉告琳達的。因為害怕自己被琳達認出,所以他特意假托王風告訴琳達,王風碰到一個特殊的人,需要做一件特殊的事情,可能要花一段時間,讓琳達安心在布魯斯城等待,順便調教一下那些狼族的戰士。琳達不渝有它。在這個大陸上,知道王風身份來歷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那個神秘的風就是王風。來人既然言之鑿鑿,把王風向他交待的情形述說的有模有樣有根有據,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既然是王風的意思,琳達并不反對。把這個意思向布魯斯城的城主一提,布魯斯城主歡迎之至。不說整個狼軍,就說琳達,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在布魯斯城外三箭射死三個地龍騎士的超級弓箭手,更身為狼軍的領頭人,手下的那個神秘魔法師和馴獸師可都是最近如日中天的人物。那個小個子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本領,但是能在狼軍中有一席之地的,用腳趾頭也可以想象決不是什么普通人。這樣的組合要長期留在布魯斯城,今后還有什么宵小敢在布魯斯城為非作歹作奸犯科?布魯斯城主打的好算盤。這次籍由地龍拍賣,布魯斯城已經在大陸上叫得上字號了。城外巧取豪奪的那些地龍騎士的下場,也讓布魯斯城的拍賣會名聲大振。加上狼軍的名號,只要宣傳得力,經營得法,用不了幾個月,這里一定可以成為周圍幾個行省最大的商貿城市。到時候,恐怕每天那些商戶們上繳的稅款,估計就可以讓城主從睡夢中笑醒過來。狼軍主動提出留下,精明的城主怎么可能不答應。原先狼軍居住的那個翠宮,城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就給了狼軍。反正他們已經住在里面,也不用麻煩搬遷了。平安無事的呆在翠宮,琳達除了操練那些狼族的武士,平日里總是喜歡一個人陪著白雪和金角說話。不過,過了幾個月,沒有半點王風的消息,琳達總是有些心神不定,做事也沒那么專心了。現在,王風和地精老板已經到了翠宮的門口。王風在翠宮住過一段時間,里面豪華的享受讓王風也一時難忘。現在舊地重游,而且狼軍就在里面,王風早已忍不住,大踏步的向大門走去。一下沒有攔住,帶路的地精老板大吃一驚。這里面住的什么人,那可是城主都要禮敬三分的。王風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一旦有個什么沖突,可怎么得了。門口站著兩個狼族的武士,他們負責今天的警戒。突然走過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長著奇怪頭發的人,兩武士立刻抓緊了兵器,警惕的看著王風。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問清來人的身份,里面一道白影已經飛一般跑出,遠遠就高高撲起,直奔王風的懷中。后面遠處的地精老板看到,心中一顫,完了!那個白色的狼已經出來,肯定神明會和他們大干一場了。只一瞬間。包括門口的守衛在內,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驚訝不已。那頭從來只和琳達親熱的白狼,如此飛快的撲出來并不是進攻,而是非常親昵的撲進王風的懷里,大頭不停的拱來拱去,親熱的舔著王風的手掌和臉龐,仿佛看見了自己的主人一般。更為驚訝的是,后面跟著出來的頭領琳達,也一如那頭白狼,乳燕投懷般,同樣的扎進了來人的懷中,把白雪都擠了出去。而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地精老板眼中的神明,竟然伸出雙臂,把眾人都驚為天人的琳達牢牢的抱住。兩人親密的樣子,直如多年未見的戀人。隨著琳達進到翠宮里面,安頓好地精老板,王風和琳達才進到里面,細細訴說別后的溫情。當知道王風被龍族的人陷害后,琳達立刻想起了那天兩個魔龍一族的人最后所說的莫名其妙的話。難道,連麗塔的族人也誤會王風,參與了那次襲擊嗎?無論如何,既然龍族的人已經動手,那就怪不得王風了。龍族這次是有備而來。從正好在琳達和城主正在交割的時候,化身為黑發的人做誘餌,誘使王風迫不及待的追出;然后,兩個魔龍一族的人擋住麗塔,時機恰到好處。而選擇在禁忌平原,也是由于禁忌平原內魔法元素異常的紊亂,導致小鳳凰也無法確定是否有埋伏還是獨特的地理特征。明里只出現八頭巨龍,但卻讓大部分的埋伏隱藏在魔法屏障后面發動集體的魔法攻擊,這樣的安排,也讓對魔法并不是很熟悉的王風被動之極。生生被迫下了陷阱。琳達很是奇怪,問王風為什么不逃?王風只是笑了笑,沒有答話。如果數根肋骨骨折,加上手臂骨折,怎么逃?還沒有彈跳騰挪幾下,就會被活活的痛暈。不過,受傷的事情,并沒有和琳達說。雖然已經安全回來,但是,王風還是不想讓琳達多一些無謂的擔心。既然龍族不仁,也就怪不得狼軍不義了。聽到王風的打算,琳達對那些無意中救了王風的地精部落的人充滿好奇。他們,竟然憑著雙手和簡陋的工具,生生的在被龍族強化過的土地中把那個巨大的冰核挖了出來。不管從那個方面,都要好好的感謝他們。而這些地精們的要求非常的簡單,只是想通過這個巨大的冰核和其中的三頭巨龍尸體,讓整個部落的人過上富貴的日子而已。即便作為報答,狼軍也會全力的幫助他們。那個冰核和三頭巨龍,就以狼軍的名義進行拍賣。這次,不但要宣傳到整個大陸,還要讓圣地的那些家伙們也知道,王風回來了。安排完這些事情,王風開始琢磨,那個假冒的王風目的何在?沒有整個襲擊狼軍,想來想去王風也只能猜想他們是擔心怕誤傷麗塔。否則,王風身邊有了瑞查得和琳達,分心照顧之下,襲擊會更加的順利和徹底。現在唯一需要確定的是,到底魔龍一族有沒有參與對付王風的陰謀?不過,當時的龍族襲擊幾乎全部用的是魔法,魔龍一族嫌疑很大。至于那個王風,現在王風在這個大陸,當時他還說過要接收王風的力量,那么,他唯一的目的地就是另一個大陸。在那里,王風是六國公認的侯爵大人,和精靈矮人族關系密切,更是狂戰士一族的啟蒙者,兩大帝國的軍事總教官,手上還有大批的強者,這些運用得當,真的有可能攪起滔天巨浪。而且,如果,那個人和魔法師公會的人合作的話,整個大陸說不定就是他們的舞臺。不過,那個人的變形術怎么騙過那邊的龍族?怎么接收醫館?他那么出現,沒有琳達和白雪在身邊,自己的那些朋友和兄弟會相信他嗎?驀的,一個東西突然竄入王風的腦海。小丫頭艾曼的魔法筆記本!為什么小丫頭那么聰慧過目不忘,還要記錄一個魔法筆記本呢?難道,那邊的龍族也參與其中?如果有他們,還怕什么變形術被識破。希爾達,你們可靠嗎?第一百五十二章質疑(上)拍賣什么奇珍異寶,好像已經成了狼軍的專利一般。最近已經有幾次這樣的事情了,神器,第二次神器,地龍,所以,操持三頭巨龍的拍賣顯得熟練異常。琳達只是吩咐了門外的狼族武士一聲,不多時,布魯斯城的拍賣場主就快馬趕來。再不多時,連城主也迅速的趕到。因為只是通知他們狼軍有東西要拍賣,并沒有具體說什么東西,兩人也都是一臉迷茫。不過,既然狼軍的琳達開口,那一定是值得出手的好東西,這點他們深信不疑。看到王風的奇怪頭發和面容,他們也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在這個大陸,比王風長的更加奇怪百倍的人都有,相貌并沒有任何的問題。發楞的原因,只是因為看到琳達竟然和這個男人很親密,感覺有些詫異而已。拍賣三頭完整的巨龍尸體。王風說了一遍,城主和拍賣場主好像沒有聽清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王風重復了第三遍,兩人才從瞬間被震驚到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互相面對面的看了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難以置信的目光。不過,狼軍的信譽鐵錚錚的擺在這里,由不得他們不信。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兩人懷疑的目光就換成了驚喜萬分的表情。巨龍!完整的巨龍尸體!天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布魯斯城就是想默默無聞都從此不可得了。不用說自己所處的行省,就是在整個大陸的拍賣界,在整個行業內,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就算偶爾有個巨龍身上的零部件被發現,也馬上被人天價搶奪。三頭完整的巨龍尸體,這么大的手筆,城主和拍賣場主完全可以開整個大陸拍賣行業的先河了。只要把風放出去,不用到正式拍賣,布魯斯城的大陸超級商貿中心的地位,已經鐵板釘釘一般牢牢的打在所有人的心中。暫時的心情激蕩并沒有影響他們對拍賣的事宜做出興奮而又周全的安排。確定消息無誤后,布魯斯城主當場決定,把最近兩個月城內的所有稅款,全部用于這件事情的宣傳和安排。而拍賣場主,則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這次拍賣會舉辦成整個大陸最輝煌的拍賣。不過,出于商家的謹慎也好,穩妥也罷,兩人都要求先看看實物。這點不用他們提,王風也會適時的安排他們去的。畢竟,那么大的冰核,光憑那些根本沒有魔法能力的地精,根本不可能運到布魯斯城。地精老板已經被面授機宜,這次去取冰核,所有的地精部落的人全部不出現,以免被人知道他們的貨物來源。此外,對他們的安全也是個很好的保障。老板的任務,就是通知他們部落的人隱藏并把那個冰核周圍的地下坑道全部復原。老板深知如此巨大的財富對人的誘惑,因此,明白王風此舉的含義,非常樂意的去通知族人。至于那些巨龍,暫時交給狼軍保管,相信除非龍族大規模的出現,否則沒有人可以動它們分毫。奇怪,居然沒有看到瑞查得,這個小家伙在做什么?琳達微微一笑,給王風解釋。因為王風失蹤的很突然,又留下一個很是莫名其妙的口信,因此,瑞查得知道至少要在這里呆上大半年。除了平日的練功,小家伙竟然冒出一個念頭:在這里建立一個醫館。琳達也很是支持,于是,在城主大人的照顧下,選擇了一個并不是很喧鬧的地方,狼軍買了一個很大的類似中華醫館格局的房子,按照在那個世界的經驗,開始懸賞收購草藥。剛開始,這里先慢慢的找到足夠的東西,然后推行王風發明的狼血。隨著采集草藥的人口口相傳,這個不知名的所謂醫館也開始慢慢的進入普通人的視線。漸漸的,也有人開始光顧。醫館的名聲也開始慢慢的傳開,尋常人有些頭疼鬧熱的,也常到醫館看看。當然,因為沒有其他人的幫助,所有的事情都只有瑞查得一個人在忙。不過,經過這幾個月的經營,也慢慢上了軌道。瑞查得現在的樣子,除了年紀小點,儼然一個正襟危坐的坐堂大夫。因為瑞查得治療外傷藥魔雙管齊下,效果出奇的好,布魯斯城的城民們也都慢慢的熟識了這個狼軍中的小神醫。那些到城里的獵人們也常常到訪。瑞查得是狼軍中最后一個知道王風回來的人。見到他,王風很是勉勵了幾句,倒把瑞查得夸的有些臉紅。不過,小小年紀一個人撐起諾大的醫館,也極是不易了。第二天一早,狼軍浩浩蕩蕩幾十人,加上城主和拍賣場主的隊伍,開始向禁忌平原行進。隨從和狼族武士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而城主和拍賣場主則是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不過,對于幾位身份尊貴的人突然要去禁忌平原,除了狼軍的幾十個狼族武士面無表情外,城主等人的隨從全部都是一副迷惑的表情。平原很大,這么多人速度并不是很快。足足走了兩天才看到遠處堆積的土山,那是坑洞挖掘出來的土石。這里,琳達曾經和白雪追蹤王風的氣息到過,不過,到了附近,就再也沒有王風的氣息,當時琳達只能悻悻而歸。繞過土山,巨大的坑洞出現在眾人眼前。那些地精部落早就依照王風的吩咐躲了起來,這里沒有一個人。不等王風介紹,城主和拍賣場主已經急不可耐的跑到坑洞邊緣,向下望去。只一眼,兩人就呆立在原地,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目光也直直的看著坑底的物事,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從們也掩飾不住好奇,紛紛跑過去。尖銳的驚呼聲隨著看到的人越來越多此起彼伏。下面那個龐大的冰核,透明的冰壁顯露出三個巨大而優美的身形,不知道內情的隨從們有幸見到傳說中的巨龍,而且一見就是三頭,就算是再怎么心志堅毅之輩,也都忍不住驚呼出口。至此,城主和拍賣場主再無懷疑,再次望向狼軍眾人,尤其是王風時,目光已經是佩服加感嘆。既佩服王風能夠找到這種深埋地下幾十丈的絕世寶貝,也感嘆王風如此的貌不驚人,居然能獲得狼軍琳達的垂青。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把這巨大的冰核搬回布魯斯城。不過,王風并不指望布魯斯城那些普通的魔法師會有什么幫助,因此,婉言謝絕了城主派人幫忙的好意。沒過幾天,經過潤色加工的消息便開始向大陸的各個方向傳播。比起上次的地龍拍賣事件,這次的消息更加的震撼。十幾頭地龍,也不過是給那些得到的領主增加幾個地龍騎士而已。但是,如果這次運氣好,能夠獲得一頭巨龍,不,一頭巨龍身上的一部分,都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個威力強大的神器,這可是那些強勢領主夢寐以求的事情。不過,一頭完整的巨龍,可不是輕易能夠買下來的。不說參與競爭的人數之多,單就以它的實際價值而言,就已經是天價。經過上次琳達教訓地龍騎士的事件之后,再也沒有什么不開眼的領主對狼軍拍賣的物品動什么歪腦筋。布魯斯城的商業秩序如此的良好,琳達的三箭功不可沒。一時間,各種消息如潮水一般的開始傳遞。詢問的,求證的,打聽的,刺探的,不一而足。布魯斯城從此多了一個很好的行當——包打聽。只要出錢,他們可以負責為你打聽所有的相關消息。這次消息的源頭,全部都是從城主和拍賣場主的隨從身邊來的。那天親眼看過巨龍的那些人現走都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走到哪里都有人向他們打聽有關巨龍的消息。巨龍的真實性,巨龍的樣子,巨龍的大小,巨龍的屬性等等。從小到大,他們還從來沒有這么受歡迎過。這次消息的傳播,比起上次獸人部落聯盟的宣傳還要快上幾分。消息之震撼,據說連那些領主之上的人物和組織都開始動心。不過,這些也都是傳說而已,普通民眾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領主之上還有什么官銜。消息只是說要拍賣三頭完整的巨龍尸體,但具體的東西一概沒有。這也是這次城主和拍賣場主冥思苦想出來的妙著,充分的利用人們的好奇心里,并適時的讓那些隨從放出消息。這樣一來,那些想知道確切消息的人一定會如盯上腐肉的蒼蠅一般蜂擁前來。就算他們買不起巨龍,也會為布魯斯城的普通生意做一份貢獻。不用說,后面這招一定是城主的主意。王風一直在等,等著消息盡可能的傳播開去。為了搞的聲勢浩大,還特意延遲了一個月進行拍賣,就是等那些最遠的地方也可以派人過來。當然,王風還有一個目的。他和狼軍一直在那個冰核附近守候著。靜靜的守候十幾天后,終于有了動靜。狼族一個武士進來稟報,有人到訪,說是麗塔的族人,希望能見王風。王風和琳達對視一眼,笑了出來。終于,有免費的搬運工出現了。第一百五十二章質疑(下)在禁忌平原上,王風等人并沒有特意修建什么廳房,只是有幾個大的帳篷和眾人休息的小帳篷。王風現在就和琳達在大帳篷中迎接來人。來人是一副中年人的樣子,倒是看不出實際年齡的大小。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不過,見到王風和琳達卻很客氣。互相見禮后,來人才自稱叫做布萊特,是魔龍一族的代表。帳篷里沒有旁人,只有王風和琳達以及布萊特。布萊特很是鄭重的向王風表示了解救麗塔并親自送還的謝意,神色之間很是恭敬。隨后,琳達仿佛拉家常一般的問了問布萊特麗塔公主的近況,幾個月來的生活情況等等,布萊特則耐心的一一作答。看的出來,布萊特是一個很沉的住氣的龍族,估計是因為年紀活的比較長,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因此,也不著急表明自己前來的真正態度,和琳達有問有答的說話。不過,王風并不想和他磨耐性。在又客套幾句后,王風很是隨意的問道“布萊特先生此行,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嗎?”這話對布萊特來說卻是有些太失禮,布萊特當場臉色變了一變。不知道他是顧忌什么,還是強行忍下,但是,強忍的樣子卻逃不過王風琳達的雙眼。因為幾個月前龍族的偷襲暗

              光交給你。”太玄火龜笑道:“不急,還有一位馬上來臨。”蛇神與赤炎并不驚異,可赤霞四人與炎赤馬卻十分驚訝,紛紛扭頭看著天際。片刻,一束紅光由遠而近,眨眼就出現在眾人眼里。仔細看,那是一個比赤炎還要高大的巨人,樣貌威武不凡,手中握著一條粗長的黑木,肩上盤踞著兩條金色小蛇,額頭上有一個黑褐色印記,看上去像一只毒蝎,時不時閃爍微光,十分的邪魅。一見此人,赤光當即大驚,脫口道:“赤魅,是你!”冷然一笑,赤魅道:“不錯,是我。”赤金喝道:“你來干嘛?”赤魅傲然道:“我來自然是為了赤炎。”赤霞怒道:“此前族長曾三番五次饒你不死,你竟然還敢前來生事,你就不覺得羞愧?”赤魅眼眉一挑,大笑道:“羞愧?我為何要羞愧?赤炎若非傳承了博父一族數十代族長的神力,他豈是我的對手?今夜,我來這里,就是要當著你們的面打敗他,讓你們知道,我才是博父一族最強的人。”赤云道:“博父一族雖然是戰神的子民,崇尚武力,可依舊有仁德之心。你為求力量不惜涉足邪惡,早已沒有資格身為博父族人。”赤魅哼道:“是否身為博父族人我并不稀奇,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敗赤炎,成為世上最強的人。”赤金問道:“你真要如此,不后悔?”赤魅狂笑道:“矢志不渝,絕不后悔!”赤云輕哼一聲,目光移到赤炎身上,提議道:“族長,既然他有心找死,你就成全他,免得以后他糾纏不清。”赤炎臉色深沉,淡漠道:“只怕今夜一過,已沒有以后了。”赤云身體一震,脫口道:“族長,你……”赤炎揮手阻止了赤云的追問,沉聲道:“眼下我們有兩個強敵,需要我們全力應對。”赤霞道:“族長只管下令,戰神的子民無所畏懼。”赤炎看了看身旁的四人,沉聲道:“這一戰九死一生,大家要有心理準備。”赤光道:“只要努力,我們就有機會獲勝。”赤金看著赤炎,輕聲道:“族長在為我們擔心?”赤炎沒有否認,自顧自的道:“你們四人一組,兩個敵人你們任選其一。”赤霞有些擔心,輕聲道:“族長,你孤身作戰,不如分一人與你聯手,那樣我們會比較放心。”赤金、赤云、赤光一致贊成,可赤炎卻搖頭否定。“今夜的敵人不同往昔,你們得自力更生,我無暇顧及你們。”赤云道:“我們四人聯手,彼此照應,不會有事。倒是族長孤身奮戰,我們頗為不放心。”赤炎看了一眼四人,眼神中透著幾分嘆息,岔開話題問道:“時間不多,考慮好選擇誰。”見赤炎態度堅決,赤霞等人也不便多勸,四人小聲商議了片刻,最終選擇了魑魅作為敵人。獲悉了四人的決定,赤炎松了口氣,叮囑道:“而今的赤魅,已經可以隨意施展出戰神絕技,你們要萬分小心。”赤光驚訝道:“這怎么可能。戰神絕技乃至強之學,需要付出生命,他如何能隨意施展?”赤炎苦澀道:“赤魅是用了某種邪惡之法,獲取了強大的力量,因而不需要付出生命代價,就可以施展出來。”赤霞驚疑道:“族長既然知道這個情況,為何還要讓我們選呢?”這話一出,赤金、赤光、赤云都覺得奇怪,目光一致落在赤炎身上。避開四人的目光,赤炎看著半空的太玄火龜與赤魅,淡然道:“天意如何,只在選擇。你們的命運要自己把握。”赤霞等人不懂,眼中滿是疑惑。蛇神有些感觸,輕嘆道:“生死一線,在于一念。你們的選擇,注定了你們的結果。”赤金質疑道:“如此說來,我們這一戰是勝券在握?”蛇神不置可否,淡然道:“沒有付出,就不會有成果。”赤光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蛇神沒有多說,目光移到黑云貂身上,語含深意的道:“大戰一觸即發,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黑云貂有些驚訝,微瞇著雙眼看著蛇神,質問道:“你來就僅僅為了看熱鬧而已?”第十四章大戰開始蛇神笑道:“你擔心我會插手此事?”黑云貂道:“這可說不定。除非你明確表示,不插手這事。”蛇神道:“好,我告訴你,今夜我絕不插手他們雙方之間的事情。”黑云貂沉默了片刻,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次。有關今夜的一戰,我只有四句話送給博父族人。”此言一出,五位巨人一致看著黑云貂,由赤金發話問道:“你有什么話直說便是。”黑云貂看著博父巨人,眼神有些奇異,輕吟道:“金光隕落云霞飛,宿世傳承隱乾坤。天火移位傳后世,只緣宿命非輪回。”赤炎聞言臉色陰沉,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悲。赤霞與赤云微微皺眉,沉思著黑云貂的話語。赤金身體微震,看了赤光與赤霞、赤云一眼,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失意。半空,蛇神聞言嘆息,太玄火龜不以為意,赤魅孤傲冷漠,根本不把黑云貂的話放在眼里。風,呼呼作響,帶著寒氣,自谷口涌入,撫摸著眾人的身體。炎赤馬嘶鳴一聲,打破了沉寂,馱著黑云貂縱身來到崖下,遠遠地看著場中的情形。蛇神見此,直上青云,來到離地數百丈的高空,俯視著腳下的一切。收起思緒,赤炎看了看天色,大聲道:“宿命之戰就在今夜,大家拿出勇氣,讓昔日的輝煌在這片土地上重新燃起!”赤霞四人齊聲回應,聲震原野。“戰神子民,所向無敵。”這是昔日博父族人的信仰,如今重新在冰原上響起。太玄火龜滿臉不屑,輕哼道:“你們要是無敵,豈會落得如此境地?”赤魅冷哼道:“休說大話,博父一族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其錯不在族人,而在于族長領導無方。要是由我統帥,豈容你在此放肆?”太玄火龜有些生氣,冷嘲道:“可惜你什么都不是。”赤魅喝道:“今夜一過,赤炎必死,那時候我就是博父一族最強之人。”太玄火龜哼道:“怕只怕到時候死的是你。”赤魅反駁道:“你這樣說,豈不表示你沒有必勝的信心?”太玄火龜一愣,陰森道:“你要不要先試試?”赤魅邪魅一笑,自傲道:“不急,以后有的是機會。”太玄火龜輕哼一聲,不再與赤魅斗嘴,目光移到赤炎身上,質問道:“你可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赤炎并不生氣,淡漠道:“當飛龍出現,你的生命就將走向終結。”太玄火龜臉色陰沉,惱怒道:“休要危言聳聽,即便飛龍再現,我也不會重蹈覆轍。”赤炎反駁道:“如此,你又何必生氣?”太玄火龜無言以對,怒道:“你在拖延時日?”赤炎心頭嘆息,他確實在拖延時間,誰想還是被太玄火龜察覺。面無表情,赤炎神色平靜,緩聲道:“我只是給你時間準備,免得你到時候不服氣。”太玄火龜大笑道:“不愧是戰神的子民,果然磊落光明。如此,我也不占你便宜,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赤炎并不著急,掃了一眼身旁的赤金等人,吩咐道:“大家小心,取舍之間決定輸贏。”赤金正色道:“族長放心,我們明白。”赤炎微微頷首,不舍的看了四人一眼,輕聲道:“開始吧。”赤霞、赤光、赤云、赤金各自點頭,齊聲道:“族長小心,保重了。”語畢,四人彈射而起,來到赤魅附近,目光鎖定眼前這個昔日的同伴,如今的仇敵。赤魅有些不悅,怒道:“滾開,我要找的人是赤炎,你們非我之敵。”赤光喝道:“住嘴,你這個叛徒根本沒有資格談這些。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赤魅眼神陰冷,怒笑道:“我沒資格?你們可不要后悔。”赤金道:“有你這樣的叛徒是我們的恥辱,今夜我們就親手送你一程。”赤魅怒聲道:“既然你們不念舊情,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是你們自己不領情,稍后休要說我心狠。”赤云道:“不必惺惺作態,你的為人我們都了解。既然大家走到這一步,再多的話語都無濟于事,我們還是各憑運氣,一睹天命。”赤霞道:“來吧,多年的恩怨今夜一并了結。”石刀一舞,赤霞擺開了架勢,眼神中透著恨意。赤云、赤金、赤光各自警惕,四人圍成一圈,意識鎖定赤魅。冰冷一笑,赤魅收起怒氣,冷然道:“既然你們一心如此,我就成全你們。”語畢,赤魅身上烈火燃起,深褐色的火焰透著詭異,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赤霞四人心頭略驚,各自催動神力,身上烈焰環繞,明亮的焰火將整個漆黑的山谷照的如同白日,氣溫驟升。同一時刻,赤炎待赤霞等人動手后,邁步直逼太玄火龜,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喝道:“戰神的子民從不占敵人便宜,你不必賣弄心機。”太玄火龜哼道:“既然不領情,那我們就各憑本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凌空翻起,太玄火龜懸浮天際,周身紅光刺目,散發出逼人的氣勢。赤炎靜立于地,并未追擊,他只是抬頭看著太玄火龜,眼神中透著幾分奇異。太玄火龜有些詫異,問道:“你打算站在地上與我比試?”赤炎道:“立足于地,堅實根基。”太玄火龜哼道:“懸浮于天,變化多端。”赤炎漠然道:“如此,你何必猶豫?”太玄火龜一愣,赤炎的話讓他無言以對。并且,他也看不透赤炎,心中泛起了迷茫的感覺。見太玄火龜沉思,赤炎并未出手偷襲,他只是默默的等待,因為他知道比試的結局。這一夜,不管赤炎選誰,他都不會有事,因為他看透了宿命。至于族人,赤炎雖有心袒護,卻沒有機會。這是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大石,讓他無奈卻又無法言明,只能深藏心底。夜,寂靜無聲,悄然流逝。第十五章同族廝殺蛇神與炎赤馬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從不同的視角觀看著場中的情況,等待著大戰的來臨。夜空下,火光撩人。赤霞等四人圍住赤魅,在準備了片刻后,赤云第一個展開了攻擊。至此,大戰的序幕由此開啟,赤魅與赤霞等人縱橫交錯,在夜空中挪移翻滾,展開了激烈的搏擊。隨著交戰的開始,太玄火龜與赤炎之間的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雙方凝視著了片刻,太玄火龜最終還是忍不住揮手發起了攻擊。看著那一閃而至的赤紅拳勁,赤炎顯得很淡定,心知這是太玄火龜試探性的攻擊,因而右臂一揮,手中石斧輕易就將那道拳勁彈飛。太玄火龜輕哼一聲,對于赤炎的輕視有些不悅,心念轉動間氣勢翻倍,凝固的氣勁從天而降,作用在赤炎身上,當即凝固了附近的區域。淡漠一笑,赤炎手腕轉動,石斧微震,一股銳利的氣勁破空四散,瞬間就擊碎了太玄火龜的空間枷鎖,讓一切恢復了平靜。有些驚疑,太玄火龜皺眉道:“比起昔年,你似乎長進了一些。”赤炎冷然道:“比起當初,你卻顯得膽小了一些。”太玄火龜哼道:“這是謹慎,并非膽怯。”赤炎道:“很多時候,謹慎就等同于膽怯。”太玄火龜怒極,吼道:“住嘴,這才剛開始,有本事接我幾招試試。”飛射而下,太玄火龜利用身法的靈活,展開了快捷凌厲的攻擊。赤炎原地靜立,手中石斧翻飛疾射,開始全力防御。作為世上罕見的強者,太玄火龜與赤炎各有優勢,雙方的力量同出玄火一系,只是略有區別。以太玄火龜而言,他的力量源于地玄一脈,擁有控制地玄烈焰的能力。而博父一族乃天火一脈的傳承者,血液中蘊含著天火真力,此乃世間最神奇的一種力量,在必要時可以爆發出百倍威力,達到無堅不摧的境界。地玄與天玄乃兩個不同的層次,各有各的優勢。二者若然敵對,無疑手足之爭,難斷優劣。故此,太玄火龜與赤炎之戰顯得有些怪異,雙方出招看似激烈,實際上效果并不理想,頗有力所不及的感覺。對于這一點,太玄火龜與赤炎都明白,可雙方并不在意,依舊全力出手,這讓人很是不解。這邊,赤霞、赤光等四人與赤魅的交戰異常激烈,五人同屬博父一族,彼此間十分了解,招式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便是各自的實力。作為博父巨人,五人體型龐大,神力千鈞,不善于靈巧的身法,出招直來直往,氣勢驚人。其中,尤以赤魅最為耀眼,手中的黑木橫掃八方,以一敵四毫不畏懼。怒視著赤魅,赤金臉上神情嚴厲,手中石器橫劈豎斬,激射出耀眼的赤紅光刃,朝著赤魅狠狠攻擊。赤霞與赤云左右夾擊,赤光位于赤魅身后,配合同伴的攻勢,展開了凌厲的偷襲。時間,在激戰中過去,不知不覺中,五人已交戰數千招,各自身上烈火燃燒,映紅了整個天際。這一夜,漆黑的夜空變成了血色,赤紅奪目的火焰如海浪翻滾,在這冰原上空燃起。場中,赤魅怒吼不絕,面對四位族人的聯手攻擊,他雖然實力強悍,卻也顯得頗為吃力。畢竟,雙方的招式都很熟悉,赤魅雖然實力勝過四人,但要力壓四人卻也并不容易。留意著赤魅的表情,赤金喝道:“大家加把勁,他已經耗費過多的體力,我們決不能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赤霞喘著粗氣,回應道:“努力吧,我們一定能取得勝利。”赤光與赤云齊聲回應,四人緊密配合,招式先后有序,利用人數的優勢,發起了猛烈攻擊。在赤霞等人心里,他們明知單打獨斗不是赤魅之敵,于是采用了車輪戰術,四人依次發起強攻,輪流與赤魅硬拼。如此,赤霞等四人依次出招,有喘息之機。而赤魅卻應接不暇,一直得不到休息,體能消耗十分驚人。作為戰神的子民,博父巨人神力無匹,一招一式威力驚天,但卻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平時,博父巨人與異族敵人交戰,一般三兩招就解決問題,不存在長時間體力的耗費。而今,赤魅與赤霞等人交戰,雙方同出一脈,招式相近,體能的消耗也大同小異。如此,赤魅雖然擁有較強的實力,但在體能上,卻并不比赤霞等人占優勢。這個道理,赤魅了然于心,但卻無法逃避。他從一開始就展開猛攻,希望能打破僵局,可赤云等人長時間生活在黑獄森林,已學會了諸多應敵的技巧,并不與他硬拼。如此,雙方進入了拉力賽,情況對赤魅十分不利。騰身而起,赤魅避開赤光的偷襲,眼神中流露出兇殘之色,厲聲道:“你們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們。”右臂一揮,黑木瞬間亮起,夾著暗紅色的光芒,在半空中形成一朵紅云,朝著下方的四人罩去。赤云揮臂反擊,怒喝道:“從你離開七星谷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成為敵人。”赤金道:“族長曾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紅光浮動,烈火成云。赤霞四人同時出招,炙熱的烈火真元化為四道光柱,迎上了魑魅的那朵紅云。眨眼,雙方半空相遇,力量匯聚,強勁的沖擊力瞬間激化,從而引發了爆炸,一舉淹沒了場中的情形。翻身而起,魑魅爆喝一聲,冷冽道:“既然已無舊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受死吧,腥風血雨!”隨著聲音的響起,漫天火花中狂風肆意,呼嘯的勁風破空而至,夾著血紅的光雨,瞬間籠罩整個山谷,形成一個血雨結界。屆時,光界內血霧彌漫,血雨匯聚,四道赤紅的風柱高速旋轉,正朝著赤霞、赤光等人沖去。地面,赤霞等人在爆炸中各自散開,身體剛剛站穩,就聽到了赤魅那冷冽的聲音。第十六章戰神絕技當時,赤云驚呼出聲,大聲道:“大家小心,這是戰神絕技第一式腥風血雨。”赤金急切道:“迅速靠攏,我們聯手反擊。”語畢,赤霞等人匯聚一地,四人背對著背,同時揮動手中的兵器,傾盡畢生之力,朝上方發起了防御性的反擊。剎時,四股力量騰空而起,在四人上空交匯融合,形成一道璀璨的光云,正好迎上了四道赤紅的風柱,彼此激烈碰撞,力量累計,從而引發了持續行的爆炸,戰況晦暗不明。半空,赤魅全力催動神力,維持強勢的攻擊。地面,赤霞等人奮力反擊,四人力量合一,抗衡著那股可怕的破壞力。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陰,最終風柱碎裂,光云散去,雙方打成了平局。一擊不成,赤魅迅速展開第二輪攻擊,手中黑木回旋轉動,周身烈火滾滾外射,宛如夜色中的火神,給人一種威臨天地的霸氣。地面,赤霞等人化解了第一輪攻勢后,迅速展開防御。對于赤魅的強橫,四人心中都泛起了一絲苦澀。看著頭頂的敵人,赤光疑惑道:“戰神絕技對族人不具備殺傷力,何以從赤魅手中施展出來,就變了味?”赤金道:“在正常情況下,戰神絕技確實對族人不具備殺傷力。可在特殊情況下,戰神絕技一樣能致我們于死地。”赤光驚訝道:“什么情況下會出現這種情形?”赤金看著催動攻勢的赤魅,臉色陰沉的道:“當彼此的身體狀況出現差異,戰神絕技就能爆發出可怕的威力。眼下,赤魅的體質與我們就有了很大的差異,這種差異程度越大,戰神絕技所產生的威力也就越大。換言之,赤魅如今所施展的戰神絕技,已經與我們想象中有了很大差別。雖然招式、特征一樣,可力量的屬性卻早已不同。”赤云問道:“如此說來,我們若是施展戰神絕技,一樣也能對他造成極大的傷害?”赤金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是的,只是我們不能像他那樣,可以隨意施展。”赤霞聞言一嘆,有些苦澀的道:“戰神絕技對我們而言,那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大家切莫魯莽。眼下,我們只要齊心,就有機會……”正說著,半空中的赤魅突然大吼一聲,厲嘯道:“戰神絕技第四式——血流成河!”隨著這聲爆喝傳來,夜空中血光耀眼,赤魅手中的黑木透著紅光,在他的控制下一化萬千,宛如數不盡的閃電當頭落下,籠罩在赤霞等人頭上。驚呼一聲,赤光道:“小心,赤魅是下了狠心,非要致我們于死地。”赤金臉色陰霾,爆吼道:“四柱擎天,烈火朝元!”赤霞、赤光、赤云聞言,迅速來到赤金身旁,四人面對著面,手中兵器同時高舉,交匯一點,各自催動神力,傾盡畢生之能,集四人之神力發動烈火朝元。屆時,赤霞等人身上紅光暴漲,源源不斷的烈火靈元涌入兵器之中,在四人的頭頂上方形成一顆璀璨的光球,呼嘯一聲便直射天際,對準那赤魅射去。同一時間,赤魅的攻勢也已展開,數不盡的閃電交織融合,匯聚成一道刺目的光柱,從上而下正好與赤霞四人發出的光球撞上。那一刻,交匯的兩股力量瞬間停下,彼此互不相讓,出現了僵持之狀。此外,鋪天蓋地的閃電如雨而下,擊打在赤霞、赤光等人身上,震得四人身體搖晃,各自咬牙。面對這種情況,赤霞四人有些無奈,他們傾盡全力,孤注一擲,只求烈火朝元能抵擋住赤魅的血流成河,至于受傷那是在所難免。然而,戰神絕技不同凡響,赤霞等人雖然身為博父族人,對于戰神絕技有相當的了解,可真正面對時,依舊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大有力所不及的趨勢。見此情形,赤魅臉色猙獰,大喝道:“想以烈火朝元來化解血流成河,你們真是太天真了。”隨著這話的響起,赤魅體內力量攀升,心念轉動間氣勢暴漲,一舉壓下了赤霞等人所發出的光球,當即震得四人身體顫抖,口吐鮮血。悶哼一聲,赤金腰桿一挺,口中怒吼咆哮,周身真元狂涌而出,硬是阻止了光球的下墜。赤光、赤云見此情形,雙雙爆吼嘶鳴,不顧身體狀況,強行奮起余力,協助赤金進行反擊。半空,赤魅身體一震,嘴角溢出血跡,眼中寒光如電,流露出怨毒的殺氣。再次崔力,赤魅毫不松懈,一心想要致赤霞等人于死地,根本不顧自身的傷勢。這樣一來,赤金、赤光、赤云陷入了困境,三人不過是強弩之末,全憑一口狠勁在維持。赤霞吐血后退,暫時擺脫了那股壓力,看著赤金三人搖搖欲墜,心中無比焦急。來不及考慮,赤霞縱身而起,手中石刀翻飛輪轉,密集的刀芒交織一體,融匯成一道赤紅的刀罡,朝著赤魅劈去。怒吼一聲,赤魅有些生氣,他只要再有片刻功夫,就能致赤金三人于死地,誰想卻被赤霞所阻止。移身數丈,赤魅避開了赤霞的攻擊,手中黑木反手揮出,一道暗紅色的光柱橫掃而出,正好擊中赤霞的肩頭,當場便將其震飛。地面,赤金、赤云、赤光三人因為赤霞的出手暫時化解了危機,借助烈火朝元之勢,勉強破解了赤魅的血流成河,各自重傷倒地。是時,正好是赤霞被震飛之際,她口中的痛呼宛如利刺,深深的扎在了赤金、赤云、赤光的心里。奮力扭頭,赤云朝著赤霞看去,只見她斜飛墜落,身體完全失去控制。怒吼一聲,赤云翻身而起,厲聲道:“赤魅,我要殺了你!”赤光聞言一震,脫口道:“赤云,不可魯莽,我們要共同進退。”語畢,赤光搖晃著起身,剛毅的臉上流露出幾許滄桑之情。赤金臉色奇異,凝視著頭頂,心中思緒百轉,正在考慮某件事情。第十七章滄桑選擇赤魅懸空而立,煞氣逼人,陰森道:“想殺我,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赤云怒極,吼道:“不要得意,戰神絕技并非只有你才會。”赤光臉色大驚,喝道:“赤云,休要干傻事。”赤金聞言驚醒,翻身而起來到赤云身邊,左手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莫急,我有辦法可以殺掉赤魅。”赤云有些質疑,問道:“真的?”赤金冷然道:“只要我們配合得好,一招便可定輸贏。”赤光驚疑道:“如何配合?”赤金看著半空的赤魅,沉聲道:“你們怕死嗎?”赤云與赤光齊聲道:“不怕!”赤金微微頷首,嚴肅道:“如此,你們只需聽我號令就是。現在,赤云先去看一看赤霞的傷勢,然后你倆主攻,我與赤光從旁協助,另有要事。”赤云毫不遲疑,當即跨步沖出,很快就來到赤霞身側。此刻,赤霞已站直身體,嘴角鮮血溢出,臉色蒼白中透著幾分死灰。赤云抓住赤霞的手臂,詢問道:“要緊不?”赤霞落寞一笑,搖頭道:“不礙事。”赤云道:“那就好,我們繼續攻擊。”赤霞沒有多問,隨赤云一道沖向天空,朝著赤魅發起了新一輪攻擊。詭異一笑,赤魅道:“僅憑你們兩個,那是自己找死。”赤云反駁道:“休要放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赤霞根本不語,手中石刀斜劈橫掃,招式簡單而快捷。赤魅有些不屑,陰森道:“來吧,我送你們一程。血染乾坤。”屈指彈射,赤魅嘴角的鮮血如箭飛出,在赤魅的控制下,匯聚于手中的黑木之上,施展出了戰神絕技第三式。赤云與赤霞聞言色變,心神震驚。對于赤魅隨手使來的戰神絕技感到無比驚訝,心中充滿了苦澀。此時此刻,赤云與赤霞早已是重傷在身,倉促間根本來不及閃躲,只得硬著頭皮發起反擊。只是以赤霞與赤云的情形,他們真的能夠抵擋住那可怕的戰神絕技?當死亡來臨,人總會產生一種抗拒心理。不管結果怎樣,都不肯輕易放棄。赤霞與赤云,此刻正處于這種環境。在赤魅可怕的攻勢逼迫下,兩人奮力余力,口中發出不甘的吼叫聲。是時,只聞赤云怒吼一聲,大喝道:“雙旋斬!”赤霞聞言頓時明白,左手與赤云的左手緊握相連,二人身體旋轉,手中兵器快速揮舞,發出赤紅的光芒,在旋轉著逐漸融合,形成一道絢麗的龍卷風,在血色的夜空下顯得格外刺眼。地面,赤光看著半空的交戰,神情焦躁,急切道:“赤金,你快發話啊,到底我們該如何協助赤霞與赤云?”赤金臉色滄桑,苦澀的笑了笑,低吟道:“赤光,若然這一戰你我犧牲了,你會后悔嗎?”赤光身體一顫,猛然回頭看著赤金,顫聲道:“你是說……”赤金沒有正面回答,輕聲道:“你恨嗎?”赤光蒼涼一笑,搖頭道:“赤石走了,赤地去了,赤水也離開了,現在輪到我們,也是時候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是你和我,而非赤霞與赤云呢?”赤金落寞一笑,抬頭看著天上,輕聲道:“以我們的情況,想殺掉赤魅就必須施展戰神絕技,且沒有必勝的把握。這一點大家都知情,只是誰也不愿提及,可到了最后,我們也沒有選擇。屆時,為了友情,我們四人很可能同時施展戰神絕技,最終誰也難逃一死。”赤光頷首道:“你說的不錯,與其同歸于盡,不如由我們去努力,為赤霞與赤云爭取一線生機。”赤金長嘆一聲,苦澀道:“金光隕落云霞飛,宿世傳承隱乾坤。”赤光不解,質疑道:“什么意思?”赤金道:“金光云霞不正好就是我們四人?”赤光一愣,隨即醒悟,恍然道:“原來,這就是你我的宿命。既然如此,何必怨恨。說吧,我們要如何才能殺得了赤魅?”赤金聞言皺眉,沉吟道:“我考慮了一陣,赤魅能夠輕易施展戰神絕技且不傷身體,說明他在這方面有著獨到的造詣。要想一招斃命,我們須得同時施展出戰神絕技,保定同歸于盡之心,趁著他分心對付赤霞與赤云之際,來一個突然襲擊,烈爆解體。”赤光神情一震,眼神中泛起一絲悲涼之意,沉聲道:“戰神絕技第六式——戰神解體。”赤金滄桑一笑,點頭道:“這是我們所能發揮出最強的攻勢。”赤光看了看附近的景色,目光掃過交戰中的赤炎、赤霞與赤云,隨即恢復了平靜,冷然道:“開始吧,赤霞與赤云已經快撐不下去。”赤金微微頷首,叮囑道:“蓄勢待發,切莫心急,我們要抓住赤魅心神松懈的一瞬間發起偷襲,不然就可能功虧一簣。”赤光不語,緩緩點了點頭,開始蓄勢準備。半空,赤霞與赤云奮起余威,以無比堅定的信念為動力,借助旋轉之勢,抗衡著赤魅的血染乾坤。夜空里,五條血紅的飛龍在赤魅的控制下圍繞在龍卷風外,各自揮舞著龍爪,展開狂野的攻擊。第十八章同歸于盡置身龍卷風內,赤霞與赤云身體劇烈顫抖,兩人咬緊牙關拼死抵御。赤魅位于百丈之外,全力催動血染乾坤,驅使著血色光龍瘋狂進攻,逐步蠶食赤霞與赤云的防御。時間在交戰中過去,當龍卷風減速慢行,五條血龍突然合一,張著血盆大口,朝著龍卷風沖去。剎時,劇烈的撞擊引來震天霹靂,擴散的氣勁如云四溢,夾著漫天火花,在夜色下顯得格外亮麗。龍卷風內,赤霞與赤云身體一震,兩人左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在劇烈的爆炸中雙雙被震飛數百丈,口中鮮血如雨。那一刻,赤霞與赤云傷重之極,兩人奮戰多時,不但消耗了大量體能,還多次受創,身體狀況極其不利。赤魅一擊得手,好生得意,口中長嘯一聲,就欲動身追趕,直接了結了赤霞與赤云。然而就在這時,地面的赤金突然爆吼一聲,其震耳欲聾的厲嘯破云裂空,使得赤魅為之一震。屆時,赤金與赤光彈射而起,兩人快若閃電,瞬間就沖到了赤魅身旁,一前一后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身體。當時,赤魅渾身一震,手中黑木才舉到一半,就被赤金撞得全身一晃。緊接著,赤金雙臂收緊,死死抱住赤魅的上身。隨后,僅眨眼光忙,赤光也緊隨而至,從背面抱住了赤魅的身體。遭遇這種的撞擊,赤魅受傷不輕,可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赤金與赤光鎖死了他的身體,讓他難以動彈,這對他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為了擺脫這種困境,赤魅怒吼如雷,全身奮力掙扎,試圖震開身上的二人。覺察到赤魅的企圖,赤金狂聲道:“來不及了,告別人世吧。”赤魅怒極,吼道:“想殺我,沒這么容易。”赤光喝道:“戰神絕技第六式——戰神解體!”聞言一震,赤魅頓時瘋狂掙扎,口中怒吼道:“可惡!我不會讓你們得逞。”赤金爆喝道:“已經太遲了,受死吧。”語畢,赤金與赤光氣勢倍增,數不盡的紅光從他們身上溢出,化為滾滾烈焰,籠罩在赤魅身外,形成一個艷紅的光界,瘋狂的吸納著夜空中的烈火真氣。地面,赤霞與赤云轟然墜地,兩人在地上撞出了一

              澳門六開天天彩免費資料自動更新高約十數丈,此刻上面正站在一個人影。仔細看,那人外形特別,長著兩對翅膀,正是風神派的四翼神使。在他的身前,三個人頭鳥身的怪物正懸浮在半空,目光一致凝視著四翼神使,雙方正在交談。“想不到在這里竟然會遇上翼風族的高手,真是幸會。”四翼神使冷哼道:“天鶴部族據說三千年前就已滅絕,三位不知從何而來?”原來這三只人頭鳥身的怪物便是天鶴部落的三大高手,它們一路追蹤血靈肉芝,結果卻是百忙一場,在這里與四翼神使不期遇上。天鶴部族的族長歸伯看著四翼神使,眼神頗為警惕的道:“我們從黑獄森林而來,不明白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四翼神使皺眉道:“黑獄森林,那可是大荒年代九大兇地之一,你們真的從那里而來?”歸伯哼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用得著騙你嗎?”四翼神使沉默了片刻,問道:“三位如何稱呼?”歸伯道:“我是天鶴部族的族長歸伯,他們是我族兩大高手展羽、展翅。”四翼神使沉吟道:“歸伯,你明白這里與黑獄森林的差別是什么嗎?”歸伯遲疑道:“應該是環境與食物來源。”四翼神使罵道:“蠢貨,整天就知道吃。我告訴你,黑獄森林與這里的最大差異是時間。”歸伯疑惑道:“時間?什么意思?”四翼神使道:“你們生活的黑獄森林,那是存在于距今四千五百年前到八千年前。而今你們所處的冰原,已然是幾千年后的時空。換句話說,你們來到了幾千年之后,眼下所見的一切,都是幾千年后的事情了。”歸伯愕然道:“你說我們穿越時空,來到了未來的空間?”四翼神使哼道:“你們就不覺得這里的一切與黑獄森林有很大的差別嗎?”歸伯搖頭道:“察覺不出有什么明顯差別。”四翼神使氣急,沒好氣的道:“既然你反應遲鈍,那我就告訴你。在你們那個時代,最大的愿望就是生存下去,整天為了獵食而不惜生命。”歸伯道:“不錯,正是如此。”四翼神使道:“在我們如今的世界,早已不在乎生存的問題,要活下去那可謂簡單之極,我們所追求的是更高的目標,比如權勢與實力。”歸伯疑惑道:“不明白。”四翼神使解釋道:“換種說法,你們的愿望屬于最低級別,我們的愿望比起你們早已是提升了幾個層次。在我們這里只要有權勢,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別人就會幫你完成一切,讓你享受最高的待遇,而不必事事都要你自己去完成。”歸伯驚訝道:“有這樣的好事?”四翼神使道:“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輕易就能完成。你們若想擺脫過去那種為了生存也不惜拼命的生活,只要跟著我,聽我的吩咐,保證你們的生活水平會提升幾倍。”歸伯狐疑道:“你不會是故意騙我們吧。”第九章記憶貯存四翼神使哼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先帶你們去見識一下。”歸伯遲疑了片刻,回身與兩位族中高手商議了片刻,最終點頭道:“好,我們就隨你去見識一下,若然真如你所言,我們就跟著你。”四翼神使眼神微動,淡漠道:“走吧,我帶你們先去飽餐一頓。”騰身而起,朝西飛行。四翼神使帶著天鶴部落的三大高手眨眼就消失在風雪里。谷中,天麟飄然現身,看著遠去的四道身影,自語道:“這個四翼神使看樣子很狡猾,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控制這批遠古異獸,我可得跟去瞧一瞧他的把戲。”微光一閃,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眨眼就消失了蹤影。下一刻,天麟出現在雪狼谷附近,看著前方的四翼神使與三只巨鶴,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這時候,歸伯已恢復了真身,巨大的身體盤旋在雪狼谷上空,與展羽、展翅上下交替,對雪狼展開了殘忍的獵殺,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子。四翼神使看了片刻,喝止道:“夠了,都住手。”歸伯不解,詢問道:“干嘛住手,雪狼數量還多,我要殺光它們。”四翼神使哼道:“蠢貨,真是一點頭腦都沒有。”歸伯有些生氣,質問道:“你干嘛罵我?”四翼神使沒好氣的道:“我這是在教你,白癡。這里的雪狼成百上千,你一口氣都殺光了,你們吃得下嗎?”歸伯反駁道:“我們可以保存起來,慢慢吃。”四翼神使怒道:“愚昧。與其把它們全殺了,還不如留著它們,讓它們自行繁殖。這樣,每當你們進食之際,殺幾頭就夠了,余下的自會繁衍生息,你們就永遠都不會缺少食物。一旦你們把它們殺絕了,以后你們喝西北風啊?”歸伯一愣,仔細想想還確實有理,當即訕訕道:“你這話也有道理。”四翼神使哼道:“這就是我們的生存哲理,與你們的方式完全對立。你要想活得自在輕松一些,就慢慢跟我學吧。”飛身而起,四翼神使朝南而去。歸伯見此,遲疑了片刻,隨即吩咐展翅、展羽將殺死的雪狼帶上,朝四翼神使追去。看完這一幕,天麟驚訝道:“是這些巨鶴愚蠢,還是真的這么簡單就能控制它們?”這一點,天麟此時還無法下結論,他只是知道,四翼神使者從此多了三個隨從,整體實力大幅度提升。離開了雪狼谷,天麟繼續北行,在半晌之后來到了當初三派高手封印結界的冰谷附近。仔細留意,天麟發現那結界已經是蕩然無存,一股異樣的氣息彌漫附近,讓他的探測波感應到了許多錯綜復雜的信息。緩緩飛近,天麟留意著四周的情形,在確認附近沒有任何生命痕跡存在的前提下,他落在了當初結界所在的位置,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兩日之前,天麟還曾來過這里,差一點死在三足冥鳥的爪下。如今,兩天過去,天麟重臨舊地,這里卻早已不復昔日的情形。靜立了片刻,天麟從沉思中清醒,看了一眼被冰雪覆蓋的地面,開始催動冰神訣,打算從這個地方獲悉一些信息。在天麟的心里,他是希望借助冰神訣的玄奇特性,讓所有路經此處的生命氣息都一一展現,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反映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了解有多少遠古異獸來到了這里。這是一種大膽的嘗試,聽上去十分可笑,簡直是不可理喻。而天麟沒有在意,他正試圖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憑借當初那些異獸殘留的生命氣息,還原一個真實的現場,讓他親眼見到此前這里所發生的一切。換種說法,天麟是想搞清楚,時間能否倒轉,那過去的事情,能不能用某種特殊的方法,讓它再重演一次。如此異想天開的舉動,常人連想都不會想,可天麟卻要付諸行動,到底他最后會得出一個怎樣的結論呢?靜心凝神,天麟拋開雜念,全心全意的催動冰神訣,開始對這個地方近期發生的事情進行全面詳盡的探測。在天麟的心里,他的想法很簡單,利用冰神訣的神異,逐層分析附近殘留的氣息,得出它們先后出現的時間,然而將其一一還原,就能讓最初的事情重演一次。這個想法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卻必須做到兩點。首先,要能夠將所有路經此處的生靈的氣息逐一收錄。其次,要能夠準確的判斷它們先后出現的時間,不能有一點差錯。這兩點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實際上卻是極其的不容易。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半天,這里風雪襲人,那些微弱的殘留氣息早就隨風消散,又豈能逐一將它們收集起來?再則,就算收集到了那些氣息,有些異獸前后出現的時間僅僅間隔一瞬,這又要如何準備判斷時間的先后呢?心無一念,天麟全神貫注,將冰神訣催發至極限,對附近的區域逐一掃描,很快就得到了大量的信息,全部匯聚在天麟的腦海之中,自行的整理與分類。對于這種情況,常人很難辦到。而天麟之所以能獲悉這么多情況,主要是因為冰神訣的玄妙。以往,天麟運用其他的探測之法,如魔宗的心欲無痕,只能探測到如實存在的情況,一旦時間過久,或是消散的東西,一般就很難探測得到。而今,天麟通過冰神訣掌握了一個情況,知道世上有許多東西具有短暫保存記憶的功能,只要懂得方法,就能從中提取到那些曾經的記憶,從而了解當時的情況。在冰原上,冰雪就有這種保存記憶的特性。只是一般人并不知道,也無法與冰雪溝通,因此很難獲悉其中的奧妙。收集到了大量的信息,天麟開始認真分析,發現從今天早上開始,凡事經過此處的生靈都有留下痕跡,只是程度的輕重略有區別。其中,大部分的氣息都集中在一個時間段,那時候正好就是此處結界消散后不久。了解了這一情況,天麟頗為振奮,開始進一步分析,很快就從中獲取了四十一道氣息,共計十三種類別。其中,有一道氣息與其余四十道氣息存在明顯差別,引起了天麟的高度注意。經過反復分析,天麟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四十道氣息共計十二個類別,應該就是來自黑獄森林的異獸,屬于十二個部落,各有各的特征,當中就有天鶴部落的三位高手的氣息。至于那剩下最為獨特的一道氣息,它并非從里面出來,而是從外面進去,在路經此處時,留下了極端微弱的一縷氣息。了解了這些,天麟頗為驚異,心里暗自思考,是誰從冰原進入了遠古時代,他到底有何目的?思索中,天麟體內的冰神訣高速運轉,試圖給出一個結論。可經過一番努力之后,冰神訣最終還是無法進一步對那股氣息做出明確的判定。察覺到這種情況,天麟心念一轉,靈魄之力瞬間活躍起來,對腦海中的信息從新做了一番分析,最終將其轉化為一些影像信息,投映在天麟的腦海之中,讓他仿佛親眼見到了事發當時的情況。通過那些影像片段,天麟看到了一些形態奇異的怪獸,它們之中有些能夠看得很清楚,有些則較為模糊,這與它們殘留氣息的強弱有關。當然,最清楚的還是天鶴部落的三位高手,因為天麟曾親眼目睹,雙方的氣息在腦海中對比吻合,就自行的結合在一起。至于那股最奇特的氣息,天麟也大致看到了一個輪廓,結果卻是讓天麟大感驚訝。因為那人便是天麟一直找尋的巨型足印的主人,也就是博父一族消失多年的赤魅。由于氣息微弱,天麟看到的只是一雙大腳,但他依舊斷定這就是赤魅,也頓時明白,赤魅為何要進入其中。收起靈魄之力,天麟陷入了沉思。赤魅一向神出鬼沒,如今卻出現在這里,自己要不要去一探究竟?這個想法讓天麟有些動心,可想到目前冰原的形勢,天麟又不免遲疑。然而考慮多時,天麟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朝著那遠古時代的通道飛去。片刻,天麟穿越了數百丈距離,來到那時空界門的位置,當即停下了身。回頭,天麟看著來路,依稀可見飛舞的白雪。轉過頭,天麟凝視著前方,那茂密的森林,蒼翠的大山,完全是另一幅景色。身體前移,天麟穿過了那道毫無阻礙的時空界門,出現在了黑獄森林附近,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讓天麟大為吃驚。記得一年前,黑獄森林遼闊無比,黑壓壓的一片,充滿了妖邪只氣與死亡氣息。第十章詭秘黑獄而今時隔一年,交錯縱橫的裂谷將黑獄森林弄得四分五裂,那原本生機勃勃的區域,如今顯得一片死寂,再也找不到昔日那緊張刺激的生死搏擊。移開目光,天麟看著七星谷的位置,發現兩個高大的巨人正彼此對峙,雙方身上都帶有明顯的傷痕。飛身前行,天麟分析著七星谷的情況,發現那上古七星大陣已然毀滅,博父一族卻依舊守著這里,其成員此刻全都藏在洞穴里。至于對峙的兩人,其中一個便是赤炎,另一個天麟初次見面,想來便是那赤魅。悄然下落,天麟借著山勢地形潛行靠近,很快就來到了赤炎與赤魅所在的附近。這時,只聞赤炎道:“這么多年了,你何必非要如此?”赤魅狂笑道:“我就是不服氣,你憑什么坐上族長這個位置?”赤炎道:“這并非我的本意,是先祖顯靈選定我擔當繼承人。”赤魅怒笑道:“我回來就是要證明,我們的先祖選定你當繼承人,那是錯誤的決定。”赤炎嘆息道:“為了此事你耿耿于懷,這是何苦呢?如今博父一族已面臨毀滅,誰當這個族長誰就是最后的罪人,你有必要這般認真嗎?”赤魅笑道:“毀滅?那只能說是你無能。若是我當族長,必能讓我族繁榮昌盛。”天麟一邊聆聽兩人的對話,一邊發出微弱的探測波,觀察那赤魅的長相。結果天麟發現,赤魅竟然比赤炎還要高大一些,樣貌威武不凡,手中握著一條粗長的黑木,肩上盤踞著兩條金色小蛇,這一點與赤炎有異。赤魅的額頭上有一個黑褐色印記,看上去像一只毒蝎,時不時會閃爍微光,感覺十分的邪魅。赤炎凝視著赤魅,質問道:“你真覺得你當族長就能改變這一切?”赤魅自負道:“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赤炎道:“眼下黑獄森林被龍卷風破壞,若然你是族長,將如何應對?”赤魅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帶著族人離開這里,從新找尋適合生存的新環境。”赤炎道:“你所謂的新環境,就是你目前所生活的區域?”赤魅道:“不錯,就是我如今生活的環境,那里比這要好上很多倍。”赤炎道:“可那并非我們的世界。”赤魅大笑道:“自己的世界需要用雙手去創造,只要努力我們就能統治一切。”赤炎搖頭道:“你錯了,你已然忘記,就是權利讓我們走向了毀滅。如今你又走上那條路,它只會帶著你走向絕境。”赤魅怒道:“胡說。當年博父一族雖然因為蚩尤的落敗而被人仇視,但那只是我族先輩一時的錯誤選擇。而今,神魔大戰早已結束,我們可以重新選擇,用上天賦予我們的神力,在新的環境中開創屬于我們的王國。”赤炎臉色失意,搖頭道:“或許這就是當初火靈石不選擇你的原因了。去吧,念在我們同出一脈,這一次我不為難你,若然你還敢前來生事,就休怪我不客氣。”赤魅怒笑道:“不為難我,說得多么好聽?你傳承了博父一族數十代族長神力,如今也不過與我打成平手。下一次再相逢,我一定能超越你,成為博父一族有史以來最強的人。”赤炎喝道:“赤魅,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你動用了邪惡之力就能超越我,你若執迷不悟,最終只會自食惡果。”赤魅狂笑道:“只要能打敗你,我將不惜一切。哈哈……”大笑聲中,赤魅縱身彈起,朝著那個時空界門飛去,眨眼就消失在那里。赤炎見此,身體搖晃了幾下,隨即張口吐出一道鮮血。天麟大驚,自隱藏處飛起,口中關切的問道:“赤炎,你沒事嗎?”赤炎看了天麟一眼,神色并不驚異,淡然道:“你都聽見了?”天麟飛到赤炎的肩膀上,輕聲道:“我聽到一部分,可心中還是有諸多未解之謎。”赤炎看了一眼黑獄森林,表情奇異的道:“我帶你去黑獄森林走走,那里的景色很美。”天麟不解,但卻沒有多問,在赤炎的帶領下,朝著黑獄森林走去。路上,天麟從赤炎身上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赤炎額頭上的火靈石正以一種肉眼無法看見的方式在運轉,源源不斷的輸出能量,以修復赤炎受損的身體。這種方式很別致,天麟也是靠著靈魄之力才有所察覺。走入黑獄森林,赤炎看著四周的一切,淡然道:“以前這里生活著各式各樣的動物,它們長久吸收黑獄森林的陰邪之氣,以至于擁有了異變之能,從而進化成了擁有可怕實力的異靈。如今,一場龍卷風毀滅了一切,將這存在數千年的黑獄森林嚴重破壞,導致這里的生態失去平衡,萬千靈異都遷居別地。”天麟看著峽谷縱橫,樹木橫臥的殘破景象,輕聲問道:“少了那些異靈,你們又從何獲取食物呢?”赤炎道:“博父一族與人類相似,以雜食生存,主食是肉類。在沒有獵物的情況下,我們還可以攝取植物精華以供生存。眼下,這里的植物少了那些異靈的保存,這對我們而言,生存反而變得更加容易。只是這里面也存在著危險,非三兩句話可以說清。”天麟道:“你帶我來此,應該是有所用意,不知你想告訴我一些什么事情?”赤炎看著遠處,腳下步伐不停,一邊繼續前行,一邊道:“今天赤魅出現,我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些事情。前三次,他的實力雖然不弱,但與我相比還差得很遠。可這一次不同,他運用了某種邪惡的方法,獲取了可怕的力量,已經追上了我的實力。”天麟驚訝道:“那你可知道原因?”赤炎搖頭道:“我只能猜測,不能詢問。赤魅這次回來,額頭上多了一個毒蝎的圖案,這是以往所沒有的,我也不知道他從何處得來,但我能感應得到,就是那股邪惡之力讓他實力大增。”天麟沉吟道:“你擔心下一次赤魅再來,你會無法應對?”赤炎搖頭道:“赤魅雖然厲害,但我并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宿命。就我所知,博父一族在遷來此地之后,當時的族長在死前曾留下預言,七星破,火靈移,時空亂,殘緣盡。而今,七星大陣已然毀滅,時空也出現混亂,博父一族的毀滅之期已然逼近。”天麟心神一震,安慰道:“事在人為,你莫要太過擔心,我會盡力協助你們,爭取度過這場浩劫。”赤炎苦澀一笑,搖頭道:“宿命的交集便是毀滅的開始,當輪回出現,劫難來臨,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什么叫做天意。”天麟驚異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為何要藏在心里,不肯說出來呢?”赤炎道:“知者承擔,知道太多的事情,對大多數人而言,那并非好事。”語畢,赤炎停下腳步,前方出現了一個占地數百丈大的水潭。看著那水潭,天麟發現里面有強大的生命氣息,心里不免驚訝,詢問道:“這水潭之中似乎另有玄妙。”赤炎臉色奇異,輕吟道:“這是黑獄森林中最可怕的四大區域之一,名為靜湖,幾乎所有的生靈都不愿意靠近這里,可所有的生靈又必須要飲水。”天麟驚訝道:“這是黑獄森林中唯一的水源?”赤炎道:“黑獄森林中有兩處水源,這里最大,湖水甘甜而清涼。另一處水源名為井湖,面積只有這兒的十分之一,那里的井水有毒,不是所有生靈都能引用。在靜湖之中,有一頭湖妖,靠吞噬附近的生靈而生存。任何生靈靠近靜湖三十丈之內,都可能會被湖妖吞噬。而在井湖之中卻住著一頭水怪,同樣靠著吞噬附近前去獲取水源的生靈為食。”天麟不解道:“既然這是兇險之地,你為何要帶我來此?”赤炎偏頭看了天麟一眼,眼神怪異的道:“黑獄森林中最強大的生靈進入了你們的世界,你覺得用什么方法能驅逐它們?”天麟一愣,愕然道:“這個我倒是不曾考慮。”赤炎移開目光,看著前方的靜湖,輕聲問道:“天麟,若是你落在靜湖之中,面對湖妖的攻擊,你會怎么反擊?”天麟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湖妖潛藏于水,看似無形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我可以瞬間冰峰此湖,將它困在此地。”赤炎眼波微動,點頭道:“辦法不錯,這就是你與我們的差別。”話落轉身,赤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天麟分析著黑獄森林的氣息,發現這里充斥著一股奇異的能量,還隱藏著許多古怪的波動,都來源于那些花草樹木,顯然它們也有異變之能,只是不能移動位置。第十一章探秘黑獄一年前,林凡與玲花誤闖黑獄森林,兩人當時也遇上了樹妖與花妖,還差一點死在了這里。如今,黑獄森林中的動物全都離去,只剩下這些花草樹木,它們又如何獵食,如何生存?赤炎帶自己來到這里,只是單純的看看風景,還是這里隱藏著某種玄機?邁步而行,赤炎巨大的身軀使得他的速度十分驚人,不一會兒就出現在數十里外,來到一個巨大的深坑附近。看著面前的巨大深坑,赤炎道:“這就是龍卷風最初出現的位置。”天麟駭然道:“什么龍卷風有這么可怕的威力?”赤炎回憶道:“那是毀滅萬物的死神,其直徑超過三百丈,附近所有的生靈都被它吸入內部,瞬間就給撕碎。七星大陣也是因此而滅,那通道也是龍卷風留下的痕跡。”天麟滿臉震驚,好一會兒后才恢復過來,問道:“你帶我來此,就是想讓我見識一下龍卷風的威力?”赤炎搖頭道:“我帶你來這里,是因為這里很特別。在黑獄森林中有一片石林,那是一個神秘的區域,那里的石頭經年累月吸收地氣,已經具備了靈性,被黑獄森林的萬千靈異稱之為石靈。眼下,你所見到的這個深坑,原本就是石林所在的位置。”天麟微微頷首,輕聲道:“原來如此,只是這又如何呢?”赤炎上前兩步,走到懸崖邊沿,目光凝視著深坑之中,沉聲道:“你可覺得這深坑有何特別?”天麟心思一動,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深坑,發現坑底中央有一方巨型石墩,看上去十分顯眼。認真分析,那石墩埋于泥土之中,看似尋常卻散發出一股微弱的波動,尋常之人根本無法察覺。了解了這些,天麟開口道:“此處似乎蘊藏著某種能量。”赤炎欣慰道:“你很聰明,這是黑獄森林力量的起源之地,是萬千生靈夢寐以求的寶地。”天麟好奇道:“既然是寶地,那為何不曾有人占領這里?”赤炎看著天際,有些懷念的道:“在神魔大戰時期,天下諸侯割據,千百種族為了生存你爭我奪,很多蘊藏能量的寶地都被人先后占據。傳說,大荒之地有九股神力,十八處靈脈,三十六處洞天,七十二處福地。其中九股神力至今也只出現了四股,都已先后被人占據。這黑獄森林號稱大荒九大兇地之一,其力量來源一直都不為人知,我猜想它或許就屬于九股神力之一。”天麟臉色驚變,質疑道:“既然這里很可能就是九大神力之一的起源處,那為何這黑獄森林萬千靈異都不曾察覺呢?”赤炎解釋道:“黑獄森林的力量源于上古,無人知道確切的時間。這些生靈一直生活在這里,雖然時刻都在吸納那股神力,但卻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博父一族從肥沃的中原遷移此地,雖然沒有太多的文明,但世代傳承至今,還是累計了許多知識。作為族長,我擁有歷代先祖的記憶,從混沌時期開始,一直到現在,大荒所發生的事情我幾乎都有所了解。這一點即便是赤魅也無法與我相比。”聞言,天麟又驚又喜,看著深坑之中的石墩,詢問道:“你既然猜測這就是黑獄森林的力量起源地,那你打算如何利用它呢?”赤炎神色怪異,低吟道:“這股力量我能感知,但我卻沒有辦法運用。它的出現源于天意,是為你而來,你才是唯一的有緣人。”天麟愕然道:“我是有緣人?這似乎不太可能吧。”赤炎道:“有得必有失,黑獄森林世代傳承數千年的命脈從此中斷,只為你的一段緣分。然而越是深厚的宿愿,越是難以背負,這便是福兮禍所伏。”天麟心神一震,喜悅之情瞬間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傷悲。若然赤炎所言成真,那這里的浩劫豈不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到底何為天意,上蒼安排這些事情,究竟想要表達什么含義呢?幽幽一嘆,天麟輕聲道:“我突然發現,凡是我走過的地方,都會帶來災難。到底這是為什么呢?”赤炎看了天麟一眼,輕吟道:“一念因果,無分對錯,天心似霧,何必執著。去吧,你在這里的時間并不太多。”天麟似懂非懂,想問又不知道該問什么,只得順從赤炎的安排,縱身朝深坑中飛落。下落的過程中,天麟發出探測波,對整個深坑做了一個全面的探測。發現這里的氣場有些古怪,分布著一個偌大的靈氣磁場,那情形就宛如雨水滲透在泥土之中,均勻而又穩固。飄落石墩之上,天麟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他能清楚的感應到腳下的石墩連接著大量的靈氣,但卻有種無能為力,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感覺。緩步在石墩上游走,天麟看著四周的景色,發現這石墩的表面呈圓形,直徑約有一丈七八,中央處有一個凸起的石包,大小約數尺,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孔。蹲下身子,天麟查看著那個小孔,發現它頗為古怪,深不過數寸,但卻隱約有氣體流出。發出探測波,天麟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孔直通地底數里深處,連接著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他一種浩瀚無邊的感覺。深處右手,天麟以掌心壓住小孔,催動體內真元,試圖吸納地下的那股力量,可結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收回右手,天麟陷入了沉默。這股龐大的力量他能清晰的感應到,何以卻不能為他所用呢?是自己方法不對,還是其中另有玄妙?考慮片刻,天麟開始了第二次嘗試。首先,他調整體內真元的頻率,使其與那股力量的波動頻率幾乎一致。這樣一來,天麟體內的真元與那股力量連成了一片,彼此渾然一體。保持著這種狀態,天麟分析了一下那股力量的強度,發現它覆蓋在整個黑獄森林的底部,占地至少方圓千里,龐大得讓人難以置信。收斂心神,天麟慢慢的引導那股力量往自己的身體內部流去,結果一切順利,只一會兒時間,天麟體內就充滿了那股未知的力量,再也容納不下更多的靈氣。至此,天麟所吸收的靈氣,相對那龐大的力量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要想全部吸納那股力量,看樣子多半是不可能。了解了這一情況,天麟立時停下,再次陷入了沉思。作為天麟來講,他一身融合了正邪諸般法訣,可謂是得天獨厚,對事物有著高度敏銳的洞察力,能探測絕大部分常人所無法探測的隱秘,破解諸多懸疑。而今,面對這浩瀚無窮的靈氣,他卻束手無策,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惋惜?想到這里,天麟很不服氣,立馬轉變法訣,調整體內真元的性質,再次嘗試吸納地底深處的那股靈氣。由于法訣的轉變,天麟體內真元的密度與頻率出現了改變,這讓他再次吸納了不少靈氣。察覺到這種方式可行,天麟立時專心一志,每當身體到達飽和狀態之后,他就轉變法訣,繼續吸納靈氣。如此,在隨后的一段時間里,天麟身上光芒閃爍,色彩轉變不定,一身所學逐一涌上,又吸納了很大一部分靈氣,這才不得不停止。這時,天麟已然盡了最大的努力,感覺實力在短期內有了一個驚人的提升,可相對于地底的那股龐大力量,這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坐在石墩上,天麟劍眉皺起。一向自負聰明的他,這一回可是遇上了難題。到底有沒有方法能將那股力量據為己有?若然沒有,那就干脆放棄。可若是真有那種方法,那又是什么方法呢?思索中,天麟開始分析目前的形勢。那股靈氣可以吸納,問題是自己能不能容納得下,這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直接限制了一切。第十二章玄秘法訣作為天麟來講,他的一身法訣包含了很多類別,其中半數是需要長時間修煉,以吸納大量的靈氣,來充實自己的實力。比如佛、魔、鬼、道、儒五派法訣。而雷神訣與星辰法訣,那是借助天地之力,并不需要在體內囤積太多的力量。虛無空痕與另外一些法訣是運用法門,重在千變萬化,也不注重這方面的修為。如此算來,天麟身上竟然還找不出一種適合的法訣,來應對當前的形勢。微微一嘆,天麟有些苦澀。抬頭看著上方,赤炎正默默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天麟覺得有愧,起身看了四周幾眼,打算離開這里。可就在這時,天麟腦海中的腦域元珠突然出現了一絲變化,這讓天麟心神一愣,立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開始留意腦域元珠的情形。透過靈魄之力的探測,天麟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腦域元珠比起昨日有了很大的變化,它原本十分微弱的氣息,如今已強盛了許多倍。同時,腦域元珠活動的頻率也開始增強,就宛如一個新的生命從低速成長階段正進入高速成長階段。針對這一情況,天麟開始

              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士兵全都閉上了嘴。機警點的士兵已經開始觀察校臺上團長七夜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的開始變色,整個臉孔看起來非常生氣,從那瞇著的眼睛里透出的殺氣就可以看出來。“我先前說過什么?”七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極反笑的看著校場上的士兵。“……”校場上的士兵們默默無語,不少人開始后悔先前指罵被七夜點出來的士兵了。“竟然你們不怕神來懲罰你們,那么就由我來,現在全部給我舉起手。”在七夜殺氣騰騰的眼神下,所有士兵聽話的舉起了雙手。“給我跳起來,跳的不高的晚上給我去帕克要塞外面守夜。”所有的士兵舉著個雙手,放在頭頂上,學起了兔子跳,一個比一個跳的高,生怕跳低了被派出去守夜。在士兵們使勁跳個不停時,校場出現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因為沒有手捂住錢袋,在戰場上搜刮到充滿錢袋的錢都掉了出來。“誰敢停下來,我就任命他為敢死隊,明天去對天翔帝國軍的主力進行沖鋒。”七夜發現不少士兵邊跳邊想用腳去夾錢。已經夾住錢的腳馬上松開,想去夾的腳在跳高后離錢的距離變得搖遠——錢雖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敢死隊,聽名字就知道是去送死的了,雖然獸人一般都夠笨的,但是遇到與錢和生死有關的時候,他們就變得精明不少。“現在全體給我跳回營地,跳到后面的一千人去看守戰俘。聽到了,就給我快點跳回去。”“是,團長。”士兵們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向營地跳去,因為沒有得到放下手的命令,他們只得再看著自己的錢一路掉下來,叮叮當當響的他們心如刀割。“你們去把地上的錢全撿好。”七夜原本兇神惡煞的神情,在士兵全跳出校場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歡喜的表情。“是,老大。”此時還留在校場上的都是七夜原來第七小隊的部下,他們現在全都是團中的高級軍官了,所以,他們并沒有跟著士兵們跳出校場,而是一直待在七夜的后面看著他整治士兵。收到七夜的命令,因格第一個沖了下去,其余的軍官也紛紛沖下校臺,將下面的錢財和值錢的物品迅速的撿到校臺上。看著堆積如山的銀幣和值錢的財物,七夜笑的合不攏嘴。終于,在校場出口那零散的錢幣也被撿上校臺后,七夜微笑著開口了:“這么久,累嗎?”“怎么會累呢,跟著老大,我們怎么都不會累,是不是!”因格帶頭奉承七夜,其余軍官也紛紛接著說是。“大家跟著我近半年了,出生入死幾十回……”“跟著老大出生入死算什么,就算天塌下來也只是當被蓋。”“就是,跟著老大是決對不會錯的。”沒等七夜說完,原第七小隊的隊員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見他們一說起來就沒完,七夜只得猛然大叫一聲:“停!”老隊員們一個個都看著七夜,想看他到底要說什么。七夜見他們都安靜下來了,于是輕勸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開口:“大家跟了我這么久,我也一直沒有好好照顧過你們,所以,這些錢,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用客氣。”“老大,你那么照顧我們了,怎么還說沒有好好照顧我們呢,我們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都是老大你照顧著我們。”因格難得臉紅也難得客氣的在一旁害羞。“再不拿的話,我就當你們不要了。”七夜話剛落音,原本還扭扭捏捏的老隊員們爭先恐后的跑到校臺上往自己的衣服里塞錢,有的干脆把軍服脫下來打包。“喂,不要塞的太多,如果給外面的士兵看到的話,你們應該知道……”見到因格和幾個老隊員塞的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七夜終于看不下去了。因格和那幾個塞的胖了一圈的老隊員只得痛心的把衣服里的錢拿出一部分來。“還要不?”七夜看著一個個與平常沒二樣的老隊員。因格與老隊員們紛紛搖頭,雖然他們很想說已經拿夠了,但是,他們嘴里塞滿了錢,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嗚嗚’嗚個不停。“好了,你們現在也回營地去吧。”“嗚嗚!”第七小隊的老隊員們,一個個點著頭,露出感動的眼神,對著七夜嗚嗚幾聲,就飛快的跑回營房了——雖然錢是很好的東西,但是,當錢幣在士兵發臭的錢袋里呆過后,再含到嘴里簡直就是一種受罪,不過再怎么受罪,他們也舍不得吐出來。“老大,剛才為什么不搜身呢?他們身上還有不少的錢呀。”因格吐出口中的銀幣,好奇的問道。“兔子急了都還會咬人呢,如果我搜光他們的錢包,他們不兵變才怪。”“喔,我走了,老大。”因格將銀幣塞入口中,再在地上抓起幾個銀幣藏在手掌,跑出校場。“看來錢真是個好東西。”七夜看著滿地的錢幣和財物,喃喃自語道。原本無風的校場,突然刮起一陣大風,讓校場變得濁亂不清,當校場再恢復平靜時,七夜已經不在校臺上了,而那些錢財等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在距離帕克要塞近二百里外的霍都城是一個有著花園之城的美麗城市,雖然獸人并不喜歡那些花花草草,但是在霍都城內,精靈與矮人占著大多數,因為這里是烏達克行省運送礦產中的一個中轉站,也是一個礦石粗加工的地點,如果一直運送沒有加工過的原石到帝國內省的話,那就會浪費不少人力和物力,但是經過粗加工后,原礦石至少都會減少一半以上的重量。而這種粗加工的活,并不是獸人能做的好的,所以,狂戰帝國專門請了精靈和矮人來這里幫他們進行粗加工。今天的霍都城沒有往日的喧嘩和敲擊礦石的響聲,城內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在街道上走著的全是天翔帝國的軍隊,城里的大小鋪面全都關著門,城內所有城民都在等待著接管了霍都城后的天翔帝國軍的下一步行動。然而,在漫長的等待過后,所有霍都城的城民沒有等到任何消息——所有天翔帝國軍的士兵都消失了,仿佛他們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里一般,只有城前被攻的破爛不堪的守衛塔以及城墻上還沒有褪色的鮮血證明天翔帝國軍攻占過霍都城。原本分散在烏達克行省內中小城市的天翔帝國軍,在一天之內全部撤離占據的城市,向烏達克行省最大的城市兼軍事重地帕克要塞進軍。在攻占帕克要塞失敗的第三天,天翔帝國軍便在帕克要塞前再次出現,而這次出現的部隊比上一次攻打要塞的部隊多上一倍,越靠近帕克要塞,軍團就越多,到最前面,天翔帝國軍的士兵們坐都沒地方坐,人擠人的站在那里。“還有多少部隊沒有趕過來?”一個看起來快要步入老年卻又似強年的翼人輕聲詢問身邊年青的軍官。“元帥,還有四個軍團沒有趕過來。他們因為去追擊帕克要塞出擊后潰敗的敗軍,命令比別的軍團收到晚一些。”做為伊達里亞元帥的貼身軍官的伊斯特副將,是剛從月夜國圣夜學院畢業的學生,同時,他也是伊達里亞元帥的外孫。“看來不能等了,去通知所有軍團長,今天中午開始進攻帕克要塞,所有軍團必需隨時準備好戰斗。”望著在五十萬大軍狂攻一星期后,依然如同一塊堅石挺立在眼前的帕克要塞,伊達里亞元帥決定立即進攻,因為每過一分,狂戰帝國派來支援的大軍便靠近自己一步。伊斯特行了個軍禮:“是,元帥,我這就去通知。”“斯特。”正當伊斯特轉身去通知軍團長時,伊達里亞元帥又叫住了他。“還有什么事?元帥。”雖然伊達里亞元帥在家也是這樣叫伊斯特的,但是他卻決對不會在戰場上稱呼伊達里亞元帥為外公,只會按照軍隊里的規定叫元帥。“你如果不想跟著我在后面策劃的話,可以跟著第二飛行軍團參戰。”伊達里亞元帥神情似乎有不放心,卻還是說了出來。“謝謝元帥。”伊斯特高興的對伊達里亞元帥再行了一個軍禮,自他隨軍出征,一直都在后方跟著自己的外公與參謀部策劃戰斗計劃,但是他卻非常想上戰場上戰斗,只在后面看并不能讓他滿足。“去吧。”看到伊斯特那灼熱的雙眼,伊達里亞元帥揮手示意他快點去。“看來,太過于關心還是不利于他成長,只有真正在戰場上經歷了戰爭,才會成長吧。”看著伊斯特迅速消失的身影,伊達里亞元帥搖頭感嘆。“元帥,不用擔心,跟著第二飛行軍團的羅伯特團長,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站在伊達里亞元帥身旁的奧尼達軍團總參謀長笑道。伊達里亞元帥也笑了起來:“是呀,跟著號稱無敵雄鷹的羅伯特,我就不會擔心斯特的安危了。”奧尼達總參謀長看著伊斯特漸漸消失的身影:“斯特在圣夜學院里學了六年,也是他出來用以所長的時候了,如果你還擋著他不放,那他豈不是白學了?”“我怕他會和布雷德里特斯元帥的外甥一樣,惹出什么大禍出來。”伊達里亞元帥擔心的說道。奧尼達總參謀長拍了拍伊達里亞元帥肩膀:“斯特這小子,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他的個性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可不會像那個巴達格子爵一樣犯下那種大錯的。”“算了,我們還是討論怎么攻占帕克要塞,再說下去,我可能又會擔心他了。”奧尼達總參謀長會心一笑:“是呀,雖然看著他成長大,但是難勉還是會擔心。”“我都說了,不說他了,我們應該要好好討論這一次戰斗的隊型吧。”伊達里亞元帥將話題扯到戰爭上。“好好,那就說此時的戰局吧。”奧尼達總參謀長走到掛在房中的地圖上,開始分析帕克要塞。“人可真多。”看著帕克要塞外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的天翔帝國軍,七夜感慨的道。因格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天翔帝國軍,哭喪著個臉,聲音顫抖的說:“團長,你不會只是稱贊他們人多才上來的吧。”“人多當然要稱贊一下了,如果我們也有這么多人,你也會稱贊一下的吧。”七夜依然面色平靜的微笑著,仿佛那近百萬的部隊不是來攻城的,而是站在外面等著他檢閱的。“團長,如果我們有這么多人的話,我當然會稱贊了,但是,問題是那么多人并不是我們的人,而是我們的敵人。”因格感覺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面對著數十倍于已方的敵人,他和站在后面的軍官們一樣,感到膽怯。“烏斯,你把你先前向我報告的內容向大家再說一次。”七夜望著天翔帝國軍在要塞前的排兵布陣,吩咐烏斯道。“是,團長。”烏斯走前一步,然后轉身面對一起站在城墻上的同僚:“根據上回捉住的沃特將軍透露的情報,此次天翔帝國出動的軍隊達到一百多個軍團,近二百萬名士兵。”聽到這里,在場的所有軍官都倒吸一口冷氣——二百萬,這么強大的兵力足夠掃蕩光梵天大陸上面所有的小公國了,而且就算去滅掉種族盟聯也足夠了。“當然,這還是前期的兵力,據沃特將軍的交待,天翔帝國內還在進行著緊急征兵,在冬季來臨前,還會有五十萬的增援部隊投入到這場戰爭中來。”不少軍官已經不由自主的雙腳打抖,沒有人能在聽到二百五十萬的部隊來攻打自己時,還能保持著平常心態。“此次指揮整個進攻烏達克行省戰斗的總指揮官是天翔帝國的伊達里亞元帥,他是一個以小心謹慎的戰場指揮官。這次他率領大軍搶攻烏達克行省,就是為了得到帕克要塞。前不久帕克要塞內的駐軍軍團長率領部隊去拯救行省內被圍攻的城市,就是伊達里亞元帥為奪得帕克要塞而施行的計謀,現在要塞出擊拯救的部隊已經被他擊敗,只有少數漏網的部隊也被他派出軍團追擊。現在整個烏達克行省內,除了帕克要塞外,都已經被他們占領了。”“另外,外面聚集的天翔帝國軍大概有一百三十萬左右。”烏斯說完后,不忘報上最新得到的敵軍情報。“現在,大家應該知道我們此時的大概情況了吧。”七夜轉過身,望著聽到全身僵硬的軍官們。“知道了。”所有軍官有氣無力的回答。“不過,你們不要絕望。”七夜微笑著對軍官們開口:“敵人雖然那么多,但是,我們的援軍也不會比他們少。”聽到有援軍后,軍官們的眼睛不由一亮——是呀,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并稱為梵天大陸上最強的二國,所以帝國內的軍隊沒理由會比天翔帝國的軍隊少。“據最新得到的消息,伯里克利元帥正率領百萬大軍從帝國薩拉爾行省趕過來,而且所有邊防軍都正在趕來帕克要塞,相信用不了幾天,要塞之圍就可以解除了。”聽到這里,所有軍官都松了一口氣,因格摸著胸口笑著說:“團長,你不要這么嚇我們了,我們可不緊嚇的。”“我不是在嚇你們。”七夜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最后一絲微笑從他的臉上消失:“正是因為有援軍來支援我們,所以,在援軍沒有來到前,天翔帝國軍一定會瘋狂的進攻要塞,爭取在我們援軍來到前攻破帕克要塞。”“如果你們不想死,就給我打起精神,堅持到援軍來到的那一刻。”“是,團長。”在城墻上的軍官心情沉重的望著數里外的天翔帝國軍。“好了,你們全都返回各自崗位吧,記住,這些事不要告訴士兵們。”七夜靜靜的站在城墻上,望著自地平線不斷趕來的天翔帝國軍,一種軟弱無力的感覺自心底浮出。“老大,你怎么了?”當所有軍官都離開城墻后,因格留了下來。七夜強打著笑臉:“沒什么,只是看看這些翼人到底還會有多少軍隊趕過來。”“老大,”因格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他跟在七夜身邊半年多了,發覺到了七夜此時與平時不同:“這場戰是不是很難打?”七夜面色有些凄苦的慢慢回道:“嗯,很難。”“老大,那里很難?”因格搔著腦袋,想不出那里是很難的樣子。“要守住帕克要塞很難。”“很難守的話,那就別守就是了。”因格不以為然的幫七夜排憂解難。“難守的話,就別守?”七夜細細嚼味著因格的話。如果此時還有別的軍官在這里,一定會當因格是白癡,近百萬的天翔帝國軍就在眼前,不守的話,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死的呀。過了許久,在因格以為自己已經被遺忘的時候,七夜突然大笑起來:“對,難守的就不要守了,這么簡單的道理我怎么會不知道,哈哈哈哈!”“走,回要塞里去吧。”七夜看起來似乎非常開心。“是,老大。”因格回頭再看了一眼城外的天翔帝國軍,然后跟著七夜下了城墻。當七夜在帕克要塞內的會議廳與要塞內的參謀官們一起策劃即將來到的戰爭時,突然從房間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嗓門很大又很嘶啞的聲音在會議廳外面響起:“讓我去見團長,不要擋著我。”門外衛兵也發出不亞于他的聲音:“不行,現在團長正在開會,有什么事你等到開完會后再說。”“我要馬上去見團長,再晚點的話,就會出事了。”“不行,團長吩咐過,不得任何人打擾。”“能不能進去幫我通報一下,只要一會,一會兒就行了。”“我也不能進去,有什么事等到開完會就行了。”“但是這件事已經不能再等了。”“我說過,這是……團長好。”衛兵正想再度強調不得在開完會前打擾會議時,發現團長突然從里面走了出來,于是馬上立正行禮。被會議廳外二個大嗓門吵的不能正常工作的七夜,陰沉著個臉,盯著跑到會議廳外吵著要見他的士兵。這個跑來要求馬上見到團長的士兵是一個人類士兵,看起來很強壯,至少與門外的衛兵相比,絲毫不見遜色。如果在平時七夜見到他一定會稱贊他煅練的不錯,嘉獎他一番,但是在此時,就很難說了。“你難道不知道軍規嗎?”七夜聲音中帶有一絲怒意。來吵嚷的士兵見到七夜,便馬上立正行禮:“知道,團長。”“知道還敢違反軍規打擾軍事會議的正常進行?”“團長,因為出了很大的事,一定要你來才行。”雖然被七夜怒目注視著,但是這名士兵卻絲毫不見畏懼,仍然直視著七夜。“出了什么事?”七夜決定聽他到底是什么事,再做決定。因為像這樣毫無畏懼與他怒目對視的士兵,決對不會是一個明知打擾軍團的正常會議是違反軍規的行為,還特意跑過來違反的人。“團長,第六大隊和第七大隊準備去與駐守要塞的軍隊打架。”“第六第七大隊?打架?”七夜聞言一驚,面色變得非常難看。第六第七大隊是第三步兵團中全由人類組成的大隊,也是他親自教導的隊伍之一。“是的,團長,如果再不去阻止他們的話,一定會發生流血事件的。他們不少人都拿著武器過去的。”這名人類士兵誠懇的請求。“會議暫時中止,一切等到我處理完這件事后再繼續。”七夜頓時心急如焚,匆匆交待一下,便跑出會議廳:“你快點給我帶路,他們在那邊與駐軍發生了爭斗?”“是,團長。”剛才報告七夜的士兵,邊跑邊說。此時在帕克要塞外,近百萬天翔帝國軍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要塞,如果要塞的守軍在沒開戰前便發生內斗的話,接下來的戰斗根本想都不用想了。七夜著急的促著帶路的士兵快一點,他恨不得馬上沖到要士兵們鬧內斗的地方。要是去晚了,士兵們一但打了起來,那第三步兵團與駐軍之間的合作就會出現裂縫,到時怎么面對強大的天翔帝國軍的攻勢。第十四章一線生機帕克要塞做為烏達克行省的最大城市和重點軍防區,所選的地點是謹之又慎——不能在太寬闊的地方建城,如果要塞四周八方都要派兵防守的話,駐軍就要非常多才行;當然也不能在太狹窄的地方建城,那樣的話,就不能容下什么駐軍,也不能儲備戰備物資之類的東西了。所以,帕克要塞特意選在一個靠山近水又有點廣闊的地方筑建起來的。帕克要塞后靠的山是一座孤山,沒有任何路能通上去,而山間道路曲折的能讓人知道什么叫做走投無路。而在帕克要塞的左邊則是臺伯河了,那寬廣的河面讓帕克要塞與地面遠遠的隔離了。這樣一來,帕克要塞就可以易守難攻了,只有二面受敵,當然是好防守多了。不過,帕克要塞的這些準備只能對付一般只能在地面上行動的軍隊,碰上了能飛上天空的翼人,帕克要塞就會四面被攻了。但是設計帕克要塞的并不是蠢人,而且帕克要塞原本就是用來防守翼人的,所以,剛開始建造帕克要塞時,在后面的那座山上就種滿了翼人最討厭又害怕的含羞樹。含羞樹是一種非常敏感的植物,特別是那些會引起空氣中氣流強烈變化的飛獸。只要在含羞樹旁有一只鳥起飛,就會因為引起了空氣中氣流強烈變化,從而被含羞樹伸出的須藤纏住,雖然含羞樹只是植物,但是這是它為了生存而產生的特殊技能,就算靈敏的翼人也無法逃脫。如果只是被含羞樹纏住,翼人還不會害怕,但是,含羞樹這種特殊的植物不僅捕捉快,而且還會在捕捉的同時放出一種毒氣,任何生物吸入都會陷入昏迷的狀態中。而在帕克要塞左邊的臺伯河之上,有著數百只矮人特制的高壓水槍,翼人最怕的就是沾上水,因為一但沾上了水他們便不能自由的飛翔,不小心的話還會直接從天上掉落下來。帕克要塞內分成幾個大區域,比如有專門存放武器的武器庫,有專門用來存放物資和糧食的倉庫,也有士兵們訓練和集合校場,還有各種娛樂場所。當然,娛樂場所只是一些酒吧餐館之類的地方,在這個由軍部組成的帕克要塞內沒有任何帝國平民,里面只有士兵。不過,這里面還有一個特殊的場所,那就是軍妓所。任何普通的獸人,都會有其特有的發情周期。比如說熊人,夏天就是他們的發情周情,在這個時候的熊人為了女人可以不要命,但是到了冬天,就算送給他們女人,他們也不會看上一眼。如果在發情期內不給獸人們解決掉,就會非常的危險,不少獸人因為在發情周期時沒有地方發泄,結果脾氣狂躁非常容易與其他士兵發生爭執,而一爭執就會出現流血事件。有鑒于已經發生過的流血事件,帝國軍部最后決定,在所有大型軍事重區內——也就是沒有平民只有士兵的駐地,成立軍妓所,用來解決獸人特有的發情周期。當然這種事是不會在非大型重點軍區公布的,如果這樣的話,不僅會讓廣大的帝國群眾對軍隊產生另類的看法,而且還會引起其他駐地士兵的不滿。在此時,也就是天翔帝國軍重重包圍了帕克要塞的時候,要塞內的軍妓所大門口卻發生了一件讓軍官們束手無策的事件。此次事件的發生,還是要從第三步兵團接管了帕克要塞后,開始說起。雖然是戰爭期間,但是駐軍士兵的發情周期并沒有選擇等到戰爭過后再來,而是堅定不移死不改期的出現了。所以,每天晚上都有不少士兵要跑去軍妓所里好好發泄一下發情期的欲火。因為駐守帕克要塞的士兵太多了,就算出去了十萬駐軍,又掛了一半以上的士兵,但是去軍妓所的士兵還是要在外面排隊。而引起第三步兵團士兵與駐守士兵發生爭執的事,就是在駐軍士兵們排隊的時候發生的。在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團長接管駐軍要塞時,所有駐軍士兵都感覺非常的反感,人類在他們眼中都是奴隸,而現在,原本做奴隸的人類竟然變成掌管他們的長官,他們怎么也不能接受。但是他們都是軍人,知道那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團長的職位比他們高,如果頂撞違抗的話,就會被軍法處置。所以,他們只能把不滿放在心里,默默的服從。然而,第三步兵團不只團長一個人類,在第三步兵團內還有數千名人類士兵。看著原本被排除在正規軍內的步兵團士兵,跑到要塞的武器庫內穿戴上和他們一樣的裝備,和他們平起平坐,特別是那些人類奴隸也穿上了盔甲,拿著和他們一樣的武器,所有駐軍士兵心里都感到不舒服。數日來的不滿,以及發情期來了還沒有得到發泄的怨氣,終于在軍妓所外面,由一個駐軍士兵與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士兵挑起了爭端。雖然第三步兵團的士兵在七夜制定的煅練下,與駐軍獸人士兵強悍的不相上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在軍妓所外排隊的都是沒有得到發泄而脾氣暴躁的駐軍,所以第三步兵團的那名士兵理所當然的被打的立時送去軍醫所內緊急搶救。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士兵們一直記得團長七夜在他們加入第三步兵團時說的話——決對不能丟了我們人類的臉。所以他們在軍訓中是最堅強最有毅力的,他們要證明,人類并不比獸人差,人類也能比獸人強,而團長七夜就是他們最好的榜樣。有著相同的目標,讓所有人類士兵異常的團結。當得知自已隊伍中的同伴被駐守帕克要塞的獸人士兵們打到送進軍醫所急救時,所有士兵都憤怒了——我們解救了帕克要塞,我們救了你們,我們為了你們這些駐軍而面對天翔帝國數百萬的軍隊,而你們這些獸人反而將我們的同伴打成重傷?因為所有軍官都帶著人在帕克要塞的四周檢查和維修要塞,而參謀官和一級高級軍官都在要塞內的會議廳里開會,憤怒的士兵沒有人來阻止——雖然還有一些小隊長之類的軍官在,但是,他們也跟著一起陷入了憤怒中,根本就沒有阻止,反而比其他士兵更激動。憤怒的人類士兵很快就集合到一起,然后一起拿著武器跑到帕克要塞的軍妓所,他們在那里尋找打傷了自己同伴的駐軍士兵。見到第三步兵團的人類士兵這么猖狂,駐守的獸人士兵也開始叫上人在軍妓所門口聚集,與第三步兵團的二大隊士兵膠成對持局面。雙方士兵不停的相互挑釁著,武器已經出鞘,只要誰先動手的話,戰斗就會發生,流血也是不可避免的要出現了。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七夜在前來報信的士兵帶領下,終于趕到了軍妓所。“都給我住手!把給我武器收起來。”沖到二軍對持的中間,七夜一聲怒吼。“是,團長。”第三步兵團士兵見到團長七夜來了,迅速的收起了武器,然而他們的臉上依然怒氣沖沖。對第三步兵團對持的駐軍士兵并沒有聽從七夜的話收起武器,他們根本就沒有把七夜這個人類團長看在眼里,從前順從他是因為不得已,而現在,反正鬧翻了,那就鬧到底,懶得理睬他說的話。看著駐守士兵仍然拿著武器,殺氣騰騰的望著第三步兵團的士兵,七夜臉色變得鐵青。努力保持著平和的態度,七夜命令第六第七大隊的士兵:“現在給我立即返回營房,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隨意出來。”“是,團長。”見到七夜此時鐵青到令人恐怖的面孔,士兵們再大的怒火也在都收藏起來了——在原來的駐地軍訓時,七夜曾經發過一次火,所有見識過他當時模樣的士兵,再也不敢惹他發火,因為發火后的七夜是恐怖的令人不敢正視,也令人想起來就發現自己還是畏懼萬分。當第三步兵團的所有士兵都返回營地后,七夜才轉身掃視著駐軍士兵,盡力平綏下來:“把你們的武器收起來。”沒有任何動靜,駐軍士兵竟然已經決定不再聽從七夜這個人類團長的話,就不會再聽了。他們站在原地,恨恨的盯著七夜,他們知道如果此時軟弱下來,就會一直再被這個人類壓制。“我說,把你們的武器全都收起來。”七夜又一次重復,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如果因格在這里,一定會看出來,此時的七夜動了真怒了。“快點放下你們的武器,你們難道想兵變嗎?”聞迅趕過來的約克副團長對著駐軍士兵大聲責罵。望著約克副團長,駐軍士兵仍然沒有動靜,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用武器指著要塞內最高指揮官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他們都知道。“給我放下來。”約克沖到前面,把一名士兵的武器搶了下來,但是,沒有一點用,那名士兵握緊拳頭緊緊盯著七夜——千百年來,人類是奴隸的這個定律在獸人的腦中已經定型,一直自認為梵天大陸上高人一等的獸人自尊讓他們無法接受七夜,無法接受人類。“約克,你去會議廳等著我。”七夜怒到極點,反而變得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了微笑。“團長,我……”“不用說了,你快點去。”七夜伸手阻止了約克要說的話。“是,團長。”約克回頭看了一眼與七夜對持著駐軍士兵,深深的吐出一口長氣。約克感覺到七夜那看似平靜臉色下暗藏急流,也感覺到這個七夜全身上下正在散發出來的斗氣。約克能成為帕克要塞負責大小事務的副團長,頭腦當然靈敏了,不然怎么能把一個幾十萬的要塞打理的好好的,所以,在七夜接管了帕克要塞后,他便從第三步兵團的士兵嘴里打聽到七夜的來歷了。三年前以人類自由之身加入軍隊,沒有任何后臺,在死亡率最高的步兵團中常常擔任敢死的任務,卻一直活到現在,而且還曾因為戰績過高而導致步兵團的一任團長下臺,在幾個月前全團覆滅的戰爭中,憑著帶領一個小隊,阻止了敵軍近萬人的部隊,而且還從層層包圍圈中突圍而出,最后被元老會下達任命,成為第三步兵團的團長。然后約克分析七夜,最后他只得出一個結論——七夜是一個有著秘密的強者。如果他能有七夜那般利害,他自信去種族聯盟一定能做到城主之位,而七夜有著這么利害的能力卻自愿呆在一直被帝國軍部排除在正規軍外的步兵團內,其中一定有很大的秘密。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無法阻止士兵,也無法勸阻七夜,約克理智的聽從七夜的話返回會議廳,他相信,七夜一定會很快處理好這里,因為會議廳里的會議事關重大,不容耽擱太久,至于七夜會用什么手段來解決,他也不想多管,反正自己已經勸告了士兵的了,做到了一名長官應盡的義務了。當約克離開后,七夜望著駐軍士兵們:“你們決定不放下武器,是嗎?”沒有人回答,所有士兵準備看七夜到底想怎么處置他們。七夜

              句,默默地走回自己屋里。景風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懷著不同的心情,也回到屋內休息去了。第二天玄心宗后院的比武場內。經過抽簽,玄心宗澤泉對天道宗寧光子;仙劍派莫言對仙劍派莫問。看到抽簽結果,寧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寧韻子拍著寧光子肩膀關切的說道:“哎!師弟,不行就放棄比賽吧,反正我們的目標已經達到,澤泉乃是玄心宗澤字輩第一高手,就看他輕松戰勝同為渡劫初期無雙宗的空羽,就知道他的實力了。”寧光子搖了搖頭對寧韻子說道:“不師兄,我一定要參加比賽,玄心宗這樣對待我們,我一定不能讓澤泉這么輕松進入決賽,我一定會盡可能在比賽中消耗澤泉功力的,讓他不能以最佳狀態進入決賽。我也會在適當的時候放棄比賽的。”“師兄,你就放心吧,我去了。”寧光子一臉堅毅的走到比武場上。比武臺上,澤泉滿眼兇光的對寧光子說:“澤云師弟就是被你所傷的吧,我要讓你知道傷我玄心宗門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寧光子卻對澤泉笑了笑,并沒理會澤泉的惡語。看到寧光子并沒理會自己,澤泉兇光更甚,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說道:“好好,有你的,靈蛇死了還這么囂張,我一會看你還囂不囂張了。”督戰的劍意真人眉頭緊皺的看著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準備好了嗎?好了就開始比賽吧。記住點到為止即可,不可傷其性命。”當聽到比賽開始,寧光子瞬間把大道玄指心法提升至頂峰,一招“大道問天”,化作一道道虛影,搶先攻向了準備不足的澤泉。澤泉被寧光子一開始全力攻擊他而感到疑惑,他實在想不出為什么寧光子會一開始就全力向他發起攻擊,“寧光子昨天受傷頗重,今天怎么會有這么急于進攻。高手對決很少有一開始發起攻擊的,除非差距很大,或者優勢非常明顯,難道寧光子靈蛇死了瘋了不成。”寧光子所化的虛影同時出劍,一道道劍光,劈向了納悶的澤泉。“砰!”澤泉一時大意,紫脈心經只用了三層功力,而且還沒來得及招出靈甲,就被寧光子發出的劍芒擊中,捂著胸口不住的后退,身上的衣服也被劍芒撕裂開來。沒等澤泉做出反應,寧光子突然躍到空中,手舉六妖蛇劍,用上所有功力,使出了大道玄指心法里面寧光子領悟的最高招式大道破天。“大道破天”!寧光子在空中劈出一把巨大的光劍,帶著無盡的氣勢,射向了臺面的澤云。“呼!”澤泉把紫脈心經貫穿至全身,瞬間提升至六層功力,在胸口形成了一團旋轉著的紫色靈云,硬接下了寧光子發出的光劍。“砰”!光劍在澤泉胸口處爆裂,強大的靈氣使澤云連退五步,才穩住身形。澤泉感到身體不斷的發顫,就連體內元嬰也受到波及,微微發抖,一口濃血奪口而出,顯得十分狼狽。顯然,澤泉被寧光子出其不意的全力連招所傷。澤泉臉色鐵青的看著搖搖欲墜站在臺上的寧光子,冷哼道:“我看你還有什么招式,準備受死吧。”就在澤泉把功力提升至頂峰,準備發動猛烈攻擊時,寧光子突然微微一笑發話道:“我認輸。”場下頓時噓聲四起,一片嘩然。澤泉突然明白為什么寧光子會在一開始就把大道玄指心法提升至頂峰,不計后果的猛攻他。原來寧光子在抽簽結束后認為仙劍派的莫問一定會把決賽資格讓給大道初期,更具競爭力的莫言,這樣莫言就會以最佳狀態進入決賽,爭奪第一。而寧光子一開始不計后果的猛攻澤泉就是想要最大限度的消耗澤泉法力,從而幫助仙劍派奪得第一名,以報復玄心宗對天道宗的所作所為。“你你!”澤泉想通其中因由后,指著寧光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噗!”一口濃血從澤云口中噴出,顯然,澤泉急火攻心,使得剛才所受的傷加重了。景風等幾人漸漸明白寧光子的所圖,一絲微笑顯露在眾人臉龐。“師兄,好心機,氣死他們玄心宗。”景風高聲喊道。一旁觀戰的白鶴真人臉色鐵青的看著天道宗的幾人,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一切應該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才對。劍意真人看到寧光子主動認輸,會意的一笑,高聲宣布道:“玄心宗澤泉獲勝,進入決賽。”而另一塊場地結果也和寧光子想的一樣,莫問主動認輸,莫言自動進入決賽。進入決賽的雙方休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后,比賽雙方在東比武上進行決賽。仙劍派的莫言以逸待勞坐在場邊盤膝調整著,而玄心宗的澤泉在服下一顆玄心宗的極品靈丹后,默默的回復著。就算在雙方均等比試中,仙劍派的莫言和玄心宗的澤泉也相差無幾,勝負只在一念之間。而此時的澤泉身受重傷,比賽雙方未在一個起跑線上,就連一向老練的白鶴真人也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感到擔憂。此時恢復功力的澤泉根本靜不下心來療傷。“玄心宗,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一定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澤泉發狠的在心里默念。突然,一絲邪笑出現在澤泉嘴邊,澤泉好像想到了什么。兩個時辰飛速流過,澤泉和莫言二人站在比武臺上,準備進行決賽。碧波真人一聲令下,二人不約而同的祭出靈器。澤泉的武器乃是上品靈器玄機劍,而莫言的武器乃是上品靈器龍項劍。由于仙劍派器修的緣故,龍項劍看上去已經接近于仙器。二人遙遙相視,不斷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壓迫對方。由于二人氣勢過于強大,就連比武臺外所下防御界域都微微顫抖著。莫言看到澤泉身體不經意間微微一顫,知道他在剛才比試受傷不輕,莫言抓住這一時機,搶先進攻。“飛仙殘芒”!一道凌厲的劍芒,被莫言刺出,劍芒劃過的空間,周圍的空氣都在劇烈震動。“呼!”澤泉瞬間把紫脈心法提升至十層,澤泉知道,高手對決,往往勝負只在一念間,此時必須使出全力。澤泉迅速后退了兩步,祭出靈甲進行保護,一招“紫云轉”!劈出一團高速旋轉迎的紫云迎向了澤泉發出的劍芒。“嘭”!兩股強大的真氣交織在一起,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就連周圍的空間,都在劇烈波動。雖然有靈甲護身,澤泉還是被莫言的飛仙殘芒的強大靈力所傷,胸口不住的冒出鮮血。同時,澤泉也被仙劍派的強大攻擊力所憾,澤泉感到自己的經脈都在顫抖,一絲冷汗在澤泉頭上冒出。不等澤泉做出反應,莫言抓住澤泉分神的一剎那,使出了仙劍派最高深的招式—天外飛仙。莫言一閃躍到空中,雙手連打三個手印,全身白光不斷閃現,龍項劍光芒四色也在空中低吟著。莫言在空中突然化作無數殘影,把場中的澤泉團團圍住。白鶴真人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到莫言使出仙劍派的最高絕學天外飛仙。這時白鶴真人知道,此戰澤泉敗了。就算自己,面對天外飛仙,對抗起來也是很吃力的,而且現在澤泉還有傷在身。白鶴真人狠狠地看了一眼天道宗眾人,盤算著什么。“唰唰!”無數道殘影發出的劍芒匯集成一把巨大的光劍射向了澤泉。澤泉只能硬著頭皮使出了紫脈心經里的紫龍天擊來對抗霸道的天外飛仙。一條紫色蛟龍發出一聲長嘯,猛然沖向了巨大的光劍。刷刷刷,當光劍和紫色蛟龍撞在一起時,巨大的光劍又化作無數道劍芒,瞬間穿透紫色蛟龍,紫龍發出一聲慘叫,消失不見。“嘭嘭!”無數道劍芒穿過澤泉的防御,穿透了澤泉的身體,澤泉全身頓時鮮血狂噴,無助的倒在臺上昏迷過去。碧波真人迅速閃到澤泉身旁,拿出一粒丹藥放入澤泉口中,并緩緩渡著靈氣。兩個大周天過后,澤泉身上的血漸漸止住,傷勢也漸漸平穩下來。碧波真人緩緩收回靈氣,對一臉焦急的白鶴真人說道:“白鶴掌門,我已經給他喂下一顆本門療傷仙丹,澤泉傷勢已無礙了,你就放心吧。”這時白鶴真人一顆焦急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白鶴真人感激的說道:“白鶴在這替徒兒感謝碧波掌門的救命之恩。”由于寧光子重傷未愈,在對澤泉時,又耗費了全部功力,不得不放棄和仙劍派莫問第三名的爭奪,屈居第四。看到比賽結果出來了,白鶴真人無奈的站在臺上宣布道:“這次比武大會第一名仙劍派莫言,第二名玄心宗澤泉,第三名仙劍派莫問,第四名天道宗寧光子,四人將分別挑選四大派弟子去完成摸清五魔宮位置及黑龍島最新動向的任務。”白鶴真人又拿出仙器流行錐及三件靈器做為獎品賜給了四人,當頒給寧光子靈器時,白鶴真人陰沉的看了寧光子一眼,說道:“天道宗不愧為我們修真界翹楚,門下弟子個個出色,我想在這次危險的任務中,你們也一定會圓滿完成的。”說了,白鶴真人掉頭回到臺上大聲宣布,比武大會完滿結束,下面由比賽前四名分別挑選弟子組成小組,前去完成任務,說完,又沖著天道宗五人陰沉一笑。寧韻子看到白鶴真人陰沉的笑容,頓時感到一絲憂慮,就在玄心宗澤泉要在挑選弟子上做文章挑選景風時,白鶴真人的師弟白石真人匆匆趕來,并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第023章迷蹤林“師弟,你回來的正好,我們比武大會剛剛結束,正要派弟子前去接應你呢。”白鶴真人微笑著說道。“師兄,我這次回來是有急事向你稟報。”白石真人急迫的說道。“怎么了師弟,發生什么大事了嗎?”看到一向沉著的白石真人這么急迫的說話,白鶴真人頓時感到可能有什么大事發生了。“師兄,我這次下山去調查魔道的動向,前幾日,我悄悄跟蹤五魔宮的土魔土槐,來到了我們修真仙山的最東邊的神秘之地天涯島,在天涯島迷蹤林外面,我發了五魔宮的金魔金枯,火魔火嵐,黑龍島島主黑龍以及黑龍島最神秘的暗龍,影龍以及數十名門人”“就在我害怕打草驚蛇準備偷偷回來時,突然,迷蹤林內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寶塔,寶塔發五色彩光,映的整個天空都變了顏色,魔道眾高手看到寶塔顯現,不約而同的闖入迷蹤林,消失不見了,我覺得此事過于神秘,就匆匆趕回來了向師兄您稟報。”白石真人詳細介紹道。聽到白石真人所述,三大真人同時緊皺眉頭思考著。劍意真人想了想說道:“此寶塔能發出五色彩光,我想寶塔中的寶物一定十分珍貴,我曾聽門中前輩所說,仙器一般是紫光,而超越仙器的寶物好像會發出黑光,但從沒聽過會有一個寶物會發出五色彩光,看來我們應該前去迷蹤林一趟,在魔道高手之前搶到此寶物,如果被魔道高手得到,我們以后的處境將會很艱難。”白鶴真人仔細揣摩劍意真人所說,點頭同意道:“我同意劍意真人所說,魔道兩大掌門同時出現在天涯島,這是幾百年不曾有的事,可見此事非同小可,我們一定要從魔道高手手中搶得此寶。”“可是,我們現在前去,怕是來不及了吧。”碧波真人皺著眉頭說道。“不,我想現在去還來的急,天涯島之所以被稱為修真仙山最神秘之地,就是因為其中的迷蹤林,迷蹤林乃是一座天然的迷幻仙陣,此仙陣神秘莫測,如果對陣法不是十分精通之人,進入迷蹤林一輩子也休想走出來,而且迷蹤林之中還存在不少陣中之陣,整個迷蹤林不斷的改變著陣心,就算十分精通陣法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破陣而出的。我想魔道高手盡出,就是為了一起破陣。”白石真人分析說道。白鶴真人雙目一閃高聲說道:“我決定,原先的計劃現在取消,現在當務之急是前往天崖島中的迷蹤林,在魔道高手之前闖過迷蹤林得到那五彩靈寶,大家同意嗎?”“同意!”玄心宗弟子大聲附和道。劍意真人和碧波真人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看到大家都同意,白石真人感到十分滿意,大聲說道:“我們這次行動不在于人多,而在于精。我決定,這次行動人選為我、劍意掌門,碧波掌門,白石真人,劍寒真人,澤泉,澤云,莫言,莫問,空羽,以及天道宗五位門人。”白鶴真人之所以選定景風等五人前去迷蹤林,就是想迷蹤林的幻陣變化莫測,讓景風五人先進入試試陣法威力,再行破陣,這也是白鶴真人剛剛想到報復景風等五人破壞他大事的手段。聽到白鶴真人選擇他們五人前去天涯島,寧韻子頓時感到一絲不妙,可是,現在已經改變不了白鶴真人所下決定,只能傳音提醒景風四人道:“此去天涯島危機重重,白鶴真人此次選我們前去大有文章,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們五人一定要一起行動,不能分開,爭取平安回到天道宗。”四人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景風恨恨的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白鶴真人,默念道:“白鶴你個老鬼,我景風在此發誓,一定會加倍償還今天你對我們天道宗所做之事。”“寧韻子,你們不要辜負我對你們的信任啊!”白鶴真人邪邪的笑著對寧韻子說道。“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趕往天涯島。”說完,白鶴真人協同白石真人等玄心宗弟子回到了養心殿商量去迷蹤林之事去了。景風等五人回到西院,寧光子緊皺眉頭道:“沒想到白鶴真人如此心胸狹窄,處處算計我天道宗,我想這次前去,我們很難全身而退了,我們一定要想一個應對策略才好。”“哼!那我們不管他什么玄心宗,什么白鶴老匹夫,直接回我們天道宗不就行了。”鳴玉氣憤的說道。“不可,我們如果擅自回天道宗,白鶴真人一定會大肆宣揚我們天道宗只顧自己利益,不顧正道修真之人生死。蓄意分裂我們天道宗和其他宗派的關系。如果那樣,我們天道宗受到魔道高手襲擊時,我想其他三宗很可能會袖手旁觀,那樣我們天道宗以后就危險了,為了天道宗我們這次必須去。”寧韻子無奈的說道。“我就不信,我們這次就一定有危險,師兄,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我想一定會安全回到天道宗的,等我們得到寶物,我一定會讓玄心宗后悔今天所做的決定。”景風恨恨的說道。“景風,我們這次只要能安全回到天道宗就算是勝利了,寶物我們就不要多想了。”寧韻子無奈的發話道。“好了,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景風,你幫寧光子師兄療一下傷,他今天法力消耗過渡,明天我們就要遠行了,我怕他支持不住。”寧韻子拍了拍景風肩膀說道。是師兄,寧光子師兄的傷交給我了,說完,景風隨寧光子回屋療傷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前去天涯島的十五名高手早早來到玄心宗的養心殿,白鶴真人看到人以到齊,說道:“我們出發吧,盡早趕到天涯島,在魔道高手之前得到此寶。”由于景風不會騰云駕霧,還是由寧韻子騰云帶著他,天涯島在修真仙山的最東邊,十五人風塵仆仆的用了十三天時間才趕到神秘的天涯島迷蹤林。景風看著這一大片的迷蹤林感嘆道:“好大的樹林的啊,從空中看,根本看不到頭,可是我沒看到什么五色寶塔啊。”“哼!你以為五色寶塔這么容易就能發現,要真這么容易,為什么我們現在才發現。”澤泉輕蔑的說道。“那是因為你福緣不夠啊!”景風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走開了。“你你!!”澤泉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好了澤泉,不要鬧了,我一會就會讓他們天道宗付出代價。”白鶴真人看到澤泉激動的表情,傳音安慰道。“迷蹤林到了,我們大家抓緊時間進入迷蹤林闖陣吧,爭取在魔道高手之前進入五彩寶塔,搶得寶物。”白鶴真人看到大家看著神秘的迷蹤林沒有行動,催促道。劍意真人看了身旁的碧波真人一眼,碧波微微點了一下頭,劍意真人下定決心道:“好,我們走!”“刷刷刷”仙劍派,無雙宗眾人躍入了神秘莫測的迷蹤林。白鶴真人看了景風五人一眼,微笑著說道:“天道宗乃是我們修真界的翹楚,你們可不要打退堂鼓給天道宗丟人啊!”說完帶著玄心宗弟子也躍入迷蹤林內。寧韻子聽到白鶴真人所說微微一皺眉,知道已經不能退縮了,大聲提醒眾人道:“進去一定要小心,不可大意,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事,我們五人一定不要分開。好了,我們也走吧,不能讓他們小瞧我們天道宗了。”景風四人點了點頭,同時躍入迷蹤林。一進入迷蹤林,景風等人看到四周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身旁的草木也比在外面看到的高了不少,顯得十分詭異。不遠處的劍意真人大聲對眾人說道:“大家小心點,迷蹤林內的幻術十分厲害,一個不好,可能會丟掉性命,大家不要分開,見機行事。”隨后一群人小心的向前移動著。大約走了三個時辰,一條深不見底的懸崖出現在眾人眼前,懸崖的上方漂浮著一層厚厚的濃霧,擋住了眾人得視線。白鶴真人放出強大的靈識,想要探探懸崖通往何方,是否有危險存在,但剛放出靈識,就無聲無息地被懸崖上的靈霧吞噬掉了,嚇得白鶴真人趕緊收回靈識。這時白鶴真人腦中突然出現一條毒計,白鶴真人陰險的說道:“我用我們玄心宗的密學探測到,此懸崖乃是一個幻陣,只要我們找出陣心,就可安全渡過此懸崖,但找陣心需要精通陣法之人。天道宗的開山祖師天龍道尊不是飛升之前傳下不少陣法秘笈,我想天道宗的弟子也一定十分精通陣法,是不是啊寧韻子師侄,你可不要給你們天道宗丟人啊。”景風看到眾師兄沒有回話,深吸一口氣道:“好,我們五人這就一起下去破陣。”不等眾人反對,景風首先縱身躍入懸崖迷陣中,而其他四人看到景風跳入迷陣,無奈的也躍入迷陣之中。“呼呼!”狂風不斷的灌入眾人耳中,景風等人想要祭出靈器控制住下降的身形,可在這靈霧中,景風等人使不出一絲法力。就在眾人眼看摔落地面的一剎那,周圍的景色突然改變,景風五人同時落在了一片泥濘的沼澤中。景風五人緩緩在泥濘的沼澤中站起來,看了一眼充滿死亡氣息的沼澤,看到不遠處浮出的一具具腐爛的死尸,每個人都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鳴玉對著景風生氣的說道:“師弟,你為什么要聽白鶴這個老匹夫的話,前來破陣,你這不是陷我們生命于不顧嗎?”“師兄,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你想想,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能不答應嗎?你想想,就算我們不答應,白鶴還是會想盡辦法至我們于死地。而我們五人來到這迷霧幻陣之中,我們可以慢慢破陣,沒有人要求我們一定要破陣,我們的目的是安全回到天道宗,所以我覺得與其在崖上和白鶴這老匹夫鬧翻,不如我們一起來到這迷陣之中,至少現在主動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等到他們沉不住氣時,也許會幫我們破陣的。”景風老城的說道。聽到景風所說,寧韻子等人欣慰的笑了笑。鳴玉拍了拍景風說道:“小師弟,真有你的,師兄我錯怪你了。”紅玉厭惡的弄干身上的臟泥說道:“寧韻子師兄,我們該怎么辦,是在這里等他們沉不住氣破陣,還是我們去找陣心,破除此陣。”“嗯?我曾經在宗內看過不少關于陣法的典籍,但大多都是布陣的,很少有破陣的。但我曾經聽師父說過,一般天然形成的法陣,陣心都有靈獸守護,越強大的法陣,守護靈獸越是強大,我想只要我們能找到守陣靈獸,將其殺死,就能破除此陣。”寧韻子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首先任務是要離開這個沼澤,我感到這個沼澤中充滿了危機,大家一定要小心,記住千萬不要分開。”寧韻子內心突然感到一絲不安,提醒道。五人祭出靈器向沼澤深處飛去。第024章降龍顯威五人越深入這個充滿著死亡氣息的沼澤,越感到心驚肉跳,四周的壓力也不斷增大,壓迫的眾人越飛越低。沼澤里不斷浮出各種殘缺的死尸,而且死尸的面目表情都十分痛苦,好像死前受過巨大怪物的撕咬。大約御劍飛行了一天一夜,“嘭!”由于景風境界最低,只有出竅后期的頂峰,最先承受不了四周的壓力,掉入泥濘的沼澤中。就在景風掉入沼澤的一剎那,一只巨大的土黃色千足蜈蚣從泥濘的沼澤中突然鉆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吞食掉即將落下的景風。眼看景風就要落入土黃色千足蜈蚣之口,“啪!”一只火紅色靈鞭從天而降,纏住了即將落入千足蜈蚣之口的景風。紅玉關鍵時候救了景風一命。寧光子在空中運起全力,全身白光閃閃,化做一道閃電,飛速射向了張著血盆大口的千足蜈蚣。由于寧光子的靈獸雙足靈蛇在和澤云比賽中戰死,六妖蛇劍的靈力下降,從原來的上品靈器,下降到中品靈器,攻擊力大大降低,寧光子的全力一擊,只在千足蜈蚣堅硬的腦殼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并沒有深入傷到千足蜈蚣的肉體。千足蜈蚣一甩大腦袋,讓要把空中的寧光子甩入泥濘的沼澤里。“寧光子快回來,我們一起對付這千足蜈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只千足蜈蚣就是這個沼澤迷陣的守陣靈獸,大家一定要小心。”寧韻子大聲的說道。“刷刷刷!”四把靈劍加上景風的降龍木一起攻向了只露出五分之一身子的千足蜈蚣,但受到周圍壓力影響,五把靈器的速度,靈力大打折扣,被千足蜈蚣輕易的擋下。看到大家受周圍強大壓力的影響,根本不能發揮本身實力,寧韻子提醒道:“我們快往來時的方向移動,這里的壓力太大,我們根本發揮不了自身的實力。”“刷刷刷!”四道身影閃過千足蜈蚣噴出的毒液,快速的向來時的方向逃跑。看到剛剛傷害自己的敵人逃跑了,千足蜈蚣發生一聲長吼,憤怒的追趕景風五人。感到四周的壓力漸漸變小,景風已經可以輕松駕馭降龍木飛行了,五人停下身影,停在空中休息著。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防御這么……沒等鳴玉說完,千足蜈蚣猛地在沼澤中鉆了出來,想要一口吞掉離他最近的紅玉。眾人沒想到千足蜈蚣的速度會這么快,竟然和御劍飛行的速度不相上下,一時失神,使得紅玉陷入了危機之中。“大道破天!”此時只有寧光子微微警惕了一下,看到紅玉一時大意,陷入危險之中,瞬間把功力提升至頂峰,不顧消耗靈力,使出了自己大道玄指心法里面最強的一招。一把巨大的金色靈劍被寧光子一劍劈出,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射向了想要偷襲紅玉的千足蜈蚣。千足蜈蚣感到寧光子也一招的霸道,放棄了即將咬住的紅玉,一甩頭鼓足全力,噴出一道土黃色的粘液,迎向了寧光子的光劍。“嗖!”的一聲,強大的金色光劍穿過土黃色粘液,射進了千足蜈蚣的顎下關節處,一團團黃色液體在千足蜈蚣體內流出。而寧光子的胳膊也被光劍穿透的黃色粘液粘住,胳膊被快速的滲透著,“茲茲”的冒著冒著黃氣,寧光子當機立斷,忍著劇痛,切下了漸漸腐爛的爛肉。“吼吼!”千足蜈蚣憤怒的看著讓他受傷的寧光子不斷的狂吼著。“師兄!”看到寧光子為救自己而受傷,紅玉飛速的來到寧光子身邊,為他解毒療傷。“影狼現,雷鳥出。”寧韻子和鳴玉看到寧光子受傷,雙雙招出靈獸進行攻擊。“嗷!”幻獸影狼一聲長嘯,化作九道身影,如流星般沖到千足蜈蚣面前,九只狼抓劃過一道道白光,抓向了千足蜈蚣的腹部,在千足蜈蚣的腹部留下了九道抓痕。而千足蜈蚣巨大的觸角也化作一道長鞭,狠狠地抽到了影狼的身上,影狼被千足蜈蚣巨大力量抽出百米之遠,無助的躺在沼澤里低聲呻吟。天空的飛行著的雷鳥,一聲長鳴,呼扇著它那巨大的金色翅膀,匯聚成一道藍色的狂雷,劈向了在沼澤中襲擊影狼的千足蜈蚣。“啪!”由于千足蜈蚣面積過于粗大,一根粗大的觸角被狂雷劈掉,疼得千足蜈蚣一聲長吼,不住的在沼澤中翻滾。這一翻滾,千足蜈蚣的本體一條長約千米的巨大土褐色多足蜈蚣漸漸顯露在眾人眼前。看到千足蜈蚣顯出本體,紅玉也招出火龍鞭內的火龍之魂進行攻擊。一時間四大靈獸在沼澤中激烈的對抗著,四股強大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地向四周擴散,空氣被重重地擠壓,眾人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三只靈獸此時都是傷痕累累的喘息著,而此時的千足蜈蚣也變成了百足蜈蚣,全身不斷冒出黃色液體,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霸氣。看到三只靈獸過于強大,千足蜈蚣突然躍入沼澤中,想要逃跑。寧韻子大喝道:“惡畜,哪里跑!”看到千足蜈蚣想要逃跑,景風,寧韻子,紅玉。鳴玉四人心有靈犀的同時鼓足全力,四道飛速轉動的氣流匯集成一條光龍,隨著一聲龍吟,光龍轟到千足蜈蚣鉆入的沼澤中。“轟!”白光四射,光龍的巨大靈氣,把泥濘的沼澤轟出了一個寬約十米的巨大深坑,而千足蜈蚣的大半身體也血肉模糊的出現在深坑中。“嘭!”的一聲,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土褐色的球體,隨著千足蜈蚣漸漸死亡,土褐色靈球也隨之爆裂開來。眾人眼前一閃,周圍的泥濘的沼澤突然消失不見了,一片高不見頂的神秘黑色樹木林出現在眾人眼前。就在眾人感到納悶時,突然四周的黑色樹木好像活過來了,發出了“吱吱!”的叫聲,并不斷發出強大的氣勢壓迫著景風等人。此時寧光子受傷未愈,景風幾人剛才全力一擊殺死千足蜈蚣,現在除了修復能力超強的景風,其余三人靈力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噗噗!”由于氣勢過于強大,受傷的寧光子,和功力未能復原的紅玉等人不約而同的噴出一口鮮血,而景風也感到胸口出現了一絲氣悶。“咝咝!”景風幾人的腳下出現了一根根烏黑色藤條,緊緊纏住了苦苦抵御強大壓力的景風等人,想要把景風五人纏死在藤條之中。五人祭出靈器,瘋狂的砍劈纏住自己的烏黑色藤條,但這些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無論怎么劈砍,就是砍不斷這烏黑色藤條。景風等人又想要用自身的無上法力沖開烏黑色藤條的縛束,但突然從烏黑色藤條內傳出了一股股黑色氣體,鉆入了景風等人體內,使得眾人體內的靈力一時間不受控制,發生了混亂,眼看眾人就要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景風體內狂暴的靈力不斷的亂竄,突然一股強大的靈氣,通過景風的掌心,竄到了景風緊緊抓住的降龍木內,降龍木頓時青光閃耀,強大的木屬性靈光把周圍漆黑的環境照亮,一片龍紋型葉脈的降龍葉在降龍木上飄落,瞬間變成了一只長達千米的仙獸青龍。“吼吼!”隨著在空中飛舞的仙獸青龍的一聲長吼,一道道青色電光球被青龍噴出。“嘭嘭嘭!”纏住眾人的烏黑色藤條,瞬間被仙獸青龍的強大靈光球炸斷,消失不見。眾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紅玉的法袍被烏黑色藤條強大纏力纏裂,身上露出雪白的肌膚。寧光子看到紅玉法袍破裂,露出了如雪的肌膚,以免她難堪,強忍劇痛,脫下自己的法袍,給紅玉披上。紅玉感激的看了寧光子一眼,說道:“謝謝師兄。”轉頭又責怪的看了景風一眼。景風心里一緊,不敢看紅玉的眼神,酸溜溜的默念道:“景風啊景風,寧光子師兄乃正人君子,你不要多想。誰叫你這么不細心,不體貼,紅玉師姐責怪你是你罪有應得。”就在景風酸溜溜亂想的時候,空中飛舞仙獸青龍一聲長嘯,化作一道青光,沖向了景風等人正前方的神秘樹林。“嘭!”一時間青光四射,偌大的樹林被青龍強力一擊攔腰炸斷,仙獸青龍也隨著這全力一擊消失不見了。紅玉、寧韻子等人驚訝的看著景風手中的降龍木,降龍葉所變的仙獸青龍的強大身影已經深深印在眾人心中,紅玉也不敢在嘲笑降龍木了。“咚咚咚咚!”四顆青色、紅色、黃色、藍色的靈珠突然出現在空中爆裂開來,景風等人四周的景色再次改變,一座發著

              “確實有點臟的過分了...”孫楊也是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修為運轉,水之奧義在修為的催動下,在半空中凝聚出了層層水霧,將黑漆漆的孫楊包裹了起來。 數個呼吸之后,孫楊身上的泥巴被水霧帶走,露出了原本干凈的模樣,孫楊也是再次催動風之法則,將身體和衣物吹干,重新變成了挖礦之前的模樣。 剛剛將自己變干凈的孫楊,翻手拿出了金色的日光令,拋給了鬼月兒,同時說道:“每次進入幽鬼森林的時間,都是不固定的,但是都維持在一個月左右,如果到了離開的時候,日光令會有反應的,到時候我們催發日光令,就可了離開這里了,我要繼續挖礦了,可能沒辦法照看到日光令,這日光令你就先拿著吧,要是有什么反應,也好第一時間告訴我。” 鬼月兒也是接住了日光令,隨即點了點頭,視線剛從日光令上移開,想要看看孫楊的時候,四周便再次響起了挖礦的聲響,再仔細一看,孫楊竟然再次開始,挖掘起下一條陰氣石,礦脈了。 “...”鬼月兒也是有些無語,雖然她知道時間很緊迫,沒有什么時間浪費,不過她還想與孫楊再說幾句話,可眼下也是沒有時間了,因為在鬼月兒不遠處,已經有一塊塊陰氣石,被孫楊拋飛堆在一起,在不收集的話,就要成為一座小山了。 時間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孫楊幾乎一刻都沒有閑著,時至今日孫楊已經挖掘了足足五條陰氣石礦脈了,這其中有兩條較小的礦脈,一共也就用了不到一日的時間,剩下的三條礦脈中,也有一套很大的礦脈,孫楊足足挖掘了四天的時間。 這礦脈很大,挖掘起來雖然辛苦,不過卻并沒有讓孫楊失望,在這條最大礦脈的最底層,孫楊終于挖掘到了極品陰氣石,并且,極品陰氣石的數量還不少,當這五條礦脈全都被孫楊挖空之后,收集到的極品陰氣石數量,甚至比孫楊之前持有的還多。 不過比起孫楊和鬼月兒這頭,悠閑的挖礦時光不同的是,其他的隊伍可就沒有孫楊這么好受了。 挖掘陰氣石礦脈,聽起來沒有什么,而且孫楊這里看起來也很簡單,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陰氣石礦脈相當堅韌,挖掘起來極其費時費力。 修體一脈的修士,可以靠著肉身的強大,用肉身的力量去挖掘,效率還可以,可是隨著挖掘的深入,肉身的強度也至關重要,能夠比孫楊肉身還強的,恐怕整個地球上,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了,就更別說這些進入幽鬼森林的修士了。 而修身一脈的修士,則挖掘更加的困難,需要不斷的施展術法轟擊礦脈,讓礦脈產生裂痕,或是操控神兵攻擊礦脈,讓與大地融合在一體的陰氣石松動才行。 如此一來,修身一脈的修士想要挖掘大量的陰氣石,這消耗也是極其恐怖的,在這短短的一周之內,進入這幽鬼森林內的七支隊五,除了孫楊這支,挖掘了五條陰氣石礦脈外,其他的隊伍,收獲最大的,也才剛開始挖掘第二條陰氣石礦脈,照這個勢頭下去,一個月之后,能挖到多少陰氣石都不好說,更別說極品陰氣石了。 周白的隊伍正在幽鬼森林的一角挖掘著,這只隊伍都是男性,并且看起來都是修體一脈,所以三人共同努力下,挖掘的進度也僅次于孫楊的隊伍。 此時三人照常的按照時間,從深坑中出來,恢復起了修為,彼此相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疲倦,對于修士來說,能夠露出如此倦意,說明這挖礦實在是太累了。 “不行,我們不能這么挖掘下去了,就給一個月的時間,照這個勢頭下去,能不能挖到極品陰氣石都不好說,而且我們消耗這么大,耗費的資源也太多了,到時候一傳送出去,與那些人正面遭遇了,搞不好他們會動什么歪心思!”周白隊伍里,一個歐美戰盟的白皙男性修士忍不住抱怨道。 “是啊,周白兄,這么下去不是個事啊,如果要考慮到出去之后的情況,我們最后幾天還沒辦法挖掘了,需要回復狀態,可是這每天的收獲還是很大,要是停下挖掘的話,也不知道會虧多少陰氣石。”另外一位皮膚有些黝黑的歐美戰盟修士附和道。 周白則是沒有說話,他的臉上沾了一些泥土,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聽到兩人的話之后,也只是默默沉吟這,看起來像是在做著某些決定。 兩人件周白也不說話,便不再糾結此時,不多時,恢復完畢后,起身朝著那深坑走去,與其在這里繼續抱怨,不如多挖掘一些陰氣石。 別看三人這一個星期來,才挖掘了兩條礦脈,可是陰氣石的收益,即便三人均分,也足以讓每個人都眼紅了。 而那一直沒有說話的周白,在兩人起身之后,也是暗自握拳,最后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在兩人走到深坑旁邊,準備入坑的時候,開口叫住了兩人。 “你們等一下!” 兩人聞言也是轉頭看去,周白則是起身走到了兩人的身旁,隨后開口說道:“我已經下定決心了,與其在這里自己挖礦,我們不如去搶別人的,他們這一周應該也挖了不少了,再加上他們身上本身還有的,只要我們可以劫掠兩只隊伍,收益就要高出我們自己動手挖的!” 此話一出,原本面無表情的兩人,都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們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不過奈何這日光令的持有者是周白,他們也不敢放肆,不然周白一怒之下,不帶他們離去可就壞了。 但是眼下看到周白做出了決定,他們自然是極為高興的,畢竟與其在這慢慢的挖礦,不如去劫掠一番,既可以放肆的廝殺一番,又可以獲得遠超現在的收益! “周白兄,你終于下定決心了,我們兄弟二人都聽你的!” “是啊,周白兄,我們都聽你的!”兩人也是趕忙回答道。 既然已經定下來了,三人也不再繼續糾結挖礦了,而是收拾了一番之后,朝著幽鬼森林的深處前進了。 其他的幾只隊伍,自然也不會默默無聞的挖礦,他們也有著與周白隊一樣的苦惱,此時也都是紛紛下定決心,打算廝殺一番,同樣朝著幽鬼森林的深處前進了。

              動讓大家十分意外,心中有著不少猜測。但猜測歸猜測,有些話大家還是莫要追問,以免谷主不好回答。”馬宇濤道:“你是說谷主有事瞞著大家?”第九十三章防患未然嘯天道:“說不是,大家肯定不信。但我相信谷主這樣做必有他的用意,應該是為了我們著想。”楚文新道:“谷主身份與我們不一樣,他說每一句話,都要考慮那句話對大家的影響。”馬宇濤一呆,隨即感觸道:“是啊,當家人也有當家人的難處,我們不能太為難谷主了。”其他人沒有說話,用沉默來回答。天麟站在斐云身旁,表面上看似在聽眾人交談,可實際上他的心中正在考慮一些問題。這幾日,天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可謂大喜大悲,心情一直無法真正平靜。特別是昨晚赤炎離別時的話,讓天麟耿耿于心,至今都無法釋懷。對于赤炎的忠告,天麟心情復雜,既有感激又有質疑,更多的是警惕與小心。如今,趙玉清下令所有人退出谷外,雖說是因為地震的關系,可天麟覺得事情并非表面上那樣簡單。懷著這種心理,天麟理性的思考,結合之前諸多的情況,天麟感覺今天將有事發生,可具體是什么他又說不上來。確定了這一情況,天麟從沉思中醒來,看了一眼身旁談笑自如的其他人,天麟沒有表露楚任何異樣,而是選擇了保密,因為他不想讓大家感到驚慌。這時候,騰龍谷的高手陸續從谷中出來,他們各自手中都拿著一些東西,包括一些私人物品與生活必備品,看上去頗顯累贅。谷口眾人見此情形,紛紛上前幫忙接應,不一會兒就在谷外堆放了一大堆瑣碎的東西。由于物品繁多,騰龍谷門下紛紛二次入谷來回搬運,直到好一會兒后,忙碌的他們才逐漸平靜。看著眼前的一切,許多人都大感詫異。因為地上堆放的物品中,除了生活必備的物資以外,多數都是一些裝飾的各種陶瓷與石器。這些東西并不珍貴,但此刻卻出現在這里,這讓瑤光、嘯天、斐云等人都大感不解。馬宇濤臉色奇異,似乎看穿了眾人的心思,輕聲道:“在冰原上,除了冰雪就只有泥土與巖石。大部分的飾品都是由泥土制成,表達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一種追求,向往和平,期待溫暖。作為冰原的修道之人,他們的物資十分緊缺,這些看似簡陋而樸素的東西,卻往往寄托了他們無盡的幽思。”中土修道之人聞言嘆息,他們很難想象生活在冰原上的人們是如何度過那寂寞的時光,冰原的孩子是如何忍耐那無聲的寂靜。林依雪有些傷心,看著玲花手中那塊刻著花朵圖案的乳白色石頭,輕聲問道:“玲花,這就是你最珍愛的東西?”玲花臉泛微笑,輕吟道:“這是我爹親手雕刻,是我五歲時的生日禮物,陪伴我走過了十多個年頭,給我歡笑,予我鼓勵。”林依雪感慨無比,自語道:“從小到大,我的玩具堆了一屋,多得我自己都記不清,每一件都是玩幾天就膩了,順手丟在墻角,從此不再理會……”江清雪聞言輕嘆一聲,上前將林依雪擁入懷抱,安慰道:“不要自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經歷,只要過得開心,人不必在乎太多的事情。就像玲花,她的童年雖然沒有太多的玩具,可她一樣活得很開心,這就是她的經歷,不一定要與你攀比。”林依雪依偎在江清雪懷里,眼中閃動著淚光,卻強忍住不讓自己流下眼淚。眾人看到這一情形,都覺得林依雪正在長大,紛紛為她感到欣慰。天麟看著新月,發現她手中握著一枚玉簪,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新月復雜一笑,有些懷念的道:“這是我十五歲,贏得比賽之后,師傅送我的禮物。”天麟驚異道:“為何從不曾見你戴在頭上?”新月道:“我怕會損毀,一直保存至今。”天麟走近新月,取過她手中的玉簪,輕聲道:“你戴上它一定會更美。”說話時,天麟小心翼翼的將玉簪戴在了新月的頭上,然后退開兩步,好好的打量著新月。淡雅一笑,新月凝視著天麟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羞澀,也不曾在意外人的目光,就那樣自然的看著他,如水的明眸中流露出脈脈柔情。天麟感受到新月的目光,心中激動無比,一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念頭,此刻正逐漸占據他的心靈。四周,一片寂靜。大家都看著他二人,既有期待又有妒忌,各自的心情都復雜無比。正當此時,趙玉清突然現身,打破了這份寧靜,讓大家頓時從寂靜中清醒。看著趙玉清,大家發現他的懷中多了一個木匣子。內中所藏何物誰也不知道,但大家都不敢詢問,因為這是騰龍谷的秘密。趙玉清看上去很平靜,絲毫沒有傷感與不舍,嘴角反而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表達著某種含義。環顧四野,趙玉清輕聲道:“好了,大家都到齊,我就先分派一下任務。眼下的防御工作暫由除魔聯盟與易園負責,騰龍谷門下負責搭建一個臨時堆放點,安置并準備相關生活事宜。剩下之人暫且休息,有事我會再行分配。”眾人聞言各行其是,瑤光、嘯天、楚文新、屠天四人擔負起了防御工作,江清雪與林依雪負責傳遞消息。騰龍谷門下齊聚一起,圍繞在趙玉清身外,根據他的安排有條不紊的進行相關的事情。剩下雪山圣僧、馬宇濤、薛峰、斐云、雪狐、天麟與玉心一旁觀看,偶爾交談兩句。上午巳時,就在騰龍谷眾人忙碌之際,負責防御工作的嘯天突然發出警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仔細詢問,原來嘯天發現了黑魔的蹤跡,北極熊正落在黑魔手中,二者出現在數里之外的一座雪峰之上,僅停頓了片刻就匆忙遠去。了解了這一信息,大家議論紛紛,都說這是黑魔設下的陷阱,可知道又怎樣呢?冰雪老人得知這個消息,主動請命道:“大師兄,我愿前往救回北極熊。”趙玉清考慮了片刻,搖頭道:“黑魔修為詭異,你去也討不到便宜。”方夢茹道:“大師兄,我愿與四師兄一起。”趙玉清搖頭道:“目前我們處在明處,一舉一動都可能受人監視。你們若就此離去,必然會遭遇極大的風險,我不能讓你們冒這個險。”瑤光道:“谷主,我曾與黑魔交戰,了解他的實力,不如讓我去。”趙玉清遲疑道:“有關北極熊一事,最理智的做法是不聞不問。可我們身為正道,不能只顧一己之私,因此得慎重考慮。”馬宇濤問道:“谷主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趙玉清看了看眾人,眼神怪異的道:“要救人首先要考慮自身的安全,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力,我們須得暗度陳倉。首先,由天麟、玉心出馬,在周圍轉一轉,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其次,我們派人進入谷中,通過秘密隧道離開此處,實施營救計劃。第三,派去的人,身份不能太明顯,不然長時間不出現,必會引起敵人的警覺,從而增加營救人員的危險。”冰雪老人擔憂道:“師兄的計劃很好,只不知人選方面是如何安排?”趙玉清道:“此事我考慮了一下,這里最陌生的面孔要數幾位長老。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我打算讓四長老陪同林凡、玲花從密道離開,負責營救北極熊。其他人暫時按兵不動,隨時留意最新情況。”嘯天建議道:“谷主,林凡身份特殊,不如換別人去。”新月請命道:“師祖,讓我去吧。”趙玉清搖頭道:“林凡雖然身份特殊,但在外與人交手的時間不多,敵人不會太在意他。新月有天璃神劍,威名已遍布冰原,她若突然失蹤必會引起暗中之人的猜疑。剩下其他人時常在冰原活動,早已是熟悉面孔,瞞不了對方。”聽了這番話,眾人都不好說啥,于是一切便這樣定下了。隨后的時間,趙玉清下令騰龍谷門下頻繁進出谷中,以混淆視聽,給林凡、玲花、四長老創造機會。天麟與玉心當即離開,朝著黑魔消失的方向追去,以吸引暗處敵人的注意力。當然,所謂的暗處敵人,那只是騰龍谷眾人的一種假想。是否真的存在,這一點很多人都不敢肯定,但卻不得不謹慎提防。騰龍谷底,四長老、林凡、玲花三人正沿著隧道一路急行。第九十四章遭逢意外途中,玲花問道:“師叔祖,這條隧道據說是直通騰龍谷南面,不知道有多長啊?”四長老道:“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得了,大約有一二十里。”玲花哦了一聲,目光移到林凡身上,輕聲道:“師兄,稍后要是追上黑魔,你打算如何營救北極熊?”林凡臉色沉靜,不慌不忙的道:“黑魔實力驚人,我們不宜力拼。至于具體對策,那要看當時的情況而定。現在,我們得加速前行,以免耽誤時機。”閃身而過,林凡穿梭于隧道之中,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兩倍。玲花與四長老緊隨其后,三人很快就消失在隧道里。一會兒,林凡三人從一處斷崖上飛出,來到了地面上。四周雪丘起伏,裂谷縱橫,看上去頗為狼藉。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林凡道:“我們目前位于騰龍谷正南方,黑魔之前是朝西方而去,我們現在就要往西北方向前進,才有可能追上黑魔的蹤跡。”玲花道:“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談,以節省時間。”四長老沒有意見,跟著林凡與玲花縱身急射,朝西北方向而去。路上,三人全力張開靈識,發出探測波搜尋附近的情況,各自小心警惕。在飛行了大約八十里后,四長老探測到一股隱蔽的氣息,立馬提醒道:“小心,附近有人。”玲花追問道:“是黑魔嗎?”四長老搖頭道:“不像是他。”林凡道:“在冰原上,大部分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得小心。”四長老道:“注意,那氣息正在靠近,應該是察覺到了我們……”正說著,三人眼前光芒一閃,出現了一道身影。林凡臉色微驚,在看清楚來人后,脫口道:“是你!四翼神使。”陰冷一笑,四翼神使道:“冤家路窄啊。”玲花喝道:“你想怎樣?”四翼神使怒笑道:“我想怎樣?我想殺光你們。”林凡漠然道:“原因?”四翼神使恨聲道:“原因很簡單,消滅騰龍谷對我域外有利。加上我與天麟有仇,你們與天麟是同路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們。”四長老輕哼道:“夜郎自大,你以為你是誰?”玲花罵道:“上次天麟才教訓了你一次,你不但不知悔改,竟然還敢耀武揚威,你真的存心找死?”四翼神使狂笑道:“上次天麟是僥幸,你以為你們能有他那般好運?”林凡微微皺眉,與四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吩咐道:“師叔祖帶玲花繼續前行,我來收拾此人。”四長老遲疑道:“此人修為不弱,還是讓我來對付。你們繼續找尋,待我打退此人之后,我會盡早趕來與你們相會。”四翼神使輕蔑道:“用不著推三阻四,你們還是一起上前送死吧。”縱身而起,四翼神使張開羽翼,擺出攻擊的架勢。林凡見此也不遲疑,叮囑道:“師叔祖多加小心,我們在前面等你。”四長老微微頷首,隨即目送林凡與玲花離去。四翼神使有些不悅,哼道:“想走,那也得問過我才行。”激射而至,四翼神使四翅揮舞,巨大的狂風宛如海嘯席卷,直射林凡與玲花而去。四長老漠然一笑,身體瞬間橫移數丈,手中長劍出鞘,銀白色的劍芒彎曲波動,在瞬間顫抖了七千六百次,輕易就劃開了四翼神使的護體結界,出現在他的胸前。驚呼一聲,四翼神使猛然后移,左手屈指一彈,發出一束光芒,正好擊中四長老的劍尖,暫時阻止了四長老的劍勢,趁機擺脫了困境。一擊不成,四長老如影隨形,周身氣息收斂,密集的劍芒層層疊疊,永無止境。四翼神使臉色陰沉,面對這種近身攻擊很不適應,他只能盡力閃避。然四長老劍術驚人,目前雖然還看不出實力如何,但從他攻擊的手段與方式來看,顯然有極強的洞察力,一眼就看出了四翼神使的弱點,知道他不擅長近身攻擊。一味退避,四翼神使顯得焦躁無比,他連續在身外設下數十層防御結界,可惜都被四長老的劍芒擊碎。至此,四翼神使收起狂妄之心,喝道:“你到底何人?”四長老沉默如水,手中長劍如游龍戲水,總是變化萬千,讓四翼神使目不暇接。見四長老對自己的提問不予理會,四翼神使震怒無比,口中爆吼一聲,周身氣勢突張,散發出令人心寒的霸氣。四長老心神微震,抖動的長劍猛然一頓,劍尖射出一束銀白色的光華,眨眼就逼近四翼神使胸前,一連穿透十八層結界,最終一劍刺穿了四翼神使的胸膛。一擊得手,四長老抽身而抽,停在數丈之外,左手背負右手高舉,展現出一副傲然淡定的架勢。四翼神使怒吼一聲,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劍痕,怒斥道:“我要殺了你。”四長老冷漠道:“就憑你,恐怕還不夠格。”四翼神使怒笑道:“不夠格?哈哈……那你就看仔細了。”身體前傾,羽翼展開,四翼神使怒目圓睜,銳利的眼神宛如利劍,鎖定在四長老身上。附近,氣流涌動,狂風呼嘯,數不盡的雪花被卷入其中,眨眼就形成一道米白色的風柱,呼啦一聲直射云霄。四長老長劍歸鞘,雙手扣訣施法,周身銀光閃爍,大量冰寒之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擴散的寒流區域,眨眼就凝固四周的空間,與四翼神使的情況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動一靜,絕然對立。交戰雙方各展所學,蓄勢待發,最終誰能獲得那最后的勝利呢?一路前行,林凡與玲花不一會兒就來到百十里外,四周除了風雪,不見任何人影。玲花有些焦急,輕聲問道:“師兄,是不是我們走錯了方向?”林凡環顧四野,沉聲道:“方向應該沒有錯,就怕黑魔臨時轉變了方位,那就不好找尋。”玲花道:“要是天麟在此就好了,他的冰神訣一定能找到敵人的蹤影。”林凡道:“其實飛龍訣在探測方面也有專長,只是會留下痕跡驚動敵人。”玲花問道:“有沒有辦法不驚動敵人啊?”林凡道:“有,但那樣探測的范圍就有很大限制。走吧,這里沒人,我們去東面瞧瞧。”翻身激射,林凡身法怪異,宛如游龍升空,在風雪中蜿蜒前進。玲花緊隨其側,妙目橫波,留意著周遭的情形。突然,前行中的林凡身體一頓,抓著玲花的小手俯沖而下,來到一處裂谷之中藏身。玲花有些驚愣,傳音問道:“師兄,是不是發現了目標?”林凡微微頷首,傳音道:“黑魔就在三里之外的一座冰山之上,我們先商議一下,然后再行動。”玲花問道:“北極熊可在他的身邊?”林凡道:“黑魔正控制著北極熊,我們貿然出手可能會害了他。”玲花沉吟道:“那你打算怎么辦?”林凡考慮了一下,輕聲道:“我打算繞到黑魔正面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從后方潛到他附近,然后借助積雪掩飾,實施救援。等你得手之后,我就立馬離開,暫不與黑魔正面沖突。”玲花想了想,贊同道:“好,就這樣辦,你可要注意安全。”林凡笑道:“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好了,我先動身,你注意隱藏自己的氣息。”翻身出谷,林凡繞道而行,于片刻后來到黑魔正前方數里外,仔細留意著黑魔的情形。此時,黑魔正站在冰峰之上,一腳踩在北極熊身上,臉上掛滿了殘酷與陰毒的神色,口中自語道:“可恨的騰龍谷,竟然不上當,真是氣煞老夫……”林凡等到這話,知道黑魔心中怒極,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北極熊泄恨。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林凡當即飛身而起,刻意收斂了部分氣息,隱藏了部分實力。很快,黑魔察覺到了林凡的氣息,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喜悅,正詭笑的看著飛近的敵人。第九十五章苦戰黒魔停身半空,林凡看著黑魔,喝道:“大膽狂徒,還不速速放了北極熊。”黑魔大笑道:“小毛孩,你恐怕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林凡故作不屑的道:“區區一個魔鷹門主,還不放在我騰龍谷的眼里。”黑魔笑容一冷,微怒道:“放肆。你是什么東西?”林凡眼眉一挑,反駁道:“無知。你真以為你很了不起?”針鋒相對,林凡有意要激怒敵人。黑魔似有所覺,但卻并不在意,反而怒笑道:“好,有種。我就看一看,你都有些什么本事?”話猶在耳,黑魔瞬間而至,右手五指張開,朝著林凡的脖子抓去。不閃不避,林凡似若未覺,待黑魔逼近六尺之內時,他才猛然驚醒,手中長劍出鞘,不偏不移的刺向黑魔的咽喉位置。輕哼一聲,黑魔不屑道:“攻擊點不錯,可惜反應遲……鈍……”聲音還在嘴邊打轉,林凡右手的一劍就被黑魔左手扒開。可就在此時,林凡左手無聲而至,輕輕的印在了黑魔的胸口上,那看似柔弱的一擊當即將黑魔震退三丈,周身顫抖不已。一擊得手,林凡乘勝追擊,招出飛龍劍訣,赤紅的劍芒幻化龍騰,朝著黑魔沖去。穩住身體,黑魔咆哮一聲,嘴角鮮血溢出,惡狠狠的道:“好小子,你竟然來陰的。”林凡冷然而笑,諷刺道:“上次天麟告訴我說,你不過浪費虛名,當時我還不信。誰想今日一試,你果然是名不符實。”黑魔聞言怒極,厲聲道:“住嘴,本門主今日非要將你凌遲處死,以泄我心頭之恨。”林凡蔑視道:“就怕你有心無力……”說話間,林凡劍勢一轉,趁著黑魔一個失神,長劍破開層層防御,出現在黑魔的面前,直射他左邊的眼睛。詭秘一笑,黑魔突然怒氣全失,陰森道:“小子,你還太嫩了一些。”黑魔左手一晃,夾著了林凡的長劍,右手一掌揮出,直逼林凡胸前的要害之地。淡漠一笑,林凡并不驚異,左手如龍爪探物,迎上了黑魔的一擊。剎時,兩人的掌力瞬間撞在一起,擴散的氣流高頻率的震動,猶如波動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朝四周散去。屆時,震耳的巨響淹沒了一切聲音,其可怕的爆炸一舉將交戰雙方彈飛出去,情況暫時不明。玲花趁此時機來到北極熊身側,抓起他高大的身體朝著遠去飛去。片刻,玲花來到一處裂谷之內,放下不能動彈的北極熊,開始認真檢查他的傷勢。透過觀察分析,玲花發現北極熊傷得很重,身上有黑魔設下的某種禁止,玲花嘗試了幾次,都無法解開,最終只能放棄。地上,北極熊睜著眼睛,眼珠微微轉動,但卻發不出聲音。玲花知道他的心情,安慰道:“不要擔心,我先把你藏在這里,然后去接應師兄。待我們擺脫黑魔之后,就來帶你回去。到時候師祖一定有辦法解開你身上的禁止。”北極熊聞言眨了眨眼睛,同意了玲花的提議。玲花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找了一處相對隱蔽之地,將北極熊藏在那里。隨后,玲花離開了裂谷,朝著林凡所在的方向飛去。是時,林凡與黑魔正相距數丈距離,雙方眼神仇恨,各自的臉上都泛著幾分怒氣。剛才,林凡與黑魔硬拼了一掌,林凡吃了小虧。隨后,兩人展開快攻,黑魔逐漸顯露出他魔鷹門主的霸氣,一連數次將林凡擊退,雙方的優劣十分清晰。當玲花靠近,黑魔只是陰冷一笑,并不驚異。林凡覺得驚奇,問道:“黑魔,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黑魔大笑道:“北極熊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其目的就是要引你們上門,然后殺掉你們。目前,就憑你二人,那是有死無生,我何用擔心?”林凡不服道:“休要狂妄,誰死誰活還要試過才知。”玲花飛近林凡身側,嬌聲道:“師兄,用不著與他廢話,我們正事要緊。”林凡明白玲花口中的正事,點頭道:“好,我們走……”彈身而上,激射遠方,林凡與玲花理智的選擇了退避。黑魔大笑出聲,得意的道:“想走,你們打錯了主意。”微光一閃,人影消失。下一刻,黑魔就出現在林凡與玲花面前,攔住了他們。輕喝一聲,林凡與玲花左右分離,繞過黑魔的身體,朝著騰龍谷而去。黑魔笑容陰森,帶著獵食者的殘酷,目標鎖定林凡,因為他看出林凡的修為勝過玲花,殺他比殺玲花更有意義。展開身法,林凡盡力逃避。可黑魔死追著不放,這讓林凡又驚又怒,卻又不敢停頓。就林凡對黑魔的了解,此人實力驚人,手段殘忍。若是與他硬拼,那必然是兇多吉少,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避。若然躲避不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與之游斗,盡可能的朝騰龍谷靠近,爭取能獲得逃脫的機會。林凡的想法十分正確,可黑魔并不傻,他早就洞悉了林凡的心思,因而一次次攔下林凡的去路,逼得他朝別的方向飛去。玲花原本可以順利逃離,可她放心不下林凡的安危,只得緊隨其后,追逐著黑魔的蹤跡,牢牢的跟隨著林凡朝著背對騰龍谷的方向飛去。黑魔心中得意無比,林凡的年紀雖然很輕,可實力相當不弱,在騰龍谷必有一定的身份,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執行營救行動。若然這次殺了他,必能對騰龍谷造成一定的打擊,那可是黑魔最希望看到的事情。林凡心中頗為焦急,一開始他就知道黑魔不好對付,可真正交手之后才明白,黑魔遠比他想象中更為可怕,這樣的敵人如影隨形,林凡內心的壓力那是可想而知。為了緩解壓力,林凡暫時拋開顧慮,回頭看著跟來的玲花,傳音道:“不要管我,速速與四長老會合,我稍后會帶著黑魔朝那個方向趕去。”玲花有些不舍,擔憂道:“師兄,我不放心你。”林凡道:“事關生死,你決不能意氣用事,快去。”玲花心神一震,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一言不發掉頭離去。黑魔見此,陰笑道:“此時才想到搬救兵,你不覺得太晚了一些?”林凡反駁道:“生死有命,不勞操心。你若真有本事,盡管施展出來便是,看我可會怕你。”黑魔冷酷道:“小子,不要嘴硬,剛才的交手只不過是熱身。接下來,本門主會讓你見識到魔鷹門的真正絕技。”林凡高度警惕,口中卻故作輕松的道:“魔鷹門不過邊荒小派,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絕技?”黑魔怒笑道:“好,你有種,我看你那嘴硬到幾時?”質問聲中,黑魔周身光芒一閃,一股凌厲的殺氣彌漫四方,眨眼就在方圓數里之內形成一個特殊的氣場,將林凡籠罩在里面。察覺到這一情形,林凡心神一緊,立馬在身外布下層層防御,隨后展開身法朝外圍射去。黑魔笑容陰冷,自負道:“在我的控制范圍內,你還能走得了嗎?”雙手展開,氣勢突升,一股飛旋狂風破空而至,在黑魔意念的控制下,從林凡后方飛來,當即將其卷入漩渦之內。屆時,林凡心神一震,極力保持著鎮定,在漩渦中隨風轉動,眨眼就被卷上了半空去。自風柱飛出,林凡消耗了不少真氣,待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后,剛毅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幾分震驚之情。原來,就在林凡被卷入漩渦之時,黑魔控制了附近的區域,制造出一個籠罩數里方圓的暗黑色區域,隔絕了外界的氣息。這個區域陰森詭異,含著某種陰冷的氣息,給人一種臨近死亡的感覺。林凡極力穩住心神,一邊催動體內真元,一邊發出探測波分析這個區域的性質。很快,林凡身外泛起了赤紅色的光暈,一團熊熊烈焰包裹著他,為他驅散了四周的邪氣。黑魔位于林凡前方大約七丈外,眼中含著殘酷笑意,陰森道:“不必徒勞,你就算沖破我設下的這個區域,也逃不過死劫。”林凡冷漠道:“事在人為,你休要得意忘形。”黑魔笑道:“小子,從你第一掌擊中我開始,我就知道你隱藏了實力。目前,你依舊不肯展露實力,可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啊?”林凡聞言一震,眼中寒光爆射,沉聲道:“你很聰明,也很陰險。但那不表示你就會獲勝。”黑魔冷傲道:“獲勝靠的是實力,而非運氣。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能否從我手中逃生。”語畢,黑魔心念一轉,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他身上發出,如驚濤駭浪般圍繞在林凡身外,給林凡造成了極強的心理壓力。第九十六章再見死神察覺到危險來臨,林凡不敢再隱藏實力,迅速催動飛龍訣,身外烈火層層散開,身上光芒逐漸發亮,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這一刻,黑魔與林凡各展實力,一場真正的對決即將開始。作為魔鷹門主,黑魔有著讓瑤光都為之吃驚的力量,他要殺林凡應該不算難事。作為林凡,他自從煉成飛龍訣,修為就飛速激增,一舉跨越了歸仙境界,進入了地仙境界。純以修為而言,已超過了天麟、新月,比起冰雪老人也是毫不遜色。以這樣的實力,他能否應付黑魔呢?當趙玉清提到由天麟、玉心作為吸引敵人注意力的人選時,天麟的心中立時產生了排斥情緒,想拒絕這事。可后來趙玉清的一番話又讓天麟改變了主意,默認了此事。這一點,在場無人得知。天麟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也是因為腦海中一直記得赤炎昨晚的那句警示。離開了騰龍谷,天麟表面上看去很平靜,實際上他的心中正忐忑不安,有種揮之不去的陰影。以天麟的性格,他并不懼怕強敵。可在經歷了諸多事情,見證了無數生離死別之后,他突然懂得了珍惜,舍不得身邊的朋友,舍不得那些愛他與他愛的女子。這種心理正常無比,可天麟以前從不曾在意,等到如今明白之后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東西。玉心神情淡定,陪著天麟向西飛行,在離開眾人的視線后,輕吟道:“你有心事?”天麟回過神,扭頭看著玉心,神情復雜的道:“我一直在思索,從小到大,我活著是為了什么?”玉心眼神微變,問道:“你的心愿是什么?”天麟苦笑道:“我的心愿很多,多得我都說不清楚。”玉心移開目光,看著遠方的雪景,低吟道:“我的心愿很少,少得幾乎沒有。”天麟疑惑道:“那又如何?我不懂。”玉心道:“因為你還沒有經歷讓你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事情。當有一天你經歷了這些,你就會清楚的了解,你為什么而活著,你的理想是什么。”天麟沒有反駁,靜靜的思考著玉心的話,什么才是刻骨銘心的事情呢?沉默中,兩人保持著前進的速度,在西行了大約三十里后,天麟自沉思中醒來,帶著玉心朝北而去,漫無目的的飛行,欣賞著冰原的景色。玉心留意著天麟的神色,見他神情低落,忍不住輕吟道:“聽新月說,你的身世恨奇特。你爹當年威震四海,傳奇無數。”天麟感觸道:“是啊,爹的一生讓人羨慕,他曾是我最大的偶像,我立志要超越他,可惜現在的我,似乎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玉心道:“據說你爹先天殘缺一魂一魄,注定夭折的命運,他卻逆天成功。你明白為什么嗎?”天麟疑惑道:“你知道為什么?”玉心道:“你爹自幼生活艱苦,每一天都在與死神搏斗,從小就養成了堅毅剛強,不屈不撓的性格。后來,他長大,雖然歷經磨難,無數次倒下,可他總是堅強的站了起來,最終才逆天成功。對于他來說,不屈的意志是他成功的基礎。年幼的磨難,促使他走向成功之路。你與你爹最大的不同,不在于外表,而在于你不曾經歷過那些與死神交戰的艱辛與痛苦。”天麟聞言恍悟,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這一生諸事順利,很少遭遇挫折,養成了開朗頑皮的性格,缺少嚴格的考驗,以至于我的心態永遠都保持在一定范圍內,不曾真正體會到辛酸與刺痛的滋味。”玉心道:“那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幸福生活,可它會消磨一個人的意志,讓你變得平淡,變得懶惰。”天麟道:“你的話很有道理,可若是為了成熟而刻意改變自己的生活,那就一定對嗎?”玉心道:“那要看你在生活中扮演著什么角色。若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應該珍惜你的幸福生活。若你注定不是一般人,幸福的生活就會阻礙你的道路。”天麟問道:“如何斷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呢?”玉心反

              “造化便是這輪回夢境本身!”鑒天面色凝重的說道。 “沒錯,這輪回夢境本身,便是這場天大的造化,只要可以收付這輪回幻境,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好處!煉器之流,可以將其練成器靈,煉丹之流,可以將其練成靈丹,其他的一些旁門左道,也都有著將其煉化的流程,就算是正常的修士,也可以將其收服后,練成第二神魂!”血衣也是接著說道。 “第二神魂?”孫楊眉頭微皺,這第二神魂他可從來沒聽說過,但是分身之類的功法,他卻是聽過,就比如他自己都修煉的分影決,這第二神魂應該也是類似的東西。 想到這里,孫楊便繼續說道:“我已經修煉了分影決,每凝練一具分身,都要分出部分靈魂,第二神魂就沒有什么必要了吧?” 聽到孫楊的話,血衣和鑒天也是忍不住眼含笑意,同時搖頭說道:“這分身之法和第二神魂在本質上有著極大的差別!” “本質上的差別?”孫楊也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 “是啊,本質上的差別,就那你修煉的分影決來說,每次煉化分身,都會消耗你自身一部分神魂,雖然不會影響你的神魂,但是分身多了之后,難免會顧忌不過來,而且分身之所以沒有本體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分神控制他們的關系,可是你修煉了第二神魂就不一樣了,你完全可以讓第二神魂來幫你操控分身,同時第二神魂也可以化作一具分身,這樣一來,你本體的戰力可以百分百發揮出來,分身也同樣可以發揮出他所能發揮出的極限實力!”鑒天表情嚴肅的解釋道。 “什么!”孫楊大驚! 分影決雖然可以分化出四具分身,在數量上占據這優勢,讓孫楊相當于多出了四條命,可是分影決與其他分身之法的通病依然存在,那就是操控分身時,會讓本體分神! 即便是現在,孫楊外界的分身,不用孫楊去操控,但是孫楊依舊有一部分心神,一直留在了那具分身上,所以,孫楊目前的戰力,自然就比他最強的實力,弱上那么一絲。 別看僅有一絲,可凝聚出四具分身之后,弱的便是四絲了,即便這實力微不可查,可在強者對戰中,這一點差距也足以致命了! 最主要的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孫楊不想讓本體隕落,因為本體的天資,是孫楊能夠走到今天的資本! 在那無數次的輪回中,孫楊體驗過各式各樣的身體,可是無論天資再高,也沒有他現在的身體好用! 現在發現了可以連出第二神魂的辦法,孫楊自然是心動不已,一旦練成了第二神魂,以后完全可以讓第二神魂,來操控自己的分身,孫楊的本體也就會收回全部的心神,這樣一來,孫楊的實力,也就會達到圓滿的層次,如此一來,本體隕落的可能,也就大大降低了。 “而且,這第二神魂的好處,還不僅僅只有這些,這第二神魂,雖然叫做第二神魂,與你是一心同體的存在,可是卻可以產生獨立的思想,甚至修為和實力也可以超過本體,比起那分身之法,不知道要方便多少倍!而且他還會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人!”“其實第二神魂的練成方法有很多,但是無一例外都需要極為稀有的材料,而這輪回夢境便是最好的材料之一,因為本身擁有幻境的能力,所以,在你用它練成第二神魂之后,你的第二神魂,在幻境方面,也會擁有極強的天賦!”血衣補充道。 “有的一些本源天尊存在,天生種族的關系,在神魂方面有所欠缺,可有了這輪回幻境練成的第二神魂補短,甚至可以達到近乎無敵的存在!”鑒天也是不斷的補充著,盡可能的將他們所知道的,第二神魂的好處,傳達給孫楊。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光是他們一開始說出來的好處,就足以讓孫楊心動了,后面聽到的這些好處,也只是讓孫楊期待修成第二神魂的心,越來越強烈罷了。 “那這第二神魂究竟怎么修煉呢?”孫楊也是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其實鑒天和血衣的話,孫楊完全能夠理解,就比如他之前在輪回中,曾經好幾世,輪回成為了妖族,深知妖族的肉身天生強悍,能量轉化的速度也不算太慢,唯獨這神魂和道心,成長慢的離譜,這也是妖族中,經常出現嗜殺之輩的原因,因為他們的道心太不堅定了,也就太容易受到了誘惑的趨勢,從而走上邪路。 如果一個天賦極強的妖族,擁有了輪回幻境所化的第二神魂,這好處孫楊簡直無法想象,即便孫楊本身已經達到了道心永恒的境界,修煉這第二神魂也只有好處可言! 畢竟他本身可并沒有悟透幻之法則,有了第二神魂的補充,相當于孫楊領悟了第十三種法則,況且第二神魂可以獨自修煉,保不住還會領悟一些法則,也就相當于,孫楊可以領悟第十四種,乃至第十五,十六種法則,如此一來,孫楊的戰力也只會越來越強。 “這第二神魂的修煉之法我們倒是沒有,不過等你得到主人的洞府后,主人的洞府內應該有,畢竟那是主人給傳人留下的最大的寶貝,包含了主人畢生的心血。”鑒天搖了搖頭,隨即眼神有些追憶的說道。 孫楊也是點了點頭,看來修煉第二神魂不是著急的事了,眼下就讓這輪回幻境,先被鎮壓著吧,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魔神迷宮出去。 于是,孫楊便回到了外界,睜開眼睛時,一眼便看到了,鬼月兒正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眶里有些晶瑩,看樣子隨時都會落淚一樣。 鬼月兒看到蘇醒的孫楊,也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本來就不怎么笑的她,在露出了這個表情后,也是讓孫楊看到有些發呆。 不過好在,兩人在輪回中,已經相處了無數次輪回了,所以,孫楊很快就回過神來,從鬼月兒的腿上坐了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 發現原本那些圍攻他們的魔頭,此時一個個都躺在地上,沒有了動靜,顯然沒有了輪回夢境的操控,這些魔頭也僅僅只是一具尸體罷了。 而那些凝聚而出的影魔,雖然還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但是沒有了輪回夢境的超控,再加上孫楊和鬼月兒也是第三層的通關者,所以,并不會主動攻擊二人。 “我們出去吧。”孫楊伸手將鬼月兒拉了起來,同時說道。 鬼月兒也只是點了點頭,隨后便被孫楊拉著,筆直的朝著出去的道路前進,很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無盡的虛無之中。

              看著漫天的術法,孫楊有些頭疼,自己無法施展冥王步,現在所能施展出的速度,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施展的極限速度。 別看孫楊至今未來,還未真正受到了碧空兒術法的傷害,可要是術法的數量直接翻倍的話,孫楊就不能保證自己,還會將所有的攻擊躲開。 但是,讓孫楊認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孫楊人生的字典里,就沒有認輸二字。 “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你也不用嚇唬我,真要能輕易擊敗我,你也就不會與我廢話了吧?”孫楊立刻就搖頭說道。 碧空兒眼看孫楊冥頑不靈,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轉而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眼神也冷淡起來,看孫楊時,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那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完碧空兒便將早已凝聚好的術法,一股腦的朝著孫楊丟了過來。 孫楊也只能咬牙堅持,不斷的閃躲,是在無法閃躲的術法,也都抵擋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只要不傻,都可以看出,孫楊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孫紅綾也是攥緊拳頭,面色擔憂的看著孫楊,每一道術法攻擊在孫楊的身上,就仿佛攻擊在她的心頭,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可是孫紅綾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碧空兒的話她也聽到了,這封禁奧義自己是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如果孫楊都敗了的話,自己也是毫無勝算。 “孫楊弟弟!加油!”孫紅綾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給予孫楊一些鼓勵了。 孫楊也是聽到了孫紅綾的鼓勵,抽空看了孫紅綾一眼,在看到孫紅綾那擔憂的神色后,也是還以孫紅綾,一個放心吧的微笑。 “鑒天,血衣,你們兩個再吧?”事到如今,孫楊已經沒有辦法破解掉,這封禁奧義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見多識廣的血衣和鑒天身上了。 他們兩個活了無盡的歲月,上一任主人也都是宇宙間的無敵強者,所以孫楊猜測,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果然,孫楊剛一呼喚二人,血衣的聲音,便從孫楊的腦海中響起:“小子,你運氣真差,竟然在這種修為,就遇到了領悟封禁奧義的修士。” 血衣的語氣中充滿了吃驚,但是孫楊卻聽出了一絲無奈的情緒。 “怎么說?”孫楊也是趕緊追問道。 “以地球現在的修煉體系來看,修體修士領悟了封禁奧義還好說,終究要近身戰斗,翻盤的辦法還有很多,可修神修士領悟了封禁奧義,這可就麻煩了,除非等到她陰氣耗盡,不然光靠著肉身,想接近她都難啊。” 聽到血衣的話,孫楊也是皺起了眉,冥府期的修士比起陰脈期,最大的變化,就是陰氣從冥府中攝取,而冥府無時無刻都在吸收著天地間的陰氣,只要不使用什么消耗過大的術法,想讓一個冥府期的修士陰氣耗盡,那需要的時間可就長了。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孫楊也是苦笑著問道,難道自己真就只有認輸這一個辦法了嗎。文新學堂eniang. “如果你修為高一些,還有些辦法,比如神魂之力,這封禁奧義想要封禁神魂,需要極高的領悟程度,顯然這小姑娘并不具備,不過你也同樣是沒有覺醒神魂,只是靈魂比其他人要強大一些,不開鋒的刀,終究只是廢鐵。”血衣遺憾的搖了搖頭,顯然她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孫楊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以血衣的見識,都找不到辦法,自己就更找不到了。 也就在孫楊打算放棄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鑒天,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據我所知,有幾種奧義,天生便克制這封禁奧義。” “什么奧義,快說來聽聽!”孫楊眼前一亮,趕忙追問道。 “你掌握的時間奧義,就是其中的一種。”鑒天也不墨跡,直接回答道。 “時間奧義?”孫楊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時間奧義他雖然領悟了,可是這時間奧義,可以說是孫楊領悟最淺的奧義了,哪來對敵簡直是在開玩笑。 況且,先不說能否對敵,孫楊現在連奧義都無法施展出來,這時間奧義孫楊早在之前,便已經嘗試過了,甚至通過時間奧義,創造出來的時之裳,孫楊都無法施展。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了,的確,時間奧義在某些方面來說,確實克制這封禁奧義。”血衣也是一下子想起來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哎,我現在連奧義都無法使用,時間奧義也早就試過了,根本無法施展,不然我怎么可能進來詢問你們倆?”孫楊也是無語了,只能如實告知。 “那是因為你對時間奧義的領悟,比起這小姑娘要淺顯一些。”鑒天也是一針見血,直接說出了孫楊無法施展的原因。 “是啊,如果你可以在時間奧義上,稍微做出一些突破,就可以壓制住這小姑娘了,到時候有著時間奧義加持,封禁奧義便對你沒有用了,屆時想要擊敗她,對于你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血衣也是附和道。 “拿有你們說的那么簡答啊,要是可以突破的話,不早就突破了嗎。”孫楊仍舊是苦笑著,他們說道倒是輕松,時間奧義到底有多么晦澀,孫楊這領悟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小子,這你說的就不多了,如果都是你這種想法,這世間哪還會有強者誕生了?我看你是一路走來過于順風順水了些,忘記了修行的困苦!”血衣開口呵斥道。 聽到血衣的話,孫楊也是一愣,隨即面色古怪了起來,血衣說的沒有錯,孫楊這一路走來,在奧義方面根本沒有下多少功夫,完全是靠著自身領悟和戰神塔的饋贈。 也正是因為一直以來過于簡單,讓孫楊忘記了正常人領悟奧義有多難,他與其他人比起來也是一樣的,雖燃因為天賦的關系,讓孫楊的起點比其他人要高,可是真正要走的路,卻是一樣的。 想到這里,孫楊似乎想通了什么,沖著血衣和鑒天道了謝,便重新將目光,放回了戰場中。 此時的孫楊身上已經布滿了灰塵,由于有血殺神鎧的保護,孫楊并未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這也是孫楊敢在交戰的過程中,與鑒天血衣攀談的關鍵原因。 看著漫天襲來的術法,孫楊的眼神堅定了起來:“時間法則嗎...我就努力參悟試試,如果失敗了,在認輸也不遲!”

              人含笑回應,隨即揮手道別,縱身離去。這一次,冰原、中土、海域三方高手齊聚北方全力阻截,他們能否力挽狂瀾,阻止這場浩劫?離開了易園,天麟取道北上,直奔冰原。由于孤身一人,天麟對中土的環境還不甚了解,未免中途迷路,天麟采取了低空御劍飛行的方式,即可觀賞中土的美景,又不影響趕路。第二十一章半路遇襲午后,晴朗的天空陽光直射。天麟從西蜀進入中原地界,地面的美景清晰可見,著實讓人心動。一路上,天麟刻意收斂起息,隱藏行蹤,即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又能安心的欣賞沿途的風景,心情十分舒暢。下午申時末,天麟飛越長城上空,看著腳下的萬里長城,天麟感觸頗多,對于中土的山川秀麗、錦繡山河印象很是深刻。對比冰原與中土,天麟不得不說,偌大的中土才是人們理想的安居樂土。沉思中,天麟保持著之前的速度,呼嘯一聲就飛出數里之外,將長城拋之腦后。這時候,腳下的群山之中突然射出一道青色劍柱,眨眼就暴漲數百丈,一分不差的鎖定了天麟的行蹤。意外突來,天麟頗為驚愕,眼神中透著一股冷笑,身體瞬間停止,正好避開了那道劍柱。懸空而立,天麟低頭凝視,英俊的臉上寒氣逼人,心中思索著怎么做。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天麟有兩種選擇,一是避而不見,繼續趕路,二是正面直對,把一切弄清楚。以天麟目前的處境,避而不見較為穩重,不會有太大危險。若是選擇第二種方式,那就勢必會直面危險,結果誰也說不清楚。在天麟考慮之際,群山之中再次出現青色劍柱,目標直指天麟,用意十分清楚。移身避開,天麟心中頗怒,當即飛身而下,鎖定了一座山頭。很快,天麟靠近地面,遠遠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著自己,飄逸的長發迎風飛揚,讓人分辨不出男女。無聲而落,天麟與那白影相距兩丈,見到了的是一個窈窕的身影與一頭飄飛的長發。似乎知道天麟來到,白影突然開口道:“你來了。”聲音有些奇怪,不男不女讓人很難分清。天麟冷然一笑,問道:“你請我來到底有何目的?”白影淡然道:“沒什么,只是想送你一程。”天麟冷笑道:“好啊,我正嫌旅途寂寞,就想著有人相送。”白影淡漠道:“心想事成,你運氣不錯。”天麟哼道:“是嗎?那送我之前,你可還有話要說?”白影道:“人生難得一相逢,相逢何必問緣由。”天麟眼神微動,冷笑道:“既然不想說,那你何不動手?”白影道:“你遠來是客,自然得讓你休息片刻。”天麟哼道:“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緩步前移,天麟慢慢來到那白影正前方,仔細的看著他。漠然不動,白影眼神奇異的看著天麟,隱約中帶著幾分神秘。天麟轉到白影正面,在看清楚白影的容貌后,神情明顯出現了一絲波動,顯然被這白影的身份所迷惑。日光下,那人一身白衣,赤手空拳,修長的身型高矮適度,一張臉龐俊俏非凡,既有陰柔之美,又有陽剛之氣,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性別。加之那人聲音奇特,更是令人迷惑,無怪天麟看到他的容貌后,臉上會露出驚愕之色。嘴角微動,那人露出了甜美笑容,輕聲道:“讓你見笑了。”天麟聞言收起了驚愕,沉聲道:“你到底是誰,是男是女?”白衣人笑容依舊,反問道:“你覺得我是男是女呢?”天麟雙眼微瞇,冷冷道:“是男是女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行的目的。”白衣人笑道:“目的我已經告訴你,此行是專程來送你。”天麟哼道:“送我的人分為兩類,一是親朋,二是仇敵。你選擇這種方式,就不怕后悔?”白衣人道:“世上有很多事情都讓人后悔,可依舊有人前仆后繼,執迷不悔。”天麟冷笑道:“執迷不悔與執迷不悟只是一線之隔。”白衣人道:“這一點我心知肚明。”天麟大笑道:“如此說來,你是至死不悔,非要送我一程。”白衣人道:“這是我的榮幸。”天麟冷傲道:“也是你的不幸。”白衣人笑笑不予理會,側身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淡然道:“這里風景秀麗,是一處風水寶地,適合長眠于此。”天麟冷笑道:“你既然喜歡這里,那我就成全你,讓你永遠留在這里。現在,我已經休息好了,出手吧。”白衣人聞言回頭看著天麟,神色平靜的道:“動手前,你可有什么遺言?”天麟邪笑道:“別急,這話應該放在最后說也不遲。”白衣人頷首道:“如此,我們就開始吧。”話猶在耳,白衣人已飛身而上,懸浮在半空之中,周身無風自動,烏黑的長發跟跟豎起,看上去頗為怪異。詭秘一笑,天麟俊美的臉上泛著幾分神秘,身體一閃而至,出現在白衣人正前方,兩人相距數尺。眼眉微挑,白衣人冷冷道:“這是危險的距離。”天麟不甚在意,無所謂的道:“危險具有兩面性,不僅僅只是針對我,也同時針對你。”話猶在耳,天麟突然彈射而起,身體快若流光,眨眼就轉換了一百八十次方位,手中殘情劍翻飛轉動,雖未出鞘,卻劍氣襲人。白衣人凌空選擇,雙手揮舞不停,手中沒有任何兵器,但卻發出青色的劍芒,如怒浪洶涌,一層層,一波波,與天麟發出的劍氣相撞,產生數不盡的火花與連綿不絕的霹靂之聲。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最終天麟收回了攻勢,相隔數丈凝視著白衣人,眼神中透著森森寒氣。旋轉一頓,白衣人停下身,表情淡漠的看著天麟,輕聲道:“聽說你精通正邪諸般法訣,我正好想見識一下。”天麟冷笑道:“若然這是你死前的心愿,我一定會成全你。”手腕轉動,神劍飛起,密集的劍芒鋪天蓋地,在天麟的控制下,瞬間凝聚成一道七彩光柱,朝著白衣人射去。奇異一笑,白衣人不閃不避,右手凌空一揮,一道青色劍柱憑空而現,正好迎上了天麟的一擊。屆時,七彩的劍柱與青色的劍柱半空相遇,二者交匯一點瘋狂撞擊,瞬間就產生爆炸,一舉吞噬了交戰的兩人。第二十二章各展所能危險來臨,天麟選擇了閃避,以空間跳躍之術,玄之又玄的避開了爆炸中心。白衣人不閃不避,置身于爆炸范圍之內,直到爆炸結束才露出身影,看上去毫發未損,這讓天麟頗為震驚。眼神一凝,天麟怒視著白衣人,發出了無形殺念,當場將其震飛。悶哼一聲,白衣人迅速穩住身體,臉色陰沉的怒視著天麟,沉聲道:“無形殺念,想不到你竟然擁有這等實力。”天麟冷笑道:“通天叟難道不曾告訴過你,我最愛隱藏實力。”語畢,天麟再次發起進攻,以魔宗心欲無痕為武器,又一次擊中白衣人的中樞神經,讓他避無可避。低吼一聲,白衣人全力防御,周身佛光璀璨,竟然施展出佛門至大至圣的法訣,以此來抗衡天麟的攻擊。冷酷一笑,天麟彈射而起,一舉拔出殘情劍,朝著白衣人就是劈頭一劍,銳利的劍氣破空呼嘯,令人心神不寧。覺察到危險,白衣人當即大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消失,眨眼就沒了蹤跡。天麟見狀心神一震,迅速展開搜尋,并設下防御。突然,天麟俊臉變色,抬頭望去,只見白衣人凌空旋轉,雙手沿著奇異的痕跡揮舞,每旋轉一圈就發出一輪光波,朝著下方墜落,形成一個奇異的結界,將自己籠罩其內。銀光一閃,天麟施展出空間跳躍之術,試圖離開所在的區域,結果卻沒有成功。對此,天麟很是意外,一邊發出探測波了解情況,一邊注視著白衣人的舉動,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很快,白衣人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的光波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已形成一個清晰的白色光界,束縛在天麟身上。通過探測,天麟意外的發現,白衣人所布下的光波結界每一層都有不同的頻率,且高低各異,差距極大,在融合之后就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結界,擁有時刻轉變頻率的功效,讓人難以破解。針對這種情況,天麟想到了兩個對策,其一是強行破解,利用殘情劍無堅不摧的特性,硬行劈開結界。其二,選擇防御,以太虛法訣的虛無之力來對抗這股神秘結界。考慮了一陣,天麟打算先試一試第一種方法,當即揮劍反攻,七彩的劍芒擊中白色的光界,頓時發出璀璨的火花,可結果卻白費力氣。一擊不成,天麟當即轉變了方式,施展出太虛法訣,整個人逐漸透明轉淡,不一會兒就消失無痕。白衣人覺察到這一情況后頗為驚奇,迅速收緊結界,結果一無所獲,并未對天麟造成任何威脅。停身,白衣人臉色陰沉,冷然道:“真想不到,你竟然還精通虛無法訣,這可是我九虛一脈的不傳之秘,你從何學得?”微光一閃,天麟現身原位,冷笑道:“這是我家傳之學,并非你九虛秘技。”白衣人質疑道:“家傳之學?何以從不曾聽聞。”天麟哼道:“那說明你們對我爹還不夠熟悉。來吧,拿出你的本事,今日我們在此一決生死。”五指一松,神劍飛起,盤旋在天麟上空,不停的旋轉飛舞,發出七彩的光芒,在天麟身外形成一個七彩光界。完成了這些后,天麟左手背負,右手高舉,五指緩緩收攏,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白衣人雙眼微瞇,注視著天麟的右手五指,雙手扣訣胸前,結了一個奇怪的法印。屆時,白衣人周身金光匯聚,身上的肌膚瞬間轉化為金黃色,全身透露出神圣之氣。收起法印,白衣人右手立掌如刀,朝著天麟凌空劈去,發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焰,脫手后化為一道金龍,直奔天麟而去。這時候,天麟的右手五指已完全收緊,拳頭上泛起七彩的光芒,在達到一定程度后猛然擴散,如一股毀滅的光波,瞬間給附近空間帶來了強烈的震撼,大有破碎虛空之感。同一時間,白衣人發出的金龍已逼近天麟身邊,眼看就要吞噬天麟之際,附近的空間突然一震,那璀璨的金龍瞬間就四分五裂,化為了一股霧氣。隨即,白衣人身體一顫,發出一股清脆的撞擊聲,被強勁的沖擊波彈飛了出去。一擊得手,天麟如影隨形,右手朝天一舉,一把就握住了殘情劍,當即一劍揮落,七彩的劍芒無堅不摧,正好擊中白衣人的身體,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如此一劍,足以斬金截鐵,可劈在白衣人身上卻僅僅發出清脆的金鐵撞擊之聲,并未對他的肉身造成什么大的傷害,這讓天麟很是驚奇。飛身直追,天麟朝著墜落的白衣人逼近,左手瞬間由白轉黑,一掌印在白衣人的胸口。屆時,白衣人身體一顫,嘶吼咆哮,怒視著天麟,身體在強勁的掌力作用下,加速朝地面墜落,轟然一聲射入了泥土之中,留下了一個深坑。殘酷一笑,天麟并未就此完結,當即施展出御劍之術,借助殘情劍的鋒利,尾隨白衣人展開持續攻擊。不甘的嘶吼從深坑里響起,在持續了一陣后,白衣人破土而出,周身衣衫破碎,神情震怒,宛如厲鬼般狼狽。天麟冷冷一笑,漠然以對,右手凌空召回神劍,順手就是一擊。怒視著天麟,白衣人面容扭曲,容貌在轉瞬間出現了細微的變化,整個人頓時男性化,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那一刻,白衣人凌空翻滾,避開了天麟的一劍,并以詭秘快捷的身法朝天麟逼近。邪魅一笑,天麟不閃不避,待白衣人臨近之際,天麟突然施展出冰神訣,瞬間便凝固了白衣人的身體。那時,天麟的笑容有著說不出的邪異,手中神劍一閃而過,刺中了白衣人的心臟位置。當時,天麟手臂一震,受到了極大的反彈之力,這讓他十分不悅,左手一掌擊打在劍柄上,硬是推動劍身刺入了白衣人的身體。第二十三章圣使陳玄怒吼一聲,白衣人瞬間發出一股沖擊波,這讓毫無防備的天麟心神一震,被當即震飛,受傷不輕。趁此時機,白衣人縱身追去,雙手快速揮舞,密集的掌影連綿不斷,致使天麟無處閃避,只得揮劍反擊。眨眼,劍掌相遇,力量累計。天麟有神劍在手,照說劍氣銳利無堅不摧。可這一回,當他的劍芒與白衣人的掌力相撞時,產生的結果卻出乎天麟的預計。在天麟而言,神劍之力足以化解敵人的掌力。可實際上,每當他的劍芒與白衣人的掌力相撞時,就會產生一股意想不到的反彈之力,一次次將他震飛。起初,天麟不明就里,匆忙間加大了反擊力度,誰想自己所受到了反彈之力也隨之增大。后來,天麟認真分析,才明白自己發出劍氣被白衣人的掌力所反彈,全部作用在自己身上。了解了原因,天麟當即抽身而退,與白衣人拉開了距離。至此,雙方的交戰暫時停止,彼此間相互凝視,各自眼中都透著凝重之情。“以你的實力,比之通天叟都毫不遜色,看來在九虛門下很有地位。”冷冷的,天麟打破了沉寂。白衣人冷笑道:“你說這些,無非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天麟哼道:“身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說與不說并無關系,但卻可以體現出你此刻的心情。”白衣人眼眉一挑,冷哼道:“用不著挖空心思使用激將法,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在九虛一脈中,共有三位圣使,六大使者。當日殺你的張帆便是三大圣使之一,排名第三位。此前你所遇上的通天叟也是圣使之一,位列第二位。至于我名叫陳玄,位列九虛圣使第一位,是九虛門下第一人。”天麟譏笑道:“九虛門下第一人,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蒙你親自上陣?”白衣人陳玄沉聲道:“你確實應該感到自豪,能死在我手中,那的確是你的榮幸。”天麟聞言大笑,不屑道:“是嗎?那此前通天叟等人遇上我,不也是他們的榮幸?”陳玄臉色一沉,喝道:“休要得意,今日我定讓你葬身此地。”天麟譏諷道:“當日通天叟也是這個口氣,可惜結果卻不盡人意。”陳玄冷冷道:“結果是否如意,你很快就會知情。”天麟傲然一笑,反駁道:“就憑你剛才的絕技?”陳玄道:“那是傲世七絕中的金絕,擁有金剛不壞的防御之體,無堅不摧的攻擊之力。”天麟譏笑道:“金剛不壞?那你胸口怎會流血?是你修煉不到家,還是金絕浪得虛名?”陳玄氣急,怒道:“休要放肆,若非你有神劍在手,根本傷不了我半分。”天麟邪笑道:“不好意思,我正巧就有一把神劍,你的金絕在我面前形同虛設,我勸你還是快快轉變法訣,免得出師未捷。”陳玄陰森道:“別高興太早,金絕面前你的神劍也如同擺設。”話猶在耳,陳玄瞬間拉近雙方的距離,雙手握拳揮動,快捷凌厲,數不盡的拳頭密密麻麻,頃刻間就將天麟籠罩。面對陳玄的金絕,天麟嘴上說得輕松,心里卻不敢大意,當即收回神劍,施展出鬼域化魂大法,以至陰至邪的侵蝕之力去對抗陳玄那無堅不摧的拳勁。如此,至陽至剛的金絕遇上至陰至邪的化魂大法,二者相生相克,勝負全憑各自的修為。起初,陳玄出拳,天麟出掌,兩人斗得旗鼓相當。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環境的影響。天麟的化魂大法雖然歹毒之極,可在烈日當空的環境下長時間施展,勢必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在天時地利上吃了大虧。這樣一來,陳玄最終占據了優勢,打得天麟連連后退。面對這種情況,天麟頗為氣憤,腦海中思索著應對之策。從陳玄的身份上,天麟了解到陳玄的實力猶在通天叟之上,自己目前所見到的僅僅是敵人部分的實力,其真正實力如何,此刻還不好推測。如今,若是連敵人的金絕都破不了,那接下來的交戰,勢必會一敗涂地。想到這些,天麟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對策。既然金絕可以讓陳玄擁有金剛不壞之身,不怕任何外力打擊,那么自己改為精神攻擊,豈不正好避開敵人的這一優勢?想到就做,天麟以精神異力配合無形殺念,對陳玄展開了攻擊。屆時,陳玄身體一震,明顯受到了影響,進攻的速度大為減弱,繼而轉攻為守,展開了防御。邪魅一笑,天麟臉上泛起了一絲冷酷笑意,一邊保持著精神攻擊,一邊在陳玄身外布下一個封閉結界,將其困在其內。而后,天麟催動天象無常,糅合自身十數種不同真元,在陳玄身外布下十七種不同的陣法結界,將其牢牢鎖定其內。完成了這一切,天麟嘴角泛起了陰森笑意,右手再次高舉,五指緩緩收攏,又一次施展出幻滅絕殺,糅合體內多種力量,在層層結界之內,發起了毀滅一擊。那一刻,陳玄已有所警覺,未免遭受重創,陳玄將金絕催發至極限,整個人金光閃爍,周身肌膚已完全轉化為金銅色,達到了金剛不壞的境界。屆時,天麟的幻滅絕殺配合天象無常,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瞬間引爆,其可怕的爆炸之力足以毀滅一切生靈。面對這樣的攻擊,陳玄無處可避,只能全力防御,以金剛不壞之身去面對一切。連環的爆炸因為空間的封閉而一直持續,無法擴撒的力量在結界內橫沖直撞,久久不肯散去。結界外,天麟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殘酷笑意,隨時注視著陳玄的情況,等待著最終的結局。半晌,爆炸逐漸平息。置身層層結界之內的陳玄衣衫破碎,嘴角溢血,肌膚已恢復了正常顏色,整個人神情憔悴,狼狽之極。陰森一笑,天麟意念一動,層層結界便迅速收緊,瞬間束縛住了塵玄的身體。第二十四章絕強一戰這時候,天麟頭上的殘情劍呼嘯而至,瞬間就刺穿了陳玄的心臟,震碎了他的心脈。嘶吼一聲,陳玄周身五彩浮現,整個人瞬間擺脫了天麟的束縛,出現在十丈之外。見狀,天麟問道:“這就是你九虛一脈的虛無法訣?”陳玄恨聲道:“不錯,這就是虛無法訣。”天麟邪笑道:“不必咬牙切齒,這才剛剛開始。反正你有金剛不壞之身,也不在乎這些。”陳玄厲聲道:“天麟,你不要得意。雖然你破了我的金絕,讓我二十年苦練付諸一炬。可我還有別的法訣,一樣能致你于死地。”原來,剛才天麟的幻滅絕殺配合天象無常,雖然不曾殺死陳玄,卻破解了陳玄苦修二十年的金絕,這是陳玄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在陳玄而言,金絕之強足以撼世,根本就沒人可以破解。然而世事如棋,變化不定,天麟至強的一擊就瓦解了陳玄那自認不敗的絕技。笑容一收,天麟冷酷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陳玄臉色扭曲,心中恨極,一字一句的道:“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我這就送你歸西。”說話間,陳玄容貌一轉,瞬間由男變女,陰柔中透著幾分森寒之氣。翻身落地,陳玄腳踏子午,雙手緩緩高舉,好似有無窮怨氣,正朝著蒼天發泄。天麟對此有些不解,一邊布下多重防御結界,一邊注視著陳玄的動靜。起初,陳玄身邊有微風吹起,可眨眼之后,微風就變成了狂風,吹得他的長發跟跟豎立,配合他當時的表情,就好似一個女鬼。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正當天麟疑惑不解之際,一個意外的情況讓天麟臉色驚變,眼神中流露出驚駭之色。原來,就在這一刻,陳玄腳下的山峰出現了異樣,滿山的樹木花草瞬間枯萎,并以一定的速度朝四周擴散開去。隨著草木枯萎的范圍越來越大,陳玄的臉上越來越好,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隱然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意識到情況不妙,天麟當即喝道:“你這是什么法訣,竟然這般詭異?”陳玄女性化的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意,陰森道:“忘了告訴你,我是九虛門下唯一身兼正邪法訣之人,這是我的獨門絕技——赤地千里。”語畢,陳玄高舉的手臂朝前一揮,發出一股震蕩波,瞬間擊碎了枯萎的草木,發出絢麗的火光,引燃了大火。屆時,一個以陳玄為中心,籠罩方圓數十里范圍的烈火區域出現在天麟面前,其情景還確有幾分赤地千里的意味。見狀,天麟輕哼一聲,喝道:“好一個赤地千里,可惜你忘了我是冰原之神。”意念一動,冰神訣瞬間發出,頃刻間就將方圓數十里區域內的大火熄滅。陳玄怒吼一聲,彈射而起,雙手交錯揮舞,怪異的招式看上去頗為別扭,可他的表情卻十分嚴厲。天麟不敢大意,再次施展出幻滅絕殺,右手五指泛著絢麗的光芒,正逐漸收攏匯聚,凝結成一顆能量光球。這一次,為了一舉消滅敵人,天麟動用了除地玄陰煞魔靈氣、天極之光、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之外的所有力量,糅合成一記剛猛霸道、無堅不摧、避無可避的至強攻擊。一見天麟的動作,陳玄就回想起之前的遭遇,心知勝敗關鍵在此一舉,當即狂吼一聲,揮舞的右手一掌揮出,一道漆黑的掌印迎風暴漲,在前行的過程中色彩逐漸轉淡,看上去就好像后力不及,給人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對此,天麟不敢大意,右手緊握成拳,幻滅絕殺之力瞬間融合,在天麟的控制下,被他一拳揮出,迎上了陳玄的那一道掌印。這一回,天麟的幻滅絕殺有些奇異,不再像以往那樣以意念控制具體位置,而是以拳頭的方式展開了硬碰硬的一擊。這一點,在天麟而言并不明智,但卻體現出了他與陳玄一絕高低的決心。眨眼,絢麗的拳勁與色彩轉淡的掌印相遇,二者瞬間激化,產生高速流動的光波,從而形成爆炸,并相互滲透,朝著選定的目標沖去。交匯點,密集的爆炸不絕于耳。可就在這爆炸聲中,天麟的幻滅絕殺透過掌印擊中了陳玄的護體結界,而陳玄的掌印也透過天麟的拳勁,來到了天麟身外,撞在了他的防御結界之上。如此,雙方的攻擊同時擊中敵人,其可怕的毀滅之力瞬間引爆,在半空中形成兩個漆黑的霧團,籠罩住了陳玄與天麟。由于這一次雙方都想一擊斃命,其攻擊力之強,破壞力之大,幾乎超出想象,當即對交戰的兩人造成了極大傷害。爆炸中心,天麟處境不利,身外的防御結界迅速破碎,逼得他全力防御,不停的轉變防御結界的頻率,可惜依舊毫無效果,眨眼就被那掌印擊破,身體遭受了可怕的打擊。那一刻,陳玄發出的掌力擊打在天麟身上,帶著死亡氣息,瞬間就突破了天麟的防線,進入了他的身體,瘋狂的破壞天麟的經脈,吞噬天麟體內的各種真元,直接把他推向死地之地。面對這種情況,天麟驚怒之極,回想起此前遇上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時的經歷,立馬催動天象無常,借助地玄陰煞魔靈氣的力量,展開全面阻截。很快,那股詭異的力量在地玄陰煞魔靈氣面前停下了腳步,雙方僵持糾纏了一陣后,那股詭異的力量最終被地玄陰煞魔靈氣所吞噬,化解了天麟的危機。這邊,陳玄在面臨天麟的幻滅絕殺時也展開了全力防御,試圖阻止其靠近,結果卻不盡人意。原來,天麟的幻滅絕殺剛猛之極,是一種高速運行的真元體,融合了十多種不同的力量,稍稍觸碰就會引發爆炸,因此除了閃躲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破解之法。眼下,陳玄以防御結界為手段,試圖強行阻止幻滅絕殺能量球的靠近,那無疑是引火燒身,眨眼就引爆了爆炸,其累計的力量層層擴散,在炸開陳玄的防御結界后,仍舊持續發威,對他造成了致命的威脅。第二十五章略勝一籌之前,陳玄在金絕未破之時擁有金剛不壞之身。而今,陳玄的金絕已破,一旦防御結界失效,肉身將直接面臨毀滅的命運,這是他最為惱怒,也最不愿見到的事情。然而,形勢不由人,陳玄雖然竭盡全力,無奈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攻擊上,防守相對薄弱,又如何能抵御幻滅絕殺的攻擊?持續的爆炸淹沒了陳玄的慘叫之聲,也吞噬了他的肉身,重創了他的元神。那一刻,陳玄滿心仇恨,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似乎想挽留什么,可惜一切已經太遲。片刻,爆炸逐漸停息,山風吹來煙霧散去,露出了天麟的身體于陳玄的元神。相距數丈,天麟凝視著陳玄,眼神中透著幾分殺氣。陳玄怒視著天麟,眼神中滿是仇恨。一言不發,四目相對。兩人就那樣默默的凝望,誰也不去打破這難得的平靜。很快,半晌過去,天麟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一絲紅潤,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陳玄覺察到這一情形,恨聲道:“今日算你走運,下次相逢我必取你狗命。”天麟冷笑道:“如此難得的機會,你以為我會放你活著離去?”右手舉起,天麟眼中殺氣襲人。陳玄心神一震,當即一閃而逝,半空中傳來他不甘的聲音。“天麟,下次相遇便是你喪命之時。”天麟氣急,恨聲道:“下次相逢,我定讓你形神俱滅!”憤怒的聲音隨風遠去,天麟卻懸浮原地,久久不曾移動身體。原來,剛才的一戰,天麟也是傷勢嚴峻,雖然略占上方,卻也大傷元氣。如此,天麟雖然有心消滅敵人,卻無力阻止敵人逃遁,心中頗不甘心。半晌,天麟的臉色恢復了紅潤,低頭看了看腳下那光禿禿的山峰,心中不免嘆息。若非因為自己,這里的草木豈會遭逢大劫?若非因為自己,這里的美景豈會瞬間枯萎?收回目光,天麟看了看天色,隨即縱身北行,直奔冰原而去。這一回,天麟選擇了高空飛行,一路上收斂氣息,并趁機療傷,隨時提防意外的發生。很顯然,之前陳玄一事給天麟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讓他變得小心謹慎。高空飛行,寒氣襲人。呼嘯的氣流如海中的浪花,阻止著天麟的前進。對于尋常修道之人,這樣的高空飛行需要克服氣流的阻力,還要抵御寒流的侵襲,會耗費極大的體力與元氣,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天麟這樣做,除了小心謹慎之外,更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療傷。作為冰原之神,高空飛行所面臨的寒氣對天麟而言,就好比尋常修道之人所需要的靈氣,能給天麟帶來極大的好處,滋潤他受傷的身體,加速他盡早恢復元氣。這一點,天麟心知肚明,整個人陶醉其中,在前行的過程中享受著寒氣所帶來的好處,身體處于高速恢復階段,人與自然融合一體,能清楚的感應到風的流向,風的速度以及風的大小。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天麟以前也曾體會,但卻不曾仔細品味,也未能真正融入其中,去感受風的飄逸。此際,天麟全身放松,御風而行,身體在寒氣的滋潤下逐漸恢復,思緒在流淌的風中變得輕柔飄逸,慢慢朝遠方飛去。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天麟沉醉其中不愿蘇醒,腦海中一念不起,思緒變得空白,完全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心無雜念,思緒空靈。天麟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身體依舊在寒氣的滋潤下逐漸恢復,腦海中卻是一片寂靜。這是一種精神與肉體分離的狀態,二者毫不相干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個體——天麟。出現這樣情況,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天麟的思緒較為平靜,在沒有外力威脅的情況下,整個人較為放松,身體受寒氣的滋潤,意識從而松懈,逐漸進入了空靈境界。其二,天麟的修為與修煉的法訣很是關鍵。若是沒有如今的修為,沒有修習過冰神訣,天麟很難做到思緒如水,一念不起。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天麟保持著一塵不染的空靈心境,腦海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些光點,正由少變多,逐漸清晰。起初,那些光點緩慢運行,有如一縷青煙,在天麟的腦海中旋轉。后來,那些光點越集越多,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演變成了一些復雜的圖案,有著無窮變化。隨著時間的推延,天麟腦海中的圖案越來越多,變化越發復雜,最終形成一個龐大的運行系統,就好似某種修煉法訣,正自行的運轉。屆時,天麟的思緒處于空白狀態,對于腦海中的一切似是而非,就宛如做夢一般,有一定的印象,卻又無法全部記起來。同一時間,天麟腦海中的靈魄對一切變化都了如指掌,從最開始到現在,期間的每一個變化,每一步演變,靈魄都一分不差的記錄了下來,并分析演練,最終得出了一套完整的法訣,

              “造化便是這輪回夢境本身!”鑒天面色凝重的說道。 “沒錯,這輪回夢境本身,便是這場天大的造化,只要可以收付這輪回幻境,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好處!煉器之流,可以將其練成器靈,煉丹之流,可以將其練成靈丹,其他的一些旁門左道,也都有著將其煉化的流程,就算是正常的修士,也可以將其收服后,練成第二神魂!”血衣也是接著說道。 “第二神魂?”孫楊眉頭微皺,這第二神魂他可從來沒聽說過,但是分身之類的功法,他卻是聽過,就比如他自己都修煉的分影決,這第二神魂應該也是類似的東西。 想到這里,孫楊便繼續說道:“我已經修煉了分影決,每凝練一具分身,都要分出部分靈魂,第二神魂就沒有什么必要了吧?” 聽到孫楊的話,血衣和鑒天也是忍不住眼含笑意,同時搖頭說道:“這分身之法和第二神魂在本質上有著極大的差別!” “本質上的差別?”孫楊也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 “是啊,本質上的差別,就那你修煉的分影決來說,每次煉化分身,都會消耗你自身一部分神魂,雖然不會影響你的神魂,但是分身多了之后,難免會顧忌不過來,而且分身之所以沒有本體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分神控制他們的關系,可是你修煉了第二神魂就不一樣了,你完全可以讓第二神魂來幫你操控分身,同時第二神魂也可以化作一具分身,這樣一來,你本體的戰力可以百分百發揮出來,分身也同樣可以發揮出他所能發揮出的極限實力!”鑒天表情嚴肅的解釋道。 “什么!”孫楊大驚! 分影決雖然可以分化出四具分身,在數量上占據這優勢,讓孫楊相當于多出了四條命,可是分影決與其他分身之法的通病依然存在,那就是操控分身時,會讓本體分神! 即便是現在,孫楊外界的分身,不用孫楊去操控,但是孫楊依舊有一部分心神,一直留在了那具分身上,所以,孫楊目前的戰力,自然就比他最強的實力,弱上那么一絲。 別看僅有一絲,可凝聚出四具分身之后,弱的便是四絲了,即便這實力微不可查,可在強者對戰中,這一點差距也足以致命了! 最主要的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孫楊不想讓本體隕落,因為本體的天資,是孫楊能夠走到今天的資本! 在那無數次的輪回中,孫楊體驗過各式各樣的身體,可是無論天資再高,也沒有他現在的身體好用! 現在發現了可以連出第二神魂的辦法,孫楊自然是心動不已,一旦練成了第二神魂,以后完全可以讓第二神魂,來操控自己的分身,孫楊的本體也就會收回全部的心神,這樣一來,孫楊的實力,也就會達到圓滿的層次,如此一來,本體隕落的可能,也就大大降低了。 “而且,這第二神魂的好處,還不僅僅只有這些,這第二神魂,雖然叫做第二神魂,與你是一心同體的存在,可是卻可以產生獨立的思想,甚至修為和實力也可以超過本體,比起那分身之法,不知道要方便多少倍!而且他還會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人!”“其實第二神魂的練成方法有很多,但是無一例外都需要極為稀有的材料,而這輪回夢境便是最好的材料之一,因為本身擁有幻境的能力,所以,在你用它練成第二神魂之后,你的第二神魂,在幻境方面,也會擁有極強的天賦!”血衣補充道。 “有的一些本源天尊存在,天生種族的關系,在神魂方面有所欠缺,可有了這輪回幻境練成的第二神魂補短,甚至可以達到近乎無敵的存在!”鑒天也是不斷的補充著,盡可能的將他們所知道的,第二神魂的好處,傳達給孫楊。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光是他們一開始說出來的好處,就足以讓孫楊心動了,后面聽到的這些好處,也只是讓孫楊期待修成第二神魂的心,越來越強烈罷了。 “那這第二神魂究竟怎么修煉呢?”孫楊也是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其實鑒天和血衣的話,孫楊完全能夠理解,就比如他之前在輪回中,曾經好幾世,輪回成為了妖族,深知妖族的肉身天生強悍,能量轉化的速度也不算太慢,唯獨這神魂和道心,成長慢的離譜,這也是妖族中,經常出現嗜殺之輩的原因,因為他們的道心太不堅定了,也就太容易受到了誘惑的趨勢,從而走上邪路。 如果一個天賦極強的妖族,擁有了輪回幻境所化的第二神魂,這好處孫楊簡直無法想象,即便孫楊本身已經達到了道心永恒的境界,修煉這第二神魂也只有好處可言! 畢竟他本身可并沒有悟透幻之法則,有了第二神魂的補充,相當于孫楊領悟了第十三種法則,況且第二神魂可以獨自修煉,保不住還會領悟一些法則,也就相當于,孫楊可以領悟第十四種,乃至第十五,十六種法則,如此一來,孫楊的戰力也只會越來越強。 “這第二神魂的修煉之法我們倒是沒有,不過等你得到主人的洞府后,主人的洞府內應該有,畢竟那是主人給傳人留下的最大的寶貝,包含了主人畢生的心血。”鑒天搖了搖頭,隨即眼神有些追憶的說道。 孫楊也是點了點頭,看來修煉第二神魂不是著急的事了,眼下就讓這輪回幻境,先被鎮壓著吧,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魔神迷宮出去。 于是,孫楊便回到了外界,睜開眼睛時,一眼便看到了,鬼月兒正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眶里有些晶瑩,看樣子隨時都會落淚一樣。 鬼月兒看到蘇醒的孫楊,也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本來就不怎么笑的她,在露出了這個表情后,也是讓孫楊看到有些發呆。 不過好在,兩人在輪回中,已經相處了無數次輪回了,所以,孫楊很快就回過神來,從鬼月兒的腿上坐了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 發現原本那些圍攻他們的魔頭,此時一個個都躺在地上,沒有了動靜,顯然沒有了輪回夢境的操控,這些魔頭也僅僅只是一具尸體罷了。 而那些凝聚而出的影魔,雖然還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但是沒有了輪回夢境的超控,再加上孫楊和鬼月兒也是第三層的通關者,所以,并不會主動攻擊二人。 “我們出去吧。”孫楊伸手將鬼月兒拉了起來,同時說道。 鬼月兒也只是點了點頭,隨后便被孫楊拉著,筆直的朝著出去的道路前進,很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無盡的虛無之中。

              及十人小隊長,這個難道還需要王冥去培養嗎?任人唯親,這通常都是貶義的,可是王冥卻比這還更近一步,絕對的任人唯己了,三大巨頭也好,108冥將也好,1080分將也好,都與王冥有著直接的關系,都是從王冥身上分出去的,沒有忠誠度這個說法,沒有人會背叛自己的。至于108冥將的分配問題,這也是毫無疑意的,36名系血鬼,自然是分配給同樣進化成吸血鬼的拉達曼迪斯統帥了,36名恐怖騎士,自然非進化成恐怖騎士的米諾斯莫屬,至于那36名亡靈法師,除了同樣身為亡靈法師的艾雅格斯外,還有誰更適合統帥他們呢?到此為止,將領系統,已經無比的完善了,可是有將無兵,也是沒有用的,這兵力要從什么地方來呢?以前,冥界的士兵,都是通過無意識的戰斗,不斷的成長起來的,速度超慢,而且智力低下,通常都要通過千百年的時間,才可以成長起來。可是現在不同了,王冥將冥界公開化,將整個冥界,變成了一個游戲,讓生人的魂魄,駕御冥界士兵的骸骨,用人類的靈魂和智慧,來幫助冥界士兵的成長。在網絡游戲的鍛煉下,現在的人類,對于提升實力,也就是練級,那叫一個熟練,各種技巧,配合,即便是古時代的大軍,也未必有這水準,實力提升之快,簡直無法想象。雖然,沒有實際的數據顯示,但是這些所謂的玩家,對于練級卻有著盲目的狂熱,一天練上十幾個小時也不厭倦,可以說,縱觀歷史,如此熱中與修煉,如此精通修煉的存在,只有現在才有,在網絡游戲的培養下,冥界戰士的提升之快,簡直無與倫比啊!按照大自然的發展規律,即便是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也只在饑餓的時候,才會去捕食,如果不為了口糧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無故的將野馬咬死的。相對而言,冥界的戰士也是如此,以骷髏兵而言,雖然他們的智力異常的低下,但是卻也畢竟是有智慧的,通常狀況下,他們是不會自相殘殺的,縱觀骷髏海,大多數時候,都是相安無事的,很少有亂戰成一團的時候。可是,骷髏雖然不用吃飯,不用穿衣,不用泡MM,不用金錢……幾乎是沒有任何欲望的,不過……事實上,骷髏兵還是有欲望的,每一個骷髏戰士,對于地盤,都有著超強的占有欲!骷髏戰士的智力雖然低下,但是那也只是相對與人而言的,和動物比起來,他們的智慧也不算低了,基本上相當吧,和很多動物一樣,骷髏兵也有著地盤意識,只有在別的骷髏兵進入他們的地盤時,他們才會戰斗!對于骷髏兵來說,地盤是他們唯一的欲望了,而且……骷髏兵,都有群聚的傾向,如果打不過,就必須臣服,于是就有了骷髏兵,骷髏將,甚至是骷髏王者的存在。和一支軍隊一樣,原始形態的骷髏兵,戰斗并不是很頻繁,而且……由于群居的習慣,所以骷髏兵的戰斗,大都是群體性的,你很少會見到兩個骷髏兵在那打來打去的,更多的時候,會看到一大團骷髏兵混在一起戰斗著。可是現在,由這些玩家控制了骷髏兵的軀體后,一切都不一樣了,完全失去了地盤意識,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小白骷髏不適合他們修煉了,他們就會去灰色骷髏那,灰色骷髏不能滿足他們了,他們就會去迷失骷髏那里……對于玩家來說,尋找合適的目標進行修煉,那可是最重要的,可是對于骷髏兵來說,這顯然是無法理解的,骷髏兵的戰斗,是為了地盤,完全不會為了所謂的修煉而去戰斗。而且,骷髏兵很少會向比自己強大的群體挑戰,只有玩家才會這樣去做,大家組成隊伍,互相配合,共同殺死比自己強大的多的敵人,這種智慧,可不是骷髏兵能擁有的,只有人類的智慧,才可以勝任。可以說,目前的冥界戰士一天消滅的敵人,足足比原始形態的骷髏戰士多了上百倍,甚至上千倍!相對的,其修煉的速度,也是千百倍的提升了。也許有人會認為這很夸張,可是要知道,即便是古代的武者,也不可能如此大密度的戰斗,一天一戰,已經是極限了,而現在的骷髏兵呢?在眾玩家的指揮下,一天砍殺千八百個迷失骷髏,那不是正常事嗎?所謂百煉成鋼,所謂的精兵,也是要百煉才成的,以一周前冥殿騎士與金甲骷髏那一場戰斗為例,雖然金甲骷髏最后還是輸了,但是試想一下,在戰場上,能夠如此冷靜,如此熟練的不斷改變陣形,不斷組合攻擊方式,不斷的調整,這種能力,豈是新兵蛋子可以做到的?尤其是那30000金甲骷髏,無論是投擲槍陣,還是陣形的編排,都絕對是頂級水準的,如果不是冥殿騎士太過強大,這場戰斗的結果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進退有度,攻守有序,這就是王冥對那30000金甲骷髏的評價,就算是敗了,可是他們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慌亂,雖然腹地被300冥殿騎士殺了個亂七八糟,可是說退就退,可謂是令行禁止,這樣的大軍,即便是三國時期,也很難找出一支來吧!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些士兵并不會真正的死亡,沒有了死亡的壓力,自然不需要慌張了,死了怕什么,重新活過來就是了,這正是冥界士兵的最強點,除非冥王下令,不然的話,沒有人能要了他們的命!就算被六翼熾天使殺了,也可以瞬間在冥界復活過來。說起來很可笑,也有點凄慘,對于目前冥界的士兵來說,所謂的六翼熾天使,其實就一個個超級大BOSS而已,論壇上傳言他可以爆神器,還可以爆……堂堂的,無限威風的六翼熾天使,雖然依然那么強大,但是卻已經沒人會懼怕了。在論壇上,王冥已經看到了N個討論如何圍殺,或者絞殺,磨殺六翼熾天使的方案了,雖然,就目前而言,六翼熾天使還是無解的,可是隨著冥界兵種的不斷增多,冥界戰士實力的不斷增強,王冥堅信,即便是六翼熾天使,也是有解的!思索了半天,王冥意識到,雖然目前而言,骷髏戰士的實力提升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能夠成體系,成系統的,成軍隊編制的去戰斗的,不過少數中的少數而已,更多的人,只適合五人,或者十人的小組配合模式,這種模式,并不利與大規模的集團戰斗!毫無疑問,士兵的存在,是用來給將領指揮的,想要讓軍團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就必須排列成各種陣形,而這種上萬人的互相協同,互相合作的能力,可不是目前的狀況下所能練出來的。第六百四十五章尷尬孫靜有鑒與此,王冥當即下達了命令,冥界正式進入戰爭時代,從今天開始,迷失大陸的所有地盤,將可以隨意去占領,只要消滅了當地的迷失骷髏,地盤就歸該軍團所有,而有主的地盤,一旦經過了報備,任何其他人都不許再行搶奪。到目前為止,迷失大陸的迷失骷髏,還存有8億左右,大部分地盤,依然是迷失骷髏的地盤,如果將所有的迷失骷髏都干掉了,那么……冥界戰士的實力,將大大的提升。不過,為了避免仍然有玩家單獨或者以小組的形式去戰斗,王冥特別做出了規定,沒有加入軍團的人,不允許進入迷失大陸,而且……迷失大陸的行動,最少也是要以千人為單位!任何軍團,一旦見到了低與千人規模的軍團都必須全力攻擊,予以剿滅,并且同時通報給冥界高層,冥界將對之進行滅絕式絞殺,徹底刪除該玩家,任何敢與隱瞞者,一旦被查知,必將受到同樣的處罰。隨著王冥的命令,所有沒有團隊的人,都快速的加入了團隊,不然的話,根本就無法繼續下去了,迷失大陸不能去,難道只讓他們在新冥界里砍小白骷髏嗎?只一個周的時間,整個冥界就出現了上萬個人數萬人的軍團,為了下一步的計劃,王冥規定,軍團的上限為一萬人,與此同時,上萬個玩人軍團,開始瘋狂的在迷失大陸殺戮了起來,瘋狂的搶奪著地盤,這就是冥界大開荒時代。沒有嘗試過集團作戰樂趣的人,自然會很喜歡五個人,或者十個人的小組作戰,可是……一旦領略到了千軍萬馬,一起奔騰的快感后,沒有人會愿意繼續回到原來的五人和十人小組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萬馬奔騰啊!集團軍的戰斗方式,不是五人或者十人小組可以比的,有組織,有紀律的萬人團隊所過之處,幾乎可以橫掃一切阻擋的力量,所有冥界戰士的實力,日新月異的增強著。冥界士兵的實力每天都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與此同時,王冥的學業,也終于接近尾聲了,天天往返與三個教室,王冥快速的吸取著所有感興趣的知識,對于空氣動力學,以及航天科學的了解,也越來越透徹了。當然,無論王冥有多聰明,時間畢竟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時間內,王冥不可能真正的全盤掌握什么,不過……光是挑選一些有用的,感興趣的了解一下,卻已經足夠了,不要忘記了,王冥可是過目不忘的。冥界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按道理來說,王冥該沒什么心事才對,可是事實上,王冥卻被一件事給纏住了,每當他到大三聽課的時候,那個名叫孫靜的女孩,卻總是在看他,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尤其是最近幾天,這丫頭一看就是幾分鐘,搞的王冥渾身都不自在。換了是以前的話,有這么個漂亮女孩看自己,王冥肯定會開心的很,可是現在……王冥已經有了太多的女人,他不想再增加女人的數量了。雅欣,雪嫣,飄紅,王瑤,沙非,吳云,九尾騷狐,足足七個女人,就算一天一個,也足以安排滿一個星期了,如果再多的話,先不說王冥有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就算是有,也不能把時間全放在這些事情上啊!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決定也是這樣下的,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有女孩子喜歡自己,這終究是一件好事。本來,王冥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孫靜卻一二再,再而三的看他,無奈之下,他只好偷偷用催眠術,套出了孫靜內心的真實想法,很顯然……她已經喜歡上了王冥,至于為什么,別說是王冥了,連那個女孩都莫名其妙!在損靜的腦海里,王冥只看到了一個英挺的,一臉嚴肅的軍人形象,看起來無比的成熟,這顯然和王冥不太相符,王冥畢竟只有二十四五歲,哪可能有那么成熟,她之所以會形成這個印象,一是這套上將軍服帶的,二是這個妮子自己的感覺加分!鈴……下課鈴聲終于響了起來,王冥終于結束了酷刑般的一堂課,最近幾天以來,上課對于王冥來說,簡直就是件苦差事,這個妮子火辣辣的目光,差點把他的脊背燙出倆窟窿出來。慢步在小路上走著,王冥走的很慢,他知道……在身后大約50米外,孫靜正偷偷的跟著自己,直到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才會轉身離開,最近半個月來,她是天天如此。不可否認,作為一個男人,在女人的面前,總是虛榮的,尤其是這個女人是一個大美女的時候,就更是這樣了。無論結婚與否,無論年歲多大,無論有沒有真心相愛的人了,男人總是喜歡有女孩子欣賞自己,喜歡女孩子關注自己,尤其是能得到美麗女孩子的贊賞,更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現在,王冥也是這樣,見到一個女孩子對自己如此的癡迷,王冥心里也是暗暗喜悅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故意慢走等她了,可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就這么接受她?這太過夸張了,太過隨便了吧,王冥對孫靜的感覺,還停留在對外表和氣質的喜歡上,這樣就接受的話,那么他要接受的人可就太多了。既然不能接受對方,那么就不要給對方以希望,王冥知道,孫靜的這番心思,注定是要無望的,既然如此,他必須要把事情說明白了,雖然這樣有可能傷到她,但是晚傷不如早傷,最起碼,在傷好后,她還來得及再次尋覓一個良伴!思索間,王冥稍微加快了腳步,回到了辦公室,在門口的位置,王冥吩咐警衛,將孫靜給帶過來,他有話要和她說。最近以來,孫靜天天跟蹤王冥,兩名警衛早就熟悉她了,所以王冥只微微一指,兩人立刻便認出她來,王冥進屋不到一分鐘,孫靜便被送了進來。這一次,王冥沒有坐在老板椅上,而是坐在對面的軟皮沙發上,見到孫靜進來,王冥隨意的指了指旁邊的單人沙發道:“不用客氣,也不需要拘謹,過來坐吧。”聽了王冥的話,孫靜羞怯的點了點頭,隨后輕輕的走到了單人沙發旁,偏身坐了下來,微微斜了王冥一眼,見到王冥也正在看她時,俏臉緋紅的低下頭去,一時間不能言語。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無奈的道:“孫靜同學,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直看我,而你一直也不肯說,不過……最近幾天,你的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聽到王冥的話,孫靜的嬌軀微微一顫,卻沒有抬起頭來,事實上……這種情況,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也很想控制自己,可是越是控制,就越是忍不住要去看王冥,看著他那雄壯挺拔的身姿,看著他那嚴肅而又威嚴的表情,看著他那……總之,在孫靜的眼里,王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優秀,那么的吸引著他的注意,就算王冥皺一皺眉頭,她都覺得那么的完美,現在……光是王冥和她說話,便已經足以讓她心跳加快了。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心態,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卻偏偏無法從中解脫出來,越是想逃開,卻越是陷的更深。第六百四十六章少女心事哎……看著孫靜羞怯的樣子,王冥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為了徹底打消她的念頭,王冥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有老婆了。”聽到王冥的話,孫靜猛然抬起頭來,俏臉瞬間變的雪白,驚恐的看著王冥,仿佛剛才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一般。下一刻,孫靜渾身一震間,再次低下頭去,如果說……以前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要看著王冥的話,那么現在她明白了,在聽到王冥宣布自己已經有老婆后,她的感覺,告訴了她最正確的答案,毫無疑問……她已經喜歡上王冥了。看著孫靜黯然神傷的樣子,王冥不由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她幾句,可是不等話出口,王冥又閉上了嘴巴,很多事情,不是幾句話就可以安慰得了的。輕輕站起身來,孫靜微微顫抖著道:“打攪王上將了,孫靜以后不會再打攪您了……”說著話,孫靜深深一鞠躬后,轉身快步跑了出去。哎……看著孫靜跑出大門,王冥不由的嘆息了一聲,雖然有點傷感,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決定,擁有了七個女人,已經不少了,以前……他是年少輕狂,不懂情滋味,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很多事,都必須要想清楚了,不能只憑一時的興趣和愛好。男女之間,肉體之間的吸引,固然讓人沉醉,讓人著迷,可是那并不是長久的,要知道……紅顏終會老去,紅顏變白發,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沒有愛去維系的話,所謂的肉體吸引,恐怕連一個月都保持不了吧。對于現在的七個女人,事實上……王冥的內心也很復雜,以前……他年輕,不懂事,只知道貪玩,只知道尋找快樂,尋求精神和肉體上的刺激,可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明白了很多事理,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快樂就可以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王冥站起身來,作為一個上位者,他是沒有時間去玩耍的,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調整和處理,哪來片刻的閑適?前面說了,冥界的軍事系統,已經完全的建立起來了,雖然只是一個雛形,可是照此發展下去,強大的冥界,已經不難預見了。可是,不要忘記了,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憑空就冒出來的,那都是王冥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構建起來的,三大巨頭,108冥將,三大副體,地獄界主,龐蠻,裘卡,冥界士兵……三大巨頭負責對外軍事,死神和睡神負責冥界建設,龐蠻和裘卡負責……幾乎所有人,都有著明確的分工,似乎……只有王冥在無所事事,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事實上,這一切,本就是王冥一手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而且……這些智能部門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也都是需要王冥去謀劃的。王冥基本不會親自戴兵去打仗,也不會親自參與到冥界的建設中去,更不會去親自的訓練冥界大軍,他所要做的,就是宏觀調空,宏觀掌握!事實上……王冥的作用,就是國王,就是皇帝的作用,一個有為的君主,其忙碌的程度,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雖然……王冥不需要批改奏章,可是要知道,雖然沒有奏章,可是事實上,冥界的一切,都是王冥去思索,去籌劃,去督促實現的啊!省去了奏章,卻要將奏章里的事,全力親為,這種苦處,豈是常人所能想象。還是那句話,睡神掌管著人類的睡眠,死神掌管著人類的生死,三大句頭掌管著冥界的士兵,地獄界主掌管著地獄,而冥王……責是長官睡神,死神,地獄界主,以及三大巨頭的存在!坐到老板椅上,王冥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短時間內,冥界是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忙碌了這么久,終于形成了完善的體系,接下來……這個系統會自動運轉,自我增強,等這個系統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時,王冥就可以出而與神魔聯軍,以及五大世家對抗了。不過,冥界的事情雖然了了,可是人間界的事情,卻遠沒有到頭,一直以來,人間界的勢力,都是交由血羽十三令負責的,王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聯系了,也不知道現在發展的如何了。想到這里,王冥微微舒展開了眉頭,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六令主的號碼,并且約好,今天晚上八點,在皇都酒吧碰個面,其他令主最好也到場,畢竟……學院內并不適合他們進來。當然,王冥也可以選擇在冥界召開聚會,之所以選擇了酒吧,事實上……王冥也是想喝幾杯了,長時間的脫離人群,王冥也希望可以放松一下。夜色漸深,華燈初上,王冥換下了身上的軍裝,提前半小時便到達了皇都酒吧,本想一個人喝點酒,想點事情,可是出呼預料,當王冥到達的時候,血羽十三令,早已經到齊了!看著王冥驚訝的樣子,六令主不由微笑著向王冥做出了解釋,BJ是一個大都市,交通雖然發達,可是一旦出了點事,遲到半個小時根本就毫不希奇,而冥王下令,誰敢遲到?事實上,血羽十三令,早在兩個小時前,便已經到達了,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喝了一箱子的礦泉水了,由于王冥召集大家,必然有事,所以沒有人膽敢沾一滴酒水。看著拘謹的坐在周圍沙發上的血羽十三令主,王冥微笑著道:“大家不需要拘謹,愛喝酒的,盡管喝就是了,只要不喝醉,不誤事,今天是不要緊的!”說話間,王冥按動了遙控,頓時……服務生推門走了進來,很快……所有人都報出了自己要喝的飲料和酒水,不一會……各種酒水源源不斷的被送了上來。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后,王冥先是放出精神場,確認沒有人在暗中竊聽后,打發走了服務生,并且告訴他,不得召喚,不許靠近這里。隨著服務生的離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自從二令主背叛后,血羽十三令主可謂是謹小慎微,他們知道,得罪了其他人,他們最多不過一死,死了卻還可以以另一種形態得到永生,可是一旦得罪了冥王,雖然也可以得到永生,可是對比起來,這種永生,還不如立刻死了的好,因為……那是在地獄中的永生啊!人生不過區區百年光景,為了這百年的時間,而讓自己永遠的遭受無休止的懲罰,那是傻瓜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尤其是在死神的安排下,血羽十三令主參觀了地獄中二令主的慘狀后,就更是如此了。因著二令主的事,血羽十三令對王冥的敬畏,已經達到了一個夸張的地步,古代得罪了皇帝,也不過是罪連九族,凌遲處死而已,而得罪了冥王,凌遲算什么?那可是九族天天的凌遲,今天凌遲完了,明天繼續凌遲,無休止的持續下去,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一直到無限……看著所有人沉悶的表情,王冥沉聲道:“好了,從一令主開始吧,大家都說一說,冥界位與人間界的勢力,究竟達到什么境界了!”第六百四十七章黑道局勢啪!聽到王冥的命令,一令主猛的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正準備開口說話時,王冥微笑著對著他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這里不是冥王殿,你也不需要太過拘謹,還是坐下來說吧。”聽到王冥的話,一令主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重新坐了下來,身體挺的筆直,嚴肅的開口道:“自從接到冥王的命令,我們血羽十三令,便開始著手統一全C國的黑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說到這里,一令主微微頓了一下,隨后再次開口道:“目前,我們已經完成了對五十六個省會級城市,以及幾個自治區首府的黑道統一,基本上,我們已經掌握了整個C國黑道的60%以上!”哦!聽到了一令主的話,王冥驚喜的道:“這么說來?咱們的組織,豈不是已經成了C國最大的黑勢力了?”王冥的話聲剛落,二令主興奮的接口道:“冥王陛下,正如您所說,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成為了全C國,甚至全世界規模和勢力最大的黑幫組織,單就國內而言,我們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最大的!”不過……二令主的話聲剛落,八令主皺著眉頭道:“本來,我們的成績,不止與此的,本來……到目前為止,我們應該已經統一了整個C國的黑道,可是……”說到這里,八令主緊緊的皺著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道:“可是什么?有什么困難,不要隱瞞與我,我不會責怪你們的。”聽了王冥的話,十二令主微微嘆息一聲,喃喃的道:“冥王陛下,自從五大世家被冥王您逼出東方后,一直被五大世家壓制的六大門派,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正是受到了六大門派的阻撓,所以統一黑道的行動,遲緩了下來。”“什么!六大門派!”聽到十二令主的話,王冥不由的驚叫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環視一周,王冥不可思議的道:“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六大門派存在嗎?他們的實力如何?他們真的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嗎?”恩……聽了王冥的話,所有人都不由的沉吟了起來,好半天,三令主開口道:“就單人的實力而言,毫無疑問,六大門派,是絕對在五大世家之上的,就整體勢力而言,六大門派也絕對不在五大世家之下,可以說,六大門派,以及邪派,魔教教構成的這個江湖,無論人單人勢力,還是整體勢力,都是遠超五大世家的!”我靠!聽了三令主的話,王冥不由失態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道:“這怎么可能!如果他們這么厲害的話?那怎么可能要聽命與五大世家?怎么可能被壓制這么久?這太可笑了。”呵呵……聽了王冥的話,九令主笑著道:“我們開始也和冥王一個想法,以為五大世家離開了,整個東方就是我們的了,可是事實上,我們很快邊發現,隨著五大世家的離開,整個江湖更加的混亂了,情況遠比五大世家存在時更嚴重!”說到這里,十三令主接口道:“沒錯冥王陛下,事實就是如此,本來我們也不理解,可是后來,我們抓捕了幾名六大門派的成員,拷問后終于知道了原因!”微微頓了一下,十三令主繼續道:“事實上,六大門派之所以被五大世家壓制,并不是實力上的不足,而是五大世家手下的蒼穹軍團,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什么!蒼穹軍團!”聽到十三令主的話,王冥先是一驚,隨后便苦笑了起來。和五大世家戰斗了這么久,對于這支軍團,王冥還是很清楚的,所謂的蒼穹軍團,其實是一支幻獸軍團,由一萬名擁有著火龍幻獸的超級幻獸使組成,每次出動,你只能見到一萬只超級巨大,超級恐怖的火龍,卻見不到這些火龍的主人,就算消滅了這些火龍,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些火龍便又可以復活了!可以說,五大世家的恐怖,并不在于其恐怖的實力,而是他們那類似與冥界,不死的特性!只要幻獸使不死,那么無論幻獸被消滅多少次,都是沒用的!而對比起六大門派,或者其他的邪門歪道,雖然他們的實力強橫,可是一旦死了,就活不轉來了,消耗一個少一個,雖然實力上,甚至比五大世家高出一些,可是他們卻消耗不起。如果他們和五大世家對上了,那么結果很明顯,五大世家,可以一年365天不間斷的攻擊,永遠也殺不光,而六大門派的主力,必然一個個的被消滅。眾所周知,一個高手的誕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是要消滅一個高手,卻只需要一剎那!在六大門派與五大世家對抗了幾次后,便不敢再起事端了,從此被五大世家壓的死死的。要知道,很久以前,本來有九大門派的,并不只是六大門派而已,正是五大世家雷霆般的手段,將三大門派直接滅絕,所以才一舉壓制了整個江湖,用五大世家老家主的話說,無論哪一個門派,如果敢輕起站端,那么他們便將接受蒼穹軍團無限的絞殺,一直到這個門派徹底的滅亡!可以說,只要有五大世家在,剩余的六大門派,是絕對不敢挑釁的,誰跳出來誰就得被毀滅,面對不死的五大世家幻獸軍團,除了妥協,沒有其他的辦法。現在,五大世家離開了,失去了五大世家的壓制,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正是他們的行動,導致血羽十三令的行動,被遲緩了下來。恩……思索間,王冥緊皺著眉頭,慢慢的坐了下來,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王冥本人很清楚,五大世家之所以退出,并不是實力和勢力上的原因,而是他們太過了解王冥的底細,換句話說,他們不想得罪冥王!可是,六大門派不同,先不說他們信不信,單就是對冥界的了解,他們顯然就差的太多了,并沒有意識到冥王的恐怖,可以說,溜達門派的反彈,是不可避免的了!思索間,十三大令主紛紛將目前的國內狀態一一陳述著,與此同時,王冥飛快的思索著,面對國內的情況,到底該如何處理呢?王冥很清楚,必須盡快統一國內,所謂禳外必先安內,國內不處理好的話,是無法向國際進軍的,不然的話,后院起火就麻煩了。王冥的打算很簡單,先在暗處,統一西方國家,然后再在明處,與西方神魔絕一死戰,從明暗兩個方面,同時打擊敵人,只有如此,才可以一勞永逸的,徹底將整個人間界控制在手內,除此以外,別無他法。可是,很顯然,就目前而言,光是靠血羽十三令的話,勢力還是太單薄了,對付普通的黑幫,他們的不死之身還能吃得住,可是對上六大門派,他們也只是送死的命啊!呼……終于,王冥微微呼出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來,凝重的道:“好了,我已經決定了,暫時放棄古戰場的戰略,將拉達曼迪斯,艾雅格斯,米諾斯三大巨頭抽調出來,分別派往歐洲,美州,澳洲,進行黑道的統一!”可是!聽到王冥的話,一令主急切的站起身來,焦急的道;“可是……冥王陛下,國內怎么辦?我們缺乏一個超級的高手來坐鎮,光靠我們的話,是無法對抗……”呵呵……一聲輕笑間,王冥目光中精光爆閃,陰森的道:“國內的事情,就是江湖的紛爭,既然如此,我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了,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來處理國內的事物了!”第六百四十八章風云再起聽了王冥的話,血羽十三令不由相顧愕然,在血羽十三令的注視下,王冥一字字道:“我想……到了東方不敗出場的時候了!”“東方不敗!”聽了王冥的話,

              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丹盟分部,孫楊內心感嘆丹盟富有的同時,直接從大門走了進去。 原本來大洋聯盟之前,孫楊還以為丹盟和商盟只在亞州聯邦才有,可是到了大洋聯盟孫楊才發現并非如此。 走進丹盟分部的大堂,映入孫楊眼簾的便是一幕幕熟悉的布置,更加讓孫楊確信,丹盟并非單純屬于亞州聯邦的組織。 丹盟大堂的角落里,一位灰袍老者正在瞇著眼睛,環視著四周,雖然他的相貌并不怎么起眼,可是他的腰間卻系著一塊紅色的令牌,這是丹盟統一發配給煉丹師的令牌,有不同的顏色,顯示著持有令牌煉丹師的等級,而紅色則是代表著三階煉丹師。 孫楊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忍不住多看了灰袍老者幾眼。 要知道在亞州聯邦,丹盟內三階煉丹師的注冊人數才百余人,雖然不知道大洋聯邦有多少,但是想來也不會與亞州聯邦相差太多。 每一位三階煉丹師都是丹盟內的核心人物,在這小小的第三學院分部內,即便會有三階煉丹師的存在,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大堂內,畢竟高等階煉丹師的時間都是十分寶貴的,他們都癡迷于對丹藥的研究,怎么會有時間來大堂里閑逛呢?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位灰袍老者叫做馬博仁,是常駐于第三學院丹盟分布的一名煉丹師,平日里的工作都是負責指導后背,與研究丹藥,為這一分部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凡事認識他的人,都會叫他一聲馬師傅。 而之所以今日會出現在這里,還要將事前往前追述一些時間。 一個月前,一位在丹盟享譽盛名的四階煉丹師,正好路過此地,于是便來到了第三學院的丹盟分布看一看,馬師傅聽聞此事自然是前去拜見,并且有幸與其討論起了丹道,這一談便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的討論中,馬師傅感覺受益匪淺,多年來一直困在三階煉丹師的瓶頸,也有所松動,于是馬師傅就想要繼續討教,可是對方還有要事要做,于是便拒絕了,說了以后沒準還會來此之后就離開了。 馬師傅雖然內心有些不舍,但是卻也沒有阻攔,而且,這位四階煉丹師,之所以在丹盟享譽盛名,主要是因為,這位四階煉丹師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前往各個分部指點后背,經過他的指點,突破到下一階的煉丹師數不勝數,這一次的要事,想必也是要去哪里指點后輩吧。 于是馬師傅考慮了很久,便做出了決定,為了下次再見到那位四階煉丹師時,可以讓其在對自己進行指點,便不再繼續埋頭鉆研丹道,而是在丹盟分部的大堂,安置了一個角落,尋找起了值得指點的后輩,也算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表現一下自己。 可是這一晃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馬師傅雖然仍舊坐在大堂的角落中,聞言而來的煉丹師也不在少數,可是真正讓馬師傅指導過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因為煉丹師骨子里的高傲,讓馬師傅不屑于去指導那些天資愚鈍之人,所以才會有現在大堂內的這幅景象,一位明明看起來等階很高的煉丹師,卻不去鉆研丹道,而是在大堂瞇著眼睛掃視著眾人。三k小說網.kkks. 這一日在百無聊賴中度日的馬師傅,照常的環視著四周,就在他看向丹盟分部的大門時,原本毫無興趣的眼神,突然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讓他十分感興趣的東西。 “咦?這小子面相有些生啊,新生嗎?不對啊,沒到每年入學的時間啊。”馬師傅看著丹盟大門處的孫楊,口中嘀咕著。 孫楊也正好看向了馬師傅,兩人的眼神在這一刻直接交匯,孫楊禮貌的沖著馬師傅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這馬師傅與自己一樣,都是三階煉丹師,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時候,孫楊的處事原則告訴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人要和氣。 “喲,還挺有禮貌的嗎!”馬師傅也是沒怎么當回事,畢竟知道他在這,聞言而來的人可不少,哪一個不是禮貌至極。 可是孫楊在示好之后,便不再搭理馬師傅,徑直的走向了前臺,讓馬師傅有些驚愕,頓時對孫楊來了興趣說道:“好小子,還跟我玩欲擒故縱,正好閑了好幾天了,今天老子心血來潮,就決定指點指點你了!” 說完就拍了拍手,朝著孫楊的方向走了過去,四周一直在小心注視著馬師傅,等待馬師傅指導的那些低階煉丹師,在看到馬師傅竟然離開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有離開的地方,頓時有些驚訝,好奇的看向了馬師傅,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孫楊正在前臺,詢問著接待們一些悉數平常的事宜,想要確認一下這里,和自己所熟知的丹盟有什么區別,不過通過詢問,孫楊發現,即便地處不同的聯盟,丹盟依舊是丹盟,前臺的接待們,同樣知道亞州聯邦的丹老,以及那些四階煉丹師,只不過四階往下的煉丹師,她們就不知道了。 就在孫楊內心的疑問得到解答之際,突然孫楊感覺到背后有人,正在朝著自己快速的逼近,也是忍不住好奇的轉過了頭。 只見馬師傅正大步流星的朝著孫楊走來,幾秒鐘之后,便來到了孫楊的面前,面含笑意的盯著孫楊,過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看起來不像是愚鈍之人,好了,就決定是你了,你有什么煉丹上的疑問,盡管問我,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馬師傅拍了下孫楊的肩膀,讓孫楊有些錯愕,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馬師傅。 “什么!馬師傅竟然要指點此人,此人是誰,怎么看起來如此面生?” “不認識啊,為什么此人會在丹盟,不會還沒正式成為煉丹師吧?” “要是這樣的話,有馬師傅的知道,這人可要感激涕零了!” 四周人聽到馬師傅的話后,不斷的議論了起來,本來安靜的丹盟大廳,此時也熱鬧了起來。 “這人腦子有病吧?”這是孫楊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想法,可是很快孫楊就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問道:“那個,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地界,進入了高原地界。這里,由于與冰原相鄰,氣溫相對寒冷,且海拔較高,不利于植物生長,只能偶爾看到一些苔蘚植物。對此,天麟頗為新奇,對于冰原之外的世界,多少含著幾分好奇的心理。一路南行,天麟保持著低空飛行,以便了解地面的情況,進一步掌握高原的地理環境。這期間,天麟飛過了一些峽谷山地,見到了一些小型的綠洲與草原,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勃勃生機。同時,越是往南,氣溫越是回升,待天麟飛行了約三百里后,太空的烈日已經給他一種炎熱的感覺。第一百一十六章神秘老者長年生活在冰原,天麟對于季節的變化幾乎毫無感覺,除了每年七月,其他時候對他來說,幾乎沒什么差異。而今,天麟離開冰原,來到外面的世界,這才發現外面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此時,對于中土而言,正是炎熱六月。雖然冰原氣候嚴寒,但相距三百里外的高原上,時近正午的氣溫還是讓人有些吃驚。當然,這對于天麟而言是小菜一碟,可整體上的氣候變化,還是劃清楚了冰原與中土的區別。巳時未,天麟南行已四百余里,正是摩耶所言左轉的位置。看著附近,天麟滿臉好奇,正前方與右方都是高原,唯有左邊是一處連綿不絕的山脈,看樣子頗為遼闊,至少延綿上千里。停頓了片刻,天麟依言左轉直行,直奔那巍峨的山脈,遠遠就看到那蒼翠碧綠的青山,宛如一幅山水畫,展現在他的面前。直行數十里,天麟來到這座不知名山脈的邊緣,對于這里的茂密植物很是好奇,不由得減慢了速度,仔細的留意。曾經,天麟回到過數千年前的黑獄森林,在那里也見到了一些高大的樹木與雜草,算是有所認識。而今,獨身一人飛越這蒼翠青山,感受著大自然的美麗,心中有種別樣的心情。一路直行,天麟低空飛行,偶爾還在一些高大的樹梢處停頓,看一看林中的動物,欣賞一下山澗的美景。如此,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天麟翻過一座高山,一條湍急的河流出現在他的眼前,耳中傳來轟鳴的河水聲。留意著眼前的河流,天麟發現這條河并不大,位于兩山之間,但卻十分湍急,河水飛流而下,形成多處瀑布,而他眼前正好就有一處。第一次見到瀑布,天麟有些興奮,不由得飛身靠近,在半空中觀賞著瀑布的美景。小時候,天麟總是喜歡在龍池中游泳,那是他的一大樂趣。而今來到這里,頭上烈日炎熱,氣溫適宜,這讓天麟頓時生出了一種戲水之心。想到就做,天麟毫不猶豫,身體俯沖而下,射入了瀑布下那個水潭之中,感覺身心舒爽,非龍池可比。翻身游玩,天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在水潭中央起伏不定,時而沉入水中,觀潭中游魚,時而浮出水面,感受漩渦的魅力。由于瀑布較高,沖擊力很強。每當天麟付出水面時,身體就會被漩渦之力沖向潭邊。剛開始,天麟還刻意控制距離,讓身體一直處于水潭中央的深水處位置。后來,隨著天麟興趣的逐漸減弱,他也不再刻意保持方位,任由河水將自己沖向潭邊。原本,這一切都很正常。可誰想,就在天麟的身體被沖到潭邊時,一個意外的景象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頓時驚醒過來。仔細看,這水潭面積不小,有一個較大的缺口,那是河水流經的方向。同時,由于瀑布的沖刷,水潭四周還形成了一個回水區,其中有一處怪石林立,四五塊數千斤的大石宛如狼牙,彼此間隔數尺距離,傲立在水面之上。天麟看著那個地方,發現陽光正好照射不到,形成了一個陰暗區域,一個青黑色的物體,正好卡在兩塊石頭之間,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飛出水面,天麟瞬間吸干了衣服上的水分,飄身來到那兩塊石頭附近,發現那所謂的物體竟然是一個人。揮手,天麟凌空抓起那人的身體,將他帶到岸上放平,然后仔細的觀察。日光下,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老者,外貌約在六十上下,長的威武不凡,可惜臉色卻蒼白如紙,雙唇已然烏黑,嘴角掛著黑色的血跡,胸前衣衫碎裂,露出一個清晰的黑色掌印,雙臂多處傷口,深可見骨,雙腿褲管裂開,左腳被生生折斷,右腿有多處傷痕。見此情形,天麟臉色微變,皺眉道:“此人渾身是傷,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以他胸前的掌印而論,全身經脈盡斷,出手之人顯然是要致他于死地,可他竟然還有一息尚存。究竟他是何來歷,胸中還有何事讓他念念不忘,這般的執意?”自問聲中,天麟伸手在那人身上搜尋,結果毫無所獲,倒是進一步了解了此人的情形。此時,那人身體已完全壞死,經脈盡斷,血液停止,唯有元神還有一絲氣息,卻也是奄奄一息。沉思了片刻,天麟右手壓在那人頭頂,緩緩輸入一股柔和靈氣,試圖喚醒那人殘存的意念(元神),詢問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起初,天麟的付出沒有任何起色,這讓天麟頗為郁悶。后來,天麟轉變了策略,運起佛家心禪不滅訣,借助法訣的特殊能力,延續了那人虛弱元神的一絲氣息。得到了天麟佛家真元的滋潤,那人眼眉微微動彈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絲罕見的紅潤。片刻,那人緩緩睜開眼睛,無神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最終停在天麟身上。見那人醒轉,天麟并不喜色,輕嘆道:“我以佛法之力喚你清醒,卻難以救你性命。你的人生已走到極盡,若有什么遺言,你就抓緊時間吧。”第一百一十七章鬼域奇術青衣老者看著天麟,眼神中射出一股滄桑之情,吃力的張開雙唇,虛弱的道:“少年郎,我有一個心愿想懇求你……”天麟臉色奇異,這老者用懇求二字,顯然他的心愿便是他念念不忘的事情。微微頷首,天麟道:“老伯有什么心愿直說便是,我盡力為你完成。”青衣老者略顯欣慰,低聲道:“少年郎,你我素未平生,我的心愿或許會讓你九死一生,但我仍舊懇求你,希望你能救一救這一方百姓……”天麟心神一震,問道:“老伯,你說讓我救一救這一方百姓,此話怎講?”青衣老者吃力的道:“在這片大山中,生活著一個與世隔絕的善良民族,他們有數百人,以打獵耕種為生,此刻卻承受著滅頂之災,被一群惡魔屠殺迫害。那些惡魔滅絕人性,有著驚世駭俗的修為,卻盡干些人神共憤之事……”天麟眼珠微動,問道:“老伯就是被那些人所傷?”青衣老者恨聲道:“只恨老夫能力不及,不能手刃那些惡賊……咳……”激動的情緒讓老者口溢鮮血,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天麟心頭一嘆,知道老者已耗盡心神,命不久矣,忙問道:“老伯,你說的地方在哪里,我立馬前往,看能否挽回?”青衣老者身體一震,低吟道:“少年郎,謝謝……你……那……地……方……方……”見老者元氣已盡,天麟忙道:“老伯,你切莫說話,聽我說。你此時元神碎裂,即將消逝。為了助你完成心愿,我只得以鬼域奇術,趁著你元神消散的前一刻,讀取你腦海中的記憶,以便了解具體的情形。”青衣老者似乎聽到了天麟的話,潰散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欣慰,似乎再無遺憾在心。天麟不敢拖延,趁著老者還有最后一絲氣息在,連忙施展出鬼域搜魂奇術,將老者即將渙散的元神攝入手心,開始讀取他殘存的記憶。由于老者元神碎裂,意識不清,很多記憶已經無法提取,天麟唯一獲取到的信息便是老者死前念念不忘的那件事。了解了大致的情形,天麟臉色驟變,咒罵道:“可惡,簡直滅絕人性。老伯,你放心,我這就趕去,且容我事畢之后再來埋葬你的遺體。”彈射而起,天麟直沖天際,胸中的怒火已勝過當頭烈日。到底,那老者是何身份,他的心中又藏著怎樣的秘密,會讓天麟這般在意?清晨,草屋前一道綠色的身影起伏游動,劍光襲人,迎著東升的旭日,展現出耀眼的光輝。門前,一個華發老者含笑而立,看著那屋前游龍飛鳳般的綠影,眼神泛起了淡淡的欣慰。片刻,綠影飄落,劍光隱去,露出一個十八九歲的絕美少女,正沖著門前的老者跑去,口中嬌笑道:“師傅,你看我練得如何?”華發老者笑道:“不錯,你很有天份,這套劍法已領悟幾分,差的便是修為。”綠裙少女跑到華發老者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歪著頭問道:“師傅,你說季師兄要是見了,會不會夸獎媛媛?”華發老者笑道:“媛媛這般聰明,你季華杰師兄自然會夸獎你。”原來,這老者便是儒園的丹青劍俠許滄海,少女就是他的徒弟,獲得了幽夢蘭的吳媛媛。吳媛媛一聽,美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似羞還喜的道:“那我繼續苦練,爭取早一點練成,然后就可以隨季師兄一起行道天下了。”許滄海笑道:“莫急,修道之人要心靜隨緣,不可急功近利。今日,為師要出一趟門,你且安心在家,我日落之前必定返回。”吳媛媛有些詫異,問道:“師傅,你去哪,干嘛啊?”許滄海笑道:“你還沒有趁手的兵器,為師出去為你物色一下,你正好可以抽空去陪陪你季師兄。”吳媛媛臉色一紅,嬌羞道:“師傅,你討厭了,取笑人家。”許滄海哈哈大笑,隨即騰空而上。“我走了,你記得準備好吃的,晚上我要與你季師兄喝上幾杯。”看著師傅離去,吳媛媛臉上露出了頑皮的微笑,自語道:“時間尚早,我且再練一會兒,中午給師兄弄些好吃的,下午下山給師傅準備一些下酒菜。”拿定了主意,吳媛媛又開始練劍。目前,吳媛媛的修為還很一般,但她天分極高,許滄海傳授她的幾套劍法都已經有了不弱的表現。然后時間畢竟太短,不足一月的日子里,她體內幽夢蘭所滲出的靈氣還過于羸弱,難有太大的表現。待時機到了,幽夢蘭的靈氣完全與她融合之后,又一個傳奇人物將再現人間。上午巳時初,吳媛媛練劍完畢,走入了屋內,開始為中午準備飯菜。以往,她每天都要到了巳時未才開始弄午飯,而今天師父不在,她打算多弄幾樣好菜,慰勞一下心愛的季師兄。放好長劍,吳媛媛走入廚房內,端著一些蔬菜走出門外,開始清洗并忙碌起來。第一百一十八章宿命相逢大約一會兒時間,吳媛媛就洗好了蔬菜,起身準備返回。就在這時,茅屋前突然光芒一閃,隨即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嚇了吳媛媛一跳。扭頭查看,吳媛媛發現之前自己練劍的那塊空地上,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此時正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仔細看,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麻衣老者,年約七旬開外,長的慈眉善目,可眼下卻一臉不安,神情之中透著悲哀,眼神中流露出傷感。“你是誰,怎么突然出現在這?”有些驚訝,吳媛媛緩步上前,帶著幾分警覺。聽見有人問話,那老者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扭頭看著吳媛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盼。吃力的起身,老者急切問道:“這是什么地方?”吳媛媛見老者不似壞人,回答道:“這是長白山深處的一個僻靜山谷,你從何而來?”麻衣老者聞言,臉上頓時流露出滄桑心碎之情,吶吶自道:“長白山,長白山,怎么會這么遠?難道天要亡我族人嗎?”吳媛媛聽了不甚明白,問道:“老爺爺,你說什么啊?”麻衣老者看了吳媛媛幾眼,臉上的悲切頓時大減,急切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吳媛媛有些警惕,應道:“我叫吳媛媛,這就是我家,你呢?”麻衣老者道:“老朽薩克穆哈,家住云荒山脈的天湖谷。”吳媛媛好奇問道:“云荒山脈在哪?離此遠嗎?”麻衣老者薩克穆哈苦澀道:“云荒山脈位于西北,長白山位于東北,兩地相距何止千里啊。”吳媛媛疑惑道:“既然這么遠,你怎么到這來了?”薩克穆哈悲切道:“我的家鄉正遭受磨難,我是出來求救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吳媛媛質疑道:“你既有本事來此,難道沒有本事化解你家鄉的危難?”薩克穆哈悲笑道:“不瞞你講,我能來這靠的不是本事,而是多年前一位高人送我的一副卷軸,不然我可能已經死去。”吳媛媛好奇道:“什么卷軸這般神奇,你能給我說說嘛?”薩克穆哈遲疑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救一救我的族人。”吳媛媛愕然道:“救人?我可沒什么本事,你看錯認了。”薩克穆哈肯定的道:“不,我絕不會看錯人。我自幼習得五行術數,精通面相命理。就你的面相而論,必非常人,定可助我一臂之力。”吳媛媛揮手道:“老爺爺,你多半弄錯了,我現在學藝未成,別說救人,就連保護自己都是件困難的事情。”薩克穆哈見吳媛媛如此,當即跪倒在地,懇求道:“吳姑娘,老朽求你了。我數百族人正面臨惡魔的屠殺,我求你大發慈悲,救救他們。”說完,薩克穆哈竟磕頭行禮,額頭用力的著力,傳來地面敲打之聲。吳媛媛見此慌忙上前扶住薩克穆哈,急切道:“老爺爺你莫要如此,有事我們慢慢商議。”薩克穆哈停止磕頭,問道:“你答應了?”吳媛媛遲疑了一下,搖頭道:“老爺爺,我真的不騙你,我確實沒有救人的能力。不過我師父很有本領,他日落之前就會返回,你且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待我了解之后,我求師父出面幫你。”薩克穆哈搖頭道:“日落返回,一切都太遲了。”吳媛媛一聽,臉露為難之色,沉吟道:“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幫你想想辦法。”薩克穆哈看了吳媛媛片刻,嘆息道:“時間緊迫,我就簡單講述一下。今日一早,我們居住的地方來了四個陌生人,說要在我們住的山谷里找尋什么詭秘靈氣,態度極端蠻橫,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頃刻間就殺了我們數十位族人。對此,大家都怒火攻心,族中青壯男子紛紛出手,試圖討回公道,可誰也打不過那些惡魔,不一會兒就死了一兩百人。那些惡魔兇殘成,先是殺了族中最具威望的兩人,后又抓了我族年僅八歲的圣女繼承人,揚言找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就要殺光我們全族的百姓。為了阻止這場浩劫,我與老友竭盡心力,他拼死一戰,我則被迫逃離尋求支援。”吳媛媛聽了有些生氣,恨聲道:“那些人太可惡了,人命在他們的眼中簡直輕如草芥。老爺爺,你告訴我,你在族中是何身份,你口中的老友又是誰?”薩克穆哈道:“老朽幼時曾入神州大地,習得命相術理,回去后聲望頗高,被族人敬為圣者,傳授族人習文識字,人倫禮節。我那老友名為方云,乃世外修道之人,有一身本領。三十年前,他路徑我族所在之地,與我一見如故,從此留在谷中,傳授族人習武強身。”吳媛媛質疑道:“既然你那好友有一身本事,你還何必來此?”薩克穆哈滄桑道:“我那老友雖然本領不弱,但卻并非那些惡魔的對手。我離開之時,我老友已然身受重傷,被打得連連后退,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吳媛媛不語,考慮著薩克穆哈的話,心中有些猶豫。見吳媛媛臉色變幻不定,薩克穆哈悲切道:“吳姑娘,老朽所言句句屬實,敢對天發誓,還求你設法救一救我的族人。”吳媛媛輕嘆道:“老爺爺,我并非不相信你的話,我只是在考慮,我是否能夠幫到你。既然那四個惡魔這般厲害,尋常之人根本無法應對。你想要短期內找到可以對付他們的人,那顯然不容易。”薩克穆哈道:“這個道理我明白,可卷軸既然帶我來到這里,并且還遇上你,那就說明你一定能幫助我,挽救我的族人。吳姑娘,老朽懇求你了,數百人的命就全靠你了。”再次磕頭,薩克穆哈情緒激動無比。吳媛媛見此,不由得長嘆一聲,上前扶起薩克穆哈,沉聲道:“我有一位師兄,就在離此不遠的山谷里。他是否愿意幫你,就看你的運氣了。”第一百一十九章善心相助薩克穆哈聞言精神一振,忙道:“事不宜遲,吳姑娘請速帶我前往拜見你的師兄吧。”吳媛媛點頭不語,心中有些矛盾,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還是對。在吳媛媛心里,對于薩克穆哈族人的遭遇很同情,可想到那些惡魔這般厲害,又擔心季華杰若是前往,會有危險發生。加之師傅又在不家,沒人有可以商議,因而心中頗為矛盾。跟在吳媛媛身后,薩克穆哈輕聲問道:“吳姑娘,你師兄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吳媛媛道:“師兄名叫季華杰,二十多歲,但卻并非我師父的徒弟。”薩克穆哈有些驚疑,但卻并未追問,換了個話題道:“你師兄年紀不大,本事如何?”吳媛媛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我只知道師兄很厲害。”薩克穆哈聞言沒有再問,跟著吳媛媛快步前進,不一會兒就來到靈石天緣的山谷外。站在谷口,吳媛媛指著里面的一塊石頭道:“那塊石頭很神奇,你若與我師兄有緣,石頭自會發光。到時候,師兄自會替你完成心愿。你若無緣,我也幫不了你,因為這是師兄的規矩,誰也改變不了。”薩克穆哈看著那塊灰白色的石頭,問道:“我要如何一試?”吳媛媛正欲回答,虛空中卻傳來季華杰的聲音。“欲求機緣,靈石一探。你只要雙手貼在靈石之上,其他一切不必多想。”薩克穆哈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心中頗為震驚,連忙道:“好,我這就一試。”說完跨入谷中,疾步來到那所謂的靈石面前,蹲體雙手印在靈石表面。起初,靈石沒有異樣,這讓薩克穆哈與吳媛媛都感到失望。然而就在薩克穆哈打算放棄,收回雙手時,靈石突然發出紅光。屆時,谷中人影一閃,季華杰虛空而現,站在薩克穆哈的面前,淡然道:“說吧,你有什么心愿?”聞言,薩克穆哈激動起來,起身看著季華杰,顫聲道:“我想請你出手救一救我的族人,他們目前正處在死亡的邊緣……”聽完薩克穆哈簡單的描述,季華杰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酷之情,沉聲道:“你希望我馬上趕去?”薩克穆哈神情焦慮,急切道:“時間就是生命,你早一分趕到,就有希望多救一人。”季華杰沉思了一下,皺眉道:“云荒山脈我未曾去過,那里方圓千里,要找一個天湖谷只怕會耽誤不少時間,到時候我盡力而為,但不敢保證一定完成。”薩克穆哈感激道:“季大俠所言甚是,老朽不求別的,只求你無愧于心,結果如何但憑天意。”季華杰道:“那好,你隨媛媛暫且回去,我這就趕往云荒山脈,事畢之后我自會趕回。”吳媛媛聞言,忙道:“師兄,千萬小心。日落之前你若還未回來,我就讓師傅前去找你。”季華杰看著吳媛媛,輕聲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話猶在耳,季華杰便一閃而逝,消失了蹤跡。薩克穆哈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祈禱道:“上蒼啊,請你保佑我的族人,也保佑季少俠平安無事。”吳媛媛聽了,輕聲道:“我季師兄一定不會有事的!走吧,我們回去。”轉身邁步,吳媛媛帶著薩克穆哈原路返回。“宮主,就是這里了。”看著腳下的山谷,負責帶路的四停來,對身后的天蜈神將與五大輕聲的說道。留意著地面的山谷,天蜈神將眼中流露出一絲質疑的光芒。這個山谷占地不小,中部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宛如碧玉一般,鑲嵌在綠色的草地上。湖泊四周修建有大量的民房,是主要聚集地。稍遠處也有一些房屋,但數量相對較少。在山谷北方,翻過一道山嶺,那兒另有一個峽谷,占地不大,但谷中怪石林立,寸草不生,隱隱透出幾分森的味道。從半空俯視那個地方,峽谷在群山之中頗為兀禿,感覺怪怪的。收回目光,天蜈神將對四道:“你確定是這個山谷,而非北面那個峽谷?”四肯定的道:“那個峽谷我曾仔細查看過,谷中有三個洞,都有數百丈深,但卻并未發現什么異樣。反倒是這個山谷,看似一目了然卻暗藏玄機,讓我不敢妄下定論。”一旁,三嘴道:“北面的那個峽谷我也曾留意過,確實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現象。”大道:“既然三與四都說那峽谷沒什么異樣,我們就直接調查這個山谷好了。”天蜈神將沉默了半晌,搖頭道:“我覺得那峽谷有些奇怪,十分可疑。”六道:“要不我們兵分兩路,反正只隔著一道山嶺。”二贊同道:“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大看著天蜈神將,問道:“宮主,你看呢?”天蜈神將沉吟道:“這個建議很好,峽谷那邊我親自去看一看。”三道:“那邊有三個洞,宮主不妨帶兩人一起去,也可節省時間。”第一百二十章探尋隱秘天蜈神將一想也對,點頭道:“那好,我就帶著五與六過去,這里就交給你們處理,盡可能仔細一點。”大笑道:“宮主放心,我們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天蜈神將聞言一愣,目光掃過四位,沉聲道:“不可太過分。”四嘿嘿笑道:“宮主不必擔憂,我們自有分寸。”天蜈神將也不在意,當即便帶著五與六離開。目送三人離去,二道:“我們也下去吧。”四邪笑道:“不急,等宮主走遠了,我們再下去。”三道:“宮主的脾氣可不像我們,若是惹怒他,只怕沒什么好事。”四哼道:“我們在五色天域受了那么多年的窩囊氣,而今回到人間,拿這些人出出氣,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喝道:“好了,犯不著為這些凡夫俗子傷了和氣,大家見機行事,不必刻意約束自己。”二道:“也對,這兒可不是五色天域,多年的怨恨發泄一下也是好事情。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語畢,二率先動身,大、三與四緊隨其后,朝著山谷中央的湖泊落下。此際,正是早上日出之時,谷中炊煙四起,百姓們正忙著準備早餐,迎接一天的開始。飄然落地,天蜈神將看著四周的情形,發現這里死氣沉沉,風四溢。峽谷兩邊盡是巖石,一左一右各有一個暗的洞,不時傳來呼呼的風聲。順著石壁一直下去,來到峽谷盡頭,那是兩道石壁的交匯處,那兒也有一個洞,但卻寂靜無聲。環顧一圈,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地方有些詭秘,這三個洞的方位頗為離奇。”六皺起秀眉,嬌吟道:“此地讓人不安,似乎隱藏著什么,但我卻查不出任何異樣的東西。”天蜈神將眼神怪異,輕聲道:“你查不出來與你所修煉的法訣有很大關系,這里的氣息很神秘,并非任何人都能有所感應。”六驚疑道:“宮主,難道你能感應到這里的某些變化?”天蜈神將看了兩位一眼,不置可否的道:“走吧,我們先到左邊的洞去瞧瞧,然后再去右邊的洞,你們記得跟緊我就是。”緩步而出,天蜈神將朝左邊洞走去。五與六緊隨其后,很快就進入了洞里。這是一個很深的洞,蜿蜒盤曲。天蜈神將帶著兩位一直深入,經過了好一會兒時間,才到達洞底。一路上,三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事情,除了洞中空氣略顯沉悶外,一切都很正常。站在洞的盡頭,天蜈神將看著眼前的石壁,眼神中透著幾分疑惑,似乎遇上了什么解不開的心結。六上前敲打著石壁,傳來悶悶的回聲。“宮主,這后面是實心的,看樣子沒什么特別。”天蜈神將沒有反對,淡然道:“走吧,去右邊的洞瞧瞧。”原路折返,三人很快除了洞口,朝對面的洞走去。這一次,三人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事情,在洞中逗留了片刻后,便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峽谷里。看著眼前最后一處洞,五問道:“宮主,你覺得還有必要進去嗎?”六道:“照三與四的說法,他們應該都進去過,但卻沒有任何發現。”天蜈神將冷哼道:“我并非他們。”邁步而出,天蜈神將說完便走了進去。五與六對望了一眼,二人一聲不吭默默跟進,走入了洞內。一開始,三人如先前一樣,并未發現任何奇異的事情,這讓三人都不免失望,以為真的就此完結。然而就在深入洞中大約一百五十丈處,走在前面的天蜈神將突然身體一頓,停止了前進。六見此,好奇道:“宮主,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天蜈神將微瞇著雙眼靜靜聆聽,好一會兒后才回答道:“你們可曾聽到什么聲音?”五與六聞言一愣,雙雙用心聆聽了半晌,一致搖頭道:“沒有,聽不到任何聲音。”天蜈神將微微皺眉,一言不發繼續前進,兩位則緊緊跟隨。片刻,三人又前進了大約三十丈距離,天蜈神將再次停身,問道:“現在呢?”六道:“依舊聽不到任何聲音。”五道:“我也是。”天蜈神將回身看著二人,見兩人目光坦誠,心中頗為驚疑,在沉吟了片刻后,吩咐道:“你二人守在這里,不許任何人入內,也不許擅自離去,直到我出來為止。”五與六略有所覺,雙雙點頭同意,守在那里。天蜈神將轉身離去,一個人走入洞中,去探查個中的玄機。一路緩行,天蜈神將不時扭頭觀望,似乎在傾聽某種聲音。當他來到洞底時,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越發清晰,已擾亂了他的思緒,讓他完全沉浸其中,不知身在何地。那一刻,洞中的石壁上泛起了青紅相間的光輝,映射在天蜈神將身上,在后方的石壁上投射出一個清晰的身影。第一百二十一章文武雙圣起初,那身影與日光下的身影完全一致。可后來,隨著洞中青紅光芒交替出現的頻率逐漸轉變,石壁上的投影也出現了驚人的變化。整個影子逐漸淡化,唯有心臟清晰呈現,但卻是烏黑如墨的。這一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后,在那漆黑的心臟中央,一絲微弱的光點開始呈現,并逐漸發亮,最終形成一道亮光,鑲嵌在漆黑的心臟中央。屆時,洞中的光芒漸漸淡了,正以某種肉眼無法看見的形式,匯聚成一道奇異的光芒,無聲無息的射入天蜈神將的心臟。對此,天蜈神將毫無所察,他依舊被那種奇妙的聲音所沉醉,完全忘記了身外事。天湖谷位于云荒山脈西北部,風景秀麗,物產豐富。谷中有一天然湖泊,是方圓百里之內唯一的水源,一直被當地土族占據著。多年來,這個湖泊養育了這一方水土。讓這里的百姓世代繁衍,而今族人已超過五百之數。天湖谷位于云荒山脈深處,百姓以打獵耕種為生,房屋大多修建在湖泊四周,其中有三座竹樓最是豪華,乃是族中最為尊貴之人的住處。天湖谷沿襲了遠古時期的母系制度,這里女人為尊,男人為仆。三處竹樓中,最高的一座有三層,位于湖泊以東,是族中輩分最高,子女最多的穆禾拉娃的住處。另外兩座竹樓皆是兩層,一座位于湖泊以西,乃族中女巫薩蘭妲的住所,她負責祭天儀式,在族中聲望極高。一座位于湖泊以北,住的卻是兩個男人,這在天湖谷中可謂絕無僅有。那兩個男子一個是本族之人,名為薩克穆哈,已年過七旬,年少時曾入中土,學識不弱,被族人尊為文圣。另一位乃外族之人,名為方云,來此已有三十年,常年一襲青衫,外貌在六旬上下,長的威武不凡。方云此人來歷不凡,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多年來一直教導族中的男子習武強身,極大的改善了族人的生活,被族人尊為武圣,與文圣薩克穆哈同居一處。由于文武雙圣的緣故,多年來天湖谷中的母系制度已有所轉變,谷中的孩子都跟著文武二圣修文習武,明理識字,強健體魄。谷中的青壯男子則跟著武圣方云學習武技,掌握了輕身挪移之術,可赤手博虎。至于婦女,閑暇之時聽文圣薩克穆哈講經釋文,潛移默化之下,多少懂得了和睦謙虛之道,大大改善了男女之間的關系,促進了和諧繁榮。清晨,日出東方,光照九州。天湖谷中炊煙四起,族人們早早就已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在湖泊以北的竹樓上,文武二圣正對面而坐,

              區的價值,可謂是寸土寸金啊,8000億絕對是值的,換算成美圓的話,才不到1000億而已!造成如此巨大的損失,不賠是不可能的,國家剛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是不可能公然違犯規定的,不然的話,損失就更大了,而且會拖延國家發展的腳步,可是,造成這么大的經濟損失,在座的各位恐怕只能槍斃了。如果沒有證據,一切都還好說,可是現在,錄象資料,錄音資料都在,而且……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他們所看到的畫面,都是沒有經過剪輯的,只要做一下法律公證,就會成為證據,配合著供詞,雖然不一定可以告的贏,但是只要對方告了,在座的各位也就必然完蛋,國家也將因此蒙受無法想象的損失!發展將無限的被遲緩下來。就在所有領導思索間,沙非再次扔出了重鎊炸彈:“各位注意,我們所說的滿意處理,不是按照法律的角度去考慮的,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除了起訴外,我們將在網絡上公開錄象資料!”這!聽到了這句話,所有人都不由驚叫了起來,他們可以封鎖媒體,但是網絡如何去封鎖?網絡是沒有國界的,就算他們可以封鎖國內,但是那有意義嗎?再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今天,大家更重視的是國際影響啊!可以確切的說,一旦這個錄象資料公布出去,各國家電臺勢必轉播,那樣一來,SH市的發展,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了,在看了這樣的錄象資料后,誰還敢來投資?不光是如此,恐怕現有的投資者,也會紛紛離開吧!就在所有領導擔心間,沙非口氣一緩,沉聲道:“作為月牙灣的執行總裁,我知道王董事與在座的各位關系都不錯,我知道,如果他清醒的話,一定不會如此做的,看在各位的面子上,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沒錯……王董事就是這樣一個厚道的人!”說到這里,沙非的話聲猛的凄厲了起來,瘋狂的道:“可是,王董事現在生死不知,現在這里是我來主事,在這里,我給各位交個底,王董事沒事倒罷了,一旦有事……!”說到這里,沙非再也不顧臉面,直接轉身朝側門走去,在側門門口,沙非猛的站住了腳步,低沉的道:“當然,在王董事脫離危險期以前,我希望各位將事情辦好!”說到這里,沙非不由轉過頭,陰森的一笑道:“各位,作為執行總裁,我的任務就是為公司創造利益,如果在王董事脫離危險的時候,你們還沒處理到我們滿意的話,我一定會先斬后奏,將你們告上國際貿易仲裁法院,同時在網上公開資料,畢竟……能在半年多的時間里,將資產從200個億,增加到8000億,這是我無論如何要追求的目標!”呵呵……一笑,沙非苦澀的道:“我知道,王冥一旦醒來了,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他寧肯不要8000億,可是這是為什么?他把你們看成是好朋友,在他的心里,你們比8000億更重要,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他!不然的話……上天都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話,沙非毅然走進了側門,再也沒有回頭。另一邊,在座的所有領導不由看著沙非消失的方向,他們知道,沙非已經在下最后的通牒了,只要她愿意,SH市政府將被告上世貿仲裁法院,一般的情況下,王冥可以憑借這次的事件,懷疑政府不作為,涉嫌欺詐,有權利就此撤資,至于政府則必須按照世界貿易組織的評估,賠償王冥不少與8000億的資金!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這個官司贏了,那一切都完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將因此被去除職務,而且……在8000億的損失面前,最少也得被判個無期!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對國家造成了特大損失,直接槍斃了!想到這里,王市長表情凝重的道:“各位,事情發展到這里,嚴重性也不需要我多說了,從現在起,在座的各位現場成立行動小組,三天內,務必將整件事處理完畢,拿出一個讓對方滿意的處理意見出來,不然的話,后果大家都是清楚的!”隨著王市長的話,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與此同時,遍布在黑山區內的一百多名歹徒,全部被抓獲,同時……被破壞的游樂場,也從十六家增加到了二十三家,損失進一步的擴大了!第二百五十六章重新計劃我錯了……躺在病床上,王冥郁悶的用被蒙住臉,默默的思索著,一直以來,他還是太幼稚了,對人性認識不夠,對社會認識不夠,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挫折!本來,他以為只有自己的實力強就可以了,可是現在才忽然意識到,光在白道混的開,是沒有辦法保護任何人的,白道固然恐怖,可是黑道更加的血腥啊,一言不和,那就是兵戎相見啊!以王冥的實力,想要在SH市的黑道內混出個頭臉來,本不是件太難的事情,可是王冥更清楚的是,且不說雅欣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是否允許,他自己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啊!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入了那個圈子,可能永遠都出不來了,天天要面對仇殺,面對暗算,他自己倒沒關系,可是跟著他的女人,卻必然受牽連,甚至他女人的家人,都要受到連累啊!哎……想到這里,王冥的頭一時間疼痛了起來,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一個代理人,黑道的代理人,就象白道的沙非一樣,在黑道,他也需要一個這樣的一個人選,可是這個人,該去哪里找呢?刀疤嗎?他不成,他只是畏懼王冥而已,這樣的人,不足信任,不然的話,辛苦的建立了勢力,豈不是為他人忙活了?要知道,黑道經營,可能比白道更加的艱難啊!恩?思索了一小會,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來,有了!嘿嘿……他還記得,郝家兄弟的尸體,還被自己收在冥界呢,其身份證件,一應俱全,而且本人的實力也不錯,只要自己掌握了僵尸召喚術,將兩個家伙召喚起來,讓他們作為自己在黑道的代理人,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絕對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而且……更不用擔心他們不努力去辦事,最重要的是,身為僵尸,他們是不死的,只要他王冥在,死了也可以再召喚起來。想到這里,王冥不由的獰笑了起來,既然黑道不得不去經營,那么他王冥,就必須去闖闖這個圈子了!嘎吱……正思索間,病房的門輕響間,一道雪白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進來,輕輕走到王冥的身邊,雪白的身影憐惜的道:“你身上還痛嗎?真的不用打點止痛劑嗎?”微笑著睜開了眼睛,王冥溫柔的看著床邊天使一般純潔干凈的白衣女孩,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雪嫣,你放心好了,這點疼痛,只是我對自己心境的磨練而已,不要緊的!”聽了王冥的話,雪嫣不由憐惜的撫摩著王冥的頭發,怨恨的道:“那些家伙該下十八層地獄去,下手竟然如此狠毒,無論如何,咱們不能放過他們!”呵呵……聽了雪嫣的話,王冥不由微笑了起來,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上,一愣間,雪嫣站起身來,走到房門邊拉開了大門。……王市長,以及郭局長出現在門口,見到這兩人,雪嫣的面色不由的沉了下來,低沉的道:“這里是特級病房,病人的情況非常不好,隨時有惡化的可能,病人的病情一旦惡化,必定無救,所以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希望兩位不要打攪!”這……聽到雪嫣毫不客氣的話語,一時間,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愣住了,正在這時,王冥的聲音響了起來:“雪嫣,你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攔著王市長和郭局長不讓進來的?快!快讓他們進來!”聽了王冥的話,雪嫣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她卻沒有違抗王冥命令的打算,嚴肅的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雪嫣凝重的道:“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們進去吧,不過有話短說,他的情況真的很不好!”恩恩恩……聽了雪嫣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連連點頭,其實就算雪嫣不說,他們也知道王冥的情況,一連被砍了32刀,換了誰情況也好不了啊,現在還能有氣,就算是燒了高香了!不過,他們卻不敢不來找王冥,現在……王冥的意識已經恢復清醒了,如果再不來的話,沙非那個瘋女人,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一旦將他們告上世界貿易組織仲裁廳,再將錄象資料散布到網絡上去,那影響可太大了,大家一起全部都得完蛋啊!忐忑的走到王冥的身邊,王市長和郭局長對視了一眼,隨后……王市長清了清嗓子道:“這個……王董事長,對于這次的事,我們感到很抱歉,經過三天的努力,我們已經拿出了一個處理方案,你看一看,這樣處理,你是否滿意!”說著話,王局長對郭局長打了個眼色,接到眼色,郭局長拿出了一個文件道:“對于參與到圍攻黑山區的183人,我們決定將其以重大惡性犯罪為罪名,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對于首惡豹哥,我們依法判處其有期徒刑10年!”什么!聽了郭局長的話,王冥還沒說話呢,另一邊的雪嫣卻不由的怒了,不可置信的道:“這怎么可能?他們如此目無法紀,聚眾鬧事,怎么可以判的這么輕?”這個……聽了雪嫣的話,一時間,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面色尷尬了起來,其實……完全可以判的重一點的,只要劃上一個黑社會團伙性質的案件,這事就不一樣了,最起碼,豹哥肯定是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可是,稍微動腦袋想一想,距離換界選舉,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了,一旦這個時候,SH市發現了黑社會組織犯罪事件,那無論是王市長,還是郭局長,凡事與這件事相關部門的領導,全部都得完蛋,還想升官呢,能保住官位,就算燒了高香了!冷冷的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王冥內心卻一片平靜,這事本來就沒多大,只不過他挨了打,并且錄了下來,才使得事情嚴重了起來,而挨了打,其實是他自己故意的!不然的話,就算那些家伙一起上,他雖然難免受傷,但是卻不至于象現在這么慘!讓豹哥去坐牢嗎?被槍斃嗎?那太便宜他了,既然敢欺負到王冥的頭上,竟然敢向冥王收保護費,那他就得付出代價,表說坐牢了,就連槍斃都太便宜他了,一槍過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太過痛快了,敢對冥王如此不敬的,除了地獄,每什么其他的地方可去了!事實上,王冥之所以這么做,就是要用自己的痛苦,換來白道的高層關系,為蔡副市長的競選,做好一切的準備,同時……王市長基本鐵定會進中央,而郭局長也肯定繼續留任,這樣一來,這些關系對于王冥來說,可都非常重要啊!不過雖然話是這么說,雖然王冥沖來沒指望著別人來幫自己報仇,但是當他聽到處理意見的時候,卻非常的不滿意,甚至可以說,他很生氣!冷冷的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王冥低沉的道:“兩位領導,這明顯是一件黑社會團組織活動,怎么可以按照一般的刑事案件去處理?如果你們這么處理的話,只是在助長黑社會的囂張氣焰,以后我們還要不要開門做生意了?只要不給錢,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過來砸上一通,最多坐幾年牢而已!”說到這里,王冥頓了一下,隨后憤怒的道:“而且,坐牢這個東西,可以通過立功而減刑的,就說豹哥吧,雖然判了十年,但是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他肯定就出來了,到時候他會放過我嗎?”第二百五十七章晴天霹靂這個……聽了王冥的話,一時間,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支吾了起來,事實上,王冥所說的情況,他們也是了解的,可是這件事情真的太棘手了,一個處理不好,遭殃的可不只是一兩個人啊,而是幾十個,甚至上百人的政治前途,不謹慎不成啊!啪嗒!正在王市長和郭局長尷尬間,門外一聲輕響間,一道淡黃色的身影,婀娜的走了進來,橫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后,視若無睹的朝王冥的病床走了過去。見到這一幕,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又是憤怒,又是尷尬,以他們的身份,何時被別人如此的輕視過?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正在兩人由怒又惱的時候,黃色的身影清脆的道:“王董事長,沙總裁讓我來告訴你一下,她已經向世界貿易組織仲裁廳提交了起訴書,并且剛剛被接受了,現在沙董事長讓我來問你一下,公布在網絡上的圖象資料,是否需要在您的面部做一下遮蔽處理?”什么!聽到黃色身影的話,一時間,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駭然站了起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么快!對方竟然已經提交了起訴書,并且已經準備把錄象資料公開了!正在兩人驚駭間,王冥的聲音不悅的響了起來:“黃依,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你沒有看到王市長和郭局長嗎?怎么不打招呼?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們!”哦?上下看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王冥集團公司的首席律師,專修世貿法規的黃依,冷冷的看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平淡的道:“王董事長,首先……我們已經注定了要和對方打官司,換句話說,我們已經是敵人了,所以不打招呼才是正常的,打了招呼反倒虛假了!”說到這里,黃依不由冷冷一笑,繼續道:“而且,對于這次事件的處理結果,雪總裁暴跳如雷,起訴的時候,已經將處理方案一同提交了上去,起訴SH市政府違反合同規定,不維護企業的安全!”你你你!聽了黃依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又驚又慌,看著黃依,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果斷,一個不好,立刻起訴!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又驚又恐的樣子,黃依冷冷的道:“而且王董事長,這場官司,我黃依以性命擔保,絕對會贏,這也就是說,我們已經不可能再繼續與SH市政府有所來往了,既然這樣,我拒絕這樣的須臾尾蛇!”“王董事,你看這事……咱們是不是……”聽了黃依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已經顧不得憤怒了,急切的對王冥道。對了!不等王市長和郭局長把話說完,黃依微笑著道:“根據咱們國家最近一年來的發展速度,以及房地產翻了兩倍的事實,世貿組織批準了我們索賠16000億的請求,保守點估計,我們最少可以得到這個數字的賠償!”說到這里,黃依急切的道:“王董事,請你盡快批復一下,到底要不要遮蔽住您的面部,這件事我們必須盡快去做,爭取更多的支持,以便于這場官司更順利的贏下來!”恩……聽了黃依的話,王冥不由沉吟了一下,隨后斷然道:“我王冥為人做事,從來不怕任何人知道,雖然有點丟臉,但是不需要在圖象上做任何的修改,就那么直接發上去吧!”聽了王冥的話,黃依點了點頭,朝病房門口走了過去,與此同時,王冥無奈的對王市長和郭局長道:“好了兩位,既然你們有難處,我也不勉強你們了,就按照你們所說的方案去辦吧,我沒有意見!”別!見到黃依想走,郭局長急忙攔住了門口,他很清楚,一旦黃依離開了,這事就算定了,一旦錄象資料被公開,那一切都完蛋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與此同時,王市長急切的道:“這個……王董事啊,你看這事,是不是在考慮一下?如果……”考慮?聽了王市長的話,王冥愕然一愣,不解的道:“我還要考慮什么啊?這樣的情況下,我的生意已經沒法做下去了,除了抽身離開,我還能做什么?這樣吧……你來教教我,在自己都差點沒命的情況下,我該怎么做?怎么去經營?”這……聽了王冥的話,王市長不由支吾了起來,是啊……在這樣的情況下,事實上,王冥的生意,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除了抽身離開外,他又能如何呢?換了他是王冥,唯一的選擇也只有離開啊,何況……更有16000億的賠償,這樣的誘惑,不是人可以抵擋的!愣愣的看著王冥,經過黃依的提醒,王市長和郭局長才忽然意識到,對方不但沒有配合的義務,正好相反,該是他們配合對方才是,現在……他們拿出的方案,連他們自己都感到說不過去,何況是對方呢?現在,對方根本不怕離開這里,不但不怕,還很期待,一萬六千億啊,那是什么概念?一個國有大型銀行的所有存款,也不過這個數字了吧!干了這一票,幾百輩子也吃不完啊!可是!盡管明知道事情是這樣,但是王市長卻明白,一旦把這次的事件定性為黑社會組織活動,那他們的政治前途基本就完了,別的不說,他鐵定不能進中央了,而如果王冥真的將SH政府告上了世貿仲裁,那大家恐怕都得被槍斃,最起碼,他姓王的跑不了!想到這里,王市長不由的驚出了一身冷汗,現在他才忽然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是保政治生命的問題了,在16000億的巨大誘惑下,連命都保不住了,還談什么政治生命啊!想到這里,王市長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毅然道:“好吧王董事,既然這樣,那么我們做出讓步,這次的事件,就做為黑社會團伙來處理吧,你放心……我們一定依法給予你們滿意的交代!”哼!聽到了王市長的話,黃依不由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不好意思,請允許我打斷一下,沙非總裁說過了,我們不管法律不法律的,這次的事件不能讓我們滿意,就沒什么好說的,畢竟……我們沒有義務為了你們的政治生命,去承受那么大的委屈!”這……聽了黃依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呆在了那里,人家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明顯是在告訴他們,那些家伙都得死,不然的話,就算定性為黑社會案件,人家照樣不滿意,這樣一來,事情可就麻煩了,要知道,就算定性為黑社會團伙,也不過是刑期加長而已,死刑的只有幾個頭目而已。思索間,黃依冷冷的道:“作為領導,你們必須要替我們商戶考慮,一心想著自己的政治前途,政治生命,那我們該怎么辦?投資了兩百個億,卻無法經營下去,將來破產了,誰來同情我們?”說到這里,黃依越來越氣,喘息著道:“而且,在商言商,面對16000億的大買賣,我們不可能放棄的,我明告訴你們吧,無論你們怎么處理,沙非總裁都不會滿意的,作為王董事全權任命的CEO,她的使命就是將公司的資產無限的擴大,而這次的事件,是絕對不允許錯過的絕好機會!”第二百五十八章如何決定撲通……一時間,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的萬念具灰,他們終于意識到一點,對于一個商人來說,他們是不會管他們的政治生命的,只要有200%的利益,他們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現在,這可是80倍的利益啊,是人都抵擋不住啊!等等!就在王市長眼前發黑,自認必死的時候,王冥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黃依,這是怎么回事?這事與他們的政治生命有什么關系?這只是我們公司的事物啊?”哼!聽了王冥的話,黃依橫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低沉的道:“王董事,你也知道,距離換界選舉,只有半年的時間了,一旦在這個敏感時期,發生了這樣的特大惡性事故,就算只定義成黑社會團伙,他們也別想升遷了,某些人,還可能因此結束政治生涯,提前退休呢!”說到這里,黃依冷冷一笑,繼續道:“如果這次的官司,咱們贏了,那么……得有幾十人,為這次的事件賠上性命啊!”說到這里,黃依橫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毫不客氣的道:“恐怕,王市長和郭局長,也不能幸免吧,不過……作為律師,我同情你們,但是卻無法幫你們!”聽了黃依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張了張嘴巴,卻什么都沒能說出來,他們太幼稚了,還想要保住政治生命,事實上,他們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對方畢竟是商人,沒有任何義務為了他們所謂的政治生命,去承受委屈,去蒙受損失啊!不成!就在兩人萬念具灰的時候,王冥低沉的道:“這事不能這么做,王市長,郭局長,都是我敬重的人,我寧愿相信這次的事件是一次偶然,我不能因此害了他們!”說到這里,王冥嚴厲的看向黃依道:“現在,你去轉告沙非,立刻撤消對SH政府的起訴,至于圖象資料,全部銷毀,不許流傳到網絡上!”王董事!聽了王冥的話,一時間,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驚駭的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的看著王冥,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是真實的!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王冥認真的道:“王市長,郭局長,說真的……對于你們兩人,我還是很欽佩的,你們為SH市,為廣大的人民群眾,做了太多的事情,這次的事件雖然比較惡劣,但是你們功大與過,我不想國家失去兩位這樣的棟梁,不想老百姓失去這樣的父母官!”聽了王冥一陣馬屁拍下來,如果換了以前,這兩個精明的家伙,恐怕當場就可以看穿了,可是現在不同,他們明白王明說出這樣一番話,意味著多大的損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在如此的前提下,這已經不是馬匹可以形容的了,如果他不是真的這么認為的話,怎么可能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承受如此重大的損失?這個……就在王市長和郭局長狂喜間,黃依遲疑的道:“王董事,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辦啊,您已經簽署了文件,將公司全權交給沙非總裁負責了,按照協議,您無權過問其經營的!”說到這里,黃依微微一笑道:“事實上,來這里之前,沙非總裁就預料到你會這么做了,她讓我轉告你,這件事情上,她已經下定決心了!”這……聽了黃依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面如死灰,剛剛升起的喜悅,就這么一落到底,呆呆的看著黃依,兩人失去了思想的能力。什么!聽到了黃依的話,王冥不由怒吼一聲,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隨著王冥劇烈的動作,頓時……王冥身上雪白的紗布,頓時迅速的濡濕,紅色的血跡,迅速從紗布上透了出來!一把揮開了試圖來阻止他的雪嫣,王冥咆哮著道:“你去!你立刻去把沙非給我找來,媽的……還反了她了!”哼!王冥的話聲剛落,病房門口便傳來了一聲冷哼,下一刻……一身雪白的沙非兒,一臉冰冷的走了進來……先是冷冷的注視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沙非冷冷的道:“對于兩位,我感到無比的失望,王冥把你們當成了朋友,可你們卻把他當成傻瓜一樣的耍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完了!”說著話,沙非也不看兩人絕望的表情,徑直走到王冥的床前,低沉的道:“王董事長,按照協議,只要我不違背公司的利益,你是無權干涉我的商業決定的,現在……我是在為公司爭取80倍的利益,所以你無權干涉!”你!聽了沙非的話,王冥爆怒道:“什么!你竟然敢違背我的命令!我告訴你……公司是我的,如果你不聽命,我當場撤了你!”哼!冷哼一聲,沙非低沉的道:“對不起,就算你要撤了我,也要我處理完這次的事情之后才成,而且……我自認沒有做錯事情,你想撤我的話,我會立刻向法院起訴,一直到法院判決下來了,你才可以撤了我!不過到那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說到這里,沙非微微掃了王市長和郭局長一眼,隨后對著王冥點了點頭道:“好了,事情就到這里吧,您好好休息,我去辦事了!”說著話,沙非轉頭朝門口走去。你等等!看著沙非迅速遠去的身影,王冥猛的開口道:“沙非……求求你了,你不能害我不義啊,王市長,還有郭局長,他們都是好官,如果因為錢而害了他們,我會愧疚一輩子的!”聽了王冥的話,沙非渾身不由的一震,表情復雜的轉過頭來,看著王明道:“好吧,既然董事長執意如此,那么……”說到這里,沙非轉頭向王市長和郭局長看了過去,冷冷的道:“王董事寧肯舍棄16000億,也要維護兩位,對于如此的義氣,我不能視若無睹,不過……如果兩位拿不出讓我滿意的處理方案的話,那太令人齒冷了,就算豁上丟掉工作,我也要報復的!”聽了沙非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已經清醒了過來,別再想什么政治生命了,那太可笑了,現在能保住小命,都是天大的恩賜啊,還求什么啊?想到這里,王市長斷然道:“好吧,既然這樣,請你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我保證……絕對按照法律,從嚴處理,不過……如果你們的要求,超出了法律的界限,就算你們告了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作為執法者,我們不能知法犯法啊!”啪!啪!啪……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義正詞嚴的表情,一時間,沙非不由的動容,與此同時,病床上的王冥,不由雙眼放光的鼓起掌來……聽到掌聲,王市長,郭局長,以及沙非三人,不約而同的朝王冥看了過去,與此同時,王冥雙目放光的道:“如此廉潔的好官,如果就這么損失了,那就真的太可惜了,就憑王市長和郭局長的這句話,這次的事,我不追究了!就按照兩位剛才的處理方案去辦吧!不需要定性為黑社會團伙,無論如何,這樣的好官,一定要保住!”什么!聽到了王冥的話,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的瞠目結舌,沒有人能想到,王冥竟然可以做到這個程度!第二百五十九章處理結果王!王冥兄弟!激動之下,王市長不由渾身顫抖的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微笑著點了點頭,王冥斷然道:“我王冥為人做事,一向說到做到,吐出口吐沫,都可以當釘使,王市長盡管放心,我王冥說到做到!”哎……聽了王冥的話,沙非不由默默的搖了搖頭道:“王董事啊,你真的太感情用事了,你這樣根本不適合做商業,如果不能狠下心來,如何在商場上混啊!”聽了沙非的話,王冥淡然一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我不能眼看著王市長和郭局長受難,至于錢,我本就不看重,對比而言,能為老百姓辦實事的王市長和郭局長,在我心目中,絕對比16000億還要重啊!”王冥話落,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激動的渾身顫抖了起來,這么多年來,同樣的話,他們最少聽了一千遍了,可是只有這一遍,他們最有感慨,因為他們知道,王冥的內心,是真的這么認為的!可是看看他們自己,卻為了政治前途,做出了讓人齒冷的事情,這……就在兩人暗暗慚愧的時候,王冥低沉的道:“兩位不必慚愧,自保是一種本能,并不可恥,如果不知道自保的話,你們就是傻蛋了,官場如戰場,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你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前途的,這樣的話,你們也就不值得我保了!”說到這里,王冥眼睛亮了起來,斷然道:“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董!聽了王冥的話,沙非不由焦急了起來,急切的開口道:“可是,如果就這樣算了的話,公司怎么辦?我們的損失,由誰來賠償?現在的損失可已經達到了六個億了啊!”這……不等王冥回答,王市長和郭局長先愣住了,是啊……賠償怎么辦?這六個億誰來拿?如果政府來拿的話,那一切不都露餡了嗎?哈哈哈……就在兩人擔心間,王冥豪爽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不就六個億嗎,我們不要了!以后再掙就有了,可是王市長和郭局長這樣的好官,一旦損失了,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再出現一個了!”聽了王冥的話,王市長和郭局長不由的滿懷感觸,尤其是王市長,一向自認有經天緯地之才,滿腔強國富國的韜略,就算SH,都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的目標就是進入中央,甚至成為首腦!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完全的施展出自己的韜略,發揮出自己的所有聰明才智!好吧!聽了王冥的話,沙非不由嘆息一聲,無奈的道:“你是董事長,而且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不聽你的,不過……”說到這里,沙非不由轉頭朝王市長和郭局長看了過去,冷冷的道:“王董事對你們可

              骸骨,不過與上一層的骸骨不同的是,這里不光有人的骸骨,還有馬的骸骨!正疑惑間,洞廳內的紅色氣流猛的朝一起聚集了起來,隨著氣流的匯聚,一道血紅的影子,出現在王冥的面前!布滿整個洞廳的紅色氣流,那是無法想象的龐大的,隨著無數紅色氣流的涌入,血紅色的影子,牙色逐漸的加深,赤,橙,黃,綠,青,藍,紫,最后一直到紫色,才終于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對面的人影,也變成了深紫色的!你們是誰!正在王冥驚駭間,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是誰?為什么擅闖我的洞府?”這……聽了對方的話,王冥不由的苦笑著道:“你問我是誰?這似乎沒有意義吧,就算我說了,也和白說一樣啊,兩千多年過去了,你不可能認識我的!”呃!聽了王冥的話,紫色的身影不由一愣,確實……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里多久了,怎么可能知道對方是誰啊!說與不說,其實是沒有區別的!思索間,深紫色的身影再次開口道:“好吧,我不問你身份,但是既然你來了我的洞府,總要說出來意吧!”呵呵……聽了對方的話,王冥不由的笑了起來,自從與恐懼之王接觸后,王冥便明白了一點,這種被關閉在一個地方一兩千年的家伙,真是寂寞的不成,如果換了兩千年前,自己恐怕在進入洞廳的一剎那,便會遭到對方最強烈的攻擊了!至于現在……他卻有殺意無殺心,只希望和自己多聊聊,寂寞啊……想到這里,王冥思索了一下,有了恐懼之王的前例,王冥很快便想出了說辭,微笑著開口道:“說實在的,本來我也不知道這里還有人,所以來這里只是冒險的,沒什么其他的目的,不過現在既然見到了你,我現在倒有了一個目的!”哦?聽了王冥的話,對方顯然很是好奇,催促著道:“見到我就有目的了?這倒奇怪了,你說說看,你剛剛產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嘿嘿……一笑,王冥猛的探出手,毫不客氣的指著對面紫色的身影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你帶出這個無比寂寞,超級無聊的區域,給你一片自由的天地!”哎……聽了王冥的話,對方不由嘆息一聲道:“寂寞嗎?無聊嗎?我已經習慣了,所謂的自由,我也不稀罕!”啊!聽了對方的話,王冥不由怪叫出口,愕然的看著對面的家伙,這算是怎么回事啊?難道兩千年還是太短了?不能讓他足夠寂寞,足夠無聊的嗎?第二百三十三章一代殺神就在王冥愕然間,對方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我雖然不懼怕寂寞,不懼怕無聊,也不在乎自由,但是……我內心的殺意,卻讓我無比的痛苦,就好象一個裝滿了氣的氣球一樣,我都快被憋爆了!”說到這里,紫色身影的雙目中,猛的射出兩道有如實質的紫色光芒,渾身顫抖著道:“小子,你要帶我走可以,但是我不稀罕什么自由,也不稀罕什么其他的東西,我只要殺戮,只要你能滿足我殺戮的欲望,我就跟你走!”這!聽了對方的話,王冥不由狂喜,奶奶的……他剛才還在為自己的殺意不夠而擔心呢,現在倒好,這個家伙的殺意絕對超級的強悍,甚至是變態級數的,這樣一來,自己的難題不是迎刃而解了嗎?嗖!右手一擺間,噬靈斬赫然在握,與此同時,王冥微笑著道:“你的愿望我滿足你,只要成為我手中噬靈斬的斬靈,我自然會滿足你的愿望,兵者——兇器也,正是用來殺戮的!”斬靈?聽了王冥的話,對方渾身猛的一震,隨后哈哈大笑道:“也好,雖然沒有了自由,但是最起碼,我不會再無聊下去了,也不會再寂寞下去了,而且……還可以發泄我內心的殺意,既然這樣,我答應你便是!”好!聽到這里,王冥猛的甩出了手中的噬靈斬,高聲道:“既然這樣,那咱們開始吧——噬靈斬開!”隨著王冥的聲音,噬靈斬猛的爆了開來,炸成了漫天的紫色光線,……紫色光線繚繞間,一道紫色的大門,赫然洞開!看了看這扇大門,紫色的身影一頓,隨后轉頭對王冥道:“對了,我走之后,這里被我的殺氣所壓制的一萬鬼魂,都將群起攻擊,你們可要小心了,這些鬼魂,可不是一般的鬼魂啊!”說到這里,紫色身影仿佛陷入了回憶中,夢幻般的道:“這個洞廳內的家伙,可以說是騎射的鼻祖了,同時也正是趙國史上最強,最精銳的部隊,其昂揚的殺意,磅礴的殺氣,以及驍勇的特性,不是凡人所能抵擋的!”說到這里,紫色身影頓了一下,似乎有點為難的道:“雖然我不想說,但是考慮到你一旦死了,我的愿望也就落空了,所以……我必須告訴你,一會我進去后,你們立刻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恐怕兇多吉少啊,除了我,沒有人可以震住他們!”說著話紫色身影不由傲然一笑,繼續道:“不過你們放心,這個洞廳,是被道家設置過的,就算我走了,但是積醞兩千年的殺氣,也不是他們一時半會可以沖開的,沒有個十年八年的,無論如何也沖不開,等他們可以沖開的時候,相信你已經強大到可以對付他們的地步了,到那時再來消滅他們不遲!”說著話,紫色身影邁開腳步,緩緩朝噬靈斬開啟的大門走去,見到這一幕,王冥猛然想起了什么,這個家伙到底是誰啊?竟然可以憑借一人的殺意和殺氣,鎮住一萬名如此兇悍的家伙,這太夸張了吧!想到這里,王冥急切的伸出手,大聲道:“且慢,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到底是誰?”這……遲疑了一下,……紫色身影滄然道:“我還能是誰?這天下間,還有誰能鎮壓住40萬趙兵的厲鬼,我想……我的名字,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就是戰國四大將之首!”說著話,紫色身影昂然走進了噬靈斬的大門,……大門緩緩的關閉,與此同時劇烈的變化開始了!另一邊,王冥完全沒有注意到噬靈斬的變化,仍然沉浸在紫色身影帶給他的震懾中,戰國四大將之首,這……這不就是?眾所周知,戰國四大將,從高到低的依次排位是起,剪,頗,牧,分別代表著白起,王剪,廉頗,李牧,以白起為首,從剛才那個家伙的話中來判斷,他豈不就是一代殺神——白起嗎?呃呀!正在王冥沉思間,……一道似痛苦,又似乎是興奮的呻吟聲,在洞廳內回蕩了起來,愕然抬頭看去時,王冥不由的目瞪口呆!此刻……噬靈斬的光芒,已經重新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猶如實質的人形光影,色彩斑斕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正思索間,紫色身影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不錯啊……你的武器真的很特別,嘿嘿……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啊!竟然可以按照內心的意志,來任意設定兵器的種類,雖然只有一次機會,但是足夠了!”說到這里,紫色身影,也就是白起再次開口道:“對了小子,我問你幾個問題,然后咱們再決定一下,到底該以什么形態為武器的形狀!”“好,沒問題,你開始問吧!”聽到了白起的話,王冥斷然回答道。好!聽到了王冥的話,白起沉喝一聲,開口問道:“首先小子……你認為,什么兵器,能最快,最多的收割生命?什么兵器,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大量的敵人送進地獄中去?”這……聽了白起的話,王冥不由的皺起眉頭,沉思了起來,“刀?槍?劍?戟?斧……一件件的回憶著自己所知的所有兵器,可是王冥想不出什么兵器比其他兵器在這方面強出許多!”思索了半天,王冥眼睛猛的一亮,驚喜的道:“我明白了,是斬馬刀!一定是他!就我所知,斬馬刀,是一種特制的,長達三四米,寬近一米,需要幾人合用的大刀,幾人合力下,一刀之下,連站馬都可以斬斷,故名斬馬,他的攻擊面,是成片的,所以應該是它了吧!”嗤……聽了王冥的話,白起不由鄙夷的嗤笑一聲,不屑的道:“得了吧,那種垃圾兵器,早就被淘汰了,那樣的兵器,受場地限制太大,小地方根本施展不開,而且非常不靈活,攻擊也異常的緩慢,遇到速度快的高明武者,必然被打的不鼻青臉腫!”說到這里,白起思索了一下,隨后繼續道:“而且,由于斬馬太過巨大,重量也超重,所以攻擊起來沒什么技巧可言,無非是橫斬而已,就算有大力士,一人就可以舞動斬馬,其招數也因為斬馬長度的限制,必須高高騰空躍起才可以,這樣的兵器,根本就不合理,雖然攻擊面廣,但是頻率超低,而且攻擊速度超慢,對付一般人可以,稍微會點的,你根本就碰不到人家,絕對的垃圾啊!”這……聽了白起的話,一時間,王冥不由的迷茫了,思索了好半天,王冥終于放棄了,苦笑著道:“不成,我是想不出來了,其他的兵器,都差不多吧,主要得看使用者是誰,要看怎么個用法,單就兵器而言,殺傷敵群的速度似乎都差不多!”你錯了!聽到了王冥的話,白起斷然道:“怎么可能沒差別?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差別不但有,而且還很大,大的離譜!”說到這里,白起一笑,開口道:“作為一個屠戮者,應視人命為草芥,既然這樣,那么我問你,如果把敵人看成是一片青草的話,你選什么兵器來收割?刀?劍?斧頭?還是長槍啊?”第二百三十四章冥王鐮刀汗……聽了白起的話,王冥不由滿頭大汗,開什么玩笑,用刀和劍割草還可以理解,慢歸慢,總算還可以想象,可是用斧頭的話,那……一時間,王冥的腦海中,不由幻想起用斧頭砍草的情景,真可謂是怎一個汗字了得啊!如果將人命視若草芥,將人視為雜草的話,那么……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大型收割機外,鐮刀,尤其是有著扇刀之稱的長柄鐮刀,是最適合的了,其收割的速度,絕對的無可比擬。小時候,王冥住在農村,村里的房子都是用草做頂的,而那些草,正是用扇刀,從野外收割回來的,王冥親眼見過,用扇刀,也就是長柄巨型鐮刀割草的速度,那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恐怖!站在原地,雙臂揮舞著長柄鐮刀,大約一米的寬度,三四米的弧線上的草,應刀而倒,割起來輕松愉快,這是任何其他兵器都絕對做不到的!一個人割,兩個人捆都來不及,由此可見其速度有多夸張了。想到這里,王冥不由的想起了剛才死神所施展的死神一鐮斬,沒錯……那一鐮刀下去,幾乎正面十幾米范圍內的惡靈,當場被一斬而滅,那正是把惡靈當成了草芥來收割啊!沒錯了!肯定的點了點頭,王冥贊嘆的道:“你這么一說,我想我應該明白了,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能夠最快收割生命的,專門為殺戮,為屠戮,為收割生命而存在的兵器,一定非鐮刀莫屬了!”哈哈哈哈哈……聽到王冥的聲音,白起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白起肯定的道:“沒錯,正是鐮刀,除了它,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比它還要快的收割生命了!”說到這里,白起一頓,隨后繼續道:“很好,既然這樣,那我可就開始了,不過……我可不會簡單的弄一把鐮刀那么簡單,至于到底怎么做,你一會看著就知道了!”說著話,噬靈斬猛的光芒閃耀了起來,與此同時,斑斕的光影漸漸拉長,形狀迅速的發生著變化,很快……一把巨大的鐮刀形光影,出現在半空中!哧……一聲銳利的呼嘯聲中,洞廳內紅光爆閃,與此同時,一把腥紅的巨大鐮刀,出現在洞廳間的半空中,緩緩的漂浮著!鐮刀刀柄長一米九左右,其長度和王冥的身高是完全相等的,這個長度并不是胡亂定的,是按照一定的比例來定的,短一點的話,王冥施展起來不免縮手縮腳,長一點的話,又不太好控制,也不好發力,只有與身高等長,才可以將鐮刀的特性發揮到極限!吸!深吸了一口冷氣,王冥不由興奮的打量了起來,在王冥的注視下,整把鐮刀呈血紅的色澤,表面布滿了復雜的紋路,紋路間紫電閃耀,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血霧,籠罩在整把鐮刀的周圍!王冥知道,那閃耀在整把鐮刀周圍的紫電,其實正是殺氣混合著殺意,超級壓縮后的結果,試想……本來紅色的霧氣,壓縮到一人大小的時候,就變成了紫色,現在又進一步的壓縮成一把鐮刀,超級密集的結果,就是變成了紫色的閃電!至于鐮刀周圍的紅霧,那是恐懼之王的恐懼能量!看著半空中的鐮刀,王冥不由的贊嘆了起來,不愧是一代殺神白起啊,在他的影響下,本該是單面刃的鐮刀,竟然是雙面都開了鋒利的刃口,犀利的讓人害怕,只不過……鐮刀背上的刃,到底有什么用呢?正思索間,白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冥王,現在……我的靈魂,已經與你的靈魂融合完畢了,由于靈魂是最純凈的能量,所以我本身附帶的殺氣和殺意,都被我凝縮在咱們的噬靈斬中了!”說到這里,白起頓了一下,隨后繼續道:“就現在而言,咱們的融合還很淺薄,而且你現在的實力還太低,所以無法運用這些積存的殺氣和殺意,只有敵人接近噬靈斬的一米之內,才可以受到殺氣和殺意,以及恐懼沖擊波的影響,隨著你的實力不斷提高,敵人受影響的范圍也會越來越大!”說到這里,白起期待的道:“冥王,如果你的噬靈斬提升到三靈融合境界,那么就可以進行噬靈斬的三靈齊聚,將身為主靈的你,以及身為副靈的我和恐懼之王的一切發揮到極限,到了那時,嘿嘿……恐怕不用打,光是用殺意沖擊,就可以嚇住敵人,光是用恐懼沖擊,以及殺氣沖擊,就可以殺死敵人了!”聽了白起的話,王冥不由駭然張大了嘴巴,白起的殺氣和殺意,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完全領教了,就算沒有故意針對他,他就已經開始感到呼吸困難,舉步為艱了,再加上恐懼之王的恐懼沖擊,那簡直太夸張了,只可惜……將噬靈斬提升到三靈融合的境界,還不知道要多久呢,誰都知道,越往后,提升就越是困難啊!根據死神說,以前自己成為冥王的時候,耗費了億萬年,才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終極的紫級境界,才將噬靈斬提升到終極狀態,那真的太不容易了!冥王!正在王冥思索間,白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冥王陛下,你目前看到的,是二靈狀態的第一種形態,要知道……既然是二靈融合,自然就有二種變化,現在你說說吧,你的第二種形態,想要什么?”驚訝的看了懸浮在半空的鐮刀一眼,王冥清晰的感覺到,自從與自己的靈魂融合后,白起說話的態度變了,變的異常的恭敬,以前叫自己小子,現在叫自己冥王陛下了,看來……噬靈斬是以自己的靈魂為主,去融合其他靈魂的,一旦融合成功,嘿嘿……副靈當然是主靈的下屬了,恐怕連白起自己感覺不到有什么不對吧!思索間,白起低沉的道:“和你的靈魂融合后,我感受到了你的特點,現在……單對單決斗,我認為你的肢刃,結合著刀狀噬靈斬,已經足夠用了,刀狀噬靈斬可以發揮出詛咒的效果,而且是你手臂的延長,至于肢刃,我沒什么好說的,再好的兵器,也不如自己的手腳好用啊,練到極限,絕對比什么兵器都要厲害上幾十倍啊!”哎……贊嘆的搖了搖頭,白起繼續道:“現在,針對單人的兵器有了,對付群體的兵器,鐮刀無疑是無可比擬的,既然這樣,我個人認為,你還缺少一件能夠讓你殺出重圍的兵器!”殺出重圍?聽了白起的話,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一亮!是啊……一旦自己被圍,就比如陷入被動,就算有死神鐮刀也一樣,背后的攻擊,永遠是一個武者最大的難題!只有沖刺起來,將所有背后的攻擊者遠遠的拋在后面,才可以免受背后攻擊的傷害!正在王冥思索間,白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冥王,從你的戰斗經驗里,似乎對一個叫趙云的家伙非常欽佩,認為他是古往今來最強的突擊者,我剛才仔細琢磨了一下,你的看法是對的,這樣的人才,這樣的戰技,確實足以讓任意進出與敵重,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了!”說到這里,白起眼睛不由的一亮,興奮的道:“既然這樣,我想……你也應該以類似與他的兵器為噬靈斬的第二形態,只不過……因為鐮刀的形狀問題,必須有所改變啊!”鏘!伴隨著白起的話,巨大的鐮刀刀身,猛然在一聲清脆的鏗鏘聲中彈的筆直,彎彎的,形如弦月的鐮刀刀身,筆直的順著刀柄朝前延伸著,巨大的鐮刀,一變而成為了一把長柄的弦月刀!這……看著這把怪異的兵器,王冥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如果是變成了大刀的話,他還可以接受,可是這刀不是大刀,太窄了,細細的象處女的柳葉眉一樣,這樣的長柄刀,有什么實際的意義?嘿嘿……似乎感應到了王冥的想法,或者是看到了王冥皺眉的表情,白起陰笑著道:“冥王陛下,先不要急著失望啊,咱們還可以變化一下的!”說話間,彎月形的刀身詭異的扭轉了起來,剎那間……彎彎的刀身,左扭右拐的,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仔細看去,這……這怎么這么眼熟啊?丈八蛇矛!想了半天,王冥終于想了出來,沒錯……眼前所見的,這不正是張飛那野蠻的家伙所施展的丈八蛇矛嗎?把一道半圓的弧線扭曲一下,恰恰可以成為一個蛇形的軌跡啊!看著栩栩如生,仿佛一道靈蛇般的蛇矛,王冥不由愕然張大了嘴巴,這可是和方天化戟,青龍偃月刀氣名的終極兵器之一啊,比趙云的盤龍繞云槍,還要剩出一籌!正思索間,白起嘿嘿笑著道:“冥王,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丈八蛇矛,才是突破之王啊,你腦海中的張飛那廝,主要是智力太低了,如果這家伙的智商能達到十歲孩童的程度的話,突破之王就不是趙云坐的了!”恩恩恩!聽了白起的話,王冥大點其頭,張飛雖然只排在武將的第三,但是最著名的,還是他單騎破千的壯舉,憑借手中的丈八蛇矛,以一人之力,將千人大軍盡數誅殺,這種能力,縱觀三國,也只有張飛有!也許有人看到趙云單騎勇闖百萬大軍,救出張飛,就會認為張飛的突破不如趙云,事實上,那不是兵器和戰技上的差異,而是智力上的差異!當敵軍的數量過多的時候,張飛的智力,讓他不能隨時縱觀全局,但是如果對上千八百的敵軍,在張飛能夠掌握全局的情況下,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強悍,最起碼,趙云就沒有單騎破千的可能!趙云的突破,是突而不殺,而張飛是邊突邊殺!眾所周知,趙云的槍,就相當于一根木桿綁一把寶劍,左右揮切之力,很難切穿敵人的盔甲,就算切開了,也很難傷人性命,一般是將敵人左右推開而已。可是張飛的丈八蛇矛則不同,蛇形的彎曲,讓矛刃就象一把鋦子一樣,揮切之間,除非你穿著重鐵甲,不然的話,一般的鐵甲,以及幾乎所有的硬皮甲,或者是木甲,都會被鋸開,連骨骼都可以給你鋸斷,從而殺敵與一揮間!丈八蛇矛,在擁有盤龍繞云槍的全部特性的同時,又擁有了割鋸的特性,想象一下,把一把鋦子按在你的身上,然后用力揮拉之下,只要力量夠,什么都得被鋸開啊!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張飛能破千軍,而趙云只能是突千軍而已,區別就在于突字和破字!趙只能突,只有張才能破!也許有人會說,既然這樣,那趙云干嘛不用蛇矛呢?事實上,不是他不用,而是兵器難球啊,蛇矛可不是誰都能打出來的,丈八蛇矛,其實就是一根木桿上綁一個魚腸劍,威力巨大無比,但是必須達到丈八,才可以見威力!本來,王冥鐮刀的刀柄,就已經一米九左右了,再加上一米多的刃身,現在的長度達到了三米左右,真正的成為了丈八蛇矛!這么長的矛,還不能發軟,矛身的選擇上就是一大難題,一般的桿,根本承受不住揮切之力,如果用金屬桿的話,又太過沉重,而且……一般的蛇矛只有三道彎曲,可是仗八蛇矛卻有六曲,這也正是他的威力所在!在當時來說,這樣等于是神器,不可能是人類可以鍛造出來的,只可遇,不可求啊!此刻,王冥當然沒有這個問題了,在王冥的手里,無論噬靈斬有多大,都是沒有任何重量的,至于堅硬和鋒利的程度,也是根據能量的等級來決定的!仔細的看著仿佛靈蛇之信一般的蛇矛矛刃,竟然比張飛的蛇矛還多了一曲,達到了七曲的境界,矛刃的末端,仿佛毒蛇的信子一般,朝左右分開了一個叉口,鋒銳無比,不但可以輕易刺穿敵人,更可以用來鎖住敵人的兵器!與鐮刀形態時相同,丈八蛇矛雖然身長丈八,但其實不過是把鐮刀彈直了,然后加以變化而已,所以體積沒變,周身依然布滿紋路,紫電閃耀,血光繚繞,看起來簡直就是神兵啊!贊嘆的搖了搖頭,王冥不由幻想起自己持此蛇矛,幾進幾出與敵陣,取上將首級如無物的畫面來了,只可惜……王冥的美夢很快就破滅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百萬大軍可讓他突進殺出,現在的軍隊都用槍,用炮的,如果他真的敢沖的話,恐怕連人還沒見到,就被炮彈炸的魂飛魄散了,就算見到人,也得當場被打成蜂窩煤!嗖!正思索間,半空中,丈八蛇矛光影一閃間,出現在王冥的手里,興奮的握著結束的桿身,王冥不由試探著連續穿刺了幾下,右左右揮切了幾下,可惜的是,對于這種兵器的使用,王冥沒什么心得,生澀的很,而且感覺很別扭,完全發不出力來!不過就算如此,憑借王冥現在的力量,用蛇矛揮推開一個騎兵,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丈八蛇矛與一般蛇矛的最大區別,一是在矛尖的曲上,一般的蛇矛三曲,丈八蛇矛是六曲,另外一點,一般的長矛只有一丈長,可是顧名思義,丈八蛇矛可是有一丈八啊!由于力臂長,所以就更好發力,這是物理學原理,王冥明白的,長達丈八的矛身,可以最大限度的將力量發揮出來,當然……使用的條件是,你的臂展要足夠,不然的話,支點放在矛柄的末端就不成了!呼……呼……呼……正在王冥興奮的把玩著新的噬靈斬的時候,猛然間,洞廳內響起了一道道劇烈的呼嘯聲,王冥聞聲抬起頭,愕然朝洞廳內看去時,只見剛才還一片寂靜的洞廳,隨著白起的離開,猛的出現了一道道漆黑的氣流,呼嘯著在洞穴內穿梭著!咔啦……咔啦……咔啦……正在王冥思索間,黑色的氣流,紛紛鉆進了地面的骸骨中,下一刻……一個個骸骨,紛紛站了起來,不光是人的骸骨,連馬的骸骨也紛紛站了起來!下一刻,一只只骷髏,紛紛跳上了骷髏馬背,黑霧繚繞間,一只只黑霧繚繞的骷髏騎士,出現在洞廳內!與此同時,滔天的殺氣,洶涌的醞釀了起來,一種無比恐怖的氣息,隨著越來越多骷髏騎士的出現,不斷的蓄積著!我靠!見到眼前的一幕,王冥不由低罵一聲,轉頭就跑,開什么玩笑,這竟然是冥界七級兵種中的第六種——騎兵!雖然只是最初級的黑騎士,不過這已經不是現在的王冥可以對抗的了!雖然不明白這里為什么會出現黑騎士,但是王冥知道,如果不快點離開,自己就會象白起所說的那樣,被這些家伙給收拾了!第二百三十五章帝舞廣場好在察覺的早,而且有白起警告在先,所以王冥及時的在被攻擊以前,順利的逃出了下層洞穴,一路趕回了地面上,為了避免其他人誤入,王冥和三大巨頭聯手,將通往墓地的入口擊塌,這樣一來,就算有人進來,也不大可能發現地下墓地了!一路趕出洞口時,王冥才知道,自己此次地下之行,竟然過了三個多周,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噬靈斬和冥斗氣,都已經突破了第一層,達到了二層赤級的水準,雖然未來的路還有很長,而且越來越難走,不過無論如何,現在王冥已經在三個周之內,將實力從青五,提升到了二靈赤級,跨越了四個實力階層!雖然很累,但是王冥沒時間去休息,只是在飛機上短暫的睡了一個多小時,剛一下飛機,便開著悍馬,朝黑山區趕了過去!嘶……當王冥趕到黑山區的時候,看著周圍秀麗的景色,王冥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一切不是他參與規劃下來的話,他簡直會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整個黑山區內,綠樹如蔭,樹下是綠油油的草地,道路兩旁,盡是鮮艷的花朵,各種植物,將整個月牙灣,裝點成了一個世外桃園一般!不光是如此,在草地上,在綠樹間,在花叢中,隨處可見各種雕塑,各種類型,各種風格的藝術作品,讓任何人都能找到自己能欣賞的種類!整個黑山區,目前而言,建筑還是非常少的,除了海岸線外,只有49座巨型娛樂建筑,除此以外,到處都是花園和廣場!不過,這些空地也沒白費,都被修建成了各種的休閑娛樂場地,你可以在綠樹之蔭下納涼喝茶,下下棋,打打撲克,也可以在小廣場上,參加類似與旱冰,以及滑板一類的小娛樂項目!不光如此,由于整個黑山區,是完全屬于王冥的,所以他有權利拒絕任何人來經商,遍布在各個角落,各個區域的精品攤位,絕對是來這里旅游的人群必買的,不然的話,回去沒法交差啊,旅游回家后,給親戚朋友帶點禮物,這是世界各地所有人的共同習慣,不可更改。在這一方面上,沙非兒做的很好,她派出了考察團,去世界各地的旅游景點考察學習,然后將各地的成果,研究整理后,形成了月牙灣自己的風格!精美的商品,加上帶有迷信和封建色彩的講解,不用懷疑,在月牙灣轉上一圈的話,所有游客兜里的錢,都能給你掏干凈了,這一點上,相信隨團出去旅游過的朋友都會明白的,只要有錢,不買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近呼催眠的模式,就算買了,你都不會后悔的。當王冥回到總部的時候,才從沙非那里得知,最近幾天,已經在做最后的調試了,收尾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了,只等王冥回來進行開業典禮。心里微微一動間,王冥拉著沙非,走出了總部,開車朝帝舞街的方向趕去,要知道……他打算把這里建設成為月牙灣的招牌,月牙灣的特色盡在這里了,如果這里不能讓人滿意的話,是不能隨便開始的!整個黑山區,面積十是非常大的,一路上,王冥思索了很久,最后終于確定的對沙非道:“沙非,我考慮了很久,開業典禮的事,我就不參加了,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與黑山區的關系,對外方面,就由你全權負責好了,至于到底誰才是股東,你就說不方便透漏就可以了。”好的!聽了王冥的話,沙非理解的點了點頭道:“這方面沒問題,不過你要知道,如果有心人要查的話,還是可以查到的,這一點上,想瞞也瞞不住啊!”呵呵……聽到了沙非的話,王冥不由微笑著道:“這一點上不需要擔心,我也沒打算要瞞住所有人,就算看了股東是王冥又如何?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叫這個名字,我最多就是受點懷疑了,而且……我所要追求的,就是不公開而已,我不希望走到哪里,都被冠上富豪的名頭,那樣的話,做起事來太受關注了,我不喜歡……”聽了王冥的話,沙非微微點了點頭,他能理解王冥的想法,作為一個身家億萬的富豪,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被矚目的焦點,就連私生活,都被爆了個一干二凈的,真的太麻煩了,王冥這樣的做法,可謂是明智之極!在兩人的交談間,很快……中央音樂廣場——帝舞街到了,看著占地面積超級巨大,幾乎一望無際的大廣場,以及遍布整個廣場的噴泉,沙非不由苦笑了起來。苦笑聲中,沙非開口道:“冥!你這么搞,雖然很豪華,很炫眼,可謂是超酷。超動感,可是一來占地面積太大了,二來投資太高了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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的眾人擔憂極了,卻幫不上忙。死亡城主陰森大笑,左手朝著爆炸中心一揮,那漫天的煙霧瞬間消失,露出了新月身影,只見她身體一顫,當即便飛出去了。空中,刺目的鮮血有如一朵紅花,伴隨著新月落下,述說著淡淡的滄桑。對于敵人,新月已小心防范,可死亡城主的強悍,對于原本有傷在身的新月而言,那無疑是不可跨越的。轟然落地,新月身體顫動了幾下,隨即便不動了。遠處,瑤光還有一口氣在,見新月落地不起,忍不住悲呼道:“新月,你要堅強。”似乎是聽到了瑤光的話,新月的身體開始動彈,在掙扎了良久后,她又重新站了起來。半空,死亡城主并未趁機偷襲,他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新月,質問道:“還要繼續嗎?”新月落寞一笑,回答道:“我還站在這。”死亡城主冷酷道:“很好,夠堅強,我看你能挺多久。”右手一揮,金光外放,擴散的光波有如海浪,眨眼就到了新月身旁。沒有閃躲,新月靜靜的站在那,直到光波臨身的一刻,她才發出了攻擊的信息。是時,天璃神劍從新月體內飛出,破開了身前的光波,直射死亡城主。其快捷的速度與力量,都不容小瞧。對此,死亡城主毫不驚訝,他只是屈指一彈,烏黑的光芒瞬間就擊中天璃神劍,當即便將其震偏了。一擊落空,天璃神劍自動回轉,展開了快捷而凌厲的攻擊,這倒是讓死亡城主有些驚訝。“原來竟是一把有自我意識的神劍,真是令人贊嘆啊。可惜僅憑這把神劍,依舊改變不了你必死的命運啊。”說話間,死亡城主突然睜開右眼,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作用于天璃神劍,使其無法動彈,自半空落下,插在了雪地上。新月身體一晃,受天璃神劍氣機牽引,整個人當場倒下,口中鮮血直冒。擺平了天璃神劍,死亡城主又再次閉上右眼,語氣陰冷的道:“最后一程,還是讓我親手送一送你們吧。”右手前伸,掌心朝下,死亡城主發出強勁的吸力,先將地面的新月、瑤光、牡丹等七人吸至半空中的一個透明光界內,然后收緊光界,試圖毀滅七人。面對死亡,新月等人極力掙扎,無奈身體虛弱,元神重創,根本就無法抗衡那股可怕的力量,只能一步步走向死亡。那一刻,臨死的七人心情各不一樣。新月、瑤光、林依雪全力反抗,想要尋找化解危險的辦法。牡丹與玫瑰遺憾惆悵,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江清雪滿心憤恨,怒火燃燒。舞蝶神情凄涼,腦海中回憶著與天麟的過往。一切,就這樣發生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七人頭上,她們雖然不甘,雖然遺憾,可實力的懸殊卻注定了她們這一次在劫難逃。然而,一切就此結束了?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是誰又有那個能力,將七人從死亡城主的手中救出來呢?呼呼的風聲在冰谷回蕩,夾著森寒之氣,述說著某種變化。雪地上,天麟靜靜的躺在那,身上的冰層正悄然變厚,內部的細絲也越發濃密,已完全將他包裹住,看上去像是一具水晶棺材,量身為他打造。四周,微風回旋冰霧籠罩,平靜的冰谷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半空,死亡城主看著起伏不定的光界,臉上掛著殘酷的冷笑,對于新月等人的反抗,他是一目了然,卻毫不放在心上。光界內,新月、瑤光、林依雪全力對抗,三人方式相同,卻旗鼓相當。首先,新月啟動了八女玄鳳甲的防御功能,以此來抗衡光界的壓力。其次,瑤光催動奈何珠,在身外布下了一個微弱結界。至于林依雪,她體內的風動隨心在覺察到宿主有危險時,自行展開防御,利用自身特點,凝聚出一個寂靜空間,暫時抵御住了死亡城主的攻擊。三人的反抗起到了一定的延緩效果,給死亡城主造成了不少麻煩。可就整體而言,三人微薄之力難以顧及眾人安危,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四人的慘叫好比一把利劍,深深的插在他們的心上。第一百一十七章意外轉機面對這種情況,新月、瑤光矛盾極了。他們的反抗那是一種堅強,但反過來說,卻拉遠了與牡丹等四女的距離,感覺像是將四女拋棄了一樣。這讓新月與瑤光怎能不難受呢?看著這一幕,死亡城主大笑道:“怎么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你們越是反抗,她們就死得越快,而你們卻還活在世上,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是不是很為難啊?哈哈……”得意的笑聲透過光界,傳入七人的腦海,為他們平添了幾分滄桑。林依雪大罵道:“休要得意,我陸師伯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讓你永不超生的。”新月怒視著死亡城主,恨聲道:“成功的終點就是你死亡的起點,你會后悔的。”笑聲一頓,死亡城主冷酷道:“是嗎?那就走著瞧,只可惜你們已看不到。”隨著怒火的上升,死亡城主作用于光界之上的力量也成倍增加,瞬間就擊碎了新月、瑤光的放抗之力,僅剩風動隨心的寂靜空間還在艱難的維持。屆時,光界猛然一顫,隨即開始縮小。光界內,新月與瑤光身體一顫,嘴角鮮血溢出,臉色瞬間灰白。其余之人,除林依雪情況稍好外,無一不是臉色死灰,氣息渙散,都到了頻臨死亡的邊緣。看到這里,死亡城主內心的怒火得以發泄,當即狂笑道:“只要你們一死,一切便結束了。到時候我只要吸光天麟體內的那股神奇力量,我就能超越現在,成為神一樣的存在。哈哈……”得意的狂笑隨風遠揚傳遍四方,傳達了死亡城主的雄心壯志,卻帶來了一個意外的變化。那一刻,死亡城主怎么也不會想到,他那狂笑聲中的天麟二字,卻為他帶來了一場意想不到的麻煩。其時,光界內的新月等人已到了生死一線的緊要關頭,只要再有片刻,七人便將煙消云散,不復存在。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意外的身影突然出現,并帶來了焦慮的質問之聲。“天麟何在?”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死亡城主大感驚訝,來人能避開他的探測,悄無聲息而至,雖說與死亡城主的分心有關,可即便這樣,也充分說明來人實力不凡。由于意外,死亡城主頓時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來人身上,這就使得光界表面壓力大減,新月七人僥幸逃過了一難。凝視著來人,死亡城主略顯意外,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白衣英俊少年,看上去十分年輕,可他的身上卻隱藏著某種可怕的力量,讓死亡城主都感到驚訝。環顧四野,來人迅速掃描了一下冰谷的情況,在看倒死亡城主時,少年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警惕,顯然他也感應到死亡城主身上那可怕的力量。凝視了片刻,少年移開目光,掃了一眼光界之中奄奄一息的新月等人,英俊的臉上眉頭微皺,出現了沉思的神態。死亡城主留意到少年的神情變化,這才想到新月等人還沒死,當即心念一轉,加諸在光界之上的力量瞬間激增數倍,旨在一舉消滅七人。壓力突增,死神降臨。新月、瑤光、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六人早已意識模糊,唯有林依雪因為風動隨心的緣故,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當死亡來臨,林依雪心中充滿了失意,她有太多的怨恨與不甘,卻已經沒有機會發泄。看著身旁的六人慘叫低鳴,林依雪知道自己也命不久也,在這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用盡畢生之力,喊出了心中最牽掛的名字。“天麟師兄……”虛弱的呼喚被慘叫聲所掩蓋,而那股至死難忘的執念卻穿透了光界,傳入了白衣少年的耳朵里。那一刻,白衣少年身體一震,明亮的雙眼中瞬間暴射出駭人的寒光,轉身怒視著死亡城主,右手凌空一揮,一道青色光焰破空而下,斬斷了死亡城主加諸在光界之上的力量。隨即,白衣少年將光界吸至身側,曲指震破了結界,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凌空托住新月等人。少年的出手讓死亡城主臉色陰沉,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發生時,還是忍不住怒火上升。“年輕人,你真要插手此事?”瞪著白衣少年,死亡城主對于少年的怒視毫不在意,語氣陰森中透著警告之意。白衣少年神情冷漠,奇寒如冰,冷冷道:“你為何要傷害這些人?”死亡城主笑道:“我高興,怎么樣?”白衣少年冷哼道:“她們之中有天麟的師妹。”死亡城主哼道:“那又怎樣?”白衣少年冷酷道:“那說明你該死!”死亡城主聞言大笑,不屑道:“就憑你?你可知道我是誰?”白衣少年漠然道:“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傷害到天麟你,傷害到天麟身邊的人,你就該死!”死亡城主臉色驚疑,質問道:“你是天麟什么人?”白衣少年沉聲道:“生死之交。”死亡城主皺眉道:“看不出天麟朋友倒是不少,只是我勸你最好離開,免得死在這里。”白衣少年冷然一笑,目光掃了一眼地面,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天麟,你……你……”迅速落地,白衣少年伸手想要撫摸天麟。“慢……著……”虛弱的聲音從林依雪口中響起,引起了白衣少年的注意。他回頭看著林依雪,問道:“為什么阻止?”林依雪斷斷續續的道:“不……能……觸碰……師……兄……”白衣少年眉頭微皺,右手一翻一轉,掌心青光匯聚,瞬間發出一蓬青光,籠罩在七人身上,滋潤著她們重傷虛弱的身體。片刻,青光散去,新月等七人都恢復了清醒,大家一致看著白衣少年,眼中充滿了期盼與苦澀。白衣少年看著七人充滿憂傷的眼睛,沉聲道:“告訴我,天麟都發生了什么事,他為何會死,現在又為何出現變化,這究竟是怎樣回事?”第一百一十八章故人歸來林依雪問道:“你是天麟師兄的朋友嗎?我們都不曾見過你。”白衣少年冷漠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幽幽嘆道:“我與天麟只有一面之緣,卻情同兄弟。”眾人聞言心頭大喜,臉上流露出激動之情。江清雪感觸道:“蒼天有眼,天麟總算還有一線生機。”白衣少年聞言一驚,質問道:“這話什么意識?”新月道:“三日前,天麟遇上九虛圣使張帆,雙方激戰之下,天麟重傷而死。當時,曾有人告訴我們,只要守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讓任何人觸碰他,天麟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此前的兩天兩夜里,無數高手前來搶奪天麟的尸體……我們拼盡全力誓死守衛……剛才,若非你來得及時,只怕天麟已被死亡城主奪取,再無復生的機會。”聽完新月簡潔的描述,白衣少年面冷如冰,一字一句的道:“放心,任何傷害天麟之人,我都會讓他后悔莫及!”瑤光道:“眼下,天麟的身體出現變化,這可能是重生的某種征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他。”舞蝶輕嘆道:“只怕死亡城主不會讓我們如愿啊。”此言一出,眾人沉默,大家都看著白衣少年,眼中充滿了擔憂。很顯然,對于白衣少年的實力,大家有所質疑,他真的能夠對付死亡城主嗎?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白衣少年道:“不用擔心,死亡城主我會對付,倒是你們傷勢極重,情況不容樂觀。”牡丹道:“我們沒有關系,你只要拖住他,剩下的我們會想辦法。”白衣少年遲疑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新月身上,輕聲道:“你的身體有些奇特,我把守護天麟的重責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話間,白衣少年右手凌空一揮,發出一束青紫色光芒,眨眼就進入了新月身體。屆時,新月身體一震,蒼白的臉色瞬間紅潤起來,整個人氣息強盛,竟然在眨眼間就恢復了五層實力。看著少年,新月道:“放心,我們會不惜生命的保護天麟。”白衣少年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道了一聲保重,隨即便騰空而上,來到死亡城主附近。“你真的不怕死?”微瞇著眼睛,死亡城主冷冷的問起。白衣少年漠然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地面,新月安頓好了眾人,隨即騰空來到白衣少年身邊,提醒道:“小心他右邊的佛眼,據說睜眼就會死人。”白衣少年臉色微驚,輕聲道:“我會注意,你下去守好天麟,此人我會收拾。”新月遲疑了一下,最終依言飄落,回到了天麟身側。死亡城主有些不悅,喝道:“小子,你口氣不小,竟敢蔑視本尊。”白衣少年針鋒相對,反駁道:“你膽子很大,竟敢對天麟不敬。”死亡城主臉色鐵青,怒道:“臭小子,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本城主是誰。”話猶在耳,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至,直逼少年眉心。白衣少年眼皮微動,輕哼一聲,同樣無形的力量迎面而上,有如兩股浪花半空相遇,眨眼就化為了擴散的氣浪,引起了晴天霹靂。一擊無功,死亡城主眼神微驚,冷冷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白衣少年冷傲孤絕,漠然道:“你怕了?”死亡城主怒笑道:“我會怕你,真是可笑。”白衣少年陰森道:“既然不怕,就拿出本事,看你能否活著從我手中離開。”雙手背負,氣勢外放,白衣少年傲視云霄,給人一種君臨天下之感。死亡城主氣急怒嘯,吼道:“臭小子,我要將你碎尸萬段!”怒吼聲中,死亡城主身上氣勢暴漲,黑白相間的光芒瞬間擴散數百倍,在云天之上形成一黑一金兩道巨大光影,分別位列死亡城主左右兩側,看上去就像是佛陀與魔尊,代表著兩股不同的力量。天空,狂風呼嘯,閃電雷鳴,原本明亮的天際瞬間陷入了黑暗,給人一種世界末日之感。面對死亡城主強大的氣勢,白衣少年表情陰霾,雙手高舉擎天,周身青光閃耀,數不盡的光芒直射云霄,在天際化為一頭青紫色的巨鷹,翅膀揮舞間鋪天蓋地,淹沒了天光。如此一來,黑暗的天空出現了三道色彩明顯的影像。第一是死亡城主發出的佛陀與魔尊,第二是白衣少年的青紫色巨鷹,雙方氣勢驚人一觸即發。地面,觀戰的眾人臉色驚駭,對于白衣少年的實力大感意外,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強大。“這樣的強者,何以不曾聽人提過啊?”有些疑惑,瑤光忍不住自語道。江清雪皺眉道:“是啊,而且他還是天麟的朋友,怎么我們會沒有一點印象。”牡丹輕聲道:“我們之中,最了解天麟的是新月,她……咦……新月,你怎么了?”眾人聞言目光回轉,一致看著新月,發現她臉色古怪,正凝視著天際的那頭巨鷹。收回目光,新月看了眾人一眼,神色復雜的道:“我知道他是誰了。”林依雪驚訝道:“真的?他是誰啊?”新月奇異一笑,低吟道:“一年前,天麟為了救他,差一點死在麻巫與禿天翁手上。一年后,他卻在天麟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回來了,這或許就是天意吧。”此言一出,牡丹、玫瑰、瑤光、林依雪都一頭霧水,江清雪皺眉沉思,舞蝶卻恍然道:“原來,他就是天翼族人翼天翔。”江清雪聞言,頓時回想起來,連忙道:“不錯,就是他,楚文新曾提過,一年前他初遇天麟時,正好就見證了那一幕。”牡丹感慨道:“這都是天麟的善緣,若非當日他不惜拼死營救,又哪來今日的轉機?”半空中,死亡城主凝視著白衣少年,在見到那巨鷹光云時,心頭突然感到熟悉,脫口道:“你是天翼族后人。”第一百一十九章天翼七絕白衣少年冷冷道:“不錯,我就是天翼族人翼天翔。一年前,天麟拼死救我。一年后,任何傷害天麟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彈射而起,白衣少年翼天翔雙手展開,與天際的巨鷹遙遙呼應,俯視大地。死亡城主冷哼道:“本城主難不成還怕你?”身體前傾,雙手扣訣,死亡城主在這一刻發起了攻擊。是時,天際之上巨大的佛陀與魔尊在死亡城主的控制下,朝著巨鷹沖去。二者力量相當,屬性相反,展現出兩種不同的狀態。翼天翔仰天長嘯,怒火沖霄,滿心的殺念轉化為力量,控制著頭頂的巨鷹飛射而出,其揮舞的翅膀宛如一把破天的光刀,橫掃八方。眨眼,雙方的攻勢在半空相撞,佛魔之力遇上天風之力,瞬間產生爆炸,形成滾滾濃煙,如黑色的漩渦從云霄落下。初次硬拼,死亡城主沒有占到便宜,他與翼天翔打成平手,這讓他驚訝極了。怒吼一聲,死亡城主彈射而起,身體在半空呼嘯旋轉,瞬間化為十八道光影,其中九尊佛陀,九具魔尊,各自擺出一個九宮方陣,進行著不同的演化與運轉。平衡數丈,翼天翔打量著敵人的情況,對于眼前的一幕頗為警惕,心中思索著應對之法。作為天翼一族的傳承者,翼天翔早已是今非昔比,不但擁有了天翼一族傳承數千年的神力,還融合了歷代天翼族人的智慧,掌握了天翼一族的終極奧秘。眼下,當面對強敵之際,翼天翔沒有魯莽,而是搜尋自己的記憶,選擇最佳的反擊方法。“天翼七絕第二式——破云翼。”隨著一聲暴喝,翼天翔彈射而起,身體高速旋轉,眨眼就化為了一頭翼鳥,口中發出清脆的嘯聲。隨即,這只體型數丈大小的翼鳥雙翅撐起,宛如兩把豎立的長刀,不時閃爍著青紫色的光芒。脖子一伸,俯沖下去。翼天翔化身翼鳥,豎立著雙翅電射而出,瞬間就化為一道光影,在前行的過程中逐漸光化,仿佛穿透了無數時空,歷經了無數層重疊的空間,才到達死亡城主身邊。屆時,死亡城主的第二輪攻勢已準備完畢。九尊佛陀與九道魔尊以相反的運轉方式,將佛魔之力催動至極限,形成兩個巨大的光漩,在翼天翔發起攻擊的那一刻,兩個光漩突然相撞,隨即糾纏在一起,產生了異變。原本,佛魔之力是相互排斥的。可死亡城主以相反的運行方式,讓兩股力量形成兩個逆向旋轉的光漩,使其在相撞的一瞬間,受旋轉之力而糾纏在一塊。隨后,佛魔之力的排斥逐漸顯露出來,兩種終極的力量在漩渦之中猛烈撞擊,從而產生毀滅的爆炸,形成類似黑洞的吞噬空間,以此來對付翼天翔。這樣的攻擊極端可怕,不僅包含了死亡城主強大的實力,還融合了佛魔之力,以及黑洞的吞噬之力,可謂世所罕見。常人一旦遇上,幾乎必死無疑,根本沒有活命的希望。翼天翔面對這樣的情況,以常理推斷,勢必遭受重創。可實際上,翼天翔所施展的破云翼卻另有玄妙,具備破云裂空的功能,正好對癥下藥。強光一閃,破云裂霄。翼天翔直射漩渦中央,眨眼就淹沒了。隨即,漩渦擴散,氣流激蕩,毀滅的爆炸此起彼伏,頃刻間就將黑洞似的漩渦炸毀了。身體一顫,死亡城主怒吼咆哮,厲聲道:“可惡,你竟然破了我的佛魔雙旋斬,我要你付出代價。”左手一拂,黑云消散,天空瞬間恢復了明亮,露出了交戰的雙方。相距十丈,翼天翔背對著死亡城主,背影是那般的孤傲。“我說過,任何傷害天麟之人,都會付出代價。”死亡城主身體一晃,眨眼就出現在翼天翔面前,看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臉龐,恨聲道:“不要狂妄,你天翼族有多少能耐我心里知道。”翼天翔冷哼道:“是嗎?那天翼七絕你能接得下幾招?”死亡城主臉色陰霾,厲聲道:“想知道,你何妨試一下。”翼天翔冷酷道:“那你就瞧仔細了。天翼七絕第六式——六翼翔天。”冰冷的聲音帶著極寒刺骨的味道,在傳出的一瞬間,也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力量,幾乎將整個時空都凝聚了。那一刻,翼天翔飛身而上,背上出現三對翅膀,正層層展開,給人一種震撼的味道。死亡城主臉色驚變,脫口道:“六翼橫空,鬼神難逃。傳言竟然是真的。”驚怒之下,死亡城主心頭一狠,暴怒道:“佛眼半閉魔眼開,黑死白生天地哀。”隨著聲音的傳出,死亡城主黑白顛右眼突然睜開,射出一束金色的光華,瞬間就化為一道光箭,直射翼天翔之所在。而就在同一時間,翼天翔張開六翼之后,身體凌空一轉,成千上萬的羽毛化為白點,匯聚在他的身外,結成了一個光繭。仔細看,光繭表面流光四散,匯聚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影像,在一番變化之后,凝聚成一道絢白的光影,透過光繭表面,進入了光繭內部。屆時,光繭突然破開,飛出一束光焰,形似六翼光鳥,在前行的過程中,六翼交替揮舞,散發出璀璨的強光,瞬間淹蓋了萬物的光芒,直射死亡城主黑白顛。雙方的攻勢同時展開,交匯一點。金色的光箭遇上白色的光焰,瞬間產生凝固力,導致整個附近方圓數十里內,出現了空間凝固現象。這是兩者力量交匯所產生的可怕現象,述說了二者的強大,持續了眨眼時光。隨即,交匯點力量擴散,毀滅的風暴從天而降,立時吞沒了交戰的雙方,將整個冰谷夷為平地,新月等人也被卷上了云霄。爆炸持續了半晌,而后漸漸平息了。新月七人先后落下,大家的目光都齊聚在天麟身上,心中充滿了不安。第一百二十章打退強敵原本,就七人所想,剛才的爆炸勢必會對天麟造成一定影響。可實際上,天麟卻靜靜的躺在那,身上的冰層完好無損,并保持著持續增厚的狀態,竟然沒有收到絲毫影響。看著天麟,江清雪欣慰道:“他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只是我們卻看不透他。”牡丹皺眉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天麟身上的細絲看上去有些眼熟?”玫瑰愕然道:“眼熟?你指什么?”牡丹遲疑道:“我個人覺得,天麟身上的細絲,與此前天蠶老祖結繭重生時有些類似。”瑤光點頭道:“確實有點像,不過區別也很大。天蠶老祖結繭的天蠶絲是白色,可天麟身上的細絲卻是透明的。”舞蝶道:“用不著胡亂猜測,時候到了,結果自會明了。眼下,我們還是多關心一下交戰的情況,這才是決定天麟生死的關鍵所在。”眾人聞言抬頭觀望,半空的景象卻讓他們頗為驚訝。原來,就在新月等人落地的同時,半空中交戰的雙方也各自露出了身影,展現出了彼此的情況。至強一擊,威力強大。死亡城主那神秘的佛眼遇上翼天翔的六翼橫空,并未占到任何便宜,雙方斗得兩敗俱傷。至此,三次交鋒,誰也無法將對手壓下,情況變得異常緊張。漠然一笑,翼天翔臉上殺氣難消,冷酷道:“佛眼睜,塵念消,可惜我心中的恨,你卻化不掉。”死亡城主咬牙道:“不要得意,繼續拼下去,你也占不到便宜。”翼天翔道:“你開始后悔了,只是后悔已太遲了。來吧,天翼七絕第七式——天翼難料。”死亡城主聞言色變,怒吼道:“天意難料,你不要命了。本城主可不陪你胡鬧。”彈射而起,死亡城主凌空一轉,眨眼就消失了。翼天翔殘酷一笑,心中早有預料,冷哼道:“想逃,有詢問過我嗎?”質問聲中,翼天翔一閃而逝,追去了。下一刻,遠處的天空突然閃電雷鳴,狂風呼嘯,震耳的巨響連綿不斷,一直延續至遠方。許久,冰原平靜了。死亡城主與翼天翔都不見蹤影,新月等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慶幸的微笑。“三天的時候就快走完了,在這最后的時光,我們還會遭遇什么呢?”淡淡的聲音帶著惆悵,舞蝶的話讓人感傷。新月收起微笑,輕吟道:“最后一刻,大家一定要堅強。現在,我留意四周的情況,大家抓緊時間療傷。”瑤光苦澀道:“連番重創,我們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接下來,一切都靠你了。”牡丹道:“振作起來,我們會為你們祈禱。”新月復雜一笑,正色道:“放心,只要我不倒下,敵人就休想傷害大家。”玫瑰道:“時間緊要,你就開始吧,我們負責觀察天麟的變化。”新月微微頷首,率先取回了天璃神劍,隨即便騰空而上,在眾人身上設下了防御光罩。此前,天璃神劍被死亡城主右眼發出的金光所封印,暫時無法動彈。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天璃神劍已破解了部分封印之力,待新月收回神劍之際,結合新月輸入的力量,最終打破了封印,獲得了自由。如此,新月的整體實力大大加強,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地上,瑤光等六人目光齊聚天麟身上,一動不動的注意著天麟的變化,臉上滿是期待與牽掛。相對于之前,天麟此刻身上的細絲已遍布全身,體外的冰層也增厚了許多,融入了無數透明的細絲,緊緊的包裹著天麟的身體。同時,天麟身上時不時可見縷縷微光閃現,這讓瑤光等人大感振奮,心情激蕩。時間,在平靜中慢慢流淌。天麟的變化越來越大,連半空的新月都能清晰感應到,這讓大家都看到了一種希望。只是大家都不明白個中玄妙,只能透過外在的變化分析推斷,難以掌握真實的情況。簡單而言,此刻的天麟正處于一個關鍵階段,元神與肉體之間正在融合,且富于變化。本來,天麟的元神只要與肉身融合,他就可以醒來。誰想在融合期間,天麟肉身上的一些特殊情況,引發了一些列的變化,致使融合的速度有所減慢。第一百二十一章異變凸現關于這一點,那要從天麟的身體狀況來談。自小,天麟就奇遇不斷,體質異于常人,經脈之中蘊含了大量的靈氣,一直不曾被他完全吸收。現在,天麟的元神中融入了冰蠶的生命印記,在與肉體融合的過程中,元神敏銳的覺察到了肉體中所潛藏的靈氣,自然要將其吸收轉化,這就需要時間。以往,天麟未死之前,身體存在一定的缺陷。現在,天麟擁有了冰蠶的智慧與能耐,在重生之際,自然就顯得極為苛刻,務求完美至善。有關這一點,其中從此前新月察覺到冰谷氣溫較低時,就可以看得出來。當時,天麟的元神已經與肉體出現了部分融合跡象,因而透過他的身體,施展出冰神訣,開始吸食大量的寒氣,以便為重生做好準備。而現在,天麟的元神與肉體的融合已進入了另一個階段,身上的冰蠶絲透明晶瑩,蘊含了大量的靈氣,開始為幻滅三變做準備。時間,慢慢走遠,天麟悄然改變。當透明的冰蠶絲完全包裹住天麟的身體時,一個透明的蠶繭出現在眾人眼前。屆時,天麟身上光芒流轉,晶瑩如玉的光華循環流動,致使眾人看不清天麟的神情變化,只能看到一個大概。即便這樣,眾人也興奮極了,團團圍在天麟四周,眼中滿是喜悅,卻不敢高聲喧嘩,怕打擾他。蠶繭中,天麟的變化十分明顯,分為三個階段。只要一一完成,天麟就能蘇醒過來。第一階段,天麟要吸納經脈中潛藏的靈氣,以壯大元神,改變體質。這其中,主要分為兩點。其一,天麟經脈中蘊含著大量的寒冰真元與烈火靈元,包括萬年血參與烈火真陰。其二,天麟曾在黑獄森林中獲取了大荒九大神力之一的地玄陰煞魔靈氣,這股力量一直潛藏于經脈之中,無法為他所用。眼下,天麟的元神就在全力吸納寒冰烈火真元,一部分用以壯大元神,一部分用來改善體質,進展速度極快。而當天麟的元神面對地玄陰煞魔靈氣時,情況就出現了一些變化,遭到了極大的阻礙。起初,天麟的元神堅持要煉化這股力量,可實施之際才發現,這股力量十分強大,完全超乎想象。針對這種情況,天麟的元神最終妥協,放棄了這一過程,開始進入第二階段。這個階段,主要是元神與肉體之間的協調配合,細微的調整與變化,并不需要多少時間。可天麟的情況有些奇怪,他身上的一樣物件,引起了元神的關注,致使這一過程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所謂的物件,天麟身上不外乎四件,分別是牡丹花、玫瑰花、玄陰鐘與一面不知名的鏡子。其中,引起變化的就是那面鏡子。當時,天麟的元神因為感應到了鏡子的奇特氣息,迅速發出一股力量,將天麟懷中的鏡子移到天麟的胸膛上,緊緊地貼在胸口處。而后,天麟的元神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開始與鏡子取得某種聯系,使其散發絢爛的光芒。這一景象,驚動了觀看的瑤光等人,致使大家激動興奮,都以為天麟就要復活了。可誰想,那股光芒持續了片刻后就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原狀。對此,大家有

              星舟內的一處船艙里,孫楊的面前坐著吳院長和付院長,兩人正在以一副古怪的神色,打量著孫楊,這讓孫楊有些不自在,卻又不好說什么,畢竟讓他們擔心了。 “你小子還有什么瞞著我們的?”沉默了好一會,吳院長終于開口了,神色古怪的說道。 孫楊頓時有些尷尬,瞞著他們的事情多了,可是即便吳院長問了,他也不能說,于是孫楊尷尬的說道:“沒了,沒了,真的沒了。” “沒了?”吳院長的臉上,明顯寫滿了不相信。 “真沒了?”付院長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沒了。”孫楊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這次就相信你一次,你這小子,隱藏的可真夠深的,你什么時候領悟了這么多奧義,你是要嚇死我們嗎?”吳院長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我們還為你擔心呢,哪知道你這小子,竟然早就胸有成竹了!”付院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孫楊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只能不斷的陪著笑。 “哦,對了,倒是有個事忘了告訴你了。”吳院長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手一翻便出現了一塊玉簡,隨即便直接捏碎了。 孫楊還在想,吳院長到底在搞什么的時候,身后的門便被人推開了。 孫楊趕忙轉身,這一轉身額頭上便冒出了冷汗,因為走進來的人,孫楊從斬殺紫杉之后,便被牢牢的記在心里,正是紫極劍皇,星河! “額,星河大人,您好!”孫楊不敢怠慢,趕忙行禮,雖然之前鬼祖和冥祖說過,自己不用擔心紫極劍皇找自己麻煩了,但是,不找麻煩也不代表著,對方就沒有脾氣了,要是自己不客氣點,萬一紫極劍皇一生氣,斬了自己,自己哭都來不及了。 可是,讓孫楊沒想到的是,紫極劍皇一走進來,聽到了孫楊的問好后,只是瞥了孫楊一眼,隨后便直接躬身,抱拳對著孫楊說道:“主人!” “啥?”孫楊直接傻在了原地,這是搞哪出啊?莫非這紫極劍皇有什么惡趣味?想到這里,孫楊就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孫楊啊,鬼祖大人之前發話了,讓紫極劍皇給你做五十年的保鏢,也就是說給你當五十年的護衛。”吳院長看到一臉驚恐的孫楊,也是忍不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索性不再逗孫楊了,直接告知了孫楊。 “啊?”孫楊更是蒙了,紫極劍皇給自己,做五十年的保鏢?人家可是承神期大能啊!更是在承神期中,都是在數一數二的強者,這突如起來的喜事,直接讓傻在了原地,但是很快孫楊就回過神來,恐怕這讓紫極劍皇,給自己當五十年的保鏢,是鬼祖換一種方式保護自己吧。 “額...那個星河前輩,你不用跟我太客氣了,晚輩承受不起,您平日怎樣,現在怎么樣就行,不就是保鏢嗎,我有危險了叫你就好了。”孫楊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尺度文學.chidw. 對面的紫極劍皇,在聽到孫楊的話之后,忍不住皺起了眉,按照他原本的推測,孫楊殺了他的弟子,肯定知道自己要報復他,所以,在得知了自己成為它的保鏢之后,自己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為此紫極劍皇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哪知道孫楊竟然如此好說話。 “嗯,那行。”紫極劍皇便支起了身,也不再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孫楊看到自己劍皇的變化,也是松了口氣,內心開始尋找起,讓其離開的理由,畢竟這一尊大神,要是天天跟著自己,自己恐怕吃飯睡覺都不得安生了,而且,自己接下來回到學院后,根本沒打算從學院出去,安全自然也不用擔心,要是自己修煉的時候,這尊大神在自己身邊,恐怕都會搞得自己走火入魔吧。 “那個...星河前輩,您還有事吧?要不然您去忙吧?”孫楊試探著說道。 “沒事,不忙!”說完紫極劍皇就不再說話了,這讓孫楊極為頭疼,看樣子這紫極劍皇極為聽鬼祖的話,不然也不會如此固執。 其實孫楊不知道,之所以紫極劍皇如此聽鬼祖的話,是有原因的,早些年間,星河被任命為五大支柱之一時,那時的紫極劍皇一身承神期中期的修為,打遍天下無敵手,自然內心高傲的不行,所以便將矛頭指向了鬼祖,對鬼祖發起了挑戰。 可是讓紫極劍皇沒有想到的是,鬼祖僅僅用了一招,就將他重傷,幸好鬼祖惜才收了手,不然在來一招的話,紫極劍皇自問,自己當時隕落的可能很大。 所以,即便到了現在,紫極劍皇都已經成為了承神期后期,對鬼祖的敬仰也沒有變,這才會如此聽從鬼祖的安排,鬼祖也正是拿捏住了紫極劍皇這一弱點,這才對其如此放心。 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鬼祖恐怕也不會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最多讓其拿出一些補償罷了。 “額...那個星河前輩,是鬼祖大人讓我轉告你的,說你可以自由安排自己,我之后回到學院,安全沒有任何問題,這點你可以放心,所以,你可以不用在我身邊轉。”孫楊仍舊是擠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極為和善。 紫極劍皇在聽到孫楊的話之后,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孫楊,盯了好一會,才轉移目光,似乎覺得孫楊沒有騙他。 于是紫極劍皇便取出了一枚玉簡,丟給了孫楊,等到孫楊接住玉簡之后,便開口說道:“玉簡里有我一絲神魂,你如果處于危險的話,直接將其捏碎,我就可以感受到,只要你在這亞州聯邦,最多十息,我就會到你身邊,如果你要出亞洲聯邦的地盤,需要先告訴我一聲,不然鬼祖問罪下來,和我就沒關系了。” 說完紫極劍皇也不等孫楊回答,便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很快氣息就消失在了星舟之內,看樣子已經離開了。 孫楊嘆了口氣,看向了身后偷笑的吳院長和付院長,只能無奈的走出了房間。 甲板上王有才等人,正在等待著孫楊到來,孫楊走出船艙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便朝著他們走了過去,腳步也無意識的加快了幾分。 只有跟自己這些好友在一起的時候,孫楊才真正的感覺到,什么叫做安心,吳院長也跟著孫楊走出了船艙。 “好了,戰神塔試煉也結束了,我們要回家了!”

              個時候竟然還要和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同時結婚,在月夜國,不,就算是前精靈帝國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聽到雪特貝爾的話,紫雪兒愕然的看著蒼月瞳,她不知道雪特貝爾說那話的意思。“你馬上就會知道了。”雪特貝爾替蒼月瞳回答道,然后指著天空。這個時候,在生命廣場上的人們才發現,明明是正午時分,但是此時的天空卻變成了黑夜,在剛才驚訝的時候,他們沒有注意到天空的情景。“這是怎么回事?”“天空怎么一下變黑了?”“難道是夜晚提前來臨了?”“怎么沒有星星?月亮也看不到,到底怎么了?”“難道時間一下就過去了?明明剛才還是正午?”“這不會是月夜國用的魔法吧,要真是魔法,那也太神奇了。”發現天空突然之間變成了黑夜,所有人一下把視線轉移了上空,對著奇怪的現象討論紛紛,不知道的人們還以為是月夜國準備好的魔法,而月夜國負責的官員則驚愕的望著天空,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呯!’突然一個紅色的火焰從生命廣場外側的時之針塔的塔頂上升起,火紅的光芒直沖上天空,在飛到最高處的時候,爆裂出炫目的光團,然后火紅的光團停在了那里,如同黑暗中的太陽一般。‘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緊接著,數百的火焰從生命廣場四周的屋頂上升上天空,各種顏色的焰火在黑色的夜幕上,劃出一道道彩色的痕跡,在上升到最高點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天空染的五彩繽紛。在天空中的煙花還沒有結束時,又有數百個各色光芒的光團從地上升起,如同水里的氣泡一般,慢慢的飄浮著往天空爬。“這些是他準備的嗎?”看到天空中那燦爛的煙花,蒼月瞳詢問雪特貝爾。“噓——看下去你們就知道了。”雪特貝爾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對同樣帶著不解目光望向他的紫雪兒說道。“我現在就要知道,你說不說?”蒼月瞳不依的對雪特貝爾使出了必殺技——翹起嘴巴,扭頭望向另一邊。“……”雪特貝爾對蒼月瞳的必殺技沒有一點抵抗力,乖乖的靠到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道,然后不忘記的反復叮囑她:“你千萬不要告訴她,要是惹火了老大,就算他放過我們,其他人也不會錯過這種好機會報復我的。”“其他人要報復你什么?”蒼月瞳聽完雪特貝爾所說的七夜準備迎娶紫雪兒的計劃后,迷惑的問道。“當然是要報復我娶到這么漂亮的老婆了。”雪特貝爾裝作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很小聲,又神秘的說道。“你……現在還沒結婚的,誰是你老婆了。”聽到雪特貝爾的話,蒼月瞳臉一下又紅了,伸出拳頭敲打雪特貝爾胸口。“現在不是,不過馬上就是了,我可不想被那些眼紅的家伙們找機會來報復我。”雪特貝爾抓住羞紅的蒼月瞳的雙手,將她擁入懷中。第二波升上天空的魔法煙火,在上升過程中慢慢的產生變化。紅色的焰火像是變形一般,長出了手和腳,接著整團煙火變成了一個火焰美女,其它的焰火也跟著一樣變形成各式各樣的美女,模樣一模一樣,只是火焰的顏色不同,變成的美女也不同。這個時候生命廣場的四周又出現了上百種各式樂器,這些樂器帶著光芒迅速的飛上天空,在那些魔法創造出來的火焰美女四周圍成一個大圈,接著美妙動聽的樂曲從那些樂器之中傳了出來。當有如天瀨之聲的樂聲響起的同時,那些由火焰變成的美女也開始舞動起她們的裙擺,各式半透明,帶著各色火焰光芒的舞姿出現在半空之上,隨著音樂的歡快節奏,這些魔法火焰組成的美女也越跳越快,玄妙艷麗的舞姿,讓人根本分不出到底是舞技超群的舞女還是魔法創造出來的火焰。天空中,各種色彩的火焰來回穿梭,交織在一起,形成炫麗奪目的奇特景象。看到生命廣場上所有人都被天空中的焰火舞蹈所吸引,再看到紫雪兒也目不轉睛的望著天空,七夜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早在他得知月夜國在結婚典禮上的所有安排和演奏之后,為了超過月夜國那些精靈舞女和皇家音樂團的樂曲,他就特意研究了近年來最出名的舞蹈,還有遠古到近代的音樂,好在圣夜學院里的書籍夠多也夠全,再加上他從小就受追求完美的梅利炎爾熏陶,對于美感有著超強的感覺,終于在一個星期里編制出了一套獨特的舞步和樂曲,然后在布里斯德副院長的幫助下,創造出了魔法火焰形成舞女跳出此曲的特獨風采。在舞蹈進行到最高潮時,所有魔法火焰形成的舞女同時做出各種奇特又優美的舞姿,定格在半空之中,組成一個火焰心型的形狀,然后慢慢的淡化,樂曲也慢慢的輕柔到結尾。就在所有人看完天空的此曲舞蹈要發出嘆息時,突然間夜城里所有的魔法師們都驚訝的抬起了頭,望著天空,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目光,因為這個時候,他們突然發現天空之中有大量的魔法元素正在聚集,而且還不斷的增加擴大。黑夜的天幕突然之間似是被撕裂開,一團更黑的黑暗在天空之中出現,氣氛一下子變的詭異起來,一直望著天空的火焰舞蹈的人們,也看到了這異常的一幕,身上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寒意和畏懼感。“嗷——鳴!”一聲清脆又宏亮的叫聲在天空出現,伴隨著叫聲,一個巨大的黑影在天幕之中出現,顯露在夜城所有人的視線里。第一百零三章遠古以來,梵天大陸每一個時期都會有一個種族占據著主導的地位。比如‘獄城之役’前的人類,在當時他們擁有著各種技術和超強的學習能力,在梵天大陸各族之中有著高超的地位。又如翼人族,在梵天大陸開荒的時期,他們用他們的雙翼飛遍了梵天大陸上所有沒有人煙的地方,就算是梵天大陸接壤的海洋,翼人族也探測了近千里之遠,就了解和掌握來說,翼人族超越大陸上任何一個種族。就連一心專注在鑄造上面的矮人,在‘獄城之役’之后,因打造出七大神兵利器而大力發展各式合金鑄造術,并在之后探尋到梵天大陸上三大礦脈,在當時的梵天大陸上,任何地方都有他們探測礦脈和鑄造的身影。但是在眾多種族之中,還有一個種族從來都沒有登上過梵天大陸任何歷史的主導地位,這并非他們無能,他們在梵天大陸上僅位于上位者之下,他們有著超級的肉體和精神,他們有著任何一個種族的優點,他們的生命更是比精靈還要長遠,但是他們卻神秘到似不存在,而他們就是龍族。在‘獄城之役’前,龍族做為原人的坐騎與下仆,與其他種族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在偶爾的一次沖突之下,他們將同樣可以在天空中飛翔的翼人們打敗,甚至差點將翼人族滅族。而在‘獄城之役’之后,龍族就消聲隱蹤,隱退在龍谷之中,但是卻沒有任何人進到過龍谷,尋找到他們的身影。就算與他們有著深仇大恨的翼人族,在創立天翔帝國后最為強大之時,想找龍族一報當年之仇,卻也因無法找到龍谷,找尋到他們的所在之地而放棄。然而在月夜歷二四八年秋初十二號,龍族終于離開了隱退的龍谷,再一次踏上梵天大陸。“龍——龍——那一定是龍……”在突然天黑的天空之上,從那一團比黑暗還要黑的空洞里出現的巨大身影,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駭的目瞪口呆。最先到達生命廣場上空的是一頭火龍,龐大的軀體,如同燃燒般的鱗甲,張開有如遮天蔽日的巨大翅膀,所有看到他的人們只能把聯想到他們從沒有見過的龍。“嗷嗚!”火紅的遠古巨龍凱撒在天空中飛翔一圈后,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在他下面的人們紛紛用手捂住耳朵。隨著巨龍凱撒的叫吼聲,從生命廣場上面的空間通道中,龍族不斷的穿越過來到這邊,天空不一會兒便被這些巨龍所占據,原本在天空中守衛著的皇家騎士團的精靈們,由于巨龍那巨大的能量而無法再控制住飄浮魔法,而被迫降落下去。所有巨龍都穿過空間通道后,最后從空間通道里出來的是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他穿過空間通道后,通道就封閉了,而他全身有如太陽般的金黃光芒,照亮了整個夜城。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從天空上飛下來,降落到生命之樹之前。“你——你——你是誰?——你們——你們來我們月夜國想做什么?為什么打擾我國典禮的進行!”見龍族落在生命之樹前,守衛生命之樹的皇家騎士團團長鼓起勇氣向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責備道,不過他的語氣中明顯恐懼的成分具多,面對梵天大陸上最強的種族——龍族巨龍,他敢開口已經不錯了,不少精靈文官都被巨龍天生的龍威壓迫的透不過氣來了。“我乃龍族之王,并無意冒犯你們的典禮。”雖然身為龍族之王,僅位于原人之下,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卻與九耀一樣對所有生命都持以平等的狀態,他很快就回答了問題,同時他變幻化成一個金黃色頭發的中年男子模樣——做為遠古巨龍,只要掌握了本源能量,他們就可以任意改變身形。“你竟然無意冒犯我國典禮,那你率領龍族到我月夜國圣地前做什么?難道你想帶領龍族入侵我國?”見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竟然回答自己的話,又變成人形的模樣,皇家騎士團團長膽子變大了一點,繼續責問。“這件事等下你們就會知道了,現在我只是來見見舊友。”“舊友?……”聽到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的回答,皇家騎士團頓時驚愕住,當然也不只他一個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數千年沒有出現在梵天大陸上的巨龍出現在生命廣場上,竟然說要見見舊友。“真是好久不見了,羅里沙特爾閣下,終于在龍谷之外見到你了。”站在生命之樹下面的梅利炎爾和梅利菲斯一起走到了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面前,向他行問候禮節道。“梅利菲斯閣下,梅利炎爾閣下,我是特意下來感謝你們幫我完成了我主人的吩咐。”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回禮道。“那算不了什么,九耀大人當年給我們的改造已經是最好的感謝了。”梅利炎爾客氣的搖頭。站在梅利炎爾身側的皇家騎士團團長已經傻了眼,他沒想到眼前的龍族之王竟然真的有舊友在這里,而且還是自己月夜國的候爵大人。至于守衛生命廣場上的其他皇家騎士團和皇家魔法師們也紛紛松了一口氣。聽到梅利炎爾和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的對話,月夜國的大臣面露喜色,他們原本擔心數千年沒有出現的龍族到這里來是入侵月夜國,現在看起來好像是龍族到這里來是跟自己國家的梅利候爵道謝的,雖然道謝也不用了來這么多巨龍。而那些各國節使的腦袋更是轉個不停,以他們的政治頭腦來看,一定要趕快找機會跟月夜國打好關系。“……九耀大人?九耀……九耀……難道是那個九耀?”聽到梅利炎爾所稱呼的名字,博學多才的布里斯德副院長突然瞪大眼睛。“是那個九耀?”在他身邊的莫羅雷院長不解的問道。“就是原人九耀啊。”“啊,原來又是他。那這一次龍族到這里來,難道是七夜……”莫羅雷院長突然想到什么,望向生命之樹前的七夜。“凡達伽大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這個時候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已經跟梅利炎爾和梅利菲斯交談完,他走到生命之樹前,跪在地上對七夜說道。“凡達伽大人?”不明竟里的前任精靈王以及蒼月瞳她們莫名奇妙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龍族之王,以龍族之王的身份和龍族的力量,他決對可以與梵天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帝王平起平坐,甚至超越都有可能,但是此時龍族之王竟然跪在生命之樹面前。“凡達伽?”紫雪兒聽到黃金巨龍羅里沙特爾的稱呼,驚詫的望著在身側下方的七夜,或許別人可能會一時之間記不起凡達伽這個姓氏,但是她卻記得,因為那是她最愛之人的姓氏。站在臺階下的七夜輕輕的一揮手,然后轉過身向生命之樹上面的臺階一步步走上去,邊走邊解開身上的外套,當他脫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禮服時,眼睛上的紅色水晶片也一同取了下來,幻像的精靈耳朵也變回原本的模樣。“你——是你嗎?真的是你?”望著走上來的七夜,紫雪兒眼中露出驚喜的光芒,臉上浮現出喜悅的表情——那熟悉的笑容,那帶著深情的黑色眼睛,但是她還是不敢肯定。“雪兒,我遵守我的承諾來了,讓你久等了。”七夜望著紫雪兒那許久不曾露出的笑容,用原本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因為他在空間之間無故的流失一年多的時間,讓紫雪兒擔心了這么久,使得他心中滿是歉意。“只要你能來,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待。”紫雪兒向走上來的七夜伸出手,她要親手握住那只手,只有握住后,才能真實的感覺到七夜回來了。“除了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等著我,因為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請嫁給我吧,雪兒!”走到紫雪兒面前的七夜突然半跪下去,他從懷中掏出戒指,深情的望著紫雪兒。這時在天空中的所有龍族已經開始了他們的魔法。所有的遠古巨龍們開始念出魔法咒語,如流浪詩人朗誦詩歌一般的語調,聽起來非常的清楚,但是真正卻沒有幾個人能聽懂,因為這是龍語魔法,那些冗長又拗口的讀音,是除了龍族之外沒有幾個人可以念出來的。隨著遠古巨龍們魔法的完成,幽暗的天空之上出現點點繁星,如瑩光般的光點不斷的出現,將天空充滿。“真是大手筆。”所有在生命廣場上的魔法師們,感受到天空中那超越想像般的魔法元素的流動,在內心不由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天空中的光點如流星一般墜落下來,劃出極光般的美麗弧線。光點由遠變近,由小變大,速度也漸漸變慢,最后在離人們十米高的時候靜止在空中。“不可能,不可能……”這時的人們望著頭頂上已經變成光團的光點,發現竟然與剛才月夜國六大魔導師使出的禁咒魔法一樣,在光團里面的是妖精,而與之前出現的相比,此時光團里的妖精不再是半透明,而是完全的實體化——細膩的皮膚,冷漠空虛的白色眼眸,四對半透明的翼翅。“妖……妖精使?”身為見識多廣的布里斯德副院長再一次發出驚嘆的叫聲。“不就是妖精使,和剛才的妖精有什么不一樣?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見布里斯德副院長一個人發出驚叫聲,莫羅雷院長有些不悅,在這種場合里,布里斯德副院長代表的是圣夜學院整體形象,現在他一個人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搞的好像圣夜學院里的導師都沒見識一般。“……”聽到莫羅雷院長的話,布里斯德副院長一時間無言以對,在圣夜學院多年,他清楚的了解莫羅雷院長,一心撲在武學上的莫羅雷院長對魔法雖然不是一無所知,但是知道的決對不會比一個普通的魔法師知道的多。“真的是精靈使嗎?副院長,天空中的真的是精靈使?”這時在一旁的其他魔法部的導師驚喜交集的詢問布里斯德副院長。“嗯,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些擁有四雙翼翅的就是妖精使。”布里斯德副院長已經不像剛才那么激動了,莫羅雷院長的一句話,讓他有種無力感。“妖精使有什么不同?”莫羅雷院長繼續無知的表現著。“白癡,妖精使都不知道,還能做圣夜學院的院長。”“你說什么!你找……你不要插嘴,不知道妖精使關做院長什么事。”聽到罵聲,莫羅雷院長頓時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但是回頭看到說話的月牙,他語氣又變輕了,他可不會蠢到去找自己跟布里斯德副院長二人聯手都打不過的家伙。“魔法使用的基礎是用本身的魔力控制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妖精則是掌管著魔法元素的,至于妖精使則是更高一級,比妖精掌管著更多的魔法元素,也更能精確的控制魔法元素進行各種魔法使用,至于比妖精使更為高級的,則是上位妖精,最為流傳的就是七大神兵利器中封印著上位精靈,比如雪緋劍中就是上位冰雪精靈。”布里斯德副院長打圓場的開始了解說,用最簡易的話告訴莫羅雷院長:“而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辦法見到妖精的,就是像我一樣的大魔導師,只有使用生命禁咒時,大概勉強可以見到妖精,就像剛才我國六大魔導師聯手使出禁咒,見到的妖精就是那樣。至于現在出現的妖精使,與剛才出現的妖精相比較,它們看起來差不多,但是真正區別它們的是它們背后的翼翅,翼翅越多,也代表它們掌管的魔法元素越多,傳說中上位妖精擁有六對翼翅。”在布里斯德副院長解說的時候,靜止在天空之中的妖精使們開始揮動著它們半透明的翅膀,一道道銀光向天空射去,連續不斷的光芒看起來就像一條河流在天空之上流淌著,奔流到天際之時,綻放成光暈,一圈圈在天空蕩漾。隨著光暈越來越多,人們腳下的地面開始產生變化,在石隙之間,綠茵的青草轉間鋪展在地面之上,帶來一股清新令人醒目的氣息。“那些光芒排在一起好像是字。”望著天空的人們中,有一個人發現天空中如銀河般的銀光好似月夜國精靈文字,于是指著上方大聲說道。“真的呢,看起來好像是字。”另一些人們看著天空,紛紛仔細觀看起來,驚詫的跟著大聲說道。“請嫁給我,我會給你幸福——老大你真是大手筆,不過你這樣做,我的求婚就太小家子氣了。”雪特貝爾看著天空之上,苦著個臉對正在求婚的七夜嘮叨道,雖然他早就知道七夜要在這個時候求婚,但是這種超豪華組成的求婚陣容,讓他看的只有吐吐舌頭的份。“老大求婚比做小弟的差,那還叫什么老大。不要打擾我,如果雪兒不答應,今天你也別想結婚。”等紫雪兒回答的七夜,正在擔心紫雪兒到底答不答應,聽到雪特貝爾的話,回頭瞪了他一眼。“雪兒,你快點答應老大,要不然我就沒辦法跟瞳兒結婚了,瞳兒,你也叫雪兒快點答應了。”雪特貝爾根本不把七夜的威脅當成一回事,他知道紫雪兒一定會答應的,不過現在要在這么多人面前接受求婚,也是要有勇氣的。“我——我……”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求婚陣勢弄的不知所措的紫雪兒,聽到雪特貝爾的話,更是說不出話來。“雪兒,嫁給我吧!”七夜將銀色的戒指托在手掌上,伸到紫雪兒面前,再一次求婚道。“……好的。”從紫雪兒只露出一條縫的唇間吐出輕微的話音。“真的?”聽到紫雪兒的回答,七夜一下跳起來,驚喜的再次詢問確定。紫雪兒見到七夜那高興的像小孩般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求嫁成功了!我求嫁成功了!”為了這一刻而在圣夜學院策劃了近半個多月的七夜,興奮的跳了起來,沖到梅利炎爾面前:“炎叔,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你長大了,也應該結婚了,就讓炎叔我做你的證婚人。”梅利炎爾微笑著點頭,將封印后的七夜從無知小兒養育成少年的他,心目中早就將七夜視為自己的孩子,此時也為七夜求嫁成功而高興。“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七夜又沖回到紫雪兒身前,緊緊握住她的手,轉身對著生命廣場周邊的赤哈爾、萊特他們所在的方向大聲的叫道。“……如果這樣還不能求婚成功,那就太失敗了。”心酸酸的雪特貝爾看到七夜那歡喜若狂的樣子,不由有些嫉妒,剛才蒼月瞳答應他求嫁時,他也恨不得跳起來大叫,告訴向所有人,不過他礙于精靈王的身份,只有裝成平淡的樣子。就在生命廣場上七夜歡喜若狂的時候,在生命廣場不遠處的雪萊尼歌劇院里,阿陀羅者五號已經在劇院的一層大廳上畫好了魔法陣。“以吾之力量為承啟,以吾之生命為代價……”阿陀羅者五號在中心開始念出魔法咒語,教皇則帶著隨從恭敬的在一旁守候著。隨著阿陀羅者五號的魔法完成,無數的白色光芒從他腳下的地面上出現,以雪萊尼歌劇院為中心,向整個夜城擴展,每一條光芒都從夜城里準備進行圣戰的教徒腳下經過。“……吾以最忠誠之心,在這里呼喚您,借助您偉大……”正在念著咒的阿陀羅者五號突然發現不太對勁,隨著魔法的一步步進行,他發現原本應該是吸收整個夜城里所有教徒力量的自己,竟然不僅沒有吸收到一點力量,反而自己本身的力量在飛速的流失。“快點停止,這咒語決對不正確。”廳內突然白光一閃,阿陀羅者三號出現在廳里,對阿陀羅者五號急忙說道。做為阿陀羅者一族,雖然不似原人和龍族一樣擁有本質能量,但是身上卻也有著相似的能量,此時的阿陀羅者三號發覺阿陀羅者五號的能量正在消散。“沒有辦法停止——吾將在此接迎您的到來,以吾生命為啟……”阿陀羅者五號半透明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汗珠,他想停止下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和嘴唇已經不受自己控制,自己就如同被人控制一樣繼續念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魔法咒語。“……啊——我不想死!”阿陀羅者五號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身體化成白色光芒流入地下。被阿陀羅者五號那凄慘的叫聲所嚇,一旁的教皇和隨從都不由退卻了一步,他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還有阿陀羅者三號在,于是他們疑惑的望過去。“……不可能,怎么會是這樣……我們都被騙了,都被騙了!”在阿陀羅者五號消失后,阿陀羅者三號突然感覺到一股令人心寒的冰涼,驚恐萬分的推開大門沖到外面,抬頭望著天空。原本已經變成夜空的天空,此時再一次產生了變化。第一百零四章經歷過月夜歷二四八年,秋初十二號的人們,在那一天所見到的,不僅超乎他們想像,也是他們一生永遠無法刻滅的記憶,在那之后,梵天大陸再也沒有人可以像他們一般幸運,或者對于某些來人來說,那應該是—場不幸。在紫雪兒答應了七夜的求婚后,他們二人與雪特貝爾以及蒼月瞳一起走向生命之樹。“你們?……小雪,他是誰?”站在生命之樹前的索拉姆大神官,也是原本進行的婚禮的他,迷惑的看著一同走過來的四個人,他的目光盯在握住紫雪兒手的七夜身上,面對這一下變的復雜的場面,他向自己的孫女開口詢問道。“爺爺,父親,母親,他是七夜,是我一直喜歡的人。”紫雪兒已經答應了七夜的求嫁,所以也不再害羞,大方的向自己的爺爺和父母他們介紹七夜。“你好,爺爺,伯父,伯母,我叫七夜·凡達伽,曾經與雪兒一起在圣夜學院里求學,我是真心愛雪兒的,所以希望你們可以同意把雪兒嫁給我。”七夜向分別向索拉姆大神官和紫雪兒父母輕輕鞠躬,行晚輩的禮節,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拜見紫雪兒的家人,想到剛才在他們面前大膽的求嫁,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心中也有了一絲慌張——剛才的舉動太過火了,會不會引起反感?“七夜……七夜……七——難道是他就是那個亡靈……”在一旁的紫雪兒父母也密切注視著七夜——這個一出現,就讓精靈王稱為老大,千年未見的龍族都使用尊稱的人,竟然在眾人面前向自己的女兒求婚,而女兒也答應,他們不由非常的關注著他,但是此時聽到他的自我介紹——七夜·凡達伽,法諾爾伯爵突然想起近來種族聯盟那里鬧的很利害的亡靈法師七夜來,驚訝的相互對望一眼說道。“你就是那個艾夏洛特城的亡靈法師?那個驅使亡靈,打擾亡者們睡眠的七夜?”索拉姆大神官突然伸手把紫雪兒拉過去,冷冷的看著七夜問道,做為崇尚大自然的神官,對于傳說中使用死亡力量,馭使死人的亡靈法師決對不會有好感。“……如果是說艾夏洛特城的城主,我就是,沒錯了,但是說我是驅使亡者,打攏他們睡眠的人,這個我不承認。”七夜猶豫了一下,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對索拉姆神官的指責做出了抗議。“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紫雪兒的父親法諾爾伯爵見七夜承認是亡靈法師,厲聲喝問道。“竟然對凡達伽大人如此無禮!”七夜還沒有回答,羅里沙特爾就對于法諾爾伯爵那不敬的口氣怒目而視,做為僅次于原人的存在的龍族,決對允許下位者用那種口氣向比自己高階的原人問話。“你——”法諾爾伯爵被羅里沙特爾那不怒而威的氣勢所迫,不由自主的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羅里沙特爾,不得無禮。”見羅里沙特爾用氣勢將法諾爾伯爵壓制住,七夜急忙打圓場,再怎么說他要迎娶紫雪兒也必需經過法諾爾伯爵的同意:“伯父,我只是會亡靈魔法,但是并不是專門用來馭使亡者的,而且亡靈魔法創立出來的真正意義也是幫助生者的。”“你竟然說你會亡靈魔法,那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馭使過亡者嗎?”法諾爾伯爵夫人雖然也被羅里沙特爾的氣勢所壓迫住,但是憑著她那愛護女兒的心,她硬是走到前面,把紫雪兒拉到后面,鼓足勇氣對七夜質問道。“我……我……”面對法諾爾伯爵夫人的質問,七夜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因為他在帕克要塞之戰中以及守衛艾夏洛特城時都使用了亡靈魔法,馭使了亡者來為自己戰斗。“用亡靈魔法馭使亡者又有什么,只要凡達伽大人愿意,大人做任何事都可以,因為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是屬于大人的。”羅里沙特爾對于法諾爾伯爵夫人的質問不屑的說道。“都是屬于他?哼!不要以為你是龍族就可以把我們其他種族都視為無物。”“就算你們龍族想說這個世界屬于你們,也要先經過我們狂戰帝國再說。”“我們天翔帝國決對不會默許你們龍族在大陸上放任自由的劃分領地。”“他憑什么敢稱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是屬于他?就憑他會使用亡靈魔法以及你們龍族為他撐腰?”羅里沙特爾的話明顯讓所有前來參加此次典禮的各國節使都得罪了,特別是天翔帝國的節使,在二年前的戰爭中,做為戰勝國,天翔帝國已經隱隱占據著梵天大陸第一強國的位置,說話行事之間已經隱隱有第一強國的模樣,再加上面對傳說中曾經差點滅亡翼人的龍族,天翔帝國節使根本就是仇視的態度。“就憑凡達伽大人原人的身份,你們這些下等種族都是大人的奴仆。”羅里沙特爾金黃色的瞳孔發出光芒,冰冷不屑的目光從眾多指責的節使面前掃過,同時天空中的所有遠古巨龍發出一聲巨吼,似是對這些人竟然敢置疑龍族之王的話而憤怒。所有節使都被這冰冷的目光將接著說的話吞了回去,在這種上千龍族聚集的時候他們不想做無畏的語言抗議,上千條遠古巨龍,隨便一條都可以把他們全都變成死尸。“原人?你就是傳說中的原人?”聽到羅里沙特爾的話,索拉姆大神官面色一變,同時前任精靈王以及一些年老的魔法師都震驚的盯著七夜,做為權貴的高層,他們對于歷史都有過不少研究,傳說中統治梵天大陸的原人他們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們都認為那只是曾經的傳說,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原人一族會真的存在。“對,我就是傳說中的原人。”七夜點了點頭,向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原人早就已經全部死了,你不可能是原人!”一個熟知歷史,又對原人一族做過詳細研究的節使大聲叫道。“我是原人,我的名字是七夜·凡達伽,現時是凡達伽一族最后一個,沒有死去的那個。”七夜目光冰冷的盯住那個大叫的節使,原人的威嚴在這一瞬間出現,所有面對他的人人內心都不由自主產生了跪下頂禮膜拜的念頭,所幸他沒有繼續用氣勢壓迫他們,他回過頭,對法諾爾伯爵等人開口道:“如果你們認為我原人的身份不真實的話,那可以詢問一下我的叔叔,梅利炎爾,對于

              “報答倒是不必了,魔族孽障企圖屠戮我族生靈,削弱我族實力,凡是我人族修士,見到此情此景,怎能不出手相助呢,我也只是順手為止罷了,何談報答一詞呢?”孫楊也是盡可能的用自己了解的,這個世界的知識,來完善了一下自己人族大能的人設,語氣也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嫉惡如仇的正面形象。 而起看樣子,孫楊這人設的塑造還是很成功的,四周的普通人也好,修士也罷,在聽到孫楊的話語之后,都是露出欽佩的神情,甚至有些平日里較為自私的人,此時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前輩的覺悟晚輩定當銘記,日后也會成為前輩一樣的人,為我人族鞠躬盡瘁,那既然前輩無需報答,晚輩也就不提起此事了,剛才聞言前輩恰好路過,想必是來我青光城有要事,不知道前輩方便不方便告知晚輩,如果可以的話,晚輩定當知無不言!” 這銀甲士兵顯然被孫楊的一番言語給征服了,此時更是表現出了一副,被孫楊的豪情所感染的樣子,沖著孫楊恭敬的說道。 “我的確來此有要事要辦,而且也不是什么不方便明說的事,只是這里...”孫楊說著看向了四周逐漸增多的,想要入城的人族。 那銀甲士兵見狀,也是立刻反應過來,一拍額頭說道:“前輩說是的,倒是晚輩疏忽了,這里是入城的要地,這個圍堵著也不是個事,來人啊,繼續排查!” 說完這銀甲士兵便沖著孫楊說道:“前輩,還請等晚輩片刻,等晚輩把這里安排好之后,在與前輩詳談。” 孫楊點了點頭,便示意銀甲士兵可以離開了,當即朝著那魔族侏儒的尸骨處走了過去。 不一會,銀甲士兵終于重新恢復了現場的秩序,將現場的指揮權,交給了同樣身穿銀色鎧甲的同門,便朝著孫楊這里走來。 此時的孫楊正在觀察這魔族的尸骸,別看剛才與這魔族交手時間極短,可是孫楊卻發現卻一直在注意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的魔族,似乎并非是其他族群轉化的,而是一生下來便是魔族! 之前在大荒中,滅殺那些魔族時,孫楊就隱約有些察覺了,但是那些修士的修為有些弱,也不太好當做參考,此時眼前這局承神期大能的尸骸,卻是足夠讓孫楊參考的了。 “倒是有些古怪,這個世界的魔族,是一種單獨存在的種族,與地球上極度邪惡,而被成為魔的魔修,雖然都在修煉魔氣,但本質上卻存在著區別。”孫楊心中暗道,仔細甄別著眼前這看起來與人類相差不多的魔族侏儒的尸骸,與人類究竟有什么不同。 “前輩!”那銀甲士兵雖然不想打擾孫楊,但是奈何孫楊遲遲沒有動靜,這銀甲士兵也只能出言提醒道。 “嗯。”孫楊聞言,也不再繼續觀察尸骸,而是起身開箱了那名銀甲士兵。 “我這次來青光城,是想去一趟青光門,之前我一直在大荒中修行,并未加入其它任何勢力,這次看到魔族如此欺辱我人族,我憤怒之下,想要加入青光門,與這些魔族抗爭到底!” 孫楊既然想要去青光門,那自然就要尋找個理由了,孫楊思索了諸多的理由,但是聽起來都極為拙劣,或許可以騙過青光門中的一般修士,但是門中核心的強者,卻是無法騙過,索性孫楊心一橫,大不了就加入青光門,如此一來,也正好可以借助青光門的情報系統,來幫助自己尋找父母的消息。 所以,此時孫楊也是毫不忌諱的說明了,他早就想要的來意。 “哦?前輩竟然想加入青光門?這太好了!我青光門最近一直在廣招強者加入,共同對抗魔族的入侵,有前輩這般強大的強者加入,簡直是我青光門的福氣啊!”這銀甲士兵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面色大喜的說道。 看到這銀甲士兵這幅表情,孫楊心理也是有了數,看樣子自己這個理由很完美,在這戰爭時期青光門果然需要強者的加入。 于是,孫楊也是笑了笑,剛想開口說點什么,但卻突然察覺到了什么,忍不住看向了青光城的城墻處。 那銀甲士兵見狀,也是好奇的隨著孫楊的目光望去,不過他卻是沒有看到什么異常,出于好奇有著修神期修為的他,也是下意識的動用神魂去查看,這一查看不要緊,銀甲士兵頓時面色一喜。 “是六長老!”銀甲士兵興奮的說道。 一旁的孫楊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其實剛才孫楊的怪異舉動,是因為孫楊察覺到了一股承神期大能的氣息,在朝著自己所在的這里趕來,也是因為對方沒有任何收斂氣息的意思,所以孫楊才能不動用神魂,就如此之早的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也就在孫楊剛剛點頭之際,城中突然一道流光沖出,直奔孫楊和銀甲士兵所在的方向,下一秒已經來到了孫楊和銀甲士兵所在的地方,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見過六長老!”銀甲士兵見狀,也是恭敬的行禮道。 “嗯!”這被稱作六長老的人,微微點頭,不過注意力顯然不在銀甲士兵的身上,而是在孫楊和地上那具魔族尸骸間,反復的大量著。 那地上的尸骸,即便是死了,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相當驚人了,如果現在還活著的話,就算是六長老全力出手,想要擊殺對方也是很難的,最多也就將其逼退而已,可這等可怕的強者,此時竟然成為了一具,幾乎沒有什么血肉的尸骸,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看樣子就連神魂都沒有逃出來,與血肉一并化為了灰燼。 而且更讓他心驚的是,這尸骸上面,以及四周的空氣中,依舊殘留著的法則氣息,雜亂到無法形容的地步,這說明不是殺死這尸骸之人,實力過分強大,強大到可以擾亂法則的地步,就是殺死尸骸之人,同時掌握了如此多的法則,也只有這兩種情況,才能造就出如今這種局面。 而無論造成這種局面的人,使用的是那種方法,顯然與面前這個看起來,年級并不大的青年有關! 看到六長老一直警惕的打量著孫楊和尸骸,那銀甲士兵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當即沖著六長老恭敬的說道:“六長老!就是這位前輩,在您來之前,出手滅殺了這個魔族的大能,而且,這位前輩來我們青光城,就是想要加入青光門,正好您來了,看看是否給引薦一下。”

              烈上人的進攻,單手按住了水烈上人的頭頂,不斷向里渡入著靈力。感覺到靈力入體,體內狂暴的靈力漸漸平息下來,水烈上人也平靜了下來,盤膝坐在大殿之中調息著。水火門的弟子看到大殿之上身穿藍袍的男子,尊敬的說道:“水藍師祖,你可來了,師傅不知道怎么了,在修煉途中突然發起瘋來,打傷了不少門中弟子。”水藍上人乃是水火門開派祖師,是一名三級魔君,修煉了一身水屬性魔功。水藍上人看著大殿之中擺著各種水火屬性的靈石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大殿之中放著這么多珍貴的靈石。”“啟稟祖師,師傅也不知道在那帶回來一男一女,那個男的告訴師傅如果在一個水火同在的環境中,就可練成水火同體,師傅也不知道怎么中邪了,就相信了那人所說,回來就召集了門內弟子,并用門內珍貴的水火靈石擺了一個陰陽圖,自己坐在中間修煉。修煉了兩個多月,師傅突然發瘋,然后師祖您就來了。”水火門弟子說道。“什么,這個糊涂的水烈,水原走,帶我去那兩個人住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人,竟敢招惹我水火門。”水藍上人命令道。“是師祖!”說完,水原帶著殺氣騰騰的水藍上人來到了碧波府外。第094章打不贏,跑唄景風留在碧波府外面的靈魂之力感應到殺氣騰騰的水藍上人,知道事情已經暴露,對若靈說道:“靈兒,你在虛獨境中等著我,我去會一會這水火門的高手。”“不風哥,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身上有極品魔甲護身,你就放心吧。”若靈不依道。“好吧靈兒,出去后你一定要小心,我留在外面的靈魂之力感覺到此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比水烈上人還要強大,實在抵抗不了,我們就躲進虛獨境中,千萬不可硬拼知道嗎?”景風提醒道。“嗯,風哥你就放心吧。”若靈堅定的說道。景風心意一動,自己和若靈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碧波府中。此時景風所設的防御禁制剛剛被水藍上人所破,水藍上人剛想闖進碧波府,就看見景風牽著若靈的小手,走了出來。水藍上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就是那個欺騙水烈,讓他差點走火入魔的小子吧。”說著,水藍上人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壓迫著景風,整個平靜的碧波湖都被水藍上人散發的氣勢震得刮起了一陣陣大浪。感覺到水藍上人散發的強大氣勢,景風連忙招出了水靈盾包裹住自己和若靈,抵御著水藍上人散發的陣陣壓力。受到強大氣勢的擠壓,景風漸漸感到了一陣吃力,表面的水靈盾不斷的抖動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波紋。看到景風招出了水靈盾,水藍上人也吃了一驚,說道:“小子,果然有點實力,也有些神通,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來我們水火門找麻煩。”景風也被水藍上人強悍的實力所震,光從水藍上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自己感到吃力,這水藍上人實力也太強了。景風連忙傳音給若靈道:“靈兒,此人實力太強,不可硬拼知道嗎?你還是先躲進虛獨境中吧。”“嗯!”若靈聽話的點了點頭道。看到景風并沒有理會自己,水藍上人怒吼一聲說道:“好狂妄的小子,看老夫我拿下你,你還這么狂妄嗎?”說著,水藍上人化成一道藍光,攻向了景風和若靈。“咻”的一聲,若靈憑空消失了,看到若靈竟然在自己強大氣勢中憑空消失,水藍上人一時遲疑,景風抓住水藍上人遲疑的時機,腳踏靈隱飄,化成十個幻影,向不同方向飛奔而去。“轟”整個碧波府被水藍上人一擊轟開一個大洞,連帶整個碧波湖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水藍上人看到一擊竟然連景風的衣角都沒有沾到,景風還化成十個幻影逃竄開去,水藍上人憤怒漂浮到空中,飛速的連打五個復雜的手印,大喝道:“碧水滔天。”逃竄的景風感到自己周圍的空間一陣陣擠壓著自己,瞬移的速度慢了下來,一股強烈的滔天大浪席卷而來,景風一時心慌,心意一動鉆進了虛獨境中,而景風所化的十個幻影被滔天大浪瞬間吞噬了。“轟”小如細沙的虛獨鏡被水藍上人奮力一擊所化的滔天大浪卷入到其中,但由于虛獨境防御力太強,浪濤所蘊含的能量根本起不到任何多用,虛獨境隨著滔天大浪的巨大能量,沖到了碧波府外。虛獨境中,感覺到水藍上人碧水滔天的強橫,若靈關心的問道:“風哥,你剛才為什么不和我一起鉆進虛獨鏡中啊,擔心死我了。”“哎!靈兒,你有所不知,這個虛獨境我只能控制它移動幾千米,所以根本沖不出水火門的控制。而且我也不知道虛獨境的防御到底有多強,所以我想利用靈隱飄的速度和幻化特性,逃出水火門,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人這么厲害。”景風嘆息一聲說道。而虛獨境外,水藍上人看到景風的本體竟然憑空消失了,心中一驚,放出強大的靈魂之力搜索著消失的景風和若靈。但虛獨境乃是一件上古異寶,以水藍上人三級魔君的靈魂之力根本搜索不到虛獨境的存在。搜索了一會,水藍上人無奈的放棄了,大喝道:“你們把這塊地方給我封鎖起來,我就不信他們真能憑空消失了。”“是水藍師祖!”眾弟子尊敬的說道。說完,眾弟子在碧波湖上方聯手布下了一個困陣,困住了整個碧波湖,等待著景風和若靈重新出現。這時,恢復了大半功力的水烈上人也趕了過來,看到一臉無奈的水藍上人,感激的說道:“謝謝師傅救命之恩,不知師傅抓到那兩個惡賊了嗎”“哼!不知道這兩個惡賊到底是誰的弟子,竟然有如此神通,可以屏住自己靈力外泄,消失不見。不過水烈你放心,我已命門下弟子把整個碧波湖困住了,諒他們也脫不出我的手掌心。”水藍上人冷哼一聲說道。“水烈,以你的性格,怎么會輕信這兩個惡賊的言語呢?”水藍上人不解的問道。“哎!師傅,你有所不知,徒兒親眼看見那個叫日京的男子體內竟然出現了水火兩種屬性的靈力,而徒兒困在一級魔君已經十幾萬年了,徒兒一時鬼迷心竅,想到如果可以修練成水火同體,說不定就可提升至二級魔君,所以才鋌而走險輕信了日京這惡賊所說,在水火同在的環境中修煉水火同體。”水烈上人嘆息一聲說道。“什么,你是說那人體內同時出現水火兩種屬性靈力嗎?你真的是親眼看見的嗎?”水藍上人也被水烈上人所說的話震住了。“是的師傅,如果徒兒沒有親眼看見,徒兒是絕不會相信那人所言。那人自稱烈霜宗弟子,宗內坐落在一顆水火交融的冷炎星上,門中弟子都修煉成水火同體的功法,所以徒兒才相信他所說。”水烈上人說道。“水烈你真是糊涂啊,就憑此人幾句話,就把你唬得團團轉,我想此人體內會出現水火兩種屬性的靈力,很可能有異寶在身,看來我們勢必要找到此人,如果能得到他身上的異寶,我們水火門勢必將提升一個檔次。”水藍上人眼中露出一絲兇光說道。可就在此時,景風控制虛獨鏡早已離開了碧波府,藏在了水火門大殿之中。此時的景風由于靈魂之力消耗過度,臉色蒼白的盤膝恢復著。一旁的若靈緊張的看著臉色蒼白,全身冷汗的景風,一顆芳心被揪了起來。一天過后,景風體內的木靈漸漸恢復了體內透支的天沌之力,看到景風醒來,若靈被揪起的心輕松下來,關心的問道:“風哥,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景風輕輕撫摸著若靈的臉龐說道:“靈兒,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嗯!風哥,你小心點。”若靈點頭道。景風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鏡,來到了水火門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水火門的弟子看到憑空出現的景風心中一驚,景風露出一絲壞笑,控制體內的天炎珠,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淡黑色火球,穿透了水火門的大殿的殿頂,把整個大殿的殿頂震碎,呼嘯的逃離了水火門。在碧波府苦苦搜尋景風蹤跡了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聽到大殿中傳出的巨響,一個瞬移來到了大殿之中,從景風釋放的氣息,暗自震驚景風竟讓藏匿在大殿之中,而自己竟然沒有搜索到。但看到破碎的殿頂,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憤怒的化成一紅一藍兩道靈光,追趕逃跑的景風。逃離水火門,不斷瞬移的景風感覺到身后有兩股強大的氣息正在瘋狂的追趕著自己,心中一驚,知道是水火門的高手追來了,腳踏靈隱飄,提升了自身的速度,向柳宿星外逃竄著。“小子,哪里跑。”追趕景風的水烈上人和水藍上人看到景風全身出現了一團迷霧,速度一下子提升了一倍不止,憤怒的大吼道。“刷刷刷”三道飛速狂奔的身影,穿過遼闊的柳宿星,飛到了柳宿星外。雖然景風有異寶靈隱飄,速度連提好幾個檔次,但還是擺脫不了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的追擊。看到遠遠逃竄景風的身影,水烈上人冷哼一聲,雙手連動,發出了一團強烈的火球,射向了逃跑的景風。感覺到火球襲來,景風心意一動,腳踏靈隱飄化成一道殘影,避開了水烈上人所發出的火球,再次化出十個分身,向不同方向逃竄而去。由于水藍上人早已注意景風可化殘影的神通,看到景風所化的殘影,雙手連打五個手印,使得千米之內的空間不斷的擠壓,由于景風所化幻影只有景風百分之一的實力,都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這一微小的動作,使得水藍上人分出了景風的真身,沒有理會景風逃竄的幻影,緊追景風的真身不放。看到水烈上人竟然分清了自己的真身,景風感到了一絲驚訝,對水藍上人的實力也感到了一絲的心驚。“轟轟轟”一道道強大的靈波攻向了景風的身后,強要重創狂奔的景風。景風腳踏靈隱飄,不斷的改變著瞬移的方位,閃避著二人的攻擊。一人逃,二人追,三人在星級空間中狂奔了三天三夜,三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水藍上人就要趕上景風。突然,三人眼前出現了一座云霧繚繞的高山,此高山范圍極廣猶如一個縮小的星球,屹立著眾人面前。而且此高山用靈魂之力根本深入不到里面。看到神秘莫測的高山,景風心中一驚,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被身后的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趕了上來。由于水藍上人怒火沖天,沒有理會面前出現的高山,手持上品魔劍,帶著無盡的氣勢殺向了景風。由于景風一時分神,被水藍上人趕上,當景風回過神時,水藍上人手持上品魔劍劃過一道驚鴻殺了過來。景風猝不及防,祭出神月珠,招出了金色水靈盾硬抗下水藍上人憤怒一擊。“轟”景風身體周圍的金色水靈盾應聲破碎,景風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被這一擊全部震碎,胸前被水藍上人一劍劈穿了一條血口,景風狂噴出一口鮮血,震入到云霧繚繞的高山之中消失不見。第095章萬陣山看到景風消失在云霧之中,恨得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牙根止癢,但想到景風已經身受重傷,早已沒有了再戰的能力,想到景風身上珍貴的異寶,二人對望了一眼,狠下心來闖進了云霧之中。二人也是被異寶沖昏了頭,忘記了此山就是天之界有名的萬陣基于一體的萬陣山,就算是魔帝前來,也不敢擅自闖入到其中,以他們魔君的修為境界,就算得到了景風身上的異寶,也不可能闖出萬陣山。身受重傷,經脈盡毀的景風在自己進入到萬陣山時,還有一絲意識,心意一動進入到了虛獨境中后,昏死了過去。焦急等待景風的若靈,看到憑空出現,滿身鮮血,胸前一條血口貫穿體內,已經昏死過去的景風,腦中一片空白,眼淚不住的流了出來。“呼”的一聲來到了景風身邊,用她顫抖的小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景風蠟紙一樣白的臉龐,感覺到景風還有一絲體溫,連忙在儲存戒指中拿出五顆極品療傷丹藥,掰開景風發白的嘴唇喂了下去。又拿出一瓶療傷藥粉,輕輕的灑在了景風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上,為景風止血。由于若靈第一次給景風療傷的時候,知道景風體內的異常,不敢再盲目的給景風渡功療傷,只能默默守在景風身邊,為景風祈福。而此時昏迷的景風,由于體內經脈全部碎裂,心脈中的七色魄發出了一股股柔和的金光,覆蓋住景風碎裂的經脈,使得景風破裂的經脈慢慢的合攏在一起。而景風體內木靈也瘋狂的修復著景風重傷的肉體以及剛剛生成的經脈。經過十天左右的修復生成,景風體內的經脈漸漸恢復如初,而且比一開始更加堅韌也更加寬廣,貫穿胸口的血口也被木靈的生命元力完全修復,景風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在昏迷中醒來。看到雙眼發紅,十分憔悴的若靈,正焦急的守在自己身邊,心疼的說道:“靈兒,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看到景風醒來,若靈猛地撲到景風的懷中,緊緊摟住景風,放聲大哭起來,生怕景風離開自己。看到若靈放聲大哭,景風輕輕撫摸著若靈的長發,溫柔的安慰道:“靈兒,別哭了,看我這不是好了嗎?”說著,輕輕吻了若靈額頭一下。感覺到景風的親吻,若靈抬起頭抽泣道:“風哥,以后你不能這樣嚇靈兒了,靈兒真的好怕失去你啊,沒有你,靈兒真的活不下去。”“嗯!靈兒你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我還想盡早提升境界娶你呢?”景風調笑道。聽到景風所說,若靈破涕為笑,輕輕撫摸著景風的秀氣的臉龐說道:“風哥,若靈非你不嫁,你一定要盡快提升境界娶我啊。”“嗯!放心吧若靈,誰也不能把你在我手中搶走,誰也不能。”說完,景風輕輕的吻上了若靈的香唇。感覺到景風傳來的氣息,若靈緩緩閉上了眼睛,體會著甜蜜的時光。而在這十天之中,因貪欲過重,擅闖萬陣山的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正迷失在萬陣山外圍的幻陣之中。二人小心翼翼的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星際中前進,可走了十天左右,二人感覺自己還是在原地,根本沒有前進一步。“師傅,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這萬陣山外圍的幻陣太厲害了,我們的靈魂之力根本探不到頭,而且我們走了十天了,我感覺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周圍的景象一點都沒有變,照這樣走下去,我們何時才能闖出萬陣山。”水烈上人焦急的說道。“哎!都怪我們一時利欲熏心,沒想后果的闖了進來,本以為能殺死日京,搶得他身上的異寶再闖出萬陣山,現在可好,不但沒有日京重傷的影子,連我們也困在了萬陣山中。看來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水藍上人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水烈,你跟緊了我,如今我們千萬不能分開,誰也不知道這萬陣山中到底有些什么,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才有機會闖出萬陣山,知道嗎?”水藍上人提醒道。“是師父,徒兒一定跟緊你。”水烈上人無奈的說道。說完,二人再次小心翼翼的在無邊無際的星際中前進。虛獨境中,景風再次靜修了十天后,體內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如今景風感到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體內的經脈比以前更堅韌,經脈中的金靈數量也達到了頂峰,隱約就要再次突破。景風睜開眼睛,看著身旁修煉的若靈,感到了無比的幸福,景風暗自發誓,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自己身邊溜走了,也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到傷害,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幸福。景風把靈魂之力灌輸到虛獨境中,通過虛獨境感知外面的景象,景風的靈魂之力感應到如今虛獨境正處在一片火海之中,而景風想到當初自己受傷的情景,想到自己應該處在云霧繚繞的高山之中才對,怎么會在火海之中,感到十分疑惑,就在景風不解時,若靈也在修煉中醒來若靈看著一臉疑惑的景風問道:“風哥,看你一臉疑惑的樣子,怎么了。”“靈兒你醒了,我沒事,我只是在想我們現在應該在一片云霧繚繞的高山之中,可是我放出靈魂之力卻感應到我們如今正處在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之中,所以感到了一絲疑惑。”景風不解的說道。“云霧繚繞的高山?火海?風哥,你能讓我的靈魂之力也滲透到虛獨境外面嗎?我想探知一下我們到底在哪?”若靈說道。“好,靈兒,你試著釋放靈魂之力感應外面的世界,我幫你把靈魂之力滲透出去。”景風說道。由于景風乃是虛獨境的主人,虛獨境中的一切都由景風來控制,景風控制著若靈釋放出來的靈魂之力,滲入到了虛獨境之外。若靈用靈魂之力探知了一會,心驚的說道:“風哥,這下壞了,我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我們如今所在的地方就是天之界神秘莫測的萬陣山。這萬陣山中陣法眾多,而且都是一些高級陣法,不是我們可以破解的,這可怎么辦呢?”“什么這就是萬陣山,我們被困在萬陣山之中了?這這!”景風也感到了一絲不妙。景風想到自己還要尋找自己的父王,要是自己被永久的困在萬陣山,那該如何是好,一時間也亂了方寸。突然,景風想到了虛獨境特殊的功效,想到了虛獨境曾經在地之界時,穿過天道宗外面強大的護山大陣,眼中出現了一道曙光,說道:“靈兒,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這虛獨境不光是一個空間異寶,而且可以不受外界因素干擾進行移動,我想只要我的靈魂境界夠強,就可以控制虛獨境在萬陣山中移動,只要方向對了,應該可以闖出萬陣山。”“真的嗎風哥,真是太好了。”若靈高興的說道。“恩,我現在就試試,看看虛獨境在萬陣山中可以移動嗎?”說完,景風盤膝坐好,釋放出振幅之后的靈魂之力,控制著虛獨境慢慢的在萬陣山火海環境的移動。由于景風靈魂之力只有四級玄仙的境界,雖然靠著混沌決振幅的特性,達到了二級仙君的實力,但是控制虛獨境在萬陣山中移動還是讓景風感到了一陣陣的吃力,景風只能移動一天,休息一天,慢慢的在萬陣山中移動。一個月的時間飛速流過,由于景風靈魂之力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靠感覺朝一個方向移動。景風控制虛獨境,穿過了大小五個幻陣,來到了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被困的星際幻陣之中。“是他們,他們也被困在了萬陣山中。”景風靈魂之力感應到有些憔悴,小心翼翼的在星際幻陣中移動的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露出了一絲邪笑。景風想到當初緊追自己不放,想要殺死自己的二人,決定殺死兩人,以報重創自己之仇。景風收回靈魂之力,一臉笑意的對若靈說道:“靈兒,你知道誰在外面嗎?”“嗯!!”若靈有些迷惑的看著景風。“哈哈!是水烈那兩個老鬼,沒想到他們也被困在了萬陣山中,真是報應啊!靈兒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殺了他們兩個,以報重傷于我之仇。”景風自信的說道。“不要風哥,他們兩個都是魔君級別的高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還是不要理他們為好。”若靈害怕景風有危險,心有余悸的說道。“放心吧若靈,上次是我太大意,這次不會了,一有危險我就躲進虛獨境中,再說還有龍龜和金蠶可以幫我,你就放心吧。”景風安慰道。“可是!!”若靈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剛說兩個字,就被景風打斷道:“若靈,這次我一定會小心的,我會先把他們兩個分開,再逐一擊殺,你就乖乖等著吧。”說完,景風心意一動,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星際幻陣之中。第096章先殺水烈“水藍、水烈,你們可好。”憑空出現的景風一臉笑意的看著小心翼翼移動的二人說道。“是你!”水藍上人和水烈上人看到憑空出現的景風,憤怒的大吼道。水烈二人想到要不是景風,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鼓足全力,憤怒的攻向了飄立的景風。看到二人攜帶無盡的氣勢,殺向自己,景風心意一動,躲進了虛獨境中。“轟轟轟”星際幻陣中發出了一陣陣巨響。看到景風又突然消失了,水烈二人早已失去了理智,把自身的魔靈力提升至頂峰,釋放出強大的靈魂之力尋找著景風。“呼”景風在二人千米之外的地方再次出現,微笑的說道:“你們是在找我嗎?”“小子納命來。”水烈上人大喝一聲,化成一道火光,沖向了景風。“呼”的一聲,就在水烈上人即將靠身時,景風再次消失,就在二人還沒回過神時,再次出現。就這樣景風消失出現,消失出現,折磨著二人的精神,看到氣喘吁吁,有些崩潰的水烈上人和水藍上人,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由于景風控制虛獨境已經穿透了五個幻陣,景風大體知道星際幻陣和剛剛穿過的狂風幻陣交接的地方,看到水烈上人憤怒的攻來,景風露出了一絲邪笑,腳踏靈隱飄不斷的閃躲,來到了星級幻陣和狂風幻陣交接的地方停了下來。追逐景風的水烈上人看到景風停了下來,心中一喜,雙手連打三個手印,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沖向了景風。看到水烈上人攻來,景風腳踏靈隱飄,化成一道虛影,閃開了水烈上人憤怒一擊,消失在狂風幻陣之中。“嗖”的一聲,化成火球的水烈上人也隨著景風的消失,消失在了星際幻陣之中。遠遠看到消失的二人,水藍上人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妙,飛速的趕了過來。狂風幻陣中。憤怒的水烈上人看著眼前一股股強烈的黑色狂風,感到了絲絲膽怯。就在水烈上人膽怯之際,景風再次憑空出現,看著全身微微顫抖的水烈上人說道:“我說水烈宗主你怎么了,怎么全身不同停的發抖啊,是不是病了啊。”“好你個日京,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說完,憤怒的水烈上人手持上品魔劍,劈出一條火龍,沖向了凌空飄立的景風。“呼”隨著一陣黑色狂風吹過,景風隨著狂風再次消失不見,水烈上人劈出的火龍撞擊到黑色狂風中,只發出一聲巨響就消失不見了。水烈上人看到景風再次消失不見,對景風的神通再也不敢小視,手持上品魔器警惕的注意著四周,害怕景風突然出現偷襲自己。“咻”的一聲,景風再次隨著一陣狂風出現,而這次龍龜和金蠶王也隨著景風出現在狂風幻陣中。水烈上人看到憑空出現的二人,感覺到景風身邊漂浮著的身穿藍衣的龍龜和身穿金衣的金蠶王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感到了心顫,膽怯的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旁邊的人又是誰?”“哈哈!水烈宗主,你前段時間有沒有聽過一個剛剛飛升天之界的飛升者,在眾高手團團包圍下,從容逃脫的事呢?”景風大笑一聲說道。“你!你就是那個渾身異寶的飛升者。”水烈上人瞪著大眼看著漂浮的景風,不斷的后退。“不錯,我就是那個渾身異寶的飛升者景風,而我身邊這兩個人乃是我收服的三級上級仙獸。水烈宗主你對我所做的一些,景風我很感激,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景風一臉壞笑的說道。“不不!景風,原來是我不對,請你原諒,原諒。”如今水烈上人已經知道了景風真實身份,對景風在玄心山眾仙君手中逃脫也略有所聞,水烈上人想到如今自己孤身一人,而且景風渾身異寶,身邊還有如此厲害的兩只上級仙獸,膽怯的不斷求饒道。“哼!水烈宗主,你不覺得晚了嗎?龍龜、金蠶,給我殺了他。”景風冷哼一聲命令道。“是,主人。”龍龜和金蠶王異口同聲道。雖然二人只有三級上級仙獸的實力,但二人都是變異的異獸,自身的實力強悍,再加上景風送給二人的極品仙器,使得二人的實力堪比一般的一級仙君、魔君。龍龜和金蠶王祭出極品仙劍,雙雙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冷漠的看著水烈上人。水烈上人早已膽怯,根本發揮不出自己真實的實力,看到龍龜和金蠶王祭出仙器,水烈上人化成一道火光,鉆進黑色狂風之中想要逃跑。鉆進狂風中的水烈上人眼前一黑,根本分不清方向,像一個無頭蒼蠅亂飛亂闖。看到水烈上人鉆進黑色狂風消失不見,龍龜和金蠶王并沒有緊緊追趕,而是冷哼一聲,把自身的妖靈力灌入到極品仙劍之中,向水烈上人逃跑的狂風中怒劈出一劍。“刷刷”一黃一藍兩道劍芒,鉆進了狂風之中。“轟”狂風中發出了一聲巨響,水烈上人口噴鮮血的在狂風中墜落了下來。此時的水烈上人身上出現了兩道貫穿身體的劍痕,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水烈上人不甘的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劈出的劍芒為什么能攻擊到我。”“哼”景風冷哼一聲說道:“水烈,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這個狂風幻陣乃是一個幻陣,既然是幻陣,里面一些景象都是虛幻的,你以為你躲進狂風中就沒事了嗎?真是太天真了。”“景風,老夫和你拼了。”說著,水烈上人全身紅光閃現,就想沖向到景風身邊自爆。感覺到水烈上人的意圖,龍龜和金蠶王沒有遲疑,手中的極品仙劍劃過兩道長長的劍芒,劈下了水烈上人揮舞的兩條手臂,而景風腳踏靈隱飄化成一道殘影沖到雙臂盡失的水烈上人身前,手持降龍木重重的抽到了水烈上人胸前。由于水烈上人早已重傷在身,在被龍龜和金蠶王劈下兩條手臂,早已是強弩之末,“轟”的一聲,水烈上人受到極品仙器降龍木的攻擊,胸口應聲碎裂,景風放出一團水靈盾包裹住水烈上人想要自爆的元嬰,收入到虛獨鏡中。看到水烈上人已死,景風露出了一絲微笑,和龍龜和金蠶王一起進入到了虛獨鏡中。虛獨鏡中。“風哥,沒想到你這么輕松就殺死了水烈上人,你真是太厲害了。”依偎在景風懷中的若靈,在聽完景風給她講的如何殺死水烈上人之后,對景風充滿了信心道。“若靈,我之所以如此輕松殺死水烈上人,是因為他心質不夠堅定,根本發揮不出他魔君應有的實力,但是水藍上人就不一樣了。一來水藍上人實力比水烈上人強,二來水藍上人乃是水火門的開派祖師,身上肯定有護身魔寶,再加上心質堅定,我想殺死此人可能要費上一番功夫。”景風分析道。“嗯!”若靈點頭回應道。“若靈,如今我們不著急招惹水藍上人,我想這萬陣山不應該單單只有迷幻幻陣,應該也有殺陣才對,如果我們能把水藍上人引到殺陣之中,利用虛獨境殺死此人就簡單了。”景風摟著若靈,冥思了一會說道。“可是風哥,我們根本不知道萬陣山中殺陣在那,我們怎么把水藍上人引到其中呢?”若靈擔心的說道。“靈兒,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萬陣山外圍是迷幻幻陣,而萬陣山的內部應該就是殺陣。我們試著再慢慢深入,應該就可闖到殺陣之中,只要找到萬陣山中的殺陣,我就可以利用虛獨鏡穿透陣法時引起的波動,把水藍上人引到殺陣之中殺死他。”景風說道。“好了靈兒,你慢慢修煉吧,我要開始控制虛獨鏡闖陣了。”景風溫柔的說道。“嗯!風哥,我去修煉了,如果你和水藍上人正面激戰時,一定要小心啊。”若靈關心道。“放心吧靈兒,為了你我也不會再干冒險的事了。”景風保證道。“嗯!”聽到景風的保證,若靈放心的修煉去了而景風閉上了眼睛,放出靈魂之力,控制著虛獨境慢慢的狂風幻陣中移動。就在景風控制虛獨境在狂風幻陣中慢慢移動時,水藍上人順著景風和水烈上人消失的位置也闖進了狂風幻陣中。一陣陣黑色狂風吹過,狂風之中水藍上人的靈魂之力感應到一股股血腥的氣味,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安。水藍上人順著血腥氣味,小心的在一陣陣黑色狂風中行進,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水藍上人突然感到腳下出現一物,水藍上人不惜消耗魔靈力,消散了腳下的黑風,看到上體碎裂,早已死去的水烈上人,腦中一震,痛惜的大吼道:“水烈,你死得好慘,師傅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說完,瘋狂的水藍上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招出上品魔器戰甲,化成一道藍光,向狂風幻陣中飛奔而去

              耳的鳴叫聲。一夕如夢靜如處子,默默的看著天麟,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矛盾之情。突然,一陣蘆葦響動的聲音驚醒了天麟,引起了他的注意。循聲看去,天麟只見蘆葦攢動,形成一條明顯的波動帶,方向正朝著自己二人靠近。微微皺眉,天麟雙眼微瞇,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出,眨眼就擊中那隱藏在蘆葦下的入侵者。一聲悶響,爆炸突起。蘆葦叢中血肉飛濺,一條數丈長的鱷魚四分五裂,當場死去。鱷魚的死不值一提,可鱷魚的鮮血去引來了無數嗜血者,整個蘆葦叢中頭顱顫抖,數以萬計的鱷魚前仆后繼,朝著天麟與一夕如夢沖去。看到這一幕,一夕如夢芳容失色,但卻保持著平靜,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等待著他的反應。看了一夕如夢一眼,天麟沉聲問道:“若然騰空,是不是又會遭受上空那數以千計的翼鳥攻擊?”一夕如夢點頭道:“是的,這就是魔云大沼澤,時刻面臨著死亡威脅。”天麟問道:“你們遇上這種情況,一般如何應對?”一夕如夢輕嘆道:“盡力躲避,不是戰死就是累死,別無選擇。”天麟眼眉一挑,傲然道:“是嗎?那我就斗一斗這些畜生,看它們有多大本事。”說話間,天麟自懷中取出陰玄鐘,順手將其拋上半空,化為一尊數丈大的巨鐘,自動的旋動。一夕如夢有些疑惑,輕聲問道:“你這是?”天麟笑道:“別急,馬上你就會知道。”心念一動,神劍騰空。天麟以御劍之術控制著殘情劍,依照一定的節奏,有規律的撞擊在陰玄鐘上,發出奇特的聲響。在一夕如夢而言,那鐘聲起伏如浪,清脆悠揚,動聽極了。可對于天上的翼鳥與地上的鱷魚來講,那鐘聲宛若天雷,殺傷力極強,每響一次就能震碎數百翼鳥與數百鱷魚的身體,在這魔云大沼澤的邊緣地帶掀起了一場死亡風暴。覺察到這一情況,一夕如夢驚訝極了,脫口道:“你這是……”天麟回頭一笑,帶著幾分冷傲,略顯邪魅的道:“這是我的絕技九州怒,以音殺之力滅敵,可大范圍攻擊。”看著四周慘叫哀嚎的鱷魚與翼鳥,一夕如夢輕吟道:“走吧,不必與這些畜生較勁,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魔云大沼澤最兇險的魔幽絕地。”天麟聞言點頭同意,當即帶著一夕如夢騰空而起,置身于陰玄鐘的下方,一邊繼續施展九州怒,一邊趕往魔云大沼澤深處。由于有陰玄鐘的保護,加之九州怒威力無窮,天麟與一夕如夢很快就穿越了蘆葦地帶,進入了魔云大沼澤的第二大區域叢林沼澤。這是莫云大沼澤的第二道防線,生活著無數魔獸,叢林中危機四伏,常年迷霧,給人一種鬼氣陰森的感覺。來到叢林沼澤附近,天麟收回了陰玄鐘,打量著眼前那長達數百里的叢林區域,英俊的臉上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一夕如夢留意著天麟的神色,見他皺眉不語,忍不住輕吟道:“傳說,這叢林之中生活著一個特殊的魔族,它們數量不多,但卻極其恐怖,擁有強大的實力,不許任何生靈自叢林上空飛過,就宛如在保護著什么。”天麟聞言收回目光,看著一夕如夢,沉吟道:“這叢林沼澤有些詭異,比我事先預想的要復雜很多。”一夕如夢避開天麟的注視,問道:“你所謂的復雜指什么?”天麟指著眼前的叢林沼澤,解釋道:“來此之前,我一直以為魔云大沼澤的兇險在于這里的魔獸。可現在我發現,這里不僅魔獸厲害,就連地理環境也十分特別。”一夕如夢疑惑道:“地理環境?什么意思。”第一百二十二章乙木大陣天麟道:“你看眼前的叢林,草木形態怪異絕倫,與藍光圣域的草木有著很大的差異。并且,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這些草木都沾染了這里的魔氣,擁有了吞噬生靈的本領,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一夕如夢愕然道:“這些草木能吞噬生靈?”天麟點頭道:“千真萬確,只是它們掩飾的很好,一般不會輕易顯露,故而一直不為人察覺。”一夕如夢臉色奇異,問道:“針對這種情況,你打算如何應對?”天麟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笑意,略帶幾分邪魅,看得一夕如夢心頭一震,連忙移開目光,生怕自己會陷入其內。“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與這里的魔獸為敵,因此低調一點可減少許多麻煩,節省更多的時間。現在,你且跟在我身邊,我帶你穿過這危險地帶。”含笑而言,天麟伸出右手,目光凝視著一夕如夢,等待著她的回答。感受到天麟的目光,一夕如夢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下移,停留在天麟的右手上,神色有些古怪。遲疑了一下,一夕如夢的內心似在掙扎,但最終還是伸出了白玉般的小手,放在了天麟的手中。儒雅一笑,天麟握住一夕如夢的玉手,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帶著她的身體飄然前進,離地約有三尺,穿梭于叢林沼澤之內。感受到天麟的體貼,一夕如夢芳心頗感欣慰,偏頭凝視著天麟的俊臉,美麗的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神情。天麟知道一夕如夢正看著自己,心中頗感興奮,在前行了一段距離,并未發生什么意外后,他忍不住回頭迎上一夕如夢那如水般的美瞳,沖著她溫柔一笑,無限魅力盡顯無疑。那一刻,一夕如夢心頭一震,俏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朵紅云,看上去倍感嬌艷,給人一種嬌羞不勝的感覺。天麟見狀眼神一呆,脫口道:“真美。”一夕如夢羞極,扭頭避開天麟的注視,輕聲道:“小心看路,不要……看……我……”天麟笑道:“寧可不看路,也不能錯過這最美的一瞬。”一夕如夢白了天麟一眼,神色幽怨的道:“你……”天麟毫不退避,眼神如炬的凝視著一夕如夢含羞的雙眼,周身流露出皇者霸氣,硬是將一夕如夢后面的話給逼了回去。覺察到天麟的強勢,一夕如夢遲疑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回避,不敢去看天麟那雙充滿魅力的眼睛。見一夕如夢低頭,天麟頗為得意,在她耳旁柔聲輕語道:“千年的守護只為等待,最美的花兒為我盛開。”一夕如夢身體一顫,表情古怪的看了天麟一眼,隨即移開目光,一言不發。這時候,天麟帶著一夕如夢已前進數里,來到一處叢林密集之地,前方霧氣稠密,隱約透著幾分邪氣。覺察到環境有異,天麟當即把目光從一夕如夢身上移到了前方,并減緩速度,小心的靠近。很快,天麟與一夕如夢就飛入了一片密集的叢林中,那里巨木參天,直徑從數尺到數丈不等,看得天麟頗為心驚。突然,一股勁風從左側來襲,引起了天麟注意。稍稍留意,天麟發現那是一條樹藤,來勢古怪,速度驚人,眨眼就逼近天麟的身體。一夕如夢提醒道:“小心。”天麟奇異一笑,有著說不出的邪魅,周身紅光一閃,一團烈火瞬間出現,正好迎上了那根樹藤。屆時,樹藤撞在天麟身外的烈火結界上宛如針刺,呼嘯一聲就縮了回去,速度快得咋舌。一夕如夢驚異道:“好驚人的速度,這樹藤……咦……小心。”驚呼聲中,四面八方樹影婆娑,數十條樹藤蜂擁而至,眨眼就形成一個由樹藤組成的圓球,包裹住了天麟身外的結界,將二人圍困于內。見樹藤不懼烈火,天麟頗感詫異,驚疑道:“真是邪門,這些樹藤竟然水火不侵。”一夕如夢質疑道:“水火不侵?不至于吧。”天麟肯定的道:“我的烈火結界非同凡響,別說是樹藤,就是修道之人也很少能承受這股焚燒之力。眼下這些樹藤竟然不懼烈火,那說明寒冰之氣也奈何不了它們。”一夕如夢擔憂道:“那該如何應對?”天麟淡定自若的道:“五行之中,金木相克。既然水火無用,那就只能用劍了。”說話間,天麟握劍的左手朝上一舉,殘情劍自動出鞘,七彩的劍芒瞬間四散,銳利的劍氣一舉將圍困在身外的數十條樹藤全部斬碎。一夕如夢看在眼底,驚在心頭,對于天麟的修為感到無比神秘,搞不懂這個年僅十九歲的人間少年何以有這么多絕技。化解了危機,天麟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發現此前所見的那些大樹此時已發生了變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乙木陣法,將自己困在中央。冷然一笑,天麟心中傲氣突生,以意念控制著殘情劍,對四周的樹木展開了毀滅性的砍伐。屆時,七彩的劍芒橫縱來去,宛如神龍擺尾,銳氣驚人。然而乙木大陣頗為玄奇,變化多端,魔氣匯聚,與天麟的殘缺劍展開了殊死搏擊。看著這一切,一夕如夢略顯驚奇,一邊留意著陣法與劍法的變化,一邊分析著大致的結局。起初,天麟的殘情劍威力絕倫,將乙木大陣撐開很大一個區域。后來,隨著乙木大陣的反擊,青黑色的詭異魔霧逐漸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殘情劍死死的困在其內。見此情況,天麟眼神一冷,心念轉動間,殘情劍猛然一顫,一聲震天的劍嘯破空四射,夾著璀璨的七彩劍芒,如怒龍鬧海,攻勢猛增幾倍,很快就壓下了乙木大陣的氣勢,斬斷了不少大樹。看到這里,一夕如夢松了口氣,對于結局已經肯定。然而出劍的天麟這時候卻眉頭皺起,看著一顆顆大樹倒下,一顆顆大樹填補空缺,心中頓時恍悟,有種不妙的感覺。第一百二十三章魔靈巨獸就天麟了解,乙木陣乃陣法中的一個類型,是一個統稱,泛指草木之術,分為人工與天然兩種。一般而言,平時見到的乙木陣都是人工作為,依照五行術數演化而成。可眼前,天麟遇上的乙木陣卻是草木自身受魔云大沼澤邪靈之氣渲染后,自行演化出來的一個新型陣法,與任何其他區域的乙木陣法都有區別。這樣的陣法天麟算是初遇,雖然自身精通陣法,但受困其中也是當局者迷,一時間很難摸清楚陣法的玄機。了解了這些,天麟頓時提高了警惕,一邊御劍反擊,一邊思索著對策。在天麟而言,他一身法訣無數,要破解這陣法并非難事,但能否找對方法,那就成為了眼下的一個關鍵,因為時間決定成敗。收回目光,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眼,見他眉頭微皺,心中頗感驚訝,問道:“怎么了,看你臉色似乎情況不妙?”天麟看了她一眼,隨口應道:“情況確實不太妙,不過我已經想出了一個應對之法。”一夕如夢道:“既然有了應對之法,何以你還愁眉不展?”天麟道:“這個方法還不一定湊效,須得試過之后才知道。而且即便湊效,也只能為我爭取到短暫的時光,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了。”一夕如夢沉吟道:“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天麟看了看她,突然笑道:“你只需要看著我,給我一些微笑就夠了。”一夕如夢臉色微變,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是復雜,輕聲道:“好,加油吧。”嘴角微動,微笑綻放,一縷奇異的情愫在這一刻流露出來。天麟見狀傲然一笑,胸中的豪情頓時勃發,正色道:“來吧,看我如何破解這個陣法。”說話間,天麟突然松開一夕如夢的手,右手一掌下壓,直擊地面。屆時,天麟整個右手瞬間雪白,那是施展冰神訣的一種征兆,在擊中地面的一剎那,強勁的寒流瞬間擴散,一舉冰封了附近的區域。如此一來,凡是地面上的物體都在瞬間被冰封,那移動的大樹也出現了減速停頓的現象。趁此機會,天麟催動殘情劍,使其爆射出千丈劍芒,一舉劈開了正前方的阻礙物,打通了一條通道。輕笑一聲,天麟再次抓住一夕如夢的玉手,帶著她一閃而過,出現在數百丈外。停身,天麟與一夕如夢回頭觀望,只見數百上千的大樹聚集一團,此刻正極力掙扎,逐漸撐開寒冰的封印,緩緩朝四周散開,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就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一夕如夢感觸道:“想不到這一關的危險,竟然來自這些樹木。”天麟淡然道:“危險才剛剛開始,這不過是第一輪罷了。”話落轉身,數十頭體型巨大的魔獸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天麟面前。看著這一切,一夕如夢臉色驚變,脫口道:“魔靈巨獸!好多啊。”天麟冷笑道:“不多,才三十七頭。”一夕如夢提醒道:“不要輕敵,就我了解,這魔靈巨獸兇殘無比,渾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擅于橫沖直撞,根本無法抵御。”天麟笑容奇異,問道:“這兒距離魔幽絕地還有多遠?”一夕如夢沉吟道:“我也說不太清楚,估計至少有五百里,中間還要越過無聲水域、絕命峰、懸空島,最終才能到達魔幽絕地。”天麟皺眉道:“一來一回,我們豈不只有一天的時間?”一夕如夢輕嘆道:“是啊,只有一天的時間,現在已過去一半。”天麟眼眉一挑,意氣風發的道:“如此,我們就來快一點。”拉起一夕如夢的手,天麟突然發起進攻,用的不是殘情劍,而是陰玄種。如此,鐘聲如雷,四方震動,瞬間就引起了魔靈巨獸的騷動,瘋狂的朝著四周亂沖。這其中,不少魔靈巨獸相互撞在了一塊,各自受傷不輕。天麟趁著這個機會,帶著一夕如夢從巨獸的空隙中穿過,并不與它們正面交鋒。半空中,陰玄鐘在殘情劍的撞擊下,發揮出九州怒的驚人殺傷力,其震耳的音波籠罩四方,給這片叢林帶來了死亡的問候。三十七頭魔靈巨獸,有半數傷在彼此撞擊的過程中,剩下部分又有半數各自奔走,消失在叢林中,剩下八九頭魔靈巨獸情緒激動,在覺察到天麟的逃竄后,嘶吼著朝天麟沖去,巨大的身軀擁有極快的速度。天麟身側,一夕如夢默默低頭看著天麟的手,心情頗為矛盾,一個人沉浸在封閉的思想中。帶著一夕如夢快速移動,天麟保持著貼地飛行,后方陰玄鐘與殘缺劍正遠遠跟著,仿佛兩位隨從。天麟肩頭,摩耶留意著四周的景色,在天麟即將飛出那片叢林時,突然開口道:“小心,快減速。”天麟聞言瞬間停下,后頭看了看后方,見魔靈巨獸已經甩掉,便收回了陰玄鐘與殘缺劍,目光回到了正前方,開始認真觀察。透過探測,天麟了解到,前方不遠就是叢林的邊緣,只要離開了這,就算越過了第二道防線。然而就在這叢林邊緣處,天麟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來自那迷霧之中,時隱時現,時有時無。見天麟停下,一夕如夢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妙,輕聲問道:“發現了什么?”天麟道:“這叢林之中還有等待我們的朋友。”一夕如夢眼神微變,似乎想到了什么,脫口道:“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特殊魔族?”天麟沉吟道:“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無須擔憂,一切有我。”一夕如夢看了天麟一言,心中想著他的那句一切有我,這是隨口說說,還是一種承諾,或是一句無心的安慰呢?凝視著前方,天麟眼神變化莫測,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開口道:“既然遲早都要面對,何不干脆一點,出來吧。”迷霧中,一個黑影應聲而現,沒有任何征兆,看得天麟心頭一驚,暗中警惕。第一百二十四章力斗影魔一夕如夢覺察到黑影的出現,也連忙認真觀察,發現這黑影很是詭秘,距離不到五丈,迷霧也并不很濃,可就是無法把黑影看清楚。天麟感覺到了一夕如夢的疑惑,輕聲道:“眼前的黑影正處于高速運轉的狀態,并非你肉眼所見到的靜止不動。”這話一出,一夕如夢大感驚愕,那黑影也十分震驚,開口道:“你是何人?”聲音低沉而陰柔,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天麟道:“我來自人間,天麟是我的名字,我身邊這位是藍光圣域的牡丹仙子一夕如夢。你如何稱呼?”黑影道:“我沒有名字,在這叢林中,它們稱呼我影魔。”隨著這話的響起,那看不清容貌的黑影突然清楚起來,但相貌卻是駭人之極,嚇了天麟與一夕如夢一大跳。原來,這所謂的影魔外貌并不像人,而是一位獸頭人身的怪物,體型比天麟略高一截,看上去兇神惡煞,那頭顱的長相丑惡無比,難以描述。看著這樣一位怪物,一夕如夢感到惡心極了,當即移開目光不再看他。天麟稍顯冷靜,認真打量著影魔的外貌特征,詢問道:“影魔之名頗為古怪,想來有一定緣故。”影魔有著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開合之間寒光如電,攝人心神,極具威懾性。“試一試你就了解了,不用多說。”天麟問道:“這一戰無法避免嗎?”影魔肯定的道:“這是我的職責,誰也不能通過,除非你打敗我。”天麟遲疑了片刻,正想回話之際,耳旁突然傳來摩耶的提醒。“影魔很奇特,你若能收復它,對你會有很大幫助。”天麟聞言心神一動,立馬改變了主意,質問道:“勝負結果如何?”影魔道:“你若能打贏我,就讓你通過。你若打不贏我,就把你們倆的命留在這。”天麟哼道:“這樣算起來,我們豈不吃虧了。你可敢與我打個賭。”影魔冷笑道:“打賭?賭什么?”天麟故作沉吟的考慮了片刻,回答道:“賭以后的一生,輸的一方要服從贏方的吩咐,你敢嗎?”影魔凝視了天麟片刻,頗為冷傲的道:“你在施展激將法,你覺得有用嗎?”天麟反駁道:“你說這話,是不是心虛不敢應戰啊。”影魔大笑道:“好,你既然想賭一賭,我就成全你。不過我有一個規矩,須得先說清楚。”天麟道:“有什么規矩你盡管說。”影魔道:“若然你真有本事贏我,不得要求我帶你們進入魔云大沼澤深處,這是我當年的承諾。”天麟爽快的道:“好,沒問題。”一夕如夢聽到這,心中已猜到了天麟的用意,提醒道:“你真想與他打賭?”天麟笑道:“這對我們而言并無壞處,你只管放心觀看就可。”一夕如夢微微頷首沒有多說,此行她表現得十分低調,一切任由天麟做主。見天麟同意,影魔道:“既然你答應,那我們就開始吧,希望你不要太無用。”天麟反駁道:“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落。”松開一夕如夢的手,天麟叮囑她退后十數丈,以免發生意外。一夕如夢看著天麟,心中有股不舍,柔聲低吟道:“小心,不要勉強。”天麟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揮手道:“去吧,看我如何打敗它。”說話間,天麟看了摩耶一眼,示意它隨一夕如夢退下。摩耶二話不說,飛身落在一夕如夢肩上,隨著她很快退下,把空間留給天麟與影魔。相距數丈,天麟與影魔彼此凝望,誰也不曾移開目光,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四周的迷霧正漸漸散開。“出手吧,第一招讓你先來。”語氣淡漠,影魔顯然從容不迫。天麟也不推脫,淡然道:“如此你就看好了。”意念一動,神劍出鞘,七彩的光芒瞬間把附近照亮,并緩緩朝影魔飛去,速度十分緩慢,給人一種凝重之感。留意著天麟的這一劍,影魔冷哼道:“天麟你很聰明,只是這樣的攻擊并不能對我構成威脅。”語畢,影魔一分為三,彼此相距數尺,不閃不避的等待著天麟的攻擊。奇異一笑,天麟神色詭秘,發出的殘情劍在臨近影魔時突然一分為三,速度緩慢的朝著影魔射去。輕哼一聲,影魔的身體再次幻化,出現了九個身影,形成一個圓弧形。天麟也不示弱,殘情劍隨之分化,由三變九,針鋒相對。“這樣你覺得有意思嗎?”質問聲中,影魔的身體瞬間在天麟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共計八十一道身影。“至少這一招讓我了解了你的一些情況。”說話間,殘情劍微微一顫,一輪圓弧性的劍幕自動散開,正好八十一道劍芒,對應這魔劍的八十一道身影。如此,天麟身外有兩個圓環,內部是七彩色的劍環,外部是黑色的影環,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震撼感。“既然你的第一招只是為了試探,那第二招就由我來進攻吧。”話猶在耳,天麟身外的八十一道黑影再次分化,數百上千的身影形成一個圓球體,將天麟籠罩其內。同時,隨著這個暗色圓球體的出現,內部數不盡的黑影穿插交織,宛如鬼魂般飄渺無跡,朝著天麟撲去。面對影魔的攻擊,天麟略為謹慎,以意念控制著殘情劍,分化出相應的劍芒,在身為形成一個由劍幕組成的結界,以抵御影魔的攻擊。屆時,黑幕之內暗影密集,劍幕之外黑影匯聚,兩層光幕間變化莫測,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正在彼此抗衡。外圍,一夕如夢與摩耶關注著戰局,對于目前的狀況,摩耶比較淡定,一夕如夢卻不免擔心,畢竟她對天麟還不夠熟悉,不清楚天麟的真正實力。就一夕如夢分析,天麟的殘缺劍威力絕倫,且力量純正,剛好與影魔那詭秘之力相克,應該可以戰勝敵人。第一百二十五章萬滅玄煞這樣的分析聽上去合情合理,可結果卻讓一夕如夢大感詫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來,天麟與影魔在對抗之初,雙方還保持著平局。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魔那些看似虛幻的暗影竟穿透了殘缺劍的防御結界,直逼天麟的身體。這樣的情況讓人驚奇,不但觀戰的一夕如夢大感詫異,就連天麟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暗影逼近,天麟并不十分在意,立馬又在身外設下十二層不同性質的防御結界,并認真分析暗影的屬性。很快,天麟身外的暗影越集越密,他干脆收回了殘情劍,任由影魔直接攻擊。如此,天麟身外的光芒瞬間被暗影壓了下去,叢林中一下子陰暗下來,一夕如夢也頓時變得焦慮。留意著暗影的前進軌跡,天麟在探測波無法詳細了解的情況下,改為動用了靈魄之力,對那數以千計的暗影展開了詳盡的分析。片刻,天麟就獲得了大量的信息,經過分析整理后,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原來,這影魔所具備的力量并非想象中的邪惡之力,因此殘情劍的神圣之氣對其無法相克。為了弄清楚了影魔的具體情形,天麟沒有急于反擊,而是加大探測力度,結合叢林沼澤的地理環境,靈氣分布等諸多情況,開始去揭曉個中的隱秘。通過一段時間的分析推測,天麟最終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眼前的影魔身份神秘,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它的外貌不知道蒙蔽了多少生靈。依天麟所見,影魔應該是魔云大沼澤中某種力量經過長時間演變之后所演化而成,并非真正的生靈。它那獸頭人身的外貌,也只是一種偽裝而已。換種話說,影魔是某種力量在這個世上的一種投影,它以這種形式存在,并讓人了解。影魔的外貌受魔云大沼澤內魔獸的影響,自行演化而成。它擁有變化莫測之力,可以隨意幻化成任何物體,比如魔獸、人、鳥、草花樹木,或是其他生靈,只是略有限制而已。了解了這個原因,天麟頗感驚異,對于影魔能穿透殘情劍防御之事,也有了大致的猜測。就天麟分析,影魔所擁有的力量并不單純,應該是一種多屬性混合之力,包括幻化之能與虛無之力,至于其他方面,天麟暫時還不得而知。掌握了這些,天麟開始思索對策,針對影魔具備的虛無穿透之力展開了針對性的反擊。首先,天麟在防御結界中加了一層虛無結界,這是結合太虛法訣與虛無空痕二者之特點,形成的一種攻防兼備的特殊結界。隨著這層結界的開啟,影魔驚人的滲透能力大大降低,被這虛無結界拒之門外,雙方出現了暫時的僵持。穩住了局勢,天麟開始反擊,運用精神異力去試探影魔的反應。面對天麟的精神攻擊,影魔毫不反應,這讓天麟頗感意外,立馬轉變了攻擊方式。由于影魔是一種力量體,一般的攻擊對他毫無作用,天麟考慮了甚久,最終施展出天象無常,動用了天極之光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之力。為了防止影魔逃避,天麟首先以萬滅玄煞之力布陣,待困住影魔之后,才動用天極之光展開攻擊。在天麟反擊之際,影魔也展開了攻擊,控制著那數以千計的暗影,使其分布在天麟身外,并迅速融合聯通,形成一道黑色的光界,緩緩的朝中間收緊。屆時,密閉的結界隨空間的縮小而壓力大增,那虛無穿透之力遇上天麟的虛無結界,雙方間發生了激烈摩擦,逐漸出現了爆炸的痕跡。同時,影魔的力量除了虛無穿透力之外,還擁有堅不可摧的爆發力,二者剛柔并濟,相輔相成,正隨著結界的縮小而逐漸顯露出可怕的威力。面對影魔硬碰硬的攻擊,天麟選擇了防御,旨在拖住影魔,以便暗中發動攻擊。針對天麟的隱秘攻擊,影魔其實略有所覺,但他不了解天麟的底細,且從無敗績,因而并未把天麟放在心上,難免有所輕敵,這就給了天麟可乘之機。如此,雙方的攻擊一明一暗同時進行,這讓外圍觀戰的一夕如夢焦急無比,非常為天麟擔心。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交戰在時間中進行。當影魔的攻擊到達一定程度時,處于防御一方的天麟不由得身體一震,深深為影魔的強悍感到震驚。那一刻,天麟遭受重擊,負傷不輕。而片刻之后,天麟的攻擊也開始湊效,吞天噬地萬滅玄煞配合天極之光,當場就給影魔重重的一擊,使得戰況出現了明顯的逆轉。低吼一聲,影魔憤怒無比,理智的選擇了退避,可惜卻被能陣法所困,并未如愿擺脫險境。覺察到這一情形,影魔奮力反擊,試圖沖突天麟的陣法,卻在撞上由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組成的陣法時遭受了可怕的重擊。那一瞬,影魔尖叫失聲驚怒無比,對于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感到異常驚懼,顯然這種能夠吞噬萬物的超級恐怖之力,正好就是影魔的克星。覺察到這一情形,天麟頗為欣慰,迅速縮小陣法,身外的暗影黑霧瞬間消失,露出了天麟的身影,這讓觀戰的一夕如夢終于松了口氣,美麗的臉上流露出喜悅之情。控制了局面,天麟并沒有馬上停住攻擊,而是繼續展開攻勢,天極之光與萬滅玄煞巧妙配合,以天極之光為武器,萬滅玄煞為防御,在確保困住影魔的前提下,兇猛的攻勢一輪接著一輪。置身困境,影魔又氣又急,空有一身本領,卻因為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的緣故,被死死鎮壓。同時,天極之光霸道無比,對影魔傷害極大,持續不斷的攻擊使得他傷情加重,力量迅速減退。感覺到危險來臨,影魔心神不寧,數次強行突圍,都被萬滅玄煞之力給彈回,并加重了傷勢。第一百二十六章收復影魔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魔的傷勢越來越重,力量越來越弱,死亡正迅速逼近。那一刻,不甘占據了影魔的心,他滿懷恨意,開始懊悔自己的輕敵。就實力而論,影魔擁有極強可怕的殺傷力,天麟若是光明正大與他一戰,還不見得能夠取勝,畢竟影魔擁有奇特的身份,一般的攻擊對他構不成威脅。然而宿命神奇,影魔雖然厲害,卻遇上天麟,這何嘗不是一種注定?留意著影魔的情況,天麟在持續猛攻了半晌后,終于收回了攻勢,僅以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牢牢困住影魔,使其縮成數尺大小的一團,懸浮在天麟面前。注視著影魔,天麟沉聲道:“你輸了。”影魔滿心怒氣,反駁道:“那是我太大意,小看了你。若是我謹慎一點,輸的人是你。”天麟道:“這就是賭局,有時候需要運氣。你認輸嗎?”影魔道:“我不服。有本事我們從新來過。”天麟冷哼道:“我來魔云大沼澤是有要事,沒時間與你浪費。你若不肯認輸也沒關系,我直接滅了你就是。”說話間,天麟控制著萬滅玄煞,使其慢慢收緊。覺察到危機,影魔又氣又急,從無敗績的他十分高傲,知道這是天麟的威脅手段,因而不肯妥協,拼盡全力與之抗衡。對于影魔的反應,天麟多少可以猜到幾分,心中頗為欣賞,但手下卻并不留情,因為他要想收復影魔,就非得如此。時間很快過去,不一會兒,數尺大小的光團縮小到了一尺,影魔不甘的嘶吼聲也逐漸減弱,一切已接近尾聲。看著眼前那一尺大小的黑色光團,天麟淡漠道:“困住你的這股力量名為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可毀滅世間一切生靈。你現在已虛弱之極,我只要再加把勁,你很快就會形神俱滅,我也可以離開這

              跟隨著四長老走進花園,迎面便看到了一座由磚石壘成的房屋,比起之前幾位長老的住處,這四長老的住處,要顯得有人情味一些。 不過倒是因為四長老是女性的原因,這一表現也算是正常,所以孫楊也并未太過在意四周的種種布置,直接跟隨著四長老,走進了房屋。 六長老也是緊隨其后,待到三人都進了屋后,房屋的門也是應聲關閉了。 此時的孫楊,站在房中表情顯得有些凝重,因為還未走進房屋之時,孫楊便遠遠的嗅到了一陣丹香,不過四長老剛才已經提起過煉丹的事,所以孫楊也并未放在心上,只當四長老是在磨煉丹道的技藝。 可直到孫楊走進了房間之后,那撲面而來的強大的藥力,也是讓孫楊不得不打消了剛才的念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因為,這房間內殘留著如此強大的藥力,就說明剛才在這里煉制的丹藥,品質絕對不低,雖然孫楊沒看到丹藥,無法分辨出具體是什么丹藥,可憑借著孫楊對丹道的理解,也是可以清晰的判斷出,剛才四長老在這房間內煉制的丹藥,品質怕是達到了四品的頂峰,直逼五品大藥的層次。 就算是如今孫楊對丹道的造詣,想煉制出這種丹藥,也絕對不輕松,并且還有著不小的失敗幾率! 這就說明,眼前這個看起來極為神秘的四長老,應該比孫楊所想象的還要神秘,最起碼無論在陣法,還是在煉丹,或是在推演上,都讓第一次與她見面的孫楊,對她刮目相看了。 似乎看出了孫楊眼中的凝重之色,四長老也是輕笑著,沖著孫楊和六長老說道:“六弟,七弟,找地方坐下吧,我剛才剛剛煉制了一爐補神丹,屋內的藥力還未完全散去,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補神丹,以孫楊目前的丹道知識,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是從這丹藥的名字上,也是不難確定這丹藥的作用,怕是用來填補神魂之力的,甚至很有可能,還擁有著治愈神魂創傷的功效。 “哦?四哥你竟然煉制了一爐補神丹!這補神丹可是個寶貝啊,關鍵時候怕是相當于一條性命了,不知道這次出爐了幾顆?能否與我兌換一顆,之前四哥你不想要一些珍材嗎,原先我這里還沒有,最近也是到手了一些,可以拿來與你兌換。”六長老眼神中充滿了渴望,顯然比起孫楊,六長老更加了解這補神丹的強大。 不過通過六長老的話,孫楊也更加確信剛才自己的猜測了,看來這補神丹的確有,治愈神魂創傷的功效,不然也就不配被六長老稱為,關鍵時刻相當于條性命的神藥了。 可四長老卻明顯對六長老的話不為所動,瞥了六長老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之前要與你對換的那些珍材,都是我想用來煉制補神丹的,當初你說你沒有,現在我好不容易湊齊了,丹藥都練出來了,你又說你有了,你不覺得有點太晚了嗎?不換,一共就成了三顆,我留著還有用處呢。” 聽到四長老的話,六長老的臉色立馬變得,像是吃了苦瓜一樣,可卻不敢跟四長老理論,就只能委屈的坐了下來,一副不與四長老計較的樣子。 四長老看到六長老這幅樣子,也是習以為常了,或許是看在同門多年的份上,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哎!罷了罷了!這三顆雖然不能給你,但是如果你能湊齊補神丹的材料,我可以免費幫你煉制一爐,不過能出幾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劉長老聞言,原本還苦瓜一樣的臉色,頓時露出了笑容,看向四長老時也是連連點頭道:“那就多謝四哥了,等我湊齊了材料,你可別說話不算數啊!”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你還是專心去湊你的材料吧!”四長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六長老也不反駁,只是嘿嘿一笑,坐在那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就仿佛撿了一個大便宜一樣。 孫楊見狀雖然有些無法理解,可卻也沒有詢問,畢竟孫楊本身自己就是煉丹師,根本無法體會到,不會自己煉丹的,六長老內心的真實想法,或許對于不會煉丹的人來說,一爐高品級的丹藥,就足以讓他們高興了吧。 待到六長老和四長老斗完嘴,四長老也是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孫楊的身上,微笑著說道:“七弟,你隨我來!” 孫楊一愣,還不等反應過來,四長老便朝著里面的房間走了進去,孫楊見狀也不知道該不該跟過去,回頭看了眼六長老,六長老也是直沖孫楊擺手,示意孫楊快點跟過去。 孫楊沒有辦法,也只能跟了過去,在四長老走進里面房間沒多久,孫楊便同樣走了進去。 這房間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有些擁擠,房間內并沒有任何窗子,所以也就沒有任何從外界取光的途徑,整個房間為了確保視線,也是被一列列擺放規整的燭臺點亮。 而燭臺圍繞的房間中心,則是有兩個蒲團,安靜的放在其中,此時的四長老已經來到了其中一個蒲團之上,毫不猶豫的盤膝坐了下來,看起來極為的神秘。 孫楊見狀也是走了過去,來到了四長老面前的,另一個蒲團前,不知道該不該坐下來。 “坐下。”四長老看孫楊遲遲沒有坐下,也是開口說道,一起較為平靜,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孫楊聞言,也是有些尷尬,但還是直接坐了下來,與四長老面對面而坐,抬起頭看向了四長老的臉龐。 這不看還好,一看孫楊頓時一愣,因為孫楊驚訝的發現,原本帶著面紗遮擋著面容的四長老,此時臉上的面紗竟然不見了,露出了那張精致且絕美的臉龐。 這四長老無論是氣質,還是面容,都不比孫楊在地球是的那幾位,紅顏知己要差,甚至因為四長老本身的神秘感,更是讓她在任何男人的心中,都能取得極高的評價。 “是不是覺得,我明明是個女子,但卻讓人稱呼我為四哥,顯得很奇怪?”四長老的話語,讓愣神的孫楊回歸了神。 孫楊頓時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隨即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孫楊早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四長老分明是個女子,可六長老卻一直管他叫做四哥,而且之前從大長老等人那里離開時,他們也沒有覺得六長老的稱呼有問題,顯然他們與六長老的稱呼是一致的! 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孫楊還是很想知道的。

              師門、違背良心的事。”景風堅定的說道。“哎!不想了,上后山走走去,找小黑去散散心!”景風說道。景風慢慢地走在云霧峰后山的小路上,看著一顆顆鮮紅的果實,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修煉完后,光顧著摘果子,最后天黑迷路的事;想起了初遇化蛇的尷尬,想起了無意間練化降龍木的事。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昨天剛剛發生,那么的清晰。“哎!時間過得好快,我已經在天道宗修行了一百六十余年。不知道大哥現在還在世嗎?不過大哥一個凡人,能活到一百歲就算長壽了,我想今后可能再也見不到大哥了。大哥,請原諒兄弟沒有在那個大惡魔手里救出你,你在天有靈保佑我,讓我早日手刃仇人,為你和死去的親人報仇。”想著想著,景風緩緩的流下了眼淚。而景風的大哥海天,并沒有向景風所想的老死,而是在魔龍宮中不停的修煉。現在的海天,由于完全吸收了金蠶蠱的靈力,已經修煉到出竅中期,跟著魔龍參加了不少針對修仙著的戰斗。海天的機敏,靈性,深得魔龍的欣賞。現在的海天是魔龍手下第一猛將。魔龍把自己的所學,全部傳給了海天,海天也不負眾望,短短的一百六十余年,已經修煉到出竅中期。魔龍看著靜靜修煉的海天,殘暴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欣慰。“哎!用不了多久,海天就能盡得我的真傳,為我打天下了。看來我也可以好好修煉,盡早飛升魔界了。”魔龍以為利用金蠶蠱就能完全控制住海天,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海天這么努力的修練,這么賣命的為他效力,就是為了得到魔龍的高度信任,為他以后的報仇打下基礎。海天曾經發誓,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命,海天希望最終和魔龍同歸于盡,以報父母,親人之仇。修煉中的海天忽然感到了魔龍的氣息,在修煉中醒來,驚恐的說道:“徒兒不知師傅到了,未能迎接,請師父原諒。”“海天啊,為師我一會出去辦點事,臨走之前來看看你,你好好修煉,以后好繼承師傅的衣缽。”魔龍霸氣的說道。“是師傅,徒兒一定不會辜負師傅期望,早日修成魔功,為師父效力。”海天誠懇的說道。“你修煉吧,為師走了。”一招手,魔龍消失在海天面前,此時的海天,面露一絲冷光。第017章凌竹歸來天龍峰,開天殿內。凌竹真人云游了八十后返回了天道宗。“師弟,你這次云游了八十年,在這八十年中,修真界有什么大事發生嗎?”凌云真人詢問道。“師兄,我這次下山,我得到兩條重要消息。第一:五魔宮再次現身,在他們的宮主金魔帶領下,攻打了位于仙足島的仙劍派,最后多虧了仙劍派的兩大散仙現身救派及玄心宗白鶴掌門帶領門下弟子及時趕到,經過一場廝殺,最終趕跑了來犯之敵,但仙劍派經此一役,派中的劍為,劍亦兩大真人和不少弟子身死,損失慘重。第二:五魔宮現世,震驚真個修真界,玄心宗為了抵御外敵,召開修真大會,誠邀我們天道宗參加,共同商討應對之策。”凌竹真人詳細的介紹著這些年修真界發生的大事。“師兄,這是玄心宗掌門白鶴的信札,青師兄一覽”。說著,凌竹真人把信札遞給了凌云真人。“嗯!!事關重大,還是召集其它三位師弟妹前來開天殿商議再做決定吧。”凌云真人看完信中所寫后說道。“師弟,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說完,凌云真人離開了大殿,來到了開天后殿內的昭明臺,凌云真人站在天龍鐘面前,緩緩敲起了天龍鐘。不多時,天道宗五位凌字輩真人全部聚集到開天殿內。“凌竹師弟,你回來了,一切可好。”凌風真人看到凌竹真人坐在殿內,親切的打著招呼。“凌風師兄,我回來了,謝謝師兄關心。”凌竹真人微笑著回應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就把召集你們前來的事,給你們說說,凌竹師弟這次云游歸來,帶來了兩條重要的消息。第一條,五魔宮重現我們修真界,并攻打了位于仙足島的仙劍派,仙劍派中劍為,劍亦兩位真人慘死,仙劍派損失慘重。第二條是玄心宗為了對抗五魔宮,召集我們天道宗前去玄心宗,商量共同抗敵之事,這是白鶴真人的心扎,大家可以一觀。”說著,凌云真人把信遞給了離他最近的凌風真人。凌風真人看后眉頭緊皺說道:“師兄,我們和玄心宗一向不和,三千年前我們天道宗的那場大禍,玄心宗就是為了和我們爭修真界第一大宗的寶座,沒有派人前來相助。這次他召集我們前往,我們就一定要去嗎?再說,我們天道宗的護山大陣已經沒有三千年前那么堅固了,我們幾個可萬萬不能全部下山啊!”凌苦真人也微微點頭回應道:“我同意凌風師弟的話,我們不可全部下山,如今五魔宮現世,黑龍島又對我們天道宗蠢蠢欲動,我們幾個人不可下山啊。”凌云真人眉頭緊皺說道:“既然白鶴真人都發來了邀請,我們不可為了三千年前的恩怨,強化和玄心宗的矛盾,至所有修真之人生命于不顧。”凌竹真人突然說道:“師兄,既然這樣,我們都派自己門下一名道法高深的弟子前去,這樣既保存了我們天道宗的實力,有顧全了白鶴真人的臉面,師兄你看這樣可否。”凌云真人仔細想了想凌竹真人的話說道:“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好吧,大家都回去,在自己門下選一名道法高深的弟子,三日之后來我開天殿集合。”“是師兄,我們告退了。”四人向凌云真人施了一禮后,回到了各自的修煉之地。云霧峰,天靈洞內。凌苦真人在苦惱的沉思道:“我到底該讓誰前去呢?寧石子道法深厚,為人謙和,至今跟隨我修行了兩千六百余年,是這次前去的上上之選。而景風呢?為人機靈,很有靈性,雖然修行時間尚短,但修真境界卻不在他師兄之下。我到底該讓誰前去呢?”沉思了一會,凌苦真人無奈的說道:“哎,先把他倆召集過來,把這件事給他們說說,聽聽他們的意見吧,在決定人選吧。”天靈洞內,景風和寧石子一臉迷惑的站在凌苦真人面前。景風迷惑的問道:“師傅,這次您把我和師兄叫來,有什么事嗎?”“景風啊,這次師傅把你和你師兄叫來,是有一件事和你們商量。你師叔凌竹真人云游歸來,帶來了兩條重要的消息。其中一條就是讓我們天道宗派人去玄心宗參加由他們召集的修真宗會,凌云師兄決定,我們五位凌字輩真人就不前去參加了,而是在我們每位門下找一名弟子前去。你們誰愿前往。”凌苦真人詢問道。景風一聽,立即雙眼放光,懇求的對凌苦真人說:“師傅,我想去,能讓我去嗎?自從九歲上山,我還沒出去過呢!”聽到景風這么說,凌苦真人微微笑笑說:“寧石子,你說呢?”“師傅,弟子自從上次想提升到大道中期走火入魔后,剛剛復原,現在想靜下心來修煉,以盡快提升到大道中期。再說上次和小師弟比試,我們不分上下,難分伯仲,所以這次讓小師弟去吧。”看到景風激動的表情,寧石子大度的把這次下山的機會讓給了他。“好吧,景風,既然你師兄把這次下山的機會讓給了你,那這次就由你代表我們云霧峰一脈參加玄心宗召集的宗會。景風,你是第一次下山,這次你可代表著我們云霧峰一脈,所以這次出去,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可惹事,凡事多忍耐,多聽你師兄師姐的話,知道了嗎?”凌苦真人嚴厲的說道。“是師傅,徒兒一定牢記師傅的訓斥,凡事多忍耐,為我們云霧峰一脈爭光。”景風堅定的說道。“景風啊,師傅不要求你為我們云霧峰一脈爭光,只要平安回來就行。”凌苦真人欣慰地說。“是師傅。”景風感動的說道。雖然只有只字片語,但凌苦真人對景風的關心表露無疑,讓景風很是感動。“好了,景風,你回去準備一下,三天之后,隨為師到開天殿,和你幾位師兄師姐一同下山。”凌苦真人捋了捋胡子說道。景風和寧石子出了天靈洞,景風感激的對寧石子說:“謝謝師兄把這次下山的機會讓給了我,我一定不辜負師兄,為我云霧峰爭光的。”“景風啊,下山以后,記得多看少說,凡事有你幾位師兄、師姐撐著。一定要安全歸來啊。”寧石子拍了拍景風的肩膀說道。“是師兄,我回云霧洞了。”景風滿臉笑容的對寧石子說。現在的景風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下山的喜悅,在景風的臉上表露無遺。回到靈霧洞的景風,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終于可以下山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是不是和落霞村一樣漂亮。”想著想著,景風暗自傷心起來,死去親人的樣子在景風腦中不斷飄過。“爹娘,大哥,妹妹,孩兒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對了,這次也不知道哪幾位師兄和我一同前往,紅玉師姐會去嗎?”想到紅玉美麗的臉龐,景風漸漸在傷心中恢復過來。“還有三天就要下山了,這次下山還不知道要去多久,走之前去寒潭看看小黑吧,給它說一聲,讓他放心。”景風突然想到了化蛇,決定走之前去找趟化蛇。云霧峰后山的寒潭邊,景風站在潭邊,大喊化蛇的名字。“小黑,快出來。”景風用上靈力,一道道聲波在口中不斷發出。“嘭!”的一聲,化蛇在寒潭中鉆了出來。“吼吼!”,化蛇看見景風,高興的吼著。“小黑啊,我今天來看看你,我再有三天就要隨我幾位師兄下山參加什么玄心宗舉辦的修真宗會了,再回來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走之前來看看你,我會想你的。”景風撫摸著化蛇的大腦袋說道。“吼吼吼!”化蛇不舍得怒吼著。“小黑,你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到時候我們比試比試,看看誰厲害啊!我走了小黑。”當景風提到要走時,忽然,化蛇的大嘴咬住了景風的衣服。“怎么了小黑,放心吧,我會安全回來的。”景風看到化蛇咬住他不放,以為化蛇不想讓他走。“吼吼!”化蛇搖了搖他的大腦袋,“嘭”的一聲跳入寒潭中。不一會,化蛇叼著一個發著暗光的靈甲出來。“小黑你這是。”景風看到化蛇在潭水里叼出一個戰甲,迷惑的說道。“鐺”的一聲,化蛇把靈甲扔到景風身上,并沖他不住的點頭。“你這是給我的。”景風看著掉在身上的靈甲疑惑的問道。“吼吼!”化蛇點了點他的大頭。“謝謝你小黑,我知道你是怕我在外面有危險”。看到化蛇給他一件靈甲,景風很是感動。“嗞”!景風滴血認主后,靈甲消失在景風手中。不管靈甲,仙甲,只要滴血認主后,就會融入主人身體里,只要主人心意一動,靈器就會出現。“這是……穹光戰衣。好強大的防御力啊,我穿上這個戰甲,防御至少提升四五倍,但為什么這個戰衣充滿了殺戮的邪氣啊!看來我還是關鍵時候再招出來吧,以免師父他們誤會。”當景風滴血認主穹光戰衣后,自然感覺到戰衣強大的防御力,但又感到此戰衣充滿了邪氣。其實景風不知道,這件穹光戰衣乃是當年邪宗左護法邪戮的戰甲,乃是中級魔甲。邪戮在侵占天道宗時身死,魔甲自然被化蛇得到,放在入寒潭之底,這次景風下山,化蛇害怕景風有危險,所以把穹光戰衣送給了景風。“謝謝你小黑,我走了。”景風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寒潭。三天之后,五位凌字輩真人和其下下山的寧韻子,鳴玉,紅玉,寧光子和景風來到了開天殿。寧韻子,凌云真人門下大弟子,為人隨和,在天道宗修行了兩千八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已經練到第九層,境界也達到了大道中期的頂峰。武器上品靈器空幻刃,里面封印了一只上級靈獸火光鼠。鳴玉,凌風真人二弟子,和凌風真人一樣,脾氣暴躁,嫉惡如仇。在天道宗修行了兩千二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修煉到第八層,境界達到了大道初期武器中品靈器飛鳳劍,里面封印了一只中級靈獸雷鳥。紅玉,凌雨真人二弟子,冷若寒霜,在天道宗修行了兩千一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修煉到第八層,境界達到了大道初期。武器火龍鞭,上品靈器,里面封印了一只火龍的靈魂。當景風看到下山的隊伍里有紅玉,激動的渾身發顫。寧光子,凌雨真人的二弟子,為人機智,是天道宗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天才,修行兩千四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已經練到最高的第十層,境界達到了大道后期的頂峰。武器上品靈器六妖蛇劍,里面封印了一只上級靈獸兩頭妖蛇。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你們就準備下山吧。在下山之前,我有幾句話要給你們交代一下:“這次下山,是為了參加玄心宗召集的四宗大會,你們本著學習的目的前去,不可惹事,凡事多忍耐,知道嗎!”凌云真人交代道。“是師伯,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掌門師伯對我們的期待。”五個人一口同聲道。“寧韻,你是大師兄,在路上多約束幾位師弟妹,尤其是景風,他第一次下山,保護好它的安全,知道嗎?這是玄心宗的信札,你拿好。好了,你們下山吧,祝你們一路順風,早日平安歸來。”幾位真人一同說道。第018章初次下山景風等五人騰云離開了天道宗,由于景風還沒有修煉到大道境界,只能御劍飛行不能騰云駕霧,而紅玉又嫌景風的降龍木難看,踩在上面就像踩著一個大掃帚,很丟天道宗的臉,只能由大師兄寧韻子騰云帶著他。現在的景風正處在高度興奮中,不住的在空中伸頭往下看,心想:“好美的大海,好高的山峰啊。要是不騰云趕路般前往玄心宗,而是和紅玉師姐,幾位師兄一起游玩前往,那該多好。”“師兄,你曾經下過山嗎?”景風坐在靈云之上問一旁控制靈云飛行的寧韻子。“我一千三百年前,跟隨師父曾經下過一次山,那次受到仙劍派的邀請,師傅帶我前去的。”寧韻子回憶著說道。“這不是說,師兄你也一千多年沒下山了,一千多年外界變化得多大啊,師兄,你就不想下去好好看看嗎?”景風眼巴巴的看著寧韻子央求道。“師弟,不可胡鬧,還是趕路要緊,我們修真之人,重在心境,外界的變化,與我等何干。”寧韻子嚴厲的訓斥道。聽到寧韻子嚴厲的訓斥,景風深深舌頭,頓時不敢說話了,愁眉苦臉的坐在靈云中。坐了一會實在無聊,而紅玉騰云又離她很遠,不能和她說話,只能找古板的寧韻子師兄聊天。“師兄啊,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玄心宗啊!”景風無聊的詢問著。“師弟啊,我這也是第一次去玄心宗,以前我們天道宗和玄心宗一直不和,沒什么來往,但師父給我的地圖顯示,照我們現在這個速度,大約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到達,你沒事可以在靈云中修煉,這樣時間過的就快了。”寧韻子看到景風實在無聊,給景風出著主意,打發他無聊的時間。“師兄啊,我們在玄心宗參加宗會回來,我能回我的故鄉落霞村看看嗎?我自從九歲跟隨師父上山修真,已經一百多年沒回去了,雖然現在落霞村被那個大惡魔所毀,但我還是想回去看看落霞村的遺址,可以嗎?”景風央求道。“景風啊,我們修真之人很少進入凡人界,一是我們修真界上古傳下來的規矩,我們修真之人,不可動用無上法力去干擾凡人界正常生活,如有發現,廢其法力,逐出師門,永世不得在次修真。二是,凡人界靈氣渾濁,我們修真之人在凡人界呆的時間長了,不但不能吸取靈氣修煉,反而修為境界隨之慢慢下降,所以沒有什么特殊原因,我們修真之人根本不會出現在凡人界。”寧韻子詳細的給景風講著修真界的規矩。“好了,景風,你在靈云中修煉吧,別多想了,當你在修煉中醒來時,我們就到了。”寧韻子無奈的催促著景風。一行人不停的趕往去玄心宗的路上,大約過了十八天,眼看沒多久就能到達玄心宗,可就在這一天,寧韻子幾人遇到了黑龍島偷襲無雙宗的血戰。“師兄你看,下面好像是無雙宗的碧波掌門和其門下在和人爭斗,看那些人身上散發的魔氣,應該是黑龍島的高手,我們快下去幫無雙宗碧波掌門吧,我看黑龍島人多勢眾,無雙宗快支持不住了。”鳴玉大聲的說道。而這時,修煉中的景風也被鳴玉的聲音吵醒。“怎么了師兄,下面怎么這么吵,好像打起來了。”景風聽到下面隱隱約約的打斗聲問道。“景風,下面是同屬我正道的無雙宗和黑龍島高手在廝殺,我們這就下去幫忙,你不用動手,保護好自己就行,記住了嗎?”寧韻子命令道。“可是師兄,我也想助你們一臂之力啊!”聽到是黑龍島的高手,景風遙遙欲試,想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但看到寧韻子不讓他動手,央求道。“景風,我是你大師兄,下山之前師傅的話你都忘了嗎?你要是不聽話,以后就別想下山了。”寧韻子生氣的說道。“是師兄,我站在一邊不動手就是了。”景風看到寧韻子生氣了景風無奈的說道。“碧波師叔,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五道身影從天而降。景風退到了一遍,其他四人祭出武器,加入了戰斗。由于天道宗寧韻子等四人的生力軍加入,一時間刀光劍影,無雙宗等人得到了一絲喘息。“轟轟”!寧韻子和鳴玉同時祭出了靈獸火光鼠和雷鳥。嘭嘭嘭!不少黑龍島的門人被火光鼠噴出的靈火和雷鳥放出的天雷瞬間殺死。“碧波師叔,你沒事吧,我們乃是天道宗弟子。我是凌云真人的大弟子寧韻子。師叔,你們是怎么遇到這些黑龍島高手的。”寧韻子來到碧波真人面前,看到碧波真人疑惑的看著他們幾個,寧韻子趕緊自我介紹道。聽到是天道宗的弟子,碧波真人放寬心來,提醒道:“你們小心點,這些是黑龍島高手,魔功很厲害,而且人數眾多,我們也是中了他們的道,才陷入苦戰。”“碧波師叔,你休息一下吧,這里交給我們幾個了。”寧韻子看到碧波真人白色的道袍已經幾處破損,受了些輕傷,關心說道。“不用了,我沒事,我們還是一起抵御外敵吧。”碧波真人冷冷的說道。“落花流水”!碧波真人看到自己門下弟子受傷嚴重,苦苦支撐,碧波真人瞬間把無雙天陰心法提升至最高,漂浮在空中,全身不停的高速旋轉,周圍形成了一條條宛如花瓣的白色靈氣。碧波真人使出了無雙宗的絕招花神七式的第五式落花流水。“嘭”!的一聲,圍繞在碧波真人四周的白色靈力突然四射出去,猶如一條條白色靈蛇,纏住了黑龍島的眾人,被纏住的黑龍島高手瞬間就被吸干了法力,一個個抽搐著死去。景風看著這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很不適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已經到達了極限,隨時都可能跳出來。景風顫抖的心想:“多虧師兄這次不讓我參加這場廝殺,如果我參加這場廝殺。真不知道面對這些黑龍島高手,我是否下的了手去殺他們。”一時間,由于寧韻子等幾人的加入,和碧波真人不顧自己的傷勢,使出了落花七式中的第五式落花流水,使整個場面倒向了無雙宗這邊。黑龍島的霸龍帶著殘余的手下,連連后退。這時偷襲無雙宗的黑龍島高手所剩無幾。霸龍看了一眼場面局勢,咬了咬牙說道:“撤。”看了黑龍島的霸龍帶著殘余手下要撤,碧波真人和寧韻子大喝道:“霸龍,留下命來。”閃電般沖向了要逃跑的黑龍島眾人。眼看就要追上霸龍等人,一只巨大的金蠶憑空出現在追趕霸龍等人的碧波真人寧和韻子面前,把二人攔了下來。“咝咝咝咝!”金蠶噴出了一根根金色毒絲,想要把碧波真人和寧韻子纏住,如果二人被纏住,二人就會被金蠶毒絲滲入體內,中毒而亡。“吼吼!”一聲巨吼,一只巨大的火龍出現在金蠶面前,和這只金蠶在空中爭斗起來。關鍵時候,紅玉放出了紅龍之魂,燒斷了金蠶噴出的毒絲,救下了準備不及的碧波真人寧韻子。碧波真人和寧韻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什么,難道是巫族的巫獸金蠶蟲,可是巫族不是已經幾千年不問世事了,這里怎么會出現這劇毒的金蠶蟲。”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個少年身材魁梧,雙眼如電,手拿一把黑色戰刀,但由于長時間修煉魔功的影響,整個人透著一股煞氣。當這個少年的臉漸漸清晰的時候,景風渾身一顫。“大哥!”景風顫抖的說出來這兩個字。這個充滿煞氣的少年看到景風也渾身一顫。這個好少年就是景風日思夜想的結拜大哥海天。但死去親人臉龐出現在海天的腦海中,使得海天瞬間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實力去解金蠶蠱的劇毒,也沒有實力去報仇,所以現在還不能和景風相認。海天冷冷的說道:“你是誰,我可不是你什么大哥?哼!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人多勢眾,下次可沒這么好的運氣了。”說完,海天召回金蠶蟲,消失在眾人面前。“大哥,你就是我大哥海天,你為什么不認識我了,你知道我這么刻苦的修煉就是為了盡早在那個大惡魔手里救下你。”景風看到海天不認識他,傷心的哭了。現在的景風有一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本以為老死的大哥竟然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海天好像不認識他,使得景風十分傷心。紅玉緩緩走到景風身邊,拍了拍景風的肩膀說道:“別哭了,都這么大人了,還這么孩子氣,無雙宗的人都看著你呢,你可別丟了我們天道宗的臉。”景風聽到紅玉所說,漸漸平靜下來,但不知因為害羞還是其他原因,沒有和紅玉說話,默默地走到了一邊。無雙宗宗主碧波真人聽到景風和海天的對話,眉頭緊皺對這寧韻子問道:“這是你們天道宗的門人?怎么會認識黑龍島的人”“這!!”寧韻子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天道宗乃是修真界翹楚,門下弟子怎么會和邪魔外道認識,真是太荒唐了。也不知道凌云真人平時怎么約束門下弟子的。”碧波真人生氣的說道。寧韻子被碧波真人幾句話說的面紅耳赤,解釋道:“碧波師叔,這可能是個誤會,我小師弟景風來天道宗才一百多年,而且從來沒下過山,我想他可能是認錯人了。”“哼!希望真如你所說這是個誤會。”說完,碧波真人就帶著門下受傷弟子療傷去了。寧韻子來到了景風身旁,拍了拍景風的肩膀對他說:“景風,你剛才怎么了?你怎么會和邪魔外道認識呢。”。“師兄,剛才那個人不是別人,是我日思夜想的結拜大哥海天,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認識我了,而且還加入自己的仇人門下。”景風黯然神傷的說道。“景風,你確定剛才那個人就是你分開以久的大哥海天,可我看你大哥并不認識你啊。景風,你就別傷心了,也許你大哥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有機會你們還會見面的,到那時,你在當面問清楚不就行了。”寧韻子拍著景風的肩膀安慰道。“謝謝,師兄,我沒事了,我們還是趕快去玄心宗吧。你說得對,也許大哥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問清楚。”景風的心結被寧韻子幾句話打開了。“好了景風,我們去看看無雙宗眾師妹的傷勢,幫他們療傷,再一起趕往玄心宗。”寧韻子安慰道。此役,無雙宗門下死了八名弟子,隨行的碧宣真人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無雙宗經此一役,損失慘重。碧波真人對寧韻子說:“事關緊急,我們無雙宗先行一步,盡早趕到玄心宗,好求白鶴真人救我師妹碧宣真人的性命。”說完,碧波真人祭出靈云,帶著受傷的眾人趕往玄心宗。第019章玄心宗玄心宗,現今修真界第一大宗,位于流光谷中。由于玄心宗盛產一種稀有的藍色礦石,這種藍色礦石被陽光一照,就會發出像水一樣的波紋,使整個流光谷就像沐浴在水中一樣,流光谷也因此而得名。景風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到了玄心宗所在的流光谷。景風站在玄心宗的大門前,感嘆道:“這個玄心宗好氣派啊,連宗門都比我們天道宗的漂亮,看來里面的景色一定更美。”景風剛說完,就被紅玉一巴掌狠狠打到后腦,紅玉生氣的說道:“說什么說,哼!你要喜歡大可以投入玄心宗門下,不用在這發什么感慨。”看到紅玉生氣了,景風頓時苦著臉陪笑道:“師姐,我只是說說,我怎么舍得離開天道宗啊,師傅師兄和你都對我這么好。師姐,別生氣啊。”“哼!”紅玉冷哼了一下,不再理苦苦央求的景風了。景風也不敢自討沒趣得找紅玉說話,跟著師兄寧韻子一起走進了玄心宗內。玄心宗門口的道童看到景風幾人,連忙施禮問道:“幾位師兄,你們是那個宗派的,有掌門師伯的邀請信札嗎?”寧韻子回了一禮說道:“這位道兄,我們乃是天道宗的弟子,這是白鶴師伯的信札,請道兄一覽。”道童聽到是天道宗的弟子,看了看寧韻子帶過來的信札,頓時沒有了剛才的禮貌,不友好的說道:“原來是天道宗的門人啊,掌門師伯和無雙宗及仙劍派的前輩早已在養心殿等著各位,我帶你們過去吧。”“謝謝道兄,有勞了。”寧韻子施了一禮后,眾人跟著小道童一起走進了流光谷內。再去養心殿的路上,景風不時的來回張望。“這位道兄,為什么你們流光谷內好像漂浮著一層層的水紋,就像走在水中,但我又感覺不到水紋的存在呢?”景風疑惑的問道。“因為我們玄心宗盛產一種稀有的藍色礦石,被陽光一照,光線就會像水紋一樣散發出來,所以你感覺到就想走在水中。這也是我們玄心宗的一大奇觀,叫做似水流光,別的地方是看不到的。”小道童傲氣的說道。“哼!景風,你這傻小子能不能少說幾句話啊,這么多廢話,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紅玉看到小道童自傲的表情,生氣沖著景風的說道。景風看到紅玉發火了,頓時不敢說話了,訕訕的跟在寧韻子后面。“幾位,養心殿到了,掌門師伯和眾位前輩正在殿內,你們進去吧。”說完,小道童傲慢地走了。看到小道童的表情,寧韻子等幾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景風生氣的說道:“這是什么嘛,請我們前來,就這樣對待我們,連一個小道童都這樣,我想玄心宗掌門也不是什么好人。”“景風不得無禮,白鶴真人乃是我們修真界翹楚,絕非什么歹人。這個看山門的這個小道童對我們無禮,我們就當沒看見,不可激發玄心宗和我們的矛盾,知道嗎?”寧韻子呵斥道。“是師兄。”景風低聲說道。眾人進入養心殿,看到寬敞的養心殿內坐滿了人。坐在養心殿正中央的是一位身穿青衣的仙風道骨般的白眉道人,此道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但給人一種沐浴春風般舒服。而這個白眉道人旁位坐著一位身穿灰衣,雙眼有神,挺拔高大的白胡子道人,此道人背后背一把仙劍,整個人好像和此劍融為一體,密不可分。這兩位就是當今修真界兩大絕世高手,玄心宗的宗主白鶴真人和仙劍派掌門劍意真人。玄心宗宗主白鶴真人,修行已經四千余年,玄心宗最高心法紫脈心經修煉到第十三層,到達了渡劫后期,離渡天劫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劍意真人由于仙劍派特殊的修煉方法器修。攻擊力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器修乃是仙劍派獨有的修煉方法,乃是看修煉之人和自己靈器的心意相通程度來決定修煉的快慢,一但修煉有成,大大提升了自己的攻擊力。雖然劍意真人的境界才剛剛達到渡劫中期,但真要和白鶴真人爭斗起來,勝負也在一念之間。而坐在白鶴真人右邊坐著的是景風等幾人遇到的無雙宗宗主碧波真人及其門人,現在的碧波真人看上去已經傷愈了,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寧韻子上前一步說道:“天道宗寧韻子協四位師弟妹,拜見白鶴師伯,劍真人師伯,碧波師叔。”白鶴真人親切的

              進了景風掌控的空間內,帶著無盡的氣勢和力量,重重的襲上了身體受制,倉促抵御的八級天雷神。“嘭嘭”八級天雷神倉促匯集的雷光團被景風的六宵雷火閃穿透,轟到了身上。強大的振幅后的力量瞬間炸碎了八級天雷神的肉身,只剩下漂浮在空中的神嬰。“小子,你竟敢毀我肉身,傷我修為,老夫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八級天雷神的神嬰怒吼一聲,化作一道血光沖向了景風,想要自爆神嬰和景風同歸于盡。“是嗎?不過和你同歸于盡的不是我?”景風冷笑一聲,就在八級天雷神神嬰自爆的瞬間,景風嗖的一聲躲進了虛獨境中消失了。一朵血紅的蘑菇云在空間內炸起,強大的吞噬力量瞬間吞噬了百米之內所有高手,數百名雷心兩家的高手和八級天雷神一起煙消云散了。被心變,以及心家五位長老使用陣法纏住的雷動天看到雷家二長老,八級天雷神實力的通長老自爆神嬰身損,一股怒火沖上頭頂,一道虛幻雷光柱在身體周圍迸出,狂暴的力量一下子就破除了心變六人布下的陣法。“不好!”看到陣法被破,身上雷光燃燒的雷動天,心變心中一驚,連忙閃躲后退,可是心家五長老因為反應慢了一分,被雷動天靠近了一些,強大的力量瞬間刺進了心家五長老的身體,硬生生把心家五長老的撕裂。看到發狂的雷動天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心變心意一動,把大發神威的雷獸招了過來對抗雷動天。已經殺了雷家數千名高手的雷獸聽到心變的呼喚,很不情愿的狂吼一聲,化作一片漆黑的雷云,殺向了雷動天。這時,利用虛獨境避開雷家二長老神嬰自爆的景風,正穿梭在空中尋找天洛嬌的蹤跡。可是混亂的空間,縱橫交錯的雷光,漫天撒下的鮮血,把景風的靈魂之力和視線全部阻隔住了,景風只能急速的穿梭在人群中,尋找讓自己揪心的天洛嬌。“嗷!!”雷獸在空中哀號一聲,被雷動天迸射的雷光劈傷,而雷動天的胸口也留下雷獸利爪劃開的傷痕。“畜生!”看到胸口留下錐心的疼痛,雷動天大吼一聲,一條條虛幻電蛇在體內鉆出,飛舞的纏向了雷獸。由于電蛇數量太多,雷獸漆黑的羽毛被電蛇強大的力量劈下一根根羽毛,疼得雷獸不停的怒吼,招出萬道狂雷,破開了雷動天發出的電蛇。看到萬道狂雷傾射而下,吞噬了不少雷家高手,自己帶來上萬名雷家高手如今只剩下不到六千人。雷動天暴喝一聲,猛然爆發,融合了雷心珠的力量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擊!整個天空都為之變色!“雷神破”數千條虛幻電龍在空中陡然出現,長著血盆大口,沖進了心家高手的陣營中,數千名高手被虛幻電龍釋放的力量劈死,整個空間都劇烈震動起來。“白家弟子快退!”看到雷動天最強一擊,白家弟子瞬間死了數千人,心變心中一顫,連忙帶領白家弟子后退,只留下苦苦抵抗虛幻電龍,被顯出真實面目的景風。第248章全部陪葬“景風!”看到虛幻電龍中心的景風,雷動天眉頭一掀,怒吼道。而雷家法長老提著受傷的天洛嬌來到憤怒的雷動天旁說道:“雷神,就是這個景風殺死二長老的,你可要為二長老報仇啊!”“景風!今天不殺你,我誓不為人!”聽到法長老所說,想到雷家的支柱之一的八級天雷神二長老被景風所殺,雷動天怒吼了一聲,控制所有的虛幻電龍攻向了中心景風。被虛幻電龍不斷襲擊,傷痕累累的景風感到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心意一動,進到了虛獨境,閃避開了雷動天最強一擊‘雷神破’。看到景風突然消失不見,雷動天心中一驚,連忙釋放出靈魂之力尋找景風,可是搜尋了一周都沒有發現景風的氣息,這讓雷動天感到了一絲震驚,但雷動天想到天洛嬌和景風的關系,一把抓過天洛嬌的脖子,怒吼道:“景風,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一把抓死你的小情人天洛嬌!”虛獨境中的景風聽到雷動天的威脅,心中一驚,沒有想就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雷動天身旁不遠大吼道:“雷動天,有本事你沖我來,放了天洛嬌!”這時,死傷無數,傷痕累累的心變也帶著心家高手圍了上來,如今的景風被雷心界的高手團團圍住。景風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被圍并未加理會,死死盯著雷動天說道:“雷動天放開她,不然我一定讓你后悔!”“哈哈!景風,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雷動天大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放開她!”看到天洛嬌痛苦的神情,景風身上的氣焰一下子迸射出來,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團高速旋轉的旋風。“咦?有意思,景風我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六級天雷圣實力最強的一個,不過心家殺我無數弟子,你又殺死我雷家的頂梁支柱二長老,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感受到景風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雷動天看了一眼景風道。“雷動天,你不要找個人就說是我心家弟子,此人曾經殺我心家不少高手,我也要殺死他!”心變看到景風,突然想起景風就是引起雷獸發狂的那個人,怒視著景風道。可是此時景風并不理會雷心兩家高手憤怒的目光,而是緊緊盯著雷動天,怒吼道:“雷動天,我再說最后一遍,放開她!不然我定血洗這里!”對視著景風的目光,聽到景風堅定的話語,雷動天心中不由一慌,這是雷動天幾億年來從來沒有過的。雷動天平息了一下情緒,眼中露出了一絲冷光說道:“好,老夫就依你,把她還給你就是!”說著,雷動天猛地一發力,把天洛嬌推向了景風。“洛嬌!”看到天洛嬌的身體向自己飛來,景風并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安,連忙腳踏靈隱飄迎向了天洛嬌。可就這時,雷動天突然動身,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一道毀天滅地般的虛幻狂雷被雷動天一掌劈出,劈向了急速飛來的景風。眼看景風就要被虛幻狂雷貫體,這時,天洛嬌發現了雷動天的意圖,猛地在空中移動,擋在了景風的身前,硬生生的承受了雷動天必殺一擊。“洛嬌!!!”看到天洛嬌為救自己,硬硬擋下了雷動天一擊,景風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一把抱住胸口盡碎,靈魂即將消散的天洛嬌,悲痛的大吼起來。“雷動天!我要你們這里所有人給洛嬌賠命!”景風大吼一聲,把金翅大鵬、火鳳、灰翼窮奇這三個已經恢復到九級神人境界的高手招了出來。“金翅、牛頭、火鳳,給我屠光這里所有的人,一個不留知道嗎?一個不留!”景風大吼的命令道。“是主人!”金翅大鵬三人看到景風發瘋的表情,心中一驚,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景風這樣憤怒。全都運足了全力,殺向了被自己身上氣息感到恐懼了雷心兩家的高手!“洛嬌!你真傻!你要挺住,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讓你留在我身邊!”景風抱著天洛嬌漂浮在空中,流淚滿面的說道。如今景風恨死了自己,悔恨不該把天洛嬌獨自一人留在危機重重的雷皇城,以至于天洛嬌被雷動天所擒。“風哥!我能這樣叫你嗎?你知道嗎?我好像和你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開,但我知道這個愿望永遠不能實現了,不過沒關系,能為你擋下這必殺一擊,死在你懷中,我也感到很幸福!風哥,你能親我一下嗎?”天洛嬌虛弱顫抖的說道。聽到天洛嬌臨死前的話,景風看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緊緊摟住奄奄一息的天洛嬌,深深的吻到了天洛嬌的秀唇上。感受到景風的溫情,天洛嬌好像忘記了痛苦,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深情的看著景風,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體內破碎的元嬰也煙消云散了。“洛嬌!!”感覺到體內的玉人已經冰冷,景風仰天一聲長吼,緊緊摟住天洛嬌,悲情的大喊道。而這時,一萬多名雷心兩家的高手已經被金翅大鵬三人屠戮的只剩下一千多人,而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雷獸感受到金翅大鵬身上散發的鵬類皇者的氣息,嚇得渾身顫抖,躲在空中,不敢下來。這時,景風抱著已經香消玉損的天洛嬌飛到了渾身是傷,一臉驚恐的雷動天面前說道:“雷動天,這是你逼我的,我本想不殺光你雷家弟子,但你竟然殺了洛嬌,今天這里所有人都為洛嬌陪葬吧!”“你!你們不是雷心界的人!你們到底是誰?”看到金翅大鵬、火鳳、灰翼窮奇三人已經超出天之界范疇的實力,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雷動天感到了深深的心顫和恐懼,驚呼道。“金翅、火鳳、牛頭、其他人就交給你們了,記住一個不留,這個雷動天交給我,我要親手殺死他,為洛嬌報仇!”景風傷感的看了一眼深情對望自己,但已經香消玉損的天洛嬌,心意一動,把天洛嬌的尸體傳進了虛獨境中,祭出了木魂拿在手中。聽到景風想要獨自取自己性命,雷動天心中一喜,看到了一絲希望,雷動天想到雖然自己剛才被金翅大鵬擊傷,但景風再厲害也不是擁有雷心界圣器雷心珠的自己厲害,自己只要擒下景風,就有逃生的機會,繼續激景風道:“景風,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讓人幫你!”“哼!雷動天,你不用激我,我既然說了要獨自為洛嬌報仇,就絕不會讓人幫我。”景風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好!那老夫就看看你有何實力敢說如此大話!”雷動天暴喝一聲,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一道虛幻尖刺狂雷鉆體而出,劈向了景風。景風知道雷動天乃是雷心界第一人,本身的實力已經達到天之界所有高手的頂峰,再加上可以大幅增加雷靈力的雷心珠,景風也不敢大意,連忙穿上逆天烈焰甲,招出虛幻土靈盾,迎了上去。如今景風的身份已經暴露,景風也不再小心翼翼隱藏,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手持戰刀木魂,一把火紅的刀芒驚天而起,劈開了雷動天發出的虛幻狂雷,劈向了雷動天。雷動天沒有想到景風竟然可以劈開自己發出的狂雷,一時反應不及,被木魂化出的巨大刀芒劈中,右胸直接被劈穿。“噗噗”雷動天一時大意,一招過后就落入了下風,被木魂散發的強大力量灌輸進體內,雷靈力一下子混亂了起來,胸口一漲噴出了一口鮮血。看到雷動天受傷,景風沒有停歇,在木魂中渡入一股玄沌之力,緊接著一刀又劈向了雷動天。看到震動空間的木魂刀芒劈來,雷動天再也不敢小視景風,連忙祭出了雷心珠,融入到自己劈出的虛幻狂雷中,迎上了木魂的刀芒。“轟”伴隨著一陣陣空間扭曲,整個空間發出了一陣巨響,一股巨大的能量漩渦出現在了空中。“嘭”景風被雷動天一擊震飛出千米之遠,一道道血痕出現在身體表面。而此時的雷動天也不好受,強壓住即將奪口而出的濃血,收回了雷心珠。“怎么會這樣!”感受到木魂散發的威力,雷動天終于心顫起來,因為雷動天發現,就是雷心珠在木魂面前,也沾不到一絲便宜!景風在空中平息了一下傷勢,腳踏靈隱飄再次襲來,化作一道道細線,團團圍住了雷動天,尋找機會偷襲雷動天。看到景風詭異的身形,雷動天感到十分頭疼,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不斷閃避回擊,可是不論雷動天發出的掌心雷多么迅捷,就是沾不到景風的衣角,被景風偷襲的手忙腳亂,一道道刀痕出現在了身體表面。就在雷動天一籌莫展時,突然,一股強大的空間壓力陡然壓向了雷動天,手忙腳亂的雷動天一下子陷進了景風所掌控的空間內。就在雷動天想要釋放出靈魂之力抵觸景風所掌控的空間壓力時,夾雜著毀滅力量一紅一黑兩條狂龍鉆入了空間之內,一前一后撞擊到了雷動天前胸后背,直接貫穿了雷動天的胸口。“雷動天,受死吧!”看到雷動天已經重傷,景風暴喝一聲,手中的木魂突然變大,劈出了石破天驚一刀。“轟”景風毀天滅地一刀劈開了空間,把重傷受制的雷動天劈成了兩半,在空中炸開了,只留下漂浮在空中的雷心珠。看到雷動天已死,景風身形一動取下漂浮在空中的雷心珠,冷視了一眼四周,看到雷心兩家的高手只剩下寥寥數十人,其余的全部被金翅大鵬三人屠戮。“景風,我們錯了,不要殺我們,饒了我們幾個吧!”看到擁有雷心界圣器的雷心界第一人雷動天也被景風殺死,在加上超越天之界實力的金翅大鵬三人,心變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哀求道。“我說過,這里所有人都要為洛嬌陪葬!金翅,你們還等什么,還不殺光這些人!”景風眉頭一緊,大聲命令道。“是主人!”感受到景風心中的怒火,金翅大鵬、火鳳、灰翼窮奇透出一股殺氣,很快就把想要逃離的雷心兩家僅剩的寥寥數十人斬殺。當雷心兩家所有高手被屠戮一盡后,景風深吸了一口氣,一飛沖天,飛上云霄,空中飄落下景風悲痛的眼淚。第249章如實相告金翅大鵬三人看到景風悲痛的神情,都沒有去打擾,飛立在空中,靜靜等待景風情緒穩定。這時,白家高手在白尚源和白心羽的帶領下趕了過來。當白家高手看到眼看眼前一幕時,都完全驚呆了。“源叔!這?這都是雷心兩家的高手嗎!這是誰干的?怎么會這樣?”白心羽看到堆積如山,血流如何的場面,震驚的問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確實是雷心兩家的高手。我們還是去問問那三個人吧?我想他們應該知道!”白尚源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看到空中飄浮的金翅大鵬三人,想要上前詢問一下。“你們不要過來!過來者死!”由于金翅大鵬不認識白家眾人,看到白心羽、白尚源等數千名白家弟子想要靠近,冷視了一眼實力最強的雷戰絕,一揮手,揮出一片金光,把數千名白家弟子全部震退出千米之外。白心羽和白尚源看到數千名白家高手被金衣男子一揮手就震退出千米之外,而八級天雷神實力的雷戰絕竟然也沒有任何抵抗,被金衣男子揮手震退,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情。“雷皇,你沒事吧!那個金衣男子到底是什么等級的高手啊!怎么會這么厲害!”白心羽看到愣在空中的雷戰絕,詢問道。由于雷戰絕被金翅大鵬冷視了一眼,雷戰絕感到內心全都被金翅大鵬看透了,一絲無力感油然而生,傻傻的漂浮在了空中。聽到白心羽呼喚,雷戰絕才緩過神來。“雷皇!你到底怎么了,沒事吧!”看到雷戰絕短時的呆滯神情,白心羽關心的問道。“我沒事!那人好強!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我們還是聽他的,不要靠近為好!”雷戰絕膽顫的說道。“雷皇,那人到底是什么等級的高手?難道合我白家所有高手,都不能取勝嗎?”白心羽眉頭緊皺的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他要想取我性命,只需半招即可!”雷戰絕不加隱瞞的說道。聽到雷戰絕所說,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又后退了幾千米,再也不敢靠近金翅大鵬三人。等了一個多時辰,白心羽看到金翅大鵬三人并沒有離開之意,有些無奈的就想帶領白家弟子離開。這時,云霄中傳來景風的聲音,“心羽,為師在云霄端,你上來吧!”“師傅!”聽到景風的聲音,白心羽心中一喜驚呼道。但白心羽看到神秘莫測的金翅大鵬三人,心中有些害怕道:“師傅,前面那個人不讓我靠近,我怎么過去啊!”“原來你是主人的徒弟,既然主人叫你!你就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金翅大鵬聽到白心羽竟然就是景風在雷心界收的唯一的徒弟,態度一下子緩和了下來說道。“什么!”白家弟子聽到金翅大鵬竟然稱呼景風主人,都露出了一臉震驚之色,就連雷戰絕都有些慶幸,多虧當初沒有招惹景風。“心羽,你上來吧!師傅有好多話要對你說!”景風站在云端頂,看著一臉震驚之色還未消退的白心羽說道。“嗯!好的師傅!”白心羽平息了一下震驚的心情,飛到了景風所在的云端頂部,看到了一臉憔悴的景風。“師傅你怎么了,你沒事吧!”看到一臉憔悴的景風,白心羽心中一緊,連忙關心的問道。“我沒事!來心羽,坐這!師傅把一切秘密都告訴你!”景風沖著自己唯一的徒弟白心羽招了招手,指著一團云霧道。“師傅!雷家和心家的高手呢?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白心羽坐在云團上,首先發問道。“雷家、心家所來高手全部死了,一個不剩!包括雷家家主雷動天和心家家主心變!”想到殺害天洛嬌的雷動天,景風眼中露出了一絲恨色。“全!全死了,一個不剩!這是誰干的?”聽到景風所說,白心羽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的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金翅他們三人殺的,他們都為洛嬌陪葬了!”景風把剛才發生的一幕,一字不拉的講述給白心羽聽。聽到天洛嬌竟然為救景風,甘愿擋下雷動天必殺一擊,白心羽被天洛嬌的情意深深感動了。“師傅,請你節哀順便!保重身體!”白心羽安慰道。“心羽,你放心吧,師傅沒事!如今雷家和心家全完了,整個雷心界就數你們白家實力最強,心羽,你一定要抓好這個機遇,把白家發揚光大,屹立在雷心界的最頂端!”景風拍了拍白心羽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謝謝師傅為我白家打好的基礎,我一定不會辜負師傅的苦心,我一定會把白家發揚光大,站在雷心界最頂端的!”白心羽堅定的說道。“心羽,從師父收你為徒的那天起,師傅就相信你一定會有所作為,因為你有一顆鍥而不舍,堅毅不拔的心。以后如果師傅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把握好大局,凡事以大局為重知道嗎?”景風教導道。“師傅,如今大局已定,你難道不留在我們白家!只要師父你留在白家,弟子愿意把白家家主的位置讓給師傅!”聽到景風要走,白心羽心中一慌,挽留道。“心羽!你的心意師傅心領了。但是我不會留在你們白家!因為師父不是你們雷心界之人!”景風深吸一口氣道。聽到景風說自己不是雷心界之人,白心羽心中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師傅,這怎么可能,你身上明明散發著強大的雷屬性力量,怎么會不是我雷心界之人呢?”“心羽,那你現在看看師傅身上散發著什么屬性的力量呢?”景風運轉了一周玄沌之力,散發出強烈的火屬性靈力問道。“這!師傅,你真的不是雷心界之人!”白心羽眉頭一皺,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不錯!心羽,現在你是不是想和師傅割袍斷義呢?”景風點了點頭,看到白心羽說道。雖然雷心界對仙魔兩界的高手十分排斥,但白心羽想到景風一心一意對自己,不斷的教導自己,幫助自己,搖了搖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管師傅你是哪一界之人,只要師父一聲命下,徒兒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含糊!”“心羽,師傅果然沒有看錯你!”景風欣慰的說道。“對了心羽,師傅今天給你說的話,以及師傅的身份你都不要給他們說,這是我們師徒之間的秘密知道嗎?”景風提醒道。“放心吧師傅,我不會說出去的!”白心羽保證道。“對了師傅,徒兒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來雷心界到底所為何事?”白心羽不解的問道。“心羽,你還記得師傅問過你,三萬年前,有一伙人闖進了雷心界嗎?”景風問道。“師傅,難道你是為這伙人而來的嗎?”白心羽震驚的問道。“不錯,這伙人就是我的父王、母后和親屬,我來雷心界就是為了救他們!”景風不加隱瞞的說道。“那師傅,你找到他們了嗎?”白心羽關心問道。“找到了,他們如今就被被困在雷家的臥雷谷中,只有用你們雷心界的圣器雷心珠才可以把他們救出!所以師傅私拿了你們雷心界的圣器,你不會怪師傅吧!”景風有些歉意的說道。“師傅,你幫徒兒了那么多忙,又教導徒兒武功,徒兒一直感激不盡,這雷心珠是師父得到的,徒兒絕沒有收回的意思。再說原來有了雷心珠,雷家才飛揚跋扈起來,如果雷心界沒有雷心珠這等圣器,也許對雷心界是個好事,請師父一定收好雷心珠!”白心羽誠懇地說道。“好!師傅就不客氣了!”景風點了點頭道。“對了心羽,這是雷家藏經閣內上萬卷秘典法訣,還有三十二塊劫雷石,師傅都送給你,喜歡你能善用這些秘典法訣和劫雷石,壯大白家!”景風一招手,數萬卷在藏經閣盜得的秘典法訣和劫雷石漂浮在了空中說道。“師傅!這!”白心羽指著眼前漂浮的法訣秘典和劫雷石,瞪大雙眼,震驚的說道。“心羽,這是師父一片心意,你快把這些法訣秘典和劫雷石收起來吧!”景風說道。“謝謝師傅,徒兒真不知該怎樣感謝師傅了!”白心羽收取了漂浮的法訣秘典和劫雷石,感激的說道。“心羽,我們師徒之間就不要說這么多感激的話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下去吧!”說這,景風心意一動,釋放出強大的靈魂之力,控制住腳下的云彩,飄到了白家弟子的身前!“主人,你沒事吧!”看到景風和白心羽飄落下來,金翅大鵬三人連忙來到景風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們放心,我沒事!”景風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如今雷家和心家已經滅亡,只要諸位一心輔佐心羽,白家很快就能取代雷家在雷心界的地位!”“金翅,把空中那只雷獸給我捉過來,我要把它送給心羽!”景風命令道。“是主人!”金翅大鵬閃過一道金光,把藏在云端,嚇得渾身顫抖,不斷發出“嗚嗚”聲求饒的雷獸擒了下來。“雷獸,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只要你以后做白家的護族圣獸,我就放過你,不然,我立即去你性命!”景風眼中露出一絲冷光道。“嗚嗚嗚!”聽到景風所說,雷獸沒有猶豫,連忙點頭答應。“心羽,你給這只雷獸施下禁制吧,它以后就是你白家的護族圣獸了!”“心羽,記住師傅給你說的話!凡事以大局為重!雷皇、域老、軒逸文……各位保重,景風走了!”沒等眾人說話,景風告別了一聲,化作一道電光,和金翅大鵬三人一起,消失在了積尸如山,血流成河的白家主城的上空。第250章終煉雷心珠虛獨境中。景風靜靜的抱著已經裂開一道道細紋的天洛嬌的尸體,坐在虛獨境最高峰的峰頂,喝著清泉酒,靜靜回憶著和天洛嬌在一起美好但短暫的日子。而這時,修煉醒來的若靈在聽完景風對她說有關天洛嬌的事后,也被天洛嬌的真情所感動,默默的陪在景風身邊,安慰著景風。“風哥,你不要傷心了,洛嬌姐姐如果在天有靈,看到你現在這樣子也會難過的。為了洛嬌姐姐,為了我,風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若靈緊緊貼在景風的后背上,安慰景風道。“是啊!洛嬌也不希望我這樣,我還有你靈兒!謝謝你靈兒,我們找個地方把洛嬌葬了吧,畢竟她是屬于雷心界的!”聽到若靈的安慰,景風心情稍稍好轉起來,說道。“恩”若靈乖巧的點了點頭。景風首先用搜刮來的,以及虛獨境中的原有晶石煉制了一件極品仙器水晶棺,把天洛嬌的尸體放到了里面,和若靈一起,來到了雷心界三大奇地之一的混亂之域——幽雷海,想讓天洛嬌回歸于大海。景風和若靈并肩站在幽雷海的岸邊,抵御著閃爍著雷光的幽雷海浪濤的沖擊,聽聲怒吼的海嘯聲,靜靜看著陷入了沉思。“風哥,我們把洛嬌姐姐葬了吧!”看到景風悲痛的神情,若靈打斷了景風的思緒,輕輕的說道。“嗯!”景風點了點頭,釋放出一團電光,包裹住若靈,和若靈一起躍了幽雷海中。看似狂暴的幽雷海,當景風和若靈躍到其中后,才發現幽雷海并非想象那樣狂暴,反而透出了一股寧靜。景風和若靈穿過一條條千奇百怪,大大小小的怪魚群,游到了幽雷海的海底,看到幽雷海海底中心有一座散發著強烈金屬性力量的海底島嶼。“風哥,我們把洛嬌姐姐葬在那個小島上吧,我想在這里,沒有人可以打擾洛嬌姐姐安息!”若靈提議道。“嗯!”景風點了點頭,和若靈一起游向了小島。站在海底島上,景風看到整個海底島上所有的樹木,巖石,叢林都是閃電構成的,而且這些閃電構成的奇觀并不外泄一絲金屬性靈氣,好似活的一般,看的景風和若靈一陣陣稱奇。若靈挽著景風,走到雷電叢林中,景風看到叢林的中心有一片空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寧靜,景風決定把天洛嬌埋葬于此!“風哥,我有些累了,想回虛獨境了,你自己好好陪陪洛嬌姐姐吧!”若靈懂事的說道。“謝謝你若靈!”景風感謝一笑,把若靈傳回了虛獨境。景風走到一棵高聳的雷木下,用手在空地上扒開了一個大坑,把裝有天洛嬌尸體的水晶棺放到了坑中,輕輕打開水晶棺,深情的吻了一下天洛嬌已經發白的秀唇,留下了一行淚水。而此時天洛嬌發白的秀唇奇跡般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兩個多時辰過后,景風平息了一下心情,深情的看了一眼天洛嬌,緩緩合上了水晶棺的棺門。用手抓起一把把細土,把裝有天洛嬌尸體的水晶棺埋上了。“洛嬌,你好好安息吧!如果有來世,我們在相見,到那時,我一定不會辜負你!”景風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悔恨的說道。就在景風準備離開之際,靈魂之力突然感應到體內一直沒有動靜,好似失去靈性的雷心珠波動了一下。這讓對煉化雷心珠一籌莫展的景風心中一驚,順著雷心珠發出的微弱感應,向海底小島的中心走去。走在電光爍爍的海底小路上,景風體內的雷心珠波動幅度越來越大,發出的感應也強烈了起來,景風感覺海底小島的中心,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吸引雷心珠靠近。“這海底小島到底有什么?怎么會讓雷心珠如此興奮!”景風感受到雷心界興奮的波動,不解的默念道。就在景風小心翼翼,一點點前進時,一股巨大的能量波紋出現在空間內,景風體內的雷心珠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吸引,掙脫出景風的縛束,鉆出了景風體內,消失不見。看到救自己父王唯一的希望雷心珠破體消失不見,景風心中一驚,連忙祭出降龍木拿在手中,腳踏靈隱飄,化作一道殘影,向雷心珠消失的地方緊追而去。越靠近海底小島的中心,狂暴的金屬性靈力就越強烈,這和海底小島的邊緣,成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景象。以景風下品神器強悍的皮膚,都感到了一陣陣生疼,連忙祭出黑色水靈盾保護住自己,再次深入了海底小島,尋找消失的雷心珠。景風在穿過一道道閃電墻后,來到了海底小島的中心,看到一座好似噴泉的狂雷匯集區不斷的在地心涌出,而消失不見的雷心珠竟然漂浮在狂雷涌動的頂端,不斷的吸收著狂雷的力量。景風站在狂雷涌動的旁邊,試著感應雷心珠,想把雷心珠收回來,但是雷心珠好像和景風失去了聯系,景風根本感應不到雷心珠的存在,這讓景風感到了一陣惱火,想要沖上前去,取回雷心珠。這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在雷心珠內傳出,在地心鉆出的涌動狂雷瘋狂的鉆進了雷心珠中,看到雷心珠正在吸收地心涌動的狂雷,景風忍住了沖動,靜靜等待著雷心珠吸收完狂雷飽和,看是不是就會回到自己體內。就這樣,景風一等就是二十一天,雷心珠依然瘋狂的吸收狂雷的力量,顏色也從最早的天藍色變成了深藍色。“轟”就在景風苦等雷心珠時,突然,地面震動了起來,一道五色雷光鉆入到了雷心珠中,當五色雷光鉆入雷心珠的一瞬間,整個海底雷光化成的事物全部消失不見了。就在景風震驚海底小島變化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雷心珠中傳出。“小子,你是誰?你為什么偷取雷心珠,你可知這顆雷心珠乃是我傳下來的!除了雷心界之人,外人私自盜取只有死路一條。”由于雷心珠吸收了大量的狂雷力量,激發了雷心珠中的印記,喚醒了雷心珠的封印。

              的人一隊一隊的出來,面對自己的十萬大軍,毫無懼色,他們也不由得佩服王風。能將這些平日里桀驁不遜的人收服簡單,但能讓他們在這種時刻主動的站出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的。有幾個,心中甚至有些期望,期望能夠多來一些可以抗衡自己手下大軍的人,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放過王風。沒有讓他們失望,白光仍然是接二連三的閃現。這次出現的人,就連風暴島上那些無情的精銳們,也不由得動容。這次出現的,居然是曾經在風暴島上服役數十年,身體殘疾而退役的那些傷殘老兵。雖然有些已經康復,但是,大部分還是傷殘的身體。不過,這些傷殘并不影響他們重新拿起武器,面對曾經的袍澤甚至很多人都是他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現場一片寂靜,原本其實如虹的風暴島駐軍,此刻竟然也都有些泄氣。這些人居然也不顧他們的命令,要保護那個王風嗎?領頭的,還是那個龍神帝國的哈桑。此刻,他單臂舉著武器,沉聲向對面喝道:“他不是你們的敵人,如果你們非要動手,從我們的尸體上過去!”跟隨的眾人,都是表情堅決,齊聲大喝一聲:“哈”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對面。這下,風暴島的軍士們,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到了幾個將領身上。幾個將領此刻也十分為難,畢竟這件事情,他們做的實在理虧。只是,軍人的職責還是告訴他們,就算是面對昔日的前輩,也只好冒犯了。外圍的圈子里,突地一陣混亂,不時還傳來兵器的撞擊聲。那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將領正要詢問,那邊圍的緊緊的軍隊人墻突地出現一個缺口,涌進無數的人來。接著,缺口越來越大,很快占領了一片區域。看著熟悉的旗號和制服,這里的一個老年將領大聲的喝問道:“查克將軍,為什么不約束你們的隊伍?”帶隊前來的,正是天龍帝國的查克和愛莎。本來這次圍剿,狼軍作為新兵,是沒有被派過來的,而且現在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方面,因為各自的皇帝陛下沒有表態,他們兩個帝國的軍隊,正在擔負著看管魔法師公會隊伍的重任,留在這里的,只有神圣帝國聯盟的軍隊。查克和愛莎突然帶隊闖進來,形勢可不太秒。查克還沒有回答,另一個方向,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又出現了一陣混亂。一模一樣的情形發生,只不過,這次的隊伍是伊莎帶領的龍神帝國的那部分新軍。兩支軍隊迅速會合,然后擋在了風暴島軍隊和希爾達他們之間。查克,伊莎和愛莎,大步的走到希爾達身邊,轉身面對著神圣帝國的軍隊。“你們可是代表著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大陸難得出現和平,難道你們希望你們的行為重新挑起戰爭嗎?”一個神圣帝國的將領大聲的質問。查克上前一步,大聲的喊道:“我們的一切,都是老大教的,老大從來沒有在我們身上藏私,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和你們帝國的任何事情,你們竟敢這樣對待老大,別怪我們不客氣!”隨后扭頭大喝一聲:“接受過老大指點的,站出來,給他們看看!”話音落地,幾乎風暴島上狼軍中的所有將官,全部都踏前一步,站了出來。這些人,都是曾經在獸鄉接受過王風訓練,聽過布道,甚至接受過王風親自指點的人。“從接受老大指點的那天開始,我就發誓,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軍隊,我就加入狼軍。現在我們在軍隊中,仍然組建了一個狼軍。狼軍的老大從來只有一個,未來也將只有一個。敢動我們的老大,就是和狼軍為敵!”查克在軍隊中許久,說話也十分鏗鏘有力。“狼軍的信條,敵人聽到它的名字就會顫抖,朋友聽到它名字就安心。我們每一個都為自己身為狼軍一員感到驕傲!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狼軍”說著,查克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條紅色的絲帶,開始系在頭上。紅色絲帶的正中,繡著一個白色的狼頭,仰天長號。隨著查克的動作,周圍的人不約而同,都從懷中掏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絲帶。向頭上系去。不論是狂戰士,龍族,龍騎兵,帝國侍衛,魔獸騎士,還是風暴島上的狼軍,沒有一個人例外。“很久之前,我們就全部加入了狼軍!今天,我們能佩戴著狼軍的標志,為老大作戰,這是我們一生的榮幸!”齊刷刷的動作,飄揚的紅色絲帶。每個人的頭上,都頂著一個白色的狼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無怨無悔的表情。看著對面士氣沖天,再看看自己這邊,幾個神圣帝國的將領心中有愧,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人群的后面,和王風一模一樣的少族長,看著眼前熱血沸騰的場面,眼光中充滿了羨慕。不過隨即,身子一振,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人也漸漸的昏迷。“可惜!”一個神圣帝國的將領心中微微的嘆口氣,左手高高的舉起,身后的士兵們隨著他的動作,手中的武器也高高的舉起。目光,茫然的看著對面一片鮮紅的絲帶。第一百九十四章輝煌(上)現在的形勢,擺明了查克和伊莎只是個人的意思,這讓這些神圣帝國的將領們開心許多。如果真的是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參與其中,那可就形勢不妙。突地,眾人腦子里都冒出一個念頭。如果今天不能把王風留下,那么以后,整個神圣帝國聯盟將會面臨王風地獄一般的報復。可是,如果把查克和伊莎愛莎全數留下,和反神圣帝國聯盟這下結的怨可就大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善了,就算是死,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辦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查克和伊莎會插出來。只是,皇帝陛下的指示,這些作為心腹的將領基本上已經領悟到,很有可能,在對付了公會的敵人之后,和反神圣帝國聯盟的舊帳就要開始清算了。在和公會的斗爭中,神圣帝國就已經有過秘密的約定,保留實力,現在,也到了該揭開底牌的時候了。動手之前,幾個將領還是決定,稍稍的拖延一下。一來,讓對面那些人高漲的士氣微微回落,二來,看看對面是不是還會有人出現,以免造成作戰當中不必要的恐慌。小心無大錯。謹慎總是好的,如果不是這微微的延緩,說不定,整個軍隊將會沖進這么多突然出現的精靈和矮人當中去。大片的白光,將神圣帝國軍隊對面的巨大空地照耀的沒有任何陰影。一隊一隊的矮人武士,拿著他們最喜歡的戰斧,出現在眾人面前。領頭的一個,頭上同樣系著紅色的絲帶,矮人的身高掩蓋不住他灼熱的眼神,正是矮人族的少族長,狼穴的現任城主,斯諾。與矮人們同時出現的,還有大批的精靈戰士。他們的身上,沒有狼軍的標志,但是,如果在大陸上闖蕩過,接觸過真正的地下世界,一定會認出他們盔甲上的花紋。那是地下世界曾經的主宰,暗夜的徽章!矮人們幾乎傾巢出動,帝國軍隊和狼軍之間巨大的人員差距瞬間被拉到同一個水平。當然,這些并不足以讓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將們放在眼里,不過,加上精靈訓練有素的隊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沒有人可以不把暗夜放在眼里,除了當時的王風。王風此時,仍然在地上打坐,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對面的神圣帝國的軍隊,卻已經有些顧慮了。打仗,他們還從來沒有害怕過,不過,這次可是頂著挑起神圣戰爭的名頭,怎么說,也要考慮一下。雙方之間距離靠的太近,帝國的軍隊已經無法實現把這么多人團團包圍。隊伍迅速的變化,成為兩大對峙的集團。神圣帝國的將領此時對頻繁閃過的白光有些麻木了。這個王風,雖然大概知道他做的事情,但沒有想到,居然做的這么絕。這么多人,就這么不顧帝國的威脅,明目張膽的和他站在一起。雖然王風還不能行動,不過看之前查克的說辭和那些人的表現,他們真的是以能夠為他們的老大一戰而感到榮幸。這樣的人,為什么不是帝國的人呢?讓人麻木的白光再次閃現,這次人數少多了。領頭的居然是一個女性精靈,不過,她的服飾和頭上的帽冠有些特別。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雍容華貴。隨著她的身影出現,所有的精靈,不論是遠的近的,新來的還是后到的,全數用精靈族最尊貴的禮節拜了下去。就連那些領隊的精靈長老們也是這樣的情形。看到這些,如果那些帝國將領們再不明白,他們也不配做代表帝國在風暴島上統兵的將軍了。精靈族的女王。什么時候,精靈族出現精靈王了?而且還是個女王?她和王風是什么關系?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琳達出現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坐的王風,焦急的心情立刻放了下來。王風的姿勢她知道,只要王風還能保持這樣的姿勢,就不會有什么問題,醒過來只是時間長短而已。接下來,她才接受了所有精靈們的參拜。和琳達一起到來的,還有魔龍的麗塔公主和四個侍衛,不過,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們基本上除了利用龍族的本能,已經沒有其他的作用。而最后一個卻讓人相當意外,居然是阿爾卡大師。在精靈們平息見到精靈女王的興奮的剎那,阿爾卡大師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驚詫不已的事情。四頭巨大的骨龍,數百頭魔狼,被他從不知道什么地方神秘的召喚出來。緊緊的圍在王風四周。一剎那間,連對面的幾個將領眼光中都冒出了一絲寒氣。這里是什么地方,就連龍族都無法正常使用魔法,那個年紀不大的中年人,居然在舉手投足間,就召喚了這么多的魔獸,其中還有四頭巨龍,這一個人,就可以讓所有的人全部都心生警惕了。更讓人恐怖的還在后面。隨著琳達的到來,傳送的白光一連串的閃耀,根本就沒有斷過。成百上千的精靈,一隊一隊的出現,整齊的排列在精靈女王的身后。白光映襯著對面幾個將軍的臉,一陣陣的發寒。精靈們之后,是一隊一隊的獸人。領先的是數十個魔狼騎士,后面是獸人們的各個部落的高手,帝國的軍隊和他們打過交道多年,他們的厲害深有體會,這時候出現數量如此巨大的獸人,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后面,一個斥候服色的士兵排開眾人,沖到幾個將領面前。低聲的報告幾句,幾個將領的面色大變。在他們暫時還看不到的地方,魔法大陸的大批軍隊已經集結并開拔,以他們的腳程,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出現在帝國軍隊的身后。乘火打劫?還是和王風有關?幾個將領都拿不準主意。只是,現在已經不得不分出大半的軍力去防備那些老對手,本來目前就捉襟見肘的兵力,更是不足。魔法大陸的軍隊怎么會過來的?難道他們和大陸的休戰是假的?不可能!不然不會這么長時間沒有動作。可是,突然上來是為什么?難道真的是為了王風?雙方的休戰,據說很大的程度和王風有關,如果這樣的話,皇帝陛下的決定可就是大錯特錯了。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完,白光閃動的頻率更加的頻繁。所有人對這么多支持王風的人出現已經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不過,這次出現的,卻不得不重視起來。這絕對是以前武士公會的人!他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半精靈,這么多半精靈,幾乎可以媲美魔法師公會的那許多人了。難道?其中的一個將領心中已經不報希望,從這里出來的,這個時候,和王風沒有關系,實在太難了。很快,又一個壞消息傳到了這邊。原先武士公會偃旗息鼓的那批風暴島上的士兵,已經開拔到了附近。而且更壞的消息傳來,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的那批人,也帶著魔法師公會的新俘虜們,列隊到了附近。他們已經發出照會,要求神圣帝國的軍隊停止一切針對王風的行動。完敗!誰知道這么一個簡單的王風,會引出這么多勢力和人物來!王風確實厲害!也只能怪他實在太厲害,就連各大帝國的皇帝都無法控制他,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事情出現。只是,神圣帝國的將領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的皇帝,居然不認為王風是威脅?這樣的人,大陸上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左右他的行動,對皇帝陛下的安全,是一個無法抗拒的威脅啊!現場的情形,幾個將領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僵在原地。他們不能拿著十萬大軍的生命冒險。而對面的那些人,也因為無法至今還沒有蘇醒,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所有的注意力,現在都不折不扣的集中在王風身上。數十萬人,散布在巨大的空地上,一波人中間,重重圍著一個巨大的圈子,圈子里,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和一個站著的高手。兩個人,一個盤腿坐著,一個卻已經昏迷,不知道什么原因。幾乎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注視著圈子里的變化。諾大的場地,數十萬人,沒有一個人發出特別的聲音,現場寂靜的有些詭異。王風身邊,插在地上的鳳鳴刀,也在不停的泛著紅色的光芒。慢慢暗下來的天空,只有這里一閃一閃,引人注目。黑夜過去,白晝降臨,雙方的人馬好像根本沒有察覺時間流逝一般。只是,一夜過去,神圣帝國方面的將領們,仿佛經過了數十年的煎熬一般,臉上都顯露出深深的疲憊。終于,王風的身體動了。靜靜的,沒有一絲征兆的站起身來。目光左右一望,瞬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事實上,王風事情一完就用打坐的姿勢,便是想最快的恢復內力。只要有人碰他,他一定會暴起,只是這一次,自己平日的兄弟們,都一個個十分講義氣,沒有給心懷不軌的人任何機會而已。面臨這樣類似和大陸最高層決裂的事情,這些兄弟們沒有一個退縮,都站在了自己前面,這么多年來,沒有看錯一個人。這是王風醒來后最開心的事情。人群中,又看到了琳達,這次,終于可以放下一切,和琳達在一起了。想的興起,王風縱聲長嘯。綿長的嘯聲裂石穿空,鼓蕩不絕。聽到嘯聲的人,無一例外被其中隱含的激情所鼓舞,不由自主的,隨著王風的嘯聲狂叫出聲,數十萬人,莫名其妙的跟著一個人長嘯,卻無法停歇。半晌,王風才停止長嘯,眾人也跟著慢慢安靜下來。王風越眾而出,來到帝國的軍隊面前。“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同意我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們,不去找你們皇帝陛下的麻煩。否則,你們知道后果。”沒有一句廢話,王風赤裸裸的要挾幾個將官。從王風蘇醒的那一剎那,這些將官就知道事情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了。王風一個人從海上走過來的情形歷歷在目,他們也聽說過狼軍的信條,王風這樣的要挾,只要不是很過分,他們就是死也得答應。輪番掃過幾個人的眼睛,王風沉靜的說道:“你們和你們的士兵,全部都留在風暴島上,十年內不許回到大陸去。這就是我的條件,換取對你們皇帝陛下的不追究,自己選擇吧!”轉身,回到琳達那邊,溫柔的看了看琳達,笑著說道:“琳達,這次,我去一趟大陸,回來,我和你再也不分開。”琳達微笑著,輕柔的點點頭,眼中的歡喜怎么擋也擋不住。看了看其他的兄弟們,這些人都對這自己微笑著點頭,王風重重的向他們點了點頭,回到原來打坐的地方。原龍的少族長,經過魔法透支,加上被魔法師公會的出賣導致的氣氛吐血,早已昏迷。這么長的時間,已經陷入迷離狀態。王風輕輕的一指,他也不過微微的轉醒,看著王風,氣若游絲般說了一句:“你好,我永遠及不上你!拜托你,照顧好我父親!”王風目光冷然的看著他,直到他的目光變成了乞求,王風才微微的一點頭。少族長仿佛也終于耗盡了自己的生命,微笑著閉上了眼睛。抬起頭,看著一直站在旁邊不言不動的原龍族長,長長嘆了口氣:“你把他埋了吧!”族長的目光陡然亮起來:“先打敗我,然后再說命令!”……片刻后,族長再次出聲:“你要我做什么?”“以后跟著我,現在先把他埋了!”王風命令。族長毫不遲疑的造作。“琳達,我離開一下,你把這里安排好!”王風對琳達輕聲的說道,琳達配合的點了點頭。再次和眾兄弟們打了個招呼,王風帶著原龍族長開始離開。“去哪里?”族長突然問道。“天龍帝國!”王風回答。原地陡然出現一頭雄壯的巨龍,族長的聲音從巨龍的口中傳出:“我帶你去!”數萬人的目光中,一人一龍,穿云而去。第一百九十四章輝煌(下)大結局“爺爺,我長大了,想到大陸上闖闖,應該去哪里?”“先去風暴島!”“為什么?爺爺你都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就讓我去風暴島?”“無論你要做什么,你都可以先去風暴島!”“我要是想做魔法師呢?”“風暴島上有原來神圣帝國的宮廷魔法師輪流講解,想學哪個系的魔法都可以。而且,像奇姆大師,霍金斯大師這些人也會經常出現,有機會得到他們的指點,你絕對可以受益終生!此外,還有魔龍一族的麗塔公主和號稱龍族書庫的書眼大人常駐島上,沒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你想不到的問題!”“如果我不想做普通的魔法師,我要做黑暗法師呢?”“黑暗法師?什么樣的黑暗法師,比現在的瑞查得大師要強?除了那些元素精靈,幾乎所有黑暗法師都是現在瑞查得大師的弟子,你還怕沒人教你嗎?”“那我要是想做神圣法師呢?”“神圣法師和黑暗法師通常都是兩位一體的,瑞查得大師同時也是最好的神圣法師,你盡管可以向他請教。”“嗯,那我,如果我要做死靈法師呢?”“你的志向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就算你想做死靈法師,只要你遵守風暴島上的規矩,也沒有問題。恭喜你,阿爾卡大師是死靈法師協會的大長老,而且他同樣是大陸上第一個能夠修煉骨龍的死靈法師,同時,阿爾卡大師還是瑞查得大師神圣魔法和黑暗魔法的老師,如果能夠得到他老人家的垂青,你完全有希望做一個三系魔法的大師。”“如果我不做魔法師,我要做一個武士呢?”“那么更加恭喜你,武龍一族的希爾達公主和幾個侍衛常年呆在風暴島上,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武技講解,如果你要做一個出類拔萃的武士,除了去風暴島,別的地方沒有這種好事。”“那我不做武士,做魔獸騎士呢?”“嗯,那里有根據龍騎兵的訓練方法特意訓練的魔獸騎士,并且根據各人不同的特點指點最合適的魔獸坐騎,哈林大人是最強悍的空離騎士,此外還有很多獸人的魔狼騎士,不時還有龍騎兵的庫林大師指點,保證你能夠開心的笑出來。”“那我要是不做騎士,做馴獸師呢?”“馴獸師?嗯,有見地,大陸最強的馴獸師米勒大師就在島上,經他老人家出手的魔獸,還沒有失敗的,就算是地龍,空離這些高級魔獸,也完全沒有問題。哈林大人的那些坐騎,都是米勒大師一手操辦的,而且米勒大師還是瑞查得大師的父親,你可以學很多東西啊!”“我決定了,做弓箭手!”“嗯,大陸上最好的精靈弓箭手,全部都是出自風暴島的技藝,強勁的風之矢,后來的破魔矢,狙擊矢都是從這里流傳出來的,大名鼎鼎的暗夜弓箭手,至少有一半在風暴島上傳授技藝,你有眼光。”“我,我,我要從軍,學習做將軍!”“好,好,我們家也要出一個將軍了。風暴島上有一個巨大的帝國軍事培養基地,帝國總教官就在那里,而且,原來土神帝國的不敗戰神比利將軍,也在那里授課,想學的話,就趁早,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先加入軍隊,然后表現優秀才有可能。”“我做商人!”“商人,好,很快可以發財。風暴島上有最大的商業城市,有最大的拍賣場,最大的商品交換中心,還有最好的冒險者隊伍,想要做商人,先學習在風暴島立足下來。”“我做醫生!”“不錯,治病救人,受人尊敬。醫生的鼻祖就在風暴島上,還有無數經驗豐富的老精靈,在那邊傳授藥材的采集和使用知識。艾曼大師也在無償教授醫藥技巧,只要你肯學,一定可以學好。如果你愿意,還可以學習瑞查得大師,他可是第一個把神圣魔法和醫術結合起來的大師,獨辟蹊徑,是最好的外傷大師。”“那我做鍛造師!”“嗯,大陸最好的矮人鑄造大師卡特大師現在就在風暴島上,他的技藝從來只教給最有天分的學生。那里有最好的礦石,最好的工匠,最好的爐火,最好的技藝,就看你有沒有機會!不過,不要灰心,就算學不到,那里也有最好的兵器,最好的鎧甲,最好的裝備,不會空手而歸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去看看風景!”“啊,記得去的時候用魔晶石記錄下來。那里有最奇怪的刀鋒山脈,有最大的精靈森林,有最尊貴的精靈王城,還有最奇怪的魔法元素現象,一定記錄下來,帶回來給我看看,真懷念啊!”“這么多大師在那里,帝國難道不管嗎?”“怎么會不管?帝國會定期向風暴島送出大量的物資,換取那里的許多東西,怎么可能不管呢?”“怎么會這樣?帝國難道沒有派軍隊嗎?”“軍隊?不用帝國派,那里有最好的最精銳的軍隊,就在風暴島,帝國都無權干涉。”“為什么,爺爺,為什么風暴島這么特殊?”“因為一個人!”“一個人?什么人?”“或者不能稱為一個人,應該是一個神才對!不然不會出現這么多的奇跡。他就是醫生的鼻祖,瑞查得大師的師父,阿爾卡大師,霍金斯大師,奇姆大師的朋友,帝國最強的傭兵團的團長,狼軍的老大,狂戰士的指引者,精靈女王的丈夫,帝國至尊皇帝陛下最親密的戰友,獸人的保護神,曾經的六國侯爵大人,風暴島上最強軍隊的最高統帥,王風閣下!”“啊,一個人能有這么多頭銜?”“他很慷慨,如果你有幸,能夠見到他一面,得到他一點指點,將是你可以一生驕傲的記憶。”“啊,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想知道嗎?聽我慢慢給你講!”……血手杜開坐在自己的大堂,看著對面的兄弟們。“有老大的音訊嗎?”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老大已經失蹤了十幾年,一點蹤影都沒有。狼軍的舊伙伴們找遍了天下,也沒有找到他的影子。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兄弟們,杜開微笑著訓斥道:“看看你們都是些什么樣子,老大的教誨都到哪里去了?”“大哥,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老大嗎?”一個兄弟問道。“擔心?”杜開搖搖頭:“擔心老大,不會!”“老大就是老大,不論他走到哪里,都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哦?你不同意?”孫楊眉毛一挑反問道。 “不同意!你換個要求,不然就算你上報我也不管了,大不了就打一場,打一場的結果,都比給你一億極品陰氣石要強!”赫斯頓的態度很堅決,付出一億極品陰氣石,會帶來的惡性結果,赫斯頓根本就無法想象。 看到態度如此堅決的赫斯頓,孫楊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果然無法答應嗎?既然如此在商量一下吧。” 本來赫斯頓以為無法繼續談下去了,都打算隨時做好開溜的準備了,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的談。 “你要換個條件,我們還是可以繼續談的,你說說要換成什么吧。”赫斯頓面色難看的說道。 “換個條件嗎?不,我不打算換條件,這一億極品陰氣石,我是絕對不會少要一塊的!”孫楊斬釘截鐵的說道。 赫斯特的臉都黑了,修為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轉身就要離去。 黃會長見狀,也是修為涌動,似乎只要赫斯頓敢升空,他就隨時會出手一樣。 孫楊也是沖黃會長使了個眼色,隨即開口道:“赫斯頓前輩,您別著急啊,我的表述可能有些問題,您細心的聽我說完唄。” 赫斯頓已經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了,第一個條件已經夠過分了,讓他們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了,這第二個條件都快讓歐美戰盟解散了,那第三個條件還了得? 可就在赫斯頓打算騰空飛起之時,赫斯頓的臉色卻是猛的一變,因為他無法順利升空了! 四周的空間就仿佛被封鎖了一樣!任憑赫斯頓如何運轉修為,就是無法順利的升空! 突然,赫斯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的轉身向后望去,只見黃會長正在運轉修為,身體四周空間法則的波動異常劇烈,很明顯之所以無法飛行,就是黃會長再動手腳。 如果說能飛行的話,赫斯頓還有逃走的把握,可現在無法飛行了,即便赫斯頓動用寶物,也是沒有一絲逃走的把握了。 索性,赫斯頓只能黑著臉收起了修為,轉身面對著孫楊開口道:“說來聽聽。” 孫楊也是微微一笑,沖著黃會長使了個眼色,黃會長在受到了指示后,也是修為瞬間收回,就仿佛他從來都沒有施展過一樣。 “這就對了嘛,赫斯頓前輩,晚輩換一種方式來說,這一億極品陰氣石,你可以給我一部分,剩下的可以用上品陰氣石來補足,你看怎么樣?” “嗯?”赫斯頓也是眉頭一皺,上品陰氣石補足? 極品陰氣石說是戰略物資沒有任何問題,可這上品陰氣石,便算不得什么了,上品陰氣石在一些陰氣石礦脈中,也時長可以開采出來,所以歐美戰盟的儲量也是較為豐富的。 雖然與極品陰氣石的兌換比例為一比一百,也就是說歐美戰盟需要支付一百億的上品陰氣石,赫斯頓也沒有覺得太過離譜。 “如果用上品陰氣石來兌換的話,這條件倒是可以接受。”思考了一會之后,赫斯頓便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算赫斯頓前輩你答應了,既然如此,我就說第三個要求了。”孫楊微笑著說道。 “說。”赫斯頓看了孫楊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第三個要求就相對簡單了,我要你立下心魔誓言,保證從現在開始,約束你們歐美聯盟的高層,包括你自己,不能在對我們亞州聯邦的人出手!”孫楊神色嚴肅的說道。 “什么?不能再對你們亞州聯邦的人出手?你這是不是未免也太過分了些?”赫斯頓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以后都不能對亞州聯邦人出手,這要是答應了,簡直相當于屈服了亞州聯邦了,任由亞州聯邦如何欺辱自己,自己都不能還手了! 看到赫斯頓的反應,孫楊也是眼神閃爍,隨即繼續說道:“你不能接受嗎?” 赫斯頓聽到孫楊的話,就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驚呼道:“當然不能接受,你是想讓你們亞州聯邦,以后騎到我們腦袋上拉屎嗎?萬一你們亞州聯邦,以后要對我們開戰,我們豈不是連反抗都做不到?到時候我會成為我們歐美戰盟的千古罪人,或者說,你想讓我死...” 說道最后,赫斯頓突然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隨即驚恐的看著孫楊,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孫楊此時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孫楊這第三個條件,原本并不是剛才說的那個,而是一個相差不多的條件,不過在說出口之前,孫楊靈機一動多想了一些事情,這才該口說出這個條件,孫楊不求對方可以答應,但是至少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圖! 孫楊的意圖其實也很容易就可以想到,那就是讓赫斯頓處于一個中立的立場,一旦赫斯頓立下了心魔誓言,未來就必然不會偏向歐美戰盟了,即便歐美戰盟想要對亞洲聯邦,發動戰爭,赫斯頓也會為自己的誓言做考慮,從中做出調節的,不然留給赫斯頓的就幾乎只有死路一條了! 畢竟修為越高的修士,所立下的心魔誓言,反噬也就越可怕,以赫斯頓承神期后期的修為,一旦違背了誓言,怕是后果不會比血誓好多少。 只不過赫斯頓從聽到第一個條件之后,便已經被孫楊給氣得不行的,理智能夠保留多少,孫楊也拿捏不準,所以能不能讓赫斯頓理解自己的意圖,成為了孫楊索要思考的事情,于是,這才會臨時改口,說出了一個更為嚴重的條件,想要讓赫斯頓察覺。 赫斯頓此時也是反映了過來,徹底明白了孫楊的意圖,知道孫楊這話真正的含義是什么,暴怒的情緒也是有所緩和,隨即開口說道:“說說真正的第三個條件是什么吧?我可以把你剛才的話,當做開玩笑。” 孫楊見狀也是笑著搖了搖頭,能夠見到一個承神期大能,強裝鎮定的樣子,孫楊也算是開了眼界。 “那我就說了,這第三個條件很簡單,其實我剛才也說出了大半,唯一需要更改的地方,就是你們不能出手的人,不是亞州聯邦的人,而是遺跡附近方圓十里的范圍,在這個范圍內,你們不允許對任何人出手。”孫楊說完,認真的看著赫斯頓,赫斯頓也陷入了沉思,半天沒有說話。

              飛俠贊同道:“林帆所想與我差不多,只是世上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巨人存在啊?”玲花猜測道:“會不會是遠古傳說中的人物?”飛俠否認道:“遠古傳說多數都是夸張、夸大的一種崇拜力量的表現,基本而言是不可能的。”玲花反駁道:“如此,這足印又如何而來呢?”飛俠一呆,陷入了沉默。新月留意了一下冰谷,沉吟道:“此時爭論這些也是無用,我們還是……”說話中,新月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神色有些冷漠。玲花見她突然不說,詢問道:“師姐,怎么了?”新月笑了笑,絕美中帶著幾分神秘,輕聲道:“有人來了。”玲花三人聞言一驚,紛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見天際出現三道微細的身影,正迅速朝這邊飛來。收起笑容,新月恢復了冷漠,淡然道:“這些人也是為了足印而來,大家切忌小心。”林帆看著天際,皺眉道:“這三道身影的氣息很怪異,似乎……似乎……”玲花疑惑道:“林帆,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啊?”微微搖頭,林帆神色迷茫,輕聲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片刻,那三人身影便臨近冰谷,在見到新月四人時,來人絲毫不驚,坦然飄落。那是一男二女,年歲相差懸殊。那男的四十出頭,一身灰黑色衣著,長得尖臉高額,一雙深陷的眼睛給人一種冰冷可怕的感覺。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Ο_Μ兩個女子皆是二十出頭,同樣的雪白衣著,同樣的貌美動人,唯有神情稍稍有所不同。左邊,那白衣女子美艷中帶著嫵媚之色。右邊,那白衣女子嬌艷中帶著妖艷之色。二人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都有著過人的姿色。“來者何人?”語氣不溫不火,飛俠詢問著。尖臉男子掃了四人一樣,冷冷道:“雪域三圣。”聞言,林帆、新月、玲花臉色微楞,顯然不曾聽過。飛俠眉頭緊皺,輕吟道:“三圣之名我不曾聽過,不過三妖之名,倒是有所耳聞。”林帆好奇道:“師兄,何謂三妖?”飛俠看了來人一眼,緩緩的道:“師傅曾經對我提過,在離恨峰以西五百里外,有一個雪魄谷,那里住著三位修煉有成的妖物,分別是雪鷹、雪狐、雪蛇。他們常年修煉,隱世不出,被人稱之為雪域三妖。”嫵媚女子輕笑道:“看不出你傻愣愣的,知道的事情還真多。你是騰龍谷門下吧?”飛俠點頭道:“是的,我是騰龍谷弟子飛俠,這三位是我的師弟妹,新月、林帆、玲花。你是雪狐還是雪蛇?”嫵媚女子笑道:“我自然是雪狐。”飛俠眉頭微皺,看了新月一眼,沉聲問道:“此乃騰龍谷地界,三位來此不知有何企圖?”雪狐看著新月,輕笑道:“好出色的小姑娘,看樣子你才是他們的頭。”新月冷冷道:“這個不重要。”雪狐搖頭道:“不,很重要。只是你還不曾意識到。”一旁,妖艷的雪蛇笑道:“小姑娘,太過冷漠可不好,那會讓男人望而卻步。”新月冷笑道:“讓男人趨之若鶩的女人,也不見得就好。”針鋒相對,毫不示弱,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在彼此間彌漫著。雪鷹見此,喝道:“夠了,廢話少說,正事為主。”說完直逼飛俠四人所在的最后一個足印處。挺身而出,新月注視著雪鷹,沉聲道:“三位最好道明來意,不然就請離去。若要硬闖的話,騰龍谷門下絕不退避!”雪鷹眼神陰冷,殘酷的道:“小丫頭,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些。今日我們既然來此,就絕非你們所能阻止,你最好還是退下去。”感受到他的威脅,新月秀眉微揚,周身氣勢外放,一股凌厲的銳氣飛射四方,使得整個冰谷狂風怒吼,籠罩上了一層寒霜。“很多事情在沒有做之前,都是很難說的。”雪鷹臉色微變,重新打量起了新月。雪蛇怪叫道:“好驚人的氣勢,就像是一把利劍,讓人心里怕怕。”林帆聞言,喝道:“住嘴,這里不是雪魄谷,由不得你們放肆。快說,你們來此究竟為了什么?”雪蛇瞪了林帆一眼,撇嘴道:“我們來此,當然是為了地上這玩意,不然誰會吃飽了沒事干,跑這來啊?”林帆質疑道:“此事不曾外泄,你們是如何知道的?”雪蛇自負道:“昨天我們就知道了,只不過當時有事,沒空過來。”林帆皺眉道:“昨天你們就知道了?”雪蛇正欲答話,雪狐突然插嘴道:“時間不早了,辦正事吧。”吧字出口,就見雪狐的身體突然淡化,眨眼消失了。雪鷹見狀,招呼了雪蛇一聲,二人身體一晃,便瞬間無影了。新月心神一蕩,沉聲道:“大家小心,切……”正說著,就聞玲花驚呼道:“快看,他們在那!”順著足印消失的方向,只見雪狐、雪鷹、雪蛇三人此刻正出現在五丈之外,身前有一道無形的結界,在三人穿越之際,閃爍著淡淡的微光。眨眼,三人便進入了結界的另一端。林帆見狀,大吼一聲便直射結界所在的方向。玲花見了,緊隨而上,一半步之差,與林帆幾乎同時撞在那結界之上。“不可,快回來。”驚呼一聲,新月急射而出,想拉回二人,可惜卻已經太遲了。飛俠疑惑道:“師妹,你為何要阻止他們?”新月略顯擔憂的道:“莫要多問,你速速返回谷中,將這事稟報谷主。”飛俠遲疑道:“那你……”新月道:“我留在這注意動靜,去吧。”飛俠道了一聲小心,隨即縱身而起,朝騰龍谷飛去。靜立原地,新月顯得清冷如玉,口中淡然道:“既然想知道,何不現身詢問。”這話有些怪,不過更怪的是,話才出口就見一道身影破土而出,漂浮在半空里。新月看了一眼那人,只見他周身閃爍著淡青色光芒,四十出頭的年紀卻殘缺左手與右腿,僅剩一只左眼與右耳,外形讓人同情。嘿嘿陰笑,那人道:“小丫頭,你很聰明,也很完美,可惜太完美的東西,都不見得會有好運。”新月冷漠道:“那只是你的理論,并非真理。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心里必然憤世嫉俗,你應該來自天殘門吧。”那人也不掩飾,坦然道:“猜得不錯,我便是天殘門主。”新月不為所動,淡漠道:“你潛伏在這里,也是為了這足印的事情?”天殘門主陰笑道:“自然是為了這事情。丫頭,你剛才阻攔你的同伴,那是什么原因?”新月道:“一個很簡單的原因,我不想他們涉險。”天殘門主問道:“你怎知道就有危險?”新月道:“這個問題并不聰明。”天殘門主一愣,隨即陰森道:“丫頭,太聰明的人往往都不容于天地。”新月反駁道:“太笨的人,也很難長命。”天殘門主微哼一聲,目光掃了一眼那結界所在的方位,詢問道:“丫頭,我若這會要進去,你想必不會阻攔吧?”新月冷漠道:“你若想進去,就不會潛伏于此,也不會詢問我的心意。”天殘門主冷笑道:“禍從口出,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新月冷然道:“你現身若只是追問這些,那就恕不奉陪了。”飄然而起,新月打算離去。第七十八章 實力懸殊天殘門主喝道:“慢著,你難道不想知道那結界之后所隱藏的秘密。”回身,新月平淡如水的道:“足印的秘密就在結界之內,這一點很多人都已然了解。”天殘門主道:“除此之外,你覺得就沒有別的秘密了?”新月冷漠道:“你若還知道別的,我洗耳恭聽。”天殘門主不語,遲疑了片刻后,開口道:“這個結界存在了多少年,誰也說不清。但以這足印推斷,以前即便存在,也不可能隨意穿越。而今,它出現在這里,你不覺得這是某種預示嗎?”新月反問道:“那又如何呢?”天殘門主驚疑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新月凝望著他,淡然道:“你與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引我進去,為你一探究竟。”天殘門主心頭一震,嘴上卻道:“你就肯定自己的猜測一定對?”新月不置可否的道:“你認為呢?”天殘門主暗氣,正想著如何反駁之際,遠方突然傳來一股氣息,引起了他與新月的注意。回頭,新月看著遠方,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心。天殘門主看在眼中,笑問道:“看樣子是你的同門出了事情。”新月不語,看了他一眼后,飛身朝遠處而去。天殘門主沒有阻止,他只是嘿嘿低笑,稍后便一閃而逝。飛身云端,天麟帶著翼天翔一路疾馳。眼下,翼天翔的傷勢已然大有轉機,雖然距離痊愈還有很遠的距離,可至少已然恢復了幾分實力,能夠應對一些緊急事情。后方,幽無常、麻婆、禿翁三人越追越近,特別是麻婆,她的速度之快,宛如時空之箭,眨眼就逼近十丈距離。天麟臉色嚴峻,對于身后的情況一清二楚,隱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從小到大,他做事無往而不利,可這一回,有著歸仙境界的麻婆與禿翁,讓他感受到了威脅。修道之人,不同的境界有著極大的差距。那是很難跨越的極限,決定了交戰的勝負輸贏。此刻,麻婆因恨而不再掩飾實力,這對天麟來說,無疑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追逐的過程并沒有長時間持續。天麟帶著翼天翔僅僅飛出三十里外,就被麻婆攔截在了半空里。面對危險,天麟選擇了閃避,以自身玄妙的法訣,運用幻化分身之術,從各個方向逃避。這樣的決定十分理智,可實力的懸殊,在這一刻逐漸顯現出殘酷的現實。幻影一散,真身現形。天麟在麻婆強大空間氣鎖的封堵下,被困在了一個五丈大小的結界里。外圍,幽無常、禿翁一東一西,鎖定住了天麟。狂刀、崔鈴姑與玉劍書生,在稍遠的地方注視著場中的動靜。怒視著天麟,麻婆陰森道:“小子,我原本不打算殺你,可你太過可恨,這都是你咎由自取!”天麟靜立雪地之上,一邊發出探測波分析著結界的情況,一邊冷然道:“想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翼天翔臉色陰沉,輕嘆道:“天麟,實在不行,你就一個人離去,莫要因為我而葬送了你的性命。”天麟嚴肅道:“有我就有你,修要說那些沮喪的話語。現在,他們還也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麻婆道:“要殺你,那就好比踩死一只螞蟻。”說話間,封閉的結界表面黑芒一閃,五條毒蛇的身影投影其上,各自張口露齒,朝著中間的天麟與翼天翔撲去。是時,五道黑色的光芒在天麟身外融合一體,化為一個漆黑的結界,吞沒了二人的身體。面對威脅,天麟異常鎮定。待黑色的結界完全籠罩之后,他才輕喝一聲,周身黑芒流動,一股兇殘而詭異的氣息,在狹小的范圍內急速波動,眨眼就將麻婆發出的黑色結界吞噬。翼天翔有些驚奇,輕聲道:“天麟,你剛才……”微微搖頭,天麟道:“那并不重要,眼下如何離開才是關鍵問題。”麻婆見自己的攻擊沒起到應有的效應,丑惡的臉上露出憤怒之情,右手拐杖一揮,一道蛇影飛射而出,擊中那結界。頓時,萬千的毒蛇分布于結界表面,使其轉化為青綠色并迅速收緊。那數不盡的蛇頭張口露齒,吐出濃濃的毒霧,像是萬千的厲魂,要吞噬敵人。幽無常見此,幸災樂禍的道:“天麟,任你狡猾如狐,這一回也休想離去。”禿翁陰沉著臉道:“老妖婆的蛇形攝魂結界,那可不是好玩的東西。這一回那小子恐怕是……”是什么他沒有道明,不過言下之意那已經是十分清晰。玉劍書生臉色嚴峻,自語道:“蛇形攝魂結界,原來她出自蛇神地。”狂刀沉聲道:“你猜得不錯,她就是蛇神地的麻巫。”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天麟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安,輕聲對翼天翔道:“小心,這老妖婆玩真的了。”翼天翔臉色憂慮,不安的道:“天麟,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天麟沉聲道:“我也有,不過我并不恐懼。”說話間,那縮小的結界已然臨身,一股令人心煩意亂的厭惡感,提前擾亂了二人的心神。撐開防御結界,天麟全力抗拒,兩股屬性不同的結界,立時撞擊在了一起。是時,火花飛濺,霹靂震耳,起伏的結界如波浪般時而膨脹,時而縮小,一時間陷入了僵局。翼天翔注視著天麟的情形,只見他全身青光閃耀,外放的結界含著極強的震蕩力,一次次將麻婆收緊的結界給逼退。感覺到天麟的抗力,麻婆右手一揮,又是一條蛇影飛出,加諸在那結界之上,使得原本就陰森可怕的蛇形結界猛然一顫,一股無可抵御的力量貫穿其中,化為無堅不摧之力,狠狠的撞擊在天麟身上。頓時,天麟身體一震,英俊的臉上立時神光暗淡,一口鮮血強忍不住而脫口射出。翼天翔情況好些,但也受到了結界的震蕩之力,眼中露出一股悲涼之意。剎那的震蕩,那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緊隨而至的一連串攻擊,正逐漸將二人逼上絕地。面對劣勢,天麟臉上露出了一股堅毅,在稍稍適應之后,開始組織起反擊。首先,天麟加大了反抗之力,可惜根本沒有效應,轉眼就被那蛇形攝魂結界吞噬掉了他的真力。了解了這一點,天麟施展出冰神訣,打算以物理防御,抵御那收緊的結界。然而這個辦法依舊不行,那蛇形攝魂結界十分詭異,能無形的透過他所設下的冰層,直接作用于他的身體。兩次反擊都無功而退,天麟開始真人考慮。就他對蛇形攝魂結界的了解,這是一層含著幾強腐蝕性的詭異結界,能輕易吞噬被困人所發出的真元,達到無堅不摧的目的。眼下,尋常的反擊已然沒有效力,該如何做才能有效的抵御住對方的攻擊?還有,就算抵御住了攻擊,自己又能維持多久呢?對于麻婆的修為,天麟心中有底。知道硬拼不過,因而他決定離去。目前,天麟心中有三種方法可以一試,但無論選擇哪一種,都會暴露他隱藏已久的秘密,這就讓他陷入了為難的境地。身外,麻婆所發出的結界正迅速收緊,眨眼就逼近三尺之內。翼天翔見此,輕嘆道:“天麟,危險已近,你還是自己離……”猛然抬頭,天麟身上洋溢著一種無畏的精神,正色道:“不要擔心,我這就帶你離去。”說完抓緊翼天翔的手臂,身體就地一轉,頓時一蓬青光閃過,二人的身體眨眼就消失無影。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在場之人大為震驚。麻婆怒吼一聲,迅速來至天麟原本所在位置查看,可結果卻一無所知。幽無常氣憤不已,恨聲道:“這小子狡詐,竟然懂得土遁之術,他一定不會跑得太遠。”禿翁驚疑道:“土遁之術?這是道家的法門,冰原上幾乎沒有人會。”麻婆怒道:“管他什么土遁不土遁,今天不抓住這小子扒了他的皮,我就咽不下這口氣。”說完一晃無形,眨眼就出現在半空里,四處留意天麟的蹤跡。幽無常不語,周身黑芒快速閃動,正以獨門法訣探測著天麟的蹤跡。很快,幽無常發現了一縷氣息,當即二話不說,急射而去。其余之人見此,都意識到了什么,紛紛緊隨其后,一晃消失。片刻,一行人追出數十里,終于發現了天麟的蹤跡,只見他帶著翼天翔正貼地飛行,讓人不易察覺。第七十九章 天翼之秘陰笑一聲,幽無常的身體如箭破空,第一個出現在天麟眼里。緊接著,麻婆、禿翁也雙雙臨近,彼此三足而立,將天麟與翼天翔圍在雪地里。幽幽一嘆,翼天翔道:“天麟,趁他們還沒有出擊,你一個人去吧。”天麟眼神堅定,嚴肅道:“不要說話,在冰原上他們還困不住我。”說時腳下白光一閃,二人的身體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跳躍了三里空間,出現在三人的包圍圈外。驚呼一聲,幽無常道:“這是何種法訣,為何沒有一絲真元的波動,讓人無從防御。”禿翁皺眉道:“這有點像道家的縮土成寸,但又有些差異。”麻婆冷酷道:“管他什么法訣,在我面前就不許他活著離去!”話落手中拐杖一扔,剎時化為一條數丈大小的巨蛇,在雪地上飛速穿越,追蹤著天麟的蹤跡。幽無常與禿翁見此,雙雙飛身半空,從不同的方位朝天麟撲去。看著這情形,狂刀眼中神光如炬,問玉劍書生道:“你說天麟在麻巫的幻龍面前,有沒有機會逃離?”玉劍書生沉吟道:“不好說,天麟此人十分神秘,似乎在法訣的運用上,有著驚人的天賦。”狂刀淡然道:“此去不遠就是天翼峰了,你說天麟會不會去那里?”話落不待玉劍書生回答,狂刀便一閃而至,消失得毫無蹤跡。邁步而出,天麟顯得瀟灑隨意,絲毫也不在意麻婆、禿翁與幽無常的攔截,就宛如旁若無人。翼天翔十分擔心,可不久之后他意外的發現,天麟似乎動用了某種神奇的法訣,看似平凡的散步,卻能一步三里,而且不受任何限制,想去哪就是哪,即便麻婆的巨蛇緊追不舍,也難以左右他的行進。察覺到這一情形,麻婆心里震驚之極,她還是初次遇上這種事情。禿翁臉色陰沉,他仔細觀察天麟的舉動,發現了天麟所要前往的方向,連忙提前攔截,在天麟落地的瞬間,以絕強的實力,設下一個封閉的結界,將天麟與翼天翔定在原地。這樣的做法正統而又合乎常情,可結果卻讓所有人震驚,因為那強勁的結界最終沒有困住天麟,他輕易就穿越了結界,出現在了下一個落腳地。幽無常有些不信邪,在禿翁無功而返的情況下,他也發動了一次攻擊。是時,只見天麟與翼天翔被一團詭異的黑霧籠罩其內,附近空間扭曲,其強橫的封鎖力即便是麻婆與禿翁這樣的高手,也很難立馬離去。然而天麟就是怪異,他所施展的法訣玄奇之極,似乎就像是穿行在另一個空間,只是在這個空間留下了他的投影。如此,攻擊無效,眾人皆有一種愕然迷茫之感。腳步不停,天麟飄然而去,不一會兒天翼峰便出現在眼底。半空,麻婆、禿翁、幽無常一路緊追不舍,崔鈴姑與玉劍書生則稍后一步,各自留意著地面的動靜。傳說中的天翼峰越來越近,接下來,等待著翼天翔,等待著眾人的將會是什么事情?微風起,雪花雨,一晃一搖如夢里。千世緣,今日續,翼騰九天驚大地!凝望著天翼峰,翼天翔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似期盼,似懷念,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蒼涼之意。千里逃亡,只為緣聚。輸贏成敗,誰能說清?喜悅,浮現于心,不安,流露眼底。緊張,徘徊不去,期盼,來回撞擊。萬千感受匯聚一體,可謂是百感交集。天麟凝望著天翼峰,神情與翼天翔絕然有異。此刻狂刀就立于天翼峰頂,麻婆、禿翁、幽無常并排一線,攔在天翼峰前,顯然他們都隱約猜測到了某些事情。玉劍書生漂浮在半空里,眼中滿是好奇,崔鈴姑位于左側,正緩緩朝天翼峰靠近。停身,天麟輕輕的對翼天翔道:“這就是天翼峰了,你還需要我幫你什么?”翼天翔收回目光,感激的看著天麟,略顯激動的道:“謝謝你,現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到達天翼峰。只要到達那里,這些人便不再是威脅。”天麟皺眉道:“就眼下的情況而言,這些人中除了玉劍書生之外,其他人都似乎知道你的目的。”翼天翔遲疑了片刻,點頭道:“是的,他們都知道一些,但并不完整。”天麟不解,眼色疑惑的看著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翼天翔知他心意,沉思了一會兒后,傳音道:“天翼峰原本不再這個位置,它是天翼族的象征,也是天翼族的力量傳承之地。原本的天翼峰,就像是一頭神鷹,還有一雙展翅飛翔的羽翼。可后來,那對翅膀被它的敵人毀滅,因而它未曾飛回屬于它的領地,就停留在了這里。”天麟一聽,十分好奇,詢問道:“你為什么知道這些?”翼天翔沉痛而又滄桑的傳音道:“要讓天翼峰回到屬于它的領地,就必須要有天翼族人與之合體。然而自從天翼峰墜落于此,數千年來,天翼一族受到了敵人幾近毀滅的屠殺與攻擊,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一旦我死,天翼一族就將永絕人世。”天麟臉色一驚,詫異道:“你是天翼族人?我怎么從來不曾聽人提及過這個族類呢?還有,他們捉拿你,又如何換取力量呢?”翼天翔恨聲道:“當我與天翼峰融合一體,我就能獲取天翼一族數千年來的傳承之力。而這些人想抓我,也是想取而代之,奪取我天翼一族世代傳承之力。”明白了大致的緣由,天麟激憤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翼天翔擔憂的道:“他們緊追不舍,顯然都抱著必得之心。以我的修為,就算無傷在身也不是他們之敵,更何況現在這樣子。”天麟想了想,安慰道:“不要擔心,實力的強弱并非決定輸贏的關鍵,只要我們巧妙運用他們彼此之間的矛盾關系,就有希望完成你的目的。”留意著天麟與翼天翔的動靜,麻婆、禿翁、幽無常三人顯得十分謹慎。之前,他們雖然憤怒,但畢竟環境不同,有可供發泄的余地。如今,到這天翼峰附近,稍有不慎翼天翔就可能逃離,那時候再想追回,恐怕就不再可能。為此,三人誰也不曾魯莽,都在趁機思考對策。時間在寂靜中過去。半晌,幽無常開口先打破了寂靜。“天麟,最后一次提醒你。放手不管你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你今天休想活著離去。”傲然而立,天麟道:“我就站在這里,你要是不服氣,何妨上來一試?”幽無常陰森道:“你既然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話落周身氣息一變,整個人顯得陰森詭異,緩步朝天麟走去。是時,只見幽無常腳步落地,雪地上便留下一個三丈大小的黑色印記,且隨著他腳步的增多,地面的黑色區域逐漸增大,眨眼就像是煙霧一般,擴散在了數百丈范圍里。天麟眼神微驚,帶著翼天翔沖天而上,避開了腳下的黑霧。可幽無常并不就此停息,反而電射而至,帶動那成片的黑霧,瞬間在半空形成一個漆黑的光域,將天麟與翼天翔困在那里。黑霧充滿了邪惡、恐怖、陰森、詭異之氣,一靠近天麟與翼天翔的身體,就像是惡鬼般,瘋狂的吞噬著他們的真元、靈魂與肉體。天麟心神大驚,對于幽無常他一直提防,可這會真正面對之際,他還是意識到,之前自己是小視了敵人。這個周身被黑芒籠罩的敵人,就如同他的姓名,神秘而又詭異,一身法訣邪惡陰毒,似乎匯聚了陰、邪、厲、煞于一身,屬于一個十足的惡魔,至陰至邪!翼天翔臉色憂慮,提醒道:“天麟,此人法訣詭異,為人邪魅,就好似來自九幽地獄,你可千萬小心。”聞言,天麟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皺眉道:“九幽?記得我娘曾告訴我,世間五大洞天中,排名第四位的名叫九幽玄冥洞府,在幽冥山中。不知這人與那兒是否有什么關系。”翼天翔搖頭道:“我對人間之事不慎清楚,你總之小心就是了。”天麟應了一聲,周身寒氣滿布,在身外設下二十七層結界,以阻止那黑霧。隨后,天麟帶著翼天翔凌空而上,二人右手緊握,一左一右高速轉動,形成一個旋轉的光輪,爆發出璀璨的紅光。起初,那光芒被黑氣壓制著。可不久之后,就見一道赤紅的光柱從黑霧中升起,與收緊的黑霧氣罩劇烈撞擊,從而產生悶雷般的響動,一直延續著。第八十章 浩然天罡感應到天麟的反攻,幽無常冷酷道:“想離開,你是做夢!”說完雙臂交錯,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全身黑芒轉動,瞬間就化為一頭光豹,射入圍在天麟身外的黑霧氣罩之中。是時,只見那黑霧氣罩劇烈震動,一股沖天的煞氣彌漫四方,在狂風中傳出聲聲厲嘯,宛如陰魂在怒吼。氣罩之中,天麟臉色嚴肅,借助旋轉之力都無法沖突這層黑霧,這讓他有股不妙的感覺。果然,天麟腦海中正自擔憂,身外的黑霧氣壓便猛增十倍,其內壓之力一舉將他與翼天翔定在半空間,幾乎難以移動。那一擊突然而又剛猛,輕易就擊碎了天麟設下的二十七層防御結界,使得他與翼天翔雙雙受傷,體內經脈堵塞,反擊之勢瞬間消弱,赤紅的光柱也消失在黑霧中。危險逼近,天麟口發怒吼,眼中射出堅定的神光,當即松開翼天翔,雙手扣訣胸前,全身散發出耀眼的紅光,無數的火焰出現在他的四周。那一刻,一股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氣息穿透了黑霧,彌漫蒼穹,給人一種大氣稟然之感。空氣中,一股炙烈、熱情、跳躍、活波的真元迅速擴散,很快就與幽無常所發出的黑霧結界相遇,雙方性質相反,當即發生激烈交戰。波動的黑霧如海浪一般,時而起伏時而回落,時而陰森詭異,時而氣息轉淡。被困其間,天麟全身烈火飛濺,一股至陽至剛的霸氣,在他的催動下十倍、百倍的提升,很快就撐開了幽無常的黑霧結界,大有反敗為勝的趨勢。不遠,翼天翔神色駭然,對于天麟的神秘大感驚異,卻也帶著幾分期盼。外圍,觀戰之人臉色大變,麻婆與禿翁眼神陰森,雙雙流露出明顯的殺意。狂刀眼中有股炙熱的火焰,就像是發現了對手一般,有一股熱切的期盼。催鈴姑陰笑連連,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他人,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玉劍書生一臉愕然,心道:“奇怪,這是浩然天罡法訣,天麟怎么會?不可能啊。”幽無常一直對天麟的狀況十分了解,當他感應到天麟身上的變化時,心頭猛然一震,身體瞬間自黑霧中脫離,遙遙的位于天麟上方。是時,幽無常身體旋轉,雙手急速揮動,密集的掌影呼嘯而下,夾著震天的驚雷,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劈在那黑霧結界之上,經過結界折射之后,交錯形成一張密集的黑芒光網,籠罩在天麟與翼天翔身外。這黑芒光網十分可怕,就像是被惡魔詛咒過一般,帶著兇殘、邪惡之氣息,欲要將兩人融化。天麟雙腳不動,傲立其間,眼中紅光跳躍,一蓬烈火如有靈性般,圍繞著他自動旋轉。身外,炙熱的火焰形成一片火海,夾著焚燒萬物之力,發出滋滋的聲響,正在焚毀那些陰森邪惡的黑霧,阻止它們向前。浩然正氣,烈火如焰,乃一切陰邪之力的克星,此刻正逐漸顯現出它的威嚴,與幽無常那股吞噬之力相抗,彼此僵持不下。至陰至邪對戰至陽至剛,二者可謂兩個極端,誰的修為深厚,誰就能夠壓倒對方。這一點,天麟與幽無常之間不好比較,兩人修為各有偏長,很難在同意位置一較高下。當然,交戰之人綜合實力最為主要。此刻天麟出其不意,以浩然天罡法訣對抗幽無常的詭秘法訣,性質正好與其相克,很快就突破了敵人的局限,在原地形成了一個以烈火為基礎的結界,一舉將加諸在身上的黑芒光網焚毀。怒吼一聲,幽無常厲聲道:“可惡的天麟,我要你嘗一嘗我的厲害。”說話間,幽無常身體凌空翻滾,時而飛射天宇,時而急轉直下,時而左突右沖,時而前后出現。在天麟與翼天翔四周,留下無數的殘影,形成一張覆蓋數里方圓的灰褐色光網,表面布滿了數不盡的冤魂厲鬼,一個個張牙舞爪,一波一波的朝著中間匯聚。屆時,大地震顫,冰山搖擺,可怕的收縮之力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夾著無可抵御之威,眨眼就臨近天麟身外,產生一股毀滅的力量。面對危險,翼天翔驚恐不安,大吼道:“天麟,不要管我,快逃!”背對著翼天翔,天麟緩緩搖頭,語氣堅定而執著的道:“上天既然注定我們相遇,我就要賭一賭宿命。現在你全力防御,我要硬接他這一擊。”前跨一步,雙手高舉,天麟全身烈火如環,從他的腳底自下而上,一道道的光環累計疊加,匯聚于雙臂手腕,很快就形成兩朵火云,在他的控制下,隨著身體就地一旋,火云脫手飛出,在頭頂上方融合為一,變成了一朵紫紅色的光輪,一邊高速轉動,一邊極速擴散。此光輪神異非凡,擴散之光波宛如利刃破空,夾著無堅不摧的劍氣,在與幽無常那收縮的毀滅之力相遇時,二者高度密集的摩擦撞擊,以線切面瞬間激化,產生一道穿透時空之光刃,一舉劃破了收緊的毀滅光界。其時,濃縮的結界氣流外放,剎那間爆發出百倍威力,形成一個以天麟為中心,籠罩方圓三里范圍的爆炸區域,當即將半空的幽無常重傷彈飛,將觀戰之人震退。交戰中央,天麟身體劇烈搖晃,受那股反彈之力影響,一連退了三步,口中鮮血不斷,周身的火焰轉淡。翼天翔受魚池之災,雖未正面承接那股爆炸之力,卻也大受其害,原本有傷的身份更是虛弱不堪。胸部一挺,天麟穩住身形,雙手猛然下垂,當場將附近稀疏的火焰收回。注視著前方,天麟蒼白英俊的臉上神色漠然,雙腳處白霧彌漫,正源源不斷的吸納大地之中玄冰之氣,以彌補剛才消耗的真元。狂吼一聲,重傷跌落的幽無常周身黑芒破散,露出的真實的模樣,卻竟是一位臉色煞白,一身黑衣,神色陰毒的四旬中年。翻身而起,幽無塵憤怒的看著天麟,質問道:“小子,浩然天罡乃儒家至高法訣,你是跟誰學,快講!”氣急之下,幽無常也顧不得掩飾,眼中閃動著幽綠光芒。天麟靜立不動,冷酷的道:“想知道很簡單,再接我三招,我就滿足你的愿望……”話未完,天麟眼中黑芒一閃,一股可怕的攻擊無聲而至,讓幽無常來不及防備,當時就慘叫一身,被朝后震退。看到這,玉劍書生眼神微疑,心中有些奇怪。其余之人則驚訝多過意外,對天麟的認識又有了新的發現。趁著眾人出神的這一瞬間,天麟鬼魅般的橫移數十丈,以令人不解的方式,剎那間就出現在幽無常身邊,右手一掌揮出,不帶絲毫聲息,狠狠的印在了幽無常胸前。生死關頭,幽無常表現出了一個高手應有的經驗,以最快的速度,雙手交叉重疊,橫在了胸前。如此,天麟出神入化的一掌印在了幽無常的雙手上,二人在那一刻,手與手相連。撕心裂肺的慘叫自幽無常口中傳開,待觀戰之人回過神來,只見天麟一閃而退,幽無常則身體融化,凄厲的叫聲滿是不甘,正迅速飄遠。那一瞬間,幽無常與天麟之間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曾清楚看見。除了元神逃掉的幽無常知道以外,在場其余之人都一臉茫然。翼天翔驚愕訝然,意外道:“你把他殺了?”天麟神色晦暗,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毀滅了他的肉身,將他重創驚走。現在,我們還有三個以上的敵人正虎視眈眈。加油吧,我一定讓你如愿。”翼天翔滿心感動,但他沒有表白,他知道此時此刻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唯一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飛身而出,麻婆來到天麟三丈外,陰森道:“小子,手段夠狠啊。”天麟冷笑道:“你既知道,那就最好閃開。不然前車之鑒會讓你悔恨長嘆。”麻婆喝道:“住嘴,黃口小兒也敢在老婆子面前放肆,你今天就留下命來。”拐杖點地,狂風突現,一道光波直射天麟胸前。眼神微寒,天麟右手一翻一轉,掌心青光爆射,化為一道劍氣,與那光波撞在了一塊。驚雷乍起,勁力四散,一招相拼,各自退開。是時,麻婆的蛇頭拐杖一化萬千,夾著迷人視線的幻影,匯千百杖之力于一體,化為一道寒光,出現在天麟胸前。來不及躲閃,天麟右手青光閃現,以手待劍豎劈而下,二次硬接麻婆的拐杖。實力的比拼,沒有任何花招可言。天麟以不滅境界的修為對抗麻婆那歸仙境界的修為,其結果自然是必敗。第八十一章 幾番周旋好在天麟一身法訣古怪,對于防御之術十分在行,御掉了大半真力,結果只是被其震退,并沒有如麻婆預想的那般身受重傷。閃身、后退,天麟把距離拉開,左手握緊翼天翔的手臂,傳音道:“這個老妖婆十分厲害,我很難壓制住她。為今之計,我只能想法牽制住她與那禿翁,剩下催鈴姑就要靠你自己了。”翼天翔沉聲道:“我明白。事到如今,不成功就成仁,我們就一起面對吧。”天麟沒有回話,帶著翼天翔的身體直射禿翁,來了一個硬闖。見狀,禿翁冷冷道:“小子,我這可沒有便宜可占,你還是滾回去吧。”長槍一舞,勁氣擴散,密集的槍影如滿天繁星,在身前組成一面防御光界,將天麟的前路攔斷。雙眼微閉,天麟以自身的神秘法訣瞬間就分析出禿翁防御中的破綻鎖在,帶著翼天翔一閃而過,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跨越了第一道防線。松手,天麟叮囑道:“努力吧,天翔!”話落轉身,布下十七道玄冰結界,為翼天翔爭取最后的時間。不同的敵人,天麟選擇了不同的方式,這就是他的聰明所在。麻婆心頭氣不打一處來,她被天麟那神乎其神的冰神訣弄得心頭煩躁,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是好。禿翁也有些無奈,天麟的冰神訣施展之際沒有任何征兆,只要天麟心念一動,就能瞬間形成凝冰、結界、冰裂、冰封等各種攻擊,讓人根本適應不過來。此刻,天麟就在運用冰神訣的神妙,盡力的拖延時間。原本,天麟最常用的凝冰對麻婆與禿翁冰不能造成什么傷害,只是暫時的將他們的身體凍結一下。可高手交戰,瞬間的延誤往往關系到交戰的成敗。是以,麻婆與禿翁才會心煩意亂。“我會的!”得天麟之助,翼天翔避過了兩位最可怕的敵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朝一里外的天翼峰飛去。照理,一里之隔以修道之人的速度眨眼即到。可結果翼天翔卻并未如愿,僅飛到一半就被催鈴姑攔了下來。嘿嘿而笑,催鈴姑有些激動。“小子,你跑來跑去還是落在老娘手中,真是天意使然啊。”警惕的看著催鈴姑,翼天翔稍一沉思便繞道而前,因為他沒有時間。催鈴姑自負一笑,身體一晃間,數十上百道身影一字排開,一分不差的鎖定翼天翔身體所在,不許他越線。這一來,兩人展開了一場身法上的交戰。可惜翼天翔根基已傷,雖經天麟大力療傷,卻也只是回光返照罷了。一連數次,翼天翔闖不過催鈴姑的封鎖,當即停身怒目,喝道:“滾開,休要攔我!”催鈴姑看了一眼數十丈外交戰的天麟三人,得意笑道:“宿命注定,你小子逃不出老娘的手心,你還是乖乖認命吧。”話未落,催鈴姑突然一閃而現,一把抓住翼天翔的脖子。眼神微閃,翼天翔周身流露出一股悲壯之氣,在敵人擒住自己的那一瞬間,雙掌猛然合十胸前,掌心激射的真元突然爆炸,以兩敗俱傷的方法一舉將催鈴姑彈開。原本,在催鈴姑的想法中,自己扣住翼天翔的脖子后,他必然極力反抗,會揮手狂攻。因而她左手放置胸前,暗中集聚真元,以隨時作出應對。誰想翼天翔經歷磨難,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使她完全不防,以至于被慘叫彈開。滄桑一笑,翼天翔嘴角鮮血不斷,飄落之際看了一眼交戰的天麟,心中有股難以報恩的虧欠之感。片刻,翼天翔的身體接近地面,他強忍體內的痛苦,雙手微揚,身體一挺,在落地的瞬間飛射而起,再次朝那天翼峰飛去。狂吼一聲,催鈴姑穩住身體,顧不得傷勢加劇,咆哮著朝翼天翔飛去。她心里明白,一旦翼天翔到達天翼峰,一切便以太晚。同時,還有一個狂刀在天翼峰頂虎視眈眈。她若不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便再沒有希望了。雙方的動作麻利、快捷,一晃便又相遇半空,各自揮手交戰。翼天翔無心戀戰,他早就預料到催鈴姑必會攔截,因此早有準備,在催鈴姑出手的那一刻,前沖的身體突然一頓,隨即又加速前沖。這一來,眨眼的停頓給了催鈴姑一個意外,使得她的掌力落空。待翼天翔加速向前,她再想攔截已然不及,盛怒之下不由心生惡念,腰間的銅鈴突然飛出,化為一只丈大的巨鐘,雙手快速的擊打在銅鐘之上。是時,只聞怒雷天嘯,那銅鐘發出的音波宛如天雷隕落,夾著一道道光波,如天網隕落,狠狠的劈在翼天翔身上,當即將他轟入了地下。慘叫凄厲,氣息消散。那一刻,翼天翔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被那催命鐘逼入絕境,幾乎形神俱滅。面對麻婆與禿翁的進攻,天麟臉色莊嚴。最初他能憑借一些小聰明、小把戲周旋其間。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麻婆與禿翁性情大變,雙雙進入暴走的狀態。這樣一來,天麟形勢立變,在兩大絕世強敵的圍攻下,活動的范圍逐漸縮小,最終被限定在了一個不到一丈大小的狹小空間。分析著身外的情況,天麟怒極而嘯,麻婆與禿翁的攻勢清楚的說明了他們內心的必殺之念,這讓天麟如何感到不安。就天麟掌握的情況,眼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獨立結界,已經與冰原分隔,使得他神奇的冰神訣威力大減。另外,這道結界殺機四伏,融合了麻婆與禿翁的嗜殺之心,含著無與倫比的煞氣,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以天麟之力,比試法訣他還有一線希望,可比試修為,他雖然吞服了萬年血參,但絕大部分的靈氣都還潛藏在他的經脈之中,使得他根本發揮不出來。有此發現,天麟心里升起一股臨死前的感慨。他不曾后悔,但卻心有不甘,至死都還在考慮有什么辦法可以扭轉局面。突然,天麟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行之法。只是這個方法讓他遲疑起來,他似乎有所顧忌,不愿意輕易施展。外圍,麻婆與禿翁雖然彼此對立,但相識數百年。在面對天麟這一事情上,竟然意外的達成了一致,雙雙選擇了同一方式,以壓倒性實力限制天麟那詭秘的法訣,演變成了兩人聯手,一起消滅天麟的局面。絕強的修為看似平淡,卻帶著毀滅之威,以勢不可擋的霸氣,一步步逼近天麟。很快,天麟身外的氣流開始異變,高度密集的氣壓導致氣流滋滋作響,形成超重壓力,逼得天麟全身繃緊,就仿佛要被壓碎了一般。極力抗衡,天麟臉上露出如負泰山之感。在堅持了片刻之后,身體猛然一顫,卻不曾倒下。鮮血源源不斷,自嘴角而下,天麟眼光無神,身體被那可怕的氣流死死的定在原處,連倒下也辦不到。內壓的勁力透過天麟的毛孔進入體內,很快就占據了大半的身體,使得他全身膨脹熱血沸騰,有一種要被壓爆之感。心知形勢兇險,天麟心頭一嘆,無神的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周身五彩突現,幻化為一團變幻不定的彩云,籠罩在他的身外。那一瞬間,天麟的身體發生了改變,只是具體變化除了他自己以外,連進攻的麻婆與禿翁都說不明白。他們只是突然感到,天麟的氣息不見,那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壓力,眨眼間就失去了攻擊對象。可天麟卻明明存在,這是怎么回事呢?今天是天麟有史以來最艱辛的一戰,這其間他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也學到了許多經驗。更為重要的是,很多東西只有在這生死搏斗之間才能明白,這對他而言其實也算是一種考驗。雖然,他最終為了活命,而被逼施展出了母親一再叮囑不能施展的法訣,可其中的受益卻也不是他能想象。高手交戰,速度是個關鍵!當麻婆與禿翁察覺到天麟的異樣時,雙雙收回了強大的真元,手中拐杖與長槍同時揮出,密集的殘影化為了一頭巨蛇與光狼,直射天麟所在。結界一除,天麟立馬感應到了四處的情況,正好發現翼天翔被催鈴姑幾乎致死的景象。對此,天麟驚怒交加,高度密集的精神異力分析了一下麻婆與禿翁的攻勢,在得知無力抗衡的情況后,迅速施展出了瞬間移動之法,眨眼就到了翼天翔身邊。天麟的瞬間移動之法有些古怪,借助了冰神訣之力,有種神秘莫測之感。一般而言,修道之人的瞬間移動,前行路線是直線。第八十二章 患難真情可天麟的瞬間移動卻不然,他在身體淡化之后,并非直線前進,而是氣息融入腳下的冰雪之內,只要冰雪覆蓋的地方,他就可以瞬間到達,其路線千千萬萬,隨意自然。催鈴姑盛怒之下發出絕殺的一擊,抱著誰也得不到的心態,重創了翼天翔,結果自己帶傷施法也受了重創,自半空落下,周身氣息不暢。然結果并非如她預料,翼天翔雖然重傷欲死,但卻并沒有死,反而被天麟搶先趕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抓起翼天翔,天麟極速閃開,避開了緊隨而來的禿翁長槍,臉色有些蒼白。對天麟而言,他雖然體質特殊,可屢次受傷也背架不住,此刻已到了岌岌可危的狀況。低頭,天麟看了看翼天翔,有些苦澀的道:“你真的就過不了這一關?堅強點,不要讓我失望!”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在得到他真元的滋潤下,翼天翔緩緩睜開了雙眼。身外,麻婆與禿翁速度極快,兩人聯手并進,試圖堵死天麟,卻因他瞬間移動之法過于詭異,而拿他沒辦法。看了一眼天翼峰,天麟眼神微閃,通體五彩浮現,瞬間就出現在天翼峰腳下。是時,只見刀光一閃,峰頂的狂刀飛落而至,手中的古戰刀夾著開天辟地之威,攔在了天麟身外。怒哼一聲,天麟被逼閃讓,卻被狂刀的意識鎖定,無論朝哪個方向后退,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這樣,當頭的一刀難以避讓,天麟在帶著翼天翔的情況下,想反擊也已經太晚了。“啊,快閃!”驚呼一聲,翼天翔虛弱的叫道。天麟不說話,眉宇間帶著幾分滄桑,左手迅速朝外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翼天翔的身體拋出數丈之外。察覺到天麟的舉動,翼天翔狂吼道:“不!不要……”不甘的呼喚,難以挽回注定的局面。當可怕的一刀斬下,天麟會死在刀下嗎?麻婆與禿翁相隔甚遠,在見到這一幕時,最初驚怒交加,生怕翼天翔落在狂刀手上。可稍后見天麟拋出翼天翔,又轉怒為喜,雙雙撲向翼天翔。是時,半空中一個聲音突現。“如此一刀霸氣驚人,怎奈落得偷襲之名啊。”微光一閃,長劍飛來,夾著閃電之速,在劈落天麟頭頂的前一刻,將那威猛的一刀震偏。一刀落空,狂刀眼神微怒,喝道:“玉劍書生,你是誠心找我麻煩?”右手一揮,長劍飛回,玉劍書生冷漠道:“錯了,我只是不想天麟死在這。”狂刀冷哼道:“是嗎,那你就試一試。”古戰刀一揮,煞氣盤旋,一道移動的刀罡如龍卷風一般,在前行中卷起飛沙走石,尾隨刀罡之后,沖向玉劍書生。看著這一刀,玉劍書生臉色嚴肅,對僥幸逃過一劫的天麟道:“此人我為你攔下,其余之事就看你們的運氣了!”手腕一轉,長劍急顫,密集的劍吟聲夾著數百道劍芒,在射出一丈外后迅速融合一體,匯聚成一道淡藍色的光柱,迎戰狂刀的進攻。天麟看了玉劍書生一眼,堅定的道:“這個人情他日必還,你小心點。”說完一閃而逝,方圓百丈之內寒冰突現,麻婆與禿翁的身體再次被他凍結了。一步之差,天麟搶走了翼天翔,臉上露出了幾分沉痛的微笑。“我們又在一塊了,只是這時候的你我,不同于之前。”翼天翔嘆息道:“天麟,放手吧。死前能結識你,這是我一生最值得驕傲的。雖然一步之差,我沒有實現我的愿望,導致天翼一族從此不在。但只要你活著,又與我活著有什么差別呢?去吧,你已經盡力,已然重傷,我不想你為了我也把命留下。”吃力的閃避,天麟堅定的道:“我說過,一定讓你如愿,就絕不食言。現在你準備吧,記得不要忘了我們的這段緣!”翼天翔感動的道:“天麟,值得嗎?”天麟沉聲道:“人生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何必多問呢。”翼天翔感受到他堅定,當即拋卻了所有的失落,周身流露出一股頑強不屈的氣質,大聲道:“好,就讓我們以生命來見證這段緣!”一瞬間,生機在他身上浮現,只見他周身藍光閃現,一股寧死不屈的信念充分的體現出來。麻婆對于天翔身上的氣息有著討厭,厲聲道:“可惡的小子,你們誰也別想活下來。”說時全身綠色閃耀,一股撼動四方的詭異之力眨眼便籠罩在方圓數十里內,使得所有人都臉色大變。禿翁見了,怒吼道:“老妖婆,你瘋了!你不要,我還要呢。”麻婆殘酷無情的道:“禿天翁,你想要那天翼族的小子,那就拿出本事來吧。”禿翁雙眼微瞇,驚怒道:“你一開始就不曾想過要活的?”麻婆身上的氣勢正成倍爆發,一邊鎖死天麟與翼天翔,一邊冷笑道:“禿老怪,你以為呢?”禿翁沉聲道:“我明白了,天翼族與你們蛇神族乃是天敵,你來這里的目的原是為了斬草除根。”麻婆陰森道:“你還不算太傻,可惜可阻止不了!”說時雙手前伸,作出懷抱太極之勢,手中的蛇頭拐杖自動飛出,在數十丈高空化為一頭數百丈的巨蛇,全身綠色閃閃。巨蛇體型龐大,口中紅信翻卷,時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音,正陰森的看著地面。禿翁臉色不停變幻,似乎正在考慮什么,暫時陷入了沉默。天麟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心頭暗自盤算,在沉思了一會兒后,傳音對翼天翔道:“生死成敗在此一戰,有沒有機會活命,就看我們的運氣。”翼天翔有些迷茫,輕聲問道:“你有辦法?”天麟神情古怪,忐忑的看著他,苦澀道:“成功的機會不到一半,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現在,你什么也不要做,一切由我安排。”話落,翼天翔雙腳寒冰突現,整個人被冰封在了雪地上。有些意外,翼天翔問道:“天麟,你這是……”輕輕搖頭,天麟道:“不要說話,稍后你自會明白。記得,順其自然,不然我們誰也別想離開。”翼天翔點頭表示明白,眼中射出一絲關懷。這時,四周的氣流在麻婆與那巨蛇的催洞下,變得暴躁不安,整個數十里方圓內,升起一股貪婪、邪惡的冰冷氣息,讓人惶恐不安。禿翁神情駭然,心中的猶豫立時遠去,怒喝道:“老妖婆,我們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較高下,看誰的手段高明一點。”說時長槍高舉,氣貫九天,一股至陽至剛,至強至霸之力順著長槍飛射而出,化為一道破天光柱,撼動人間。禿翁周身紅光飛旋,起伏如浪的光波不同于天麟的烈火真元,隱含著幾分煞氣在里面。當手中的長槍氣勢攀升到極限,禿翁當即右手一拋,長槍飛天,身體就地一旋,人如陀螺般高速轉動,從而產生一股血紅色的龍卷風,將四周的一切拉近身邊。看著這一幕,麻婆冷酷道:“你想先下手為強,沒門!”心念轉動間,天空的巨蛇綠光一閃,張口吐出一道閃電,瞬間就出現在天麟與翼天翔頭上。面對這一擊,天麟眼中奇光一閃,原本打算閃避的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心念閃動間,以冰神訣將翼天翔的身體移出十丈外,避開了閃電的攻擊范圍,自己則全無防御,任由那閃電自頭頂劈下。驚呼自翼天翔口中傳來,怒吼側從禿翁口中傳開。兩人在意的不同,聲音卻交匯一點。半空,麻婆有些奇怪,天麟的不閃不避,讓她心中有股不踏實感。果然,當閃電不見,只見天麟靜立原地,渾身沒有一絲被雷擊的現象,反而精神倒是好了許多,這真是奇怪。禿翁根本不在意這一點,他在發現翼天翔沒事之后,身體有意識的朝他靠攏,打算以旋風之力將他拉近身邊。同時,那半空的長槍與龍卷風相連,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千丈光柱,在龍卷風的控制下,朝那巨蛇發起了交戰。麻婆感受到了禿翁的威脅,分出大部分精力在巨蛇之上,展開了兇猛的反擊,數不清的閃電從橫交錯,時而在半空盤旋,時而劈落地面,將天麟、翼天翔、禿翁同時當成了攻擊目標。如此情況,翼天翔神色驚駭。可每當危險臨近,他的雙腳便會有白光閃現。那過程僅僅一瞬間,但下一刻他的人就已經橫移數丈,避開了危險。他明白這是天麟在作怪,可對于天麟的神奇法訣,他置身其中竟也搞不明白。禿翁最初沒有發現,但一連數次撲空之后,他頓時醒悟,將目標鎖定在了天麟身上。第八十三章 翼騰九天陰冷一笑,天麟眼中閃爍著神秘之光。自從閃電出現,他就一直在巧妙的吸納閃電之力,使其轉化為自身之力,以彌補損耗的真元。同時,因為冰神訣的緣故,身外的一切情況他都了如指掌。故而,當禿翁轉移目標,朝他逼近之際,天麟嘴角微揚,趁著又一道閃電劈下,左手微微一動,那豎劈而下的閃電竟突然轉彎,狠狠的劈在了禿翁鎖在的龍卷風上。是時,閃電與龍卷風相撞,二者屬性不同卻剛猛絕倫,當即產生爆炸。結果,閃電眨眼不見,龍卷風依舊旋轉,但卻傳出禿翁的咆哮,顯然他吃虧不小。半空,麻婆心神一驚,對于天麟不懼閃電,并能加以利用這一點感到很是奇怪。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麻婆心念一轉,強大的氣場迅速縮小,打算將天麟限制在一定范圍,再以絕對優勝的力量毀滅他。察覺到這一點,天麟不敢拖延,當即仰天長嘯,全身散發出狂野的力量。這一瞬間,天麟不再掩藏,受傷的他顧不得身體狀況,在連番受挫,壓抑良久之后,終于爆發出了少年心頭的不甘。“來吧,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冰原的人不是好欺負的。”身體前傾雙手后仰,單腳獨立,宛如鷹翔天下,周身流露出一股凌厲而霸道的力量。那一刻,狂風突起,大地咆哮,晴朗的天空雪花飛揚。地面,旋風飛舞,由小而大,數百道風柱分布在天翼峰附近數里之內,一邊高速旋轉,一邊朝著中間移動。其間,很多風柱彼此融合一塊,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逐漸朝天麟靠來。如此景象令人驚訝,受傷的催鈴姑當即飛身而退,遠遠觀看;交戰的玉劍書生與狂刀則立馬停下,各自升空而望,臉色意外。麻婆眼神陰寒,加緊攻勢。禿翁置身龍卷風內,看不到模樣,但卻怒吼連連,顯然對于天麟的變化感到憤然。翼天翔激動非常,大聲道:“好,這才是冰原的好兒郎,我翼天翔的驕傲!”鷹揚天下,雄霸冰原!天麟身體一轉,背負的雙手猛然高舉,周身真元急射而出,化為源源不斷的白色光芒,如海浪般飛射而上,卷起了地面的冰屑與雪花,在數十道風柱的襯托下,方圓百丈之內風雪彌漫,形成一個冰雪混合區域,氣溫嚴寒。四周,快速移動的風柱隨著范圍的縮小而加速融合,不一會兒數十道丈大風柱就融合成了九道直徑超過五丈的巨型風柱,夾著大量的冰屑與雪花,在天麟的控制下,以九宮之勢分布,將禿翁困在其內,并分出三道風柱一致對抗天空的巨蛇。置身其間,禿翁怒吼連連,他的龍卷風遇上天麟的冰屑風柱,彼此勢不兩立,撞擊之際光芒散射,霹靂震天,每一次接觸都會令他心神俱顫,受到極大的傷害。作為一個歸仙境界的高手,禿翁自然滿心不甘。可天麟的冰神訣神秘古怪,這九道冰屑風柱乃是容納了方圓百里的萬年寒冰之氣匯聚而成,又豈是輕易能夠應付的?半空,巨蛇在三道冰屑風柱的圍攻下,很快就全身結冰,行動遲緩。麻婆見此,當即怒吼咆哮,體內真元猛提一倍,使得整個空間出現了扭曲震蕩,硬是將天麟的風柱震散。然而好景不長,冰屑風柱頂端碎裂卻根基不變,稍后便以更加猛烈的方式,夾著更加可怕的寒氣,強行加諸在巨蛇身上,使其僵化,行動不便。同時,天麟還分出一道風柱,宛如靈蛇般追擊著麻婆,使得她難以一心二用,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以一敵二,天麟利用冰神訣的神妙,借助玄冰之氣,暫時給麻婆與禿翁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然而天麟的攻擊畢竟是取巧,冰神訣再怎么神妙,以天麟目前的修為施展,也不可能完全將兩大高手困死其間。加上這一次的攻擊范圍極大,天麟受傷的身體根本難以控制。故而看似大氣的一擊,實際上卻存在著諸多破綻。這些,麻婆與禿翁并不明了,他們只是一個勁的提升修為,在盛怒之下毫無保留,從半空與地面兩處同時發動反擊,打算強制性將天麟的九道風柱壓下。是時,半空黑云彌漫,巨蛇口吐閃電,配合麻婆的高壓氣界,將整個方圓百丈封死,意圖一舉將天麟消滅。地面,禿翁加速旋轉,并控制半空的長槍,使其一化萬千,如千百到光劍,朝著每一個方向劈下。如此,一個超大范圍的攻擊出現,與麻婆的攻擊有所重疊,卻又有所矛盾。這一來,復雜的情況讓人眼花繚亂,毀滅的一擊卻令觀戰之人心頭駭然。動手之初,天麟就預想到了后面的情況。故而在吸引了麻婆與禿翁的全部注意力后,抽出一分精力傳音對翼天翔道:“現在我送你到那天翼峰去,以后的一切就靠你自己了。”話落不待翼天翔回話,天麟心念一轉,冰神訣之瞬間移動,帶著翼天翔的身體,眨眼就出現在了天翼峰下。是時,狂刀有所察覺,怒吼著撲去,卻見翼天翔的身體一靠近天翼峰便瞬間淡化,眨眼就消失不見。有些驚愕,有些感嘆,狂刀苦澀道:“注定的宿命,誰也難以改變。”

              盟與易園方面,我們還是聽一聽楚少俠與江姑娘的意見。”第四十三章捷足先登見話題拉到自己身上,楚文新道:“三位前輩放心,此次我奉命而來,主要是調查冰原的情況,一旦發現重大情況,將立馬派人回去稟報。到時候本盟將派出大批高手,協助三派一起平息這場浩劫,以還人間一個和平。”江清雪道:“晚輩這次前來,目的也是為了調查情況,以便提前預防,免得引起修真界的動亂。而今,冰原形勢不利,朝好的方面想,這可能只是一場虛驚。可若是朝壞的方面發張,這就將牽動天下。到那時,易園身為修真界的一分子,自當竭盡所能,聯合天下正道一起共度此劫。所以,在這里三位前輩可以放心,易園將隨時支援你們。”馬宇濤道:“有除魔聯盟與易園協助,我相信即便再大的浩劫,我們也能將它戰勝!”趙玉清舉起酒杯,正色道:“來,為了冰原安定,為了天下和平,我們干一杯!”眾人舉杯,目光齊聚。這一刻,一種無形的儀式在酒席上完成。它標志著冰原與中土兩大門派的結盟,兩個地域,三股力量在冰原匯集。飯后,趙玉清又與同桌幾人交談了一會兒,才安排大家休息。屆時,天麟拉走了楚文新,江清雪則跟著新月。出府時,江清雪看著前面天麟的背影,輕輕問了一句。“新月,天麟很喜歡你,你喜歡他嗎?”新月看著她,不答反問道:“姐姐心中已有答案,為何還要問呢?”江清雪輕聲道:“我心中的答案只是猜測,你口中的答案才真實。”新月神色平靜,淡然道:“姐姐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提及?”江清雪感嘆道:“你很聰明,只是有些話在這個時候,姐姐還不便對你提。”新月淡淡一笑,低吟道:“師祖告訴我,天麟此生情孽纏身……”江清雪臉色微變,驚訝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終嘆服道:“新月,你讓我震驚。并且……”新月不解,問道:“并且什么?”江清雪恢復了平靜,笑道:“沒什么,姐姐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新月愣了一下,問道:“我像誰?”江清雪笑道:“不要問,等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你像誰。走吧……”飄然而出,江清雪離開了那里。第一次在騰龍谷過夜,天麟拉著楚文新住在林帆洞里。這一夜兩人談天說地,天麟自楚文新口中得知了不少修真界的情況,對天下的大勢,以及修真界比較有名的人物,都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其中,天麟對陸云的事跡最感興趣。可楚文新也不曾見過陸云,所言一切皆是源于傳聞,但依舊聽得天麟大為向往,暗自決定將來一定要找機會見一見陸云這位七界之神。一夜的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過去。兩人除了談論天下大勢之外,還談到了感情之事。楚文新從天麟口中得知,他很喜歡新月。而天麟則在楚文新口中套出,原來楚文新暗戀江清雪。對此,天麟有些疑惑。楚文新暗戀江清雪,那說明他們之間并不是兩廂情愿。如此,江清雪所愛之人會是誰?清晨,天麟與楚文新吃飯之時遇上了徐靖。雙方見面,徐靖顯得很高興,拉著楚文新有說有笑,對天麟卻顯得愛理不理。天麟知道徐靖因為新月的關系而見不得自己,當下也不在意,一個人離開了那里,跑去找新月,結果卻遇上了黑小猴、玲花四人。見面,天麟沖玲花笑道:“幾日不見,變化很大啊。林帆呢?”玲花白了他一眼,嬌聲道:“師兄要今晚才能出現,你這么急是去哪里?”天麟笑道:“我剛見到了徐靖,打算找人問一下,他怎么今天就現身了。”黑小猴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徐靖、玄雨、雪春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最后一天也無心再練,打算提前出來探聽一下其余兩派參賽之人的消息。”微微頷首,天麟問道:“昨天你們與陳風、郭建聊了半天,關系怎么樣了?”胖子薛軍道:“還不錯,他們比較正直,與我們玩得很開心。晚上,除魔聯盟的古易天與譚青牛也與我們聊了很久,大家比較談得來。”陶任賢道:“我們還與他們切磋了一下,但他們要厲害一些。”天麟笑道:“他們乃中土兩大門派杰出弟子,修為自然驚人。你們有空多與他們拉拉關系,以后對你們很有好處。好了,我去看看新月與江姐姐,等晚上林帆出來后,我們再好好聊。”說完一閃而逝,留下黑小猴、玲花四人,在那大罵他重色輕友,不夠意思。見到新月時,是在騰龍府里。當時那里聚集了很多人,包括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姬雪妮、鹿遺風、莫言;天邪宗馬宇濤、馮云、殘魂羽士東冠成;除魔聯盟楚文新、古易天、譚青牛;易園江清雪、陳風、郭建,以及騰龍谷趙玉清、寒鶴、田磊、張重光六師兄弟、徐靖、雪春、玄雨、飛俠等人。見此情形,天麟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來到新月身旁,低聲道:“怎么了,大家干嘛聚會啊?”新月看了他一眼,神色淡雅的道:“是大師伯請大家來此,說是有事。”天麟皺眉道:“他會有什么事?難不成……”正說著,天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臉色一變,把目光移到了徐靖身上,只見他神采奕奕,臉上掛著幾分得意。回頭,天麟正想詢問。可張重光此時卻已開口:“五師弟,難得今日騰龍谷如此熱鬧,我想當著大家的面,請師傅為徐靖與新月賜婚。”周杰聞言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十分意外,顯得不曾想到張重光會在這個時候,直截了當的提出這件事情。看了一眼新月,周杰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麟,見他一臉陰沉,心頭不由一嘆,回頭對張重光道:“大師兄,此時此刻,似乎不適應談論此事,我看不如待明日大會之后,我們再……”張重光打斷他的話,正色道:“我覺得這正是時機。所謂亂世兒女不拘小節,眼下冰原劫難初起,他二人若能同心同德,必能為騰龍谷,為冰原,為天下做出更多的貢獻。師弟以為呢?”周杰為難道:“可是……可是……”張重光道:“師弟的顧慮我明白,但以徐靖的人品修為,相信配得上新月。再者,此事也是對徐靖的一個鼓勵,對他明天參賽,對騰龍谷都將有著舉足輕重的意思。師弟明白嗎?”周杰苦笑一聲,看了看徒弟新月,一時間沉默不語。四周,眾人表情各異。騰龍谷門下早知此事,大家還算平靜。可其余四派的高手,特別是江清雪、楚文新感到十分震驚。他二人根本想不到,徐靖會橫插一腳,來一個捷足先登。天麟俊臉陰沉,眼神又驚又怒,正冷冷的看著徐靖,顯然對他這一招感到氣憤無比。李風見氣氛不對勁,連忙笑道:“男婚女嫁乃天經地義之事,只要雙方兩情相悅,早一天晚一天都不過是一種形式。現在大師兄既然已經說到這事,五師弟你就給大師兄一個回復,把此事做一個了結。”周杰看了一眼李風,又看看師傅師叔,稍作沉吟后,輕聲道:“對于徐靖的人品與修為,我十分了解也很欣慰。但這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為了他們雙方的幸福著想,我不便擅作主張,還是請師傅決定。”聽到這里,天麟懸著的心頓時松了口氣。可其他人卻越發的好奇,到底趙玉清會怎么決定?見眾人看著自己,趙玉清淡然笑道:“徐靖與新月,都是我騰龍谷杰出弟子。有關他們之間的婚事,我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以及他們雙方的意思。”張重光有些心急,第一個發言道:“師傅,他們身為師兄妹,感情深厚,彼此熟悉,一旦結合對騰龍谷的未來,必然有著極其遠大的意義。”趙玉清不置可否,目光掃過其余五個徒弟,見他們都不說話,最終把目光移到寒鶴與田磊臉上。察覺到趙玉清的意義,寒鶴道:“我個人覺得他們還算般配。”田磊道:“師兄,不用考慮,他們絕對是最適合的一對。”趙玉清笑了笑,沒有回應,目光移到徐靖身上,問道:“你呢?”徐靖正色道:“我對師妹之心可見日月。”趙玉清微微頷首,又道:“新月,你呢?”新月淡然道:“一切全憑師祖做主。”第四十四章意外發現了解了二人的意思,趙玉清環顧眾人,淡然道:“聽了大家的意見,對于此事我并不反對。”此話一出,徐靖大喜,天麟大驚。可二人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趙玉清接下來的話又他們的心頓時懸起。“不過要想我親自賜婚,徐靖得滿足我兩個條件才行。若是無法完成則此事作廢,以后休要再提。”徐靖臉色微變,沉聲道:“師祖請開出條件,無論何事我都一定完成,絕不辜負師妹。”張重光一臉詫異,驚呼道:“師傅……”田磊也有些意外,喚道:“師兄,你這是……”揮手,趙玉清壓下他二人的話,看著徐靖道:“你要考慮仔細,機會只有一次。你與新月是否有緣,就要看你的運氣。”徐靖毫不猶豫的道:“為了師妹,我什么事情都愿意。”趙玉清點頭道:“好,志氣可嘉。現在你聽清楚,第一個條件,你明天必須取得第一名。”徐靖自負的道:“師祖放心,不管是為了師妹,還是為了騰龍谷,我都一定會取得第一名。”趙玉清笑了笑,神色有些奇異,繼續道:“第二個條件,找出散布飛龍鼎傳言的幕后者。”徐靖聞言,松了口氣,自信十足的道:“師祖放心,這事我一定辦成。”趙玉清道:“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切記!”天邪宗主馬宇濤聽到這里,插嘴道:“谷主,你這個條件不知道我門下的夏建國可不可以參與?他也十分傾慕新月。”此話一出眾人震驚,公羊天縱冷哼一聲,張重光則臉色不悅。趙玉清神色平淡,輕笑道:“既然宗主有心參與,我自然是一視同仁。還是那兩個條件,缺一不行。”馬宇濤笑道:“這是自然,谷主放心。”江清雪聽到這里,推了天麟一把,暗示道:“你還不趁機參與。”天麟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不用了,明天的第一不是那么容易。”江清雪詫異道:“徐靖與夏建國可是騰龍谷與天邪宗最有望奪魁的弟子,你若把希望寄托在離恨天宮的門下,那幾率可是渺茫得很。”天麟不語,看了一眼新月,隨即轉身默默離去。騰龍府里,新月與徐靖的事情暫時這樣說定。大家心情各異議論紛紛,表現出了不同的情緒。周杰走到新月附近,輕聲道:“新月,你愿意嗎?”新月淡然道:“弟子的心思,師祖明白。”周杰點頭,略顯擔憂的道:“可明天的比試……”新月道:“相信師祖此舉必有深意,師傅不用為弟子擔心。”這邊,張重光正叮囑徒弟:“靖兒,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徐靖胸有成竹的道:“師傅放心,經過十年的苦練,弟子有絕對的信心能打敗薛峰與夏建國,取得第一。”楚文新笑道:“在此,我先預祝你明日奪魁。”徐靖笑道:“謝謝,明天我定然不讓你失望就是。”站在騰龍口的西天柱上,天麟無精打采的看著前方,神情低落。顯然張重光今早當著眾人之面向新月提婚,這對天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寂寞的滋味,有一種身為外人,被人無視的感覺。雖然最終那婚事沒有順利通過,但心中的失落卻是那樣的清晰。冰峰之頂,寒氣逼人。天麟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這次的事件對他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使得他性格有了一定的轉變,也懂得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從這一刻開始,天麟率性而為的性格變得穩重一些,他不再輕易張顯自己的長處,變得有幾分神秘。抬頭,天麟看著天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像是在述說著某種心聲。片刻,天麟收起笑意,目光移至遠方,神情微顯驚訝,自語道:“這氣息有些熟悉,會是誰呢?”帶著幾分好奇,天麟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數里之外,只見雪地表面凹凸不平,一條深痕朝著西北方向延伸。沿著那條深痕一直前行,天麟來到十多里外的一處雪谷上空,發現地面竟有一個直徑過丈的大洞,這讓他十分驚異。飄落洞口附近,天麟探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形,發現此洞很深,至少有一兩百丈,究竟這是如何產生的呢?收回目光,天麟崔動體內法訣,發出數千道不同頻率的探測波,沿著洞口一路而下,探測著里面的情況。很快,天麟掌握了一些消息,了解到這個洞穴深一百八十九丈左右,在離地約一百六十丈的位置有三個分岔口,分別朝著三方延伸。經過探測,那三個分岔隧道中,有一處藏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能阻止天麟的探測波,讓他只能大致感應到那里有問題,但卻無法了解具體的情形。此外,在另一條隧道中,天麟感應到兩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波動頻繁,天麟推斷可能是在交戰。整理了一下思緒,天麟飄然進入洞里,很快就來到分岔隧洞口,在稍作遲疑后,天麟進入了沒有動靜的那一條。一會兒,天麟前行數十丈,來到了盡頭,發現這里并無異常便迅速退回。第二次,天麟選擇了有兩股氣息的那一條隧道,在前行四十丈后,天麟見到了兩團光芒,在洞中翻轉騰飛,不時的對撞,進行著一輪古怪的攻擊。就天麟目光所及,那兩團光芒一紅一綠,氣息陰森而邪惡,皆不是什么好路子。觀察了一會兒,天麟發現這兩團光芒所發動的攻擊陰毒無比,表面上看平平淡淡,可實際上卻兇險之極。另外,有一點天麟不解,那就是這二者修為極強,但彼此都在隱藏實力,有必要如此嗎?想了想,天麟不得要領,悄悄的退了出去,朝剩下一處隧道而去。鑒于之前的探測,天麟顯得格外小心,借助冰神訣的神妙,完全掩飾了自己的痕跡,以悄然無聲的方式,潛入了隧洞之內。這一次,擺在天麟眼前的景色讓他大感出奇。只見隧道之內,一道光芒閃爍的時空之門正極其不穩定,仿佛隨時都會破碎。分析著那道時空之門,天麟發現附近的氣息很古怪,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新類型。這結果讓天麟吃驚,他打算進一步探測時空之門的奧秘。可就在此時,那極其不穩定的時空之門突然裂開,冒出一道身影。這一幕快得出奇,可那身影剛露出一半又猛然縮回,仿佛有某種束縛之力,正牢牢的粘住它的身體。天麟倉促間沒有看清楚具體的情形,只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人,額頭上似乎刻著一個圖案,好像是一條毒蛇的刺青。下一瞬,時空之門轟然破碎,帶著一股強勁的沖力,將天麟的身體彈了出去。穩住身體,天麟定眼看去,只見前方一面漆黑,那時空之門早已了無痕跡,就宛如一場夢境,讓人搞不清是眼花還是確有其事。這時,一聲巨響傳入天麟耳里,將沉思的他驚醒。閃身出去,天麟只見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正沖天而上,眨眼就消失無影。出了洞穴,天麟停身半空,神情中透著幾分迷茫,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這洞穴。片刻,天麟有了決定,以冰神訣凍結了此洞,從外表看不出一絲痕跡。轉身,天麟離去。可剛離開雪谷,就感應到了北邊數里外出現了大批波動的真元,這讓他立馬改道,朝北邊飛去。很快,雪地上的一場混戰映入了天麟的眼睛。只見剛才從洞穴中出來的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竟然被飄零客、無相客、黃杰、黑衣人圍在中央,雙方發生激烈的戰爭。一旁,觀戰的還有兩人,竟是那西北狂刀與照世孤燈。停身半空,天麟看著交戰的情形,發現黃杰與黑衣人出手隨意,可威力卻是極其驚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那兩團光芒彈回。飄零客與無相客攻勢凌厲,兩人巧妙的配合黃杰與黑衣人,在場中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困住了兩位敵人。這時,黑衣人開口問起:“二位是誰?之前擅闖騰龍谷的可是你們?”場中,綠色光團一邊閃避,一邊回道:“你又是誰,那飛龍鼎的消息可是你散布的?”黑衣人冷笑道:“想知道答案,你就先回道我的問題。”綠色光團道:“想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一旁,黃杰問紅色光團道:“你此來有什么目的?”紅色光團冷笑道:“你易容掩飾,又是為何呢?”黃杰心頭一震,哼道:“這是我的私事,用不著告訴你。”第四十五章魔師王欲紅色光團反駁道:“我來這里也是私事,也沒有必要告訴你。現在我警告你們,馬上滾開,我可以不追究此事,若是再這樣糾纏不清,休怪我出手無情。”黃杰冷笑道:“有本事你就闖出去,休要在這里大言不慚。”怒笑一聲,紅色光團陰森道:“闖就闖,我就不信你們還困得住我。”說話間,那紅色光團突然變大,化為一道人影,只是表面紅光閃爍,看不出模樣與男女。恢復了人形,神秘紅影周身光芒開始轉為暗紅色,夾著一股侵魂蝕魄的陰邪氣息,瞬間就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里。綠色光團察覺到這一情形,口中長嘯一聲,也迅速化為一道綠光籠罩的人形,周身流露出兇殘、詭秘、邪魅的氣息,似乎想要與那紅色人影一爭高低。外圍,進攻的黃杰與黑衣人看不出絲毫表情,飄零客與無相客則神色凝重,出招一下子慢了許多,但威力卻有所激增。緊張的氣氛牽動人心,當紅影與綠影開始反擊,圍攻的四人也各展所學,四種不同的法訣,爆發出不同的威力,帶著不同的色彩,在雪地上爭相斗艷,組成一連串的攻勢。其時,只見雪地上五彩繽紛,交織穿插的光芒宛如一張天網,從四面八方朝中間匯聚。光網內,紅影與綠影配合默契,原本敵對的二人,在此刻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合作,其舉動正好符合了人性善變這個真理。雙方的激戰令人目不暇接,其強大而可怕的力量,在對峙中起伏波動,時常產生巨雷強光,形成驚天風柱,看得天麟臉色震驚。這一幕持續了一會兒光陰,當雙方的攻勢攀升到極致,只見場中風雷大作,閃電霹靂,一個五色渾濁的光球在吸納了六人的力量后急速膨脹,眨眼直徑就超過了十丈,在觀戰三人驚訝的眼神中轟然爆炸,一舉將在場所有人震飛。其時,慘叫、怒吼不絕于耳,飛濺的火花遇上冰冷的白雪,雙方發出滋滋的聲音。地面,一個數十丈大的深坑,述說著這一擊的威力。天上,西北狂刀、照世孤燈搖晃不定,眼神復雜而震驚。不絕的巨響與飛濺的火花持續了一陣。待一切平靜,場中人影浮現,只見黑衣人全身衣服多處碎裂,黃杰木然的臉上掛著幾絲血跡。飄零客半跪于雪地上,無相客則靜靜的躺在雪地里。那紅色的人影此刻周身光芒盡去,露出了一張蒼白無血的臉龐,看樣子大約四十六七歲,左邊臉頰上有一道傷痕。綠影周身波動的光芒極其不穩定,頭部綠光散去,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看上去有些陰森。注視著場中的情形,照世孤燈驚訝道:“魔師王欲,綠魅邪音,想不到是你們二人。”場中,那四十六七歲的疤面男子質問道:“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來歷?”照世孤燈淡然道:“我不過是一個遍走天下的俗世人,不值得魔師動問。”原來這人便是魔師王欲,另一個則是綠魅邪音。黃杰得知了二人的來歷,語氣微冷的道:“原來是當年魔神教最杰出的魔師王欲,可惜你敗于你師弟白云天之手,將魔神宗主之位拱手于人。而今事隔數百年,你卻重現人世,真是讓人很驚異。”魔師王欲臉色陰沉,凝視著黃杰的雙眼,厲聲道:“你究竟何人,為何知道這些事情?”黃杰漠然道:“我不過是個你不認識的人,沒必要追問。倒是你這次現身冰原,是為飛龍鼎而來,還是另有目的?”魔師王欲鎖定著他的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你來自九虛一脈?”黃杰眼神一變,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冷冷的道:“你喜歡的話,可以那樣猜測。”同一時刻,黑衣人看著綠魅邪音,冷聲道:“你就是積尸山的綠魅邪音?綠袍雙煞的師傅?”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陰森老者道:“不錯,正是老夫。你是何人,為何要散布飛龍鼎的消息?”黑衣人語氣平靜的道:“我沒有名字,你要覺得不好稱呼,可以叫我無名客。此次你來這里,僅僅只是為了飛龍鼎?”綠魅邪音輕哼道:“無名客?你當我不知道你的來歷與目的?”黑衣人不語,似乎在考慮他的話有幾分是真。天麟自遠處返回,落在照世孤燈身旁,輕聲道:“這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都是什么角色,為何修為如此驚人?”照世孤燈道:“這兩人皆是修真界的名人,修煉已有數百年之久,修為早已跨入了歸仙境界。魔師王欲出自魔神宗,本是現任宗主白云天的師兄,可當初為了爭斗宗主之位,他卻敗在了白云天手里。至于綠魅邪音,此人精通旁門左道之學,是極其罕見能從旁門左道入手而修煉到歸仙境界的人。他曾有兩個徒弟,人稱綠袍雙煞,不過都在二十年前死去。”天麟暗自警惕,歸仙境界的高手那可是天下罕見的強者。目光微移,天麟看了一眼黃杰與黑衣人,問道:“那兩人也是來歷神秘,你可知道他們的底細?”照世孤燈語氣怪異的道:“很多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些。”話落一閃而去,讓人捉摸不定。西北狂刀看著照世孤燈遠去的身影,皺眉道:“此人很奇怪,氣息純正但卻行事詭秘。”天麟看著他,輕笑道:“你也很奇怪,愛湊熱鬧但卻從不顯露心事。”西北狂刀語含深意的道:“要做好一件事,首先要懂得觀察環境。只有了解了所有情況,你才能更加容易的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走吧,這里沒必要繼續呆下去,他們最終也是不了了之。”飛身而起,西北狂刀帶著幾分孤傲,一個人離去。天麟稍稍遲疑,并沒有離去,他想看一看這里的結局。可誰想真如西北狂刀預料的那樣,黑衣人、黃杰、魔師王欲、綠魅邪音彼此都有顧忌,在爭辯了幾句后,竟然各自離去。這一來,場中只剩下天麟、飄零客與無相客三人。看著受傷不輕的二人,天麟走上前去,含笑問道:“你們不是在冰谷中挖千年雪參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飄零客看著天麟,輕聲道:“雪參沒有挖到,不過那里還真的有一個封印,可惜我們都無法破解。我離開時,笑三煞他們還不死心,都在那里籌謀對策。至于這里的事情純屬巧合,當時只為搞清楚那魔師二人的身份,才有后來的事情。”天麟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請教一下,你們來冰原真的是為了飛龍鼎?據我所知,飛龍鼎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玩意。”飄零客眼神奇異,答非所問的道:“一個人的欲望會隨著時間、環境、心情的變化而變化,沒有人會永遠死守一個目的。”無相客贊同的道:“說得好,人性善變,沒有一層不變的事情。”天麟驚疑道:“如此說來,你們還有別的目的?”無相客反問道:“你問我們這些,不也是另有目的?”天麟嘿嘿笑道:“我問這些只是好奇。當然,你們若愿意道出來歷,我自然是樂意聽。不過看樣子那似乎不現實,所以我也難得提。不過告訴二位一句,此時離開還有機會,過了明日,你們很可能就無法活著離開這里。”無相客輕哼道:“就憑冰原三派之力。”天麟沉聲道:“不。還有除魔聯盟與易園也包括在內。”無相客臉色一驚,追問道:“他們也來了?”天麟漠然反問:“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參與?”話落不待兩人回答,便離開了那里。回到騰龍谷,天麟打算將雪谷之事告訴谷主趙玉清。然而到了騰龍府,他卻發現了雪山圣僧。有些驚訝,天麟急忙上前,笑道:“圣僧,我是天麟,善慈呢?”看著長大成人的天麟,雪山圣僧眼神微驚,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贊道:“不得了,你比善慈可強上了幾分。”天麟謙虛道:“圣僧過獎,善慈人呢?”雪山生死笑道:“別急,他與我說好,最遲明天會出現在這里。”天麟哦了一聲,略顯失望,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輕聲道:“谷主,我剛剛查到一些消息。”此話一出,在場的五派高手頓時目光齊聚,都看著天麟。趙玉清淡然道:“說來讓大家聽聽。”天麟點頭,緩緩道:“我剛剛在一處雪谷中發現一個大洞……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聽完天麟的敘述,趙玉清神情微動,沉吟道:“照此說來,打傷云鶴、志鵬之人便很可能是那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這二人修為精深,他們的出現對冰原而言,可謂是憑添禍事。”第四十六章熟人見面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沉聲道:“事已發生,擔憂也是多慮。他們若誠心在冰原鬧事,我們就把他們留在這里。”楚文新道:“以這里目前的實力,要收拾這兩人應該不是難事。怕就怕還有其他更多我們不了解的高手,在暗中生事。”馬宇濤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來歷,就不用擔心。等明日之后,再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冰原三派不是好惹的。”趙玉清道:“楚少俠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眼下我們暫時不提這些,就當給那些人一個機會。最終是好是壞,全憑天意。今天,是大會前最后一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騰龍谷門下要加強戒備,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李風道:“師傅放心,三師叔已經守在谷外,相信不會有事。”趙玉清頷首道:“如此,大家就繼續談天,不要擔心其他事情。”眾人聞言頓時放開一切,三五成群的聊天談事,氣氛和諧。江清雪走近天麟,問道:“剛才干嘛一個人跑出去?”天麟看著她,見她一臉關心的神情,心里很是感動,嘴上卻笑道:“我不出去,又哪能探聽到這些消息?”江清雪低聲罵道:“貧嘴。跟我過去。”轉身,她徑直朝新月走去。看著天麟走近,新月眼波微動,隱隱露出一縷笑意。天麟捕捉到了那絲眼神,低聲道:“這里人多,我們換個地方……”新月搖頭,輕聲道:“這里很適合我們目前的心情。”天麟懂得她的意思,有些失落的道:“或許你說的對,此時的我們在這里會更適合一些。”新月避開他的眼神,神態優雅中帶著幾分清冷,語氣輕柔的道:“明天就是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了,你最想見到誰?”天麟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問這個問題,下意識的道:“應該是善慈吧。”新月移回目光,看著他的眼睛,低吟道:“舞蝶呢?”天麟身體一震,一個依稀的影子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十年前天麟才九歲,舞蝶十歲,他們彼此約定長大后相見。如今十年過去,二人從未見面,誰想新月卻在這時提及她,勾起了天麟的回憶。平淡一笑,天麟表情古怪,看著新月的眼睛,坦然道:“我很想念她,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新月扭頭,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靜的道:“明天她說不定會來,到時候你們……”天麟打斷她的話,問道:“若是明天舞蝶來了,她問我有沒有意中人,我如何回應?”新月神情波動了一下,但剎那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江清雪見二人越說越不對勁,連忙岔開話題道:“明天會發生什么,此時誰也說不定,我們還是談談眼前,說點開心的事情。”天麟不語,新月也不語,彼此似乎在斗氣。江清雪見此,將二人拉到一旁,低聲罵道:“你們這對冤家,明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卻故意鬧別扭,是不是誠心與自己過不去?”天麟輕聲道:“姐姐,我……”江清雪叱道:“我什么我,你受了一點刺激就發脾氣啊?”天麟被她一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卻發現江清雪正沖他遞眼色。同時,耳中還傳來江清雪的聲音。“新月性情孤傲,你應當遷就她一些,難不成你還要她來遷就你?”天麟訕訕一笑,立時明白了江清雪的用意,當下主動伸手抓住了新月的小手,滿臉堆笑的低聲道:“新月,笑一笑,我…

              一笑,拿著空杯離開。只不過,轉過頭的琳達,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今生,你就是我的信仰。而我,是你最虔誠的信徒。第一百六十八章狼拳(下)一路上,王風刻意放慢了速度,有意識的訓練戰狼。在一眾狼族武士的眼中,戰狼最近被王風訓練的有些不務正業了。好好的拳法不練,每天像個死狗一樣,呆呆的坐在魔狼背上,邊行進邊擺出一副冥想的樣子,難道,戰狼要轉行做魔法師?可是,獸人族除了那些世襲的祭祀可以使用一些類似魔法的力量,什么時候出過魔法師了?只是,王風的傳奇和狼軍眾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讓大家都放心許多。尤其是麗塔那個小女孩竟然好像還流露出十分羨慕的表情,仿佛在嫉妒戰狼一般。難道,被王風隨意的指點幾下,真的值得這樣嗎?聰明的武士開始更加勤力的練習拳法,很快眾武士也拉開了距離。幾個佼佼者已經可以一個單挑四五個練習的相對懶惰的家伙。這樣的效果一出來,大家的氣氛高漲許多。在部落里,除了部落的長老們隨意的教自己一些簡單的刀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不停的狩獵中磨練配合的技巧和紀律,從來沒有認為一個人的力量能如何的成長。現在,幾個佼佼者的脫穎而出讓大家又驚又喜,紛紛開始瘋狂訓練。幾個佼佼者已經摩拳擦掌,打算找個機會和瑞查得再次較量試試。不過,總算是還有自知之明,沒有想過單打獨斗,但已經計劃好,就五個人上,看看和上次有什么不同。不過,此時的瑞查得卻沒有時間和他們多蘑菇。經過王風的指點,瑞查得現在學習情緒高漲,直如一塊丟入海洋中的巨大海綿,孜孜不倦的吸收并融會貫通自己剛剛得到的那些力量。幸好這時候那些武士們也只是打算,還自覺沒有到可以單挑瑞查得的地步,才讓他有了充裕的時間思考。眾武士的勤奮戰狼休息的時候看在眼里,也不由的躍躍欲試,但被王風強令不得練拳,心中癢癢,手上卻不敢行動,委實難受之極。終于大隊行進了三日后,再也忍不住的戰狼向王風請教此時還不能練習的原因。現在正是新斗氣打基礎的時候,王風不希望戰狼因為其他而分心。但戰狼也是初得改良后的拳法,自覺威力大進,讓他安靜的練習斗氣,卻真是有些為難了。為此,王風循循善誘,諄諄教導,但戰狼總是還有開小差的時候。幾次下來,王風也有些生氣,一次戰狼練習斗氣完成,正想活動筋骨,被王風叫住。“戰狼,你覺得獸人獸化后的戰斗厲害,還是在普通狀況下的戰斗厲害?”王風隨意的問道。這個還用問,戰狼不假思索的答道:“當然是獸化后厲害啊!”“那是獸化后厲害,還是用拳法的時候厲害?”王風接著問道。戰狼有些猶豫。獸人們性格直爽并不意味著他們都是傻子。這個問題,如果戰狼回答獸化厲害,那是看不起王風的拳法,但如果說拳法厲害,戰狼又不愿意貶低獸人一族的保命技巧。因此有些左右為難。另外,沒有真正的比較過,還真不好說哪個更加厲害些。只能含糊的答道:“不知道!”王風明白他的心思,指著白雪問道:“那你說,白雪和這里所有的狼族武士,誰更厲害?”根本沒有見識過白雪的厲害,只當它是王風的寵物,所以戰狼很是有些失笑的說道:“再怎么說,這五十個兄弟也是我們狼族今年成年的佼佼者,白雪只是一頭狼。”說著搖了搖頭,明顯的不看好白雪。白雪聽到說它,耳朵早已豎起來。戰狼的話一完,立刻聽到了白雪的醫生嗚嗚的反駁。笑了笑,王風對戰狼說道:“那你好好的看看,仔細看看白雪是怎樣戰斗的。”馬上召集眾人集中,然后,命令狼族的眾武士和白雪進行一場比試。聽到這個消息,瑞查得立刻有些憐憫的看了看旁邊的戰狼。和白雪比試,比試誰倒地更快些嗎?麗塔也是第一次見白雪發威。以前在狼穴,總是聽到那些人被白雪欺負的很慘,但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白雪比起阿爾卡送的那些魔狼如何。出乎意料,這次王風竟然還要所有的武士帶著他們的坐騎。一眾魔狼,白雪從來都是呆在王風身邊,那些魔狼也經常對白雪發出一些威脅的叫聲,索性,這次一并解決。對王風的命令,眾武士倒是毫不猶豫的執行。五十個人,拉開架勢,還真是不容易進出,何況還有五十頭魔狼在一旁虎視眈眈。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也讓眾人大受打擊。五十個武士,沒有一個能擊中白雪的身軀。白雪如同電光一般的速度,對面的武士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白雪欺凌。如果不是王風特意叮囑不要傷人,武士們這次丟掉的可就不只是幾件衣服了。魔狼群中,白雪一樣如魚得水。鬼魅般的速度,犀利的攻擊,正確的戰術,無一不顯示,白雪比起這些經過死靈法師加強,并用龍肉融合的魔狼要強出一大截。對這些魔狼,白雪可沒有對狼族武士的手下留情。每次爪牙齊下,都帶起一團一團的血肉。看的周圍剛剛被放過的狼族眾武士膽戰心驚。每看到白雪的攻擊部位,這些人都要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一下自己的同樣部位,生怕剛才已經被白雪擊傷。圍觀的眾人眼中,白雪已經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在整個魔狼群中左沖右突。詭異的身形在魔狼群中不時的閃過,根本無法發現白雪的真正位置。轉眼間,五十頭號稱強悍的魔狼坐騎就被放倒一地。場地中央,那里仿佛一個血海屠場一般,雖然幾乎每頭魔狼身上斗帶著深深的傷口,但沒有一處是致命的。阿爾卡改造過的這些魔狼真的不愧是黑暗魔狼,眨眼功夫,身上的傷處便迅速的自動止血。看來只要照顧得當,幾天內就可以恢復。這次較量的直接后果,就是狼族眾武士和魔狼坐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連靠近都不敢靠近白雪。只要白雪經過,那些魔狼全部都是順從的讓開一條路,端的是威風凜凜。不理會對面麗塔和狼族等人無法閉上的大眼睛,王風輕輕拍拍戰狼的肩膀,喚醒了還沉浸在白雪帶給的震驚當中的戰狼,問道:“看明白了什么嗎?”戰狼略帶驚疑的看了看中間的場景,雖說有些不敢置信,但總是沒有忘記這場比試的目的。看著一地狼藉和獨自在一旁仿佛懶洋洋趴著的白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雪,像不像獸化后的獸人?”王風問道。下意識的點點頭,忽然覺得這樣好像把王風的拳法貶低了,剛要反駁,被王風攔住了:“你現在練習的,不是那些簡單的拳法,而是能夠控制獸化的方法。只要成功,你就可以自如的在現在這種狀態和獸化的狀態之間自如的變換。加上學習白雪的身形改良過的拳法,想想是什么樣的情形?想不想有一種專門為狼族設計的拳法?真正的狼拳?”被王風的最后幾句話,說得戰狼除了點頭,沒有任何反應。接下來的幾天,戰狼再也沒有提過要練習拳法的事情。一心一意全神貫注的將王風教的心法一遍一遍的練習。功夫不負有心人,戰狼的苦練加上王風的幫助,終于有了結果。當王風認為,戰狼已經可是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距離王風估計的一個月還差十天。心法的重點就是戰狼的斗氣要能夠包容腦子里的那個腺體,最重要的不但是刺激,還要能夠控制。能夠控制腺體的分泌,那么想要變身或者想要恢復,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眾人擔憂又期待的目光中,戰狼終于開始了他和平狀態下的主動獸化。幾乎是在瞬間,人形的戰狼就已經變成了一頭威猛的巨狼,除了狼頭沒有變化之外,身體的其他部分居然如此迅速的變換,直讓人驚嘆造物的神奇。真正的擔心還在后面。獸化后的戰狼仿佛無法適應自己的變化,舉手搖頭動作了好長一會。然后才開始繼續。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有些阻礙,一直不能成功恢復。王風嘆口氣,飄到戰狼身邊,一手搭上了戰狼的身體。真氣勃發,只在瞬間,就將那個腺體包圍了起來,沒有了腺體的分泌,戰狼的身體也飛快的恢復了正常。變化之快,讓人瞠目結舌。不過,現在王風已經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大家,解決獸化已經不是什么問題。眾人也都看到了剛剛神奇的一幕,雖然有王風的幫助,但確實是成功了。再望向王風的眾獸人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火熱。問題很明顯,戰狼的斗氣仍然不能自如的控制,尤其是在獸化狀態下。這個就是時間的問題了。不久后,禁忌平原上再次發生了一次較量。這次,是戰狼一個人對其他的狼族武士。這時候的戰狼,舉手投足,根本就是一頭狼,時而變成人形,揮動拳頭,時而變成狼,舞動爪牙。身形變幻莫測,明明對手看中的位置,忽的因為他的變形而打空。獸化后的戰狼,力量與速度也大增,經常是在幾個照面,就將自己原先的同伴擊倒在地。這場比斗,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站著的戰狼,躺著的狼族武士,每個人的目光中都飽含了激動。在那個神一般的人指點下,獸人一族終于可以擺脫獸化的惡果。而且狼族還多了一項可以從此讓整個狼族在獸人中更加舉足輕重的拳法。以狼族命名的拳法,真正的狼拳。第一百六十九章接觸(上)再次出現在布魯斯城的狼軍眾人,很是引起一陣喧鬧。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幾十頭魔狼倒是給了他們外出許多天一個非常好的理由,至少大部分人是這么認為的。確實,眾狼族的武士們威風凜凜的騎在巨大的魔狼背上,的確給人一種很彪悍的感覺,也讓前些日子熟悉狼軍的城民們眼前一亮。除了身上的盔甲沒有騎兵的樣式,手上的兵器也不是騎兵合適的武器,其他的地方都是中矩中規。狼軍的武士配合魔狼,所有見過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般配的組合。雖然不知道狼騎兵真正的戰斗力如何,但是大家還是給了這個全新的兵種極高的評價。至少,能讓狼軍的幾個核心成員集體出去為他們尋找坐騎,這就一定很了不起。狼族的武士們非常奇怪,一回到布魯斯城,還沒有怎么安頓,就在眾多臣民們的目光中,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過看他們的去向,應該是獸人部落聯盟的方向。城主第一時間知道了王風等人回來,很快就出現在翠宮。不過這次,城主是代替某些人道歉而來的。在狼軍離開的這段時間,明顯布魯斯城內的生意下降不少。而在拍賣場,最近兩個月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珍品出現,拍賣的生意也不是很景氣。好在王風沒有明確的表示要離開布魯斯城,而王風手上,明確的有四件著名的神器還沒有表示如何處理。尚存一息希望的那些有心人還在布魯斯城默默的等候,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機會。這次道歉,主要是針對麗塔公主的。雖然不知道麗塔公主真正的身份,但是,城主還是很恭敬的行禮。道歉的起因,是上次麗塔公主出來給王風找草藥的時候,曾經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有著四個龍族侍衛的麗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相反,那些看起來實力強大但在龍族面前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襲擊者,在五個龍族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這次襲擊也是麗塔等人遲遲不能返回的原因。事實上,公主被人襲擊,而且是明顯的有預謀有計劃的襲擊,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尤其是目標是明確的指向麗塔公主,幾個幸存的襲擊者被送回了圣地。緊接著的幾天,某個領主府邸被暴怒的龍族撕的粉碎,無人能夠幸存。布魯斯城的城主,也從上面的領主指示中明白,不但那個領主,而且還有不少領主之上的人因為這個原因,被龍族連根拔起。龍族這次態度堅決,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除了上次麗塔公主的事情,龍族還沒有過如此堅決的態度,有心人已經看出了些端倪。現在,城主可能隱約知道了些什么,神色中甚是恭敬。上面的人委托他給帶的一封信,戰戰兢兢的交給了麗塔公主。麗塔看看王風,這才拿過信封,打開觀看。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讓城主更加驚異于王風的身份。連可能的麗塔公主這點小事都要看看王風的反應,那王風……城主有些不敢想象了。麗塔并沒有對此生氣,鬼才會對一個死人生氣呢!所以,這件事情,就在城主的忐忑中不了了之。完成了上面布置的任務,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布魯斯城的城主越發的對王風恭敬起來。王風沒有自己說那些神器的歸屬,城主更加不敢問。最近沒有什么事情,大部分時間,王風和瑞查得都在新建的醫館中。布魯斯城的獵人懸賞中,也多了許多類似那個大陸的草藥懸賞。真金白銀的買賣,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參與。瑞查得頻頻使用高級的光明魔法,在醫館中,經常有些外傷的患者被他迅速的治療。在這個大陸,只是神圣法師十分的稀少,并沒有人因為信仰黑暗而摒棄光明魔法。能夠救命的東西,在哪里都會受到熱烈的追捧。而瑞查得如此做的原因,只在于王風教過他的迅速掌握提高的方法——實際運用。大量實際運用的經驗,會讓一個在心境上無法達到的人在短時間內迅速掌握一些初步的力量。而瑞查得如此瘋狂的使用神圣魔法的原因,也就在于此。不知道哪里傳出來的風聲,布魯斯城的醫館可以醫治獸化后的獸人,并且掌握了可以控制獸化后恢復的方法。傳說有鼻子有眼,極似親眼見過一般。霎時間,整個大陸又開始沸騰起來,目光再次的瞄向布魯斯城。據說,這些傳言的源頭是戰狼等人的行進路線上傳來的。急著趕回部落,把以前獸化后的那些先輩們運到布魯斯城救治的戰狼等人,因為狼軍的原因,路上也遭到了某些不懷好意的覬覦。有些人總是想通過一些偏門的方法得到他們想知道的一切。不過,這次好像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幾個明顯隱瞞了身份的獵人,不懷好意的發動了襲擊。可悲的是,沒等一眾狼族的武士們出手,幾十頭魔狼仿佛已經多日沒有發威,群起攻之。阿爾卡從小豢養的魔狼可沒有什么仁慈的好習慣,幾個襲擊者還沒等陷阱發動,就已經被分食殆盡。后來的襲擊者明顯注意到魔狼的厲害,更改了方式。但是,幸運的他們,在眾武士和魔狼還沒有配合默契的時候,用不少魔法寵物引走了魔狼,剩下的襲擊者,開始面對狼族的眾武士。奇怪的是,這些以往在他們眼中只能靠著群戰欺負人,單打獨斗沒有一個像樣的家伙,這次居然一改以往的戰斗風格,赤手空拳的沖了上來。不幸的他們,成為狼族武士狼拳之下的第一批犧牲品。更恐怖的是,好像狼族并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居然有一個看似領頭人的家伙獸化了。不,不是獸化,但是他確實變成了魔狼的樣子,而且攻擊力強大的驚人。己方為防止他們獸化的那批埋伏的魔法師和保護的武士,被他一個人消滅的干干凈凈。攻擊的過程中,這個狼族的武士一會變成獸人,一會變成魔獸,變幻莫測,但威力無濤。整個襲擊者的隊伍,只有三個人見勢不妙,早早的逃走,其他的全被這些狼族武士們殲滅。以前狼族的戰士們最好的成績,是在純武士的敵人情況下以一敵二,數百人的隊伍消滅兩倍于己的敵人。而之前的戰斗,卻是一方早早的設計埋伏,而且魔法師弓箭手兵種齊全,人數仍然是差不多兩倍,但卻被五十人的狼族隊伍全殲。只漏了三個。這是什么概念?逃跑的三人就是這次傳言的源頭。能夠變成魔獸的獸人那是什么,除了獸化沒有別的解釋。而變成魔獸之后還能恢復獸人的狀態,這對獸人意味著什么?這對那些擁有獸人軍隊的領主和其他人們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而狼族眾武士急急忙忙回部落的情形,更加落實了這個猜想。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狼族的武士在沒有服役夠一定的年限就離開雇主的事情。布魯斯城王風和瑞查得最近的表現,尤其是瑞查得,也給這個猜想提供了有力的證據。要說狼族自行解決了所有的獸化問題,不用說別人,就連狼族自己都不相信。那么布魯斯城新近增加的那個神秘的據說可以治“病”的醫館就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雖然被擄去的神器也很有可能,不過,那些神器當中原來的主人可是有一個獸人的,沒有見他發生過任何變化。這個可能性被自動忽略。狼軍,又是那個神秘的獵人組合。一而再,再而三的爆發出奇跡。上面已經開始注意起來,而相關的人員已經不停的在查找,這個獵人組合的組成成員的來歷。偶然中,琳達也向王風提起了這個道聽途說的傳言,王風只是笑笑。琳達等人也很是納悶,這些人想要知道的話,只要隨便帶著一個獸化后的獸人魔獸到醫館一問就知道了,何必花這么長的時間來猜測臆想,徒增煩惱。之所以王風沒有宣布,是給戰狼和狼族一個機會,讓他們可以第一批享受王風的治療。而不到獸人部落的原因,是因為王風希望在布魯斯城,將整個的事情鬧到最大,進而宣布元素精靈的事情。反正,在這個陌生的大陸呆了那么久,已經有些懷念那邊的同伴了。事情鬧大,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回去,順便看看那個家伙怎么收場。狼族的眾人還沒有返回,但是,經常出入醫館的人已經開始慢慢的多起來。嫻熟的治療手段,尤其是瑞查得三系魔法的熟練應用,更是將來人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經過治療后的病人,也開始對外宣揚醫館的神奇,慕名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和那個大陸類似,有些工作需要招募些人手。最開始招募的,還是那些熟知植物的年老精靈。但年老的精靈大部分都已經返回了精靈森林,暫時并沒有多少合適的人選。這天,王風正在醫館忙碌,忽然城主大人派的隨伺人員向王風稟報,有個魔法師求見,而且他報的名字是特納,那個留下神器神之祝福的人。第一百六十九章接觸(下)特納!王風嘴里咀嚼著這個名字。好像除了那天晚上打鳳鳴刀的主意,并沒有過什么接觸,他怎么會找上來?有心不見,但隨伺卻回報,特納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而且人就在外面。帶著一絲納悶,王風讓人將特納帶進來。雖然失去了神之祝福,但是特納的臉上并看不出十分沮喪的樣子。相反倒是一臉的笑容,滿面春風。隨伺很識相的離開,屋子里只剩下王風和特納兩人。王風沒有說話,特納既然找上門來,肯定會表明來意,不著急。果然,特納微微施了一禮,開口說話:“你好!”王風也微微點頭回禮。“在說明來意之前,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是稱呼您為狼軍的風先生,還是狼軍的王風侯爵大人呢?”盯著王風的眼睛,特納出乎意料的問道。王風臉上的表情半點都沒有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冷冷的盯著特納看了好一會。特納迎著王風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對視。不過,終究是氣勢上差了點,臉上滲出許多細密的汗珠。“隨便你怎么稱呼,我都答應。”王風終于開口,同時伸手放下來頭套,露出本來的面目。雙目如電,緊緊的盯著特納。特納這么說,一定是得到了消息。看來,那個大陸的消息也不可避免的傳到了這邊,自己的特征那么明顯,再耍賴可就太小家子氣了。見王風承認,特納仿佛有些意外。不過,馬上化為一臉的驚喜:“真的是侯爵大人。難怪有人傳言,獸人的獸化已經被人解決,我還以為是謠傳。不過,有侯爵大人在,這些一定是真的。”看他一臉堅定的模樣,對王風之前的行為一定是做過詳細的了解,不然不會這么篤定。王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特納慢慢的釋放感情。過了一會,特納恢復正常,告罪一聲,開始表明來意。如果不是王風承認身份,特納還真不一定敢這么痛快說出來。畢竟,他得到的也只是傳言。從另一個大陸過來的消息,經過多人的口,已經傳的有些不象話。只有王風的黑發黑瞳是從來沒有變化的特征。身邊的琳達,瑞查得,白雪,金角都被傳的有些走樣。特納的解釋讓王風心中對特納消息來源很是鄙視,這樣的情報竟然如此的含混不清,水平確實差了點。不過,當特納表明身份的時候,卻也讓王風心中暗暗吃驚。看起來并不怎么起眼的特納,居然是魔法師公會的副會長,怪不得手上會有神器呢!“不知道侯爵大人對魔法師公會怎么看?”特納沒有說正事,先問了問王風對魔法師公會的態度。這個問題,王風說實話,對魔法師公會實在沒有什么好的感覺。單憑他們死死的霸占著高級魔法和禁咒魔法不放,敝帚自珍,瘋狂打壓霍金斯大師這樣自成一派的高手,無時無刻不在鞏固自己在大陸上的地位,而且以一個民間組織,卻要動不動干預大陸上的局勢十分反感。不過,這個大陸的魔法師公會怎樣,王風還沒有見識過,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算和那邊一樣,當著人家副會長的面,說這個話還是有些過,所以,王風只是哈哈一聲,敷衍的答道:“還好,還好。”明顯看出王風的言不由衷,特納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魔法師公會有不少事情,做的非常過分。事實上,我也十分反感。”對特納的這個態度,王風還是有些詫異。魔法師公會的高層居然會對自己的組織頗有微言,說出來真是讓人無法相信。“我知道,我這么說很難讓人相信,但我確實是這么想的。”特納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現在的魔法師公會,早已經不是成立之初的魔法師公會,而是被人陰謀把持的工具而已。”語不驚人死不休!特納這番話,大出王風的意料。而特納說話的時候,不但表情神態,就連心跳呼吸都沒有異常,顯然是真話。“工具?”王風重復了一下特納的話,帶著反問的語氣。“是的,工具。”特納再次的重重聲明,臉上明顯帶著一絲不甘心的神情。“什么人這么厲害,竟然可以控制魔法師公會這么大的組織?”王風鄭重的反問道,臉上已經沒有了開始的不當回事情。“不是人類!”特納聲音有些低沉,好像那些幕后的家伙十分棘手。“難道是……”遲疑了一下,王風回想幾個可能的種族,說了出來:“龍族?還是精靈?”“都有!”特納回答道:“龍族是幕后的控制,精靈則是站在前面控制。”“這話怎么講?”王風有些不明白,問道。以龍族高傲的脾氣,怎么會和精靈合作?“最開始,魔法師公會確實是幾個魔法師因為興趣而成立的一個民間組織。但是,經過幾次戰爭,那些修為高深的魔法師死傷殆盡,許多魔法也一度失傳。魔法世界經過戰爭的打擊,幾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輝煌。”特納開始慢慢的講述,王風也靜靜的聽著。“這時候,龍族出現了。他們帶著大量的已經失傳的魔法典籍,要求加入魔法師公會。那時候的公會高層沒有想到其他的問題,應允了他們。隨后,他們帶來的魔法典籍確實讓許多珍貴的魔法保留下來,但是作為限制,他們要求魔法師公會不得將這些典籍外傳。而魔法師要想學習這些高級的魔法,只能加入魔法師公會。這樣,魔法師公會的勢力越來越大。”“當幾個最初的創始人陸續死亡之后,存活的高層就只有壽命長久的龍族,順理成章的成為魔法師公會的管理者。后來,他們開始拉攏同樣是魔武雙修的半精靈大量的進入魔法師公會,并且不惜為此而分裂精靈的內部,讓光明精靈和黑暗精靈擾亂兩個大陸的元素平衡,并最終將光明和黑暗魔法打壓到了最基礎的邊緣。”“隨后,不明真相的半精靈也開始用他們的天賦加上仇恨,慢慢在公會內部抬起頭來,并把這些仇恨轉嫁到對人類的痛恨之上。因為他們的天賦,所以,幾乎后來的每屆公會主席,都是半精靈出身。”“最為可怕的是,他們害怕人類非凡的創造力。為了拖住人類前進的步伐,不惜挑撥兩個大陸的關系,不但把人類,就連蒙在鼓里的精靈,獸人等都被他們利用,卷入了長久相持的兩個大陸的戰爭。”特納緩了口氣,說道:“風暴島侯爵大人應該知道,那里死了多少兩個大陸的精英,您是十分清楚的。這些都是他們控制之下的結果。”聽完特納的話,王風沉吟片刻,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祖先是魔法師公會建立時的元老之一,當時龍族加入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不過,看在龍族帶來的典籍份上勉強支持,但一直懷有戒心。不過,等發現龍族的陰謀已經有些為時太晚,只能叮囑后代要暗地里留意,并尋找擺脫的機會。這樣,我的家族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因為有家族的關系,所以在公會里還能擔任一個重要的職務。”特納誠懇的回答道。“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龍族?”王風微笑著反問道。特納也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那種很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不過對你例外。從你開始拍賣巨龍的尸體,我就注意上了你。你在拍賣場現場屠龍,我也看在眼里。別人我不敢相信,但對于連殺數頭龍的你來說,不是龍族一伙的人。后來又證實了你的真正身份,我更加放心了。”再次的笑笑,王風說道:“我的身邊有不少的龍族朋友,你一定看走眼了。”“不,絕不會!”特納堅定的說道:“據我們長久以來的打探,龍族好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些龍族對于魔法和武技上的追求,遠遠大于玩弄陰謀詭計,所以,龍族的內部分裂成了三塊。真正對人類有企圖的,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你的朋友,不是武龍就是魔龍,相信沒有那些家伙在。而且,本身武龍和魔龍好像根本不知道那些家伙的陰謀。”王風心下默然,魔龍和武龍雖然說追求的方向不同,但都是對于技藝的極限追求,相比那些成天想著尊貴和高尚的家伙來說,這些小陰謀確實不是原龍的對手,不知道也很正常。淡淡的看了特納一眼,王風再次問道:“你告訴我這些,想要做什么?”“屠龍!把那些龍族的陰謀大白于天下,結束兩個大陸所有的戰爭!”特納咬牙回答道。“你憑什么認為我能夠做到?”王風笑著問道。“因為你是王風,還有你的狼軍!”第一百七十章獸化(上)“我的事情,你從什么地方知道的?”王風問道,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尤其是那個蹩腳的情報源頭。堂堂的魔法師公會,不會這么差的消息來源吧!“我自己的家族有一個情報網,不過消息不是很準確。”特納對自己的情報來源很是不好意思,接著馬上辯解道:“現在整個魔法師公會幾乎被會長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就算有什么情況,也到不了我手中。現在這個副會長,不過是個擺設而已。”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知道的還不一定有那些走私團體知道的多。看到王風的神色,特納也很是有些自嘲。馬上接著問道:“不知道侯爵大人有沒有聽說過反元素魔法公會?”王風眼睛一亮。這個名詞在這個大陸可是第一次聽到,從這個魔法師公會的副會長口中說出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點點頭,表示自己聽說過。見王風知道,特納興奮起來:“你知道,這個公會已經存在很久了。我最近才和他們建立了聯系。以前他們一直在秘密的發展,現在終于有了規模。”看特納興奮的樣子,好像是和這個公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王風不由的打擊道:“如果你像對我說故事一樣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了他們,可不一定是件很好的事情。”搖搖頭,笑著寬慰王風道:“侯爵大人,你不同,你從那個大陸開始,就是魔法師公會的敵人,你的名字曾經出現在公會的緊急會議上。而這個反元素魔法公會,也是同時在那個會議上提

              澳門六開天天彩免費資料自動更新又過了三日,一再提速的星舟,終于抵達了,比第一學院還要遠的商盟,也顧不上向皇族通報,獲得入城許可,便行駛著星舟,直接闖入了銀雪城。 夏皇知道了以后,也是疑惑了一陣,雖然理解對方可能有什么緊急的要事,不過皇族的威嚴卻是不得侵犯的。 于是便親自前往第一學院的星舟,想要討個說法。 這不來還好,一來到星舟上,看到孫楊那凄慘的樣子,夏皇頓時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孫楊可是夏皇師父鬼祖,一直叮囑夏皇要照顧一二的人啊,此時哪還敢興師問罪了,趕忙幫忙聯系起了丹盟,安排為孫楊診治。 丹盟的高層在得到了夏皇的傳訊后,還以為只是皇族的某位皇子得了重病,起初根本沒有當回事,畢竟皇族也有自己專屬的煉丹師,要是人人都來求丹盟,丹盟還不得忙死啊。 尤其是丹老和張大師,更是因為被丹方搞得焦頭爛額,想都沒想就要拒絕。 可是在聽到那要診治人的名字,叫做孫楊后,丹老和張大師差點沒反應過來,也顧不上繼續研究丹方了,趕忙騰出了最好的房間,讓孫楊入住。 當吳院長等人,把孫楊抬到了丹老和張大師,等一眾丹盟高層的面前時,丹老和張大師差點昏過去,他們已經從業近千年了,像孫楊這么凄慘的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實際上,換做一般的人,像孫楊這種傷勢,早就掛了,怎么可能輪得到丹老和張大師診治呢? 尤其是張大師,更是眉毛都卷成了一團,前幾天還跟孫楊談笑風生呢,怎么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成這樣就成這樣了呢? 丹老更是早已把孫楊,當成了親孫子一樣看待,看到孫楊這幅樣子,只覺得修士不會得的心絞痛,都要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終究還是要救治孫楊,于是,張大師和丹老,便把其余人都攆了出去,營造一個安靜的環境,也有利于救治孫楊。 雖然其他人都不遠離開,可是為了孫楊可以康復著想,最后只能強壓著內心的焦急,走了出去。 最后整個房間內,就只剩下,張大師丹老和孫楊三人。 張大師和丹老也不敢怠慢,趕忙為孫楊檢查起來。 這一檢查不要緊,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孫楊全身的骨頭都碎了,靜脈也是同樣如此,整個人就仿佛爛泥一般,癱軟在床上。 意識也早就不知道去向了,只有最后那一絲不想死的信念,吊著一口氣,艱難的讓孫楊茍活了下來。 這要是換做除孫楊外的任何人,想必早就在骨骼和靜脈碎裂的瞬間,便撒手人寰了吧。 “師父,這要怎么辦啊,我進入煉丹師這行,也幾十個年頭了,可是我卻找不到任何救治孫楊的辦法啊。”張大師急的臉都紅了,一想到孫楊如果就這么去了,以后有機會在見到自己小師妹的話,自己還哪有臉去面對她了。 丹老眉頭緊鎖,沒有回答張大師話,不是因為丹老不想回答,而是丹老壓根就沒有心思去聽張大師的話,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思考上,思考如何用藥,才能讓孫楊康復! 丹老身為五階煉丹師,也是地球上唯一一位五階煉丹師,什么場面沒見過,就算沒見過比孫楊還慘的,可是稍遜孫楊一籌的,他卻是見過幾個,當時為那些人用的藥,丹老也是歷歷在目。 不過,對于面前的孫楊來說,顯然不能照搬照抄,因為孫楊是在是太慘了,慘到丹老根本不認為,孫楊可以承受住這些藥材的藥力! 要是孫楊本來還不至于死亡,卻因為自己用藥的關系導致了死亡,丹老或許未來連煉丹的勇氣都會失去,因為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孫楊啊! “快去煉制十全大補全,把藥效給我調低十倍,不,二十倍,先把孫楊這孩子的這口氣吊住,不然用什么藥都只會害了他!”丹老思考了很久,終于得出了一個,自己能夠接受的方案,于是便吩咐起張大師,去煉制丹藥。 張大師也是不敢猶豫,趕忙拿出了丹爐,來到了房間的一角,開始了煉制。 四階煉丹師不愧是四階煉丹師,對于這種十分常見的丹藥,煉制的速度快的驚人,短短幾分鐘之后,張大師的丹爐內便傳出了一陣丹香,隨后丹爐開啟數十顆丹藥,直接飛出,落在了張大師手中的丹瓶內。 丹老也不廢話,直接一揮手,將張大師手里的丹瓶攝來,拿出一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隨后閉目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扒開了孫楊的嘴巴,把丹藥放了進去。 幸好丹藥有著入口即化的特點,也無需擔心孫楊無法吞服下去,只要丹藥化開,變會被人體所吸收。 幾分鐘之后,孫楊的氣息明顯強裝了幾分,看到著明顯的變化,丹老也是連連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隨后再次吩咐張大師煉制幾種丹藥,自己也拿出了丹爐,一同煉制了起來。 不一會,足足實際中丹藥,便被兩人煉制了出來,丹香彼此交織在一起,讓人嗅到之后精神大陣,顯然這些丹藥的功效,都是激發潛能的。 現在救治孫楊根本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先把孫楊這口氣吊住,之后在激發孫楊自身的潛能,誘導本就是煉體的孫楊,自身可以恢復一些,一旦恢復到了可以承受藥力的程度,便可以服用一些藥性較大的丹藥了。 這么一步步逐漸治療下去,孫楊終究會有康復的一天,只不過這個時間具體是多少,就連丹老和張大師都不清楚,一切都要看孫楊自身的情況了。 房間外,一眾平日里,往往都是單獨出現,跺跺腳會使一方震動的大能,此時都焦急的等候在房間外,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發出了任何響動,會影響到孫楊的救治。 鬼祖和冥祖也是在聽到消息后,趕了過來,兩人面色陰沉的詢問起了情況,尤其是關于遇襲的過程,詢問的最為詳細。 因為在兩人有著一致的目標,那就是要讓這次暗殺孫楊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地球的未來明明就在孫楊身上,卻有一些不長眼的人,非要斷絕地球的未來,這種人活在地球上也只是地球的累贅,不如讓鬼祖和冥祖,為他送上一程! 甚至鬼祖和冥祖,都不會讓對方的靈魂逃出,勢必要讓對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他們的怒火熄滅。

              輕輕一嘆,嘯天道:“那是一個長著四張面孔,方形頭顱的怪人。他的雙手可以隨意反轉扭曲,完全與常人不同。我曾詢問過他的來歷,他自稱八目齊張,傲視無雙,讓我稱呼他為傲天君。”聽完這話,在場大多數人都驚呆了,包括瑤光、新月、舞蝶、善慈等較為冷靜之人。趙玉清臉色奇特,沉吟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天君王。”公羊天縱驚愕道:“谷主知道此人的來歷?”趙玉清苦澀道:“我寧可不知道。”馬宇濤大奇,追問道:“為何?”趙玉清嘆息道:“因為知道此人來歷的人,幾乎都死絕了。”林依雪嬌聲道:“是因為那人很兇殘嗎?”趙玉清道:“傲天君王不止兇殘成性,更喜歡折磨對手,每一次殺人都會花費極長的時間,一直將對付折磨致死。”江清雪氣憤道:“如此兇殘之人,為何不曾有人替天行道,將其鏟除呢?”趙玉清苦笑道:“何曾沒有,只是都死了。就騰龍谷的記載所述,傲天君王出現在修真界的時間大致是兩千一百多年前。當時,他以殘酷的手段揚名天下,不出數年間,死在他手上的修道之人超過三千個,號稱當時之最,令人毛骨悚然。為此,修真界發動必殺令,召集了十位歸仙境界以上的修道高手,配合三十位不滅境界的修道人士,雙方決戰黑木林。結果歷時一天,參與的四十位修道高手全部死絕,從此無人再敢招惹他。”江清雪驚駭道:“十位歸仙境界之上的高手聯合一戰,都全軍覆沒了?”趙玉清微微點頭,感嘆道:“從那以后,傲天君王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一千六百年前,他又再次出現。這一次,他還是不改當年兇殘的性格,所到之處稍有不滿就殺人絕戶,結果很快又引起了修真界的震怒,正邪兩派聯合出動十八位絕頂高手,全都是歸仙后期以上的高手,與傲天君王在祁連山一戰。那一戰歷時三天三夜,參與的十八位絕頂高手最終無一生還,致使正邪兩派惶恐不安,都對傲天君王避而不見。”楚文新問道:“那后來呢?”趙玉清道:“傲天君王此人很怪,經此一戰之后,他又再次消失。直到四百多年前,又才出現在邊緣一帶。那時候,他似乎運氣不佳,剛現身數日就遇上了一個厲害的角色,雙方一番激戰,結果無人知曉,隨后傲天君王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瑤光驚異道:“如此可怕的人物,他到底什么來歷呢?”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興趣高漲,都滿臉期盼。趙玉清沉吟道:“據說在兩千年前,曾有人秘密查訪過傲天君王的來歷,可得到的結果卻讓很多人都無法置信。”徐靖問道:“為什么?”趙玉清看了大家一眼,沉聲道:“就當時的傳言,傲天君王是一個怪異的融合體。他原本是罕見之極的孿生四胞胎兄弟,卻恰巧被四個癡迷修煉的怪人遇上,將他們收徒傳藝。那四個怪人詭異之極,分別修煉的是佛、魔、鬼、道四派的法訣,其修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任何一人出手,都能引起天下轟動,可他們卻無心名利,醉心修煉。后來,那四兄弟慢慢長大成人,他們天分極高,且心意相通,最終在四個怪人的聯手打造之下,用了一種邪惡之極的手法,將四人融合一體,形成了四面八目,天下無雙的容顏。”寒鶴聞言,張口結舌的道:“有……有……這等……怪……事?”趙玉清苦澀道:“非常人必有非常事。傲天君王之所以兇殘成性,那也是有原因的。”馬宇濤問道:“什么原因?”趙玉清嘆道:“據說他們四兄弟原本天性善良,俊美出奇。可他們的師傅一心想教出一個天下無雙的徒弟,最終為了讓他們融合佛、魔、鬼、道四派所學,而強行采取了非人的手段,用盡世上最殘酷的方法,將四個活生生的人最能弄成共用一具身體,卻保留四張臉譜,以及四個元神。這其中的辛酸與苦楚,自然不是外人可以感知。”江清雪好奇道:“要融合四派法訣于一身,根本不需要如此啊。易園的陸云與現在的天麟都辦到了,這似乎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他們為何要如此殘忍?”趙玉清道:“四個怪人所修煉的法訣與天麟不同,那是佛、魔、鬼、道四派的終極禁忌法訣,根本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天麟修煉的雖然是四派法訣,可相對而言,無論威力還是層次,都差了一大截,不可同日而語。”瑤光驚奇道:“這樣說來,這傲天君王的實力,那是可怕之極了。”趙玉清微微點頭,輕嘆道:“當傲天君王完美融合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將四個怪人師傅以相同的方法,弄得與他一模一樣,封印在了他隨身一個法器內。此事隱秘之極,估計天下知道的最多也就幾人而已。”新月道:“師祖的意思是說,傲天君王由至善之人轉變為至惡之人,這都是他的四個師傅一手造成?”趙玉清道:“我認為是如此。”嘯天問道:“谷主既然了解這人的來歷,那能否推斷他目前大致的修為?”第一百零四章 神女異變趙玉清沉吟了一下,輕聲道:“修真的境界共分三個階段十五個層次,其中前面兩個階段十個層次就是你們現在所熟悉的劃分方式。而歸仙境界之后的五個層次分別是地仙、玄真、天仙、凌虛與金仙,這是以道家的方式命名,其中金仙境界為至高境界。那傲天君王的修為,我猜測應該介于天仙與凌虛之間,具體到了什么程度,我目前也無法獲悉。”修真三階十五層,這是大多數人所不了之事。此刻聽趙玉清一說,大家才恍然醒悟,原來歸仙境界并非最高境界。馬宇濤道:“依照谷主的分類方式,不知道我目前的修為處于什么階段?”趙玉清沉吟道:“宗主為何有此一問?”馬宇濤道:“我只是想對比一下,看一看那傲天君王比我強盛多少?”趙玉清遲疑道:“目前在這里的人,除極少數之外,修為都在歸仙境界之上。可其中七層之人都處于歸仙初期到后期之間,宗主就是個中的一位。”馬宇濤臉色一變,駭然道:“照谷主的說法,那傲天君王的實力豈不是與蛇神、死亡城主屬于同一級別?”趙玉清道:“我個人是這樣認為。”楚文新質疑道:“不至于吧。之前圣僧說死亡城主的實力堪比當年的巫神,現在谷主又說傲天君王與死亡城主屬于同一個級別。這樣可怕的高手一下子就出了三個,這可比當年的浩劫還要讓人難以置信。”趙玉清輕嘆道:“這才剛剛開始,以后的事情會讓你們更加的難以面對。”方夢茹見大師兄情緒低沉,開口道:“好了,傲天君王的事情先說到這,還是讓嘯天繼續說后面的事情吧。”眾人聞言,立時清醒,目光移回到嘯天身上。微微頷首,嘯天道:“離開了傲天君王之后,我又發現了一道靈氣極強的氣息。當時我費盡周折,苦苦追尋了六百里,最終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只血靈肉芝。就我當時所見,那肉芝極具靈性,十分的怕生,在見到我之后,立馬就倉惶逃離。”譚青牛道:“如此說來,它應該并不邪惡。”嘯天道:“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只是不知道它來之何地。”屠天問道:“后面還有嗎?”嘯天道:“有,我在那肉芝離開之后,于返程之中又遇上九幽一脈的風幽,當時本想擒下他,可不想這風幽十分厲害,交手兩招就從我手中逃走。”江清雪道:“估計那風幽的傷勢并未痊愈,不然他應該不至于剛見面就逃。”嘯天道:“風幽很怪異,很難看出他的狀態如何。”寒鶴問道:“然后呢?你就回來了?”嘯天點頭道:“暫時就了解到這些。”公羊天縱道:“這些已經足夠我們頭痛了。”趙玉清道:“傲天君王此人,大家以后切忌見而避之。剩下其敵人,我們再從長計議。”林依雪道:“谷主前輩,我覺得要找尋那些敵人很費時間,不如我們來一個引蛇出洞。”趙玉清頗為驚訝,問道:“何謂引蛇出洞?”林依雪笑道:“很簡單,眼下血靈肉芝出現,我們可以放出消息,說肉芝就出現在天女峰附近。到時候五色天域以及其他敵人必然會現身搶奪,我們就可以來一個一網打盡。”楚文新道:“這個辦法可以一試。”嘯天道:“確實可以一試,但引來的不一定是敵人,還可能是死神。”林依雪辯駁道:“與其終日在這等待,還不如放手一試。”寒鶴覺得有理,目光移到趙玉清臉上,問道:“師兄,你的意見呢?”趙玉清沉吟道:“可以考慮,但細節之處還需要大家共同商議。”眾人聞言,各自思考,在隨后的時間里,針對這個問題展開了詳細的談論。回到地面,天麟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地面裂谷縱橫,冰山塌陷,昔日平靜的冰原,如今已然狼藉一片。為此,天麟臉色微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天女峰,那里會不會也出現相同的情況呢?意念一動,靈魄運轉,天女峰的情況瞬間出現在天麟的腦海,讓擔憂的他稍稍心安。飛身離開,天麟速度不快,一邊回想此前發生的一切,一邊考慮接下來自己該怎么辦。以往,在天麟的潛意識里,冰原的劫難是屬于騰龍谷的,與自己無關。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因為新月、善慈、林凡等人才參與其中。而今,天麟發現,冰原的劫難其實與自己有關,甚至很大關聯,只是自己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沉思中,天麟的速度不知不覺在加快。而就在此時,一股氣息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猛然驚醒過來。留心查看,天麟發現那氣息來源于左前方大約二十里外的一座冰山上,那里有一個不大的洞穴,原本被冰雪覆蓋,可剛才的地震使得冰層碎裂,露出了洞穴的位置,也將潛藏其中的人暴露出來。轉移方向,天麟加速前往,于片刻之后來到那冰山之前,正好見到一個人影從洞穴中出來。四目相對,天麟驚異道:“你來之九虛一脈?”張帆脫口道:“是你!”天麟聞言一動,詢問道:“你認得我的模樣?”張帆哼道:“這張臉世人皆知,我自然認得,可惜你并不是他。”天麟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不是陸云,我叫天麟。”張帆驚訝道:“你就是天麟?那你與陸云是什么關系?”天麟反問道:“你是誰?你覺得我與陸云會是什么關系?”張帆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九虛圣使張帆,我覺得你很像陸云的兄弟,也可能是他的兒子。”天麟不置可否的道:“是嗎?你就不怕猜錯了?”張帆反駁道:“那重要嗎?”天麟道:“確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傷害了騰龍谷不少人,他們有些人對我很好,我現在就要為他們報仇,你準備受死吧。”左手背負,右手擎天,天麟周身傲氣凌霄,配合身外那滾滾流動的烈焰,給人一種霸氣飛揚之感。張帆打量著天麟,發現他修為不凡,想到自己眼下傷勢未愈,若與之硬拼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再者,天麟若然是陸云的兒子,其一身法訣必然十分驚人,此時若與他交鋒,那等于是打草驚蛇。有了這些考慮,張帆當即冷笑,輕哼道:“想殺我,你還差得遠。今天初次相見,我先給你留幾分情面,等下次相逢,我必取你性命,你可記牢了。”語畢,張帆一閃而逝,沒有任何預兆就虛空消失了。天麟有些驚訝,仔細探測了一番,結果發現張帆精通空間轉移之術,其修煉的法訣比之嘯天的空間跳躍之術,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收起雜念,天麟折身而返,一路上再無所遇,很快就回到天女峰前。屆時,牡丹與玫瑰正懸浮在天女峰上空,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峰頂,神情十分的嚴肅。天麟覺察到異樣,迅速來到二女身邊,還不及問話,峰頂的景象就讓天麟驚呆了。天女峰上,神女冰雕,原本是幽夢仙蘭的孕育之地,可此時那神女冰雕卻一層層脫落,引起了整座天女峰的震動。牡丹見天麟回來,輕聲道:“之前的震動讓我們從洞中出來,可隨后震動消失,這冰雕卻出現了異樣,身上的冰層一圈一圈的脫落,如今已然是第十層,真的是讓人無法想象。”玫瑰道:“隨著冰層的脫落,這冰雕越發纖細苗條,就宛如一個女子,身上披上了十數層冰雪,此刻正逐漸顯露出她的真是面貌。”天麟臉色驚訝,飛身落在那神女冰雕身旁,發出探測波仔細查看,最終得出一個讓他震驚之極的結論。這冰雕之中竟然真有一個女子,她身上還有兩層冰塊,在最里面一層冰塊上,有一種奇特的封印,保存著她身體的完整,以及她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揮手,天麟讓牡丹與玫瑰下來,對二女道:“這里面真的有一個女人,可她氣息時有時無,我無法斷定她是死是活。”第一百零五章 風雨前夕感受著天女峰的震動,牡丹驚訝道:“聽你娘說,這冰雕存在至少有一千八百年以上,她以前毫無變化,何以現在卻突然這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妙?”天麟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能……”玫瑰突然叫道:“快看,第十一層又脫落了。”天麟與牡丹顧不得說話,眼神專注的看著冰雕,發現當第十一層冰塊脫落之后,冰雕的身體面目就清晰的顯現出來。仔細看,這是一個體型修長的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衫纖塵不染,留著一頭長長的秀發,配上一張五官精致的臉蛋,竟然是出奇的美,足以與牡丹玫瑰一較高下。唯一讓人嘆息的是,這女子一臉凄然,似乎有滿腹辛酸,讓人有種心痛之感。另外,在這個女子身上,那薄薄的一層冰上,閃爍著一些奇異的光芒,組成了一些圖案與符咒,遍布女子全身上下,像一道封印牢牢的守護著她。這時候,震動開始減弱,不一會兒就逐漸消失了。至此,冰雕再無變化,一個絕美的女子凝視著南方,烏黑的眼珠中透著濃濃的思念,到底她在盼誰呢?牡丹與玫瑰看著冰雕,二女臉上神情奇怪,隱然有種莫名的感傷。天麟表情復雜,心中思緒萬千,對于這冰雕之中的女子充滿了疑惑,她是被誰封印在這里的呢?想了想,天麟找不出答案,輕輕伸手想撫摸一下冰雕,誰想手指剛剛觸及冰雕,就見一道光芒閃爍,隨即天麟被一股大力彈開。牡丹輕咦一聲,一把抓住天麟的手臂,詢問道:“不要緊吧?”天麟笑笑,驚異道:“這封印看來很奇特,有極強的排斥感。”玫瑰問道:“你想解開這封印?”天麟點頭道:“我很好奇,這女子是被誰封印在這的?就冰原的傳說,似乎從來沒人知道。”牡丹遲疑道:“會不會是她自己將自己封印在里面?”天麟愕然道:“自己封印自己?嗯,這個我倒是忽略了。只是可能嗎?”玫瑰道:“為何不可能?就傳言所述,這女子癡癡等候了一千二百年,結果都不曾等到自己所愛之人。那時候她為了防止自己衰老,能夠更長時間的等待下去,極有可能將自己封印,這樣不管千年還是萬年,她永遠都停留在這個地方,癡癡的朝南凝望。”天麟愕然,隨即嘆息道:“若然這樣,這女子的癡情真的足以感動上蒼。”牡丹輕吟道:“是啊,可上蒼給予她的不過是兩朵充滿詛咒的幽夢蘭花。”天麟沉默了,牡丹的話讓人心酸,可那卻是事實啊。天空,雪花落下,淡淡憂傷彌漫四方,仿佛千古以來,這就是一個讓人心酸的地方。突然,沉思中的天麟身體一晃,猛然扭頭看著北方,臉上神情驚訝。牡丹察覺到他的異樣,詢問道:“怎么了?”天麟苦澀一笑,神情失落的道:“一年前冰原三派掌教聯手封印的那個結界消失了。”玫瑰不解道:“消失了?什么意思?”天麟道:“消失就代表著劫難來了,那個通往遠古時代的通道,在時隔一年之后,還是與人間貫通了。”牡丹驚異道:“通往遠古時代?你是說經過那條通道,可以直接跨越幾千年時光,回到遠古時代去?”天麟臉色陰霾,點頭道:“是的,一年前我就曾親身體驗。如今它在這個時候貫通,對冰原而言,那無疑是致命的。”玫瑰安慰道:“算了,該來的躲不掉。冰原三派費盡心機,一心想要阻止一切,可既定的事實終究是無法改變的。”天麟笑笑,有些滄桑,這時候的他才突然領悟到,原來一切早就注定了。抬頭,天麟看著遠方,無意識的遠望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奇特的存在,這讓他一下子驚醒過來。仔細查看,天麟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探測波竟然不能探測出那道身影絲毫的氣息,只能知道那里有一個生命體存在,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心念一轉,天麟催動靈魄之力,發出了探測線。這一次,那人的情況頓時清晰了許多,可探測線也受到了某些阻礙,只能探測到那人的容貌與基本外表。針對這一情況,天麟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結果是,那人在身外設下了一層詭異的防御結界,能掩蓋一切氣息,隔絕任何探測手段,所以天麟最終也只是看清楚他的容貌,卻看不透這人的修為怎么樣。然而即便如此,天麟所獲悉的信息也讓他大驚失色,臉上流露出駭然的神態。牡丹驚異道:“你怎么了?”天麟聞言回過神來,對二女道:“正南方三里外的空中有一個人,他正凝視著我們這邊,神情很是奇怪。”牡丹與玫瑰聞言一驚,二女各自發出探測波,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玫瑰驚異道:“奇怪,一點感應都沒有,你會不會是弄錯了?”天麟語氣肯定的道:“絕不會錯,那人相貌奇特,可謂是天下無雙。”牡丹好奇道:“怎么個奇特法?”天麟表情復雜的道:“那人的身體與常人無異,不同的是他的頭部。我們的頭部都是圓形的,可他的頭部是四方形,每一個面都長著一張臉,看上去詭異之極,簡直讓人無法想象。”牡丹與玫瑰聞言,齊聲道:“有這樣的怪人?真的假的?”天麟苦澀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若非親眼所見,我都很難相信這是真的。”牡丹皺眉道:“如此怪人,他相距三里朝這邊凝望,究竟有何意圖呢?”玫瑰猜測道:“會不會是想對我們不利?”天麟沉吟道:“我不知道,但我隱約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似乎透露出某種含義,可我卻理解不了。”牡丹沉思了一下,問道:“你打算怎么辦?就這樣靜觀其變,還是把事情挑明?”天麟遲疑道:“這人很詭異,我看不透他。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看一看他想怎么樣?”玫瑰質疑道:“若是他一直保持不動,我們難不成就與他這樣干耗著?”天麟沉默了半晌,臉色奇異的道:“有時候耗費時間也是一種較量。”牡丹與玫瑰有些驚詫,二人沉思了一會兒似有所悟,于是不再多話。天麟凝視著南方,三里之遙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但卻憑借靈魄之力,留意著那人臉上的每一個變化。似乎感應到了天麟的目光,那人眼波微轉,不經意的看了天麟一眼,那銳利的眼神宛如一道利劍,瞬間就突破了天麟的心神防御,直入天麟心底,震得天麟猛然一晃,差點栽倒。牡丹與玫瑰驚愕極了,兩人同時出手扶住天麟,齊聲問道:“你怎么了?”天麟微微搖頭,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臉色陰沉的道:“好可怕的眼神,竟然充滿了毀滅的信息,到底這人是誰,竟有如此駭人的修為?”牡丹擔憂道:“天麟,你受了內傷,不如先回洞療傷。”天麟輕聲道:“不用了,這點傷不礙事,一會兒就好了。”玫瑰冷哼道:“暗箭傷人,陰險之輩,我去教訓一下他。”天麟拉住玫瑰的手臂,搖頭道:“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人,暫時不要與他發生沖突。”玫瑰氣憤道:“若是一會兒他率先發動攻擊,我們豈不是受制于人?”天麟道:“他若要攻擊早就出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玫瑰質疑道:“他若不想攻擊,又干嘛看著這邊,還將你弄傷?”天麟低聲道:“他傷我是因為感應到我在注視他,至于他看著這邊,我想他看的不是我們,而是在看這座冰雕。”牡丹驚訝道:“你說那人在觀察冰雕?”天麟不肯定的道:“我只是猜想,或許他覺得這冰雕奇特,好奇的觀看。也可能他與這冰雕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所以他靜靜的凝望。”玫瑰皺眉道:“若然他真與這冰雕有某種關系,那他為何不靠近,而是遠遠的遙望?”天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假想。等……咦……這紅光……”正說著,天際突然紅光一閃,一朵璀璨的紅云破空而現,落在了天女峰以南大約二十里外。牡丹與玫瑰見狀,雙雙驚呼道:“紅云五彩蘭,它為何突然跑到這個地方來?”三里外,那四方頭顱的人似乎也感應到了紅云五彩蘭的氣息,扭頭凝望了片刻,隨即便突然消失了。天麟有些迷茫,這人無聲而來,無聲而去,不留下任何痕跡,到底他是有何企圖呢?此外,那紅云五彩蘭突然轉移位置,從數百里外飛落天女峰附近,這預示著什么含義?是劫難臨近,還是五色天域入侵人間的步伐,又提前了一些?之前,劇烈的地震打破了冰原的平靜。而今,時隔不久,接二連三的變故逐一出現,這是巧合,還是暴雪來臨前的預警?第五卷 在劫難逃第一章 七星毀滅午后的天空烈日當頭,溫暖的陽光普照神州。赤炎站在谷口,看著眼前的黑獄森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凝重。經過千年的戰斗,黑獄森林中那些實力稍弱的獵物大都瀕臨滅絕,剩下的全是一些實力可怕的對頭。這對博父一族來說,食物的來源逐漸枯竭,生存將變得更加殘酷。這時候,天空中狂風涌動,烏云朵朵,明亮的太陽出現了異變,在周圍多了一道光暈,似乎在預示著什么。赤炎眉頭微皺,抬頭看著天空,在見到日暈之際,臉上神色驚變,脫口道:“不好,劫難來了。”話落,天際突然出現一道龍卷風,從地面一直連接到太陽之上,形成一道貫穿天地,閃爍著金紅光芒的風柱。屆時,天空閃電劈落,旱天雷接連傳出,配合那高速移動的龍卷風,組成了一副駭人的景色。黑獄森林上空,金紅色的風柱宛如千丈狂龍,所到之處無堅不摧,數十丈高的樹木連根拔起,眨眼就被撕碎。森林中,不少實力驚人的妖獸被卷上半空,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各自瘋狂掙扎,可僅僅片刻時間,就被風柱所吞噬,化為了漫天血雨,隨著風柱飛速前行。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黑獄森林的寧靜,成千上萬生活在這片樹林中的生命體開始躁動起來,朝著天空、陸地,四面八方倉惶逃離。其中半數生命運氣不濟,在那直徑超過三百丈的巨型龍卷風的作用下,被吞噬進去,眨眼就失去了生命。剩下運氣稍好一些生命體,它們驚恐不安,瘋狂逃離,四處躲避龍卷風的襲擊。赤炎臉色鐵青,眼前的黑獄森林在龍卷風的破壞下一片狼藉,凡是龍卷風過處,不但生命絕跡,就連地面都會出現深達數十丈的峽谷,這是多么駭人聽聞的事情。看著龍卷風朝山谷逼近,赤炎當即大吼一聲,轉身朝谷中跑去,口中發出一連串奇怪的聲音。片刻,住在洞穴中的博父一族成員匆忙出洞,在見到那巨型龍卷風時,眾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驚恐之色。赤炎快速跑近眾人,下令所有人立刻進入七星陣,并吩咐大家各就各位,全力催動七星陣,以抵御龍卷風的襲擊。很快,七星陣法上空出現了一個光罩,將外界的一切與內部隔絕。這時候,日暈更為明顯,那龍卷風也越發的粗大,正朝著赤炎等人所在的山谷逼近。大約片刻,大地開始震動不已,巨型龍卷風宛如毀滅之神,瞬間逼近七星大陣,其無堅不摧的旋轉之力猛然撞上七星身法上空的光罩,差一點就將其撕碎。赤炎與族人察覺到不對,各自怒吼咆哮,拼盡全身之力,將各自的力量注入七星陣法之中,借助陣法的神奇之力,增強其防御之能,對抗那龍卷風的襲擊。剎時,龍卷風出現在七星陣法的頭頂,光罩與風柱牢牢吸在一起,出現了暫時的停頓。赤炎有些詫異,這高速移動的龍卷風突然停下,這是巧合,還是有意針對自己與族人?思索中,赤炎留意到,天空的烈日再次發生變異。那明顯的日暈正逐漸收緊,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注入了龍卷風之中。如此一來,龍卷風加速旋轉并逐漸縮小,與那光柱融合一體,在擊中七星陣法發出的防御光罩時,光柱發生了折射,化為了一道光龍,夾著無堅不摧的氣勢,朝數里外沖去。就光龍折射的方向分析,其落地點應該在數十里外。可讓人意外的是,光龍才飛出數里,就在空無一物的半空中遇上了阻礙,彼此間爆發出一股刺目的光芒,在僵持了片刻后,一聲震天巨響夾著空間震動傳遍四方。那一刻,天地間出現了震蕩。天上的龍卷風瞬間消逝,七星陣法自動破滅,那光龍也眨眼不見,只剩下赤炎與族人一臉愕然的站在那。突然,一陣狂風吹響。那光龍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時空破洞,大量的寒冷空氣從那里涌入,引起了赤炎的注意。仔細觀察,赤炎臉色鐵青,一種淡淡的滄桑浮現在他的眼底。族人赤石走到赤炎身側,問道:“族長,這……”赤炎苦澀道:“當初天麟設下的封印已經破滅,未來的時空之門在這一刻開啟。”赤石驚駭道:“那屬于我們的劫難也正式步入倒計時?”赤炎微微點頭,臉色憂慮,眼神凝視著那個時空破洞,發現不少黑獄森林的妖獸都拼命的朝著那個地方飛去。只一會兒,就有數十頭妖獸消失,隨后便是一片死寂。這時,其他族人紛紛靠近,將赤炎圍在中間,大家臉上都掛著憂慮。赤云問道:“族長,七星大陣已然毀滅,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看了眾人一眼,赤炎輕嘆道:“這是我們的世界,適合我們生存。非萬不得已,我不希望大家離開這里。”赤水道:“要不我們遷移,離開這里。”赤炎道:“屬于我們的宿命,根本無法逃避。”赤石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順其自然,聽天由命。”赤炎叮囑道:“從這一刻開始,大家要強化搏擊之術,盡量增強各自的實力,為應付即將來臨的劫難做最后的努力。”眾人齊聲回應,各自臉上都流露出悲壯之情。當劫難來臨,這個曾經傲視神州大地的博父一族選擇了面對,而不是逃避。在他們的心里,雖然明知不可為,但卻毅然選擇了最為激烈,最為堅強的方式,勇敢的去承擔一切。如此豪情,與生具備,最終他們能否渡過那注定的結局?天之極,海之角。蒼穹雪,萬里遙。這是天地玄門入口處的一副對聯,名為天極蒼穹。這是海域的禁地,位于死海之心,由死海高手世代守護。除了二十年前陸云與徒弟海女進入之外,數千年來從來沒有外人進入。如今,二十年過去,海域早已恢復了昔日的寧靜,這死海之心也少了許多紛爭。站在死海之心,遙望著那懸浮半空的神奇大殿,海夢瑤臉上泛起了一縷奇異的笑意。二十年眨眼過去,曾經的美好回憶在此時涌上心頭,讓她仿佛又回到了過去。海天一旁而立,看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美絕塵寰的女子,心中有著太多的震驚。二十年前,海女(海夢瑤)隨陸云來此,當時隨行的還有張傲雪、滄月、百靈三位絕世美女。那時候海女年僅四歲不到,可愛而頑皮。如今二十年過去,海女已然長大成人,擁有了超越張傲雪、滄月、百靈的容貌,給人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淡然一笑,海夢瑤收回目光,看著海天問道:“前輩似乎有話要說?”海天回過神來,感觸道:“二十年不見,你變化很大,我都有點不敢相認了。”海夢瑤淡雅道:“前輩過獎了,我還是當年的海女,只是長大了。”海天道:“是啊,長大了,性格也多少有些變化。”海夢瑤道:“或許是成熟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樣頑皮了。”海天微微點頭,問道:“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到天地玄門去看望一下?”海夢瑤笑道:“是啊,二十年不來,我一直還很懷念當年的情形。前輩要不要陪我一起上去瞧一瞧?”海天搖頭道:“那不是我該涉足的地方,你去吧。”海夢瑤微微頷首,身體飄然而上,一身雪白的衣裙將她襯托得宛如仙子凌空,身姿與身法皆是美妙無比,看得海天都不免失神驚訝。很快,海夢瑤來到大殿之外,目光移到那副對聯之上,心中出現了一絲迷茫。當年,陸云見到這對聯之時也曾心有迷茫。如今,二十年后,海夢瑤舊地重游,見到這對聯依舊感到十分驚訝,到底這對聯有何含義呢?思索中,海夢瑤察覺到一股氣息靠近,這讓她立時收起了雜念,目光朝著殿門看去。第二章 天極蒼穹是時,殿門上的光壁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即一個老者出現。見狀,海夢瑤笑道:“是你,萬象玄尊。”打量著海夢瑤,萬象玄尊笑道:“不錯,二十年過去,陸云在你身上可花費了不少心血。”海夢瑤微笑道:“師傅這二十年來對我可是管教森嚴。”萬象玄尊笑道:“不這樣,你又怎會有如此修為?來,隨我進去吧。”海夢瑤道:“不急,我有一個問題,這天極蒼穹的對聯有何含義?”萬象玄尊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在抬頭看了一眼那副對聯后,語含深意的道:“天之極,海之角,指的是天地玄門。蒼穹雪,萬里遙,指的是天外洞天。至于天極蒼穹指的是兩個人。”海夢瑤好奇道:“天外洞天?它在萬里之外的雪域深處?”萬象玄尊頷首道:“應該說是在冰原深處。”海夢瑤問道:“那天極蒼穹指的兩人個又是誰呢?”萬象玄尊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含義,指的人物也不同。”海夢瑤道:“以目前而言呢?”萬象玄尊沉吟道:“若是以目前而言,天極指的是你,蒼穹指的是另一個人。”海夢瑤大奇,詢問道:“天極指我?為什么?那另一個人又是誰呢?”萬象玄尊奇異一笑,頗為神秘的道:“天極指你,是因為你與天地玄門有關系。蒼穹指另一人,是因為那人與天外洞天有關系。”海夢瑤驚異道:“如此說來,那人的修為一定也很強了?”萬象玄尊搖頭道:“那人與你齊名依仗的不是修為,而是在某方面可以與你一比。”海夢瑤疑惑道:“哪方面?”萬象玄尊笑道:“莫要多問,時候到了你自然知曉。走吧。”轉身,萬象玄尊進入了時空之門。海夢瑤沒有遲疑,緊隨其后消失在了殿門之內。經過天地靈脈的洗禮,海夢瑤很快來到天地玄門,置身于天神殿外。看著眼前的一切,海夢瑤臉上泛起了笑意,雖然二十年分隔,可她依舊對這里的情況記憶猶新。萬象玄尊一旁而立,含笑道:“走吧,門主在等你。”海夢瑤輕聲問道:“門主前輩他身體還好嗎?”萬象玄尊笑道:“你待會自己問他不是更好嗎?”海夢瑤一愣,隨即恢復了淡雅如仙的氣質,跟著萬象玄尊進入了天神殿內。大殿內,情況與二十年前一般無二,天地玄門的門主安坐于王座之上,正含笑的看著海夢瑤,眼底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停身,海夢瑤恭敬的施禮道:“夢瑤見過門主前輩,并代師傅與師娘向門主前輩問安。”天地門主英俊的臉上泛著笑意,揮手道:“無需多禮,你上前讓我看看你。”海夢瑤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奇怪,門主為何要讓自己走近,難道這兩丈距離他會看不清?拉著海夢瑤的玉手,天地門主左右打量了一陣,滿意的笑道:“很好,看來你已盡得陸云的真傳,距離最高境界僅是一線之隔。”海夢瑤道:“門主前輩夸獎了,夢瑤修為還淺薄得很。”天地門主笑道:“不必過分謙虛,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你。”海夢瑤道:“門主前輩請問,夢瑤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天地門主慈愛的笑道:“你除了修為精深之外,身上還有兩樣神器,不知有何而來?”海夢瑤聞言,從脖子上取下一塊五彩玉環,輕聲道:“這是師傅送我的禮物,名為如意環,我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對我的修煉起了很大的幫忙。”天地門主笑道:“此乃神物,你切忌貼身收好,不可送人。”海夢瑤笑道:“門主前輩放心,師傅曾專門叮囑,要我珍惜此物。”天地門主含笑點頭,問道:“另一樣神器是何物?”海夢瑤戴好如意環,伸手入懷取出一物,瞬間就幻化成一盞六寸大小,形狀奇特的燈座。天地門主驚訝的看著海夢瑤手中之物,愕然道:“這是不滅神燈,萬年神火之精?”海夢瑤驚奇道:“門主前輩知道此物?它叫永明燈,確實是萬年神火之精。我這次出師,師傅便讓我帶上此物,并告誡我說,非萬不得已,切不可動用此神物。”天地門主臉色奇異,輕聲道:“此物據說上古就已然失傳,怎么會落在你師傅手中?”海夢瑤遲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說點別的,稍后我慢慢說給前輩聽,好不好?”天地門主笑道:“嘴巴很甜啊,跟你師娘學的?”海夢瑤笑道:“夢瑤有四位師娘,多少都學到一點點。”天地門主驚訝道:“四位?似乎是五位吧。”海夢瑤驚愕道:“五位?不會吧。”一旁,萬象玄尊笑道:“夢瑤,門主所言從來不假,說五位就是五位,這絕對錯不了。”海夢瑤疑惑道:“可我從小與師傅生活在一塊,只見到他身邊有四位師娘,不曾知道有第五位師娘啊。”天地門主笑道:“你不知道是時候未到。好了,不說這個,你來海域應該有不少日子了,怎么今天才想到來看望我們啊?”海夢瑤聞言,收起心中的疑惑,回答道:“原本打算早一點來的,可綠瑩阿姨一直不肯放我走,非要留我在東海水晶宮住著,所以耽誤了不少時光。”天地門主淡然一笑,問道:“這次出來,除了看望一下故人之外,你還打算做點什么?”海夢瑤道:“離開時,師傅叮囑我說,讓我留意一下修真界的動態,若有必要就出手管一管,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劫難。”天地門主沉吟道:“二十年前天極變幻,二十年后蒼穹續緣。兩代一家,宿命糾纏。這就是劫難,注定難免。”海夢瑤迷惑道:“門主前輩,你能說的明白一點嗎?”天地門主搖頭道:“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一點,你要記在心間,將來自會明白。現在,你先隨萬象四處轉轉,稍后再來與我講一講這永明燈的情況。”語畢,天地門主松開了海夢瑤的玉手。含笑點頭,海夢瑤道:“門主前輩,我先去轉悠一下,待會回來再與您慢慢談天。”天地門主輕輕揮手,示意萬象玄尊帶著海夢瑤離開。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在一處雪谷里,一個全身閃光的物體正在緩緩飄移,行動看上去有些怪異。四周,飛雪不停,除了那閃光的物體之外,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到底那閃光的物體是什么,它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雪谷里呢?風,呼呼吹起。那閃光的物體時明時暗,正朝著雪谷北面而去。那里,一條東西走向的峽谷清晰可見,隱約流露出一絲奇特的氣息。一會兒,那閃光的物體靠近了峽谷,呼呼的狂風吹散了附近的大雪,露出了閃光物體的外形。仔細看,閃光的物體類似于人形,但卻如同小孩,個體比較矮小,周身閃爍著透明的光芒,可以看到它內在的樣子。就觀察所得,這是一個奇特的生命體,它的身體呈淡紅色半透明狀態,頭部與人類小孩相似,五官頗為精致,背上長著一對折疊的肉翅,此時正輕輕舞動,看上去就像是鳥兒一樣,憑借翅膀之力來移動身體。此外,這個奇異的生命體有著人類一樣的雙臂與手指,但卻沒有腳,下肢是一個圓弧形的整體,看上去頗為怪異。此時,它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峽谷,探頭巡視著峽谷深處的情況,模樣顯得很謹慎,也顯得有些膽怯。突然,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鷹啼,這讓它猛然回頭凝視著遠處,隨即身體一晃,瞬間就射入了峽谷之中,將自己隱藏在一處凹進去的石壁內。片刻,雪谷上空狂風四起,黑云壓頂。四個巨大的身影懸浮在半空上,遮住了雪谷的光線,讓原本昏暗的天光更加的陰沉。第三章 天禽六部仔細看,那是四頭體型巨大,形態各異的大鳥,它們盤旋在雪谷上空,似乎在找尋某樣東西。四只大鳥分立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其中東方的大鳥形態似鷲,眼神銳利而殘忍。南方的大鳥形態似鶩,眼神孤傲無比。西方的大鳥似鷹,神態雄渾霸氣。北方的大鳥模樣古怪,長著兩顆頭顱,渾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這時,那北方的雙頭鳥輕鳴一聲,隨即張嘴道:“那氣息剛剛消息,應該就在這附近。”東方的大鷲道:“要不我們分頭找尋?”南方的大鶩道:“此處寒氣刺骨,我們又不熟悉地形,若然遇上其他異類,豈不危險萬分。”西方的大鷹贊同道:“剛才出來時我曾留意了一下,昔日我們的死對頭這一次都來到了這個全新的環境,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些。”雙頭鳥聞言,問道:“大黑(西方的大鷹),你可留意到此次有多少對頭來到這個新的世界里?”西方的大鷹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建議道:“我們不如到地面去說,免得引起他人的注意。”雙頭鳥覺得有理,當即輕嘯一聲,率領其余三只巨鳥飛落而下,在臨近地面之際,四只大鳥身上同時出現光芒波動,隨即它們便縮小了身體,出現了另一幅外形。首先,雙頭鳥變身之后,成為一位有著兩顆腦袋,人頭鳥身的怪物,其五官與人類頗為相近,只是倍感陰森。其次,大鷲變身后相貌丑陋,眼神銳利,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剩下大鶩與大鷹,二者情況相似,唯有容貌略異,皆是人頭鳥身,怪里怪氣。“好了,大黑,說說你了解的情況吧。”開口的是大鶩,語氣頗為急切。大黑笑道:“大灰,你之前跑在最前面,是不是怕死啊?”大鶩臉色一紅,罵道:“去你的,少來說我,你與大青也好不到哪去。”大鷲聞言,嚷道:“大灰,你可不要把我拉進去,我可不像你。”雙頭鳥喝道:“夠了,正事要緊,休在這里廢話。”大鷲(大青)、大鶩(大灰)大鷹(大黑)聞言色變,立時安靜。少時,大黑道:“就我當時所見,龍卷風來襲之際,黑獄森林中的生靈,除了那些不能逃走的樹妖、花妖、草妖之外,其余的生靈各奔東西,有大半倒霉鬼被龍卷風吞噬,剩余大多數逃亡各處,隨我們進入這個世界的大約有三四十位。”大青道:“這個數量不算多,問題是它們的來歷如何?”大黑沉吟道:“當時比較匆忙,我也只是大約記下了一部分。有半數的來歷我此刻也是不知。”大灰問道:“就你所見,都有些什么家伙?”大黑道:“就我了解,黑獄森林中最為有名的十八部落至少有五個部落的高手都來了,我們便是其中之一。”雙頭鳥驚愕道:“這樣說來,我們的死對頭可不少。”大青道:“在黑獄森林中,最為可怕的部落站了二十四個。其中六個是由樹妖、花妖、草妖、湖妖、水怪、石靈組成。剩下十八個動靈部落中,我們天禽部落占了六個,陸生巨靈部落六個,陸生異形部落六個。”大灰補充道:“還有那博父八大巨人,他們可是黑獄森林的噩夢。”雙頭鳥道:“黑獄森林乃大荒九大兇地之一,自然非同小可。現在還是讓大黑說一下,他都知道有哪些部落隨我們進入了這個時空。”聞言,大青與大灰都看著大黑,等待著他的回復。微微點頭,大黑道:“以我之前所見,天禽部落中的彩蝶部落,陸生巨靈部落中的猛虎部落,飛猿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八爪部落都隨我們進入了這個異界時空。”大青臉色驚變,擔憂的道:“天禽六大部落以兇殘狠辣而揚名黑獄森林,我們巨翅部落位列六大部落第三位,僅次于天鶴部落,卻排在彩蝶部落之后。這個部落十分奇特,它們體型最小但卻最為可怕,是黑獄森林中二十四部落里面,最為恐怖的四大部落之一。”大灰道:“彩蝶部落位列天禽部落之首,那飛猿部落也排在陸生巨靈部落第一位,加上陸生異形部落中第二位的八爪部落,我們的情況可不怎么妙。”雙頭鳥冷笑道:“新的環境新的機遇。那彩蝶部落最是怕冷,它們來到這里,那可對它們很不利。至于飛猿部落,這個世代與我們作對的死對頭,我們倒是要多加提防才是。”大黑道:“頭,我們初來此地,環境不熟。這冰原又極其遼闊,沒什么食物,要不我們馬上南下,離開此處。”雙頭鳥沉吟道:“開始我們感應到的那股氣息充滿了靈氣,估計是某種靈芝仙草,若然能得到那東西,對我們將有很大的幫助。”大青問道:“要是找不到那玩意呢?”雙頭鳥道:“我們先找一找,若是找不到,再離開這寒冷的冰原,南下找尋食物。”大黑、大青、大灰沒有異議,當即在雙頭鳥的指揮下,從雪谷開始,朝著附近方圓數十里展開了找尋。一會兒,這巨翅部落的四大高手便離開了雪谷,消失在風雪里。片刻,躲在峽谷中的那只奇異生物悄然現身,在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動靜后,朝著北面疾馳而去,眨眼就消失在數里之外,其速度之快驚人之極。迎風前行,奇異生物高度警惕,一邊揮舞著肉翅,一邊發出奇異的探測波,留意著四周的情形。突然,風雪中傳來多股復雜的氣息,這讓那奇異生物猛然停下,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顯然在考慮問題。片刻,它飄然落地,悄然前行,在穿過十數里雪地后,來到一處雪山之上,悄悄的隱藏在那里。雪山背面是一個雪谷,此時那里正聚集了不少生靈。從上方看下去,雪谷中至少有三股勢力,成三角形分布,彼此間都處在敵對的位置。仔細瞧,第一股勢力有四位成員,皆是體型巨大,身高約有兩丈,外表類似猿猴,但卻長著翅膀。第二股勢力有三位成員,乃是三只巨型蜘蛛,每一只都有七八丈大,看上去十分恐怖,讓人有種心寒之感。第三股勢力也是三位成員,它們懸浮半空,翅膀揮舞,竟然是三只巨鶴,最大一只估計有十丈左右。此刻,那最大的巨鶴突然開口道:“騰飛,你攔下我們,是想在這里了斷以前的恩怨?”地面,飛猿部落的族長騰飛搖頭道:“新的環境新的生活,過往的恩怨暫且拋開,我攔住你們是想聲明一下,不管以往我們的關系如何,在這里我希望大家暫時休戰,先熟悉一下環境再說。”巨鶴道:“這個建議不錯,我可以答應你。至于黑寡婦,人家可不一定像我這般好說。”雪地里,三只巨型蜘蛛聞言,同時發出尖銳的厲嘯,聲音極為刺耳。其中,最前面的那個蜘蛛體型最大,此時正發出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殘酷。“歸伯,你可不要挑撥離間,我可不是那種不分好壞的蠢貨。”巨鶴歸伯哼道:“你八爪部落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黑色鬼爪之名讓人聞風喪膽,我只是實話實說。”黑色鬼爪(巨型蜘蛛)怪叫道:“在黑獄森林中,講究的是弱肉強食,我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你以為你就能好到哪去嗎?”飛猿族長騰飛道:“好了,大家的根底都彼此熟悉,用不著多說。此次來到這陌生的環境,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不少部落,你們都知道有哪些嗎?”天鶴族長歸伯道:“我知道的就只有彩蝶部落與紅羽部落。”黑色鬼爪道:“我了解的比較多,有天禽部落中的巨翅部落,陸生巨靈部落中的青蛇部落、猛虎部落,以及陸生異形部落中的幽幻異影部落。”飛猿族長騰飛沉聲道:“黑獄森林十八動靈部落就來了一半,看來這里也不太好混啊。”巨鶴歸伯道:“是啊,黑獄森林最恐怖的四大部落就來了三個,這可不是好玩的。”黑色鬼爪哼道:“換了一個環境,還不知道鹿死誰手……”正說著,大地突然出現劇烈顫抖,其可怕的地震來得毫無征兆,只眨眼間就讓地面四分五裂,出現了無數的峽谷與裂痕。附近,冰山雪峰紛紛搖晃倒塌,驚得飛猿部落的四大高手同時飛上半空,八爪部落的三只蜘蛛匆忙移動,以避免落入峽谷深澗之中。懸浮半空,飛猿族長看著腳下的一切,驚愕道:“這是……”巨鶴歸伯道:“騰飛,你有沒有感應到那股從地心深處傳來的氣息?”第四章 遠古重現騰飛臉色驚變,駭然道:“那氣息很可怕,似乎是傳說中的神獸。”巨鶴歸伯道:“那是消失的神話,為何會出現在這?”騰飛臉色陰沉,搖頭道:“黑獄森林有的只是魔獸,如同你我。而這種神獸隨著神魔戰爭的過去,早已不知下落,想不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幾句話功夫,地震的強度開始減弱,地面的裂痕與峽谷也逐漸平復。這時候,黑色鬼爪突然彈射而起,朝一處雪山的半山腰沖去,口中喝道:“什么人,出來。”話落,一道光影閃過,之前隱藏在雪山上的奇異生物突然現身,朝著遠處飛去。歸伯見狀,驚訝道:“是血靈肉芝,快追。”揮翅凌空,巨鶴歸伯率領族內兩大高手破空追去。飛猿騰飛見此,揮手道:“走,不要讓天鶴一族得逞,我們務必要得到那血靈肉芝。”騰身急射,四位飛猿眨眼便遠去了。剩下兩只巨大的蜘蛛也不甘示弱,迅速追上黑色鬼爪,在雪地上快速前進,追蹤著血靈肉芝的行蹤。如此,眨眼功夫,雪谷中就恢復了寧靜,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然而就在這時候,雪谷中微光一閃,先前逃亡的血靈肉芝突然出現,它是如何擺脫追蹤者的?凝望著遠處,血靈肉芝在沉默了片刻后繼續朝北前行,到底它在找尋什么,為何一路北行,那里又有什么在等待著它呢?風雪吹過,血靈肉芝消失了行蹤。它的出現預示著什么,又會帶來些什么?中午,天麟來到騰龍谷時,谷內的眾人正準備吃飯。屆時,嘯天將天麟拉到身旁坐下,笑道:“別急,有事吃了飯再談。”天麟臉色凝重,搖頭道:“事情緊急,恐怕……”趙玉清打斷天麟的話,吩咐道:“這樣吧,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不可怠慢了大家。”天麟聞言也不好多說,只得坐在嘯天身邊,陪同大家一起吃飯。席上,斐云問道:“天麟,看你平時一副樂呵呵的模樣,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今天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到底你發現了什么情況?快說說吧。”天麟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一年前冰原三派聯手封印的結界已經消失了。”此話一處,冰原三派的高手臉色微變,都停下筷子,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情況?”有些焦急,馬宇濤問道。天麟回答道:“就在不久之前,地震過后大約半個時辰。”公羊天縱問道:“那目前有何變化嗎?”天麟臉色古怪,輕嘆道:“那個通往遠古時期的通道已經打開,我在來路上已經感應到數十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應該就是經過那通道來到了冰原。”楚文新驚駭道:“數十股強大氣息?你覺得那些來人的修為與我們這里相比怎么樣?”天麟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估計平均實力比我們這里要強上幾分。”江清雪震驚道:“什么?比我們這里還強?這怎么可能?”天麟苦澀道:“姐姐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雪狐,她一年前曾去過那個地方。”林依雪滿臉迷茫,嚷道:“你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啊?”不止是她,就連瑤光、屠天、千影張與嘯天也是滿臉迷茫。見大家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雪狐起身道:“一年前我們雪谷三妖曾穿越那層結界,回到了數千年前的遠古時代,在一片遼闊的森林邊緣遇上了一個巨人。當時雪鷹與雪蛇心生貪婪,死在那巨人手上,我是被天麟所救,才逃過劫難。”林依雪疑惑道:“這又說明什么呢?”雪狐道:“我們出來之后,我便離開了。隨后三派掌教聯手封印了結界的入口,為的是防止有人進入,也避免有遠古時代的人物進入冰原。而今時隔一年,封印消失,通道打開,那個遠古時期的高手若然涌入人間,必將對天下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屠天好奇道:“它們那里的高手都有些什么本事,與我們現在的模樣是否相同?”雪狐搖頭道:“那里的高手除了巨人一族之外,全是妖獸。我們這個世界的靈異一旦進入那個時期,將自行恢復原形,且實力受限,危險之際無法施展元神出竅。因此一旦肉身死亡,元神也隨之消散。相反,它們若是來到人間,實力必然出現一個轉化過程,這相對于我們而言,它們就顯得異常的強大。”嘯天驚愕道:“這可是大大不妙,得盡早想辦法阻止才好。”江清雪嘆息道:“一個五色天域就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如今再來一批實力可怕的妖獸,看樣子真是注定難免。”雪山圣僧輕吟道:“因果循環,源于一念。是非曲直,終可見天。大家不必太過擔憂,這只是一種考驗。”瑤光看著趙玉清,問道:“谷主前輩,你打算怎么辦?”趙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苦澀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現在還是讓天麟繼續說吧,他應該還有消息要講。”瑤光移開目光,對天麟道:“說吧,還有什么發現?”天麟看了四周幾眼,沉聲道:“紅云五彩蘭突然移位,出現在天女峰以南大約二十里外。”寒鶴驚愕道:“怪事,它跑到那里去干嘛?”天麟沒有回答,繼續道:“天女峰上,神女冰雕開始脫落,里面有一位少女,身上有一層很強的封印,不知是她自己設下的封印,還是別人將她封印在那里。”江清雪驚奇道:“有這等怪事?”天麟道:“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一個方形頭顱,有著四張面孔八只眼睛的人,他出現在天女峰附近,凝視那神女冰雕好一會兒,直到紅云五彩蘭突然出現在天女峰附近,那人才離去。”新月道:“你說的那人名叫傲天君王,據師祖所言,其實力之強足以同蛇神與死亡城主媲美,出道于二千一百年前,融合了佛、魔、鬼、道四派的終極法訣于一身,你要切忌當心。”天麟驚訝道:“傲天君王?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林依雪搶過話題道:“八目齊張,傲視無雙,佛魔鬼道,傲天君王……如今是他第四次出現了。”聽完了林依雪的講述,天麟驚嘆道:“真是駭人聽聞,讓人難以相信。只是很奇怪,他到天女峰去,是因為好奇,還是他與那神女之間真的有什么關系嗎?”眾人不答,顯然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片刻,嘯天問道:“谷主,情況有變,你有什么打算?”趙玉清沉吟道:“我一直在考慮,若然我們暫避不出,那來自遠古時期的妖獸會不會與五色天域以及其他人交手。”嘯天驚異道:“谷主是打算借刀殺人?”趙玉清道:“我只是覺得我們樹敵太多,僅憑我們的實力,要想完全鏟除敵人,那顯然是力有不及。”馬宇濤贊同道:“谷主所言甚是有理,我們不能一味的硬拼,也要適當的采取一些其他錯失。”楚文新道:“我在擔心,我們的敵人會不會也想到了同樣的辦法,借助遠古時期的妖獸來對付我們。”斐云道:“這個想法很有道理,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瑤光道:“要制定對策,首先我們得了解敵情。”新月道:“我有一點想法要提醒大家,或許這對我們會有所幫忙。”寒鶴好奇道:“什么想法,你說。”新月道:“一年前我也曾進入那遠古時期,親眼見證了當時的情況。就我了解,生活在那里的妖獸,它們唯一的目的就是生存,每天都徘徊在生死邊緣,食物是它們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在那里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什么它們都不會放棄。因此我們若是貿然接近它們,很可能成為它們獵食的對象,這一點我們要有心理準備。”第五章 遠古妖獸屠天道:“如此說來,靠近它們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方夢茹道:“除非有絕對的實力,否則還是小心一點好些。”江清雪道:“天麟一向聰明,我們還是聽一聽他有什么建議。”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看著天麟。稍稍沉吟,天麟道:“那些妖獸來自遠古時期,環境與我們這里有異,冰原并不適宜它們生存。”

              別出現一條連接兩個大陸的海底通路。當海水漲潮的時候,這個通路就被海水淹沒。這個巨大的海島成為連接兩個大陸的紐帶,也成為兩個大陸之間戰爭的必經之路和必爭之地。雖然龍族可以通過飛行跨越海洋,但是數量畢竟有限。而且,對面的大陸上,也有相當數量的暗黑龍族虎視眈眈。真正的戰爭,還是發生在那個海島上。因為地勢的重要性,雙方開始都是派遣大量的部隊防守。即時在大陸連年戰爭的時候,幾個大國也沒有停止過派遣軍隊在這里。雖然神圣帝國和反神圣帝國聯盟雙方充滿仇恨,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一致對外。不久,雙方就發現,這個海島雖然龐大,但是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和資源養活這么多的軍隊。而且,雙方用普通軍隊的互相攻守,讓大陸上人口銳減,影響到了人類在大陸上的統治地位。幾乎在同時,兩方面都改變了做法,不再囤積普通的軍隊防守,改為用高手組成的部隊。光明和黑暗信仰的根本對立,讓雙方的沖突幾乎比神圣帝國和反神圣帝國之間的矛盾還要尖銳。幾乎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為此,兩方面也都投入了大量的高手充斥海島。終于在幾十年前,通過兩大公會,大陸上神圣帝國聯盟和反神圣帝國聯盟終于勉強的握手言和,不再互相攻擊,轉為和平相處。雖然在兩大公會的斡旋下,大陸享受了幾十年的和平生活。但是,在那個神秘的海島上,卻一刻也沒有寧靜過。幾乎每天都會有血腥的戰爭和廝殺。那個海島也沒有什么可以繞過的地方,周圍的海浪讓航船度海變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雙方的這種廝殺只能維持在海島上。好在雙方水平接近,拼殺下來,傷亡相當,倒是哪邊都沒有占到便宜。為了捍衛自己的信仰并消滅異教徒,雙方都在不停的追加力量。在這種情況下,只要魔法和武技到達一定的地步,那些魔法師和武士就會被所屬帝國強行征召,統一訓練后送到這個地方。海島上的多國部隊,由六大帝國選出的代表統一指揮。查克的爺爺,諾頓的父親,就是天龍帝國在海島上的指揮官。而奇姆大師的兒子夫婦,愛莎的父母,也都在海島上,是天龍帝國魔法師隊伍的領導。難怪諾頓和奇姆的家族在天龍帝國地位如此之高,不是沒有道理。當然,這些都是機密,就算是每個帝國里,也只有少數核心的人員知道這些事情。但是,這些和龍神帝國皇帝陛下的委托有什么關系?他的委托到底是什么?第一百零五章換防(上)這些秘辛都是以前在大陸上游歷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庫林和龍神帝國的皇帝如此的小心翼翼,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說,王風總是知道了為什么大陸上會出現這種奇怪的高級人才全數被軍隊控制的情況。雖然庫林說的時候一直表現的輕描淡寫,但王風可以從他不像一貫的口氣中聽出那些背后的兇險。既然大陸上形勢如此的嚴峻,那么龍神帝國皇帝陛下的委托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沒等庫林說完,王風就已經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對面兩人明顯的注意到了王風的動作。仿佛知道王風的想法,皇帝說道:“放心,不是什么特別的任務,只是我們的人不方便到那個地方。”話雖然這么說,但王風還是很惴惴。庫林在一旁哈哈一笑,說道:“這任務也不是一時的事情,先把這次的龍騎兵融合試煉完成后再說吧!”王風在一旁莫名其妙:“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做啊!我只是答應你到龍神帝國的帝都一趟而已。”說著,一臉無辜的看著兩人。兩人對看一眼,笑了出來,什么話也沒有說。皇帝陛下只在這里留了一天就飛回了帝國的都城。龍騎兵的融合試煉這次更加的簡單。參加試煉的都是在獸鄉鍛煉過的預備龍騎兵,對王風已經很熟悉。在上一次的經驗下知道,即便不能成為龍騎兵,也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而且可以成為王風老大的下屬,不見得比龍騎兵差。在這種心態的指引下,眾人心中壓力大大減輕,竟然也有不少人超常發揮。一個月的試煉過程下來,這次參加試煉的五十人竟然有三十多人過關,正好和上次反過來。庫林對此次融合的結果大為滿意,喜悅之情躍于言表。連王風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好的結果,打心底為那些成功通過的人高興。琳達是這段時間最快樂的一個。每次王風總會大耗內力為那些失敗的龍騎兵護航,完成后,琳達總是給他親自做很多食物,快樂的看著王風吃下去。以前的日子,沒有哪些天比最近這段過得愜意。能和王風無憂無慮的在一起,是琳達一直以來的心愿。可惜,這個美好的心愿并不能維持多長時間。庫林的再次出現打破了琳達一直以來想要多和王風在一起的一點小小的夢想。王風剛剛打坐恢復完,正在和琳達說話,庫林慢慢的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這次庫林一改一個月來滿面春風的笑臉,嚴肅的走到了王風的屋中。大陸第一高手還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可能心有所思,不注意其他,高手的氣質顯露無疑。人還沒有到,就能感覺到那種濃濃的壓力。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庫林有些恍惚。琳達很知趣的從王風屋里出來,只留下他們兩人。從庫林的嚴肅中,王風感覺到事態不尋常。不過,王風并沒有很著急,只是淡淡的問道:“什么事情?這么嚴重?”語氣雖然很淡,但是夾雜了一道內力,恍如少林的獅子吼一般。不過,不是驚悍庫林,而是平息他的那種擔憂。庫林果然一怔,抬頭看到王風,立刻恢復了過來,不再那樣神游物外。恢復了正常,立刻笑道:“這是什么功夫?居然能讓人心平氣和?”王風沒有回答,只是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什么事情?”這才想起自己要來做什么,庫林先找地方坐了下來。王風看著他的行動的樣子,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不然,庫林不會這樣?果然,庫林坐定,第一句話就是:“麻煩大了。魔法師公會和武士公會召集各大帝國使節,居然提議把那些在風暴島服役超過二十年的高手調換回來,由各大帝國和兩大公會組織新的軍隊去換防。”“換防?”王風一時沒有意識過來。“兩大公會最近秘密據點被鏟除大半,實力大損。此時用一些假裝高手的家伙,把那邊那些已經服役許久,戰場上活下來的超級高手調回來,又能保持兩大公會在大陸的地位。”庫林憂心忡忡的說道:“看來,前段時間我們太過于著急想要對付兩大公會,操之過急,逼的他們鋌而走險,用整個大陸的命運來保持他們的地位。”這件事情王風也有份,所以對此事也很注意。不過,他并不覺得那些高手會帶來兩大公會的實力比各大帝國增長許多。公會有高手回來,但是各大帝國也一樣有高手。庫林不應該這樣啊!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庫林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道帝國也會有高手回來啊!問題是,兩大公會之前的那些人,尤其是魔法師公會的人,一向是在戰場上被當作重點保護的目標。帝國中的魔法師本來就沒有公會多,這樣一來,這么多經過戰場幾十年錘煉的超級魔法師回到大陸,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王風笑道:“龍騎兵又不怕魔法,來那么多魔導士又如何,對龍神帝國也不會造成影響。干嗎那么緊張?”“如果光是這么簡單就好了。風暴島的總指揮是帝國的代表,對于指揮兩大公會的隊伍,十分的不得力。面對共同的敵人,很多時候,用的都是自己的子弟兵。幾十年下來,武士公會的實力也積累下不少。”庫林很無奈的說道:“這樣一來,帝國的高手已經損失大半,但是兩大公會傷亡卻可以忽略不計。這批高手實力非凡,對帝國又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頓了頓,庫林又道:“雖說大家有共同的敵人,但是帝國的代表卻沒有把公會對帝國的威脅考慮在內。前線用兵,根本不按照后方的安排。那些人也不想想,雖然有些卑鄙,但總比現在這個情形要好。”對庫林的話王風心下很不以為然。王風對前方那些人的做法也能理解。大敵當前,如果只想著鏟除異己,這樣的將領不要也罷。能在重重阻礙中,帶領這么多的超級桀驁不馴的高手們,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能擋住敵人殘酷的攻擊,并在幾十年來大陸上從來沒有透露出一星半點的消息,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這樣看來,兩大公會的實力真的會因為這次換防而大為充實,甚至有可能比原來的實力還要強。怪不得庫林一副頹廢的樣子。王風不搞政治,但在這大陸上每天和一些帝國重臣打交道,不思考是不可能的。看來庫林也有些鉆牛角尖了。心下略微一思忖,不慌不忙的說道:“兩大公會著急這些人回來,難道是要向帝國發難嗎?”庫林一怔,搖了搖頭。兩大公會就是再強,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難。畢竟,公會的人也都是從屬于這個或者那個帝國的人,雙方不起沖突,那些人自然會幫著公會,但是真的要和帝國攤牌的話,這些人還真不敢肯定會幫助哪邊。最有可能的就是大部分人兩不相幫,這種情況下,對帝國反而更加的有利。公會年輕的那批被洗腦的人已經調走,而回來的這批許久不在大陸上活動的人袖手旁觀,公會肯定會被帝國擊敗。兩大公會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這次換防,一定是因為前段時間公會實力大損,不得已之下,將這批精銳調回,希望能夠維持公會的地位而已。這樣看來,各大帝國前一時間的雷霆打擊確實起到了效果,否則公會也不會出此下策。想到這里,愁眉盡解。庫林也是豁達之人,一旦想通,也沒有了什么顧忌。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吊兒郎當的表情,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這些事情,應該不會引起庫林神情恍惚才對。一定還有什么事情。王風看庫林恢復了表情,馬上問道:“還有什么事情?這些不會讓你變得剛剛那樣。”庫林是真的變回了那大陸第一高手,先道了個謝,然后才看著王風說道:“這次換防的提議,兩大公會用了不少的口舌。帝國方面的代表又不能斷然拒絕,現在還不能和公會直接翻臉,關系鬧僵只能暴露出各大帝國對付公會的秘密。只能據理力爭,把公會提議的服役十年以上的高手改為服役超過二十年的。換防的命令將在不日頒布。”王風靜靜的聽著,等著庫林說出讓他這個第一高手也心神失守的事情。“這次的換防,去年新成為龍騎兵的那些人全部有份,包括伊莎在內。”庫林現在很平淡的說道,絲毫看不出剛剛的緊張。原來如此。愛女天性,即便強如庫林這般大陸公認的高手,在面對親情,親人受到可能的威脅時,也不由得會露出舔犢之情。不過,王風把他心中對帝國的威脅心結一解,庫林也仿佛全都想通了。自己女兒辛辛苦苦成為龍騎兵,不就是為著能夠繼承發揚父親的威望嗎?哪個龍騎兵會在長輩的護佑下生活一輩子。王風還沒有說話,庫林已經接著說道:“不但伊莎有份,連天龍帝國的查克和伊莎全部都有。另外,對狼軍也有安排。”第一百零五章換防(下)“哦!”王風有些詫異:“對狼軍也有安排?按照狼軍的級別,好像還不到被軍隊控制的要求吧。難道兩大公會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協議,馬上要開始動手了?”庫林笑道:“并不是要你們去做那些拼命廝殺的事情。部分大型傭兵團都被征召,護送那些傷殘的老兵回家鄉。你們狼軍的規模已經超過五百人,已經在大型傭兵團之列。這次的事情比較隱秘,還牽涉到風暴島的事情,所以,每個帝國都要選擇自己能控制或者信任的傭兵團。不管是天龍帝國還是龍神帝國,狼軍都是可以被信任的傭兵團,都會相信你們的能力。所以,狼軍一定會被征召。”“哦?”王風倒沒有因為這次庫林擅自替他決定事情而不滿,只是問道:“有很多傷殘嗎?怎會需要這么多的人護送?”“這幾十年來,傷的人還少嗎?戰事每天都有,沒有傷殘是不可能的。運氣好的,受點小傷,運氣不好的,缺胳膊少腿也在所難免。”說到這里,庫林仿佛也有些黯然。王風知道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變成傷殘會是什么樣的心情。不過,王風馬上想到一個問題:“前線隨軍的魔法師中難道沒有神圣法師嗎?這些傷殘難道不能隨時救治嗎?”庫林看著不知道什么方向,口中說道:“神圣法師的確有,而且都是高級法師,為數不少。但是,神圣法師本身并不是萬能的,很多時候,那些戰士們寧愿不接受救治,也不愿意用神圣法師,免得出現畸形的情況。”王風知道這種情況,而且知道是什么原因。對于前線傷員們的選擇,王風也深有同感。至少那些傷員們的選擇,在王風眼中完全正確。隨即,王風又問道:“不是有斷肢再生的魔法嗎?怎地還會有很多殘廢呢?”庫林白了他一眼,仿佛看什么無知的人一般,苦笑道:“你以為斷肢再生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使用時至少要集十個高級神圣法師,才能施展一次。而且使用完成后,至少十天這些法師用不出任何的魔法來。前線戰事如此的緊張,哪里能經的起如此的消耗。”如此原因,王風倒是第一次知道。按照如此的說法,怪不得在大陸上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反倒可以享受這樣的治療,但是這些前線的傷兵卻無法得到完善的救治。看來,應該是有不少的傷殘才對。“況且!”庫林接著說道:“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神圣恢復魔法,我們那些龍騎兵也不行。他們的抗魔體質讓他們根本不能享受這種待遇。每次受傷,都得要很長時間的修養。”事關自己子弟兵,庫林說話總是有那么一絲無奈。畢竟,龍騎兵在開始的時候選擇了與龍融合不懼魔法,就得承擔這樣的后果。“帝國和公會不怕這些傷殘的士兵們泄漏風暴島的秘密嗎?這幾十年來不是一直在拼命掩蓋嗎?怎會如此的大方讓這些傷殘的高手回鄉?還有,那些沒有傷殘的高手怎么安排?不怕他們泄密嗎?”王風對帝國的安排有些不解。微微嘆口氣,庫林答道:“哪里是什么回鄉啊!這些人在戰場上生活了幾十年,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但這些人也不能棄之不顧,畢竟他們為了整個大陸拼殺了幾十年,如果不管他們的話也會寒了前線將士們的心。所以,這些人一定要妥善安排。”王風也不催他,等著他說帝國如何處理這些為國為民出過力的人。“正好每個帝國最近都發現了不少神秘的地區,地點隱秘,而且生活方便。”說道這些神秘的區域,庫林和王風都很默契的一笑。“兩大公會雖然心痛,但是也沒有辦法。帝國這招,讓他們有苦說不出。而且,以后收回這些地方也絕無可能。帝國只要在這些地區繼續封鎖,里面還可以讓那些傷殘的士兵從事生產,也算是帝國能為那些為國出力的人一些補償,能讓他們在不是很辛苦的情況下安享晚年。”庫林說這些話的時候,倒是一派認真的神色,看來真的是很關心這些人。“那些沒有傷殘的高手,都會被編入帝國皇家特別的近衛。平日負責皇上的安全,戰時作為帝國的特別軍事力量。不過,看眼下的情形,帝國間的戰事已經不可能了。唯一可能的,就是面對他們以前的袍澤,那些公會的高手。”庫林說這些的時候,仿佛一尊沒有表情的雕像。王風等他說完,才繼續問道:“我們這么多所謂的大型傭兵團,都能保守這個秘密嗎?”庫林又是一陣苦笑,說道:“對你們當然放心。不過,其他的帝國,他們私下控制的傭兵團本身就是軍隊的秘密人手,這在帝國間已經不是什么秘密。這次完成任務后,估計他們就會恢復軍隊編制,并且負責駐守那些有功之人。”王風當然明白他的苦笑是什么意思。看來,不管是天龍帝國也好,龍神帝國也好,用狼軍的時候也只能接受狼軍這種看似桀驁不馴的態度。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從軍。“難道你們就不能不用我們,而用那些原來控制的傭兵團嗎?”王風不解的問道。“考慮過,但是,人手遠遠不夠。天龍帝國還好,有足夠的傭兵控制。我們龍神帝國雖然也有帝國控制的傭兵團,不過,都是那種短小精干的類似天龍傭兵團的冒險隊伍,人手不超過十個,無論如何也當不上大型傭兵團的說法。”庫林有求于王風,表情又有些變化。“所以就把我們狼軍拉下水?為什么要用傭兵,不用軍隊?”王風皺著眉頭說道。帝國和公會之間的事情,雖然和王風也有些關系。但是,風暴島的事情卻和他沒有任何的聯系,王風并不想插手其中。庫林知道王風的想法,說道:“用傭兵有個好處。就算是大型的傭兵團,突然消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是成建制的軍隊的話,就非常難解釋了。為了風暴島的秘密,那些參與的傭兵團必須得跟著傷兵消失。這是所有帝國和公會達成的協議,不得不遵守。另外,成建制的軍隊到風暴島附近接人,路過的帝國也不一定同意,傭兵還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問題。”“那狼軍又如何能免于這個結果?”王風問道。好像已經胸有成竹,庫林說道:“這個已經在帝國和公會的會談中討論過。龍神帝國情況特殊,其他帝國也都知道。提出狼軍后,兩大公會不同意。不過,要求兩大公會協助他們卻不愿意再損失一批好手,所以,他們折中了一下。只要龍神帝國能要求龍族從中作保,保證狼軍不泄漏任何關于風暴島的秘密,就可以由狼軍執行。”王風搖頭笑道:“你好像比我還有信心。說實話,我自己都不能保證狼軍的所有人都和我是一條心,這樣的擔保太輕率了吧?”早已料到王風會有此一問,庫林答道:“其他帝國也提出了異議。畢竟,讓大家損失一批已經在大陸上闖蕩多年的好手誰也不甘心,所以,最后方案又有變化。那批傷兵讓那些回來的高手先負責送到火神帝國無人的火山地區,按照各國和公會的編制分開。到時候,我們委托那些傭兵團前去接應。完稱委托后還可以繼續在大陸上冒險,不用被秘密編制。”“說了這么多,要是公會的那些人泄密怎么辦。聽你的口氣,這次回來的高手不少,如何保證?”王風對于他們如此的掩蓋風暴島的事情不解。庫林道:“說實話,風暴島的事情早晚會被人知道,不過,眼下的情形,能瞞一天就瞞一天吧。畢竟,對于那些普通的百姓而言,有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實在掩飾不住,也只能面對了。希望到時候不要引起大的恐慌。”王風對庫林的這些話倒是極為同意。看來帝國最近也對公會這個提議很是不滿,不過,不知道公會用什么理由說服的帝國代表,竟然能同意如此的要求。看來,公會手中不是沒有帝國的把柄。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王風問道:“這次換防后,要多長時間這批人才可以回來?”遲疑了一下,庫林道:“最近前方戰事也有所減緩,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公會就是拿著這個才說服帝國代表。照這個情形看的話,也許對面也對這種沒有結果的戰爭有些厭倦。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戰事會更加的稀少,到時候就算是大陸上的人知道了,也沒有什么關系。每年派人去輪換,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很多情報都是公會方面提供的,帝國也需要查證。我倒是寧愿相信公會這次的情報是準確的,至少可以不用那么殘酷的戰爭。”頓了頓,庫林問道:“這次委托你,你會不會答應?”“這個是不是你們皇帝陛下要委托我的事情?”王風反問。“不是!”庫林直接否定:“那個事情比這個要復雜,不是護送幾個人這么簡單。”“行!”王風懶洋洋的回答道:“看在伊莎的份上,答應這一回。不過,記得要付報酬。你們還欠我很多的金幣。”第一百零六章測試(上)換防早已決定并執行,只是庫林因為怕王風在試煉的時候分心,特意在他完成以后才告訴他。這次離開,伊莎幾個原來的龍騎兵已經不再跟隨。即便不是因為換防的原因,按照庫林和王風的約定,伊莎他們也只是在王風身邊呆半年而已。從時間上來說,也到了伊莎他們回到龍神帝國的時刻。當然,庫林不會讓王風空著手離開。新近成為龍騎兵的六個人成為王風的新部下,緊緊的跟在了王風身后。當然,少不了那十幾個不能成為龍騎兵的新的狼軍武士。臨走,庫林告訴王風,那十億金幣將折合成物資和勞力,分幾年內用到王風在龍神帝國的封地上。對此,王風只是一笑。至今,王風還不知道自己的封地是什么樣子。龍神帝國的委托已經在冒險者公會按照正式的手續辦理。王風回去,糾集好隊伍,就得馬上離開天龍帝國,到火神帝國的火山區。不知道霍金斯大師在不在,也許這次到那邊,還能見到他老人家。還有,那個年輕的火神帝國皇帝特使。王風在試煉沼澤的這一個月,其他幾個回各自國家取坐騎的小隊已經返回,都在天城外待命。沒有多耽擱,王風回去馬上去拜會諾頓元帥。諾頓元帥已經從風神帝國邊境回來。這次風神帝國大亂,天龍帝國和火神帝國趁著機會,各自把自己的軍隊向前推進了兩百多里,就地安營筑城。風神帝國正因為帝國繼承人的問題內亂不止,根本無暇顧及。只是派遣特使向兩大帝國表示了抗議。因為此事牽涉到神圣帝國聯盟和反神圣帝國聯盟,雙方都無法對此進行追究。風神帝國此時國力大損,在帝國清剿公會基地的時候又沒有撈到多少實質性的好處,同時對上兩大帝國,說話也沒有什么底氣。兩大帝國都已經劃地筑城,木已成舟,也只能不了了之。尤其各大帝國都在為換防的事情煩心,也根本顧不上處理風神帝國的事情,天龍帝國和火神帝國平白的落了一個大便宜。諾頓此時,正是意氣風發。有幾個將領能在和平時期拓土開疆。諾頓元帥就是其中一個。對查克和愛莎要參與換防的事情,諾頓元帥倒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身為帝國元帥的兒子,自然有隨時上戰場的覺悟。而且,軍人世家,父親剛剛為國開辟疆土,當然期望兒子也有上佳的表現。王風沒有騎皇帝陛下賞賜的那匹駑馬,只是向諾頓要了一匹雄壯的戰馬,帶領著六百多武士和精靈,馬不停蹄趕往這次任務的集合地點——火神帝國。幾百人都有坐騎自然快了很多。希爾達沒有什么馬匹,只要他們幾個往前一站,什么馬匹都會驚怵不已。好在龍騎兵都自己帶著龍,龍族五人騎著飛龍高高的飛在天空跟著。幾百人鮮衣怒馬,比起當時的勇敢者傭兵團也不多讓。各大帝國都已經互相知會過,對他們這一行倒是全部放行。王風還是取道水神帝國,這條路已經走過一次,倒也算是熟門熟路。除了人數太多一般的城鎮沒有辦法全體駐扎外,沒有什么問題。日夜兼程,只花了十日功夫,就趕到了火神帝國境內。雖然沒有火山噴發,但是,目的地一路上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硫磺味道。人還可以,馬匹倒是頗受影響,不停的打著響鼻。精靈們的獨角獸居然不受影響,尤其是琳達的金角,更是一溜的撒歡。進入山區不遠,就開始有單個的人在巡查。遠遠的,王風就能感覺出那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看著那人充滿了強悍軍人氣息的一舉一動,王風知道已經找對了地方。這個人明顯的不是一般的高手,而且又那么標準的軍人行為,一定是風暴島出來的人。見到王風一行,那人隔著老遠就很警惕的問他們的身份。領取這次任務的傭兵團都有一個標志身份和任務的水晶卡,王風亮了出來。這水晶卡有一種特殊的光芒,能讓人在很遠就認出來。那人看到水晶卡,點了點頭,伸手指了一個方向,讓他們繼續前進。經過幾個同樣的人驗證和指路,王風一行終于來到一個山谷。山谷里戒備森嚴。周圍被人圍的密密麻麻,全部是穿著統一制服的軍人。狼軍的人也幾乎都是軍中精銳,面對一片仿佛沒有感情的目光,不少人也覺得有些惴惴不安。里面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絲多余的聲音。每個人臉上都是那種冷森的表情,看著狼軍一行經過,除了眼珠,沒有人有其他的動作。不知道他們是在怎樣的情形下訓練的,居然有如此森嚴的紀律。便是當年王風帶領的囚犯狼軍,也都是一個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哪里有這樣的軍容。除了王風和希爾達,沒有人知道這些是什么人。狼軍的大部分人,面對這些鋒芒逼人的隊伍,臉上都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但那些人仿佛沒有看到一般,還是那樣的表情。老大既然在前面一言不發,狼軍眾人也緊緊跟著。每個人都是高手,這點大家都已經勿庸置疑。但這么多的高手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跟著王風的眾人都有些懷疑。這些人甚至比起各大帝國的皇家侍衛精銳也不多讓,軍容比他們更盛。穿過一片用人排成的通道,終于來到一個大的校場一樣的場所。說是校場,也不過是一片大的平地,被人周圍用一些木頭做的柵欄圍著。里面有不少人,都在看著這邊,看來已經得到他們前來的消息。不知道他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仿佛已經沒有了正常的交往習慣。見到王風的第一件事情,居然還是驗看信物,沒有一句廢話。連王風如此明顯的異族特征,也沒有表露出一絲的好奇。當先那人頂盔貫甲,一看就是個領軍的將軍。將軍確認了王風的身份,驗證過帝國方面的信物,微微眼神一轉,眼光放到了王風只有一級的傭兵標志上。王風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這樣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意。將軍突然開口:“雖然你有帝國的信物,但是,你必須證明你們真的有保護我們傷殘兄弟的能力,我們才能把他們放心的托付給你們。”聲音清越,顯然斗氣已經超越王風見過的除庫林和龍神帝國皇帝外所有高手。對他們這種突然的刁難,王風并不覺得有什么。換做是自己,也不見得會信任一個如此低級的傭兵團。不過,王風并不會只看這個所謂的等級。“如何證明?”王風接著這個將軍的話反問道。將軍左右看看,連指三人。三人隨著將軍的手勢,一個個出列。身體標槍般站的筆直,目光冷冷的盯著王風。“你們,也出三人。如果能在單打獨斗的情況下和他們打個平手,就可以證明你們有這樣的實力。”將軍說話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顯然并沒有刻意的刁難,言明只要打平就可以。停了一下,將軍接著說道:“其中一定要有你!”分明是對身為傭兵團長的王風也不信任。看來這將軍對于那些傷殘的袍澤,還是很在意的。王風心中突地很欣賞他,能對自己昔日的手足如此的重視,在軍隊中也一定是位好將領。看著周圍那些人說到那些傷殘兄弟時候露出的眼神,王風突然有個預感。就算這次兩大公會把這些高手都調了回來,也不見得能達到他們的目的。軍隊中的生活王風清楚,就算再怎么壁壘分明,派系林立,真要上戰場經歷幾次生死廝殺,互相共過幾次患難,一定好的跟兄弟一般。不要說幾十年如此的下來。想要通過這些人互相對付,估計比登天還難。其他人已經都跟著將軍退后,退到了校場外。王風想了想,看看對面,把琳達和若漢留了下來,讓其他人跟著退出校場。對面的三人顯然也沒有群毆的打算,兩個人齊刷刷退到了身后。只留出一人。這人身穿重甲,手持重劍,顯然是個以力取勝的高手。既然要證明,王風也不會讓人灰溜溜趕回去。如果不能通過,狼軍以后也不用在大陸上混,直接就可以解散了。執行帝國任務的時候,被人懷疑能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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